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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食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肆格
他要不被发现的接近那人,只能快速的把这些野狗杀掉,可是......他要怎么做?
陆满志也不管了,直接朝着最近的一只野狗一斧头砍过去,果不其然,一斧头直接空了。
这些野狗很明显就是那种“不会叫的狗”,它们危险而且警惕,死死看着陆满志的斧头,它们知道这东西比陆满志来的危险的多。
他现在心急如焚,刚刚眼角似乎看到了一根球棒直接砸了下去,他不确定查尔德那个瘦弱的身体能不能撑个一分钟。
他决定搏一把。
他随意的挥出一斧头,其中的一只野狗朝一旁跳去,还没落地的时候,陆满志整个人朝前趴去,然后死死搂住那只狗的脖子,斧头也再次朝着自己怀里的狗头砍去。
斧头砍到之前,他的胸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斧头砸上去,肉眼看着那只野狗像是泄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然后嘴巴也松开了。
陆满志的背,腿,还有肩膀,全部都被那剩下的三只野狗咬了一口。他感觉自己这副身体能撑到现在也算是极度透支了。
他故技重施,转身一斧头,没想到非常幸运的砍到其中一只的头上,然后其中的一只又飞快的咬在他的腿上。
他又痛又气,恨不得把这些狗全部吊起来然后拔光牙齿,可他也知道,这些狗全是被附身的可怜神灵。
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几次了,干脆发疯一样扑过去,抓住拿着狗的腿,扯到身下压住,然后不顾另一只狗的撕咬,一斧头砍在上面。
最后一只想要跑,被扯住尾巴砍了一下。
四只野狗都仿佛只剩下了皮囊一样,干瘪的身体倒在地上,陆满志不通灵也知道,肯定是被附身了。
可痛是真的痛,陆满志的现况已经不仅是用狼狈可以形容的了,他的胸口一滩血迹,腿上昨天的伤口没好,今天又多了一大块伤口,好在那只狗只是咬了就去,几个血洞不断冒着血,如果是扯下一块肉来,估计谁也救不了。
他摇晃着身子朝着查尔德的方向过去,眼睛再次痛了起来,可能刚刚的行为过于剧烈,他的眼睛再次流出血来。
“喂!”陆满志靠近正在闲聊的两人,大叫一声,然后一斧头朝着拿拐杖的男人过去。
旁边的人为他挡住一下,然后猛的一脚踹在陆满志肚子上。
他朝后退后几步,这地方只剩下了血迹,他看不见查尔德的影子。
“查尔德呢?”陆满志看着那两人,估计是被他现在的模样吓到,两人都后退了几步。
“他在哪?”陆满志继续看着他们,他在那个拿拐杖的男人眼里,看见了深刻的恐惧,就像是在惧怕自己一样。
他对这个男人有印象,记得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不清晰但是记得这张脸。在哪见过呢?在哪见过会让他知道但是记不住呢?
只有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刻吧。陆满志脑子突然变得灵光起来,他决定赌一把,因为他看见那个挡在前面的人,手里掏出了一把枪。
他脑子飞快的运作起来,如果说他在昨天晚上看过这个人,那按照那个视频,这个人一定不会活着,而他活着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比自己厉害,但比昨天晚上那个堪比怪物的自己厉害,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或者制服自己?只能说明他不如自己。
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他跑了。逃跑的人一定是因为害怕,那他肯定害怕昨天晚上那个自己没有意识的怪物。
“你难不成忘了?”陆满志看着那个人“忘记我们之前见过。”
那个拿拐杖的男人心头一紧,他当然记得,他清晰的记得那种来自灵体的威压,巨大而且可怕,如果他真的要弄死自己,无非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可现在的陆满志明显没有那种威压,他只是单纯的看上去吓人,毕竟眼睛流着血,胸口一片红,怎么看怎么像鬼。
一瞬间,陆满志好像把对面那人唬住了,因为他自己不知道,那个无意识的自己把对方下成什么样了。而陆满志现在也不确定对面有没有被自己唬住,万一自己的猜想全都是假的那不就完蛋了。
两人就这样相互看着,僵持着,都在赌。
那个拿拐杖的男人赌陆满志是不是真的,他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相信,和一旁的人飞快的转身,什么话都没说,也没任何征兆的,就上车扬长而去。
他们像是在害怕,也像是在逃避一样。
