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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相思如风
再满,他也不能把学校怎么样啊,王举带着一肚子的不甘和怨气,顶着烈阳回到家,热得一身汗,婆娘上来问,也没好脸色。
他坐着吹了一阵风扇,才想起没见大孙子,问婆娘大孙子哪去了。
“大概……因为一直没联系到学校,金宝心情不好,去街上散心了。”男人的脸色难看,王妈给拿了冰水,小心的报告孙子的行踪。
“哦。”王举听了更加心疼孙子,开学已一周了,别人都去学校读书,金宝的学校还没着落,金宝哪能开心得起来,去逛一逛,散散心也好。
他一等等到晚上,还没见孙子回来,打电话问听说在网吧,他也没催,第二天又去初中磨学校领导,他也差不多明白了,让孙子上高中没可能了,唯有复读。
王举在初中学校磨了半天仍然失败而归,想找人走个后门,也没人脉,心里哪叫个愁啊,长短短息,吃嘛嘛不香。
王金宝可不知他爷为了送他读书的事差点跑短腿,在网吧里愉快的打游戏,他7号上午进得网吧,通宵达旦的玩游戏,熬了两天一夜,直至8号过了晚十二点,时至9号凌晨三点多钟,钱用光了,不得不下线。
在网吧呆了差不多两天两夜,他也很乏,幸好晚上街上没人,骑着摩托车横冲直撞也没事儿。
精神疲惫的王金宝,骑着摩托车驶过镇街,转进回村的道路,当过了有人居的地方,进入那小段两边都没人住的荒地时,前方路旁忽然倒下一物。
从路边倒地的某物是根木头,横躺于路面,王金宝骑着车飙飞,根本没想到会突然有东西朝路上倒来,发现有黑影倒下来时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急刹车。
那一个急刹车晚了那么一丢丢,车子一下子撞上倒路上的东西,于是,因为力的惯性问题,车子朝前翻倒,越过了那截木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往前飙了一小段路,重重的摔地。
车子倒地,摔得前轮轮壳变形,车把的刹车也撞坏了,车灯还亮着。
王金宝也被摔飞了出去,还挺幸运的,没有落地成盒,但着地时下巴与手掌与地面摩擦,刮伤了皮。
他摔得眼冒金花,转而那辆摩托车翻倒时也车头也压在他身上,又给了他一击,把他给砸得晕头转向,一时半会根本爬不起来。
木头倒地的位置一端有一条通向其他地方的小路,当王金宝连人带车翻倒时,从黑暗里冲出两个戴着头套、手套的黑衣人,那一身打扮颇像是影视居里的蒙面大侠。
蒙面大侠迅速冲至王金宝身边,趁着小青年还没回过神,一个手刀劈在小青年的后脖子上,轻轻松松的把人给敲晕。
小青年晕过去了,两黑衣人迅速处理现场,先把木头倒下时刮蹭路面弄出的一点木屑扫干尽,然后在摩托车撞上木头的那个位置放了一块小石头。
粗步处理好了现场,两黑衣人把翻倒的摩托车抬起来,再挪个位置,让车从躺地当路基的某个小青年腿部辗过去。
小青年的腿被车辗断。
两蒙面大侠还没罢休,支起车用后轮又给小青年受伤的地方重重的砸了一记,再把车扔小青年身上。
做完那些,黑衣人抬着木头沿小路似幽灵一般离开,很快就消失于黑暗中。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截肢了
蒙面大侠撤退时并没有关掉摩托车的车灯,灯光静静的洒开,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区域。
被扔下的王金宝早已陷入晕迷,就那么躺在黑夜里,像条死狗似的,一动不动。
夜半三更的乡下,连狗都睡了,镇主街上也没车辆来往,更不用说通向某个村的那种分支岔道,没车辆人员来往,自然没人发现王金宝。
时间静静的流逝,至五点多钟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
天亮了,人们也相继起床。
与王举同村的两村民因要去街上有事儿,起床后骑着摩托车就走。
两村民有先有后,走在前的一位发现路上好像发生了车祸,隔着好几米远就停了,因为怕被讹,没敢靠近,找出管自己村的派出所干警的电话打了过去。
他在打电话时,第二个村民也到了,同样没敢靠近,等前一位打电话了,两人就在几米远的地方等着。
大清早的,派出干警们还没上班呢,接到群众报警的干警上报了所里的所长,所长又急召干警们出警,也通知了镇里的医院。
接到电话的干警或从所里或从家里急急的出发,他们在镇街上集合了再一起前往事发点,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达现场。
还在事发地点的两村民,见到民警们到了才敢跟去看。
干警们到事发地点,拍照取证,拉起警界线,查看事故人员。
查看车祸当事人的干警抬走压在人身上的摩托车,发现小青年还有气儿,赶紧通知快催医务人员,一边查找当事人的身分信息。
两位路过的村民凑近,终于看到车祸当事人的脸,认出是王金宝,惊讶的叫:“这是我们村的王金宝!”
