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也真不知是我自己做贼心虚,还是想得太多害怕了,感觉她道扫视过来的目光像刀锋一样凌厉,穿透过我的衣服,直接化进了我的肌肤。
而这时候遭到卓依德纠缠追问的心姐也终于对他开口说出了实情:“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查到真相,但我想事情应该正如小秦所猜想的那样,那个扛尸人,他并不是从这道门出去的,这房间里肯定藏着什么暗道或者隐蔽的夹层机关,而这机关暗道也正是他神不知鬼不觉运走尸体的秘密。”
听到这番出乎意料的回答,卓依德显然是保持怀疑态度的,所以他在听完的同时,他又继续心姐追问着:“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能这么肯定,假如他万一真的是从大门出去的呢,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了。”
听到卓依德的反问,心姐竟然又不说话了,而是用报复性的眼神朝我皱眉怒视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想要知道更多、更准确的信息,你还是亲口问问你们自己伟大的天葬师吧。”
我靠,这招太极拳打得,简直是现学现卖啊,都打得我完全措手不及了,而且我现在不说也不行了,否则还不被耻笑连个女人都不如。
不过说到是无所谓的了,反正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了,只是现在有种被逼供的感觉,可谁让我技不如人,和喜欢螳臂当车的行为呢,明知道她是靠头脑吃饭的,却偏偏还要去跟她耍手段。
哎!人命吧……
所以我趁机对心姐使了个服软的眼神,并恳求她就这么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算了,等出去后也别报复我了,可正在气头上的心姐,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当面说出谅解我的话呢,所以她也只是倚立在墙边,听我讲述做出判断的过程。
而我也正是说出了我的分析依据:“其实从犯罪的角度来说,他做得很完美,很天衣无缝,门口的那摊血,要是换做一般寻常人看见,包括连我在内的第一反应要么是立刻进屋搜寻,要么就是朝血迹的全力追踪。
可如果进屋的话,那地上尸体的痕迹和门口的血液就更加能蛊惑了人心,没有脚印,没有任何拼斗的痕迹,尸体确实很像被人带往外面的,可是他万事俱备,但却忽略了一点,这一点也足以让他败露。”
“哪一点?”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卓依德,在看到我停顿下来后,顿时就急得追问着我。
“高手!他忘了他自己是高手。”可我的这一回答,更是听得卓依德一头雾水,仍是一脸不解的对我问道:“什么意思?”
我继续指着门口的方向道:“他起码有两点很高,一是胆识,他敢在我们脚后跟耍花样,你不觉得这种胆识很厉害吗。”
“那其二呢?”这次问话的是心姐,而在听到连心姐都脱口而出的问问题后,他也随即本能的朝心姐问了一句:“你并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时心姐也是夹杂着无限怨恨般的对卓依德回了句:“我头脑要是有他一半精灵古怪,我生意早就做得比李嘉诚还大了。”这算是褒义还是贬义啊,不过我也没去计较这个了,而是继续讲解这要紧关头处:“这其二就是他货真价实的本领了,他能在跟我们保持这么短的距离间距中,不但能无声无息的转移走尸体,还能在门口留下那摊暗度陈仓的血,你们不觉得这很厉害吗?反正我是没胆量,没本事做到这一点。
不过也正是恰恰这两点过人之处,让他暴露了自己真正的行踪,一个有能力想出和使出这一计谋的人,他就绝不会冒着自己生命去做这种扛着尸体有可能会遇到正面突围的事,更不可能还会如此大意的把血液滴在地上,留下尾巴让人追踪他,何况我们当时已经离开那屋子了,他就算想带尸体走,也大可等我们往前走一段距离,等保持出安全距离后再行动。”
可对于我这么分析,卓依德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他还是抓住了一个可疑点对我道:“那也许他是怕我们折回回去呢,要是那样的话,他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听到卓依德这一问,我两眼的目光顿时为之一亮,我等的就是他问我这个,因为这一点也是间接的证据:“你说的这一点,才是令我起疑他的一个可疑点,我问你,他既然有胆子在我们离开后,从背后悄悄的摸进屋子里去处理尸体,那他又怎么会害怕这一点呢。”
卓依德的双核大脑,显然还有点反应过来我所说的这一串四核逻辑,他还皱着眉头在脑海里拼命的回想拼接着,而一旁的心姐在听完后,她倒是对我问出了一个重点:“你就是凭这些认定这个偷尸体人,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来自这间屋子里面的内部人员吗?可这只是你的纸上谈兵,一些空腹理论而已,你能拿出一点实质性的证据吗?这样子,他也不至于在听完之后还是这么懵圈不理解。”
天葬回忆录 第六百五十八章
证据?!听到心姐虽然问我讨要证据,但从她的神色中,我知道她其实是在替卓依德问的。
可说起来还真是惭愧,我还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过根据我的推测,证据肯定就在外面。
于是我就指着屋门外对卓依德道:“血就是证据,外面会留下那么大一滩血,那人如果真是朝那里走的,一路上肯定会留有血迹,是不是真的,只要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卓依德真的很有兴趣,在听到我的话后,一脸渴望的想走出去看看,而我也很乐意的扶着他。
可是在走了两步路后,卓依德却又停下了脚步,并转过头来对我问道:“出去查看会不会太耽搁时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调查吧。”
听到卓依德怕延误时间,我倒一脸毫不在乎的对卓依德回道:“别担心,时间够的,对方会等我们的。”
我这句话听得卓依德更加一头雾水了,他连忙好奇的对我反问道:“多不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卓依德这副想一探究竟,却又怕耽搁时间的神情还真的有点逗笑我了,不过我看他确实是没联想到这么深一层的关键,所以就胸有成足的对他讲解答道:“你不举得这一幕出现的有点可有可无吗?”
