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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仙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曾诸

    窦扣愣了一愣才接过,后知后觉道:“你是上次的老先生!”

    桓弈不悦,“你们两个谁来说明一下。”

    尤璃搭上桓弈的肩膀,“外头寒风刺骨的,你就不请客人进屋坐坐”

    茶室。

    尤璃捧着青花瓷杯喝得悠闲惬意,他吹开茶沫热气,慢条斯理道:“这临织崖边长的百岁香果然还是最甘醇。得让我那新收的徒儿去采摘一些来,不然去晚了可就剩一些老叶子了。”

    “百年不见,你倒是变了许多,以前无论大小事对我从无隐瞒,现在……”桓弈无奈笑了笑,“这样也不错,总归是自惟至熟了。”

    “你不在的这些年确是给了我不少磨练,一个人山上山下地跑,看得多了也就影响了些性子。”

    “我记得你当年也是不想收徒,连资质优等的弟子都拒绝,如今又是何等的俊才让你破例”

    “俊才谈不上,为人确是不错的。”尤璃看向在一旁默默坐着当个透明人的窦扣,“这还得拜你这个小丫头所赐。”

    窦扣眨巴着无辜大眼,指着自己,“我”

    桓弈搁下茶杯,正经道:“关子卖够了就直接说吧。”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尤璃语气仍是不疾不徐,“晚辈们勾个心斗个角,在我看来也就是小打小闹。这不为了拜师大会嘛,怕风头给人抢了去,辜子淮座下那名唤‘明亦’的弟子就在你这个小徒弟的汤里加了点东西,用量不大,使人终日倦怠而已。”

    桓弈先是微微讶异,接着眉眼一挑,看向窦扣,问道:“怎的瞒着我”

    窦扣干笑,“我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不要劳您伤神了,反正我又没喝过。”

    “事倒是不算大,你只要不捅开,也不会有人知道。”尤璃这边又一声叹,朝桓弈道:“那帮明亦做手脚的弟子唤作柱子,跟着明亦就像当初我跟着你一般,我看他心善老实,只是被人利用,而且入山这几年一直被人打压,所以功法无法精进,反正我闲久了,收了他就当是助人脱离苦海。”

    桓弈大概了解了,转念一想,若让他这个刚回山的长辈的徒儿再拜师大会上出了风头,就好像一群天天在山内辛勤练功的还比不上一个随便在外收的野丫头,想想还真是有点面上挂不住。不过他们怎么会知道,窦扣这丫头别说根本不想争什么风头,就算有那个心,她也没那个能力。

    “罢了,小五的事没解决,我也懒得和这些晚辈计较,丫头你若是心里憋屈,我这就把辜子淮叫过来给你一个交代。”

    窦扣摇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尽快把这里的事做完就回阴山吧,外面的人心思复杂,还是少一些交集为好。”

    尤璃轻笑,“看不出你年纪小小的,心胸还挺豁达,同样是在阴山修行,怎的某个人却得不到仙尊的半分熏陶呢。”

    接着遭受到桓弈一双冷眼。

    尤璃视若无睹,脸侧过一边悠哉地继续喝茶。

    这时有弟子进了园子来。

    “掌教让弟子来传窦师叔去议事堂。”

    茶室内三人互看一眼,桓奕随即站起来开门出了




第八十三章 众矢之的
    议事堂中分两行整齐而立的弟子共十五人,除却一早就见过的明亦和期羽,其他人别说名字了,窦扣连见都没见过,而堂上坐着的除了邬落英,隋何,龙幽潜,另外的三位也只在云檜入陵那天远远看了几眼,听桓奕说祈山术法修道共分六支,这样看来,应该是各支的师长,每位身后还站了一两名气质不凡的弟子。

    窦扣和辜子淮立于邬落英后侧,整个堂内气氛严谨,这时堂下又进来一人,凌央被传唤之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原本他回山是因师傅说师祖大限又逢开山日,一来为师祖送行,二来新弟子众多可以帮忙规整,倒是不想会在山上遇见小豆子,更不想今日会被掌教传唤,看这堂中阵势,站的都是同辈的师兄弟,凌央大概猜到是为了什么事,只是拜师大会无关外门弟子,又怎会唤他过来

