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女有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隐真人
我不理会叔叔的挣扎了,强行把叔叔背到了背上,说叔叔,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能把你放在这里不管,你别再说了,你不走,我也不走。
叔叔听到我这么说,也没那么用力的挣扎了,只是一味的粗重的喘息着。我很快把叔叔背了起来。
叔叔的身体很瘦,也不高,一米六多一点点,我背着叔叔憋着一口气跑下山,直到跑下山,我才把叔叔放下来,然后自己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等我稍微缓过劲,在喊叔叔的时候,叔叔却没有反应,我回过头一看,天哪,刚刚叔叔脸上的泡已经变成了青色的包了,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堆积在脸上,叔叔的眼睛都被那些包挡着,看不见了。
我又喊了几声叔叔,叔叔还是没反应,我又用力摇晃了叔叔一下,依然没反应。
我赶紧又把叔叔背了起来,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背着叔叔,拎着袋子,来到别墅后面刚刚和沈佳分开的地方,沈佳却不在,我把叔叔放在地上,用手机打沈佳电话,沈佳的手机却关机了。我赶紧就地绕了一圈,一边绕,一边轻声喊沈佳,但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我忍不住了,大声喊沈佳,还是没有反应。
我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叔叔受伤,沈佳又不知道哪里去了,沈佳能到哪里去呢,如果是那个嘴唇鲜红的妇女通风报信了,老左派人来抓沈佳了也没道理啊,沈佳可是躲在这里的,老左的人怎么能发现
我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了,看哪里都觉得哪里不舒服,这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浑身疲累不堪,但是没有想睡觉的感觉,就觉得晕晕乎乎的,浑身上下都难受。
我用拳头狠狠的在自己胸前锤了几下,然后拿出手机打竹竿那个女同事的电话。打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没办法,我只好又打了燕子电话。
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的时候,燕子终于接了电话,我让燕子赶紧起床打个车到火葬场这边来接我们,燕子居然也不问我为什么,说了声好,我现在就过来,你在门口那里等着我,就挂断了电话。
趁着燕子来的间隙,我又去了别墅,围着围墙转了一圈,听了一会,没什么动静,我又爬上围墙看,依然没什么动静,灯光也一点都没有。
我只好回到叔叔身边,叔叔脸上的疤痕似乎越来越严重,而且叔叔一直昏迷不醒,让我稍稍放心的是,叔叔的呼吸还算均匀。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一辆出租车从路上开了过来,我赶紧背起叔叔拿上包把出租车拦了下来。
燕子下车,看到我叔叔那个样子,吓了一跳说这,这是谁
我淡淡的说是我叔叔,生病了,怎么了嫌弃了
燕子努力的笑了笑说你说啥呢,我只是问问,说完和我一起把我叔叔弄上出租车。
这时候出租车司机似乎看到了我叔叔的异样,下车看了我叔叔一下说你这,你这不会是死人吧,不行,我不能装。
司机说完就要上车,我赶紧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叠最起码有两千块钱,在司机面前晃了晃说兄弟,这大半夜的,你把我们丢这,我们怎么回去,谁没有个急迫的时候,帮帮忙,我们就坐后座,对你也没什么影响,你把我们随便送到一家稍微大点医院就行,这钱就都归你了。
司机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我手上的钱,点了点头说看你说话还比较诚恳,就帮你一把吧,上车。
我和燕子赶紧上车,一上车,燕子就问我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说没事,就是叔叔生病了,燕子也就没再问我了,一路上,燕子也没有嫌弃我叔叔,还不停的用纸巾帮我擦叔叔脸上冒出来的脓水,我在心里感谢燕子,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说谢谢之类的话,只是淡淡的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司机很快装着我们到了一个医院,我和燕子把叔叔弄下车后,我拿了两百块钱给司机,司机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说怎么,怎么才两百块钱,刚刚不是说好价钱的吗,怎么又变卦了,我说对,我刚刚和你说的就是这个价格。我说完很淡定的背着叔叔进了医院。