干警们望向村民:“你们认识他呀?帮通知一下他的家属吧。”
他们也没有王举的电话,一位村民骑车回村去通知王举,一位村民在现场给干警们解释发生车祸的是谁。
村民一解释,派出所的干警们也差不多把人对号入座,xx村的王金宝,那不是镇里第一混蛋王龙生的崽子,是镇里上了黑名单的吸毒青年吗?
知道当事人是谁,干警们仍然公事公办,寻找当事人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找到了摔去了路边草的手机,然后,竟然在王某小青年身上翻出一包白色粉末。
经有经验的警们辩识,那是鸦片。
找证明身份的东西竟找出白粉,这就尴尬了。
干警们将物品作了拍照记录,再登记在案,用密封袋子装起来。
他们还在侦察现场,镇医院的车来了,镇医院没有救护车,有一部可以接病人的面包车。
随车而至的医生和护士检查车祸当事人,给打急救针,初步检查即与派出所干警们说病人的双腿折了,有可能要截肢,他们镇医院不具体收治的条件。
派出所立即给县医院打电话,请救护车来接病人,这边则由镇医院的车将病人往县城送。
去报信的村民跑到王举家,王举家还关着门,村民大力的敲门,将人给叫醒。
有人挠人清梦,王举心情烦燥,还没来得及发火,听说他孙子出事了,吓得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开门,问他孙子在哪。
报信的村民说王金宝发生车祸,就在回村的路上,派出所的人已经到了现场,让他们赶紧过去。
王举听说孙子遭了车祸,想到儿子龙生也是车祸没了,吓得魂都快没了,自己家也没车,央求村民送。
报信的村民平日不想与王举有交集,因为事发地有派出所人员,他好事做到头,让王举上车。
村民驼着王举,返回事故现场,镇医院的医护和干警们正在商量怎么把王金宝移上担架,王某青年的腿被摩托车压断,目测很严重,必须谨慎对待,以防造成二次伤害。
王举到了,慌里慌张的爬下车,急冲冲的冲向被围着的孙子,冲近,看到孙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死了,当时就鬼哭狼嚎的喊“是谁撞了我孙子,要他赔命”,一边嚎一边扑过去。
两干警立即将王某人给架住,让他别给医护人员添乱,耽误抢救时间。
被拦着的王举,后知后觉的反应孙子还没死,一屁股坐地,又嚎,喊着一定要找出是谁撞得他孙子,什么什么的。
干警们都听不下去了,很明白的告诉他说根据现场线索推测,某人有可能是吸毒产生幻觉,自己飙车,速度过快,以致撞上石块导致翻车。
也就是说车祸纯属车主自己造成的,基本排除与人相撞的各种外来因素。
王举哪肯接受,坚持说一定是别人撞了他孙子,要派出所严查。
干警们与镇医院的医护费了一番力气,把王某宝转移至医用担架上,抬进面包车,所长跟车去,也让王举跟着去县城,若有什么需要家属签字的地方让王举签字。
王举生怕孙子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不让他去他也会跟去,有顺风车坐,自然爬上车跟去县城医院。
车主被送走了,干警们收集足材料,在事故现场四周拉好警界线,放了醒目的提示标志,先收队回派出所吃早点。
两位村民先去办自己的事,如果有什么需要问他们,派出所会打电话通知。
派出所的干警们吃了早饭即投入侦察,去查街上路口的摄像头和走访网吧,寻找王某宝是什么时候出事的线索。
镇上挂牌的网吧就那么几家,干警们非常轻松的查找到了王某宝上网的网吧,网吧有登记人上网下线的记录,网吧内的摄像头也记录了王某宝进网吧和离开的时间。
王某宝凌晨三点多钟从网吧离开,也就是说距被发现差不多过了两个钟,依事故现场的种种迹象论,事发时间对应得上。
