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小神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相思如风
儿媳出去了,周奶奶叹口气:“唉,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所以娶回一个不贤妻。
周哥羞愧的低着头:“妈,都是我不好,没管好春梅,让她被她妈和外婆家那些人教歪了。”
“你也莫往身上搁,不是你的问题,是她们自己心思太大了,心比天高,手比脚低,只怕早晚要吃大亏啊。”周奶奶心里不太痛快,春梅和刘桐不知自己的轻重,早晚要吃大亏。
周哥也担心那娘们俩惹祸,所以能预防的尽量预防,就像让春梅迁户口,将春梅户口迁出去,她结婚了,任她在她自己的小家怎么折腾,过什么日子也由她,他不帮背黑锅。
他也相信刘桐和刘家那边会答应他提的条件,那些人都是势利眼,踩低捧高,嫌贫爱富,他正是看清了才慢慢的远着刘家。
以前,周家略富,刘家是很热络的,经常来联络感情,自七八年前刘家有了点小钱之后,家底比周家更厚些,也就不再来周家。
猜到了刘家人的反应,周哥赶紧的去妹妹家,跟妹妹和妹夫说了关于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的消息,他想找晁家小哥帮请萧大律师给拟个那啥的合同样本。
蚁老华老听闻周家姑娘准备在外婆家出阁的消息,都被周家孙子的外婆刘家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历来只有女婿家和家族死绝了,再无长辈作主,外婆家才会让外孙在外婆家出嫁。
而现今,周家姑娘高堂俱全,祖母健在,外婆家竟然拾掇着外孙女在外婆家出阁,这得是多无耻才做得出来。
乐爸周秋凤也大吃一惊,从哥哥的语气中猜知男方可能有大笔彩礼,外婆家打的是彩礼的主意,他们啥也不说,找电话给乐乐的美哥哥,请支援。
晁家美少年回京后在家呆了两天去陪外婆,然后和小伙伴互相串门,收到四叔四婶的电话二话没说就应下来了,说明天将合同样版发给周叔。
周嫂顶着寒冷一路小跑跑出村,到了村子偏向西北方向的稻田区,见四下无人,找出手机给娘家弟弟和父母打电话,就周夏龙所提条件商量。
刘桐的弟弟刘家贵,原本在外找乐子,接到电话听闻姐姐说周夏龙不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当时就急了,男方许诺好大一笔聘礼,若周春梅不在刘家出嫁,那份接亲时随轿车来的礼金哪可能送刘家来。
礼金不送刘家,哪可能落进自己口袋?
为了那笔横财,刘家贵风风火火的赶回家,与家里人共商大计。
刘外婆刘外公也接到女儿刘桐的电话,就周春梅在刘家出嫁的事出谋划策,当儿子回来,一家子献计献策的想主意。
一家子人七嘴八舌的商量半晌,最后还是舍不得到嘴的肥肉飞走,一致同意接受周夏龙提出的条件,不就是当娘家人吗,周春梅结婚后若吵架了,需要人撑腰,他们去走走过场,没有任何风险啊。
再说了,哪天周春梅真有什么了,周春梅好歹是周夏龙的亲生女儿,周夏龙还能真不管不成。
至于迁户口,周夏龙大概怕姑娘的户口在家里,以后周春梅生了孩子也将户口落在周家,要分周天明的家产,所以要求先迁户。
经过分析,刘家老少们一致觉得周夏龙的条件不是什么大事儿,赶紧的打电话给周春梅的男朋友那边,说女方父亲不同意周春梅的婚事,除非男方拿出诚意,先打结婚证将周春梅的户口迁去男方家再办酒席,否则免谈。
男方原本不愿意先扯证迁户,刘家贵咬死了说自己姐夫说了男方办不到坚决不同意女儿出嫁,否则一定闹婚礼让人下不了台。
双方谈了很久,男方最后还是同意了,许诺下个星期先办结婚证迁户,五一节再办酒席。
刘家贵跟男方巴啦巴啦的谈妥,再与姐姐联系,交换意见。
周嫂跟家里商议一阵,等着弟弟与男方谈周春梅的户口问题,天气有点冷,她吹了差不多半个钟的冷风才等到回音。
谈妥了,周嫂搓搓冻得凉冰冰的脸,急冲冲的回家,在屋外又搓热脸和手,装做外出串门子才回来的样子进家门,晃进伙房,没见周夏龙,假装啥也没发生,收拾自己的东西,烤火。
周哥到傍晚才回家,也权当忘记了与刘桐说的事。
他不急,周嫂急啊,等到晚上要睡觉时,跟着男人屁股后头到了下屋,小声的商量:“他爸,晌午说的事……男方接受迁户的要求,外公他舅舅……也说按你的要求办,你看,哪天去将事办了?”
