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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相思如风
当听到阚氏一位合道期修为族老的话,明白阚氏竟然要诅咒耀日金狮家族,皆大惊,难不成金狮家族没给阚氏面子?
就在他们猜测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气冲斗牛的阚家主,背对西方,缓缓举起了左手:“我以阚氏家族长生树守护者之名,诅咒耀日金狮——”
他刚说出“长生树守护者”一句,清朗干净的天空响起了一声炸雷声,原本清亮的天空,明光骤隐,天色瞬间阴暗。
天地异像出。
秘境前关注着的人,心都凉透了。
阚氏家族,竟然……真的言出法随!
无数人望向了天空。
天显异像,阚氏仨人心中的狂喜几乎要冲破胸腔,两位族老盯着金狮家族的营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金狮家族众生,齐唰唰地望向了师登岸,不过,他们倒是沉得住气,心中惊乱,面上镇定如常。
讲真,师登岸心中也没底,小仙子说不必担心霞洲阚氏来抢灵舟,阚氏气数已尽,再也用不了诅咒之术,他们敢用诅咒,必遭反噬。
眼下就是印证的时刻,如若现实与小仙子的话截然相反,那他就成了金狮族的千古罪人。
师登岸唯有祈祷老天开眼。
当阚氏家主吐出“诅咒”两个字时,阴暗的天空中,几道银雷穿云破空而现,带着刺眼的白光,袭向地面。
银电速度太快,亮光一晃间就已经到了,一道雷电轰向了阚氏的如意屋,另三道雷电同时轰向了站在金狮家族营帐前方不远处的阚氏家族仨人。
旁观的大乘境看得真切,看到天雷锁定了阚氏仨,皆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在阚氏家主口中说出“耀日金狮”中的‘金狮’两个字时,从空而至的天雷直直落在了阚氏仨人的头顶。
阚氏家主的声音夏然而止。
直到天雷劈中自己,汹通的电流袭身,阚氏族老才知道金狮家族没有受遭天打雷劈,他们反而遭了天谴。
那一瞬间,阚家主和两族老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
第一道天雷轰中了阚氏三人,紧接着“轰隆隆”的声响再次响彻天空,又是几道天雷从空而降。
天雷再次劈向阚氏仨人和阚氏的营地。
阚氏仨人身上的法袍亮起了护盾,然而,那些防御哪里能抵挡住天雷,光芒明明灭灭的闪了几次,便彻底消失了。
阚氏家族财大气粗,一连扔了五座如意屋,一字排开。
第一道天雷轰中阚氏的如意屋,屋内的阚氏众人还不明所以,直到如意屋被天雷毁坏才惊醒,立即逃蹿。
阚家的族人冲出如意屋,迎接他们的是劈头盖脸的天雷。
阚氏家主与阚氏族人无一幸免地受了五雷轰顶,个个置身于了熊熊雷火中,凄厉的惨叫声彼此起落。
劈打阚氏的天雷,实打实地劈足了五道雷,终于歇止。
雷收,光又从阴云中出来,天空仍然晴朗干净。
从如意屋跑到了秘境门那条甬道上的阚氏族人无一幸免的遭了殃,几位高阶真君身上仍闪烁着火苗,还有些已经倒地不起,俱已经看不出人形,像是一截烧得焦黑的黑炭。
阚家主和两位族老虽然被劈得面目全非、皮开肉绽,但仍没死,将身上的火焰弄熄,感觉被盯视,望过去,赫然看到无数修士盯着他们。
又发现家族那边有火光,立即看向族人那边,骤然发现家族的如意屋尽毁,族人中的几个化神被烈火焚身,其余人已经被雷劈得不成人形。
族人的惨相印入眼帘,阚家主心神震荡,“哇哇”连喷两口血。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发现
围观的修士心中不亚于来了一次天崩地裂般的大地震,被震得心神动荡、心绪不宁。
不同的是,他们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动荡,阚氏遭雷劈,这绝对是千古第一遭,那怕阚氏没有遭天道厌弃,能看到他们倒霉一次,也是大快人心的盛事。
师登岸大管事提着的一颗心落了地,哎,小仙子的话比金科玉律还准哪,阚氏真的不能用诅咒了!