不过陆满志倒是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更加疑惑起来,那个无意识的自己究竟得有多吓人啊。
不过他现在无暇管这种事情,他要救回查尔德。
查尔德人呢!他提着斧头四处查看,可整个悬崖上,除了那本烧完成灰的病历本,就只剩下一小滩血迹了。
他看着那滩血迹,不敢相信的看向悬崖下方,他看见那一大片裸露的岩石上,有着点点的血迹,然后快要淹死的查尔德在水里挣扎,不过已经危在旦夕了。
陆满志顺着坡跑下去,一股脑的冲到海里,疼痛瞬间铺满全身,疲惫感也无可奈何的袭来。
“快啊!抓住!”陆满志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不敢下去把查尔德救上来,他自己还不怎么会游泳呢,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状况。
查尔德的手指摸到陆满志的手指,他们刚刚要抓紧,一道浪打在陆满志身上,把他打进岸边的浅滩里,盐水灌入身体,染红海水,他也挣扎的站起来,然后放眼望去。
查尔德没了。





怪医食谱 22 失败与消沉
直到下午的时候,警察才来收尸,这地方的信号很差,救护车听了很久才知道确切位置。
陆满志没有失血过多,医护人员到现场之后也只是给他消毒包扎,告诉他之后要来医院复查。
而他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木讷的点头,因为查尔德已经泡白没救了。
“陆先生,陆先生!”警察拿着手电闪在陆满志眼前。
“我在听”陆满志看着警察,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时宜,但是还是请你和我们走一趟”那个警察戴着墨镜,旁边有个人在记着什么。
陆满志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也想好了说辞,点点头,和着那两人上了车。
审讯很快,陆满志决定没有告诉他们泰利制药的事情,他的说辞,就是他不认识查尔德,自己被野狗追的时候发现了他。
至于斧头,他出来试一下新买的斧头不过分吧。
查尔德没有任何家人,甚至可以说连社会关系都没有,陆满志也是孑然一身,他交完保释金很快就出来了。
医院,不想去。家,那个仓库也不想去。
就这样走在街头,外套里头裹着的是满是绷带的身体。他有些怕了,但说怕好像不太贴切,他应该是迷茫起来,迷茫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查尔德死了,终究和他女儿一起去了。他没有泰利制药的证据,病历本也被烧成灰了。
他还要继续下去吗?
就这样消沉了几天,养的花也逐渐枯萎,他的胡渣都慢慢长了出来,整个人就和废物一样倒在家里,地上全身染血的,换下的绷带。
他除了换绷带,就是在床上躺着,看着那些生涩难懂的书,慢慢调养他自己的眼睛。
书上说,大部分通灵者的结局,都是要抛弃眼睛,他们会在一次次通灵里逐渐崩溃,最后戳瞎自己的眼睛。有些人重新活了过来,能直接看见灵体,有些人则疯了,或者过着与过去无关的生活。
不论那些通灵者的过去多么辉煌,能同时对抗多少灵体,他们终究走不出眼里所见的人间疾苦。他们所见的世界里,生死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是比恶魔更加恶魔的存在。
陆满志看着这些记载,来缓和自己不适应的心态。他在书上看到,有一个和他爷爷一样的医生,从少年时期学会通灵之后,一辈子都在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悬壶济世,换取的报酬无非就是些干粮或者路费。他曾经拯救过被瘟疫席卷的村庄,然后被国王听说,召他进宫为他医治,他拒绝了,因为国王已经活不久了。他的结局是被砍下头来悬在城门上,然后被其他没被他拯救的人唾弃,这里头的情感太复杂也太奇怪,可这就是这条路的必经之处。
陆满志的心态终于慢慢平和下来,他既然决定用鸦羽写下自己的名字,那就必须忍受这些,也必须把自己变成容器,去承载世间所有苦难的灵魂。
他终于打起精神,决定要继续下去。要说他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他虽然更悲观,但又更相信希望了。
接下来,他想要着手准备通灵的事,就是把查尔德的女儿召唤出来。虽然查尔德死了,但陆满志仍然要帮他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这叫有始有终。
查尔德的葬礼他没有去参加,陆满志听说查尔德和他女儿埋在一个墓地,也算是个好结局了吧。
他从那些枯萎的花里,挑出一朵看上去还算是鲜艳的花来,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那些通灵粉,最后不断的计算日期。
他决定,在明天的夜晚八点半,也就是今年内最后的半小时月圆内,举行通灵仪式。
......
