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军医抗日传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杏林一笑
王大力哈哈大笑,说“得了吧,你这马屁拍得也太无耻了,让我们觉得不出手救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江海龙说“不管军统、中统、共军、国军,只要是抗日的,咱能帮会尽量帮。”
众人仔细研究了根据范师傅所说绘出的图纸,江海龙觉得范师傅的消息可靠,当日段国栋死前曾交待过省城日本特高课总部的大致情况,他还有些印象,与范师傅讲的相符。他说“情况紧急,没时间让各位商量讨论了,就按我设计的行动方案执行。”
待大家把听到的进攻和撤退步骤背得滚瓜烂熟后,江海龙说“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梁晓冬,你的组员要全部参与行动,另外,到军统站弄点武器来。”
特高课所在地原本是省城一大户人家的住宅,被日本人强行征用的。梁晓冬去踩点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该处大门紧闭,门口没有任何招牌,也没有哨兵持枪守卫,但至少有四个腰里鼓鼓的暗哨在附近巡视,在门口稍度留一会的人都会遭到盘问。
大门内有一个大院,大院后方是一栋结实的四层楼房。据范师傅介绍,一楼为伙房和住房及几间仓库,二、三楼办公用,四楼有牢房和审讯室,每层楼都有专人守卫。到四楼去要经过多个关口,想上去而又不惊动守卫几乎不可能。四楼牢房对被关押的人来说如同人间地狱,想逃生出来比蹬天更难。特高课设在市中心,除有几十人层层把守外,随时可得到增援。眼看离余站长给的三天限期只剩最后一天了,梁晓冬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江海龙思索良久后终于作出决定,他的方案一提出,立即得到大家认可,梁晓冬拍案叫绝,说看着一步死棋硬是被高手走活了。
高仓决没有想到有人敢大白天袭击特高课总部,午饭后正躺在床上睡觉,被一股浓烟突然呛醒,推开门跑到院子里一看,伙房里燃起了大火,火势正朝隔壁房子蔓延,伙夫们和十几个特工正出出进进忙着扑火,楼上有不少守卫跑了下来,帮着提水、搬沙包。
失火是梁晓冬和他的队员化装成送菜的溜进伙房干的好事,此时他们正混在人群中卖力地救火。
高仓问手下报火警了没有,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沉着地命令一部分人救火,其他人在各楼坚守自己岗位。
一辆红色救火车呼啸着冲进大门洞开的院内,“吱”地一声急停。几个消防兵敏捷地跳下车,迅速铺设帆布水带,打开水枪,高压水柱“哗哗”朝火场射去。一群扑火的鬼子特工听到高仓的命令想返回楼上坚守岗位,被强劲的高压水枪冲得东倒西歪,满地打滚,气得直骂娘。
混在人群中的梁晓冬和他的队员趁机添乱,大喊“不好啦,大火烧到了楼上,快,赶快上去扑火救人”
“哗啦”几声,高压水柱冲破二、三楼窗户,几名消防兵架好云梯,提着消防斧从窗户破口处钻了进去。大火燃烧的“噼叭”声、高压水柱冲击声、喊叫声响作一团,现场一片混乱,高仓似乎要大声制止消防员入室,根本没人听到。
救火车是江海龙一行从一个消防支队抢来的,他们毫不费力制服了一无防备二无武器的消防兵,没有时间熟悉消防器材操作,顺手拖了两个消防兵到车上。到达火场,两名消防兵动作娴熟而专业,没引起任何怀疑。
周军今天大半天无人过问,越是这样,他越是忐忑不安。昨晚隔壁几个牢房的犯人被提审后再也没有回来,显然又是被秘密处决了。高仓曾经威胁过说,被关到这里不投诚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命运,被捕已有一周,对营救已经越来越失望,料定凶多吉少,他作好了最坏打算。午饭后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忽然听到外面人声鼎沸,掂脚从铁窗口往外望去,发现楼房失火,不一会又来了辆消防车。自己的牢房铁门紧锁,门口两个敬业的鬼子仍守在那里纹丝未动。他惨然一笑坐回墙角,心想自己的命真他妈不是一般的苦,不是被处决就是被活活烧死他绝没想到有人敢大白天劫狱。
