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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癞蛤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烽火戏诸侯
进了桐乡境内,马小跳解释道:“我们今天就在乌镇玩,晚上睡那里,我有朋友在那边开个家大酒楼,仿古的檀木床还算有特色,一开窗就是小桥流水,住起来绝对不比上海四星级五星级差。”
到了乌镇,一个油头粉面穿着潮流的青年来给他们带路,马小跳一照面就给了一拳,相互骂骂咧咧,关系不俗,一通介绍,那家伙因为袁树的存在,不得不对赵甲第高看一眼,这世道,大抵就是有多少资本的男人身边站着多漂亮的女人,当然例外肯定有,不能说绝对,不过起码这个老妈打赏了800多万就在乌镇站稳脚跟的青年这辈子还没见过瞎了眼愿意倒贴穷小子的仙女。他们先去酒楼放好东西,李峰和沈汉一间,赵甲第自然跟袁树一间,马小跳和萧筱,奔驰c200也是两对注定玩够了就一拍而散你跟我说结婚我跟你急的和睦情侣,都是一对一对的,李峰和沈汉两个大老爷们如此看来算是比较杯具,酒楼其实也只剩下这么多房间,虽然不是周末,在自我介绍绰号小草的青年经营打理下,酒楼入住率在乌镇数一数二,一下子紧急腾出这么多上好临水房间殊为不易,床果然是仿古檀木,不值大钱,但看上去古色古香,起码让袁树很雀跃,推开窗户看着流水人家,不舍得出门。
酒楼老板特地安排了两个比较水灵清秀的年轻员工做向导,估计是马小跳的授意,让李峰和沈汉受宠若惊,李峰依然是吊儿郎当的德性,沈汉一如既往地腼腆害羞,让马小跳恨铁不成钢,心想这辆废柴要都有赵甲第的道行,在学校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史上最牛掰寝室,到了乌镇,所有人都赏心悦目,萧筱很水到渠成地拉着袁树问东问西,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袁树一开始没了赵甲第在身边有些不适应,久而久之也就坦然处之,跟在后排的马小跳也逐渐得知这位17岁的美女就读于学费不低的民办高中西南位育,是半个上海人,父亲早逝,目前在读高二,准备考复旦,这让马小跳又是一阵唏嘘,逮着赵甲第咬牙切齿问道:“你小子怎么骗到手的,多好多纯的闺女啊。”
“一见面就被我看上了,然后她觉得我人还不错,可能是觉得不像你这种没事就玩70码的可恶富二代,就以身相许。”赵甲第轻声笑道,他实在不擅长说谎,只能尽量不违心地放烟雾弹。小时候赵家村有个特狐媚的寡妇阿姨,是个据说连赵三金都动过歪念头至今还被赵砚哥母亲列进危险人物名单的少妇,儿童年代小八两偶尔陪着爷爷赵山虎上山装夹子下陷阱,逮住了小野物都会送条腿给她之类的,小八两就喜欢往她身上蹭,走起路来穿再紧衣服也会一晃一荡的丰腴胸脯那叫一个醉人,有一次赵家村头号狐狸精寡妇笑着揉小八两的脑袋问舒服吗,那个是夏天,少妇穿着件圆领t恤,小八两使劲点头,她抖了抖胸脯,又问大吗,小八两傻啊,当然说好大的球,她乐了,媚眼如丝(很久很久以后赵甲第同学看过一本李凉的**武侠小说后才知道她当时应该用这个精髓成语来形容)问道,这两个球好看吗?当时一大把年纪的赵山虎都差点流口水,赶紧扭头,不敢再看,小八两则一本正经伸出手两只小爪子捏了捏,说真好看,最后一失足成千古恨地画蛇添足了一句,就是有点下垂,狐狸精当场发飙,赏了一个小八两大板栗,笑骂没良心的小牲口,敢说老娘咪咪下垂,看以后给不给你摸,事实上那以后赵甲第再没有享受过让整个赵家村垂涎嫉妒的艳福,实践出真知,血淋淋的教训后,赵八两就明白一个极其深刻的道理,就算自己不喜欢撒谎,在必须撒谎的时候,就尽量放烟雾弹打马虎眼,坚决不能做有一说一的傻逼实诚人。
