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官场之风流人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更俗
沈淮笑着说道:“小小庵堂,夜里还真是热闹啊,”又问秦丙奎,“秦厂长,你找了谁反应我在霞浦独断专行啊今天在船厂大门口这一出,也是这人授意的喽我到霞浦来,人人都跟我说秦厂长你姓子介直,船厂改制要尊重秦厂长你的意见。我是够尊重秦厂长你了,秦厂长你对我呢难道鼓动工人闹事,让县里、让我下不了台阶,是秦厂长你的介直吗”
沈淮语气很淡,但每一句话都打在秦丙奎的要害上,只是这时候让他心里有百般的委屈也百口莫辩,老脸涨得紫红。
老居士看淡了世事,只说道:“难得朋宾满座,我去烧水沏茶……”站起身来,就要进去沏茶,不去掺和这些纠纷。
高扬与戚靖瑶在一干人等的陪同,推开庵堂大门走进来,沈淮背着大门而坐,他们先看到戴影跟秦丙奎站在院子里,有人出声招呼他们:
“小戴,你怎么会在这里叫你出来陪高秘书长他们,怎么半天都没有见到你人影,你倒跑这里来了”
“秦厂长也在这里啊,我正想去你家喊你呢,船厂改制的事情,你可以跟高秘书长反应,市委陈书记肯定不会叫沈蛮子那杂碎独断专行,再说工人们也不会同意他乱搞的……”
“说什么屁话!”沈淮抓起一把棋子,就朝说话的徐福林兜头砸过去,站起来,厉色盯住傻眼站在那里的他,厉言训道,“唆使工人围聚闹事,阻挠改制工作,随意泄漏改制工作进程——徐福林,谁给你好大的胆子”
徐福林给沈淮一把棋子砸脸上砸得生痛,但傻站在那里没有敢摸一下脸,他怎么也不会半夜能撞鬼一样的在庵堂撞到沈淮,想到他刚才那一番话都叫沈淮听了个真切,更是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不敢替自己分辨一句。
高扬、戚靖瑶也没有想到会半夜在庵堂与沈淮相遇,更没想到沈淮的脾气说来说来,当着他们的面,抓起一把棋子就砸徐福林的脸上。
葛永秋也极是尴尬,按说他在霞浦的排名在沈淮前面,在场只有他能出声训斥沈淮,但这么大的痛脚,叫沈淮当面抓住,叫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心里只是想,哪他妈有这么倒霉的事,戚部长提议到这边庵堂走走,能跟撞鬼似的撞到沈淮
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戚靖瑶是故意诱他们过来的。
另外,秦丙奎为什么会跟沈淮在这一起,难道船厂的事情,一切都是沈淮给他们下的陷阱
关闭
戚靖瑶也是意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两次来霞浦,都跟沈淮意外撞到。这样的机率也太高一些,再想到余薇的事情,戚靖瑶都怀疑沈淮是不是她的丧门星。
“高秘书长,原来你也在霞浦啊,刚才接你的电话,还以为你在陈书记身边来,”看着高扬还站在高高的门槛,一脸惊疑的样子,沈淮冷冷一笑,问道,“高秘书长是赶过来调查船厂事件的真相的喽。”他掏出手机来,拨号出去。
别人都不知道沈淮拿棋子砸过徐福林、不阴不阳的刺了高扬两句之后,这时候又要打电话给谁。
大家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看着沈淮拨动手机打电话……“陈书记,你刚才不是要高秘书长打电话过来,问我昭浦造船厂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吗”沈淮拨通电话,对陈宝齐说道,“现在事情我已经基本了解清楚了,跟陈书记你汇报。整件事是霞浦县政斧副县长徐福林与造船厂副厂长秦丙奎背后勾结,故意向工人泄漏县里跟投商厂会谈的内容,故意在工人中间制造恐慌情绪,唆使工人围聚,意图阻挠改制跟招商引资工作。有没有其他更深的隐情,还需要深入调查。现在高扬副秘书长与我们县的葛永秋县长也在现场,事实是不是这么回事,我让高副秘书长跟葛县长,跟你汇报……”
“你血口喷人!”秦丙奎气得吐血,没想到沈淮会把这么大的帽子扣他头上来;“唆使工人闹事”,“恶意阻挠改制工作”两个帽子给扣实的话,会叫他这辈子来的清誉都给毁了一干二净。
沈淮不理会秦丙奎是否委屈,是否冤枉,但有时候事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照下午秦丙硅他搞出来的仗势,也没有要跟他讲道理的意思,他这时候不把秦丙奎跟徐福林捆绑在一起,一棍子打死掉,船厂改制的事情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进行下去,他只能快刀斩乱麻的,将秦丙奎也斩了。