王大力和吴强身着消防服从二楼的一个窗口跳进一间办公室,里面两名文员模样的鬼子还在望着他们发愣时,被两人用消防斧砍翻。进入过道时四名鬼子守卫警惕地提枪迎了上来,王大力没等他们盘问手指窗外大喝“火已烧到楼上,还不赶快逃生”
鬼子守卫没听懂中文但猜出了大概意思,不约而同朝窗外探望。王大力和吴强绕到他们身后,手起斧落敲碎了鬼子脑袋。鬼子对消防员未刻意防备,未反应过来便送了命。两人迅速到每间房搜索,如法炮制,借口扑火救人趁鬼子不备将其砍杀。他们的任务是从二楼杀到三楼,为救人撤退时扫清障碍。
江海龙和鲁达是后一步从云梯直接爬进三楼的,从窗户翻进房间见到了几具血肉模糊的鬼子尸体,知道王大力他们已杀上三楼。
两路人马在走道汇合后,王大力兴奋地报告二、三楼的鬼子已被解决。江海龙要他们留在原地守护,两人现在哪像个消防员,消防服和消防斧上血迹斑斑,简直就是杀人魔王,这样子上四楼肯定不行。
在四楼采取的行动是最关键的一步,若在此处失手,前面办的事都是白费劲。
特种军医抗日传奇 二百七十.魔窟夺人(二)
四楼防守很严,一道铁门关闭着楼梯入口处,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
鲁达一斧头劈烂铁锁,推开铁门。两名守卫听到响声端枪跑了过来,见是消防员,警惕性有所放松,仍用枪指着他们大声喝道“监狱重地,不得入内”
他们说的是日语,鲁达听得莫名其妙,握住消防斧的大手青筋直暴,眼睛滴溜溜乱转,只想找机会下手。
江海龙被人用枪指着,高举双手,情急之下用日语说“别开枪,火势已蔓延上来,长官命令我们上楼救人,你们可以打电话核实。”
一名守卫条件反射般扑向电话机,拿起话筒呼叫着“么西、么西”里面自然是一片寂静,电话线早被王大力他们割断。
另一名守卫端着枪正在楞神,这消防员怎么会说如此流利的日语江海龙笑眯眯上前一步,突然一个小缠腕抓住他拿枪的手顺势一带,鬼子守卫沿楼梯从四楼滚到三楼,王大力和吴强饿虎般扑了上去,将摔得七晕八素的鬼子了结性命。
打电话的鬼子被鲁达老鹰抓小鸡般掐住脖子把头猛磕在电话桌上,扑腾几下后便没有了生息。
两名牢房守卫发现了正在行凶的鲁达,反应迅速地将子弹上膛,但还未来得及开枪,江海龙一消防斧飞过去,一名鬼子被利斧嵌在胸前,倒在另一名鬼子身上。鲁达麻利地跳过去,补上几斧头。
江海龙和鲁达分头用消防斧劈开牢房门找人。江海龙劈开第三张门时见到周军坐在墙角望着穿消防服的自己发呆,忙掀掉防护帽问“你还能自己走吗”
周军听到熟悉声音,看清了来人面目,从地上一跳而起,惊喜地说“我没事,想不到江老弟真的来啦”
时间紧迫,江海龙懒得答话,扔出一套带来的消防服给他换上后把他拖出牢房,鲁达此时还在劈门。周军喊道“快走,这里现在只关了我一人。”
王大力和吴强见他们从身旁跑过,两人中间多了个穿消防服的人,知道大功告成,顾不得和刚救出的周军打招呼,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他们在沿途扔下几个煤油瓶,用火柴引燃。待五人冲出一楼时,看上去象是被大火逼出来的。
楼房的火势越烧越旺,水枪却在关键时刻断流。穿消防服的吴强大喊“车内没水了,附近哪里有消防栓,快带我们去”
两个能听懂中文的鬼子自告奋勇,打着手势往大门口跑去。
周军夹在消防员里面爬上消防车,消防车轰鸣着冲出大门,一名带路的鬼子特工躲闪不及,惨叫一声被车轮从身上碾过。
梁晓冬和他的队员趁乱从烧毁的伙房后门溜走。
带着狙击步枪在对面楼顶打掩护的张顺见众人闹得热火朝天,不甘心自己在冰冷的屋顶上待了半天就这么无声撤走,瞄准正在院子内指挥救火的高仓扣下了扳机。
也许高仓暂时命不该绝,从大门口跑回的鬼子特工突然抢到他身前大声报告“消防车开走了,还压死了一名”话未说完,脑袋爆裂,血浆溅了高仓一身。现场一片慌乱,分不清子弹是从哪个方向袭来的。
高仓愣了一会,醒悟过来后马上命令一拨人去追消防车,一拨人冲进大楼。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被这帮救火员越救越旺,现在消防车跑了,自己的人一个也未从大楼逃出,他感到了事情不妙,可惜为时已晚。
日军宪兵队长早就接到特高课失火的报告,当时想“宪兵队不是消防队,虽有保护特工机关的职责,但没有替他们救火的义务。”他不以为然,按兵未动。特高课和宪兵队隶属不同部门,有时互不买帐。