不过等王半斤二八少女长成以后,那位寡妇的头号狐狸精宝座自然就让出来了,但赵寡妇的艳名,依旧名冠赵家村,经久不衰。
马小跳最靠谱的一点不是他的义气,他觉得自己的义气其实也没几斤几两,最引以为傲的是他信奉的朋友妻不可欺,而非朋友妻就要骑,这恐怕也是马小跳赢得很多真诚友谊的关键因素,现在这个操蛋的社会,兔子专吃窝边草朋友妻,为了娘们能插兄弟无数刀的畜生实在太多了,所以马小跳欣赏袁树归欣赏,但也仅限于这个层面。他们这一伙人撑乌篷船由东栅进入西栅,两人一艘,反正是马小跳掏腰包,赵甲第这些人也就瞎省钱,袁树坐在船上,弯腰去玩水,小脸蛋全是幸福和欢乐。
下了船,上了通济桥,马小跳带了一只单反相机,就要情侣们摆姿势,而且要求必须要亲昵,要狂野,要放荡,可怜李峰和沈汉两个汉子一咬牙,抱在一起挤出恩爱缠绵的笑脸被拍了一张,让两个清秀女孩掩嘴娇笑,轮到赵甲第和袁树上去,赵甲第牵着她的手站在台阶上,马尾辫轻轻踮起脚跟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嘴角噙着笑意,咔嚓,这一幕永久定型在胶片上,看得所有人都有点感慨羡慕和由衷祝福。
走在青石板路上,看了手工制酱作坊,李峰自己掏钱买了两瓶说要带回家,后来又买了手工铸造的铁锅,99块大洋,锅当然最后是让身材魁梧的沈汉扛着,一群人在益大丝号玩很古老的缫丝机,袁树也没例外,马小跳当然也给拍照留念,大致玩了一圈,回到酒楼,吃午饭,小草在餐桌上说晚上风景才好看,因为是赵甲第生日,马小跳早就关照过准备大的生日蛋糕,小草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合格生意人,自然不会马虎,特地指派员工去外头让一家蛋糕店做出一个大到有点离谱的蛋糕,几乎占了十六人大餐桌的三分之一,吹蜡烛之类的就省略掉,袁树在大家的怂恿下唱了一首生日快乐,小脸蛋红扑扑,煞是诱人。
下午马小跳和小草几个玩诈金花,他们玩当然不可能是几百几千的小数目,运气好的一下午赢二十来万都不是稀罕事,运气差的同理。赵甲第和李峰沈汉带着袁树萧筱和另外两个时尚美女玩三国杀,除了李峰和萧筱以及两个时尚美眉,赵甲第三个都是第一次玩,然后赵甲第和袁树身为学习成绩变态的好孩子优势一下子就爆发出来,经过前两盘熟悉阶段,随后不管是做内奸反贼还是主公忠臣,都强悍得一塌糊涂,尤其是一局袁树主公赵甲第忠臣搭档,简直就是杀得其余人等片甲不留啊血流成河啊尸骨遍野啊,当赵甲第干掉最后一名内奸,袁树小脸上的璀璨笑容动人得无与伦比,连萧筱都不能不承认这小妞是个自己不能比的大祸水。
赌博玩游戏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小草的意思是晚饭可以在酒楼解决,不过建议自己摸索去吃一些乌镇的特色点心和饭菜,赵甲第和袁树就单独出行,逛完白天没去过的江南百床馆,夜幕悄然降临,两个人在一家面馆吃了点,填饱肚子,袁树兴奋地说要去买花灯,赵甲第被她牵着一路小跑,最后从一个卖五颜六色花灯的老奶奶那里买了十一盏,赵甲第理所当然要付钱,袁树却死活不答应,快速结账,然后来到水边,蹲在临水阶梯上,赵甲第兜里有烟自然也就有打火机,坐在一旁看着她很庄严隆重地点燃一盏盏花灯,然后小心翼翼放进水中,袁树安静望着它们远去,怔怔出神。
赵甲第没来由生出一股要拉一曲二胡的冲动,可惜手边没二胡,现在也不好找,只能作罢,叼着烟,陪着马尾辫校花发呆。
当年,他曾为了一个马尾辫奔波整个曹妃甸只是为了替她放生被她捡回家又被家人丢掉的小猫小狗,为了她,他每天给她买早饭,她上体育课,他肯定会在下课第一时间送上矿泉水。
那个时候的赵八两只是单纯觉得,为了她,他可以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
