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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龙飞有妖气
“你尽力,要是肯推演,我现在可以给你松绑。”
“松绑也没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事情,我推演了不知道多少次,只要一动,头顶上就雷声滚滚,再敢造次,天会收我。”老苟道“那么多年了,我费尽了心力,都没有结果。”
“兄弟,他在哄你哩。”大头佛插嘴道“神卦门文王六十四卦,什么事情算不出他算的出,却不想跟你说,只会拿胡话骗你。”
我肯定不会相信大头佛的话,不过还是顺杆爬,装着疑惑般的望向老苟。老苟果然就慌了,眼皮子下头的眼珠来回转动了好几圈,咬着牙道“小老弟,你来,有些话,我私下和你说说。”
我凑到老苟跟前,他可能真的连抬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我又压低身子,他就贴着我的耳朵道“小老弟,我说的,只是自己的猜测,因为那些事,无法推演出来的,是真是假,我不敢拍胸脯保证。”
我脸上没表情,心里却在偷着乐,这两个人都想借我的手弄死对方,给了我很大机会。
“你先说出来听听。”
“我一直都怀疑,河底的漩涡里头,是”老苟唯恐大头佛会听到我们的话,紧贴我的耳朵,很小声道“我怀疑那里头,是禹王的真身。”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忍不住皱起眉头,事情越说越糊涂了,一会儿是石头棺材里葬了禹王,一会儿又说河底漩涡里是禹王的真身,这个事,复杂的让我抓破头皮都猜不到结果。但老苟已经说了,这不是卜卦,只是他的猜测,我再问,可能他也说不出什么。
河底的那些东西,都是许久之前就被人刻意掩饰起来的,摸不到,也算不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禹王的手笔。
“有一个人,帮我算算吧。”我打断思路,捡着最要紧的事情跟老苟说,我担心七七,一直在找她。
老苟听完,闭目不语,只有双手的十根手指在不停的飞快掐算,这人的本事果然很出众,连金钱龟甲都不用了。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道“这个人身边,肯定有高人。”
“她在哪儿”
“她在一个悬空的房子里,依着山。”老苟道“小老弟,劝你一句,莫要再找她了。”
“为什么”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七七”我心里顿时不知是酸还是苦,苟半仙只是叫我提放她,但老苟直言不讳就说以后不要再找她,七七她到底在哪儿她到底是怎么了
“小老弟,事情就是这样。”老苟道“去杀了那胖子吧,不能再等了。”
我极力说服自己,但情绪还是忍不住来回摇移。我思考着,除了七七,老鬼也下落不明,我梦到他一身是血,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那梦让我很不安,接着就让老苟帮着算算。
“这个人命很硬。”老苟过了半天,睁眼对我道“他在一个推演不出的地方,命悬一线。”
“命悬一线他能活吗”
“这要看他自己。”老苟道“他的命,只有他自己能做主。”
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个变的不是自己,一个命悬一线,我感觉眼前一黑,愁苦迸发。我还想问问爷爷的事情,但是爷爷在镇河,行踪不定,他的处境,要比老鬼好很多。我不想多泄露什么,把爷爷的事压了下来。
“再给我卜一卦吧。”思索许久,我又对老苟道“如果算不准,就不要胡说。”
为了让老苟算的更准一些,我报了生辰八字。给人推演命格气运,是神卦门最基本的入门手艺,老苟这么大岁数,对这些烂熟于胸。要是普通人,他估计转眼间就能说出个八八九九,但是这一算就是十来分钟。
“你的命格很怪。”老苟没有睁眼,手指一边颤动,一边慢慢道“你从出生的时候,命格就被人动过,像是被抹掉了一半,不是我夸口,一般的人,我推演一下,起码后三十年的气运命势,十有八九都不会说错,但是你,二十岁之后的命数,完全被遮掩了,测不出吉凶你的一大半命格都丢了。”
“丢到哪儿去了”
“丢到另一个人身上了。”老苟顿了顿,指尖飞快的一掐,脸色顿时变了,猛然睁开眼睛“你是从西边来的”
“什么意思”我也被他唬了一下,西边来的,这本来就是个很敏感的字眼,如果放到以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驳斥,但是刚一开口,立即想起黄沙场胡家人身后的尾巴,还有自己尾巴骨上的那块老疤。我不想承认,却不能不承认,那块老疤,十有八九是还不懂事的时候被割掉尾巴留下的印记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从西边来的”老苟的眼神还有表情里顿时充满了戒备,他盯着我,道“你的少半截命格还被掩着,命图又弱,要不是深算,真就算不出来”