一番折腾后,医生终于睡眼朦胧的赶来了,看了看叔叔的脸,又把叔叔的衣服鲁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叔叔的身上,腿上,都长了这种泡,只是脸上的最为严重。
医生并没有感觉惊讶,问我这病多久了,我说就刚刚弄的,是被一条蛇的毒液喷到的,医生眼睛马上就瞪了起来,看着我说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一段时间了,你们没有发现吧,如果是被蛇的毒液喷到的,也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病应该是通风蛇,要住院治疗。
我说医生,我没有必要骗你,这是我叔叔,我可不能拿我叔叔的身体开玩笑,刚刚我叔叔确实被蛇喷了一下,一条比较大的蛇,这应该属于某种中毒,而不是什么通风蛇。
医生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冷冷的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要治的话就先办住院手续,这病一时半会是治不好的。
这一生态度太让人不舒服了,我本来心情就不好,我没好气的说对,你是医生,但是我的眼睛是长在我脑袋上的,而不是你脑袋上的,是我看到我叔叔病发过程,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通风蛇
就在这时候,燕子拉了拉我的衣角,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小天,你叔叔那个病,我知道了,在医院里面是治不好的,我们还是先走吧。
我一愣,燕子怎么会知道这个,不过我知道燕子肯定是不会骗我的,便也没再鸟那个傻吊医生了,背起叔叔和燕子走出了医院。
阴女有毒 第二十六章:人油
一走出医院,我就问燕子怎么知道这个病。燕子说以前她一个表叔家里的牛丢了,找了一天没找到,深更半夜的时候他还在找,走到乱葬岗子的时候,就听到牛叫,他也顾不上害怕,去了乱葬岗子。
在乱葬岗子转了一圈,能不时的听到牛叫,但是就是看不到牛,她表叔实在是走累了,就在一颗倒了的大松树上面坐了下来,抽起了旱烟。
抽完一袋旱烟,他表叔就把烟斗里面的烟灰敲掉,敲烟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这松树不对劲,有点软,正想凑下去看,突然一个脑袋昂了起来,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不是坐在松树上面,而是坐在一条很大的蛇上面,那蛇也是头上长了鸡冠子,和真正的鸡冠一样的红冠子。
她表叔想跑,可是来不及了,那蛇朝表叔喷了一口气,他表叔马上就晕倒了,等他表叔的家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是长满了泡。
后来她表叔家人也送他表叔到几个医院看了,看不好,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医生,给他们说这是邪病,不是正病,医院是没办法治好的,他们才去找了个在他们那边很有名的一个神婆看,神婆一看,然后问了表叔的事发经过,就让表叔先回去,第二天神婆会去表叔家治。
第二天一大早,神婆就去了表叔家,给表叔熬了一脸盆的浓汤,吃完后表叔没几天就好了,现在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还康健得很。
我赶紧问那个神婆还在不在燕子说那神婆早就过了,不过她知道她上班那个地方附近也有一个很有名的神婆。
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有先到那个神婆那里去看看,如果那个神婆还没办法的话,我就只有带叔叔回老家,找梁爷爷了,梁爷爷是我们隔壁村的一个赤脚医生,以前和我爷爷的关系非常好,后来也是因为打倒牛鬼蛇神被关了很多年,他在草药,治邪病那块也是有一套的,只是现在随着电力普及,人们碰上邪事越来越少,梁爷爷没什么生意了,主要做要给小孩驱惊,刮羊毛痧,喊魂等一些事了。
我和燕子和叔叔又打了个车直接到了神婆家门口,她家事一栋普通的民房,大门口有个铁门,还亮着灯,我们敲了几下门,里面就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等等”。