现在,另一位马尾辫在上晚自习的时候被一个电话就从学校赶到一个陌生地方,给他买水买烟,到今天早上,又被喊出来跑到浙江。
似乎她为了他,也可以做一切事情。
赵甲第这么矫情地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但若说是他为了在麻雀小梅和马小跳室友他们面前显摆装牛叉,那肯定不对,以赵甲第的脑袋和资本,还不至于如此落了下乘,一个能在操会上挨了训还拿了奖敢当着全体师生大声喊出喜欢某个女孩的神经病王八蛋,一个被秦晴强势逼迫还是选择说出给我四年时间证明你眼光不如你女儿而非说我老子是赵三金是牛掰大暴发户能拿钱砸傻你全家的年轻人,再操蛋再傻逼,也都是一般人难以仰视的孽畜,那他到底想做什么,赵甲第只是两根手指夹着烟,唱了一曲“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老子是癞蛤蟆 第84章 给爷笑一个
赵甲第将一曲京剧唱完,也浪费了一根香烟,发现袁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赵甲第哈哈一笑道:“我知道自己跑调,你将就着听就行。我爷爷唱京剧才有味道,杨派老生击鼓骂曹,程派锁麟囊,花脸刺王僚,不过他老人家最喜欢的还是这《空城计》,高兴唱,不高兴也要哼上一段,还非得我拉二胡,小时候我最烦他拉着我去河边拉二胡,就天天装病。”
“我一点都不懂京剧。”袁树眼神黯然道。
“不懂就学,学《贵妃醉酒》,学《霸王别姬》,你嗓子不错,唱起来肯定比我瞎扯乎强。”赵甲第笑着捏了一下她的精致脸蛋。
“我还要学围棋,学股票,你答应过的。”袁树轻声道。
“都教你,只要你愿意学。”赵甲第柔声道,“我会的,都教你,我不会的,你也都要学。钢琴得会弹,你手漂亮,不弹可惜了,英语得说得麻溜麻溜的,还他妈得有正宗伦敦腔的意思,把以为在伦敦呆了几年就得瑟的海龟们都镇住,金融衍生物啊古筝啊瑜伽啊摄影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懂点,袁树同学,有决心有毅力吗?”
“有!”袁树挥了挥小拳头,斗志昂扬。
“真乖。”赵甲第开怀大笑。
“可是我连你给我那两本经济学都看不懂。”袁树一下子萎靡不振,她自己永远都不会了解瞬间转变气质后绽放出来的惹人怜爱。
“真当自己是天才啊,一看就会?知道我围棋学了多少年吗,打谱十个钟头的次数有多少吗?学数学的时候挨过周瘸子多少板子吗?跟爷爷学二胡手上起了几个老茧吗?”赵甲第笑道,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想抽烟,发现河边风有点大,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不太靠谱,袁树赶紧伸出双手帮他挡着,这才好不容易点燃一根赵砚哥送的中华,赵甲第故意朝她吐了一个烟圈,袁树皱了皱鼻子表示抗议,却没有躲开,赵甲第被她逗乐,“其实我应该有那么点可能性拿去拿一两次奥数金牌,但我小学的数学老师不教我后,大概是没了板子的威胁,就一直很懒散,觉得做奥数题训练太不符合我赵甲第的风范,死活不肯,那时候总觉得老师是欠我钱的恶人,我每次数学拿满分就很给他们面子,现在一肚子悔恨啊,要不然就又能在你这种无知小萝莉面前炫耀一下喽。别瞪我,你一个17虚岁的小女孩,别仗着胸部屁股发育不错就觉得可以跟萝莉撇清界线,再瞪,再瞪晚上看我怎么拾掇你。”
袁树不瞪眼了,其实她瞪眼的时候特有风情,以至于让赵甲第回忆起儿童岁月里赵寡妇挑出一个媚眼如丝的万千风韵,他抽着烟,肆无忌惮近距离凝视袁树,说实话,这个女孩真不能算萝莉,马尾辫鹅蛋脸,嘴角一颗画龙点睛的美人痣,媲美模特的身材比例和熟妇的妖娆身段,所以在赵甲第眼中,现在的袁树在气质方面还不能跟女王蔡姨相提并论,但袁树胜在可塑性强,她的范儿是百变的,可以娇媚小女人,可以天真无邪小萝莉,以后也可以女王气息十足,这种女人,完全能够星期一女仆,星期二贵妇,星期三学生,星期四空姐,星期五教师,星期六职场女强人,至于星期天,当然是做她自己就可以。