大乘境的阚氏族老,悲愤之下,发出了如困兽般的嘶吼:“为什么?为什么?我阚氏家族曾经守护长生树,祖祖辈辈无怨无悔,天火劫后为了培育长生树种苗,阚氏家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兢兢业业,未敢松懈半分,为了寻找培育长生树所需的天材地宝四处奔波,舍生忘死……”
他本来是哭着诉说阚氏守护长生树有功,为培育新的长生树付出了无数心血,就算还没有培育出长生树,也是功高劳苦,天道应该垂怜他们才是。
谁知,他正诉说着,天空“噼啪”一声巨响,又一道银电从破空而至。
那一记银电粗如水桶,炽白的光亮刚划过天际就到了阚氏大乘境族老的头顶,将他整个人吞噬。
那道天雷的炽白光,照得四周一片银亮。
阚家主的脸,在银光中惨白如灰。
来自云澜灵界各块大陆的人,看得心惊胆颤,心中也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阚氏莫非已被天道所弃?!
如果阚氏仍是以前的阚氏,天雷绝不会劈他们。
阚氏究竟做了什么,遭了天怒?
难道真如大众背后所猜,阚氏曾经以催生长生树种子为名从其他修士手里强索去的各种天材地宝其实并没有用于培育长生树,而是让阚氏家族的高阶修士带去了其他界以培养自己的势力。
在场的修士越想越心惊,也几乎不敢再往深想。
第二次轰下的天雷很快消散,阚氏大乘真君已经不见了,那里只见一个焦黑的大坑。
家族的大乘真君在自己眼前死于天雷,连渣都没留下,阚氏家主的心灵又受了沉重一击,再次连喷数口鲜血。
天显异象时,阚氏家主与族老喜之欲狂,当他们自己遭了雷劈,那种打击比被狮族不给面子的打击大了不知几百倍。
短短一段时间,阚氏家主经历了大喜大悲,心境已经摇摇欲坠。
阚家合道境的族长,勉强缓过了一口气,看到族人那边还有人被火焚烧,立即冲过去,为化神境的族人弄熄了火焰。
他又拿出一栋如意屋,将受伤的人和烧焦的人捡起来,全扔进如意屋,再将摇摇晃晃走来的家主也送进如意屋。
他自己取出丹药吞服了几把,飞空而去。
阚氏合道期的族老带着如意屋飞了不到三百里便已经是强驽之末,立即找了个地方,遁入大地深处,再进如意救治家主和几个化神。
阚氏族老急急而去,连如意屋的残骸都没收。
秘境前的各方势力也没去捡便宜,各自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纷纷拜访金狮家族拍卖行的师大管事。
师大管事与金狮家族忙碌了起来。
秘境外的各方势力在与金狮家族联络感情,入了秘境的修士们则奔波在找资源的路上,燕行和宣少、四只元婴兽还在不见天日的世界寻找边界。
原本一行人是想测试灰色世界究竟有多宽,当灵舟飞行二十几天仍不见边际,燕行则总感觉像有什么在召唤自己,便临时停歇。
再出发时,他依自己的直觉调整了方向,偏向了原定的直线飞行的路线,飞行了不到二天的时间,灵舟进入了一片截然不同的世界。
之前所经之处,山虽然光光的,但大部分是由石头泥土给成,纯矿山偶尔出现一两座,而新发现的区域,所有的山全是矿山。
或者应该说那些山的泥土已经风化,只余下了纯矿石的山体。
山是矿山,山脚下的地面是厚而干硬的土层。
矿山因矿的种类不同,颜色不同,有些是纯色,有些是彩色,五颜六色的山,像是上天打翻了染料瓶,染料全泼了山体上。
矿山色彩斑斓,绚丽多姿,而山的形状也是姿态迵异,各有千秋。
灵舟在彩色山上方飞行,犹如进入了七彩云霞中。
四只妖兽激动得哇哇叫,他们感觉到了令他们觉得很亲和的一些灵矿。
宣少和四只兽商讨先挖哪种矿。
燕行驾着灵舟飞行,凭直觉变换方位,在彩色群山中飞行半天,前方出现了一座高耸如云的九色大山。
那座九色的山,占地辽阔,主山体又分出许多的支峰,山峰座座如宝塔。
在最高峰的半山腰处,有用金石打造的洞府,有高大巍峨的高楼大厦,也有精巧的楼阁亭塔。
立在灵舟船头观望的人和兽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位于半山腰的洞府,实在是它显眼了——那座山呈赤色,洞府的墙和屋顶全是金褐色。
发现了建筑群,两人族和四只兽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哎哟,总算找到真正的洞府了!
