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医生在都市

而李玉华，且不说她是否愿意说，即便她愿意，也未必说出来就能释怀。外因不去，弄不好就会积而成疾。
但是正如张扬对周明华说过的，治病也是要病家配合的，否则肯定事倍功半。像李玉华这样，她并不会意识到自己有问题，当然也就谈不上配合。相反，她还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感觉。
从李玉华脸上就很难看出她在想什么。见张扬这里事情办完了，就说送他回去，而且当先就向外走去。
张扬其实对这个平时态度冷冷的女警察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当初只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做天将时的影子，才多少有了点亲近感。如今看来，她的那种冷酷后面还隐藏着写别的东西，只是她自己并不愿意展现罢了。
张扬毕竟是李玉华找来帮忙的，看守所的干警见天色已晚，便说要不吃了饭再走吧。张扬便想起出来前跟李玉华说的牢饭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看守请自己吃的并不是牢饭。不过还是推辞了，并且笑着说：“李队长答应请我吃完饭的，我就不打搅了。”
那个看守显然会错了意，有些意外地看了李玉华一眼，笑着道：“那好，我就不打扰了。两位就走好吧！”当初王鑫提出要找一个年轻医生，说是李玉华认识的是后，干警们就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现在听张扬这么说，便以为张扬对李玉华有意思。虽然李玉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热情。可是这么一件事，她这个支队长亲自办似乎也说明了些问题。
吉普车又扬起一片尘土，离开了看守所。两人都没说话，车内一时显得很安静，只有窗外忽忽的风声显示了车子的速度。
“谢谢你！”静了一会儿，李玉华终于开口。
“没什么，你办了出诊手续的，我这也算是工作。再说刚才你已经谢过了。”
“我是说，”李玉华摇了摇嘴唇：“谢谢你刚才帮我！”
听她这么说，张扬决定还是劝她几句，毕竟自己现在是个医生，至于她能不能听进去这是另一回事了。于是便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忧伤肺、思伤脾，对人的健康都没好处。”
见李玉华没有说话，张扬便继续道：“人在极度忧伤时，可伤及肺，可能会出现干咳、气短、咯血、音哑及呼吸频率改变、呼吸功能受损等病症。思则气结，思虑过度，可能使神经系统功能失调，消化液分泌减少，即可出现食欲不振、讷呆食少、形容憔悴、气短、神疲力乏、郁闷不舒等。”
李玉华露出一丝苦笑，淡淡地道：“张医生，我不怀疑你的医术。事实上，你的医术是我见过最神奇的。”
“但是我对医生没有好感，”李玉华接着道：“你可能觉得上次我在你们医院抓这个王鑫很冲动吧？可是我告诉你，我恨贼，尤其恨那些个偷病人钱的贼。”
“张医生，我告诉你吧，我妈妈死于急性阑尾炎。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吧？就是因为耽误了。”李玉华说这个的时候露出一副愤恨的表情，又夹杂着一丝悔恨：“只是因为我带去医院的手术费被偷了。”
李玉华的话让张扬有些无语。医院因为病人没有交手术费而耽误了手术，这事情虽然听起来残忍却很现实。像急性阑尾炎这样的病确实不算什么大手术，但是如果耽误了，造成穿孔，致病菌进入腹腔引起感染，成为腹膜炎，确实可能夺去人的生命。
张扬叹了口气，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一年我初三，十五岁”李玉华的语调很淡，仿佛再说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那……”张扬确实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十五岁，还只是个孩子，让一个孩子承受这些，可以想见她当时的慌乱与痛楚。张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父亲……”
张扬没有问下去，他相信李玉华明白自己的意思。李玉华也没有说什么，静静地把车停在路边，看着一旁道：“看到了吗？这个地方就是西郊的高级别墅区。同样在西郊，看守所那边一片荒芜，这里却是一片绿草如茵。”
张扬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的却是长长的围墙，不远处倒是有个相当气派的大门，门口有两个保安穿着貌似警察的制服。想来里面应该就是李玉华说的绿草如茵吧？
“刚才王鑫说的事情就发生在这里！”李玉华继续道，语调异常的平静：“而那个被杀死的警察就是我的父亲。”
