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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食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肆格
“很美”助理说。
她又笑了,然后继续说道“我叫什么名字”
“莫妮卡,莫妮卡.帕拉”助理看着她,她耀眼的难以直视,可又美的难以抗拒。
“莫妮卡.帕拉,我最爱的舞者,所以,你需要担心什么?”莫妮卡微笑道,然后径直走向门外。
彩排,要开始了。





怪医食谱 39 半个月的练习
泰利制药,灵体贮藏室。
“我记得这个灵体,记得很清楚”泰看着玻璃仓,一个红色的灵体不断的闪动,每一次,都带着亮眼的电闪。
“你说她出什么问题了?”泰转头看向秘书“这状态不是很好吗,满是愤怒。”
“在您来之前,她的愤怒是有意识的”秘书凑到泰的耳边说“原先她的愤怒状态和平常拘束她的灵体状态是完全独立的,而现在,她好像在愤怒时仍然记得之前的事”
一道冷汗从泰的脖子流了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一个灵体在发怒时记得它的仇人,那泰利制药早就完蛋了啊。
“继续观察,看看能不能......”泰的手做出一个掐的动作,意思是完全不在乎伦理道德的控制这灵体。虽然他们已经很畜生了,但是总还有道德的底线在。
“我知道了”秘书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原先在嘴里的许多话都没说出来,她自己也知道,要是注重道德就不会在这个地方工作。
利润和道德总是成反比的,和危险倒是成正比。
泰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灵体,在那团红色灵体的正中央,一对眼睛和他对视,眼神里满是惶恐和不安。
看来这家伙还没完全恢复意识,泰是明白了,大概计算着灵体的数据,然后大步朝外走去。
......
东方路,喜宅
陈柏衫吊在房梁上,看着两边同样吊着,但是早已风干的尸体。这算是他的娱乐活动吧,毕竟在这个鬼地方,是个人都会疯,没有人气,随处可见的纸人,还有一房间一房间的蜡烛和灯,如同迷宫的外宅,更有数不清也看不见的灵体在游荡。
他本不想来这的,杀了自己的师父让他觉得这地方有些无聊了,但要做掉陆满志,这地方又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能找到陆满志吗?阿婆”他跳下上吊绳,拍拍面前纸人的肩膀。
“啊?”纸人慢慢转过头来,本应该僵硬的脸却是无比真实,微微睁开的眼睛透出眼白,空壳般的手颤颤巍巍握着即将燃尽的蜡烛,比陈柏衫低一个头的个子,看起来佝偻猥琐,就像是满心算计和市侩的老婆子一样。
“陆满志”陈柏衫拿出一张照片,放在纸人的眼前。
“我看不见”她摸索着摸到了照片,等了一会,嗤嗤的笑了起来。
“这个娃短命相,老婆子很喜欢”她把照片接过去,然后自顾自的走了。
陈柏衫放心下来,只要能找到陆满志,在这个宅子里,他就有数不清的方法处理掉他。
......
仓库
“为什么,为什么土里会长出萝卜”陆满志蹲在种灵体的架子旁边,有点懵,他种的是灵体没有错,但为什么只是一个晚上,土里就长出了一个萝卜。虽然没有拔出来,但看这叶子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是萝卜,没跑的。
“如果我拔出来应该没问题吧”陆满志想着,揪住萝卜叶子,一拔。
没有萝卜,只有叶子,在叶子的汇集处,一颗小的和鹌鹑蛋一样的灵体在缓慢生长。
“绝了!”陆满志又把萝卜插了回去,这有点迷幻吧,种灵体种了个变种出来。
他赶紧查书,看看有没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但很不幸,只有卷轴上有记录这种情况。
“灵体出现变种......应......入水......第三法阵”他皱着眉头看着那些看不懂的字,他贫瘠的语言能力凑不出这些断断续续的文字,完全读不成话。
算了,等他有能力了再说吧,陆满志合上卷轴,暂时不考虑这问题了,毕竟难的的休息时间,他不能浪费在破解卷轴上。