灵舟在主人的意控下,飞越了辽阔的峡谷,灵舟绕过几座支峰,徐徐抵达金色建筑群前面的虚空。
位于半山腰的建筑相当于一个城镇的规模,由上万个院子组成,房屋井然有序,阡陌交通,巷道纵横。
建筑群前有个百里长、十里宽的大广场,一水的金褐色大砖铺地,广场另三边外缘以前应该是种有灵植花木的土地,如今地面比广场的地砖面低了约五丈。
地面的泥土干硬板结似石头,坑洼不平。
房屋背靠山,面向西,广场之东有数条大道通向建筑群的房舍,居中九条道上有碑坊,居中最大一条道路的碑坊为九色,左右各有五色碑坊一座,然后就是金、蓝、红、青、白、灰褐色的六座纯色碑坊。
站在灵舟上的两人和四只兽,遥看着金褐色的建筑,眼眼瞪得溜圆,那些房屋好高好大啊!
目测房子的门一律一丈二高,一层楼的楼宇从地面至屋顶的高度都在六丈以上,屋高门宽,窗户也很大。
所有的房屋院落都特别的宽阔大气。
那么朗阔的楼宇大院,说明居住者身材高大威武,遗憾的是现在看不到一个居民,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生气。
灵舟缓缓朝前行进,越过广场,从九色碑坊之下穿过,沿着大道往前,进入建筑群的中央。
建筑之中央是座共分五路的五进的殿宇,进了大门后是仪门,仪门后就是主殿,正殿面阔十九间,五重檐的庑殿式顶,殿宇高大,屋脊中间有圆宝塔式的宝刹。
正殿左右有耳殿,耳殿面阔九间,单檐庑殿顶,南北各有面阔十五间的配殿,为重檐庑殿顶,配殿也带有面阔七间、单檐庑殿顶的耳殿。
主殿最窄的房间,面阔超过了三十九丈,耳殿的面阔最窄的间宽二十五丈。
由仪门和三面殿堂围成的内庭,长宽万丈。
燕行将灵舟停在殿前的广场,待人员全部落地,收起了灵舟。
由四兽两人组成的队伍一致跑向正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考证以下金色建筑群曾经的主人是哪个种族。
大殿厚重的大门一推即开,殿内除了高大的金石王座和两侧的金石座椅,五色大柱、金石灯柱,再无其他。
宣少不死心,将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阵法,也没有任何其他物品,就像房宇是套玩具,只供欣赏,而非居住。
鹰声飞屋顶,将各个缝都搜了一遍,也一无所获。
白音借用大地之力,感知地层之内有无藏物,也同样什么都没发现。
“要不,分散找找,看看能不能有发现。”巨蟒提议。
“成,分散找,找遍每个角落,实在不行,或许可以考虑挖地三尺。”宣少赞成。
“挖地三尺倒不必,我探查过百丈深的地底,没有地下暗室也没有暗道。”白音一不小心就拆了台。
宣少翻个白眼,嗖嗖飞走了。
“走喽走喽,看谁先找到机缘。”藤果也嗖地飞了出去。
宣少出了大殿,往北走,鹰声白音和巨蟒也蹿出大殿,各自挑了个方向就跑了,转眼间就没入了楼宇房舍院落间。
被扔下的燕行:“……”
他都没说话,人就跑光了。
都不愿多留一刻,那行吧,他自己找东西去。
感觉自己孤立无援的燕行,叹口气,绕过了大展中的王座,去了后方,推开了通向后一进院的后大门,走了出去。
大殿后面与前面都有九层丹陛,金砖铺地,配饰其他颜色的金石砖。
建筑房宇和铺地的砖,都是千凝百炼炼制出来的精品,异常的坚硬坚固,从而经历无数岁月也没有风化或蚀坏。
建筑群主殿后面的一进殿,正殿面阔十九间,三重檐五脊顶,南北配殿皆为面阔十五间的重檐五脊顶。
正殿与配殿亦有耳殿,耳殿皆为面阔九间的单檐五脊顶。
看屋檐的檐层数就知后一进的殿宇规格略低于前面的主殿,主次分明,也可推测出金石建筑原本的居民也是有完整传承和规矩秩序的族群。
正殿完好,唯南配殿从中堂之南边的第三侧间至末间与南耳殿不知因何而损毁,毁坏区所对的广场也露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站在主殿后的月台上,居高临下的观望了半晌,燕行缓缓地沿着丹陛旁的台阶往下,踏上广场,走向深坑。




