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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做好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妙心





我只想做好人 4 湖岸奇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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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还有任务,小剜坐起来。
他并不是贪恋美好生活的人。之前的打算,不能再往后推。早点把这个月的计划规划好,能省去不少麻烦。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随机应变才是硬道理。
草坪上站好,四周安全过头的气息,正令他不安。
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美好生活总是过得那么快,与其等危险到来时忙得手足无措,不如提起一步,拣来石头制石斧。
中午才去办事,未必太晚。
斧,即可防身,又能劈木。
石制斧,更是每个打野之人的起始配备物。在四周找了根像样的树杈,使劲撇断。
随着“咔”的一声,斧柄到手。接下来是藤蔓,绑石片,如果找不到,则用树根替代。也不是非得把石片绑起来,不怕麻烦的话,待会直接把石片塞进木柄也行——只是容易掉落。附近这片区域,估计也没有结实的绳索,找藤蔓?那太阳早下山而西去,不会等人。
看看天,一阵春风,拂满面。收获了舒缓的春意,总该付出点代价。
在危险之前,快点办事——
一步一步。
行至湖泊岸,石子中很难寻找到一块锋利又坚韧的石片。此处湖沙挺多,关键是……
有人的脚印!
这浅度,让小剜心惊。有人是好事,但人多呢?
湖泊西岸,遍地脚印密密麻麻。不详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还找个毛线的石片,小剜可以打包票,用全部家当来博一个事实——错不了,脚印的主人们,至少四个小时之前还在这里。
为什么这么判断?
他不是本地人,自然不能准确判断那帮人活动的时间。但根据生活实际与周遭景物,可以发现一个事实——对方很瘦弱!
瘦弱与脚印,本身没有多大关系。
不!有关系。附近树木是多,但更多的是不结果子的树,除了鸟叫也没见到其他动物。这从侧面反应,对方吃不饱饭——前提是他们居住地离这儿很近。
吃不吃得饱不重要。只要证明他们大部分人不是胖子就行!
而这些脚印,深浅整齐,就像是一个人踩出来的。一个人踩得出满岸的印迹?
不可能。
也绝对不会是昨天留下的,原因无非这两点:一,脚印要深不深,对方又没多少胖子;二,天气好。经过初步观察,近几天没有雨,风也只能吹起淡淡波澜。
那就大概估计一个数——今天早上!
再看看天空,一般夏天的八点半,太阳才从山的东边升起——小时候申小剜最喜欢夏天一早去捉吃露水的蜻蜓,这是他的经验。
再有就是太阳正午高度角,一年四季都不一样。地理课上有教过,夏天八点半出现山边,那么春天呢?地理资料书上有写,并标注了一个“~”,这个符号是太阳光线的大概角度走向。计算正午高度时,常常可以拿来联想比对。
夏天太阳肯定出来得早,还用得着思考大半天吗?春天太阳升起时间稍微要慢一点,却也差不了多少。
再随便估计一下此时的高度角,大概是七十五度,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吧。可惜不知道这儿的具体地理信息,不然能算得更精准一点。不过嘛,以申小剜的知识储备,还是算了吧,他语文比数学好。具体只能估计一下,想得到准确线索,难。要不是正午高度角的知识要考,他都懒得做笔记,更何况某地任意一时间的计算公式?没在意。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聪明点的人。
如果有,小剜不想与之相处。他怕被别人算计,任务完成后还有家要回,使命在身,不敢放纵。
只希望敌人都是病友故事中那群“战五渣”,头一次认同病友们想法。
“拜托,遇到的敌人一定要弱。不要太强,也不要高智商。”小剜摇头一笑,不如说,是贱贱地笑。
只要反派智商不在线,他根本无所畏惧的,好不好?到时候,把系着的无齿刃带帅气地一抽,唰!银灿灿晃吓敌人眼。再接着就变成标准的武打片现场,主角不用说,肯定是最快那一个,敌人就算人多,也会被气势镇压,纷纷败在刃下。
无齿,也锋利。
…………
……
以上,都是小剜美好的幻想。
当然他也知道戏是演出来的,真实情况往往是敌人团结起来把主角一顿“不可描述”的毒打。但,如果自己不久后会面临这样的困境……
该怎么办?