我他娘的怎么可能是西边来的我姓陈,从小长在黄河滩的小盘河村我是七门的后人,跟西边儿来的人势不两立我怎么会是西边来的我混混沌沌,但是转念一想,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我在哪儿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对这些,我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丁点印象和记忆。
“小兄弟”大头佛一下就来了精神,在那边道“你爹娘是谁说说看,说不定还是老子的老相识,先去把那老狗杀了,咱们慢慢聊聊。”
这时候,老苟对我的防备很深,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望着我。我问他什么,他都一言不发,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转身去问大头佛。
“命图么你连命图都不知道”大头佛嘿嘿一笑,道“来,看着老子的眼睛。”
我的眼神一动,心里觉得不对劲儿,但骨子里的贱毛病顿时又发作了,还是忍不住望着大头佛的眼睛。这一望过去,目光就再也挪不开,他的眼睛,散发着一种邪异的光,像是一块磁铁,紧紧吸引着我。
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慢慢朝他走了过去,然后蹲到他身边,大头佛头大如斗,两只眼睛铜铃似的。我们四目相对,他那双眼睛越来越亮,好像两盏明灯。我的脑子有一点点迷糊,觉得脸上被火烧了一样的热。
“命图果然很弱,看起来,你爹娘刚给你命图不久。”大头佛的身子不能动,但是眼睛中的邪光不断,我的视线开始变的飘忽,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就连大头佛的脸庞,都在眼前不断的晃动着,捉摸不定。
脸上烫的要死,好像燃烧起来了。骤然间,我的眼睛一亮,视线呼的清晰了很多,我看到自己的脸,折射在大头佛的两只眼睛里,如同折射在镜子里一样,清清楚楚。我的脸庞上黑线一道接着一道,密密麻麻,已经消失了的黑线,重新浮现在脸庞上。
“你你干什么”
“你爹娘给你命图,不知道该怎么用这是糟践东西”大头佛道“老子好歹念过几天佛的,做做好事,把你的命图归位,你去杀了那老狗”

我感觉整张脸像是要脱离自己的身体一样,又好像很多很多蚂蚁顺着脸啃噬下去,渐渐就啃到皮肉和骨头,那滋味比死了都要难受。





黄河古事 一些话,大家务必请来看看
头两章写完了,和大家聊两句吧,希望各位能耐心看完这段话。
就昨天下午,去做推拿之前,过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因为连续几天都很难受。我平时几乎不做体检和检查,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害怕检查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问题。就是那样的话,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除了颈椎和腰椎,昨天查出一些别的问题。具体什么情况,不用细说了,死不了,但是对于我来说,影响太大了。
得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就像是要塌了一样,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回家我妈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敢说,她上年纪了,担不起这个心。
写书很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没后悔过,但一查出问题,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写书,我什么都不会做。从业三年多,写了七八本书,字数千万,我从来不敢停,就算再累也不能停,一旦停止,生活就没有来源,我自己可以忍一忍,但是家里老人年龄越来越大,我得替母亲着想。昨天是太低沉了,感觉天昏地暗,事情闷在心里,不知道跟谁说。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私下跟几个助理说了一下。那纯属是倾诉,是吐吐肚子里的苦水,这件事,本不想告诉读者们,因为说到底,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应该牵扯到写作中来。几个助理都在劝,说应该跟读者解释一下,后天就要到医院去了,我实在无法保证更新的时间,到时候更新出现问题,不知道情况的读者可能会埋怨。