不久,宪兵队长又接到报告,一辆消防车被抢走。他将两件事并案思考,很快想到事情非同寻常,立即召集人马,亲自带队赶往特高课总部。
宪兵队刚出大门,马上遭遇埋伏在对面楼上梁晓冬的十几名队员的冲锋枪扫射,顿时撂倒一片。鬼子还没摸清状况,楼上扔下十几枚手榴弹,炸得硝烟滚滚,又伤亡了十几名宪兵,宪兵队长脸上被弹片划破,鲜血淋漓,险些送掉小命。
街上行人四散而逃,不少小摊被挤翻,伤兵的嚎叫声、行人哭喊声,手榴弹爆炸声乱作一团。伪军警察开着警车呼啸而至和宪兵汇合后,两路人马小心翼翼冲入对面楼房,没有发现一个敌军人影,身着便衣的梁晓冬的队员们已混在老百姓中逃走。
耽误了半个多小时,待警察和宪兵组织好人马赶到特高课总部,院内摆了二十几具被砍得血肉模糊或烧得面目全非的鬼子特工尸体,一群珊珊迟来的真正的消防队员在卖力地救火。高仓站在院中一脸铁青,他不好向宪兵队长发火,朝气喘吁吁赶过来的伪军警察局长重重扇了一耳光。
问明情况,宪兵队长命令全城戒严,追捕被抢走的消防车、袭击者和逃犯周军。
此时江海龙已按原计划驾驶消防车拉响凄厉的火警喇叭冲出了离得最近的省城南大门,站岗的伪军知道被执行任务的消防车撞死也是白撞,躲得离车远远的。两名日军哨兵想拦车盘问,江海龙一脚油门,结实威猛的消防车把鬼子连人带枪撞飞。
城门口的鬼子伪军组织好车队追出城外,消防车已开出十几里地远。
潜伏在郊外接应的特务排在江海龙的车经过后,往道路上飞快埋设了地雷。
日伪军车队途径此处时,被炸得人仰车翻。还没回过神来,山上的子弹、手榴弹如暴风骤雨袭来。伪军一阵风往后退,被督战的鬼子用机枪扫杀了几人。伪军们敢怒不敢言,只得伏在原地,不再逃跑。幸存的鬼子伪军纷纷躲在被炸毁的车后一面还击一面呼叫增援,哪里还敢继续前进。
宪兵队和伪军警察大部队闻讯赶到时,身手敏捷的特务排战士如箭矢般没入大山之中,不见踪影。
特种军医抗日传奇 二百七十一.劫后余生
日军宪兵队和伪警察追了一程,没见敌人影子,眼见黑虎山历历在望,只得带上几车伤兵和尸体收兵回巢。
从纵火、抢消防车、救人后有城外接应一系列的事件,宪兵队长判断出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安排周密的行动。池田一个师团两万多人进攻黑虎山惨败而归,他再牛也不敢带这几百人去闯此禁地。他没料到黑虎山的部队会插手营救军统特工,对这支部队的厉害,算是初次领教了。
江海龙一行人回到黄石寨,李明他们、包括周军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在日伪军重兵把守的省城施行的营救计划就这么有惊无险顺利完成了。周军贪婪地呼吸着山中的自由空气,喜极而泣,对江海龙和独立旅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身心俱疲,江海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带着独立旅精英闯省城特高课总部,一招不慎便可能又去无回,压力有多大,人有多累,只有自己知道。睁开双目,看到白露立于床旁正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不由深有感触地长叹了口气。
白露问“事情干得这么漂亮,干嘛还叹气”
江海龙坦率地回答“我想起了春花,每次行动回来,也是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担心我哪里受伤没有。唉,她现在已去了重庆,恐怕再难相见。小姑娘虽然常惹我烦,不在身边却有些想念。”他没说段静也是这种眼神,怕引起白露不快。
白露责怪地说“知道有很多人在乎你,就要少冒点险,现在好歹也是少将旅长,不用啥事都亲力亲为。”
江海龙说“有些事我不去做总有些不放心,让别人去做心里更紧张,要是因为没有我而行动失手损失了兄弟,我会后悔莫及的。反正我已习惯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遇事尽量考虑周全点就是了。”
白露见劝说无效,“噗嗤”一笑把话题扯偏“那你要好好管紧自己裤腰带,免得一不留神掉了脑袋”
江海龙大笑“你这是哪儿跟哪儿的话,纯属断章取义,作践本官。”
“我就是要作践你,让我瞧瞧,你的裤腰带管紧没有”白露不讲道理地说,手上有了动作。
