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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玄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广渠门内
拜祭天地,供奉神明,行完成亲大礼,和亲现场变成了酒的海洋。
一通傻喝狂饮、欢歌艳舞之后,十多位娇艳的女真女子簇拥着新郎新娘走向各自的洞房。
阿苗搀着小倩走向二首领王杲的洞房,看到这位“和安公主”好象很紧张,走路的时候全身一直在微微发抖,越往前走抖得越厉害。
出于好心的她轻轻扶住公主的胳膊,却感觉到有一滴眼泪掉落在手上,不由得吃了一惊,偷偷从盖头的底下看过去,看到公主竟然是满脸泪水。
阿苗拽紧了公主的胳膊,把她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公主莫要害怕,咱们都是女人,能够相互理解。”
小倩好容易听到了一句真心的安慰,眼泪流得更凶了,当下听这人的口音感觉和女真人不一样,于是问了一句:“你,你是汉人!”
阿苗一下笑了起来:“公主好耳力!我是汉人,二首领特意让我服侍您的。公主请放心!二首领提前已经咨询了奴家很多关于汉人的问题,包括要对汉族女子温柔一些。还从来没见见他如此上过心,说明他他一定会对公主好的!”
“哦……原来是这样!你叫什么?”
“我叫阿苗,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让奴家去做就行!”
真不容易,想不到在这遥远的番邦,还能他乡遇知音,也算是老天眷顾我了吧。
小倩宽了一下心,但还是害怕这会是女真人派来刺探自己的坏女子,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挺住,一直要挺住!”
阿苗继续搀着公主继续向前走着,手上再也没有感觉到她的眼泪,不由得笑了:“这就对了!照我们汉人的规矩,女子出嫁都会思念娘家,所以会哭。不过哭太多就不好了,把脸都哭花了,就不美了!公主,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一会让阿苗带你去屋里补补妆妆吧……”
“好吧!谢谢你!阿苗!”
梳妆台前,小倩在铜镜里看到了刚才哭得梨花带雨的自己,任由阿苗替她扑粉上妆。
伊人对镜梳红妆,只为悦己扮容颜。
而今梳妆为哪般,肯定不是为悦己的皇上,是为了谁?
为了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女真首领?肯定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生存?
为了大明?
还是为了那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空头承诺?
二首领王杲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自己的洞房,在门口用冷水连洗了三把脸,才让自己平静了些,坐在了桌前。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这个勇武的女真首领,竟然清晰地念出了一首五言诗,还是男女欢爱之词。
也不知道这是谁教给他的,肯定不是龚正陆,不过应该是一个颇懂文采的汉人,几句短诗,念得很有意境。
从此也看出王杲为了讨好新来的公主,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
汉人讲礼数,讲文采,讲规矩,这些他都懂。为此他不遗余力,由一个带领铁骑冲杀的猛将变成了满口之乎者也的秀才,身边的人都不太习惯,他却不以为然,自我陶醉,不亦乐乎。
小倩仍是心存害怕,一直忐忑的坐在床边。
虽然心里想的尽是皇帝和冯总管交给她取悦这个首领的吩咐,但她从来都是良家女子,根本没学过那些撩拨男人的技俩。
如何能让这个男人对自己五迷三道,真没想好怎么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杲见她没有回应,壮了壮胆,悄悄地离她近了些,仍没有反应,等于默许自己可以和她更靠近些,索性放开了,直接坐到了她的身边。
“唔……”小倩警觉了发出了声音,本能地想往旁边躲闪,但一直压在心里的任务告诉她不能,只能继续坐着,身体不住颤栗起来!
王杲觉察出了她的紧张,他最喜欢汉族女子这种娇羞可人、小鸟娉婷的姿态了,不由得拉住她的手,说了一句:“和安公主,你不要害怕,今天既实行了我们女真人的规矩,也举行了你们汉人的仪式,祭拜了天地和神明,还夫妻对拜。没有什么不妥当吧?”
小倩抽回了手,怯怯地回答:“仪式很好!没有什么不妥!”
王杲笑了:“那就好!我还担心公主远道而来不适应!我们这里属于鲁莽之地,没有中原人懂礼数,讲礼貌,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公主见谅!”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小倩急忙摆了摆手。
看来刚才那个汉家女子阿苗没有骗我,这个二首领还算懂得一些礼数,至少比原来想像中看见汉家女子就立即扑倒在地的蛮人要强得百倍。
王杲又笑了一下,继续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这一下,小倩再也没能抽回去。
“既然没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那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公主。即便是按照汉人的规矩来说,是不是拜了堂,就证明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
小倩很想摇头,但她真的不能,牙齿拼命咬住下嘴唇,憋了好一会儿,她才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王杲却没看出她的不情愿来,还以为这是中原女子的欲迎还拒,不由得对这位说话声音象夜莺一样好听的公主愈发地喜欢起来,心里按捺住很快就能够将她扑倒在床、共度鱼水之欢的喜悦,压制了那丝焦躁情绪,放开她的手,轻轻地掀起了她的盖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秋月白。
小倩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掀起了自己的盖头,不禁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
华胥之梦境,多少次都会梦见这样的女子,不是她又会是谁!