想了想,是这样,所以,今天发公告和大家说一下。每天我写三章也好,五章也好,总有读者说没看够。我理解大家的心情,想知道故事的谜底和结尾,我也追过书,那种滋味,体验过。但是我每天写十章,其实还是不够大家看的,书一天不结尾,更新再多都没用。一边是急着看书的读者,一边是觉得书里这不好那不好,漏洞逻辑有问题的读者,我该怎么办写的好,又要写的多,我写不出来啊,真的写不出来。写书量产注定会降低质量,我真的有些无力了。
说实话,现在脑子里都是乱的,助理们劝我休息一段时间,实在不行了,把书停一停,但是我怎么能停,怎么敢停,写了差不多一千万字了,这本黄河算是成绩最好的一本,对一个作者来说,停更就意味着自断生路。前两天黑岩给我做宣传,四更五更连着更了三天,难受的要死,我写书很慢,头天睡的晚,第二天定闹钟起床,起来就写,为了早点写出来,我的几个助理都知道,我每天中午都是不吃饭的,节省点时间。
说句矫情点的话吧,以前的书我不敢说,这本书,我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了。
大家生活不易,龙飞也不易,为了生活,我们每个人都在承受自己不愿去面对的事情。这就是生活,没有办法。但是大家上班工作,遇到有事或者身体不舒服,还可以请假休息,但是龙飞不能啊,不要说停更,就算少更一点,黑岩包括外面,一片口水就吐过来了。
有时候,自己一个人静着,想想也觉得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写了三年,被人骂了三年,付费的骂,看盗版的骂,论坛贴吧的也在骂,有的在磨铁骂完了,继续跑到黑岩来骂。
每每这个时候,都会去翻翻书评,翻翻读者私下里发来的鼓励和支持,没这些读者的存在,我想我可能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我写书,为了自己生活,也是为你们在写。
我深知这个社会,就算今天把自己的肚子挖开了,摆到所有人面前,那些爱书的,关心龙飞的读者会心疼,但还是会有人说,怎么更的这么少。
除了你们,没人会心疼我,我心酸又欣慰。
真的没办法,因为我要看病了,我年纪是有点大,不过还不算老,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自己身体全拖垮,你们等我,我稍稍恢复一些,还是会继续写。这些天,那些加更暂时都取消吧,我努力保持每天三更。龙飞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三更,别的,真的做不到了。
这段话,给可以理解我的读者们看看,算是家常话,想告诉大家,身体真的很不好,我需要治疗。
仍然觉得我找理由更的少的,请无视这段话。
这些,就是一个中国的普通写手在漫天盗版还有无边无际的口水谩骂声中最后一点自尊。
我接着去写第三更了,写完就会发,大概三点半左右吧。




黄河古事 第一百零八章 苦苦哀求
那种既痒又疼的感觉从身体四面八方涌动,最后全部集中到了后背上。后背上的整片皮像是要被揪起来一样,痛楚难当,那种感觉蔓延的同时,却隐隐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身体被裹了一层柔韧的膜。

背上的痛楚骤然消失了,我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的血都在涌动,力气澎湃的像是要从每个毛孔里溢出来。
“小子,命图给你归位了,还不谢谢佛爷。”大头佛呲牙咧嘴,道“去,杀了那老狗”
无形中,我总感觉自己背后好像是多了什么东西,却看不到。老苟的目光依然很冷,哼了一声,道“有了命图,有什么了不起,该死的照样会死。”
我不可能动手去杀了老苟,本就是无冤无仇的人,心里忐忑不安,回想着刚才在大头佛眼神里看到的自己布满了黑线的脸,又想想黄沙场老井下面那女人背后的黑乎乎的图,我就突然炸毛了。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脸上的那些黑线,现在肯定全部挪到了后背上
这就是大头佛说的命图归位
我立即用力把大头佛翻了个身,然后拉下他后背上的衣服,果然,大头佛的后背上,隐隐约约有一片像是浓墨刺出的图,那图看起来模糊一团,分辨不清楚。但是再看两眼,黑色的图如同一张人脸,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诡异之极。
我的手一松,老井下那女人的尾巴,大头佛的七根手指,背后的黑色的图,一点点浮现在心头。
