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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癞蛤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烽火戏诸侯
抬手的赵甲第却不是一巴掌扇下去,而是帮童养媳姐姐擦掉泪水,嗓音沙哑道:“我以前不管怎么恨赵三金,但都知道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男人,所以我可以不接他的班,但不管做什么,都希望不丢老赵家的脸。你这么做,我不是圣贤更新,能不怨你?不可能的,但真要说恨,真的没有。跟赵三金打冷战的时候,很少听他讲大道理,但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他说听人演讲不要急着鼓掌。听人说话不要急着附和。与人握手力道可以不大,但多握一会儿。与人交往少一点称兄道弟,多一点将心比心。我觉得这话没错,放在恋爱上,也是适用的,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如果我是你,说不定连给赵三金下砒霜的心都有了。我在医院的时候赵三金出来跟我聊过,他并没有什么心结,很豁达,都要快遭天打雷劈的那种豁达。赵三金不怪你,我奶奶不怪你,我妈甚至还把全部股权送给你,冬草姐,你说我一个能让你丢下一切跑来这里的男人,到底恨不恨你?”
齐冬草惨白着一张绝世容颜道:“恨。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有爱情洁癖。”
赵甲第扬起手,差点真的一巴掌打下去,阴森森道:“你要真敢在感情上背叛我,我还真会先把那男人剁成肉酱,然后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怕不怕?”
齐冬草傻乎乎点头道:“怕。”
赵甲第哭笑不得,搂着她往上走,轻声道:“锦朝走势很好,别没落到黄姨手里,结果落在陈红熊和纳兰王爷兜里,这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果然还是赵三金老谋深算啊,难怪你那个叔叔齐凤年当年输给他,赵三金那天最后很得意对我说,生了个带把的儿子,对上哪怕是齐武夫的女儿,肯定输不了。说实话,我很后悔大年三十那天没瞧出你的异样,否则就算骗你,也要说屁颠屁颠去接班当金海的太子爷,也就没现在这乌烟瘴气了,现在就指望你能真的把锦朝打造成一个不可撼动的商业王朝,我这软饭吃的,都吃出霸气了。”
齐冬草沉默不语。
赵甲第威胁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进了房子,你就是羊入虎口了,我在北京受尽了墙头草们冷嘲热讽的一肚子火气,现在脾气好不起来,不会对你怜香惜玉的。”
齐冬草摇头道:“齐家经过这些年蛰伏,加上这场渔翁得利,已经恢复一部分元气,我叔叔已经没那么多戾气,这次跑出去,我是当着他的面把话说清楚的,他也没辙,只是说了一句女大不中留。至于锦朝,会是一家缺了谁都能运转下去的企业,当然,她暂时是属于我的,我可以让出一部分股权,但控制权谁都拿不走。这一点我会比赵鑫做得更绝,不会重蹈覆辙,谁要蹦跶,就让他去死好了。”
赵甲第叹息道:“这趟被你骗上贼船的成精老家伙,可是一大把啊。等他们回过味,你真应付得过来?”
齐冬草微笑道:“我有你做靠山啊。”
赵甲第自嘲道:“论商业才华,我是真比不过你,更别提你那个叔叔齐凤年了,听说他当年可是和陈平安一样能往国内运飞机坦克只差没弄几颗白杨的疯子。我也就在一亩三分地上瞎捣鼓下小私募,自娱自乐,满足一下不可告人的恶趣味。如果说单挑武力值,一个芳姐就能让我吃一壶。帮不到你。”
齐冬草摇头小声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敢做任何事情。没有你的话,我肯定会变成一个疯子,恨不得所有人陪我一起去死。”
赵甲第无奈道:“冬草姐,你现在还不疯狂吗?丢下锦朝这么个大摊子不管,跑来跟我说要给我生孩子?说出去,那些个踌躇满志的锦朝开国功臣们都可以去跳楼自杀了。”
齐冬草瞬间脸红。
赵甲第在门口停下,一把横抱起齐冬草,恶狠狠道:“现在后悔来不及了,老子要强暴你,还是一整晚。”
齐冬草涨红着脸怯生生道:“你的腿?”