这一怒目微瞪,让王杲瞬间惊呆了,足有好几分钟说不出话来!
我的天啊!大明公主果然不同寻常,这样的绝世美女,比那个掠来的汉族女子阿苗不知道美上多少倍。
我王杲何德何能,竟然能娶到这样如天仙一般的美貌女子,真是太走运了!
他轻轻地朝小倩吻去,小倩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就这样被他吻了一下,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儿掉了下来。
王杲越看越爱,这种娇羞可爱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他完全陶醉着,不禁加大了亲吻的力度。
慢慢地,女真男儿雄壮如狼的血性逐渐展露了出来,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人也变得越来越疯狂。





绝世玄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刻意承欢心恨处
“呼哧!呼哧!”他的鼻息越来越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不顾小倩的感受,一下就把她的衣服撕开了,而且动作越来越激烈。
“唔……”小倩发出了一声娇喘,她刚才试过拼命推开他,但怎么也推不开,他太强壮有力了,自己在他面前就象是一根稻草那样任意摆弄。
没办法,她现在只能一直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腰带,不让他这么快得逞。
可是,这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就她这么一个弱女子,仅任这样一个螳臂当车的小动作,哪里挡得住一个欲火焚身的女真男人。
“啊!”男人发出了近似狼一样的嚎叫,开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绵羊最后面临野狼杀戮的那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虽然知道这一时刻迟早会到来,但它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让人无限感伤!
小倩就象死过去了一样,眼睛直直地盯着床得没了脾气。
“你什么?如果你有一个儿子,你是不是也这么教育他,女人不用尊重,她们只知道陪男人睡觉,你妈妈也是这样?”
“我……我当然不会这么教育我的女儿和儿子!”觉昌安被她给说乐了,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公主说得还挺对,以前还真没这么想过。
“那不就得了!”阿珠的话字字珠玑,“今天我正式成为你的妻子,也就是你孩子今后的母亲。你希望你的孩子不尊重他的母亲么?我相信如果你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肯定会把他吊起来暴打一顿!如果你不这么做,只能证明你说孝敬母亲的全是屁话,你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绝世玄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窗外芭蕉窗里人
“好吧!和安公主!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觉昌安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就被这么一个年轻丫头给降住了,“你说得对!男人必须尊重女人!尊重母亲、妻子和女儿!她们都是女人,尊重她们,就是尊重我们自己!”
有意思,难道这个长得很很端庄的汉家公主是老天派来降服我的么?
“这还差不多!把地上的外衣给我捡起来!”阿珠见他终于服软,暗地里长舒了一口气,但表面上仍然不敢有任何松懈,狠狠瞪了他一眼,迅速摆出了公主范儿。
觉昌安现在很好奇,突然对这个汉家女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进而促发了他骨子里那股强烈的征服欲。
他把刚才扯落阿珠的外衣捡起来,伸手递给她。她没多想,伸手去接,可是在接的过程中,却发现他只是做了一个样子,丝毫没有让她拿走的意思。
两个人各拉住了衣服的一端,怎么拽都拽不动。
“你?”阿珠美丽的杏目又瞪圆了,看来这个人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嫌刚才骂得不够么。
其实她已经够棒的了,能够让女真的大首领向她认错,除了他的母亲喜塔拉氏以外,还从来没有女人让他认过错,从来没有!