“小子还等什么”大头佛察觉出什么命图之后,就好像把我看成了和他一类的人,语气凌厉了些“你不杀了他,想让他逃掉把事情抖落出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抽身离开还是杀了大头佛有的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还好,费尽心机打听出些许线索,反而更加茫然和痛苦。我嫌大头佛太啰嗦,走过去把他的衣襟撕下来,想堵他的嘴。
“小子,听老子说。”大头佛压低声音,道“那老狗命很硬,这样直接杀了,杀死杀不死不好说,还会拖累你。你逼他卜卦,问些不该问的事,让天收他”
“你闭嘴吧”我拿着撕下来的衣襟,使劲堵住大头佛的嘴巴。
折腾了这么久,外头的天已经亮了,头天晚上捡来的柴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我心烦,起身就从坡面爬出去,捡点柴火,顺便透口气。一路走,一路慢慢的捡,此时此刻,七七的事情仿佛都不重要了,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什么人
那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好像自己之前十几年时间都白活了,接连遭了那么长时间的水,干柴很少,我走出去很远,捡了一捆,接着一边想一边朝回走。但是离着山脚下那个洞口还有很远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干瘦的身影,正踉跄着朝远处跑。
是老苟
我一下丢了手里的柴火,拔脚就追。同时左右乱看,周围只有老苟一个人的身影,之前托他卜卦,给他松了绑,没想到心里一疏忽,让他趁机逃了出来。老苟的身子还是虚,虽然距离我很远,但是渐渐的就要追上了。
我们一前一后从山地里跑出来,老苟直直的朝着大河的方向跑去,一路跑着,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我就想告诉他,不会拿他怎么样,但老苟根本不听,他算到我身上的命图,就认定我和大头佛一样,是从西边儿来的人。我们追逐着绕了一个弯,前面大路拐弯的地方,突然呼啦啦走出来一群人。老苟已经距离非常近了,躲都没躲开,那群人显然没想到一转弯就能遇见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把老苟围了起来。
我也跑的很近,人群里有两个面孔略微熟悉的,之前跟排教遭遇的时候曾经见过,他们认不出老苟,却一眼认出我,嗖的就围过来,还有人举着哨子吹了几下。
一瞬间,脊背开始滚滚发热,满身的力气像是要炸锅一样。我身上只有那么一丁点见不得人的把式,但是被几个人迎头赶来,下意识的就反抗。那几个汉子人高马大,都是排教走水时的主力,而且先后几次碰过面,浑然没把我放在眼里。
“这次看你还能跑多远”一个排教的壮汉子猛扑过来,当时什么都抛在脑后,只想着不能让老苟落在排教手里,红娘子一直在找他,一旦被找到,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抬手一拳头砸过去,整条臂膀像是铁打的一样,拳头重重打在那汉子的肋下,就听见他的两根肋骨咔嚓应声而断,肉皮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骨头被硬生生的打断,那汉子痛的几乎站不直身子。
我突然就醒悟过来,老井下面那女人之所以那么犀利,娇弱的身躯好像神力无穷,完全就是因为她有命图在身的缘故
我的身手肯定没有那些排教汉子厉害,但是力气大,拳头硬,挡者披靡。一口子放倒了两三个人,拔腿就朝前冲,想把老苟从他们手里夺出来。围着老苟的人看出我的意图,两个人架着老苟就跑,嘴里哨子声不断,剩下的全都冲我而来。我缺乏经验,空有一身力气,却被他们死死的缠在原地。
眼看着老苟被两个人架着越跑越远,我就觉得不是事。霸坑鱼昨天是在这附近消失的,排教的人肯定在找,他们吹哨子是为了联络周围的同伙。我一翻拳头,后背硬挨了一脚,一拳把面前一个汉子打的口鼻出血,力道拿捏不住,就这一拳,已经把他脸上的骨头打碎了一片。
借着这机会,我想转身跑掉,但是排教走水的人生性彪悍,敌人越凶,越是死战不退。一起追了过来,打打停停。不一会儿功夫,大路那边又有人来了,我的眼神一动,顿时呆了呆,为首的两个是女人,都是穿着一身红衣,是红娘子带着小九红。
我不知道小九红怎么又跟红娘子走到了一处,但是看见红娘子,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烦还是恨。当他们看到我的一刻,小九红也跟着顿了顿,随即加快脚步朝我跑过来。