赵甲第坏坏冷笑道:“一条腿短时间瘸了而已,但老子第三条腿生猛得很!”
齐冬草红透耳根。
赵甲第就这样一瘸一拐抱着锦朝的女皇进了房子,上了二楼,一把丢到大床上去,饿虎扑羊,直接把她的衣服全部撕烂,丝袜都没有放过。
主卧大床上来了两次。客厅一次。浴室一次,阳台一次。然后接着回到客房继续。
位置在换,姿势也在换。
在所有人眼中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如女神的她,婉转呻吟,如泣如诉,羊脂白玉的身体上布满了被粗野侵犯玩弄的鲜明烙印。
赵甲第用事实证明他的第三条腿不仅生猛,而且猛得一塌糊涂。
谁能或者说谁敢想象这个颠覆了金海帝国的女人,将来会光明正大怀着金海太子爷的孩子挺着大肚子主持会议?
有比她更生猛的女人吗?





老子是癞蛤蟆 第5章 男儿将进酒
赵甲第把一心想要为人妇的童养媳姐姐送到萧山机场,她神采奕奕,就如同武侠小说中最拔尖的女魔头,闭关一段日子,出关以后马上就要去江湖上掀起一场新的腥风血雨了,而奋战了整宿的“姘头”赵八两则精神萎靡,分别时,赵甲第见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世芳,没有像以往那样亲昵喊一声芳姐。按照赵三金的布局,蝈蝈离开四川后重返内***,真正开始打拼上位,而魏锋则贴身护着赵甲第,除此之外,还有面瘫男杨策也到达杭州,倒不是说给赵甲第当专职保镖,赵甲第目前显然还没那个级别待遇,而是因为蔡姨浙江这边有根基,准备铺路搭桥了,赵甲第在返回市区的路上收到一系列短信,陌生的号码,一串乱七八糟的文字,因为是老款诺基亚手机,还被分成数条短信连发过来,赵甲第开车很小心,就没敢多瞧,到了小巷弄里的桃花书吧,把车停好,早就得到通知的佟夏早早等在巷口,看到赵甲第从加长版的宝马走下,眼神复杂,《灰色》中不都说金海王朝的赵太祖有个钟情这款车的恶趣味吗,难道他真的是比一般富二代高出无数个级数的金海太子爷?
赵甲第下了车,第一句话就是“看过《灰色帝国》了?这书在你们这里好卖不?”间接得到答案的佟夏一下子就眼眶湿润,赵甲第哑然失笑,伸手拧了拧她的耳朵,两人走向书吧,打趣道咋了,怕误上贼船,担心我以后反过来吃你软饭?小妮子拼命摇头。佟冬穿着一身很森女风格的休闲春装,见到赵甲第,眼神清亮,佟夏死死挽着赵甲第手臂,三人一起来到二楼,佟冬照例泡了一壶黄山贡菊,赵甲第要了个烟灰缸,突然发现没烟了,拍拍佟夏脑袋,笑眯眯道美女来包软饭烟,没玉溪就苏烟,买差了跟你翻脸。佟夏一溜烟跑出去,特开心。赵甲第旋转着一只廉价打火机,望着站在不远处煮茶的姐姐,问道生意还好吧?佟冬轻柔点了点头。本来就隔着一条说不清讲不明界线的两人过了一个年后似乎,更是被划出了一条不小的鸿沟,这让赵甲第有点怀疑是否需要开那个口,私募里的档案管理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但需要细心,忠诚和低调,管得住嘴巴,佟冬无疑是个最佳人选,但开一家书吧就能让姐妹两个衣食无忧,过上小资文青的惬意生活,凭啥让人家去当职场上升空间不大的老黄牛?赵甲第叹了口气,算了吧,现在关系就挺好,不远不近,就当作远观一道特立独行的美丽风景。佟冬大气不娇气,却有着比妹妹更敏锐的直觉,轻声问道:“有事?如果能帮上忙,我很乐意。”
赵甲第摇摇头,佟夏气喘吁吁跑上楼,买了几包苏烟,主动拆开一包,赵甲第点燃一根,记起什么,拿起手机,打开一条短信,递给佟夏,问道:“你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李檀昨天提醒过,如果收到奇怪短信或者陌生电话,肯定他女儿李晴的小把戏。赵甲第研究不出有什么玄机,佟冬佟夏姐妹是再文青不过的女孩子,说不定能瞅出个子丑寅卯。佟夏接过那只与金海太子爷身份极端不符的破旧手机,将六七条短信一个字一个字默念过去,约莫过了三四分钟,露出两个小酒窝,嘿嘿一笑,喊了一声东东笔墨伺候,等接过姐姐的钢笔纸张,就开始写起来,写到一半,又神秘兮兮跑下楼拿上一本《尼采生存哲学》,这才大功告成,递给赵甲第,解释道:“这是两段尼采的语录,一段是《超动物》,一段是《查拉斯图拉如是说》第六卷的节选,我恰巧读过一点。我帮你回复短信?”