认错已属不易,要想完全征服他,现在还不到火候。因为这个人是一个对抗性极强的家伙,你越难对付,他越来劲。
女真人把从小就抬杠,你说东他非往西,你说一他非说二的孩子称为杠娃。这个觉昌安从小脾气就这么拧,是个大杠娃。
要成为一把手,必须得有真本事才行,而且心狠手辣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能够从最底层的小人物一点点打拼上来,成为强悍女真民族至高无上的大首领,觉昌安确实有着别人不可比拟的过人之处。他坚韧不拔、孔武有力,智谋多端,换句话说,就是个性极端、一身蛮力,而且一肚子坏水儿,彻底坏到了家。
时至今日,他不光是一个秉性难移的老杠娃,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流氓。
如果说刚才他一进门就撕扯阿珠的衣服只是一种类似本能的下半身反应,那么他现在满脑子就想着如何彻底征服这个性格暴烈的奇女子。
所以他的下半身,现在肿胀得比刚才更厉害了,差点儿把裤子都撑破了。
“我,我是尊重女性的!你刚才已经教育过我了!”他这会儿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办法,开始了坏笑。
“你既然尊重女性,那你为什么拉着我的衣服不放?”阿珠看到他的坏笑和刚才暴戾时的狂笑不一样,但明显现在更可怕,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我不光不放你的外衣,我还要你自己乖乖地把所有衣服全脱下来,脱得一丝不挂。如果办不到,我就不姓爱新觉罗。
“你说说,我为什么抓着你的衣服不放?”他坏笑着把头一偏,就这么看着她生气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是为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阿珠紧紧拉住了衣服不敢松手,心里害怕他一会儿突然放开,自己会向前撞到他怀里去。
她把觉昌安想得太简单了,忽略了他的有勇有谋,一肚子坏水。
他把考虑过的杀手锏放了出来:“和安公主!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让我尊重你,是因为你今天正式成为我的妻子,今后也将成为我们孩子的母亲,这话是你说的吧?”
“没错,这话是我说的!确实是这样!”阿珠还不明就里,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接下来他说的话让她明白自己彻底中了圈套。
“好!公主!今天我们已拜了堂,你正式成为我的妻子。我觉昌安也是一个说话算话、,这是你长大后的仇敌,老子已经帮你弄死了,你就放心做你的千秋皇帝吧!
想到这儿,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先拆开一封信,是小倩的。信写得情真意切,催人泪下。
“皇上钧鉴!正阳门一别,妾无时无刻都在思念,思君饭否,穿否,乐否,悲否。听闻君最近天天为国事操劳,还请保重身体。妾身不足道,君莫挂念。妾姐妹两人,务必完成君交待之任务。望君如意,与天同明。”
“临行之前,太后赠我两姐妹书两本,《礼记》和《乐府诗集》,近日时常默读,特抄了一首《行行重行行》,表明妾之心意。”
接下来,信里抄着那首长诗。写得很工整,词句间是满满的情意。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皇帝看着看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根本控制不住,兀自流个不止。
多么好的小倩,没想到数日不见,她的文采竟然有了如此进步,更难得的是字里行间的那片深情。想到自己原来还说过一定册她为妃,如今却把她当作了和亲工具,远嫁番邦
她却至始至终也没有怨自己,一句也没有。
他又从书架上把那本快被翻坏了的《说文解字》找了出来,拿起纸笔,一字一句地把这首《行行重行行》译了出来,每写一个字,都感觉无比沉重,担负着太重的情谊,太重了!
我们总是在不停地向前走,就这样睁睁睁把你我分开。
你与我两人相距千里万里,我在天这头你就在天那头。
路途那样艰险又那样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北马南来仍然依恋著北风,南鸟北飞筑巢还在南枝头。
彼此分离的时间越为长久,衣服越发宽大人越发消瘦。
飘浮的云朵遮住天上太阳,他乡的人儿何时能够回来。
只因为想你让我都变老了,不经意间岁月悄悄在流逝。
还有许多心里话都不说了,一定吃饱穿暖为我多保重。
在译的时候,他握笔的手一直在颤抖,眼泪止不住一直流,把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写完最后一个字,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扑天盖地而流。




绝世玄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月千里志奋起
看了看信封里还折有一方手帕,凑近闻了闻,是小倩身上那股令人怦然心动的清香。睹物思人,这更让他难过了,手里端着手帕,止不住抽泣起来。
仔细看了看,手帕的两面的下角,各绣着一个字,一边是一个“钧”字,这是自己名字朱翊钧的最后一个字,另一边是一个“倩”字,这是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所有的情深意切尽在这方手帕上,将两人名字同署正反两边,彼此永不分离,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哪怕是来生再见,愿以此为信物,心灵相通,再不分开。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
争忍不相寻?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他才缓缓把小倩的信和手帕收起来,又把阿珠这封信拆开来看。
信写得很简短,只是寥寥数语:“皇上钧鉴!蒙君挂念,妾一切安好!一定完成和亲任务,不知此生还能否与君再见,抄《乐府诗集》一首,以表心意!妾泣血问安。”
下面也抄了一首题为《西北有高楼》的长诗: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
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本来刚才的眼泪有停下的趋势,可这一会儿又流了出来。
老天啊!我何德何能,让小倩与阿珠如此为我,我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把她们推向了火坑,还要求她们一定不要反抗,要享受烈火灼烧的快乐。
我也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了!做这种事情,以后是不是会折我的寿啊!