    胸中揣着疑虑缓缓上前,凌央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辜子淮,然后又看了一眼师傅身侧的窦扣,其实小豆子会在其中不出所料,只是看师傅的表情,似乎也不知为何唤他来此。

    窦扣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辜子淮,附耳道:“我以为外门弟子不用参加。”

    辜子淮侧头小声回说:“是不用。”

    “那怎么……”

    辜子淮伸出食指轻点上唇,”嘘。”

    凌央于堂下站定,接着跪地俯身道:“弟子凌央见过掌教,护教,督教以及各位师叔伯。”

    邬落英一抬手,正容亢色道:“起身吧,今日唤你来此是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

    凌央起身后又拘一礼,“掌教之命,弟子定尽心而为。”

    邬落英满意地点点头,“今日你本不该来此,不过你虽修于外门,到底属祈山门下,而且此次的拜师大会异于以往,应已逝先祖之遗愿,将于三座凡城举行,而这三座城同属西洲,离皇城偏远,连年荒灾水患已至人力缩减得厉害,如今又遭逢瘟疫,周遭的一些小村镇已无人烟。”

    说到这,堂中众人唏嘘不已。

    又听邬落英接着道:“青漠庄禁阁预言天下大事,前不久现世的警示,我己有耳闻,祈山虽算不上神山,但亦非凡俗之地,此次西洲瘟疫来得蹊跷,若是魔物所为,定要齐心歼灭,但若是有关那预言,恐非能力所及。我听说凌家世代守护麒麟之灵,与神兽之主有通婚之约。”

    凌央偷偷看了一眼堂上的窦扣,见窦扣眼神躲闪,他心中自嘲,无奈道:“是。”

    “那你可曾知上古神兽显灵可化解厄运,而在红月之夜,子午交汇之时用以其主之血献祭天地還可逆转乾坤。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还望凌少主以大局为重。”

    辜子淮讶异地看着身旁满脸错愕的窦扣,当初他并未告知师傅此人便是那麒麟之主,也未曾想到会有如此的利害之处。再看堂下一脸茫然的凌央,俩人心中所想所惊,亦是他此刻内心写照。

    师傅的意思是让凌央为了天下苍生大义灭亲。

    不过话说回来,就他所知,窦扣于公示之后并未嫁入青漠庄,至于缘由和后续,他当时未去探究,眼下看来,事情果真不简单,庄主定是和窦扣说了什么,不然怎会放着世代契约不顾,轻易就放她出庄了。

    凌央投向辜子淮一个疑虑的目光,难道师傅未告知掌教窦扣就是那麒麟之主不然今日掌教这番话怎会说得如此自然。

    辜子淮轻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原来如此,凌央突觉轻松好许,便回话道:“不瞒掌教,如今麒麟之主并未如约与弟子婚配,她已向家父保证,必生守贞以护纯正血脉,方可不破契约。”

    “喔”邬落英锁了锁眉,“如是这般,倒省去了些苦痛之处,不过说来此人到底和你凌家有渊源,此次下山你便随着一道吧。”

    “是。”说完凌央又偷偷看了一眼窦扣,小丫头明显是被吓住了,脸色苍白得难看。

    邬落英之后的讲话,凌央和窦扣压根没认真听,两人各自怀揣心事,偶尔眼神交汇都是茫然和无措。

    散会后众人依序出了大堂,明亦走在一旁见窦扣魂不守舍,又先是打量了她的气色,看起来似不大好,然后靠过去故作关心道:“看师叔面色枯槁,是身子不舒服吗”

    她没去找他麻烦,此人反倒自己送上门,不过本就不想计较,那便同他做一做戏,窦扣伸出手抚上额头,换上一脸萎靡不振,气虚道:“也不知是不习惯这山里的气候还是怎的,身子终日疲乏无力,不过多亏了了真每日送来的驱寒汤,喝下去委实舒服许多。你倒是心善,时常来关心我。”