果然,男方必定有许诺了彩礼,刘家才如此心急,周哥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有空再说。”
周嫂傻眼了,周夏龙不会想反悔吧?
她生怕周夏龙反悔改变主意,想催着赶紧的立个合同,可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心里那叫个急。
周哥不急,照样该干啥就干啥,去村里头互相串串门,唠唠今年种啥品种的稻,交流信息,哪里有活干,哪里打小工。
他在外溜跶一圈,晚上还去乐家串门儿,顺便接收晁家小哥发来的关于合同的样本,看了合同样本直咂舌,律师就是律师,想得周到,不仅将双方的责任列了条条杠杠,连将来有可能出现的各种争端造成的后果都写得明明白白。
还有律师列的立合同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不仅要签字按手印,最好连身份证号和住址都要写清。
看了合同样品,周哥心里有数啦,仍然装作没人事似的东游西荡,绝口不再提签合同的破事儿。
他不急,周嫂都快急死了,等了一天又一天,等到下周周一,周夏龙没反应,也没有要说立合同的事,周二,她实在按耐不住,又催一次,周三又催,仍然没得到反应,周四,干脆跟着周夏龙,以防他跑了。
被催了几次,周哥“被迫”同意周五解决合同的事,周嫂立即通知家里人,让娘家人来九稻乡街上签合同。
刘家贵等了几天,差点以为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急得快上火,当姐姐说周夏龙同意立合同,周五早上拖家携口的开车赶到九稻乡的乡街,与姐姐姐夫汇合后去复印店里打印合同。
周哥悄咪咪的拿出合同样本,让小舅子手抄。
刘家贵看了合同列的条款,不禁犹豫了,可转而想到那份不菲的彩礼,还是没抵挡住诱惑,最后咬咬牙,手抄了数份,然后就是填身份证号码,住址,签字画押。
刘家贵的媳女最初不想签字,周哥说刘家人一个都不能缺,缺谁合同都不作数,他也绝不让周春梅在刘家出嫁,她才架不住自家男人的暗示和对彩礼的心动,也签字画押。
刘外公刘外婆的身份信息也填了上去,同样签字画押,周嫂刘桐也签字按手印。
周哥认真的对照了原样品和合同实样,确认没有任何错字和能令人误解的地方,也签字画押,签了立同的日子和地点。
合同一式数份,便凡签字的人,每人人手一份。
周哥将自己的复印数份,以备不时之需。
立了合同,周哥拿着自己的合同扬长而去,刘家贵气得想跳脚,最后还是忍了,付了费用,和家人兴高采烈的回自己家,暗搓搓的等着坐收彩礼。
周哥打跟刘家人立了合同,就等着刘家带男方迁周春梅的户口,也没等多久,在农历二月初二,周春梅的准男朋友与周春梅去办结婚证,将周春梅的户口迁去竹县。
魔眼小神医 第二九章 天塌了(4更
周哥和老婆娘家就周春梅在哪出嫁扯皮时,美少年给了周哥一份合同之后再没关注,开学即扛着行李回学校当好学生,为研究生毕业答辩忙碌。
燕大少回京后先去太姥姥家陪长辈,再陪外公一天,返回基地和兄弟们埋头工作。
时间一天一天过,当一年的农历二月初二至,燕大少也年满三十周岁,亲朋好友打电话给他想给他庆生,把他气得脸黑得像包公,他知道自己三十岁了,不用别人提醒的好么?
想到自己年届三十,小萝莉还没十八岁,他就心塞死,再想到小萝莉至今不知跑哪去了,不知几时回来,不仅心塞,也特别忧心。
小萝莉说只保太姥姥三年无任何健康之忧,今年太姥姥将满103周岁,他也感觉太姥姥过了一个冬天,精神气没有前两年那么旺,虽然不是明显,但那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想到太姥姥的健康,燕少也把自己的心塞给抛去了脑后,只盼着小萝莉快点回来。
他没等到好消息,反而等到了新年的第一个噩耗——去年年末从边境送回来的军士没能挺过去,在二月中旬去了!
