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天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刹道人
何文山和方均浦钻出来之后,吓得都是面无血色。
方均浦道“第一次见种东西,还真有点紧张。”
我对何文山说“何叔,这就是我说的证据,那碗,真的不干净。”
何文山听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吐了米,尴尬笑道“看来,真是这碗惹的祸啊现在我相信你们了,真是对不起。”
说着,他赶忙去冰箱给我们拿饮料。
方均浦贼笑着,给我竖了个大拇指,又对和文山说“何叔,你不用客气,我们知错能改,自然也能原谅犯错误的人。你放心吧,我们不放心上。”
“那是,那是”何文山递给我一罐可乐,“辛苦了,还没请教怎么称呼呢”
我刚要自我介绍,方均浦却道“这是我们灵异社的成员,姓方,叫方子冥。他七叔,叫方靖,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何文山听到我七叔的名字,不由得大吃一惊“喲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两年前,我陪方先生吃过饭。方先生的大名,谁不知道啊”
转而他又责怪方均浦“你咋不早说一声呢”
方均浦干笑“何叔,你都不想让我们进门,我怎么跟你介绍啊”
何文山招呼我们坐下,顿时松口气道“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对了,方才你看了我手相,推断出我有这么个东西。
我想,那些脏东西,肯定和这碗有关系吧可是,我不过是得了这碗,又没得罪它们,它们为啥纠缠着我的家人不放啊”
我说“何叔,我看你手相的时候,发现这件事,因财而起。另外,你家人出事之前,都看到那些脏东西朝他们伸着手。这伸手,为索要之象。
当时我断定,纠缠你家人的那些脏东西,肯定是在向你们索要什么东西。由此我觉得,正是因为你得了这碗,才把它们招来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些脏东西,应该是来索阴债的”
“啊索阴债”
我点头“对刚才,我们在屋子里烧纸钱,一方面,我是想让你看看那些东西,另一方面,我也想确认,它们到底是来索要什么东西的”
何文山点点头“跟我们索要什么东西啊”
方均浦咳嗦一声,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来说。
我没吱声,方均浦说“这索阴债啊,分很多种,有索命的,有索钱的,还有索物件的如果债主死后,还有人欠债不还,这份债,到了阴间也是债有些脏东西,是会回来讨还的。这要是碰上索命的,那就很难解决了”
何文山被方均浦吓了个半死,转而问我“那些东西,到底要索我的啥东西啊”
我说“从已经发生的事情来看,应该不是命债,而是钱债。”
“钱债”
方均浦说“对,何叔,你好好想想,你何家人,包括去世的人,有没有欠债不还,耍赖皮的情况”
“我们绝对没欠过别人的钱,至于去世的先人,没有没有欠过,我真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说“除了这种可能外,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债不是你们何家人欠的,但因为你动了这个黑碗,所以把这债惹上身了。从你收这个碗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最大。”
“对对对,肯是这样的,我们祖上,说富不富,说穷,也不穷,怎么会欠人钱财呢肯定是这碗惹的。”
转而我问何文山“何叔,这碗,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何文山说“是我从一个熟人那里淘来的,那人叫孙传圣,外号叫孙猴子。他经常从乡下收东西上来。”
“他没说这碗的具体来源”
“这个我问了,但他没说”恍然间,何文山又道,“怪不得当时不跟我说呢,原来,这碗有问题那孙子,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说着,何文山拿出电话,给那人打了过去,刚接通,何文山就是一通臭骂“死猴子,你还想不想活啊怎么了你卖我的那碗,到底从哪里鼓捣来的这破玩意儿,害的我快家破人亡了,你知道不行了,别瞎叨叨了,电话里说不清,等着,我去扒你的皮”