泰利制药,实验楼。
“克里斯汀!你个杂种给我滚出来!”拿拐杖的男人一进大门就开始骂,他一边用坡脚不断往里赶,一边用纸擦着脸上的汗,他的气愤,谁都看得出来。
“你在干嘛”那个严肃脸的男人迎了出来,他还悠闲的拿着杯咖啡。
“我问你,你是不是说过陆满志只是一个恢复较为完善的病人”那人拿着拐杖指着克里斯汀“你是不是说过!”
“你在生气什么,坡脚”克里斯汀有些不快“我说过,怎么了,但我那天不是说不对劲让你回来吗”
“生气什么”坡脚大口喘着气“今天我被他用斧头指着,他问我是不是忘记他了。那天的事情,他分明就记得。他不是被夺舍,他邀请了那个灵体!”
“不可能!”克里斯汀斩钉截铁的否定“有关那个灵体的所有记载和实验,没有一个人能控制它,也没人在邀请它进入身体后活过第二天!”
“陆满志万一是个杂种呢!”坡脚说到。
杂种,特指人类和其他物种的孩子。
“呵呵,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初中生物的生殖隔离忘记了吗?”克里斯汀笑道。“我劝你还是多看点书,多做点实验,不要疑神疑鬼的。至于陆满志,他顶多比别人恢复的好一些,不可能有其他答案”
克里斯汀的判断十分准确,而且他坚信自己是对的。
在过去的千百年里,有一个未知而且强大的灵体,它掀起瘟疫,引发战争,甚至覆灭一个王朝。克里斯汀知道他的实验和试探很容易引火烧身,但那个灵体过于强大与美丽,他不相信也知道不可能,除了他之外,会有人更加了解它。
他的自信来自于实力,他甚至能与它对话,这就是他的实力,也是坡脚虽然气愤,但是必须听他话的原因。
“你要是不放心”克里斯汀叫住坡脚,继续说到“我让陈柏衫去试探看看。”
“你要是觉得那个每天都躲在一堆厕纸里的家伙有用的话,你就尽管让他去吧”坡脚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他可是连博物馆里的那个东西都没抓到呢”
“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坡脚的背后,陈柏衫的声音响起,他变得更加阴郁,戴上口罩就朝着门外走去。
“你又想跑了?”克里斯汀有些气愤的看着陈柏衫的背影。
“我去博物馆一趟”陈柏衫也有些气愤的说“去给你们抓那玩意。”




怪医食谱 23 召灵!
陆满志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在傍晚的时候,趁着花店的每日特惠快要结束的时候,从一个小伙子前面抢下了最后一支玫瑰。
“看那个家伙也不像好人啊”陆满志想起这个过程就想笑,心说女朋友还没有命重要吗。
他的伤口没好,那些旧伤可能需要一两个月才能痊愈,在此之前,他只能尽可能的避免战斗。做点比如像是等等要做的召灵之类的事情。
夜晚七点,他急急忙忙的爬下床,然后翻出自己做的笔记,这两天倒在家里他做了不少笔记,大部分也都是关于这个召灵法阵的。
首先要准备的东西就有很多,像是一些很零散,但是又很诡异的东西。比如死掉的蟑螂两只,还有日出前一刻的泥土。
他刚开始的时候还感觉这是不是唬人的,因为这配方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小说里女巫才会用的东西,但仔细查阅之后他才发现这些东西的存在都是很有必要的。
召灵的每一个元素都是筛选灵体的关键,除开必要的粉末外,还需要能代表灵体的物体,如果他有小女孩的任何一个能代表她的物品,都没必要这么麻烦。但就是因为没有,所以他才要准备这些东西。
像是泥土,代表大地和生命,而日出前的泥土,代表没等到光明便死亡的生命,这就筛选掉那些虽然寿终正寝,但是仍然怀念人间的灵体。而死去的蟑螂则是老鼠的代替品,老鼠代表病毒,病毒导致的死亡多见但不是死亡的全部。