“别,别这样,你瞎摸什么,不会以为我脑袋真的别在裤腰带上吧救命啊”江海龙举手告饶。
白露不依不饶,三下五除二解除了他的武装。
一对战友、情人,嘻闹着在床上滚成一团,翻云覆雨,疯狂缠绵,相互索取
完事后,江海龙感觉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身体了,怎么经过一番剧烈折腾,精力和体力顿觉恢复如常,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到医院去看望伤员和医护人员,胡大夫看到他说“师傅长途跋涉后才回,仍这么神采奕奕,真是精力过人。”
江海龙笑着回答“师傅有恢复精力的秘方,好好干,以后再传给你”
段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感叹道“听说你执行危险任务昨天就回了,怎么今天才来医院春花要是还在这里,不知会有多担心。”
江海龙心下暗道“你这是借他人之口说自己心思吧。”顺口说“也是,春花走了,所以我没急着马上来医院报道。”
“你就只知道春花担心你”话一出口,段静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觉得象是不打自招,立刻红了脸道“俺不跟你说了。”低下头,装作翻看病历。漂亮的脸蛋加上羞涩的表情,江海龙看得如痴如醉,不停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转身进入病房。段静望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为给所有参与营救行动的人员接风和为获救的周军压惊,李明在旅部安排了晚宴。
梁晓冬和他的队员以及张顺也赶到了黄石寨,他们是连夜从小路溜出城的。日军宪兵队长发现敌人已成功逃离,没有在全城开展大肆搜捕行动。
酒席上,军统人员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他们又喜又悲。喜的是周军被成功救出,悲的是驻地一战牺牲了那么多战友,包括本可以退休、如慈父般的厨师老王梁晓冬和劫后余生的周军队长抱头痛哭,独立旅的人看得唏嘘不以,觉得这群特工在敌后过得真不容易,随时都有被捕和牺牲的危险。
白露在一旁陪着垂泪,她也是军统特工,曾经还是他们的副队长,深知他们的艰难。许参谋长看着这群舍身忘死铁心抗日的特工,不知不觉消除了一些对军统的强烈排斥心理。
饭后,王大力和白露、许参谋长、吴强、鲁达、张顺,等人带军统队员去安排住宿,有的队员喝得被扶着才能走路。江海龙,李明留梁晓冬和在桌上欲言又止的周军在旅部喝茶。
寒暄一会后,周军打开了话匣子道“刚才白露在场,她也是干我们这行的,说话有点不方便,现在好了,都是自己人,我给你们谈谈被捕后的经历吧。”
李明笑道“白主任是江旅长的人,在也没关系,她绝不会为难旅长的兄弟。”他不说白露是独立旅的人而说是江旅长的人,话里别有深意,被江海龙恼怒地瞪了一眼。
周军是精明之人,顿时明白过来,高兴地说“是吗要讲起来,当日还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这也是缘分。”
李明打趣道“我咋觉得你在以媒人身份自居”
周军感叹“英雄美女,天造地设,堪称绝配,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梁晓冬大着舌头插了句“那妞嘛,也只有江哥能制服”他和白露曾是同事,对其性格深有感触。当时白露孤僻冷傲,性如烈火,周军队长有时都要让她三分。梁晓冬打死也不会相信白露对江哥有小鸟依人,温柔如水的另一面。
周军往他头上敲了一记,说“江旅长是咱救命恩人,说话当心点”
梁晓冬吐了吐舌头,忙说喝多了胡言乱语,大家不要介意。
江海龙摆手要大家莫扯偏题了,听周军谈被捕后的经历。
特种军医抗日传奇 二百七十二.军统告密
周军把被捕后如何与日本特高课头子周旋,为拖延时间改变待遇陆续交待了一些真真假假基本没用的情报,以及如何对付鬼子特工的“美人计”都详细说了出来。末了补充道“咱是假意迎合鬼子,为了不让其怀疑,被逼无奈才和日本女特工上的床”
梁晓冬有点郁闷,不理解一向城府很深的顶头上司为何对人家如此坦率。暗想,他这么做也许有他的打算。
江海龙大笑,说“早知道你在里面还过得这般风流快活,老子也不用这么急着冒风险把你救出来。”