可以作出以下三种假设:
【假设小剜的等级是十级,打十个一级的敌人。】那肯定是制造突破口,随后逐个击破;
【假设小剜的等级是十级,打十个十级的敌人。】这就麻烦了,需要靠地理位置与小计谋,最主要是拿下“第一滴‘雪’”,打乱敌人的心。即所谓的攻心破阵;
【假设小剜的等级是十级,打十个百级的敌人。】该怎么办?这不再是智商的对决,而是情商智商的双重挑战。应变能力的要求也是极高!试问谁家主角能做到这点?
——
再有就是,小剜最大的依仗是无齿刃带,可这宝贝还没有觉醒。觉醒之后,又能帮小剜战斗力提高几级呢?
所以之前三个“假设”,永远只是假设!他申小剜在这个武侠世界,可能只有零点五级。
只能依靠智商与情商了,要不靠脸也行。
风继续吹,而湖泊依旧是那么的静。谢天谢地,要是这里不是湖,而是海的话。他根本发现不了这些脚印。石子湖沙里发现痕迹,本就难。
好在申某人,懂得细心观察。要不然呐,该错过多少蛛丝马迹呃。
现在回想一下,四周应该还有重要线索待寻找。
对了,是脚印!或者说,鞋印。如果鞋印是平的,说明那帮人最主要是在平地活动,极可能来这儿是进行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了看,鞋印有明显深浅度。倒也是,明知道要去山里,又岂会穿着易打滑的鞋?摩擦力太小,上坡下坎多不方便。是小剜自己,也会选择穿登山鞋。
但这是另一个世界,很多规则会改变。不好说啊……让人家穿越,又不给资料,院长也真是的。
跳出舒适圈的人呐,自力更生,又能否在此长存?哪怕是一个月,也不是容易的。
再者,语言不通,也不行。
哪像病友讲的那些故事,他们的主角穿越后,嚯,神挡秒神、魔挡揍魔,不切实际。细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拿出点诚意呗~




我只想做好人 5 山林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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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语言不通”,确实是一件麻烦事。院长既然要小剜来,那肯定也有她的用意。
有些事,根本不值得担心。不是吗?假如院长欺骗了小剜,那又能做什么呢?
既来之则安之。
伟大的人,哪怕在蛆虫遍地的粪坑里,也不会放弃生活的乐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剜坚定信念,不再彷徨。
准备沿着痕迹寻找脚印主人,万一其中有金铃儿,不就能免去那些奔波劳碌了吗?
“上天,祝福我吧。”
伸出右手,指天一笑。
他这叫自娱自乐,在自闭之前,先把心态放松,是穿越者必须学会的坚强。
陌生的地方,没有家人朋友,会很快进入孤独状态。孤独无依,容易患上自闭症。困境无解,又会被抑郁情绪纷扰。
穿越就真的很好?非也。
孤独,得学会照顾自己。
小剜调节好状态后,轻轻哼着歌:“傲气傲笑万重浪……”
不一会儿。
歌声戛然而止。低着的头,抬起。
天空中,云层遮住了太阳,风也渐渐停止吹拂。阳光与风,不是小剜抬头的原因。而是面前小路的拐角,先前有个人影。
谁?
可惜对方见到自己后,匆匆跑远。大概是谁家熊孩子。
小剜迟疑片刻,脚下的线索与逃跑的熊孩子,说明一点:这里并非无人居住。可是追不追上去呢?
他们人挺多的。
且那熊孩子极有可能回去通风报信……反正此地,绝不可久留。
正当小剜思考时,四周草丛,左右前三方都蹦出来一个人儿。不,蹦出来的人何止三个?