不一会,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就开了门,那女人大概也就三十多岁,风韵犹存,我以为她是神婆女儿便说你好,李神婆在家吗
燕子笑了起来说这就是李神婆啊,我有些窘迫的说你一直和我说李神婆四十多岁,可是这很明显看上去就三十多岁嘛,而且你说李神婆长得很漂亮,这哪是很漂亮嘛,这是非常漂亮好不好。
李神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小伙子真会说话,什么事,快进来吧。
我赶紧把叔叔背了进去,放在她大厅的躺椅上,然后和李神婆说了事发经过。
李神婆的表情慢慢的凝重了起来,说小伙子,我看你是个实诚人,你叔叔这病,是哪里都治不好的,你就别费心思了,早点给你叔叔安排后事吧。
李神婆这句话像一个雷一样,劈在了我脑门上,我晃了晃脑袋冷静了一下,然后仔细看了看李神婆,李神婆确实长得漂亮,但是她的嘴巴微凸,眉毛上扬,应该是个生性倔强,脾气也比较大的人,用激将法应该有效。
我冷笑了一下,看着李神婆说我叔叔和我说过,邪物相生相克,任何邪物都有一个弱点也都有它的克星,邪病也一样,一定有治疗的办法,您肯定有办法,只是不愿告诉我而已,因为你知道,我也就一穷小子,也给不了你多少钱,哎,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公平个屁,有钱就能卖命啊。
李神婆的嘴很快嘟了起来,皱了皱眉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已经陪了一条人命了,够了,如果我把治疗方法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那还不是多搭一条人命的事。
我看着李神婆,很坚定的说你错了,如果你告诉我了,那就是少搭一条人命的事了,如果你知道,那就告诉我吧,我钱没带够,只有这两千多块,不过你放心,你要收多少说一声,明天我去取就是。
李神婆推开我的两千多块钱说我钱我不能收,因为我没出力,我告诉你吧,你得把那条蛇的蛇丹取了,用千里光泡一大锅水煮,熬七八个小时,熬成糊,给你叔叔喝,喝完还要涂抹到全身,那样才能救你叔叔,不过那种白冠子的蛇,根本就没办法对付。
我说用枪呢,用枪可以打死吗
李神婆说你以为只是普通的蛇呢,那可是灵,比人都还要聪明,闻到火药味根本就不会现身,你还怎么用枪打
我把钱收了起来说那我叔叔这个样子,还能挺多久
李神婆说你回去给你叔叔身上涂满牙膏,每天给他喂点米汤水,应该还能坚持个一两天。
我点了点头,谢过李神婆就背着叔叔和燕子去了她租房。我太累了,我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脑袋里面一片混沌了。
我把叔叔放在燕子的床上,把叔叔的衣服脱了,给叔叔身上涂满了牙膏,然后我打了个地铺就睡了。
一闭上眼我就睡着了,尽做些没有名堂的噩梦。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看到燕子在给叔叔喂米汤,我心里一阵暖暖的感动。
我打电话给沈佳,还是关机。我随便洗漱了一下,和燕子交代了一下就出门了。
我直接打车来到了别墅对面的火葬场,火葬场似乎很少有生意,以前也经常看火葬场的大门都是关着的,这次也一样。
喊了很久,才有一个跛脚的老头子来开门,罗里吧嗦问了我几句,被我应付过去了。
进门后,我就去了火葬场的大厅,大厅冷冷清清的,只有值班室里面坐了一个少年白就是只有二三十岁的年纪,但是头发全白了,我走进去很快说明了我想弄点人油的想法
少年白把眼睛戴了起来,看了看我说你要人油干嘛是工业用还是私人用
我心里一愣,人油还能工业用我满脸堆笑的把中华烟递了过去说当然是工业用了,我私人用来干嘛
少年白的态度好了一点,接过烟点着说你哪个化妆品公司的以前和我们这有业务往来吗
我说以前没有,我是属于先试一下看的。我说完掏出一叠钱,那叠钱正好是一千块钱。
少年白眼睛斜着看了一眼钱,底气不足的说如果是试一下的话,我们这里规定是可以先不用收费的。
我赶紧点头说明白,明白。然后把钱直接塞进了他口袋。
少年白站了起来,戴上手套说行,先给你烧个新鲜的,跟我来,搭把手。
少年白说完就走出值班室,推着一辆小车,带着我走到对面的一排平房面前。
平房是铁门的,少年白从铁门旁边的一个草丛里面拿出一块瓦片用瓦片在铁门上面用力划拉了起来。
这吱吱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听得我耳朵嗡嗡响。少年白划拉了几下,就把铁门打开了,顿时,一股冷冷的恶臭气味铺面而来。
里面有一个大大的冷柜,还在嗡嗡作响,另外一面,有一排铁架子,铁架子分为几层,最下面的那层上面堆了一排尸体。
我还是第一次看这么多尸体,我忍住好奇心,尽量不去看那些尸体的脸。
少年白说给你挑个最新鲜的,前两天刚刚送过来的,说完把铁架床上第一个尸体拉了出来。