心里觉得特别苦,恨不能拿一把宝剑把自己捅成马蜂窝,但是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稍微平静下来的他稳定了一下心绪,继续拿起笔把这首长诗也译了出来。
西北有一座高楼矗立眼前,堂皇高耸恰似与浮云齐高。
镂花木条交错成绮文窗格,阁檐高翘有层叠三重阶梯。
楼上飘下了动人弦歌之声,声音极其响亮也极其悲壮。
不知道是谁能弹弹奏此曲,会是那位使杞都倾颓女子?
商声击中人心清切而悲伤,奏到中曲便渐渐回旋飘荡。
每弹奏一次却又叹息三下,慷慨的声息令人哀痛不已。
琴声倾诉声里不值得叹惜,悲痛的是对知音人的呼唤。
愿我们化作一对并肩鸿鹄,从此相依与相伴展翅高飞。
译到诗的最后,他才看清信笺的最后印有一朵血红的梅花。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阿珠咬破手指点出的血印。
杜鹃泣血,难忘相思。
春夏季节,杜鹃鸟彻夜不停啼鸣,啼声清脆而短促,唤起人们多种情思。如果仔细端详,杜鹃口腔上皮和舌部都为红色,很像是啼得满嘴流血。凑巧杜鹃高歌之时,正是杜鹃花盛开之际,人们见杜鹃花那样鲜红,便把这种颜色说成是杜鹃啼的血。
正像唐代诗人成彦雄写的《杜鹃》里写的一样。
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
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而且,自古就有“望帝啼鹊”的神话传说。望帝是传说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名叫“杜宇”。后来禅位退隐,不幸国亡身死,死后魂化为鸟,暮春啼苦,至于口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肺腑,名为杜鹃。
我最最心爱的阿珠啊,你是要把自己比作悲苦的杜鹃么?
天天夜夜,你用你啼出的鲜血告诉我,我是多么的无能,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们背井离乡,还得强颜欢笑,刻意承欢。
阿珠,你放心吧,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
本皇帝今天在这里对着你的血书郑重地起誓,这些年如果不搞定辽东这帮女真蛮子,把他们彻底剿灭,我就不姓苏!
不姓苏!那我姓什么?姓朱么?甭管姓什么了!反正我一定搞定这帮趁火打劫的家伙,坚决不能让你的血白流!
坚决不能让你做那只啼血到天明的杜鹃,要做还是让我来做吧!
民间都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如今我可是皇帝,舍得皇帝这一身剐,还拉不下你们这几匹女真野马?
想到这儿,他突然坚定了决心,不用等几年后了,现在,就从现在开始动手,剿灭他们,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要说现在或许还真的是一个好时机,刚刚举行完和亲大典,女真上下肯定都是得意洋洋,如果现在让李成梁他们回到大营后组织队伍突击,很有可能打女真人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把他们这些重要人物来个一锅端。
他正准备亲自执笔写密旨回复,又想这样可能还是很冒险,一旦突击不成,很有可能把李成梁和玄武他们和整个龙骧军全都折在里面,到时候辽东可就危险了。
撕破了脸皮,又没有剿灭彻底,这些女真铁骑就会长驱直入,直扑京城。那阿珠和小倩就白去和亲了,搞不好还会被这个野蛮人当作奸细,斩首祭旗!
不行!还是不能这么干!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或者可以先让李成梁他们先回到辽东仍在我方控制最近的城池,然后大搞两军联欢,等女真人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请觉昌安和王杲还有努尔哈赤这几个王八羔子来赴宴,给他们摆一个“鸿门宴”,不过是必须成功的“鸿门宴”。
在“鸿门宴”上把这几个头脑一解决,再大举挥师进攻他们的腹地,就能够一举收回他们强占我们的城池了!
他迅速拿过了一张地图,看了看辽东的局势,现在离他们和亲地点最近的就是“宁远”城。嗯!就选这个“宁远”!
心里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为求稳妥,还是应该把张居正、谭纶和冯保他们三人叫来商量一下。既能统一思想,又方便贯彻执行。
他向外叫了一声:“来人!”
门外值守的太监推门进来:“皇上!”
“快去,把张居正、谭纶和冯保三人请来,就要朕有要事相商!”
“是!”太监应命而去。
朱翊钧把桌上的信收好,伸了一个懒腰,来到了上书房外的院子里。
西天一片月亮,弯弯长长,如钩。很亮,旁边连一丝云都没有。
你们两个,此刻在千里之外,是不是也在看着这弯明月,真是苦了你们了。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
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不一会儿,张居正等三人匆匆到来,远远看见皇上好象饶有兴趣地在院子里赏月,这才放慢了脚步。可是走到近前,却发现皇帝的眼睛红红的,而且面露凶光,不由得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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