重新坐到床上不到三分钟,手机的闹钟就响了起来,又到学习时间了,从现在,下午两点到晚上七点,全是学习医术的时间。
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不用像医学生那样背那些医学名词,他只要记住每种灵体的病症和具体表现,还有怎样解决就好了。
“好了,该开始工作了”陆满志拍拍脸,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医学练习用的纸人,开始在笔记本上翻找起符文,他今天要练习的,就是他第一次遇到的状况。灵体物理性受损的处理。
把木偶放在一旁,然后铺上白纸,在上面画上让灵体受损的符文,把木偶放在上面。
只是一瞬间,本来饱满健康的模拟灵体变得贫瘠不已,几十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暴露在外,而且还在不断扩大着。
陆满志的时间不多,虽然这个木偶不需要通灵就能看见灵体,但处理起来并没有轻松多少。
“符文,自愈”他用绳子绑住木偶,然后撒上庇灵沙,用画好的符文纸包裹木偶。
那些扩散的伤口慢慢停下来,纸也出现火星开始自燃起来。
“通灵!”他咬紧牙关,双眼通灵,两只手的灵体握住木偶,然后开始缝合每一道伤口,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不知道多少倍,但还是难以顶住眼睛的疼痛,在最后几道伤口处停了下来。
“两分钟”陆满志揉揉眼睛,桌上的符文纸刚刚好烧完,而灵体的伤口也只剩下最后一道没有完全愈合,这就可以算是治疗完成了,毕竟灵体不是死的,和身体一样有着生命力。
他本想以最快的速度治愈的,但无奈通灵时间太短了,就算是捆绑了两根的绳子,也还是没能突破两分钟,他真的得想个办法好好处理一下自己体内的绿色野兽灵体了。
“我还不能医治自己”陆满志想,如果有一个和他一样能通灵的人来帮他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惜没有。
他只能叹口气,无奈的重复着通灵的练习,不断以秒的差距突破着时间。
时间飞速流逝,他一呆就是十几天,虽然没有第一次窝在家里进步那样迅速,但也算是突飞猛进了。
现在的陆满志,已经可以短暂的分离绿色灵体,来达到五分钟左右的通灵,而且只要不是特别复杂的病症,他都能通过灵体来看出原因来。
但要说这十几天他学了什么最让他感觉到重要,那应该有两个,一个是医疗方面,他可以用灵体重新构造一个人的长相,只要那人的灵体够强大,就能维持样貌,相当于不用做整容手术就能帮助毁容的人恢复。
还有一个,就是绿色灵体的运用,他之所以能够分离它,是因为陆满志发现了绿色野兽灵体的核心,吃。
在绿色野兽灵体通灵的状态下,他可以直接从伤口里勾出不属于身体的灵体然后吃掉,被吃掉的灵体相当于投食,和他种的没有多大区别。但为什么说它重要,是因为只要一个伤口,他就能通灵解决大部分的灵体,或者说,吃掉大部分的灵体。
他没想好出门的话要去哪,正在照看自己种的灵体时,手机响了。
“后天晚上八点半,中央大剧院”陆满志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号码是那个律师。
没到三十秒,一张电子票据发了过来。




怪医食谱 40 初见骷髅
“委托人让你见他”这是律师的第三条短信,但没有提及任何的信息。
又是这种隐秘不宣的游戏,委托人好像是在躲着陆满志一样,暗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算要见陆满志,也是让陆满志自己去找。
但至少,陆满志还能在有限的人里头寻找,不算太糟糕。
他收起手机,闻了闻身上的汗味,去洗了个澡。
演出当晚,陆满志找了最像样的一件衣服,打车去了那个剧院。
中央大剧院,曾经是这座城市最中心的建筑。
他记得这地方,他来过这,好几年前的时候路过这地方,那时候这个剧院还是金碧辉煌的模样,旁边有一座看不到她不美,也不能说她在胡闹。
她的舞蹈很慢热,慢慢的舞动,却不失力量感,初见之下,像是鬼魅的骷髅在夜幕下起舞。
慢慢的,音乐变得复杂,节奏逐渐加快。
舞步踩着鼓点进行