魔眼小神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凶险
燕行走得很稳,不急不徐,步步踏实。
人到了深坑旁,一眼就能窥得坑的真貌。
深坑宽达三百多丈,从广场横跨过配殿和南配殿后方、属南边第一路侧殿第三进院大殿的北配殿,尽头在侧殿第三进院的广场中部。
长长的巨坑,像是被某样长形的物体砸地留下的痕迹。
深坑壁不整齐,因为地面被砸坏,也能看到地表层的金砖的厚度,金砖厚约二丈,砖底是已经干硬板结的泥土,泥土层厚一百多米,再下方就是赤色的岩石。
燕行闭上眼睛,那种冥冥之中必须要来的感觉更强烈了,就像有什么在深坑里冲自己招手,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小萝莉说过,有时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是凭自觉选定的方向,直觉没危险。
在深坑边站了一小会儿,燕行开启了法袍的防御,一步一步地走近大坑,走到边缘时,深坑中传来一股吸力,将他给扯了进去。
他的法袍防御阵没有损坏,人没有受伤,但是,在被吸进深坑时,他的眼前豁然出现了扭曲。
定睛再看时,没有深坑,没有闪着矿石光的坑壁,眼前一片幽黑。
燕行霍然明白过来,自己应该被吸进了某个结界内。
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调整好了姿势,以头上脚下的方式任凭自己往下坠。
没有光的世界,什么都看不到,四周只有空气。
燕行将自己的神识放出去,黑暗世界好像没个尽头,怎么也触不到边界,神识在茫茫虚无中显得渺少。
他的神识能涉及的范围有限,探查了一番并没收获,干脆不做无用功,收回神识,任由自己坠向不知名处。
随着不停的往下,燕行感觉那种一直在呼唤自己的某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心口也隐隐有点灼烫。
只是,下方好似无底洞,没个尽头。
不知道飘了多久,久到燕行无聊得想睡觉时,下方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
那点光似萤火之光,微弱得似乎一眨眼就会消失。
不过,它没有消失。
可能是随着越来越近,光团越来越大,光点从最初的米粒儿大变成黄豆大,再到手指大,然后变成鸡蛋大的一团。
很快,光团变成了太阳大的圈圈,并且,隐约可见淡淡的金紫交织的光晕。
燕行盯着黑暗中的光,看着它越由小变大,然后现出了全貌。
那是一支斜躺在黑暗里的杖形法宝,类似和尚用的禅杖,金色的杖杆,一头是几个圆球串起来的形状,另一头杆身镶着一颗紫色宝石,外面有一个镂空的栯圆金球保护圈,尖端是尖宝塔形。
紫色宝石表面闪烁着一道道淡银色的雷电之力,流动的雷电力量似一条条游走的小龙环绕着宝石转动,还有几缕雷电在金色镂空的圆球的花纹间游走。
金色的杖杆布满繁杂的纹路,法器表面有光流转,形成了似日冕一样的一圈光晕。
看到那支杖形法器,燕行脑子里缓缓冒出问号,这,就是他的机缘吗?
又过了好一阵,他终于落地,也看清那支法器不是斜浮于空,它有珠子的那一端扎入了地层。
地面呈灰黑色的,满满的厚重感。
燕行站稳,感觉不到危险,撤掉了法袍的防御罩,用脚踩了踩地面,地面是真实的。
神识放出探索了一遍,四周黑乎乎的,空而广。
反正触摸不到黑暗世界的边际,燕行收回了神识,慢慢走向斜插在地面的法仗。
随着越来越近,眼中的法杖的体型也越来越大,之前看着它长不及一丈,走近才发现那是错觉,它其实是支巨杖!
斜插于地的法杖,目测长度超过了百米,镂空栯圆球里的紫色石头比地球上正规的磨盘还要大三四倍。
人面对着巨大的杖形法器,就如一只蚂蚁站在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前,显得那么的弱小。
仰望着似座山一样的法器,燕行发出了深深的感慨:“这么大,得废多少矿石啊。”
太浪费了有没有?