越来越多,嘴里叫嚣着,异口同声:“给爷留下买路财!”
嚯,不用担心语言不通。他们说的话,很“普通”。
这个时候,根本不值得高兴。那帮人手里头有利刃,用一句话形容——磨刀霍霍向猪羊。
才不是任人宰割的食物。
无法逗留,也绝无逗留的理由。论武力,一个人拳脚都能把小剜揍一顿。那么,论跑步速度呢?
蹬脚窜进后方的灌木丛,要想甩脱他们,唯有借助周边地形。在凹凸不平的山地间,逃出生天的刺激感;还有心脏跳动,那是活着的证明。
耳边的骂声,敌人越来越近。
他们果然是本地人,根本无需反复辨认。常在山间窜动,再加上对附近的熟悉度。
不必说,小剜的结局只有一个,但可能性很多。
可能性一:体力不支,被追上,抓住;
可能性二:被他们逼入某地的陷阱,抓住;
可能性三:突发未知事故,抓住。
难道就真的只有一个结局?
是的,没有什么神仙出手相助。也没有系统、金手指啥的突然激活。就连那条可以觉醒的皮带,也在抽出来时,卡住了,四个银环不容易解开。
还不相信吗?
敌人接近,小剜后脑勺被敌人用刀把子扣上一击。
摔了个狗啃泥,“唉?嘶~”
再然后是绳索……
恭喜敌人,成功捉拿一名身无分文的穿越者。
“老大,这人看上去挺富裕。”
“搜搜!”
“是。”
…………
……
“那个老大。啧,他……比我们还穷。刚才抓皮带,应该是想吓唬我们。我是新来的,刚好缺一根皮带。”
敌方小弟,看上了己方的经济实力。小剜咬舌,面色沉重,心中的愤怒之火,在烧灼。总有不老实的家伙,痴心妄想!
眼下,必须动点脑子、费点口舌。用雾霾城的家乡话来说,即“开黄腔”,释义为:满嘴胡话、信口雌黄。作用是拖延时间。
说谎,简单。但要阿谀奉承,谈何容易?这就得看小剜的角色塑造能力,他想演个怎样的人?
拭目以待。
——
“各位大人,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翻斗大街,家中不仅仅有年长父母亲,爷爷奶奶还在世。
听说……听说这片山地有教人学本事的武馆。我是来,学本事的。谁知道草丛吓人,啊不不……没想到冒犯了各位大老爷。”
以上借口,可还行?
小剜的汗滴一颗接一颗,他也慌啊。编借口前怕对方不给说话的机会。编完后又担心对方不给过……就好像病院里,经历了二十次失败,每一次都是打击。每一次,都是无形之拳。
四周这些人,可比院长严酷多了。
看上去像是头目的人,虽然个子不高,但肌肉扎得紧。还配有简单粗暴的短刃,藏在两臂下,被布带缠紧。需要用时,翻手就可取得,对敌人施行裁决。
不好惹……
那位老大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一声:“新来的666号,口训背住了吗?背来听听。”
666号,也就是之前想要“刃带”的那个敌方小弟。居然打无齿刃带的主意。因为喜欢,就去剥夺?无礼无德,罪不可恕。
面对老大的问话,他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背诵:“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老大:“后面那几句。”
666号:“断去走狗腿,借腿还钱债。拔出……拔出啥呢?然后是用啥消命灾。还唉~记不太清。”
压抑的气氛。
尴尬的情形。
恐慌的小剜。
在场没多少人敢说话,那老大久久不出气。又突然张大双臂,猛叹口气:“呼!山河破碎风飘絮,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不争气,区区口训都背不好!”
有小喽啰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排挤那个新来的:
“要不是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钱,不然老大怎么可能会收他这个笨子?”