挂了电话,何文山道“麻烦二位跟我去文化市场,见见那孙猴子,我估摸着,他知道不少。”
很快,我们在文化市场上,见到了孙猴子。孙猴子人如其名,尖嘴猴腮,双眼精明地滴溜溜乱转。
见了何文山,他赶忙迎上来“哎哟,何先生,到底咋回事啊发那么大火,小心把肝给气坏喽”
何文山白了他一眼“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家的事,你也听说了吧我请两位先生给看了,说你卖我的那碗有问题。”
孙猴子瞅了瞅我和方均浦,堆笑道“何先生,你可别被人忽悠了啊那好好的一个碗,有啥问题啊你也看了,正宗的宋瓷,虽然模样不好看,但你一转手,真金白银,也是大把的赚不是”
何文山瞪了孙猴子一眼,骂道“去你大爷的这问题,我都亲眼看到了我看是你特么把我给忽悠了”
孙猴子吓得一缩。
“说吧,说清楚了,咱们还是朋友,买卖,接着做。你要是隐瞒,我何文山可真就不客气了”
孙猴子不坏好意地瞥了我们一眼,道“那好,我说实话,你那东西,是有人从野外的一条大沟子里捡来后,被我收上来的。”
何文山听后问我“咱们是不是要去那地方看看。”
我点头。
随后,我们带着孙猴子,出城,朝西行驶了二十几公里,终于找到了孙猴子说的那出大壕沟。
那壕沟一看就是天然形成的,但底下没有水。因为,周围有不少村庄,所以,下面被踩出了许多条小路。
孙猴子带我们下了那沟子后,又将我们领到底部的一个土疙瘩旁。那土疙瘩上满是荒草,最顶端,还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
孙猴子说“那碗是一个叫刘金柱农民,在这土疙瘩上发现,又卖给我的。当时,我以为这边有什么古墓,就让刘金柱领着我过来看了看。看完之后,我觉得这里不可能有什么墓,随后就离开了。”
何文山瞅这那土疙瘩“这不会是坟头吧坟头上的东西,也拿来卖太特么缺德了”
我想了想,说“这个土疙瘩,应该是个坟头。”
方均浦不解道“子冥,你不会弄错了吧谁把死人埋在这大壕沟子里啊我听说,把死人埋在低洼的地方,是下葬的大忌啊而且,对家里人,也不好吧”
我说“要不,咱就挖开看看”
何文山踢了孙猴子一脚“别发呆啊,把后备箱的工具拿过来”
孙猴子拿来一把折叠铲,在那土疙瘩旁挖下去不到半米,就见棺材板子露了出来
这回,方均浦彻底信了。
其实,证明了这是一座坟头的同时,也证明了我的一个,与那黑碗有关的猜想
我问他们“你们知道,这户人家为什么要把亲人的尸体单独埋在这大壕沟里吗”
“那你说说。”
我说“这壕沟,应该是地震的时候形成的天堑,这样的天堑一旦出现,立刻就改变了这里的风水地相格局。因为这沟子破了这里地相,所以被称为斩龙,或暗龙。
暗龙横出,是断之象。断象在人,为断命,是要死人的;断象在财,为破财,赔个底儿朝天不说,弄不好,还得背一身债;断象在官,是仕途终止,而且还有牢狱大灾”
方均浦点头,问道“那要在这里埋死人呢”
卜卦天师 第022章 点香问鬼
方均浦问我,假如把死人埋在这天堑壕沟里会怎样。
我继续说“断象在死人,就是在墓,是阴阳断交之意。换句话说,就是家里人已经和这个死人,一刀两断了,不认这个死人了。清明节,七月十五鬼节,家里人也不给它烧纸钱,烧香了。而且,这个死人的灵魄,也不会因此,去扰乱家里人。”
何文山皱眉道“我听说过,父母和一些孽障子孙断绝关系的,从没听说过,这活人和死人断绝关系的,真是稀奇了那,这到底是为啥啊”
我说“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阴阳断交之后,死人惹下的一些事,不会在计算报应到活人身上。”
方均浦听出我的话意“子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死人之所以被埋在这里,是因为他惹下了什么事,家人怕受到影响,才这么做的”
我点头道“活人和死人断绝关系,肯定是因为死人欠了阴债,影响到了活人,家里人或许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这关系都断绝了,干嘛还要弄一黑碗扣这里,难道,是用来招待那些,前来讨债的冤魂的”方均浦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我想了想说“这碗的作用,远远不是招待那些讨债的阴灵那么简单。先说这碗,做这种事,一般的碗,是不行的。必须用年代久远的瓷碗,最好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因为,古代的碗,积累的食气最为浓重,这孤魂野鬼越喜欢。所以,首先,这种碗是可以替死者还债的。