陆满志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召灵时候,那种与大地交融,然后落入温热的水里,仿佛回到初生的羊水。
裙摆混合红扇飞舞,画着骷髅妆的女郎转身鬼魅,陆满志的眼睛不自觉的舒展开来,自然而然的通灵,绿色的灵体沉睡,在他的眼底展开一副绝美的景象。
那满天的灵体四处飞舞,和着舞步变化成一个人型模样,似乎是舞伴,但又像是敌人,在相辅相成的舞蹈里刺出一下下夺魂般的攻击。
他说着,接招吧!然后舞动脚步,在与裙摆擦过的瞬间刺出一道利剑。
红扇划过,这灵体又四散开来,然后变成新的舞伴,如此反复,就好像是一个人在于世界共舞,又于世界为敌。
她深爱这大地,但是大地想要夺走她爱的权利,于是便成了如此。
一曲终了,灵体散去,通灵结束,她抚扇而笑,骷髅妆鬼魅妖艳。
陆满志看了她一眼,他知道,他要见她。
他不知道她是谁,只有一个名字。但他觉得,不管她是不是委托人,他都要去见她。
接下来的表演陆满志都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翻飞的红扇和裙摆实实在在的划开了他的心,那漫天的灵体和危险的舞步,他实在急不可耐了。
演出结束的时候,仍然有人未曾离去,他们簇拥着想通往后台拍一张合照,或是要一份签名。陆满志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静静等着他们的离去。
如果委托人没离去,那他一定在这。或者说,委托人是她。
等到灯光暗下来,陆满志仍然没动,他看到幕布的背后有着影子,传来哼唱的声音。
“莫妮卡.帕拉”他激动的叫着
那个影子停下,然后从幕布里探出头来,已然去掉了骷髅妆,但半张脸仍然用头发挡着。
“舞蹈很美”
“谢谢”她笑着说“有事吗?”
“我看见您通灵了”陆满志站起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叙述“我是陆满志”
“我知道”莫妮卡笑着从幕布里走出来“莫妮卡,莫妮卡帕拉”
“是您委托的丹律师吧”陆满志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就是委托人,他唯一惊讶的,就是她两的对话可以如此平淡。
“对,没想到吧,今天就见面了”莫妮卡低下头笑道,之前律师传达的信息完全想象不到是这样一个人。
“嗯......换个地方说?”陆满志感觉有些尴尬,边走边说可能好受一点。毕竟他很内向。
“没事,这里没人”莫妮卡直接坐在舞台边缘,两条腿在裙子下轻轻摇晃,双手撑着舞台,这样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满志。
灯光很暗,只剩下最后几盏没关闭的灯还照着这片剧场,莫妮卡的斜刘海遮住右脸,淡红色的连衣裙简约漂亮。
陆满志只好又坐会位置,然后看着她。
“你,怎么找到我的”陆满志说,他知道找上他的原因莫妮卡肯定会说,但如何找上他的,陆满志更加好奇。
“你的视频之前铺天盖地的,他们都说你是拍电影的,但我能通灵,我当然知道了。之后我就委托了丹律师,算是还我的人情吧。”莫妮卡一甩头发,但还是没能露出她的半张脸。
“所以,你想找一个同为通灵者的朋友?”陆满志有点不明白,就因为一个视频,他就被盯上,然后被找到了?
“不,怎么会”她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神情逐渐变得有些不安。
“我,想请你帮我”她咬咬嘴唇,看着陆满志“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可以吗?”




怪医食谱 41 潦草的进食
说句实在话,陆满志有点愣住了。
他最坏的一个想法,就是认为当时自己昏厥时的状态被莫妮卡认为是他通灵时的状态,如果是这样,那他必须得讲清楚了,不然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
可他刚刚想开口询问清楚,就看到莫妮卡的那张脸,期望的眼神望着自己,陆满志属实有些,如果只是安全的灵体,莫妮卡应该不会主动攻击才对。
“你才认识她多久,就一副她属于你的样子”灵体身体前倾,看着陆满志“她是我的,你杀不死我,识趣的话我劝你赶紧离开。”