    明亦又要说什么,见辜子淮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凌央,他稍稍退开了几步,行了一礼,唤了句‘师傅’便再无多言。

    辜子淮在窦扣面前站定,“师妹留步,掌教顾及你刚回山不久,对祈山门规诸多不熟,关于此次拜师大会的一些关键之处,掌教怕你理解不通,让我再跟你解说解说。”这边说完又朝一旁的明亦命道:“你退下吧。”

    “是。”

    凌央见状正要一同退下,却被辜子淮唤住:“你一同跟来,为师有话要问你。”

    一处偏僻雅院,三人进入的时候,辜子淮随手在外围设了感知结界,如有人接近便可



第八十四章 心生疑惑
    此前本就想找个时机跟天帝商谈关于鱼夜容之事,不想今日反倒主动被天帝唤了来。

    “确有其事。”钟离阜神色坦然。

    天帝却显怒意,“如此包庇重犯,仙尊难道不怕应劫吗”

    “阴山是天界命门关口,除了幽谷皆在监察之内,我若想藏她,一个结界便可,又怎会让天帝得知其行踪。再者,我一人之力恐无力擒厮。”钟离阜仍是淡然语调,“天帝既然早知她在云宫中,若想擒她何必今日才提及若想擒她,早前何不大令一下,直接派能人前去,如今她已离宫,我亦无力阻拦,天帝今日唤我来,未免为时已晚。”

    天帝脸色愈发难看,亏得这大殿内无人,不然这面子和威严往哪搁,钟离阜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刻板清高之人。位居上神仙尊,虽循天规,可天帝无权管辖,若尊位犯过,自有惩劫顺应而来。

    之所以之前不大动干戈派人去捉拿鱼夜容,主要是碍于魔界新君,虽传言其少年无才不足为惧,但其中真假几分尚不得知,鱼夜容又在此时毫不避讳的现身,不排除与其勾结,设调虎离山之计。

    他虽管不到钟离阜头上,但阴山属天界管辖,此次紫极玄女重现之事,若无无任何行动和追责,他天帝的威严何在

    “仙尊本可逍遥天地间,却甘愿屈居一方山神之位,本座思来想去,实在是觉得委屈了仙尊,这不西海龙王来求了好些次,长子熬聪刚与八公主成婚,原以为能让敖聪收收心,不想仍荒诞度日,不务正业,遂让本座寻一法将其历练一番,今日见到仙尊,便想到可让熬聪暂接山神之责,仙尊守护阴山数万年之久,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待本座之后寻到真正适合熬聪的职务,到时候还是得劳烦仙尊回来继续看护阴山了。”

    钟离阜沉默直视着天帝,他任山神数万年,天帝从未过问,今日却因鱼夜容之事责难于他。诚如所言,他本可两袖清风不问三界事,只因师傅归元前嘱托他务必护好一方天界命门,莫要让鱼夜容再为祸,门中憾事,门中自裁。

    “天帝好意,钟离心领,阴山乃先师所托之重则所在,实不便交付他人。”钟离阜全然不顾天帝那越发难看的面色,断然回绝。

    天帝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尊位之神惹不得,动不得,也动不起,既然软的不吃,那便来更软的!反正这大殿内无他人,面子不要也罢!

    天帝像变脸一般面上突然堆满谄笑。“听闻仙尊素来心系众生,不论是阴山中的妖灵亦或是周遭城镇的凡人皆受了您的福泽,修行顺遂,福泰康健。不过近日来西州瘟疫肆虐,即便是阴山周遭的福泽凡地也无一幸免,不知仙尊怎么看,又有何打算呢”

    “西州瘟疫来得蹊跷,我已命座童寻其根源,不日便会有结果,既然不是天灾,那便是人为。”钟离阜说完微微蹙起了眉头,想到昨日收到桓翁的灵鸢,说扣儿会以师叔辈份参与祈山拜师大会的比试,但比试不在山内,而是要在如今正被瘟疫侵蚀的城镇举行。