原来敌方都很看不起新来的666号。
而666,眉尖都快弯过去,低下高傲的头,藏着满脸凶煞。瞧把人气的,这不正好给申小剜机会吗?小剜刚想插话,却被666恶狠狠瞪了一眼。
到嘴的话,最后咽下去。只好陪笑:“各位大老爷,钱我真是没有,就想到武馆习武。我能不能加入你们呢?”
加入是不可能的,这帮人就不会是好人。申小剜正直善良,岂能同流合污?只有暂时做一下“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也就是此刻周旋,今后借机会逃跑。
能成功吗?
再想想看,他们说的那个口训,用意极深呐。
不是说前面令人熟悉的两句,而是后面那两句:断去走狗腿、拔出……
狗腿?
是不想让人逃跑。
666没有背出后面内容,可想而知,也不是什么好事。
听那帮小喽啰说的话,666是交了钱才能加入他们。可申小剜根本就没钱……这咋办?
迫在眉睫,如何急中生智!




我只想做好人 6 落指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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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办法。
小剜他还年轻,不想早早就离开世界。虽然没有主角命,但他相信,他是自己生活的主角。
生机,掌握在自己手中。
嘴奓(zha)开又闭上,此刻的他,像一个小孩子在长辈面前要钱买玩具。磨得过爱你的长辈,磨不过贪恋横生的歹毒恶敌。敌人的笑,玩味。
小剜暗道不好,却又不肯放弃。再把视线着重放在老大那隐藏暗刃的臂上,也在心中不断警醒自己:不要等危险来裁决我,先发制人。可是,我……毫无头绪~
吁——
心里一声叹息,打算听天由命。
小剜的眼睛也闭合,此刻他的呼吸居然如此的爽快无助。看开了?只可惜任务没有完成,家也不能回。
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最后保护,消散在尘烟缥缈、刃起刃落之间;
一个家庭的未来,断掉枝节。
或许能够再补救一下呢?
小剜抬起脸,在光明与树梢之下,好似一下子就苍老四十岁。可是,当他眼睛瞥向666号时,看到的却是那一脸谄(chan)媚相。一个字形容——
毒。
666嘴角自信扬起,由于是低着头,他的一切神态都只能被申小剜看见。他的疯狂,还有隐忍。他之前就一定背不出口训吗?会不会是一场欺骗?
666居然也一直在窥着小剜。
当两人视线对撞一块时,一个眼神飞似的逃避;
一个笑而不语,并且终于开口:
“老大,我不是背不住口训,而是没有实际行动过,体会不住,会忘。让我体验一次吧,老大。”
这家伙!666到底要干什么?
指着那边被束缚住的小剜,又抱拳,这是在行欠身礼?好一个衣冠狠人。
666的做法,令小剜心悬到嗓子眼,眼睛一片模糊,泛起雪花晶片。都属于幻觉,但也是内心的真实反应。头一次这么惊慌,感触颇多却又无从说起。道不明的悔恨,数不清的无解。
真的不能再抢救一下吗?
用祈求怜悯的目光,看着那老大。小剜可能要失望了……
老大点头应许,相信在他眼里,申小剜与一棵草没什么区别。
“嘿~嘻嘢~”
666手里藏着那是……
他走了过来……
——
“求……啊咳……咳!”
“嘿噫~”
…………
……
时间,说时迟那时快。
如果可以的话,请停留在这里,不要继续下去。
“住手!”
老大出声呵斥,眼里终于出现领头羊该有的威严,收回所有的轻蔑。他阻止一切进程往后延续,亦不允许666号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发展,只会坏了大事。
666号回头,脸上仿佛涂抹着魔的图腾,“为什么?”
为什么让他停下?
他要在这个集体里立足,必须要有一点作为,而且得办一些不同于他人的功绩。
为了自己今后能够走的更远,666必须要带着残忍,绝不能有哪怕一丁点的心慈手软。他可不是别人话里形容的那样,是个笨子。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愿意做一个笨子。一个令所有人都害怕的笨子。
666还想问“为什么”。
但老大却反问道: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忘了我们的尺度吗?我们是一群乞丐,因为志同道合,都是要以武抗击海那边的强敌!我们把‘流油儿’弄来,只不过为了发展,你却把这只‘流油儿’玩来玩去!”