另外,假如有不知情的人,带走了这碗,那死者的这份债,就会被算到这碗的主人的头上。那些孤魂野鬼,也会随之聚来,向其讨要。也就是说,这种碗,有转阴债的作用。
鬼债被转移到人的头上,破点财,受点小伤,都是小事。更严重的,丢命不是没可能。
何叔得了那碗,就等于把这个人欠下的阴债,给揽过去了。这才被那些脏东西,追着讨要的。”
方均浦恍然道“这人家把瓷碗放在坟头上,看来是盼着有人将那碗带走,帮着死者解脱啊这招也太损了”
我点点头“人心叵测啊,所以,捡到的好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的好,也许,捡到的是个灾祸”
“他大爷的,要是知道这坟头是谁家的,我非得找他理论理论去”何文山直接火了。
我说“知道这坟头是谁家的,也不难。挖一挖坟头的西南角,兴许能挖出来。”
坟墓的西南角,为鬼门所在,相传死者的灵魄,都是由此位出入阴宅。按照七叔所说,造这种坟墓,家人必然会在鬼门的位置埋藏一些东西。
“啊”何文山显得非常诧异,没多问,就对孙猴子道,“把西南角挖开”
结果,孙猴子在那个位置挖下去不到半米,就发现了一块三十公分见方石板,奇怪的是,那石板一半黑,一半白,上面还刻着一些文字。
我看了看那些文字,道“这是阴阳石契,上面刻着死者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家庭的一些情况,说白了,这就是活人和这死人断绝关系的一个凭证。
从这上面的文字看,下面埋的这个人叫马兴河,去年五月份死的,家在距离此处不远的马家屯。”
何文山笑道“巧了,马家屯我知道,那里有我家一表亲戚,他肯定知道这其中的事。”
说着,何文山打电话,把他那亲戚喊了过来。
何文山管他这亲戚叫老邱,老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听何文山简单一说这事,他便把马兴河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老邱说,马兴河的事我知道。原先马兴河是个包工头,在承包工程,给人盖房子的时候,出了事故,连他在内,死了六个人。包工头都死了,而且他们干的还是私活儿,死的这五六个人,基本上没得到什么赔偿。这件事,也就这么拖着,不了了之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事儿过去了。谁知,人事过去了,这怪事儿又来了。
听村里人说,包工头马兴河的家人,晚上出门的时候,经常碰上一些要饭的,向他们讨要东西,碰上一次,就倒霉一次。
后来啊,马家人忽然发现,晚上碰见的那些要饭的,好像都是跟着马兴河干活,出意外死的那些人。
想到这一点,家里人都吓得不轻,于是赶紧找了个先生来看了看。找来的那先生说,马兴河欠了阴债,这债必须由活人来还。
问题是,马兴河没了,马家人根本没有偿还这债务的能力。最后,那人给马家出了个主意,将马兴河的尸体埋在这大沟里。埋的时候,是在深夜,很少有人知道这事。
不过说来也怪,马家人给马兴河迁坟后,马家人再也没碰上那些要饭的,家里也变得顺当了起来。
听完马兴河的事,方均浦问我“子冥兄弟,我听着这事挺凶的啊,接下来,这事好办吗”
我说“这债,本来就是马兴河欠下的,与何叔没有任何关系,所以,问题并不难解决。
咱们找到了这黑碗的出处,问题已经解决一大半了。接下来,只要用那黑碗,将那五个阴灵聚起来,再重新扣一碗米饭,把事情说清楚,应该就没事了。”
何文山听我这么说,顿时也放松了下来。
我说“何叔,接下来,需要你去准备一些东西一碗半生半熟的米饭,五双筷子,一叠值钱,另外还要弄一套文房四宝,我要写一些东西。
“没问题。呃这半生不熟的米饭,可有啥说法。”
我说“半生不熟的米饭,也叫阴阳饭,是人和那些阴邪之物谈判的时候,必不可少的饭食贡品。”
何文山点头,立刻拉着老邱,去他家里准备了。
傍晚的时候,何文山把准备好的东西带了过来。