“没得谈?”陆满志摸摸自己的肚子,从见到这个灵体的第一眼开始,他的胃就有了些反应,沉睡的绿色野兽灵体和胃里的那团迷雾似乎活了过来。
“我劝你,赶紧滚”灵体逐渐变大,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满志“她是我的”
“好的”陆满志点点头,但那股绿色灵体已然悄无声息的满过他的脑子,在一瞬间,陆满志变得饥饿起来,看着面前的灵体,他觉得......很美味。
他直接扑到灵体上,开始撕扯灵体。
他不知道什么理由,就觉得应该得教训一下这个灵体,顺便吃掉它。
“你会死的”灵体恶狠狠的缠绕在陆满志的身上,就像蛇一样缠住他,声音变得尖锐,原本无色偏白的灵体也逐渐变红,这危险的颜色。
车内的莫妮卡抱着自己的身体,无名的心慌让她害怕,她的胸口透出光来,透出她的骨骼和心脏,她慌忙的找衣服盖住,可体内灵体的躁动却依然平息不下来。
她多多少少骗了陆满志,要说骗了什么,那就是她的通灵来源于恶魔,可到了兑现她诺言的时候,她退缩了。她有不归还灵体的理由,但是害怕一觉醒来就失去了这些,她无法杀死给予她力量的恶魔,但她觉得陆满志可以。
她体内的力量无法出去,她只能祈祷陆满志杀死了它。
房间内。
“杀了我,你应该知道莫妮卡的力量来自于我,我就是契约!你不能撕毁契约!”那灵体气急败坏般的嘶吼着,而陆满志的眼球,两根淡绿色的血管通向瞳孔。
“管你去死”陆满志的大脑逐渐被绿色灵体占据,然后用力撕扯,扯下一大块灵体来,塞进自己的嘴里。
他像是失去理智一样,实际上他本没理由这么做的,但他就是想为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委托人做些什么。
“你没法杀死契约!”灵体变化出一只见爪,然后扎进陆满志的胸口,直接扎破他的灵体。
陆满志拉住它的手,一口咬下。
像是一大团糯米糍在叫嚣一样,陆满志只是不断的吃掉它们,恶魔的尖叫回荡在莫妮卡和陆满志耳边,但对于食物,陆满志没有留情。
他留出一块拳头大小,仍然在喘息的灵体碎块来。
理论上,他和莫妮卡不再有关系了,接下来,是时候去问问莫妮卡是怎么回事了。
车上的莫妮卡,胸口的光逐渐消失,她欣喜的跑下车去,奔向大门。
开门,陆满志就抓住她的肩膀,双眼冰冷的看着莫妮卡。
“你最好解释一下,你的契约是怎么回事”他张开手掌,灵体碎块在手上脉动着。




怪医食谱 42 新眼睛
“不”莫妮卡倔强的摇头,语气变得冷漠“到此为止,够了”
那些剩下的灵体对她没有威胁,她有她不说的理由。
“我觉得不够”绿色灵体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除,陆满志真就如同野兽一样,慢慢靠近莫妮卡。
“走,我会给你钱的”莫妮卡咬咬牙,这样说,同时举起她的扇子,边缘是锐利的尖刺,就这样指着陆满志。
她是善变的,才不过多久,就判若两人。
“不走”陆满志抓住扇子,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就这样拿着尖刺你右眼每天只有半小时能看得见,如果它的力量再小的话,那你的右眼又会消失”陆满志警告的说,实际上这和用笔画一只眼睛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莫妮卡想的太美好罢了。
“我不在乎”莫妮卡又抱住了陆满志“真的谢谢你,真的真的。”
“我觉得你还是冷静一点比较好”陆满志也抱了下莫妮卡“你说的雇佣,我会考虑的,在忙完这段时间之后吧”
“为了那个艾米吗?”莫妮卡靠在陆满志肩膀上说,但很快就被陆满志挪开了。
“你又知道?”陆满志不禁皱起眉头,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自己的事情啊,难不成她其实很有势力,能弄到自己的档案还能监视自己的生活?
“不然你以为亨特的地址是谁给你的”莫妮卡笑道“我帮你怎么样,你也帮我,很合理”
莫妮卡似乎又不在乎眼睛的事情起来,又是一副打着小算盘一样的嘴脸看着陆满志。
“算了吧,我自己心里都没底”陆满志摇摇头,轻轻移开莫妮卡,转身。
“走了”他这样说着,揉揉疼痛的眼睛,直接离开了莫妮卡的家。
离开时,他满脑子想的是
“真他妈漂亮啊!”