得到赵甲第许可,佟夏的纤细手指就开始噼里啪啦敲打键盘,很快陌生号码就发来短信:考核通过,我爸说晚上请你来家里吃饭,有空?赵甲第回复:好。收起手机,抬头后笑道:“李秘书的女儿,就是上次跟我一起来这里买书的男人。他以后来这里买书,记得打折,他现在可是你们浙江人民的父母官了。对了,他跟我提起过西溪有个文化区之类的地方,那边发展会比较快,你们如果有闲散资金可以现在就去租一家店面,开家分店,最多一年,租金就要翻好几番了,要是有想法,我就跟他说一声。”
佟冬柔声道:“好的,正好把西西打发过去,省得她在这里帮倒忙。”
佟夏抗议道:“才不要去,孤苦伶仃的。”
赵甲第瞪了一眼,佟夏立即噤声。
赵甲第犹豫了一下,干脆直来直往道:“本来想趁房市大调控前帮你们赚取一套公寓的差额,但你们想来已经都知道年初发生了什么,没来得及,我就不自作主张了。如果你们缺钱,大的不说,小钱还是有的,当然,是借给你们。还不上也没关系,以身相许嘛,影视小说里这种桥段不是特多吗,我想当欺男霸女的恶少很多年了,可惜找不到合适的人,要不你们配合下?”
佟夏雀跃道:“好呀好呀。”
佟冬笑着没有附和。
整个白天赵甲第都在桃花书吧挑书看书,佟夏当然就完全顾不上生意了,跟屁虫一样黏在赵甲第身边,赵甲第自己挑了四本,佟夏推荐了三本,佟冬在午餐的时候推荐了两本,全部装在一只做工精美的环保袋里,到了晚饭的时间点,赵甲第上车前玩笑道如果被灌酒了,晚上就去你们家蹭住。佟夏当然一脸期待,一张脸蛋小娘子妩媚婉约着,十分自然动人,倒是佟冬脸色有些诡异,赵甲第只当做她觉得不方便没有深思。开车去了李檀小区,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估计是像母亲更多一些,光看着不像是李檀的闺女,高挑,不那么漂亮,只卖艺不卖身吗?”