干警们又查了镇街的交通摄像头,从记录看,在王某宝事发前三个钟,事发后街上都没有车辆来往,再次排除被别人撞车的可能。
从收集到的证据来论,干警们将其事故定为意外事故,车主负全责。
送王金宝去县里的车,在半途中与救护车相遇,再把病人转送至救护车,一路送到县医院,先急救,再检查。
派出所的所长请医院抽了伤者的血送去检验伤者是否吸毒。
经过各项拍片、ct检查,结果显示伤者的双腿自膝盖以上约三寸至大腿根以下约二寸的区域因外部原因造成粉碎性骨折,非常严重,大部分骨块无法粘合,血管与肌肉软组织不同程度的遭重创而损坏、坏死,已经无法重建。
医院所给的诊断结果只有一个——情况危机,伤者唯有手术截肢保命。
王举无法接受孙子被截肢的事实,坚决不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请医生另外想办法保孙子的腿。
病人家属不接受截肢,医院爱莫能助,让他立即将伤员带走去其他医院,县医院不愿留着病人,以免拖久了病人感染以致有生命危险,从而被家属把责任推诿给医院。
王举没钱,怕孙子出了医院再没医院接收,打滚撒泼不肯出院。
医院气坏了,准备报警,王举怕进了局子,自己孙子被医院扫地出门而发生危险,立即又变了脸,低三下四的央求医院救自己孙子。
医院给出的选择就两,一是截肢,二是出院去其他医院。
自己家没钱送孙子去更好的医院,有可能连截肢的手术费都不够,如果让医院知道他没钱,可能连截肢手术也不给做,王举没办法,只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家属同意给伤员截肢,医院安排准备手术,催家属去交钱。
王举离开家时没带一分钱,硬着头皮说事发突然,来得太急,请医院做手术,他叫家人送钱来,再给婆娘打电话,让婆娘送银行卡。
王妈只听说好像孙子出事了,男人出去了也没个电话,她也不知道孙子在哪出的事,唯有在家等,等了几个钟,人都快疯了。
在她心急如火时接到老伴电话叫送银行卡去县医院,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存钱的卡和一点现金,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马不停蹄的送去县城。
王金宝因双腿粉碎性骨折,大量出血,被发现时人已休克,被送到县医院时情况相当糟,用奄奄一息来形容也不为过,为了保他的小命,医院没等到家属送来钱,进行紧急截肢抢救手术。
王妈辗转到医院,她孙子还在手术中,王举先拿银行卡取了钱,交了三千的押金,他预留了一千以防万一因钱不足被强制出院,他带孙子回家也有钱去打消炎针。
王金宝两条腿都要截肢,手术持续到半下午才结束,手术结束,他被送回病房打针。
派出所所长已经去专门化验血液的部门等结果,王举王妈守着孙子,看到孙子没了腿,那心跟刀剐似的疼,孙子才十五岁啊,没了腿可怎么办?
想到孙子要一辈子当个没腿的残疾人,老两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伤者出了手术室转至病房,负责病房的护士给伤者挂好药水,很快,护士站也送来费用清单,请患者家属缴费。
一次截肝手术花了将近两万,王举交的三千远远不够。
因为孙子失去腿而哭得凄惨的王举王妈,看到医用清单,哪里还顾得上哭,为药费发愁,这一时半会的,教他们到哪去找钱?
愁眉苦脸的老两口商量一阵,王妈硬着头皮给娘家亲友打电话借钱,毫不意外又一次吃了闭门羹,根本借不到半毛钱。
被逼无奈,王举让婆妈在病房守着,他走到医院外去打电话,先打给孙女,发现孙女的号码已变空白,根本联系不上,气得头顶冒烟,孙女那扫把星,一点也靠不住!