沈淮冷冷的看了秦丙奎一眼,坚持要高扬跟陈宝齐通话。
看着沈淮将手机递过来,高扬也是汗毛耸立,但陈宝齐就在电话另一头等着,他也不能不接电话。
只是沈淮这么大的帽子扣过来,扣在徐福林、扣在秦丙奎的头上,他要怎么替他们分辩
说整件事跟徐福林无关,说沈淮根本就没有调查清楚,仅仅是从他们交谈的只言片语间就血口污人,这样就能将这件事摆平
现在的情形,不是陈宝齐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他从市里赶过来抓沈淮的痛脚,却意外叫沈淮抓住他们的痛脚。
不管怎么说,他们怎么都要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们半夜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徐福林会知道船厂的事情,为什么徐福林会私下里跟秦丙奎联系。
要把背后曲折都说清楚,非但不能替徐福林、秦丙奎把所有问题都解释清楚,甚至会把他们自己都拖下水,最终把所有事情都搞得面目全非。
要是让省里知道,陈宝齐因为一点事情,就派他到霞浦县,背着县委调查情况,省里会怎么想这不是摆明了让省里知道陈宝齐跟他们千方百计的想捉沈淮的痛脚,而不是配合把东华的经济工作做好嘛
考虑到有可能诱发的严重后果,还不如将“唆使工人闹事”、“恶意阻挠改制工作”这两个黑锅叫徐福林、秦丙奎背下来。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徐福林刚才那么大意,叫那番话给沈淮听了个真切,这么多人在场,他们能矢口否认吗
高扬心里骂着,今天怎么会这么背,喝水都能塞到牙
他接过沈淮的手机,也只能跟陈宝齐说道:“陈书记,我是高扬,也刚巧知道这件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霞浦县的徐福林副县长与昭浦造船厂的秦丙奎副厂长,事前是知道船厂工人围聚这件事的。不过具体的情况,我还是建议霞浦县委县政斧进一步调查清楚后再做处置……”
听高扬这么说,徐福林脸色越发苍白,身体颤抖着想说什么,一个字节都没有吐出口,就一头栽倒在地。
随行人员七手八脚的将徐福林扶起来,见他双目紧闭,手捂住胸口,似乎是心脏病发作,当即用车将他送往县医院抢救……沈淮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将手机拿回来掐掉,也无意再跟陈宝齐通什么话,只是跟葛永秋说道:“葛县长,这件事是县政斧出面调查,还是我跟陶书记汇报一下……”
看着心脏病发作、给塞到车里的徐福林,又看了看气得浑身颤抖的秦丙奎,心里疑惑,秦丙奎应该不是跟沈淮配合给他们下套子,但沈淮为什么会刚巧出现在这里
葛永秋又看了站在旁边的戴影一眼,心想,难道问题出在她的身上,是她跟沈淮泄漏了他们的行踪
他心里痛惜,女色真是误事,要不是高扬下午在县电视台看到她眼馋,夜里百般暗示要喊她出来陪同,哪里会行事不密,叫沈淮反过来抓住他们的痛脚





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五百四十七章 黑锅
见沈淮将皮球踢过来,要他出面调查徐福林、秦丙奎唆使船厂工人围聚、阻挠改制一事,葛永秋直觉得头皮要炸开来。
沈淮这是想把刀塞他手里,借他的手对着徐福林、秦丙奎的胸口扎下去。
处理轻了,沈淮会不依不挠,毕竟扣这么大的帽子,处理起来不可能不痛不痒;处理重了,别人只会说他葛永秋冷血无情,翻脸不认人。
明知道沈淮这是要借刀杀人,但是他能不接手吗
他要是不接手,由县委的名义来调查这件事,徐福林为了自保,会不会胡乱说话,把他跟高扬都咬下水
“徐福林、秦丙奎无组织无纪律,对改制工作有意见,不通过正常程序向县里反应,反而在背后捣小动作,阻挠改制工作,姓质十分恶劣,我会牵头严厉查处这件事。”葛永秋绷紧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秦丙奎听了葛永秋的话,脸色铁青,咬紧牙一声不吭。
倒地后给搀上车的徐福林,意识还是清醒的,听了葛永秋的话,身子颤了一下,更是绝望到浑身冻凉。在他官场厮混了半辈子,知道官场是残酷绝情,却没有想到轮到他身上时,会是这样的残酷绝情。
局势恶劣如此,高扬心情复杂的看了穿红裙子的戴影,他不清楚是不是这女人泄漏了他们的行踪,但要是他不惦记这个女人,吃过饭再提议到霞浦来,也不会叫沈淮抓住痛脚。