我和少年白把尸体抬上小车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了看死者的脸,心里马上就震了一下,这个尸体不是上次我那个老客户给我介绍那个刘伯吗,看上去特别有派头,就连现在死了,头发都还是往后倒的。就是他让我把银针插在沈佳额头的,这才多少天不见,怎么就死了
我问少年白说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啊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嘛。
少年白说你别看这个人死了,没死之前,可是个大人物啊,是个茅山道士,厉害得很,听说,以前银沙滩那坐桥,桥桩打不下去,就是这个道士做了法把脏东西压了下去,桥桩才打下去的,前两天,那银沙滩的桥倒了,那些脏东西就出来了,报仇,把这个道士弄死了,你看,这道士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还是公安派车把这尸体给送过来的。
少年白一直给我介绍着这个道士,我却根本没听进去,脑袋飞速的转了起来,原来祭桥的就是这个刘伯,那刘伯应该和老左和老头子都很熟悉了,那老头子女儿的病,他也是知道的,还故意让我去害老头子的女儿,那说明,这刘伯和老左是一起的,拿为什么在这时候刘伯死了呢,是老左害的还是什么原因呢
少年白推着车子进了大厅,把尸体放在了一条传送带上,然后开动传送带,把尸体送进了传送带连着的烧尸房,然后带着我从一个一米左右高的小门里面钻进了烧尸房。
把尸体放进烧尸炉里面后,少年白在尸体上面浇了油,然后关上炉门,按一下开关,烧尸炉里面马上就亮了起来。
过了不一会,突然烧尸炉里面传来动静,发出嚓嚓的声响,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凑到炉门上面的玻璃往里面看,一看,我就啊的大喊了一声,因为我看到烧尸炉里面,那个刘伯的尸体坐了起来,而身上还熊熊的烧着火。
阴女有毒 第二十七章:再次上山
我赶紧指着烧尸炉里面和少年白说那里面那个人坐起来了,怎么回事
少年白并没有惊慌,走过来往里面一看,说这个正常,体内气压的关系,热胀冷缩懂吗,火一烧,人体内的气体膨胀,气压变大,很多尸体放进去烧的时候都会坐起来,别大惊小怪的。
我这才安心了下来,在烧尸房等了大概二三十分钟,烧完了,少年白把骨灰弄了出来,我看到一块雪白的头骨,还有一颗灰不溜秋和个核桃仁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和我上次在重庆弄阴鱼王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阳果非常像。
我故意问少年白这是什么东西,少年白说这是人的心脏,心脏是烧不化的,只能烧成这么大的一个球。
骨灰清理完后,在那块盛放尸体的铁上,有一些黄色灰色的油,那就是人油了,少年白很老练的用一个铲子把油铲下来,放进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我拎起袋子就走了。
搞完人油,我又去弄了一把很吊的一米多长的刀,还有梭镖,搞完这些已经是傍晚了,我回到燕子租房,燕子没去上班,在照顾我叔叔,没想到竹竿也在燕子租房,原来我走之后,燕子打了电话给竹竿,竹竿听到我出事了,伤还没好就赶了过来。
我简单的吃了几口饭,把叔叔的那个包拎了出来,再加上自己今天弄的那些家伙,已经很重了,我要走,竹竿和燕子都要跟我去,我不让他们不肯,最后他们答应帮我拎东西到山脚下,不参和我的事我才同意。
我们赶到那个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晚上九十点钟了。
我们三个人在山脚下坐了起来,竹竿拿出一根烟给我,让我学着抽烟,压压心,我接过就抽了起来,以前抽烟我觉得很苦很难受,这次,我居然抽完了一根,虽然抽完脑袋晕晕乎乎的,但是那感觉还不错。
我把叔叔的包打开,把他的那几瓶东西都翻了出来,每瓶我都去闻一下,只要闻得不难闻的,我就在人中,额心,太阳穴上面抹一下。因为我知道这几瓶里面有两瓶是用来防灵幅的,那些灵有时候会通过灵幅来蛊惑人心,来迷惑人,让你产生幻觉,错觉,抹上这些东西后,灵幅就侵入不进了。那东西一涂上去,脑袋马上就有了反应,似乎有一股热热的气流涌进了脑袋,在里面涌动着。
涂完这些药,我就把我带过来的家伙都扛在了身上让竹竿和燕子在这里等着,我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竹竿拉住我说小天,我和你一起上去,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
其实我一直都骗竹竿和燕子说我来是来砍了一颗树的,不过看现在这情况,他们可能都知道我来是干嘛的了,我笑了笑说竹竿,你现在身体不方便,还是别去了,这颗不是去闹着玩的,你就在下面等我就可以了,没事的,我的办事能力你还不清楚么。
竹竿声音有些抖,低着头,垂着眼皮说小天,对不起,事情都是我惹出来的。