找不到孙女,他打电话给老大老二家的儿女们,告诉外孙们说他们老表发生车祸住院了,急需要用钱,让外孙们借点钱给他应急。
王翠香王翠玉的儿女们打听说三姨砍了王晟轩而被抓,老实安份多了,也坚决远离外公一家子,唯恐外公家谁出了什么事迁牵到自己,当接到外公电话听说王金宝又出事,哪可能借钱给外公。
莫说不没钱,就算有钱,他们也不会借。
不仅没借给外公一分钱,等挂断电话,果断的把外公外婆那一家子的电话全拉黑。
那么多个外孙没有一个人借点钱给自己,王举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些翅膀硬了不认外公的逆子给打死。
人离得远,打不着,他气得心口一阵阵的疼,也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打老三王翠凤的电话,结果回应的是关机。
他气得肝都快炸了,咬咬牙,打王晟轩的电话,赫然发现王晟轩的手机号也成了空号!
这下,王举气得肺都炸了。
他气得想吐血又吐不出,回头跟婆娘说让她在医院守着,他去找市里找老三,气冲冲的跑到公交车站,坐巴士去市里。
当车子到达市里,已经是傍晚,广市华灯初上。
在车上晃了那么久,王举心里的怒火也消了些,转车到老三住的小区外,想到上次去老三问要钱没要到,后一次去见到王晟轩屋里的血,心里又莫名的不安。
心里不安,怕被谭某人找麻烦,可孙子没了腿,急需钱,他硬着头皮进小区,找到楼,上楼。
爬到楼层,王举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想来后来门修好了,敲门,敲了半天没任何回应,气得想踹门。
最终,他没敢踹门,黑着脸下楼,找人问了社区部门在哪,跑去找社区干部,社区干部下了班,他找去社区居委会的主任家。
居委会主任接待了来客,听说是某某小区某户人家的家属,还是王某凤的爸爸,理由竟然是说王某凤不孝顺,不管父母生死,他找女儿也被拒之门外,某人要找居委会主持公道。
听了来人理由,委会主任的脸色“腾”的沉了下去,当场训斥:“你就是王翠凤的父亲?上个月就是你跑王翠凤家问她要钱,逼得王翠凤为了逼迫儿子拿压岁钱孝敬你,竟砍杀了自己儿子。
你连外孙手里的钱都不放过,现在王翠凤被抓进去关了起来,你还有脸跑来找我们主持公道?”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六十五章 偷溜
王翠凤砍杀王晟轩一案性质恶质,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内部召开了多次会议,商量如何做宣传,杜绝社区内再次发生家暴恶性事件。
而且,王某凤一审时,为了更好的吸收教训,社会的工作人员全部去法庭旁听,某小区某楼的王某凤也成了小区内的反面教材。
社区居委会主任对于王某凤和他父亲的可耻行径深痛恶绝,知晓面前的人就是某个反面教材的父亲,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某人自己行为不正,教坏了孩子,还有脸跑来求助?
老三砍杀了王晟轩?!王举吓得噌地站起来,脸色发白:“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逼王翠凤杀儿子,我要是做了那种事,哪有胆子跑来找你们,我……我去派出所找我女儿……”
居委主任巴不得某人赶紧滚蛋,一句话都没说。
王举连一秒都不敢再呆下去,急急忙忙,以跑的速度跑出居委会主任家,半刻没停的离开小区。
直到跑到远离居委会办公地,到了街上,他才在行道树下停留,喘气,那颗心乱跳,几乎要飞出来,脑子里回荡一个消息: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
恍然间,王举想到了某种可能:是不是因为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所以谭某人报复王金宝,暗中弄断了王金宝的腿?
想到那种可能性,他的脸刹那惨白,如果王晟轩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谭某人知道自己事发前去找过老三,一定会把过错全算他头上,从而报复王金宝!
他吓得连心脏都要跳掉了。
受了惊,紧张过度,胸口一阵阵的抽恼,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阵才缓过来,手脚都控制不住轻轻的抖。
在行道树下站了好一会子,王举勉强镇定些,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良久,思覆再三,他决定去管最近一带的公安部门打探打探情况,如果……王晟轩真的死了或者可能救不了,趁着谭某人还没腾出手来报复金宝,他回去马上带孙子离开家乡,找个地方躲起来。
理出了头绪,王举立即去找派出所,他好歹也是在社会混过的,很轻易的找到了地头,发挥自己最拿手的装弱扮弱的能力,以诚惶诚恐的表情进公安局值班室求助。
警局晚上只有值班人员,因为还早,两位值班人员在看新闻,有群众来求助,两人接待群众,给他倒杯开水,再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听了来求助的老年群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了大致情况,两位值班的干警面面相视一回,心里有了底儿,这位就是那个家暴案的单亲妈妈的……父亲?