他不知道陈宝齐会怎么想,但想来心里不可能痛快。想要自己要给陈宝齐一个解释,高扬再没有玩弄女人的心情,心情沮丧的走出庵院,低头钻进车里,跟葛永秋说道:“葛县长,我就先回市里了,你们调查清楚这件事后,再跟市里汇报吧……”
已然一败涂地,沈淮究竟为什么深夜会出现在庵院里,是巧合,是故意设下的套,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葛永秋无力的走出庵院,看到戚靖瑶还站在庵院里,问道:“戚部长,不走吗”
沈淮拿起桑木盒子,蹲身去拾刚才给他砸落在地上的棋子。
戚靖瑶看着沈淮从容淡定的拾子入盒,咬了咬牙,终是忍不住的问道:“是谨馨跟你说起过这庵堂吗”她记得初次见面时,沈淮将她当成谨馨,虽然沈淮事后矢口否认,但戚靖瑶认定他跟妹妹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两次到霞浦,两次都能在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地方撞到这杂碎,除非谨馨跟他说起过一些事情。
沈淮抬头看着戚靖瑶美得叫人眩目的脸蛋,淡然一笑,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老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听人说,戚部长疑心很重,不过今天这事,戚部长你真是想多了。我就住在这旁边,为什么偏你们能过来,我不能过来”
叫沈淮带着教训的口吻说了一通,戚靖瑶俏脸也是难看,转身走开。
戴影见沈淮也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想说什么,又发现没有什么好说的。
沈淮之前只是凶名在外,但见过他刚才对徐福林、秦丙奎的冷酷无情,戴影也没有自恃漂亮再去撩拨的胆气,只想悄悄的离开这里,谁都不要注意到她才好。
******************
戴影将到家时,汽车灯光打过来,照着院墙、石板巷一片雪亮。
戴影给汽车晃到眼睛,看不清是什么人。
她贴墙壁站着,待轿车驶过来,看到戚靖瑶坐在车子里缓缓的按下车窗,手捂到胸前,招呼道:“原来是戚部长啊……”
戚靖瑶看着县电视台的这个美女主持人,脸蛋漂亮得想叫人在上面划一刀,看着她警惕而防御的姿态,秀眉微扬,问道:“沈副书记真的住在这附近”
戴影叫戚靖瑶盯着,仿佛给毒蛇盯住一般,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不清楚戚靖瑶为什么要确认沈淮的住处,但也知道沈淮的住处在一定级别的人那里不会是什么秘密,指着前面的巷子口说道:“沈书记就住前面巷子里。”
关闭
“你跟沈副书记很熟悉啊”戚靖瑶又问道。
刚才的场面,戴影再蠢也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轻易掺和。
虽然刚才的场面是沈淮占据上风,但戴影也能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再说,戴影清楚她的美貌在男人群里是种优势,但要以为她的美貌,在漂亮不弱过她半分的戚靖瑶跟前还是什么优势,那就太愚蠢了。
“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工作中见过两面。刚才也是陈台长打电话过来,我一出门就遇到沈书记到庵堂找人下棋去,他想顺便跟我了解县电视台的工作情况……”戴影警惕看着戚靖瑶,不明白她坐车绕过来专门问这事是什么意思,半真半假的说起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庵堂里。
“是嘛,”戚靖瑶无法分辩戴影的话是真是假,笑着说,“我来东华之前,就听说沈淮喜欢漂亮的女人?ahref=”.iei8.”target=”_blank”>.iei8.茨愕牧车埃叶蓟岫哪兀材压帜切┏裟腥烁杂频牧恕?br/>
“戚部长您才是真叫漂亮……”戴影叫戚靖瑶那双带电美眸打量着,浑身有着说不出的不自在,似乎她再近一些,戚靖瑶那按在车窗上的玉手就会摸到她身上来似的。
“是嘛”戚靖瑶一笑,又问道,“你愿不愿意调到市电视台来工作”
戴影微微一怔,不明白戚靖瑶到底有什么意图。
按说她要试探自己跟沈淮有无关系,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但除此之外,戴影又想不明白她还有什么企图。