随即,我用毛笔,在草纸上,简单写下了一份阴阳鬼契。通过这份契约,告诉那些讨债的阴魂,这债本来是马兴河欠下的,跟何文山没半毛钱关系。现在何文山把碗还回来,希望它们该找谁找谁去,别再纠缠着何文山。当然,也要给它们撂下话,如果再无理纠缠,我们就不客气了。
写完之后,我让何文山,按了个血手印,这契约就算是完成了。
接着,我把米饭放进那黑碗中,将五双筷子,插在了米上,又在碗的外围,点了五炷香。
我让何文山边烧纸钱,边念着“阳有阳规,阴有阴律,阴债也是债,欠债还钱,找债主”
纸钱烧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把那份写好的阴阳鬼契放了进去烧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开始等着那五炷香烧完。只要香全部烧完了,对方就算是答应,不再纠缠何文山了。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五炷香中,却有一炷燃烧的极为缓慢,燃烧到一半的时候,直接从中间折断了
点香问鬼,香断,是很不吉利的。这至少说明,五个讨债的阴灵中,有一个是不同意的
何文山见香折断了,面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这会有啥影响啊”何文山紧张地问我。
“放心吧,一炷香,翻不起大浪的。”我安慰了他一句。
嘴上虽这么说,但无意间却发现何文山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一片土黄之色,这是黄土盖顶,死期即将来临的征兆。
“何叔,你是阴历几月的生日。”我随口问了一句。
“阴历二月。”
我一想,二月在十二是地支为卯月。五行,寅卯属木,寅为阳木,卯为阴木。而那口碗阴气极重,又为火相,所以属阴火。阴火遇上阴木,这是阴火焚木,木死入土的大凶之象
阴木,在十天干中为乙木,按十天干生死旺死绝表推算,乙木生在午,病在子,死在亥,墓在戌。这说明,何文山出事,应该就今晚子时
推想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事情还真没完,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不同意和解的那个东西,为什么非要纠缠着何文山呢。
何文山见我神色不对,追问道“小方,你是不是看出啥来了”
我怕说出来,吓着何文山,于是干笑了笑道“何叔,从你的生辰来看,今晚你可能会遇上点小麻烦。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要记住,千万别靠近带火,或者容易起火的东西。”
七叔说过,卜卦,就是预知前途凶吉,做好各种准备,进而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一个人出现凶象,并不意味着这个人肯定会遭遇不测。
如果采取恰当的措施,做好防范,那也是有可能躲过劫难的。不过,对于如何防范未来的灾祸,以现在我的能力,也只能提醒何文山这些。
做完这事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都饿得不行了,老邱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于是,我们决定今晚先去老邱家吃饭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老邱弄了一大桌子菜,拿上来两瓶好酒,非要让何文山和方均浦尝尝。
看得出,何文山的酒瘾很大,但酒量还真不行,喝了不到半斤,俩眼就开始迷离了。
何文山放下酒杯,拿出一包好烟,抽出两支,给方均浦递了过去。
方均浦接了一支,何文山又把剩下的一支烟,递到了对面的空位上“来,兄弟,点上一支。”
我们都愣了,何文山这是要干嘛啊,那空位上,根本没有人啊他这是在给谁递烟呢
卜卦天师 第024章 活人的牌位
听老邱喊他。
何文山似乎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看我们“你们都看我干啥不就是递根烟吗”
说完,他跟没事人一样,夹起一块炸豆腐,填进了嘴里。
方均浦刚要问他,我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这件事,交个我。