虽然早就猜到这个结果，张扬还是有些唏嘘。照这样说起来，李玉华还真是挺惨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些。”李玉华道：“你也许觉得我刚才情绪很激动，一个警察对于这种生死的事情似乎不应该这样脆弱。不过，我父亲的死一直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稍稍停了一会儿，李玉华又道：“张医生，今天的事，我想请你为我保密！”
“为什么？”
“我是应该谢谢你！”李玉华道：“要不是你，我不会知道这个秘密。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那个毒药名叫杜耀祖，是个毒贩子。我父亲那时候也是市南分局的刑警，当年是执行任务，伪装成需要毒品的买家和杜耀祖接触，那一次行动几乎成功了，可是最后似乎还是走漏了风声，虽然抓了毒药的不少手下，可还是让毒药跑了。”
李玉华说着又道：“我父亲就是那时候忽然死在这里的别墅中的，打死他的是他自己的手枪。杜耀祖伪装了现场，甚至有人认为我父亲是想强奸那个女人，遭到反抗被杀的。”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李玉华不屑道：“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当时的现场勘察也证明不是这么回事。因此我父亲最后还是被定为因公牺牲！因为一直找不到凶手，这个事情一直就被算在那个杜耀祖身上。可是今天我才知道，除了杜耀祖还有另外一个人。”
李玉华说着，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杜耀祖固然可恨，可是那另外一个人显然更可恨！我一定要找出他来，给我父亲报仇！”
“那你知道是谁了吗？”张扬想了想问。
“还不知道，”李玉华道：“不过我父亲当年的同事，和他熟识的就那么些人，只要去查一定能查出来！”
“不过，这些人现在大多在公安系统也有个一官半职了，如果让他知道我在查他恐怕就不好办了，所以我希望这件事张医生能够替我保密。”
“好吧，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张扬道：“我当然不反对你为父亲报仇，不过作为医生，我还是想劝你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刚才说了人的情绪会影响身体健康，很多事情不要太压抑自己了。”
“谢谢你，张医生！”李玉华说着发动了吉普车。忽然有些轻松地笑了笑道：“我应该履行诺言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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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医生在都市 第067章 都是生命
这两天怎么这么慢呢？更新好费劲，大家连接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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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华说要请的这一顿饭，张扬到底没有吃成。原因是城南发生凶杀案。
吉普进入市区不久，车内的对讲机就响了。辖区内出了命案，李玉华这个支队长当然要赶去了。
“张医生……”接到报告，李玉华有些歉意地开了口，却很快被张扬打断了。
“没关系！”张扬道：“你在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好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张扬刚才已经听到对讲机的报告了，知道这种事情李玉华一定会立刻赶去，就好像自己以前听说有妖魔鬼怪出现一样，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
张扬这么说了，李玉华就在前面路口停了车。张扬下了车，出于如今渐渐习惯了的医生思维，他本想提醒李玉华办案也不要忘了先吃点东西。
还没等他开口，吉普车却已经啸叫着开走了。
张扬摇摇头，这个女警一工作起来还真是拼命。就这一点来说和自己以前还真是有点像，也许正因为此，自己才对她另眼相看，容忍她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吧？
好在张扬原本也没怎么指望李玉华的这顿饭。不过时候不早了，饭还是要吃的。想起吃饭，张扬便想起温婉可人的宋佳莹。