“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干。”赵甲第抽完一根烟起身道。
袁树很善解人意地没有撒娇,即使内心很想一直这样呆到天明,她还是第一时间站起来,只是轻轻转头瞥了一眼早已飘然远去的十一盏花灯。
因为她牢记起初和这个年轻男人的约定,不伤心不捣乱不撒娇不后悔。
回到酒楼,马小跳和几个哥们还在“小赌怡情”,萧筱和两个美女则去一家稍微好点的养生馆做spa,李峰和沈汉则拿着马小跳的单方相机出去溜达,两人一路都在研究这玩意怎么使唤,反而把两个小草特别安排的清秀美眉给冷落,这恐怕也是103寝室最有趣的地方,别看在寝室里李峰说起男女一套连一套的哲理,沈汉更是一肚子酸不拉几的诗词曲赋,可真到了应该提枪上阵一往无前的欢场,李峰往往会心不在焉,就像上次集体去酒吧,这家伙只顾着夸张扭臀,愣是没想怎么把马小跳从朋友堆里顺手牵羊来的白菜给拱了,而沈大元帅则是典型的百无一用是书生,畏手畏脚,长得再高大威猛也没意义,李峰光研究那昂贵相机是忘了把妹,沈汉是有贼心没贼胆,把两个大冬天陪着走路轧石板路的美眉给气得不轻,结果她们一表现出怨气,沈汉就更不敢动弹。赵甲第到了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他不精通计算机,更不是黑客红客什么的,但因为电脑里有很多好东西,特地让童养媳姐姐设置过一些他弄不明白的技术性保护措施,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搜索目标股,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这道理放在四海之内皆准,这就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量比排行榜,袁树搬了条椅子坐在他身旁,聚精会神,结果看着屏幕稀奇古怪的曲线,一脸茫然。
期间赵砚哥发了条短信,就钱已经转到赵甲第卡上,十万块整,赵甲第对这孩子从哪里变戏法多弄出一两万不好奇,赵砚哥自有他的独到之处,甚至很多赵甲第不具备的特质都在很早就表露出来,比方说赵砚哥很小就懂得钱生钱,专门给王半斤放高利贷,今天他从红包里抠出一百块,一天利息10块,第三天还的可就不是120了,累加下去,这他妈就是经济学上的复利啊,当然,王半斤就没还过钱,跟一只母貔貅一样,管狮子大开口只进钱不出钱,后来赵砚哥学聪明了,只借钱给赵家村的同龄小屁孩,不还钱是吧,拉上狗腿子堵在巷弄里,也不打人,毕竟是一个村的,就扒光衣服,然后你回家吧,或者干脆老子泡你单相思的女孩去,而且赵砚哥大局观一直不错,要不怎么被老佛爷骂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精,赵三金那批中年大叔每次来赵家宅子,都会被小崽子变着法恬着脸搜刮克扣一番,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雁过拔毛,所以赵甲第一直觉得这家伙以后继承赵三金的家业是挺不错的事情,如果不是对赵砚哥母亲怨念太大,赵甲第早跟赵三金摊牌以后你就让小鸡做你接班人得了别担心我会败你的家业,可生活没这么干脆利索,也不容赵甲第如此一厢情愿,他那个在加拿大弄了个农场的妈之所以不肯跟赵三金办离婚证,不是她放不下做了一回陈世美又接着做负心汉彻底伤透她心的男人,一小半原因是她就要膈应赵砚哥的狐狸精母亲,让她拿不到结婚证,在赵家名不正言不顺,但更多是因为她想让赵甲第拿回本就应该她拿的东西,比如说赵三金的一半财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钱人家的幸福值之所以远没有穷人想得那么高,就是因为很多东西一旦被金钱扩大化后,伤痕就更加无法弥合,富人的疼痛往往跟他们可以挥霍的尺度成正比。