某个单亲妈妈家暴儿子,差点把儿子砍死的案子在内部不是秘密,毕竟家暴案也不并不是没有,但家暴严重到那种程度的情况可不多啊。
内部人员每每提及都唏嘘不已,不想案件当事人的父亲竟然跑来了,话说,这位……其实也是诱发家暴案的俑作者之一,因为被家暴的孩子生父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局里才没传他问话。
而现在,这人还跑来巴啦巴啦的说什么他好久没见外孙子和女儿了,来市里看望女儿外孙,找到家里没人,打电话不通,问居委会才知道女儿打伤了孩子,他不知道外孙的情况,心里担心,来问问?
对于某个人说的话,值班警员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只是因为案子当事人与被家暴的孩子生父都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局里也暂时没有要传讯于他,他们自然不评价他了。
两值班人员公事公办,不透露任何案件内容,只说他女儿的案子应该属于刑事案件,由刑警队负责办理,他们没经手不清楚情况,让他回去等消息。
王举装了半天可怜人,硬是什么信息都没打探到,那叫个气,警c又不给安排住处,想在局子里免费蹭住的计划失败,灰溜溜的离开。
他舍不得花钱住旅馆,仍然去车站候车厅将就,准备明天白天再去警局去见见老三再论。
当王举在广市将就着等待明天时,王妈守在医院倍受煎熬,下午医院又送费用清单,家属没有去交押金,医院把当天的消炎药水给打了,已经再三通告家属如果再不押金,明天停药。
王妈傍晚去吃了点东西,天黑后给老伴打电话,得到的是让他在想办法的回答,猜着老伴找老三要钱可能也弄不到钱,心里急得慌。
这个时候,她也把亲戚怨上了,她孙子是出了意外才借钱用,又不是借钱打麻将,竟然个个有钱也不借给她家,那么无情无义。
她只觉得亲戚不借钱就是不对,丝毫不觉得自己家以前经常借钱打麻将赌钱,借了亲戚家很多钱到现在还没还的做法不对。
王妈一边怨恨着,一边守在病房观察孙子。
同病房住着个青年男人,骨折,一条腿缠着纱布,病人人缘不错,来了好几波探病的亲友,看病的人都带有营养品和水果,他的柜头都堆不下了。
自己孙子床头柜头什么都没有,王妈好几次拐弯磨角的表示自己孙子可怜,家里穷,竟然什么都没有给孙子准备,想让邻床那位给点东西给她,结果邻床竟然当作没听到,什么都没给。
她心里更气了,那么多的东西,他也吃不完,给她一些又怎么了?
王妈想等半夜人睡着了,她自己去拿一些给自己孙子吧,谁知,当晚饭后,病人家属回去时竟把所有吃的全打包带走了!
看到某人的家属把东西带走,王妈觉得那人拿得是自己的东西,心揪疼揪疼的,恨不得去抢回来。
她有贼心没贼胆,对方家属有好几人,还有两牛高马大壮小伙,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离开。
病房里没了其他家属,没人说话,很安静,王妈坐等了大约一个多钟,在九点多钟的时候,王金宝醒了。
王金宝本来因为在网吧泡得太久,睡眠不足,被压断了腿昏迷了那么久,又被锯掉两条腿,手术后非常虚弱,比以前被剁了手和剁了指头的那两次更虚,醒来后连动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他发出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喊了两次‘爷爷’,王妈才听到细弱的喊,站起来查看发现孙子醒了,激动的喊“金宝金宝”。
王金宝从迷糊到清醒,看到奶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先“哎哟哎哟”的喊痛痛。
“金宝乖乖的啊,不乱动,你的腿没了,刚做完手术肯定有点痛的,你忍着啊,家里没钱交住院药了,你千万别再乱动,再弄个什么来,医院不给治可怎么办,金宝,腿没了没事,不要难过啊,爷奶以后一定叫你三姑弄钱给你装假腿,装上假腿跟真腿一样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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