“给我站住”红娘子语气犀利,喝住小九红,自己也快步跑来,一把把小九红拉到身后,抬眼注视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和这个杀父仇人站在一起,我想到了很多年前,爹死在水里的情景,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紧攥着拳头。但是红娘子站在面前,一种无形的压力,就瞬间笼罩了我。
我斗不过她,至少现在斗不过。我呆在原地,不知道是该拔脚逃掉,还是该凭着一腔热血冲上去,给爹讨还公道。
“陈家的人,头皮都是这么硬吗”红娘子面无表情,对着手下人道“抓了他。”
周围至少十几个排教的汉子,听了红娘子的话,一窝蜂的扑上来。我什么都没有,就一双拳头,攥紧了左右乱砸,对方手里有刀,我连着挨了好几拳头,要是平时,可能早就支撑不住被打趴下了,但是背后的命图像是一层壳,让我硬生生的撑下来。我不想落到红娘子手里,一把扭住一个拿刀的排教汉子,双手一用力,他的臂骨咔嚓就断了,手里的长刀应声落地。我一把抓起这把刀,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爷爷的心情。
没有谁愿意无缘无故的杀人,杀人,只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你有多厉害”红娘子看着一群人收拾不下我一个,脸色就有点变了,厉声道“给我闪开我看看,陈家的子孙是不是都是三头六臂,跟陈老六一样”
别的人呼啦啦退开了,我鼻子微微有点流血,伸手把血擦掉。今天能不能逃掉,很难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就拼
红娘子脚步不快,但是每走一步,都带给我巨大的压力。她不是那些排教普通角色能够比拟的,今天红娘子亲自动手的话,我插了翅膀都飞不掉。
眼前红影子一闪,红娘子的动作猛然间快了不知道多少倍,我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觉得胸口重重挨了一击。踉跄着退了几步,红娘子接踵跟来,揪住我的衣领左右抽了两个嘴巴,一下把我推到在地。
“妈”小九红终于忍不住了,几步跑过来,拉着红娘子的胳膊,道“别打他”
“你翅膀硬了,向着外人了”红娘子看看我,又转头看看小九红,目光有点发冷。
“妈,我求求你,别打他。”小九红使劲拽着红娘子,不断的给我使眼色,让我走。

红娘子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抽在小九红脸上。这一巴掌绝对不是作假,小九红整个人被抽的仰面一倒,等到爬起来的时候,嘴角已经渗血了,但是她又急又倔,翻身爬起来就抱着红娘子的腿。
“妈你饶了他”小九红不知道是被打疼了,还是怎么,眼泪唰的就从眼睛里滚滚而落,哭着对红娘子道“妈,饶了他”
“你再不起来,我就打死你。”红娘子不为所动,抬脚一动,小九红又被踢的滚了出去,红娘子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点温热,冷的如同结了冰,一股浓重的杀意从她身上弥漫,迈步慢慢朝我走过来。
我没有躲,知道躲了也没用,翻身爬起来,把鼻尖的血擦掉,同样冷冷看着这个杀父仇人。
“妈”小九红疯了一样的重新抱住红娘子的腿,嚎啕大哭道“你杀了他爹他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你真要赶尽杀绝吗妈求求你,饶了他以后我甚么都听你的话,你饶了他,叫我做什么,我再也不犟嘴,我这就去嫁给鲁家的孙子,妈求求你,饶了他”




黄河古事 第一百零九章 渐行渐远
小九红泪如雨下,死死的抱着红娘子的腿不肯松开。毕竟是母女情深,红娘子听到小九红的哀求,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看看我,又看看满脸泪水的小九红,袖子里藏着的那把既窄又利的刀子唰的翻了出来,咬了咬牙,道“走开”
“妈,你是不是真的不肯听我一次。”小九红看到红娘子手里的刀子,哭声一下就顿住了,流着眼泪道“你非要杀了他是不是”
“你是排教,他是七门,再和我啰嗦,别怪我这个做妈的心狠。”红娘子复杂的神色中多了一点愤怒,周围还有那么多排教的手下,小九红这样哭着,很丢她的脸。
“那好。”小九红一把擦掉眼睛中的泪,抬手抓着红娘子拿刀的手,把脖子架在刀锋前“那你就心狠一下让我看看,妈,你动手,动手先杀了我”
“伤风败俗的东西”红娘子恼羞成怒,用力想要甩开小九红“他到底怎么迷住你了”
“我们俩干干净净”小九红大声反驳道“我落了难,他不丢下我一个人逃命,他落了难,我凭什么就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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