赵甲第苦笑道:“我是说不卖艺也不卖身。”
李檀很不负责任道:“难道是我听错了?那今天将错就错,甲第,你不吹嘘会二胡嘛,今天就证明一下,当饭钱了。来来来,小晴,茶不泡了,太麻烦,直接把茅台翻出来,给他倒上一大杯。他要不给面子,以后来一次给他吃一次闭门羹。”
父女破天荒站在同一战线同仇敌忾,李檀拉住赵甲第不让他开溜,挖坑就不让可怜的八两同学轻易爬出坑了。李晴果真去拿了瓶还没拆开的茅台,半特供性质的好东西,先把新买来的二胡塞给赵甲第,然后很豪迈地啪一下倒了一大玻璃杯放他面前。骑虎难下的赵甲第笑道你们来真的?李晴信誓旦旦道不能再真了。落井下石的李大秘书幸灾乐祸道我听女儿的。赵甲第也就不矫情幽怨了,试了一下手中红木二胡的音色,很纯净,要搞到这么一把二胡也算李晴花了血本看他笑话了,赵甲第一抬头,看到李檀靠着椅子似笑非笑,李晴则一脸经过掩饰的期待,坐在紫檀椅子上的赵甲第端起杯子,一本正经道先润润嗓子,父女相视一笑,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赵甲第一口便喝掉半杯,李檀还好,李晴则瞠目结舌,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白酒,茅台入口甘醇,但毕竟是没一点水分的53度啊,后劲一上来,压不住的。
赵甲第一大口酒下肚后,摆出架势,娴熟而自然,闭上眼睛,轻轻道:“词是李太白的《将进酒》,曲是自己谱的,两位看官就当民谣好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才听到第一句,李晴就被彻底镇住。
沙哑而磁性,饱含一股她这个年纪似懂非懂的情绪。那不是给人优美清新的感觉,但听在耳朵里,就连涉世不深的少女都能感到一种绝非无病***能够带来的震撼。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有酒,有二胡,有高歌。
并不宽敞的客厅回荡着几乎可以称作在金海风波中劫后余生的赵甲第的高昂嗓音,配合着二胡声跌宕起伏。
李晴捂着嘴巴。
李檀闭着眼睛,拍打木椅护手。
约莫四分钟后,以一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终场。
荡气回肠。
懵懵懂懂的李晴只是单纯得惊为天人。
但李檀听出来了,这曲子,是在说赵太祖。
这一对父子,何等彪炳啊。




老子是癞蛤蟆 第6章 野狐禅
李檀本来已经打算放过赵甲第,但一个紧急电话打进来,是省政府那边的,有突发状况需要展开临时会议,需要他去主持。李檀出门前带着歉意请赵甲第带李晴去逛逛,李晴小长假也就十来天时间,李檀当年从淳安县上调到杭州市,跟女儿关系就很僵,父女甚至没有一起逛过西湖,看来这项重任今天落在了赵甲第身上。兴许是《将进酒》赢得了李晴的适度好感,她没抗拒这个安排。李檀急匆匆出了门,赵甲第一拍脑袋道不好意思,喝了点酒,你会不会开车,不会我们就只能打的了。李晴玩味笑道你才喝了半杯,怕什么,被抓到了打电话给秘书长呗,还怕扣分?再说了你会在意一个驾驶证?连车子都无所谓吧?咋了,在我面前装纯良?赵甲第看神仙怪物一样盯着女孩,嘀咕了一声小屁孩不知柴米油盐贵,没解释什么,撂下一句不愿意打车出行,我们就只能在你家看碟了。李晴思考了一下,问道你会不会骑自行车?赵甲第笑道四个轮子的是初学者,但两个轮子的能给你玩出漂移。李晴干脆利落道我家里有部女式自行车,再用市民卡帮你弄一部自行车,走起。
结果一个超一线富二代一个地方省市一线官二代骑着两部自行车慢悠悠驶向西湖。到了西湖天地,把车停好,李晴请了赵甲第一杯意大利式咖啡,两人沿着石板路散布在西湖边,赵甲第如今腿脚不利索,比较悲壮,在木椅上坐下歇息,李晴没有并排坐下,似乎觉得那样太有情侣嫌疑,望着摸出一根烟点燃的赵甲第,问道你多大了?赵甲第吸了一口烟,回答道还在读大四,虚岁二十三。
李晴夸张道:“这么老了啊,你可别想老牛吃嫩草,我对老男人没兴趣,一个个比狐狸还精,尤其是跟我爸混得熟的,都是孽障祸害。”
赵甲第抬头瞥了眼不太像十五六岁少女身段的苗条女孩,笑道:“你放心,就算过得去你这关,你爸那关肯定过不去,我不想被李大秘书跨省追捕。李晴愤愤道你凭啥说过得了我这一关?赵甲第弹了弹烟灰,轻声笑道我说话没谱,你别上心,不过我保证不吃你这棵窝边草。如果这有损你的自尊心,不介意假装追求你,然后被你拒绝一次,再安安心心做朋友。”
李晴捧着温热的咖啡杯,瞪大眼眸恨恨道:“你果然是经验丰富,难怪我爸对你那么器重看好,我爸这人别看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傲着呢,能入他法眼的人,都不简单,你虽然跟我比算是上了年纪,但一般人在你这会儿还是没到过社会摸爬滚打的愣头青。赵甲第,给我说说你的成长史,我特好奇一个英语高考零分、看得懂俄语经济学专著、精通围棋,还敢拿枪威胁刘欣的家伙是怎么活蹦乱跳到今天的。”
赵甲第微笑道:“跟你一样,吃喝拉撒睡。”
不肯罢休的李晴刨根问底小心翼翼道:“你的腿怎么回事?怎么瘸的?有没有精彩故事?”