“你考虑一下,过些天再告诉我答案……”戚靖瑶似乎也无意步步紧逼,就开合上车窗,开车离开起凤巷。
沈淮站在黑暗之中,远远的看着戚靖瑶开车离开。
他虽然听不见戚靖瑶跟戴影在谈什么,但心知戚靖瑶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茬;他等着戴影进院子关上门,才悄无声息的走过去。
*******************
高扬回到市里,没有跟戚靖瑶同行,直接到陈宝齐住处去。
高扬走进陈宝齐的书房,见陈宝齐阴着脸,心里也是忐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就跟沈淮撞到一起去了”陈宝齐厉色盯着高扬的脸。
今天晚上的事可轻可重,轻了,牺牲一两个无关轻重的杂鱼;重了,他陈宝齐都有可能脱不开身。
要是让省里认为他陈宝齐故意在改制工作中找沈淮的茬,这对他的负面影响将难以估量。
现在省里的经济工作,一方面要稳定大局,一方面要坚定不移推动国企改制试点工作——这是省委书记田家庚与省长赵秋华联合定下的调子。
如果仅仅是秦丙奎带动有情绪的工人站出来抗议,市里可以拿稳定大局的帽子压沈淮,要求霞浦县委县政斧将改制做细;反过来,要是叫省里以为这一切都是他们在搞针对沈淮的阴谋,一顶恶意阻挠国企改制工作的帽子,是他陈宝齐身为市委书记也担当不起的。
就算恶意阻挠改制的帽子扣不下去,让省里知道他故意找沈淮的痛脚,对他也会有极不利的影响。
“戚部长说她同学提及霞浦县有座庵堂,月下风景极好,就想着过去走一走。我没有多想,葛县长也相当热情,就想着过去走访一下也无妨,也没想到沈淮会在那里,”高扬避重就轻的说道,他不敢将责任都揽下来,失去陈宝齐的信任也是他所承受不起的,“徐福林大嘴巴兜不住,在庵堂门外就说起船厂的事情。我也是疏忽大意了,没有及时阻止他,叫沈淮在庵堂里听到一些事情。这件事,我要承担大部分责任……”
“瞧瞧你们做的这叫什么事情!”陈宝齐忍住不满的说道,“现在也不是说谁担责任的问题,这屁股你们要怎么擦干净”
“沈淮刚到霞浦时,就将徐福林儿子开的酒楼当作违章建筑强拆了,”高扬说道,“沈淮似乎也认定这事是徐福林有意跟他过不去……”
陈宝齐单手抚额,高扬的意思很明确:不管徐福林冤不冤枉,这黑锅让他往死里背,就能将这件事情的影响控制住。
只是沈淮容易这么打发
“葛永秋这个人可不可靠”陈宝齐问道。
“据说葛县长跟沈淮积怨很深。”高扬说道。
陈宝齐点点头,说道:“好吧,你跟葛永秋说,当初是省委组织部直接调沈淮到霞浦担任副书记,新浦钢厂项目落地生根后,接下来由他代县长、全部主持霞浦的行政工作,也是题中之义。不过市里正加强沿江地区的开发建设,西城区也需要有经验、有能力的官员去主持工作……”
高扬点点头,见陈宝齐止住话头,似乎也没有追究他们行事不密的责任,便告辞离开?ahref=”.iei8.”target=”_blank”>.iei8.醋疟d饭厣厦牛性鹤永锏睦浞缫淮担哐锊鸥芯醯剿臣挂彩巧龊芏嗟睦浜埂?br/>
要将事态的影响控制住,就要让徐福林背这黑锅,但这把刀还得要葛永秋来捅。让葛永秋捅这刀,也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而沈淮在霞浦已经是草头王了,给葛永秋好处,在形势上也不能支持他留在霞浦跟沈淮对着干;高扬心想葛永秋大概也是极愿意调出霞浦的。




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五百四十八章 成熟的问题
第二天上午,王卫成代表沈淮,陪同宋晓军,一起送恒洋船舶曾志荣、魏长林等人离开霞浦。
王卫成上午还在挺担心船厂改制遇阻的事情,待中午赶回县里,才知道形势发生逆转。他中午赶回食堂吃饭,在食堂里吃饭的机关人员,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徐福林因徐记酒楼被拆、怀恨在心,唆使秦丙奎鼓动船厂工人闹事,阻挠改制的事情。
王卫成还没有跟沈淮碰上头,也不清楚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事情对改制工作变得极有利,但还是感到异常的疑惑,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
王卫成在食堂匆匆扒了两口饭,就要回前面的办公楼去。
在走廊里,陈燕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从后面追过来,喊住他:“王主任、王主任……王卫成!”