流油儿——指富得流油的豪绅。
因为小剜的这身行头,他被误认为流油儿。很明显,在场大多数人都不会把他怎样,只是想要从小剜这里取得一定利益。
他们都相信申小剜是提款机。哪怕现在身上没钱。666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合情理。
唉……
可惜错事已酿成。
小剜意识略微模糊,不敢看自己的左手。触觉已经……
粗气上不接下,如果没猜错的话:十个变成了七个吧?
哈哈,自己这是穿越到什么窝里来了?流油儿?好冤枉哈……嘶~
——
“哼,”666不屑地站起来,手里还盘着三个不可名状之物。
他一个新来的,不过是想成功在此立足。
当他看到申小剜的这身衣服,他就知道对方定是“流油儿”,再加上自己上交的费用,根本没说的那么多。他怕,怕地位不保,怕小剜出更多的钱加入这个乞丐集体。
到时候,他怎么施展自己的抱负?
而老大,估计是想慢慢让申小剜把钱给抖出来。老大原以为666不过是吓唬吓唬申小剜,谁知道会来真的?
老大:这届新人,真嘞“娘”嘀不好带。口训其实是拿来吓唬人嘀把戏,不是闹着玩啊。唉,比我当年还心狠手辣。
看着先前666施行“审判”,在场大多数人都只是冷眼观看。
666现在,也不好再进行什么。退到一边,左手还捏着不可名状之物;右手是柄小刃,没办法,他也想要利的,可老大不允许。说好的统一发放,都是唬人的。
…………
……
所以呢?
小剜苦笑,他正值青春健壮,还未吓得晕厥,不过也快了。气息渐趋平和,对666的敌视,藏在心里,仅能藏着心里。
这是一辈子也过不去的坎。
申某人,不是好惹的。他发现,自己之前所装出来的好人样,已经在渐渐瓦解。
他无助,他也想活下去。
可如何是好。
四周风,在吹。鸟儿唱着欢快的歌曲,悠扬动听,仿佛在颂赞春天美好。不错,春天美丽,春来人富裕。好看,好一个富饶世界。
小剜来到这里,无怨无悔。
无言以对,不知道心里寒霜从何而来?又如何解脱?
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算了,也只能想想。自己是那么的无力,无齿刃带佩戴在身边,仍无法改变事实。
过去的欢乐,耳畔响起孩提时代欢歌,却不再有机会再一次聆听。溪水呵,以及山呵,化沙逐往昔随时光流去,似乎要流失到宇宙尽头再消逝。
意识在此刻,变得通明。
申小剜眼睛,再也不想睁开。
外界与我无干,我不是流油儿,我只是穷光蛋。除了讲几个故事、故事里有字与标点,别的啥我一无所有。
…………
……
老大:“自己看着办,你既然这么厉害,你去治好他。我们不过是一群习武乞丐,你自己带他去找大夫,666,看好他。”
大夫?
可笑。
属实可笑到极致。
666面色平静,“是。”
内心不悦。
(我呵呵,还要请他看大夫?老大啊老大,你这样,我也很为难啊。)
“我告诉你们,要守原则……诶,不该欺的,不要欺,那是我们亲人呐。”老大转瞬,又对着左右这群自己人训诫。
流油儿?
海外强敌?
穷光蛋?自己人?其实只是一群盲流,说好听点叫乞食者。
这个武侠世界,绝不简单。




我只想做好人 7 此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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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绘声绘色,不愧是领头羊。
但一旁的666号,看着他,眼睛最深处,藏着一抹异样色彩。那不是崇拜或尊敬,也不是不屑与不忿(fen),而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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