虽然张扬也承认李玉华也算美女，而且是相当出色的那种。可是就她那冷冰冰地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有好胃口。宋佳莹就不同了，宋佳莹总是那样温柔体贴，有她坐在一旁，胃口也会自然好上三分。
想起宋佳莹，张扬心情便好了些。今晚听到的都是杀人的事，虽然跟他都没什么关系，但总不那么令人舒畅。这要在以前，听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非但不会令自己不快，甚至可能会让他有些兴奋。不过也许是如今做了医生的缘故，张扬现在似乎学会了尊重生命。这大概也是天医官送医书给自己的目的之一吧。
不过宋佳莹今天又是中班，应该是在医院里吃晚饭了。医院里开饭早，这个时候想来已经吃过了。这样想着，张扬就决定回家去吃饭，妹妹张燕今天又回学校了，张清一个人在家。
平日里，张扬也习惯吃完了饭才回去。张清总是自己弄点吃的，他喜欢喝点小酒，不过张清素来节约，买的都是当地产的那种三块五毛一瓶的大曲，菜也大多是些花生、豆腐一类。通常只有张扬、张燕兄妹俩在家的时候，家里的菜色才会丰盛些。
看看这里离家也不远，张扬干脆也不打车了，走着回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还能运动运动。花那车钱还不如卖点吃食来得实惠。张扬想着，便去街边的熟食店买了半斤酱牛肉。一来可以让张清下酒，二来自己也不想吃得太过清苦。
张扬提着酱牛肉便想穿过马路回家，还未走到路中间，忽然传来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两辆跑车转过街角，巨大的惯性使得车身横向移动，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声势，比刚才李玉华飞驰而去的时候还要嚣张数倍。
然而两辆车都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反而加速向着张扬站着的方向飞驰而来。
张扬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真要说起来，这两辆车怕是也算不得如何飞快，可是这个时段在市区这样开车就有些草菅人命的感觉了，而如今学会了尊重生命的张扬显然对此很反感。
在街边的人看来这个站在马路中间的人显然是被吓傻了。眼看两辆跑车已经争先恐后地冲到他眼前，以这样的速度，若是撞上了，人还不成了断线的风筝？
“吱”的一声拖得老长的刹车声，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站在路中间的张扬还是被撞上了。尽管那辆银色的跑车已经刹车，张扬仍然被撞得飞了起来。引得路边的人一片惊呼。
原本稍稍落后的那辆黑色跑车，却在这一瞬间超了过去。没有丝毫停留，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张扬被车“撞”了。“撞”得直飞起来，却并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样成为断线的风筝，而是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下来的时候恰好就站在那辆银色跑着的驾驶位边上。
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女生，刚才急刹车，强大的惯性把她抛向前方，好在她系上了安全带，这才没有和前窗玻璃来个亲密接触。不过那巨大的冲击力还会是弄得她有些不舒服。此刻正有些懵懵懂懂的，似乎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笃笃！”张扬伸手在玻璃窗上敲了两下，引起了那种女生的注意：“你撞了人了！”
那女生似乎醒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连忙跳下车来，叫道：“撞了人了？在哪儿，在哪儿？没撞死吧？有没有叫救护车？”
看见她惶急的样子，张扬多少稍稍消了点气，还好，看起来就是个不太懂事的女孩，还算不上是草菅人命的程度。
“别找了，不就站在这儿呢吗？”张扬没好气地说道。要说撞，那就是撞上他了，不过张扬是故意被“撞”上的，事实上，刚才那车即将撞上他的一瞬间，他已经跃起，伸手在车头轻轻一按，便翻身避开了。车当时已经踩下了刹车，虽然又冲出一段，可是停下时，张扬也恰好落在了边上。
这条街上的行人并不算多，可是总有些喜欢看热闹的，见撞了人了，便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在他们看来，张扬刚才无疑是被撞得飞了起来，虽然看到他现在仍能站着有些惊奇，却也不相信他没有受伤。
“站在眼前？”那女生看了张扬一眼，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刚才那个飞起来的人就是你？”