赵甲第戏谑道:“李晴,我跟你不熟,也没谈男女朋友的念头,为啥要跟你说这个。”
李晴撇撇嘴,果真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不知道这是否以退为进的伎俩。李晴突然坐在赵甲第身边,赵甲第愣了一下,就要把烟掐掉,想必李晴不太习惯抽二手烟,但这闺女难得发善心道你抽吧,别那么见外,我们的确没那么熟络,但也不需要这么客气。赵甲第哦了一声,就没下文,安静抽烟,他现在抽烟其实不凶,在北京期间抽过头了,抽到想吐的地步。李晴没来由感慨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赵甲第笑道听你爸说你想读剑桥哲学系。李晴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母老虎,反问道不行啊?赵甲第直截了当道这不是浪费吗?浪费钱没关系,你爸虽然不是个贪官,但不在乎黄白之物,可你一个挺聪明的女孩读法律或者任何一门工科都不错,偏偏选哲学,以后找老公都难。太形而上的东西,除非你打定主意一辈子研究这个,否则到时候熬不住寂寞中途而非,大把大把的青春就废了。李晴没底气说道轮不到你来说教,别以为自己成绩好读书牛就有资格说我。赵甲第平静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当年也跟我爸一直冷战,比你还要过分,作为过来人,不讨喜地多嘴劝你一句,不懂事的时候不把什么当回事都没关系,但别把自己不当回事。我们也许可以活个七八十年,但十五岁到二十五这段最宝贵的十年青春,永远只有一次。李晴猛地起身,指着赵甲第鼻子怒气冲冲道你算什么东西,别得寸进尺!赵甲第安静看着女孩。李晴转身跑掉。赵甲第自嘲李哥有负重托啊,下次见面可得负荆请罪了。但当赵甲第抽完第二根烟刚要起身,一个熟悉的婀娜身影就犹犹豫豫走过来,来到赵甲第眼前,低头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笑了笑,估计这笑容在女孩心目中又跟怪叔叔挂钩了。这之后赵甲第看了下时间,晚上九点多,酒吧不敢带她去玩,怕李檀下回给他穿小鞋,茶馆之类的也没那么多共同语言,赵甲第就提议吃点清淡的宵夜,但一路上一直拿诡异眼神打量他的李晴说不了,要回家做假期作业。赵甲第看着女孩动作轻盈地跨上小巧自行车,渐渐远行。赵甲第站在原地唉声叹息,这印象十有***是好不到哪里去了。殊不知那边少女过了一个拐角就跳下车,捧腹大笑,然后扶着自行车徒步回家,裙摆轻摇,青春活泼。
赵甲第本来打算平淡无奇应付完李檀的差事后,到了小区把车取回,就直奔上海,老校长蒋世根动了火气,亲自打电话来说再不滚去学校,别说入党,就是毕业证都甭想拿到手。老人原本答应赵三金成为金海的**董事,灰色帝国改弦易辙后,此事便不了了之,取代老校长位置的是一位前两年刚从财政部退下来的副部长,这几年虽说退休高干去大学或者企业发挥余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遏制,但大佬们真有老骥伏枥的想法,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赵甲第打电话给佟冬说借宿一晚,老规矩,睡沙发。佟冬嗯了一声,不热情不冷漠。打的到了白马公寓,在黄楼那边客串爵士乐暖场的佟夏一听到赵甲第要来,立即不计后果地赶回来,坐在小区一架秋千上捧着杯奶茶,望穿秋水等着赵甲第,见到身影出现在视野,欢呼一声冲过去,赵甲第笑骂一声花痴,一起进了电梯。