赵三金有个称不上朋友的朋友甚至经历过被举家人绑架送进精神病医院的惨剧,事后虽然被心腹救出去,但至今仍然在广州一带奔波试图拿回几十亿的家产,一直无果,在穷人看来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天方夜谭,可事实上闹剧一直不断。
“喂,你看着不眼花吗?”袁树轻轻出声。
赵甲第还在研究几支暂定目标股的日k线图,没有搭理。
袁树撅着嘴巴,坐在椅子上继续研究那本看着迷迷糊糊的《宏观经济学》。
“你看一本看不懂的书,不闷吗?”赵甲第终于从电脑屏幕移开,点燃一根烟,既然没有茶,就只能抽烟,对于能提醒有助于提高专注力的东西,赵甲第都不排斥,烟和茶都是好东西,而且还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终于被理睬的袁树微笑道:“不闷,其实挺有趣。”
“那你继续看。”赵甲第重新盯着屏幕。
袁树瞪着他,狠狠瞪着她。
赵甲第不搭理,继续不搭理。
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最后还是袁树投降,乖乖看书。
“这两本经济学不急着研究透彻,晚上我把马小跳那只单反拿过来,你先学会那个。”赵甲第突然说道。
“好。”袁树有气无力道。
“晚上带你去酒吧玩,教你喝酒抽烟勾引男人,你再等我半个钟头,让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赵甲第笑道。
袁树小脸霎时间光彩照人。
“来,给爷笑一个。”赵甲第捏了捏她脸蛋。
袁树笑眯眯一个。
“再来个妩媚点的。”赵甲第好欢乐啊。
袁树犹豫酝酿了一下,果真变出一个略显青涩但足够杀伤力的妩媚神情。
“清纯的。”赵甲第哈哈笑道,很期待。
袁树微微眨巴着漂亮眸子,一下子就变得含蓄婉约。
赵甲第捧腹大笑。
袁树娇艳欲滴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赵甲第没有再调戏这个小良家马尾辫,严严谨谨把投身股市的热身做完整,袁树放下,不再绞尽脑汁去跟经济学术语打交道,只是安安静静凝视着认认真真的男人。
“完毕。”赵甲第准时结束工作。
袁树心底欢呼一声,准备起身,却赵甲第被一把拉进怀里。
她双手环胸,小脸通红。
敌不过赵甲第的对视,闭上眼睛,她在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就有这一天的觉悟,这叫认命,而且并不委屈。
可赵甲第却只是弹了一下她的鼻子,坏笑道:“我家刚有钱的时候,我就有一个理想,后来没能做到,倒是我弟弟有希望完成心愿,想知道吗?那就是带着一帮狗腿子,揣着大把票子,在阳光明媚春光灿烂的日子里,调戏良家少妇小女子,看着她们轻摇水蛇腰,晃动大肥臀,在魔爪下楚楚可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我就叉着腰仰天大笑。”
袁树睁开眼睛,不知所措。
赵甲第笑道:“我的意思就是说我现在是良民了,不会动不动就要欺男霸女,把某个马尾辫推倒在几米开外的檀木大床上为所欲为。”
袁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同时似乎还有点来不及掩饰的失落。
可就在她放松戒备的时候,赵甲第一只手竟然不动声色出其不意地滑进了她的领口。
袁树张大嘴巴,随即紧咬着嘴唇,眸子里有幽怨,有忐忑,还有一丝满足和天然的媚惑。