除此之外,他还拿出了一张粉色的白纸,用鸦羽写上了同学录三个字。这是他绞尽脑汁才想出的一个物品,因为他查阅资料后发现,鸦羽的作用是写出的文字可以联通灵体,但要写出什么东西才能体现一种孤独感和绝望感,他觉得空荡荡的同学录可能是最能代表这个小女孩的,她的一生基本上都在医院度过,去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玩伴是吊瓶和药片。陆满志感觉自己和她很像,如果用什么可以概括他们的童年,可能这是最恰当的比喻了。
这三样东西虽然缩小了很多范围,但远远不够,他还需要其他东西。
他准备了一份领养协议书的打印件,但上面只写了小女孩的名字,查尔德三个字没有提及。这是她的渴望,她的愿景,可终究没法得到的礼物。
第五样东西,是他用稻草扎成的小娃娃,就当是他送的礼物了吧。
陆满志把这些东西摆在五角法阵的五个角,然后在沿着那五角法阵的线倒上酒精,接着把花轻轻的放在最中心的位置。
拉上门,打开昏暗的灯,他拿着那些各色的粉末,开始洒在被酒精染湿的地面上。
“白色代表生前,红色代表霎那,绿色是入侵,蓝色是未知......”陆满志看看笔记本,然后挑出一瓶淡黄色的粉末来,这瓶是最少的,代表希望。
他把粉末洒在线上,然后收拾好周围,等待八点半的月圆。
现在是八点零三分,他要等上二十七分钟,不能差太多,不然会失败。
要说他不紧张是假的,他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抖腿,手摸着桌子上的那盆盆栽,然后静静的等待时间过去。这是他的第一次召灵,没有老师,没有指导,只有模棱两可的说明和生涩难懂的资料。
起先他没有感觉,但随着时间的过去,他愈发的难受起来,这里面可是包裹着两条鲜活的人命,还可能预示着更多无辜的生命,而且他也是其中一员,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八点三十,召灵开始。
举起巨大的资料书来,陆满志开始盯着地面上的五角星,然后咽了口口水,开始读了起来。
“神未曾存在”他虽然疑惑,但还是继续念了下去。
“你本喜爱正义,身处贫困,意志坚定。望你脱离灵体的陷阱,摆脱未见的恶魔,愿我能见你本身的容貌。”陆满志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力量在翻江倒海,但他仍然继续。
“万物皆允,万物皆有,生于尘埃,死于厚土,愿我能见你本身的容貌”他的身体难受起来,但他摇摇头,飞快的翻几页,继续读下去。
“远洋水底的魂灵!越过高山的魂灵!葬于异乡的魂灵!我不曾命令,但我希望,我渴求,我等待着,那个失去肉体的魂灵!在我闭眼之后,在我死亡之前,请让我见到你本身的容貌!”
他大喊着,然后合上,闭上眼睛,整个人朝着面前倒了下去。
陆满志感觉,他像是被人扶着一样,慢慢的砸了下去,然后那本来是水泥的地面,变得柔软无比,他陷入进去,融合进去,就像和大地结合在一起一样。下一秒,他像是落入水里一样,然后又飞快的仰起头来。在一瞬间,他清醒过来,身体里那股翻江倒海的力量消失,眼睛变得无比清明起来。
他能看见,漫天飞舞的小灵体,它们像是那些在海底的水母一样,成群结队的朝着天上飞去,他的周围,尽是些半透明看不出颜色的灵体。
他看向那朵玫瑰。
玫瑰的花瓣慢慢剥落下来,然后有一股旋风在中心旋转一般,那些花瓣越来越多,他准备的其他素材也慢慢朝着中间靠拢过去,最后那股风变得有形。
直到风慢慢弱下来,他准备的所有东西全部消失,一个半透明的粉色灵体站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你是来救我的?”未等陆满志开口,她先说话了。
“我的爸爸呢?”她又问道,这下,陆满志有些不知所措了。
“嘿,你好”陆满志压着声音说“你认识我吗?”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查尔德家里的声音是不是这个小女孩的,所以他问道“你记得我去过你家里吗?”