我起身,把老邱拉到一边,让他去给我盛了一碗米饭。而后,我又取出一些朱砂,藏进了米中,最后将一双筷子,插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我走到那空位子旁,把米饭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
何文山见我把米饭放下,又冲那空位子喊道“吃吧,吃吧,看你瘦的”
说着,何文山突然愣住了,他怔怔地盯着那椅子。嘴里嘟囔道“这人吃饭,可真怪啊”
“怎么个怪法”我紧跟着问了一句。
和文山看都没看我一眼,随口道“他用鼻子和嘴巴,吸那双筷子呢”
话音未落,那双筷子突然一歪,“啪嚓”,掉落在了地上。
而后,何文山的目光,从位子移动到了门口,然后他奇怪道“这人好像生气了走了”
紧接着,“咣当”又是一声,一直默默吃饭的孙猴子,竟然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他爬起来的时候,脸儿都吓绿了
没想到,这小子胆儿这么小。就这胆儿,还想挖坟盗墓,倒腾古董呢
老邱早就察觉出对劲儿,只是紧张地看看他,又瞅瞅我们,啥也不敢说。我示意他不用紧张,没事。
方均浦小声问我“咋了这是见鬼了”
我说“方才我在那米里做了手脚,不干净的东西食了那米,必然有所反应。筷子落地,已经证明那位置上,的确有个脏东西。”
方均浦一听,脸色变得煞白“咱们那不成跟鬼一桌吃饭了吗可是,我咋看不到啊”
我说“我看过了,何文山今晚有麻烦,一些大难临头的人,魂魄飘忽不定,加上他又喝了酒,看到那脏东西,不奇怪。”
正说着话,孙猴子忽然紧张地拽了我一把。
我瞅了他一眼“啥事啊”
“何文山走了”孙猴子的舌头都不打弯了。
我一瞅,何文山真的不见了光顾着和方均浦说话了,竟然没看紧何文山
意识到不好,我立刻起身,问老邱“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老邱说“好像刚走,他这是咋了以前的时候,不这样啊”
我随口道“一准儿是喝多了。”
我怕人家说我们带鬼进门,就没敢说那里有脏东西。
随即,我们四人赶紧出门,去寻找何文山。
一开始,我们先在院子里找了找,其他的房间,厕所,都没人。
出了家门,外面静悄悄的,我们喊了几声,也不见何文山的回应。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何文山要出事
几个人瞅着街道两边,也不知道怎么找了。
我想了想,何文山之所以不声不响地出来,很可能与他看到的那个脏东西有关。只是不知道,那脏东西是不是那些讨阴债的阴魂中的一员。
方均浦问我“兄弟,怎么办啊”
我说“假如何文山出事,肯定是和火有关,咱们到附近,有火的地方好好找一找。不管怎么说,必须在子时之前找到他,否则,我真不能确定,何文山能活着回来。”
方均浦听后,问老邱“这附近有没有和火有关的地方”
“火”老邱嘬着牙花子道“啧啧这附近没砖瓦窑,石灰窑,要说有火的地方,也只有各家厨屋了。”
“靠把各家厨屋都找一遍,天都亮了”方均浦道。
忽然,我想到,何文山说对面坐位上的人姓张,还问那人的手指为啥长到一块去了。
随即就问了老邱一句“老邱叔,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姓张的,而且有的手指头,是长在一块的”
“是有这么个人,他他叫张世忠。”黑暗中,我听的老邱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老邱叔,你这是咋的了”
老邱深吸了一口气道“张世忠早死了,你们说,今晚来我家干啥啊我跟他又没啥瓜葛。”
“怎么死的”我追问了一句。
“他也是跟着马兴河干工程的时候,出的事这人父母死的早,家里就他一人,这么大了,媳妇都没娶上,也够可怜的。”
“啊”我和方均浦立刻明白,这张世忠果真是讨债的阴魂之一,而且,他还是马家屯的人,怪不得跟这里来了呢。
“何文山,会不会跟着张世忠回家了呢”方均浦思索道。
“老邱叔,你带我们去张世忠家看看吧。”
“那那咱就走吧。”老邱道。
跟着老邱走了几步,忽然,我发现孙猴子好像没跟上来。
于是停下来,问孙猴子“你去不去啊”
孙猴子结结巴巴道“我我,肚子疼,你们先去,我上个茅厕。”说完,他捂着肚子,找茅厕去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