可惜却泄露了天机,本来袁树闭着眼睛听天由命的抬头一看,忍不住噗哧一笑。
赵甲第恼羞成怒,也不抽出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接起电话,是马小跳喊他出去花天酒地,袁树还是一脸七分娇羞夹杂三分促狭的笑意,马小跳在电话里一句该不会打扰你好事了吧,如果是,那你继续啊咱们不急,再给你半个钟头不够就一个钟头我们一伙人都等着,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该咋整咋整。赵甲第强忍心中悲愤,尴尬笑着说我们这就下来,袁树笑脸越发动人,赵甲第怒道再笑就把你丢大床上去,你不是喜欢这床吗,咱们先闹腾一个钟头。
袁树媚笑着说好啊好啊,最喜欢大床啦。
赵甲第天人交战中。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赵甲第准备好好教育袁树时,她却猛然掏出怀抱,逃到檀木大床床沿,媚眼如丝,与当年道行高深的赵寡妇相比,她的眼神,尤胜一分欲语还休的清纯。
赵甲第深呼吸一口,眯起眼睛,朝袁树扬了扬那只轻薄过她某个羊脂暖玉部位的手,然后闻了闻,嗓子略微沙哑道:“等着,迟早有你求我推倒你的一天。”
袁树轻轻不痛不痒骂了一声,迅速逃出房间。




老子是癞蛤蟆 第85章 缘分呐
楼下马小跳一伙人眼神暧昧,袁树终归是脸皮嫩薄的女孩,在孤男寡女的时候还能做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狐狸精勾当,可到了大庭广众下,还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赵甲第则坦然许多,从楼梯走下来的时候也是我就是干坏事了你们羡慕去吧的可恶神情,犹如古代刚在房间里把某花魁给办了后得意洋洋叼着牙签出门的花花公子,只不过牙签换成了香烟。袁树满心气愤害羞,却百口莫辩,只能瞪赵甲第,还被马小跳这批人当成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对赵甲第的采花手段更是佩服。
在小草带领下去夜场纸醉金迷的路上赵甲第走在袁树身边,马尾辫故意不理不睬,赵甲第没辙,停下脚步点烟的时候,她还是停下来伸出手帮他挡风,然后牵着手前行就自然而然,看在众人眼中,当然又是感慨这位仁兄的调教有方,几位浙江公子哥联想到自己女伴蛮横起来的不讲理和不可理喻,那都是一两只名牌包都解决不掉的头疼难题,人比人气死人。
萧筱三位美女刚在养生馆做完spa,当然比不上上海的档次,不过能在坐车逛街后找个安静地儿躺下来被人伺候已经算挺幸福,正是萧筱提议要求去酒吧,对小草和马小跳来说乌镇这种地方的酒吧太缺奢靡气息,玩不高兴,所以小草甚至连提议都没有,既然萧筱和两个美女强烈要求体验乌镇夜生活,一群大老爷们只能奉陪,小草说这里有两家还不错,黄磊开的似水年华,不过有可能小文青装逼犯比较多,自己在那边砸过场子,还是去金莲,如果到时候想串吧,就自己玩,乌镇闹不出大事,进了这家旁边就是绝代金莲馆的主题酒吧,没见过世面的袁树大为惊叹,赵甲第扯了扯她的马尾辫,袁树轻声问干啥,赵甲第指了指脚下的玻璃柜地板,袁树张大嘴巴,原来是一双双三寸金莲绣花鞋,她惊呼一声好漂亮,恨不得蹲下去仔细研究一番,从不跟马小跳客气早早霸占单反相机的寝室长见袁树喜欢,就特地拍了两张,酒吧老板显然第一眼就关注这个在四个女孩中格外鹤立鸡群的马尾辫女孩,让他忍不住想起来山楂树之恋的女主角,不过相同的是眼神,不是脸蛋,更不是身材,眼前女孩的潜藏妩媚值要远远胜出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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