周军忙说“哪里哪里,鬼子不是傻瓜,咱忽悠他们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们不知道那里面的日子度日如年,小鬼子的严刑拷问手段比军统更厉害,要想不被折磨至死只有两条路,要么是叛变要么是自尽”
他停顿了一会,又忧心重重地说“在座的都是生死兄弟,我无话不敢说。当然,说给你们听,也是想找点对策。对上峰,我只能承认绝没叛变,事实上组织也没因我遭受损失。唉,但是我毕竟真真假假说了些东西,在审讯笔录上签了字,还和日本女特工发生了那种事,可能还被拍了照,万一被上峰知道,不知会如何处理。”
江海龙宽慰他道“理解。放心,撤退时我们在特高课的资料室放了一把火,审讯笔录啥的估计烧没了,万一没被毁掉,上面审查时你可推说在特高课的事是我要你那么干的,为了争取营救时间。你走前我和大力会给你写个笔证备用,反正老子不怕军统说作伪证。”
见人家冒死相救后还为自己考虑得这么周到,周军感激得差点下跪。梁晓冬终于明白了他坦诚说出被俘后经历的动机。
江海龙说“别这样,只要是抗日队伍,独立旅决不会见死不救。周队长大难不死必有后富,说不定你哪天升了官,兄弟我还要你多加关照。”
周军苦笑道“你不知道军统的行事风格,我的仕途恐怕是到头了。”
江海龙见这个杀鬼子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汉子一脸沮丧,想说在军统混不下去时就来独立旅吧。但想到军统的规矩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决不允许中途退出,话没有出口。
周军的判断是正确的。
一个月后,江海龙晨练时,被王大力叫到一边,说“梁晓冬在我房里等着要见你。”
江海龙说“你给他安排早餐后要他到旅部来。”
王大力回答“他说要单独找你。”
到了王大力住处,梁晓冬迎面就说“周队长昨天被人带走了”
江海龙问“出了啥事”
梁晓冬说“是被自己人带走的。军统对被捕过的人要严格审查,上面没有查到周军有叛变的依据,但也没有查到未叛变的证据。戴老板向来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实际上对谁也不相信。因此,在事情未调查清楚前,周军被突然调离原岗位,连和你们告别的时间都没有给。”
“他调到哪里去了会是什么结果”
“调往哪里我不知道,但据说我和你们的笔证起了一定作用,周队长可能是暂时不被重用,打入冷宫,等调查清楚后再作安排。天晓得啥时候才能调查清楚,但这算是好的结局了,你们不知道,怀疑特工被捕后叛变被关进大牢甚至被误杀不是稀奇事”
“那现在你升为队长了吧”
“凭资历和周军的推荐应该是我,没想到上面却来个叫易君的人接替周军的位置。此人阴险狡猾,生性多疑,说话都藏三分。他带来了一个助手,认为我们原来的队员都是周军的人,有事只和助手商量。周军走前暗示我,要我告诉你们对他防着点。”
江海龙不以为然说“我和你与周军打交道是看中你们都是杀鬼子的好汉,军统队长的职务我还没放在眼里,这易队长岂敢把我怎样”
梁晓冬朝窗外扫了几眼后关紧房门神色凝重地说“江哥千万不要大意,我冒着风险违背原则连夜上山就是要向你报告重要消息的。易君不知怎么查到你和镇上日本诊所的人有联系,给新四军支援过大量武器弹药,把这些情况向上峰作了汇报。电报员是我的老部下,不耻易君的作为,偷偷向我报告。我最清楚你们的为人,和日本诊所联系是为给部队弄紧缺药材,支援共军是为了抗日大局。但话由人说,这两件事要是和通日、通共扯上联系就麻烦了,军中有不少高级将领就是因其中一项罪名被关进大牢,甚至掉脑袋的。”
江海龙陷入沉思,心想在镇上不难查出老子常去柳生诊所,但给新四军送武器弹药又是怎么这样快就被易君发现的
王大力愤怒地说“狗日的东西,干嘛不用心思去对付鬼子,专门查咱们干嘛队长,让我下山去灭了那小子”
江海龙说“先观察一段时间,咱们现在和军统内杠是鬼子巴不得的。”
梁晓冬表态“放心,易君要是做得过分不用你们动手,反正我的命是你们救的,多活了这么久已够本。”他接下来的话让江海龙和王大力听得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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