“怎么？刚撞了人就不认了？”
那女生又仔细看了看张扬，似乎仍然不太相信，可是四处看看，确实也没发现有人倒在路边。便道：“撞的是你吗？看上去你挺好，没问题啊？”
“有没有问题是另外一回事！”张扬道：“你这样开车，难道不知道会撞到人？”
那女生刚才下车的时候还显得很慌乱的样子，此刻见在张扬没事，似乎又放下心来。态度忽然一变，大大咧咧地道：“说吧，要多少钱？”
她这个态度不仅令张扬不快，也引起了周围围观人群的不满。如今的社会，仇富的大有人在。见她一副拽拽的样子，便有人不满意了。
“怎么，有钱了不起啊？”人群中有人叫了起来。
“就是，什么态度！把警察叫来！”立刻有人附合。
那女生见大家都指责她，反倒不满起来，伸手解开扎着的头发，有些无所谓地捋了一下长发，然后双手叉腰地说道：“叫什么？说我撞了人，你们有证据吗？你们看看他像有事的样子吗？你们说我撞人，我还说他玩碰瓷呢！”
（注：“碰瓷”原是古玩业的一句行话，意指在摊位上摆卖古董时，别有用心地把易碎裂的瓷器往路中央摆放，专等路人不小心碰坏，他们便可以借机讹诈。也泛指一些投机取巧，敲诈勒索的行为。这里所说的碰瓷是指故意制造交通事故的假象，指责车主撞回了车或者撞伤了人，借机索赔的行为。）
那女生的话让围观的人声音小了些，毕竟张扬站在那里看起来实在不像有事的样子，很难想象一个人像刚才那样被撞得飞起来还能这样好端端站着的。
那女生见众人声音小了，便有些得意地对张扬道：“怎么样，你想要多少钱？”
张扬倒是被她气笑了，这个女生倒是会倒打一耙。以她刚才的速度，若是换个普通人，那一下多半就要了命了。此刻她还有理了。原以为她经过这件事，多少会得点教训，可是看她现在的态度，哪像是知道错了的人？
“你有钱是吧！”张扬笑道：“有钱好啊，多给我点，最好把钱都给我，省的再你买车杀人！”
围观的人也大都受不了那女生的态度。尽管不能确定张扬是不是“碰瓷”的，可是她这样嚣张还是让人难以忍受的。一听张扬的话，立刻有人笑着附合：“对，钱留给她也是糟蹋，还是交出来的好！”
“你有毛病啊？”那女生听了张扬的话，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没撞到你，你就是敲诈也不能这样啊！”
“砰”的一声，张扬在那车顶上拍了一下，他对这个女生说话很不满意，竟然说自己有毛病。
“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不把别人当回事，谁的命都是条命，”张扬道：“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说句对不起，我还真就不让你走了！”
张扬那一巴掌显然那把那女生镇住了，本来她还挺硬气，可是看看周围也没人帮她，反而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一时心里也怕了起来。想要打电话求援，可偏偏刚才自己下车急，手机在车里没拿出来。
看到张扬已经逼了过来，虽然看上去这个家伙并不威武，却很奇怪地有一种霸道的气势。让那女生感到一阵气馁。
“对、对不起！”那女生终于觉得不能吃眼前亏，弱弱地说了一句。
“记住了！”张扬见她道歉，也不想做得太过分了，毕竟她也没真的撞到人，还能把她送到交警队去不成？于是便警告道：“以后不要在大街上这样开车，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能危害别人！”
张扬说完，也不再理他了，提着他的酱牛肉回家去了。
那女孩看到张扬这么走了，愣了很久，终于拉开车门上车，发动汽车走了，不过这一次车速还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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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医生在都市 第068章 又见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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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回来了！”张扬一进家门就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却听到张清支支吾吾地“嗯”了两声，竟没有说话。
张扬有些奇怪，每次自己回来张清都会招呼自己，问些诸如“累不累啊？饭吃了吗？”之类的话，今天怎么就“嗯嗯”两声了事了呢？
张扬心里奇怪，也顾不得关上门，便进去看张清怎么了。一看之下，张扬倒笑了，原来张清正在啃一只鸡爪，嘴巴没空。
张清喜欢啃鸡爪，张扬是知道的。不过老爷子近来牙口不太好，熟食店的卤鸡爪啃起来有些费力，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一口了，今天却不知道哪里来的鸡爪，正啃得香甜。