一股感动在我胸间荡漾着,冲到我喉咙口,让我的喉咙都有些痒,我强装笑颜说别说那些了,你要是够味的话,等事情办完,请我去大吃一顿,再去ktv狂嗨一下。
我说完在竹竿肩膀上拍了拍,就往山上走去了。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但是我知道我不能不搏。我知道我这次的风险系数有多大,但是我也必须去。
山风吹着,山上的那些野兽叫着,我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来的时候的那种恐惧感了,心里热血沸腾,巴不得那条蛇早点出来,我一梭镖梭死它。
我走到昨天晚上我涂抹了人油的那颗樟树那里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那里还留着一股那条蛇身上的腥臭味。
我钻进那个樟树洞,用手电筒往上面一照,那两颗钉子还在那里,我爬出那个洞继续往杨梅树走去。
走到那条蛇多长的山包处的时候,我又停了下来,那个山包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样子,地上散落着一地的碎泥,依然是满地的腥臭味。
我踢了踢泥土,发现那蛇头出来的位置有一个洞,我蹲下身,扒拉了一下泥土,那个洞就更大了,我用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发现里面是一个更大的空间,差不多有半个房间那么大,而里面长满了蔓藤,蔓藤上面还长了一个一个灰色的果实,那种果实和蛇泡一种红色的野果,吃起来酸甜,蛇也喜欢吃哪种果实,所以叫蛇泡差不多,但是个头比蛇泡大多了,呈灰色的,在蔓藤上面挂满了。
那蛇窝在那里,很有可能就是吃那种野果维系生命的,我心里这么想着,收起手电筒放进包里,然后站了起来,继续往杨梅树走去。
越往杨梅树走,我就越热血沸腾,步子也越快,我的手里紧紧的拽着梭镖,走到离杨梅树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我的热血冲上了头顶,我举起梭镖就冲了过去,在杨梅树上面乱刺。
刺了几下后发现梭镖不太好用,又把梭镖放进包里,拿出了锋利的砍刀,死命的在杨梅树的那个包上面砍了起来。
叔叔曾经和我说过,把山魈的那个包砍掉,也能引煞灵出来,只不过如果那样的话,煞灵会疯狂,非常危险,不过此时,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再危险也只能用这招了。
我刚刚把山魈的那个包砍掉,突然听到身后有呼呼的声音,扭头一看,是旁边的那颗小树倒下来了,正朝我砸过来,我赶紧往前跑,不过还是没跑赢,我还是被那树的枝叶砸到了,把我压在地上。
不过还好我反应快,只是枝叶砸到了我,并无大碍。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和我说的话,如果是年岁大的,有了智商,有了灵性的树,是不能砍的,一砍,马上就会有祸,小时候我们村里就出过几个这样的事,现在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我知道,这要么是山魈捣的鬼,要么是煞灵捣的鬼。
我很快爬了起来,把袋子重新背起来,玩命的跑,往那颗樟树的方向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心里是希望那条蛇出现,追过来,又有些希望那条蛇不要这么快追过来。
我跑到樟树下面的时候,那蛇还没有出现,我蹭蹭几下就爬到了樟树上面,拿出人油,又拿出打火机,用打火机烤起人油来。
顿时一股肉味飘了出来,如果不知道是人油,这个味道其实还似乎有点香,但是我知道是人油,闻起来一直作呕,我只好瘪着。
我一边烤人油,一边四处看着,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有风吹树叶摇曳的影子和沙沙声。
一直烤了一大半的人油了,终于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灌木丛那面传过来。
我精神头一下子就打了起来,赶紧盯着那边看,寻找了一小会,终于看到那些很高的芦苇像一个石头滑进了池塘一样,波浪形的往两边倒。
我心里一动,那家伙终于是来了。我赶紧把剩下的人油扣在树干上,把包拿了过来,抽出梭镖,准备迎战。
很快,那蛇就出现了,两只眼睛依然发着幽幽的光芒。我擦,昨天晚上我都用棍子戳了它眼睛一下,没想到居然安然无恙,它也太耐打了吧,不过我不怕,我的梭镖可是很锋利的。
我坐在树杈上,手里紧紧的握着梭镖,我知道那蛇要伤我很难,因为它要上来,必须通过那个树洞,而那个树洞里面有两颗钉子等着扒它的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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