“你,你是医院的医生吗?”小女孩颤抖的后退“我好了,我不要治病了,你们不是说我好了吗!”
“我,我不是医生”陆满志赶紧解释到。
“我要找爸爸!”小女孩的声音变得扭曲,然后灵体猛的变红“你去死!”
一股强大的推力击中陆满志的心脏,在一瞬间,他看见了自己的后背。




怪医食谱 24 食貘人
出窍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后果极其严重,陆满志倒在地上抽搐了近十分钟才慢慢缓解下来,地上的那些东西已经全部消失,他的身下一阵湿润。
刚刚那一下,他失禁了。
陆满志颤抖的拿着根烟点了起来,他摸摸鼻子,鼻血流出来了。
“真他妈带劲”陆满志苦笑道,但一瞬间又感同身受般,体验到了小女孩的绝望。
她生前必定受到了太多的折磨和屈辱,才导致最后的灵体释放出那样的力量,这和影视剧或者小说里那些害人的幽灵是一个概念,怨恨转换成为力量,最后施加在活物身上。
他们一般都失去了记忆,只剩下了怨恨,但刚刚的小女孩明显不同,她清晰的记得生前的事情。
“医生,她把我当成了医生”陆满志把鼻血甩掉,然后抽起烟来,他已经不知道身上的颤抖是因为刚刚冲击,还是因为对于泰利制药的愤怒了。
他不难想象,那个小女孩曾经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受到多少不人道的待遇,世界看到的只是泰利公无偿包揽了她的医疗,却没看到背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满志苦笑着,难不成唯一看到这个背后的真相的,只有他这个满是是伤,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吊子怪医?而且他这个医生连感冒都治不了。
刚刚的召灵,唯一得到的情报也只是如此,只是让陆满志验证了他的猜想罢了,如果要调查真相,他还得从头开始。
“让我想想”陆满志自言自语道“那些志愿者找不到,现在参与此事的......只剩下了那个记者”
......
正在修缮的博物馆,工人早早的磨完洋工下班了。
陈柏衫看着还没搭完的手脚架,冷哼一声,弯下腰,钻进博物馆内。
又是夜晚,还是这个阴森森的大厅,他第一眼看见的,仍然是那个抱着人头的男人的油画。
“西班牙殖民者”陈柏衫看着那副油画,然后转身看向楼梯口。那个受伤的怪物还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怎么样,是不是没想到我还活着”陈柏衫捏出一张纸人,朝着那个怪物走过去。在他现在的意识里,他依旧认为这是陆满志赡养的怪物。
“是啊,没想到你会上门给我吃”那个怪物从黑暗里爬出来,四肢并用,佝偻着身体披头散发,和之前一模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在头发缝隙里,露出一颗深蓝色的眼睛。
“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陈柏衫捏着纸人朝着那家伙慢慢走过去。“用你的话说,让我知道死在谁手里。”
“真有自知之明”那个怪物慢慢站起来,虽然没有高多少,仍然是佝偻的姿势,但两只手已经脱离地面,然后看着陈柏衫。
“食貘人”那个怪物说完之后,突然楞住。他看见陈柏衫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下就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而且是低级的错误。
灵体之所以难以去除,就是因为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叫什么,怕什么,一旦知道其中一个,灵体也就是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罢了。至少对于许多通灵者是这样的。
“多谢了”陈柏衫冷笑一下,飞快甩出手上的纸人,然后一瞬间,纸人变得巨大无比,然后像被子一样盖住食貘人,整个的缩紧起来。纸人像是皮筋一样,被困在里面的食貘人无法逃脱,纸人外,能看见他挣扎的模样,但是就是无法逃脱。
“纸人术,傀儡控制,食貘人!”陈柏衫又飞出两张纸人,两个纸人飞快的贴在上面,然后颜色变成一红一绿,看上去就和劣质的颜料一样。
整个被包裹住的食貘人像是拧毛巾一样被拧起来,然后两个纸人拉着他往两个方向飞速的飞去,像是要把它扯断一样。
“啊!”食貘人尖利的叫了起来,叫声惨绝人寰,但陈柏衫却愈发兴奋,对他来说,打败自己的对手和报复自己的敌人是最让他开心的两件事,现在两件事合在一起,他实在是难掩内心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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