一件法器打造成普通刀剑枪矛那么大就行了,何必造这么大。
用造这一根杖的灵矿石打造普通体型的法器,起码得有几十份吧。
由衷感觉浪费材料的燕行,绕着法杖转圈儿,转了两圈,又凑近了些,仍然没有受到法杖的排斥或威胁。
再三确认法杖没有危险,他又凑近了一些,到了距离杖的光芒触手可及的距离,试着伸出手。
手轻轻松松地穿过了法器的光晕圈。
燕行慢慢走了过去,走进了法杖的光冕圈内,站着感应,最让他感觉亲切的是杖身镶着的那颗紫色宝石。
这会儿,近在咫尺,亲切感更深烈。
燕行又走了几步,距离金杖触手可及,原本想伸手去抓杖杆,又收了回来,划破了手掌,然后才摁去。
当他的手掌摁在金杖表面,原本安静的金杖迸放出耀眼的金光,随着金光乍现,无数电流汹涌而至,沿着他的手袭击向全身。
电流的速度太快,快得燕行想松手都来不及,当时手臂就麻了,下一刻,人也被电麻了。
穿在最外面的一层衣袍,被电流撒成了碎片,很快就被强电流烧焦,第一层法袍被触发,自动开启防御,吸住了疯狂的电流。
电流涌入法袍,就如火星撞地球,迸出无数电光,噼喱啪啦声不绝于耳。
燕行的四肢被电电得僵硬麻木,想撤回手也撤不了,试着用神识去碰触金杖,似是遇到了无形的墙,被挡了回来。
他感觉血沿着手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了法杖,电流一波一波地沿着手臂涌向他。
他看到银色电流在法袍的防御罩上流蹿,那些电流的凶残程度,感觉比葫芦娃渡劫时的天雷更强大。
在一波又一波凶狠的电流袭击中,法袍的防御阵光罩一点一点的暗淡了下去,随着又是几波持续不断的火花乱溅,第一层法袍破碎。
外面的法袍碎了,第二层法袍的防御阵成了电流的攻击对象。
持续了一阵,第二层法袍也光荣牺牲。
第三层贴身套装式法袍再次成为成顶梁柱。
贴身的一套法袍,防御功能极好,承受电流袭击的时间比前两件法袍抵抗时间的总和还要久一些。
但是,它终究没能抵挡住电流的持续破坏,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当第三层法袍化为烟灭,也因为没了法袍的防御阵保护,燕行的头发在电流中“哧”的冒出一团火,不过两个呼息间便烧得一根不剩。
衣袍全没了,头发也没了。
燕大少变成了秃头光腚的小男孩,与金杖坦诚相见。
他自己根本没发觉,当法袍的防御阵破坏时,那股肆意流蹿的电流涌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在经脉、肌肉里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肌肉被刀割电钻一样,撕裂般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经脉更像是被电流撑得爆涨了起来,好似随时会断。
丹田内蓄的不是真元,而是一池电。
很快,流蹿的电流将他的皮肤撒裂,浑身上下全是纵模交错的伤口,鲜血刚汩出来又被蒸干。
他的经脉也被电流灼得裂开了一条条裂缝。
那种疼痛,比以前受伤时所有疼痛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强烈。
燕行痛得连意识都快模糊了,但他没发出丁点声音。
不是他坚强能忍,而是肌肉早就僵硬,嘴张不开,所有的痛叫声还没萌芽就被掐杀在了摇篮里。
他没被电流当场电死,也是因为去雷洲受了天雷淬体,躯体强横,若没有天雷淬体,就凭他以前的那副身躯,早就被强电流烧成了灰。
在他痛得神魂都快崩溃时,他心口处那团异火终于有了动静,分出了无数缕火焰,一缕一缕的火焰沿着被电流破坏掉的经脉走,将被破坏的经脉重新融合、续接起来。
燕行自痛得意识都快散掉的模糊状态醒来,感觉稍稍好受了一点点时,又试着用神识去触摸金杖。
试一次失败一次,他一遍一遍地尝试,一边默算着时间,一分钟过了,十分钟过去了,金杖还在吸收他的血,转眼半个钟过去了,金杖仍没吃饱。
他感觉自己的血快流光,神识也在慢慢消耗。
过了很久,感觉血快流尽时,金杖终于不再吸他的血,转而一股如洪荒之力一般的磅礴力量从金杖输入他的手臂,瞬间涌入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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