又一个军士以身殉职,国家损失了一个好战士,军人损失了一个好战友,人民失去了一个好儿子。
上级部门征求过家属同意,暂时将战士的遗体冰冻保存,期待某个小同学尽快回来能从遗体中找出蛛丝马迹。
青年狼王也无比期盼小萝莉早日归来,小萝莉若在,他们相信她一定能找出战友所中的无名肿毒是什么,能救回战友的命。
曾经有边防战士在西南边境失踪或死伤,去年又出现一例,燕行没有等闲视之,将其标为重点区,也做了详细的侦察计划,等队里外出的任务人员回来部分,能匀出人手时将点兵谴将去进行一次全方面的调查。
新年新气象,人人都在忙着创造幸福,时光却不等人,时间在平淡中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又是一年的阳春三月。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然而,在这不冷不热的时节,小肚子的父亲出事了。
小肚子的爸妈都是下岗工人,后来应聘成了清洁工,哪怕是份在别人眼里很低下的工作,杜爸杜妈也十分珍惜,兢兢业业,从没有偷工减料,或者旷工,夫妻俩以微薄的工薪养家糊口。
这一天,杜爸仍如往常的起五更爬半夜的出工,在半上午时忽然晕倒,被路人打了急救电话送去医院。
与杜爸同在一个区的做清洁工作的工友们最初不知道,后来听闻有位清洁工晕倒送去了医院,再互相联络才发现是谁,立即打电话给上级领导,让上级领导们通知杜妈。
杜妈与杜爸不在同一片区上班,杜妈接到管理人员通知说她丈夫在工作中晕倒了已被送医,吓得魂都快没了,请了假,急匆匆的赶往医院。
杜爸被送县医后在做了应急抢救的必备工作,即被送去做各种检查。
当杜妈赶至县医院,杜爸还在做什么扫描检查,公司的一位管理层人员先一步到达医院,用杜爸在公司的工号领时挂号,他见到杜妈,让杜妈回家拿身份证等份证到医院登记办理正式入院手续。
心里早就慌成一团的杜妈,又急急忙忙的回家拿证件和银行卡、社保卡,再返回医院,给自己老伴办理入院手续,预交一笔押金。
杜妈又等了一个来钟,杜爸才完成各项检查,被送进医院的住院部病房,已结在打点滴,杜爸也醒了,很虚弱。
他在做某项扫描时就醒了,当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发生什么事,后来医护人员告诉了他原因,他才知自己忽然晕倒被路人的打电话叫救护车给送医院。
杜爸很心疼钱,不想做检查,更不想呆医院,被医生们给说了一顿才没吱声,当被送进病房,看到自己的婆娘也来了,很豪气的安慰:“没事没事,我好着呢,可能是早上没吃饭,饿晕的,休息休息就好,等一下我们就出院。”
“他爸,别逞强,我们先听医生的,先等检查结果再说,要不然心里不踏实。”杜妈心乱如麻,挤出笑容来,免得老伴怕花钱不肯好好呆医院
杜爸不想花冤枉钱,可是点滴之类的都开了,不可能再退钱,只好老实的躺着挂水。
杜爸转移到病房没多久,又住进一位病号,是位老年人,自己滑倒摔得腿骨折,做好了接骨手术后还得住院观察。
病房里有病友,也有人聊天,杜爸才不致于觉得难熬。
中午的时候,杜妈出去买饭回病房吃,下午上班时,护士陆续将检查结果送到病房,杜妈看不懂,一一拿去问医生。
当扫描化验结果出来,助理医生将杜爸的家属叫去医生办公室,进了医生办公室,杜妈心里越发的慌乱,结结巴巴的问:“医生,我丈……夫他……他是什么病?”
“你是杜国良家属是吧?”医生拿着着片子,对着光给病人家属看:“这是扫描结果,病人的肝叶有好几个肿瘤,你看这个位置,这个……这个……,这片区域有四个肿瘤,这个区域有二个,这片区域有五个,这个区域也有一个,看片子可能不太直观,你再看看电脑上的扫描图像,”
医生将片子上扫描的阴影指给家属看了,再坐下将扫描图像调出来,仔细的指给家属看,电脑上的扫描图像更直观,看得更明白。
再给家属解释:“从扫描检查来看,病人肝叶有肿瘤,还有血、尿各项检查化验单也出来了,看化验结果,再根据病人说过有出现过的一些病状来看,诊断病人肝叶肿瘤是恶性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也不敢百分百确诊,建议你带病人去市医院做进一步的复查,市医院有磁共振等高端仪器,检查的结果比县医院准确。”
犹如晴天劈雷,杜妈脸都白了:“医生……这……是不是肝癌?”