“爸，哪儿来的鸡爪啊？”张扬见张清啃得起劲，便问道。
“吱！”张清啃完了一个鸡爪子，又美美地咪了一口酒，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酒杯道：“好久没啃鸡爪了，这下算是解馋了。熟食店的那些卤鸡爪太硬，啃着费劲。这个是姚雪那丫头煲的鸡爪，烂得很，我这没牙的人也能对付。”
“姚雪？她今天又煲啥了？”张扬奇怪地问了一句。虽然他和姚雪有一个做饭换配方的口头协定，可是自从前天他一气写了很多配方给姚雪后，这个协定就名存实亡了。
“就是香菇炖鸡爪！”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姚雪这时又端着一锅不知道啥东西进来了。
“你上回不是告诉我一个荔枝鸡爪汤嘛，”姚雪一面将手上的砂锅放在桌上，一面说道：“今天我买了点鸡爪想给自己炖个美容汤的，结果鸡爪买得有点多，我记得张叔叔爱吃鸡爪，干脆也给他弄了一份香菇炖鸡爪。据说可以醒脾胃，滋肝降压，提高免疫力。也不知道是不是？”
“那这又是什么？”张扬指着姚雪刚端进来的那个砂锅问道。
“我看张叔叔光喝酒，也没烧饭，就顺便弄了个腊味煲仔饭。你们尝尝，这个是我专门跟一个广东大厨学的。”姚雪笑嘻嘻地答道。
“哎，这个鸡爪煲张叔叔已经很谢谢你了，”张清见了连忙道：“你说什么张扬教的，要让他检查一下做得对不对。我也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就是喜欢这个，也谢谢你了，可是你怎么又去弄什么煲仔饭了嘛？这个张叔叔怎么好意思麻烦雪丫头你呢？”
姚雪吐了吐舌头，笑道：“说啥谢不谢的？大家都是邻居嘛，再说我也不是常到你家来蹭饭的吗？要说还是我要谢谢张大叔呢！”
张扬有些疑惑地看着笑嘻嘻的姚雪，不知道她怎么表现得这样热情，虽说以前经常到自家来蹭饭是没错，可那基本上也就是周末、周日，张燕在家的时候。
该不会这丫头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了吧？张扬忽然想起那晚妹妹张燕试图撮合他们两个的事情。不过看看姚雪脸上的表情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印象中姚雪一直就是这么个阳光灿烂的女孩。总是那样热情洋溢。
“张扬今天回来的早啊！”这时候姚雪有开始招呼起张扬来，倒好象这是她家似的，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这么早回来没吃过饭吧？正好，一起来尝尝，这饭做得也有点多呢！”
饭果然有点多，说实在的，这是张扬见过最大的煲仔饭，以前看广东人做煲仔饭，都是一个小小的煲，煲一锅饭刚好够一个人吃的，姚雪这倒好，那个煲大的足够一家人吃的了。
张扬看看笑道：“你这个煲也太大了吧？我印象中煲仔饭都是小小的，一个人吃正好的那种，可你这个砂锅的个头三个人吃也绰绰有余了。”
“是吗？太大了吗？”姚雪看了看桌上那个砂锅，又道：“师傅教的时候那个煲倒是小小的，不过我家里没有那么小的煲，都是用来煲汤的大煲，只好找了这个砂锅代替。反正我多放点佐料不是一样吗？”
“亏你也算个专业人士，”张扬笑道：“这能一样吗？煲仔饭就是要吃一人份的那种，能吃到那种带着焦香，又透着腊味香的饭。”
“好了好了，你就别难为雪丫头了！”张清忍不住插口道：“你啥也没干，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雪丫头你别理他，既然你做了这么大一个煲仔饭，干脆，你也别回去再弄了，就在这儿一起吃吧，今天我就算享你的福了！”
姚雪却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张扬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啊！张扬你什么时候对吃这么有研究了？”
“雪丫头你还真信他啊？他又懂啥？连个蛋炒饭也没见他炒过，啥也没贡献，有的吃还要挑。雪丫头，别管他，你去拿碗来吧，把这煲仔饭分分，我闻着就挺香的。”
“谁说我没贡献了？”张扬对张清总是胳膊肘往外拐有些不满，扬了扬手上提着的塑料袋道：“看看，我可是给你带了酱牛肉回来的。”
“哦，你小子还算有心！”张清乐呵呵地道。
“呵呵，我去装盘！”姚雪实在是不见外，从张扬手里接过酱牛肉进了厨房去了。
张扬看看姚雪乐呵呵的样子，也实在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这个女孩平日里就是乐呵呵的，和谁都很谈得来的样子。而这种事情轻易似乎也不方便问。
“张扬啊！”张清却打断了张扬的思路：“你刘伯的儿子刘强下午到家里来过了。说是他爸爸这几天气色不太好，有点咳嗽。想让你过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