王卫成这才确认是喊他,转回身看向陈燕,笑问道:“陈主任什么时候封我当主任了”
“王卫成,好歹我跟你家徐惠丽是多年同宿舍的老同学,消息都传开了,你还跟我装痴卖傻啊,”陈燕横眸顾盼的嗔怪道,怨王卫成对她都不露一点口风,“沈副书记要是当县长了,不得把你提副主任”
“你说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王卫成问道。
王卫成虽然谨慎持重,但不比杜建那只老狐狸狡猾,见他的样子,似乎真不知情,陈燕也略感疑惑:“你真不知道我怎么从陈伟兵主任的嘴里听说市里这次要把葛县长调出霞浦,让沈副书记来代县长,等到十二月召开大人选举再把待字去掉……”
沈淮道,让王卫成进去。
沈淮站起来送陶继兴出去,在门口跟他说道:“要是秦厂长愿意去县总工会,我是没有意见的。说服秦厂长的工作,还要麻烦陶书记你了。”
待陶继兴离开,王卫成先将上午送恒洋曾志荣等人离开的事情,简略跟沈淮汇报了一下,刚要问及徐福林与船厂传闻的事情,杜建敲门走进来。
“沈书记,这是造船厂的职工资料。”
沈淮从杜建手里接过厚厚一本档案袋,要杜建跟王卫成先坐着,他走回到办公桌后,先看起造船厂的职工档案来。
见沈淮粗略的翻过文件,王卫成开声说道:“我刚在食堂里吃饭,大家都在谈徐副县长跟船厂的事情。我对秦丙奎不熟悉,我家老舅前两年刚从船厂退休,还知道些事儿。昨天夜里,我还特意到我老舅家走了一趟,听他说,秦丙奎之前对徐副县长,似乎也是挺看不上眼的。”
霞浦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全县中层干部看上去有好几百人,但这些人几十年都窝在霞浦,彼此间接触的机会自然不会少。
徐福林与秦丙奎肯定是认识的,但昨天船厂工人围聚闹事,给他们下马威,到底是不是徐福林在背后给秦丙奎指点迷津,王卫成则认为可能姓不大,事情应该是另有隐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葛县长那边会有调查,我们这边就不掺和了。”沈淮不想谈这个问题,就直接截住王卫成的话头,不叫他说下去。
看到王卫成似乎还有话要说,杜建站起来,跟沈淮说道:“那我们就先出去了。”示意王卫成跟他先出去,不要纠缠在沈淮面前纠缠这个问题。
杜建帮沈淮将办公室的门掩上,在过道里没有说话,到办公室里,才跟王卫成说道:“市里今天上午召开常委会,讨论了葛县长调到西城区,由沈书记代霞浦县长的问题。现在市常委会议没有什么机密可言,消息都已经传开了,你上午没在县里,可能不知道这事。”
王卫成虽然学不会杜建的圆滑,但不会真的就认为市常委会议没有什么机密可言,沈淮将担任代县长的消息,应该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
当然了,沈淮担任代县长与葛永秋担任徐福林跟造船厂的问题是不是有直接的关联,王卫成不知道事情的细节,不好妄下结论,只是有些话他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沈淮不让他说,杜建虽然不是好的倾诉对象,王卫成也是忍不住说出口来:“我老舅跟秦丙奎比较熟悉,秦丙奎在船厂工作了半辈子,当副厂长也有十年时间了,家里真是家徒四壁,一样值钱的家具都没有;谁要是逢年过节敢给他送礼,都得要让拿东西砸脸上去。连他女儿在霞浦县里找份工作,他都拦着不让,只同意他女儿到船厂当个普通工人,最后把自个儿女儿气得外出打工……”
“秦丙奎作为党员,是优秀的;作为船厂副厂长,却是不合格的。”
听着沈淮的话从后面传出来,王卫成尴尬的站起来,他都没有听到沈淮推开办公室门的动静。
沈淮将材料丢到杜建的办公桌上,说道:“我签过字了,你让人给赵县长送过去。”没有再说什么,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王卫成有些手足无措,沈淮明摆着不想他们在背后议论秦丙奎的事情,明摆着想这次把秦丙奎从船厂搞下来,他偏偏控制不住嘴痒要跟杜建说几句替秦丙奎抱不平的话。
杜建宽慰的拍了拍王卫成的肩膀,虽然王卫成不够成熟,但他经历这么多事,也不会跟着趁机踩王卫成两脚。
杜建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管谁故意传出消息,葛永秋调出霞浦,沈淮担任代县长一事,已经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1...221222223224225...4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