佟冬以后肯定是一位持家有道的良家妻子,早早温好了醒酒茶,赵甲第抱歉道其实没喝多酒,佟冬柔声道没关系。佟夏没心没肺跑去看一部言情剧,窝在沙发上伸懒腰,抱着一个卡通抱枕,目不转睛。佟冬问道要不要看碟?赵甲第摇头说不用了,佟夏提议道要不来玩斗地主?赵甲第半真半假道谁输谁脱衣服,否则没兴趣。佟夏唯恐天下不乱道没问题,关键得看东东敢不敢。赵甲第呵呵道开玩笑的,谁输谁贴纸好了。佟冬如释重负,佟夏却闷闷不乐道那多无聊,赵甲第没由着她无法无天,三个人一起健康向上地玩斗地主,结果姐妹花两个脸上贴满了纸条,佟夏更凄惨,连手臂上都挂满了,只在额头上贴了两三张的赵甲第一看手表,说可以休息了,我先洗个澡。佟冬脸红着说你先等两分钟,她惊慌地率先起身,冲向浴室,佟夏恶作剧道东东你就收拾你自己那份,别帮我,我不怕的。这还不够,佟夏在赵甲第耳朵边上“轻声”道我和东东一模一样的尺寸,看我的就等于看她的。赵甲第打赏了卖姐求荣的她一个结实板栗。
洗了澡,穿上这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套崭新睡衣,赵甲第的东西都留在车上,就跟佟夏借了笔记本电脑上网,夜猫子的佟夏不肯这么早睡觉,凑过去一看,吐了吐舌头,是国务院的官网,看到他点开发改委,将委领导一栏每一个人都点开,重点浏览了个人简历和主管工作,最后才看一些重要活动讲话,一个钟头很快就过去,赵甲第扭头见她还没有睡意,就指了指某位发改委**oss巨头网页的访问数量,笑道:“你看,都快两百万访问人数了,再换一个,这位虽然级别不低,是副秘书长,但只有十几万的访问量。”佟夏迷迷糊糊道:“什么意思?”赵甲第没解释,轻声道:“就这个意思。”
赵甲第准备去平台做完一份公务员测试就休息,于是下软命令道:“西西,你暂时可以功成身退了。”
佟夏哦了一声,乖巧离开沙发,又跑回来坏笑道:“电脑里有我和东东的沙滩照和艺术照哦。”
赵甲第瞪了一眼,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没理睬这一茬。默默做完现在每天雷打不动的功课,关上电脑,赵甲第躺在沙发上,从他这个方向,可以看到窗外的杭城夜景。他喜欢杭州这座城市,安详平稳,风景旖旎,哪怕李檀说起过市里前几把手也有这样那样奇葩的斗争,但极少有捅破天的大篓子,大体平静,当然,也极少有本土官员能够在省部级之上有所作为。这里富饶,有全国最赚钱的商场,吸引着国内规模最大的民营企业家。这里女人不是最漂亮的,知性气质却是数一数二的,所以赵甲第愿意把私募放在这里,而非上海或者北京广州这些更大的平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赵甲第不乐意去看到身边的谁被过大的野心改变,小富即安,娶妻生子,嫁人做妇,他就很满足,最近每当他想起小时候的冬草姐就要独自去面对金海董事局会议上一整排的野心家脸孔,一张张阴谋家嘴脸,就一阵莫名的心疼,如果说让马尾辫袁树成长为女王的初衷没有更改,起码他能在掌控范围里给她一个最小风险的生存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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