“你先别慌,”医生担心家属接受不了,赶忙安抚:“肝肿瘤并不代表着百分分是肝癌,我们只是从化验结果和病人的一些病状粗步推断有那种可能性,并不是确诊,所以建议去市院医复查。
我们建议最好直接去汉市医院复查,省里大医院高端仪器更先进,这方面的专家也更专业,如果在拾市复查了,有可能仍然建议去省里,所以,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去省里。
省里大医院检查出来肿瘤是恶性的,还需要进一步化验,即做肝叶穿刺手术,从肝肿瘤内抽出汁液来化验才能确定是不是肝癌……”
医生将各种可能性说了,又安抚了病人家属家一顿,并将医院开出的建议转院复查的单子也给家属。
病人家属脸色惨白,神色惨淡,医生也担心的状况,将她送回病房,并且亲自给病人解释拍片诊断结果,建议转去市医院复查。
杜爸听说肝有肿瘤,也如遭雷劈,当时就哆嗦了,他得了肝癌?他要是肝癌,家怎么办?两个孩子怎么办?
他的姑娘虽然马上要毕业了,可她读书在银行贷了款,刚毕业后有工作工资不会太高,她要还贷款,没能力承担她弟弟的学费。
奇文才刚上大学,每年至少也需要二万,他若倒了,孩子妈一个人哪能承担得起送儿子读书的压力?
他不想花钱去复查,可他也清楚,自己不去,孩子妈会告诉两个孩子,孩子们知道了会担心他,有可能亲自跑回来陪他去医院。
还有他的娘老子……
杜爸心里瞬间就想了很多,等医生离开,坚定的对老伴嘱咐:“我们出院,去省里复查,你先别告诉姝姝和奇文,免得影响他们的学习工作,也别告诉其他人,你也别担心,医生不是说只是有可能性吗,并没有确定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决定了,复查还是要查的,真确定是肝癌,也不用花那个冤枉钱了,肝癌是治不好的,直接回家就是,免得拖累孩子们。
“他爸……”杜妈忍了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喉咙都被堵住了。
自己婆娘是个心善的,平日里也是闷头做事不多话,杜爸清楚她的性格,知道她心思重,自己动手,下床穿鞋子,收拾收拾,拿上自己的物品,去办出院手续。
杜妈心里乱糟糟的,与老伴办好出院手续,先回家,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和必备品,坐汽车到市里,乘火车去汉市。
夫妻们为了省钱,坐的是普通火车,直至半夜才到汉市,也不想浪费钱住旅馆,就在火车站将就半宿,天没亮即乘车去医院。
杜爸杜妈赶得早,早早的赶到医院排队等着挂号,他们是排在是前面的人之一,预约看诊的排号也在前,医院白班人员刚上班约半个钟就轮到了。
杜爸将在县医院的检查的结果全带着,就诊时一起拿给专家,专家看了给开诊单,列出需要做哪些项目的检查。
缴费之后,一项一项的做检查项目。
杜妈陪着杜爸做检查,最后一项检查的结果到下午四点多钟才出来,拿到了各项检查的化验单再去问专家。
专家看了化验检查结果,安排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当晚就住院。
杜妈也猜着大概是不太妙了,背里哭了几场,没敢让老伴知道,杜爸也配合医生,遵医嘱,什么不能做不做,不能吃的不吃。
魔眼小神医 第三十章 雪中送炭
杜妈陪着老伴住院到第二天,医院再次安排杜爸做了几项化验检查,第三天做了肝穿刺活检手术。
肝穿刺手术后需卧床静躺二十四小时,杜爸也遵医属,卧床休息。
杜妈焦急的等着结果,数次三番想打电话告诉女儿,又没敢。
化验结果在第二天才出来,杜妈再被请进专家医生的办公室,当听到医生宣布确诊是肝癌,已经是肝癌中期,当时只觉天都塌了,一阵天晕地旋,晕了过去。
医生们反应过,将病人家属给扶住,没让她摔倒,掐人中,一番急救将人掐醒,助理医生又给病人家属倒杯温开水,让她冷静。
家里的顶梁柱得了绝症,哪里能冷静下来?杜妈捧着纸质水杯的手直抖不停,连嘴唇都在哆嗦,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像个木头人似的坐着,两眼没有焦距。
医生们见惯绝症家属们的各种反应,也理解家属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无法自控的悲痛情绪,温声安抚,给家属说就算是肝癌中期,也并不代表着没有任何希望,让她别太悲观等。
对于医生们的安慰,杜妈听到了,可一个字都没记住,茫然的坐了好半晌,空茫的眼睛才有焦距,眼泪如喷泉般的涌出来。