    钟离阜虽不确定此次瘟疫是否是魔人所为,但这一连串的事接踵而来,先是祭昼之子入主魔界新君,堕仙蓝渊一同出现,不久便预言现世,紧接着失踪万余年的鱼夜容突然造访,打着叙旧的旗号接近天门后又突然消失,看似风平浪静却又突生灾难。

    瘟疫至死,必然冤魂无数,修仙之人虽病不入体,但浊气,戾气损修为是可大可小之事,云桧此番改变祈山以往规制,到底想要比的是什么

    见钟离阜若有所思,天帝以为这瘟疫的话题说进他心坎里去了,便乘热打铁道:“三界制衡,若凡界不宁,必然影响天界,更何况还有那些仍在下界修行的凡人,地仙。再者,这次的预言,仙尊已然知晓,荒古石册所显



第八十五章 离开楼兰
    楼兰国的大祭司同一名时常带在身侧的司女突然失踪传遍了整个国家,再过十天便是祭天求雨的日子,没了祭司该如何是好,天神定会迁怒。

    人民的恐慌牵动着王室安宁,影响着商贸的稳定,楼兰国王派人翻遍了整个沙漠都徒劳无获,无奈之下只能先随便让一名司女出来暂代大祭司之位以安抚民心。可谁都知道,拜玲耶是会仙术之人,辅佐了楼兰三代王,百年过去了,依旧面容不改,肤脂如双十少女,楼兰人民把她当做信仰,并以此为荣。如今这空有头衔的大祭司毫无任何神力术法,如何庇护王室,如何祈福人民……

    今日大臣们无外乎又是一众的愁眉莫展,非但毫无任何关于拜玲耶的消息,甚至火上浇油的周遭动荡络绎不绝。

    王早早退了朝,一个人来到塔顶小酌,未到午时,日头还偏,阳光从柱间溜了一小撮进来,王挪了挪,起身走到了离光最远的位置。

    “阿迪里……”王后热娜遣了侍女,走到王的榻侧跪坐了下来,把桌几上的空杯斟了八分满,“喝完这杯该回去了。”

    王不语,只是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光束,然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热娜见王未有动作,便又道:“我命人来上帘子。”

    王摁住热娜的肩膀,浅笑道:“你说,我违背会怎么样”

    热娜抚了抚王的手,吹响了哨笛,接着见十几个侍女手脚利索的把每根柱子中间都架上了嵌以若干夜明珠的玄色绸布,把原本空荡无墙只有八根大柱的塔顶围得严严实实,虽透不进一丝光,可那若干夜明珠的光华分外皎洁,堪比白昼。

    架绸布的整个过程用时不过半刻钟,想来做这个动作习已是以为常了。

    待侍女退下,热娜摇了摇酒壶道:“阿吉从中原带了一些酒酿回来,虽不及我们楼兰的美酒,但也挺新鲜爽口,我让人拿一些过来吧。”

    王摇摇头,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不喝了,你陪我说说话就好。”

    热娜起身而坐,目光柔情,“阿迪里……”

    王伸手顺了顺热娜的头发,柔声道:“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和拜玲耶关系不和,如今她走了,对你来说是好事。”

    热娜握住王的手,忧道:“我同她的个人恩怨怎能和王的身体相比,楼兰君王代代受制于远古夜神的诅咒,永远臣服于黑暗,永远不能接近太阳神的光华。然而大祭司却能用术法让您白日出行,免于日照。”【…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我从来都看不透拜玲耶,当初也曾想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让自己永远不再畏光,将她纳入后宫,绑在身边。却不曾想会伤了你的心,也不曾想她竟会拒绝。”王叹了一口气:“也是啊,如此不寻常的女子又怎会屈身于此。”

    “她不屑的却是我一生的归属,不管谁会离你而去,阿迪里,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说到这热娜突然想起上次阿吉所说的治畏光之法,虽然这不是病症,可如今没有了拜玲耶,只要是法子都要试一试。

    送王回宫休息后,热娜唤来了阿吉,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把握,他不会贸然进言。

    “你从何处得来的方法”热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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