怪医食谱 43 莫妮卡的过去
似乎是为了让陆满志下定决心,他一到家,就收到了一份长长的邮件,密密麻麻的的写着莫妮卡的事情,像是诉苦一样说明了她眼睛的事情。
从发生到如今。这件事已然成为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
莫妮卡是混血儿,母亲是墨西哥人,带有吉普赛血统,因为政治动乱加上连年的战争,不得不裹上灰袍闭眼登船,动荡数年,兜兜转转去到了西班牙。
可西班牙也从来不是太平的地方,为求自保,她嫁给了当地的农民,本来弹小提琴的手每日采摘橄榄,色彩鲜艳的服饰趋于单调,但世界上本就没有可以置身事外的艺术,她认了,这辈子应当如此了。
莫妮卡未曾见过他的父亲,只听说他碌碌无为,除了收获橄榄,这辈子最大的手艺也就是拨弄几下吉他,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她本可以平凡过一生,但十岁那年,当地的恶霸因为他父亲少收了一筐的橄榄,借此为由杀了他们一家,莫妮卡侥幸躲过一劫,又重复起了母亲当年的生活,颠沛流离,每日风餐露宿。
直到五年后,生活勉强稳定的莫妮卡在外头吃饭,稀松平常的日子,她心里正在盘算接下来的生活应当如何,噩运就好比开水一样朝她脸上扑来。
一名服务员打翻了一壶开水,正好浇在莫妮卡的脸上,她毁容了。
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厚重的纱布下,溃烂的皮肤,那个女子天性不爱美?更何况莫妮卡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半边脸的丑陋,足以毁掉她的一生。
她木讷的接下餐厅老板的赔偿,呆坐在病房,一呆便是数月,意志消沉,浑噩度日。
伤口慢慢结痂,离揭开纱布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也愈发惶恐不安起来,情绪几近到了崩溃的地步,整个人日渐消瘦,一度到了营养不良,行同尸骨的地步。
揭开纱布前一天晚上,她做了个梦,她梦见了维纳斯。
她惶恐,不安,她跪倒在维纳斯面前,祈求她不要夺走她本就平凡的样貌,本就不堪,为何还要羞辱?
维纳斯对她说,她不仅不夺走她本身的样貌,更因为同情她的遭遇,要借给她令人神魂颠倒的美貌。
莫妮卡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在梦里,她变得比天神更美丽,比女妖更妩媚,如同穿行在林深的白鹿一样圣洁神秘,也像躲藏在海洋的塞壬一样魅惑危险。
她穿上母亲血染的红裙,拿起用杀死父亲的剑做的红扇,泪水化作妆容,在迷雾之中,与骷髅共舞,她舞了很久,直到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把她吵醒。
医生与护士惊讶的看着她,莫妮卡却只知道,这一刻早该来了。
洗脸,闭眼,她等待纱布摘下的那一刻。
她只感觉伤口的结痂没了,他们无意间碰到的肌肤让莫妮卡觉得那没有伤口,而是光洁如玉。
坐在镜子前,半边的长发披散遮住右脸,她睁开眼睛,却看见了那个在梦里的自己。
美艳,娇媚,楚楚可怜。遮住的脸徒增了她的神秘感,那些医生眼里,无不爱慕,护士眼里,全然嫉妒,她成了自己祈祷的样子。
可颤抖的手拨开头发,她又成了妖怪,那伤口没了,随着伤口去的,还有她的眼睛,本应该是眼睛的部分空无一物,没有眉毛,没有眉骨,只有平滑的肌肤,看上去诡异吓人。
她跑出医院,逃回了杂乱的小屋,这比夺取她的样貌,更加可怕。
可遮住右脸的她却又是那样美丽,莫妮卡在双眼画上骷髅妆,遮住不存在的眼睛。每日在屋里,她发疯似的跳舞,想要跳回梦里,永不醒来。阳光透过裂纹的玻璃,对面阁楼上的摄影师拍到了她的模样。
莫妮卡成了美艳的女郎,联系她的经纪人说,就让她保持这种神秘,遮住右脸,做谁也看不透的鬼魅骷髅。
她同意了,长达数年的学习没有让人发现她的秘密,却让她成为了出名的舞者,跳弗拉明戈,挥舞红扇,一袭红裙,美艳动人。
在一年前,她无意中见到一本古老的通灵书,书上说,有一种邪恶的魔法,夺取他人的器官使其消失,然后将夺取的器官化为灵体,构造逆天改命的生命。
而被夺取者,获得的补偿,就是失去器官后,残缺的美丽。
莫妮卡绝望的寻找方法,最后鬼迷心窍的与灵体签订契约,借给她力量,找到眼睛便归还他,并且给与灵体自己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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