病人家属情绪太大,医护人员将她扶到办公室外的等候区,让她冷静一下,以免耽误别的病人来查询结果。
杜妈呆呆的坐着,大脑混乱,坐了长达半个钟,眼泪都流干了,才慢慢的摸出手机,给自己的姑娘打电话。
杜妙姝在实习公司很努力,将自己的实习期当正式工作对待,兢兢业业,虚心好学,克己律己。
当天正值下午刚上班没多久,工作中有电话打来,她看手机发现是自己妈妈,本来想不接的,因为爸爸妈妈在她工作时间内从没打电放给她,这次忽然打电话,担心家里有什么急事找,轻手轻脚的离开工作区,去卫生间的走廊接电话。
她跑到走廊,电话因超时也自动挂断了,自己正想打妈妈电话,手机又来电,是妈妈再次拔号,忙接听:“妈,我是姝姝,你和爸还好吧?……”
杜妈打第一次电话没有打通,第二次重拔,当听到女儿的声音,压抑数天的情绪崩溃,哇的哭了起来:“姝姝,你爸……你爸……”
她的嗓子哑了,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听到手机里传来妈妈的哭声,杜妙姝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吸吸困难,妈妈很少哭,除非是受了冤枉,更别说号啼大哭了,妈妈的哭声撕心裂肺似的,一定是爸爸出了什么事。
她快站不住,腿在发抖,心慌慌的,拿手机的手也在发抖:“妈,你怎么了,我爸怎么,爸他怎么了……”
爸爸究竟怎么了?
被妈妈的哭声吓得心中方寸已乱,杜妙姝惊慌失措,没得妈妈的回答,再次催问:“妈,妈,妈,你先别哭,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爸究竟什么了?”
坐在医院长椅上的杜妈,脑子里乱糟糟的,听到了女儿的话,她想说话,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被一连催了几次,又急又慌,呜的哭了一声,嘶哑着声答:“你爸……你爸得了肝癌,姝姝,你爸他得了肝癌……呜-”
杜妈说出那句话,好似用尽了力气,发出一声呜咽,喉咙又被堵住了,再次无声的饮泣。
当“肝癌”两个字钻进耳朵,杜妙姝大脑里“轰”的一声巨后,再也站不住,两条腿发软,一下子就栽坐在地。
人坐了下去,眼泪也流了下来,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想说话,咙喉好像被扼住了似的,竟然说不话来了。
手机另一边传来的浊重的呼吸声和无声抽泣的噎气声,她知道是妈妈在哽咽,也听到了些其他杂音,有人叹息,有人说“得了肝癌啊,难怪哭成那样。”“唉,那种病就是必死病啊……”等等的话。
细碎的议论声从手机里传来,杜妙姝的手脏像被一只手扼着,呼吸困难,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声音:“妈,你和爸现在在哪家医院?爸他知道了没有?妈,你先说说你在哪,我马上回来……”
因为心里的巨大恐慌,她在颤抖,牙齿都在打架,声音也颤颤不平,她用尽了力气才压抑住没有放声痛哭。
杜妈听到了姑娘带哭腔的声音,眼泪流得更凶,试了几次,才控制住情绪没有再次号啼大哭,颤着嗓子答:“姝姝,我和你爸前几天就到省里来了,就在市里的人民医院,我……没敢告诉你爸,他现在还不知道……”
“妈,先不要告诉爸爸,我马上就过去,我去医院再说,妈,你等我啊,不要怕,我很快就过来,我到医院了再打电话……”
自己心里慌,但是,杜妙姝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些,爷爷奶奶是指望不上的,弟弟比她小好几岁,挑不起什么重任,爸爸出了那么大的事,妈妈没个人商量,没个人可以分忧,她再不坚强点,妈妈一个人哪能承受得住压力。
安慰了妈妈几句,挂断电话,低头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坐在地面,慢慢的站起来,手还在发抖,腿也是软的,但是,她挺住了,没有再栽软下去。
杜妙姝拖着软绵绵的腿挪步,每走一步像是走在棉花堆上,轻飘飘的,走了几步才找到一点感觉,慢慢的从走廊走回工作部,将自己的桌面收拾一下,没做完的工作也保存好,再去找带领自己的负责人张经理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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