卓依德听后脸上还是露着一副似懂非懂,不明所以的神情,在想不通后,继续对我问道:“哦?多不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隐瞒的继续对卓依德道:“说白了这是对方故意而为之的,先在门口留下一滩血引起我们的注意,让我们进来调查,但却又不敢让我们看到他。”
“为什么?”卓依德像是听天书一样,对我追问着,我也是言简意骇的对他大方说道:“还能为什么,老鼠的本性总是害怕猫的,这只大老鼠也当然一样害怕撞见我们这几只大猫。”
一旁的心姐也对他补充了一句更为简单明白的意思:“他是想引我们过去。”
话说得这么直白,卓依德也总算听进去了,他指着这间小小的医疗室道:“那所谓的机关暗道也就是在这个房间吗?”
在说到重点后,心姐也再次一脸严肃的对卓依德道:“所以刚刚我们即使看你走得艰难也不帮你,因为就算我们可以想办法把轮椅抬进来,它也不方便在暗道里推动。”
心姐话说得很直接,也有点伤人,卓依德听后也果不其然失落的垂下了头:“怪不得……”
在低头思虑了一会儿后,卓依德又抬起头来对我道:“那我就不跟进去给你们添麻烦了,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回来吧。”
看到卓依德的神情模样后,我心里忽然感同身受般的泛起了一丝痛楚,这种孤独的感觉多么的此曾相识。
尝试过这种苦果的我,为了宽慰他的心情,我也转瞬间灵机一动的对他笑着道:“我没说要走他的暗道机关啊。”
“小秦!”听到我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心姐像是很焦急的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像是在反对我这么做。
但我的话却振奋了卓依德低落的身心,他立刻满怀希望的望着我道:“真的吗?那我们不走暗道的话,要走哪条路才是对的?”
我没有回答卓依德的话,可我注意到心姐的神情有点怪异,她在担心我会因为意气用事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所以在思量再三后,我也是用了缓兵之计的话语对卓依德道:“先找到暗道看看再说,也许搞不好是我们猜错了。”
在说到找暗道时,我也不禁把目光看了一眼心姐,可心姐却有些生气,她略带怒气的轻瞪了我一眼。
不过在卓依德面前,她也没说什么,于是我见卓依德不反对,就跟他交代了一句:“你先在旁边休息一下,不要乱走动,我和心姐去找暗道。”
可还没等我走过去,心姐就已经伸手阻止我了:“不用麻烦了,暗道就在这里。”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心姐就已经轻轻的用手朝着自己身后的水泥石墙拍了一下。
“啪嗒!”她身后墙壁的一块石砖应声而碎,那块地方的里面也果真是空心的,露出了一个如同盒饭一样大小的空间。
不过这并不是暗道,这么小的空间,也只能钻钻老鼠而已,根本放不下尸体和容纳人进去。
所以它只是开启暗道的一个机关,在把碎石清开后,我看到了里面的一个淡黑色的按钮。
这应该就是开关按钮了,可心姐却没有按下去,而是在侧着身子站到了一旁对我说道:“我是来协助你救小雅的,路该怎么走,就交给你自己来决定。”
话虽是这么说,但心姐的目光中明显夹杂着对我的不满,甚至还对一旁的卓依德充满了几分敌意,觉得是他在拖累我的步伐。
卓依德听出了心姐的意思,他也没有再吱声,就这么倚靠在墙边看着我,对我道:“多不丹,去做你的事吧。”
“那你呢?”他的腿伤没有,现在丢他一个人在这,绝对是凶多吉少,所以担心他也是我的本能。
不过在看到我发自内心的对他担忧后,卓依德却给了我一个释然的微笑,并从他的怀中掏出了那块金色的勋章道:“放心,我现在有它呢,就算一呼百应,但自保离开这里,绝对绰绰有余,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自私也是人的一种本能,尤其是在面对抉择的时候,就算表面出现了波澜,但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决定。
所以卓依德手中的勋章,对我而言也只是一种令我心安理得的宽慰品,我心里从一开始就非常的清楚,不管有没有这东西,我都会弃他而去,只是这么一来减少了我的几分愧疚。
于是我在沉重的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后,就独自走向了咫尺间的心姐处。
“咔嚓!”随着我按下机关,一旁的石墙就像一幅挂轴画一样,被收拢回升到了上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幽暗无光的通道摆在我们面前。
天葬回忆录 第六百五十九章
这条通道很宽,足以同时走进两个人,可它是往下延伸的,而且通道也是用石阶铺成的,轮椅很难在上面行走。
这也无形的切断了卓依德的步伐,身后的卓依德见我站在那里不动,以为我又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就在背后轻喊了一声:“多不丹,别再耽搁了,快点下去吧。”
分别总是让人多愁善感,但此时最临界在崩溃边缘的还不是我,而是一旁的心姐,她一言不发眉头紧皱的看着我,仿佛在生着我的闷气。
于是我也没再耽搁了,就率先提步走进了这间暗道,不过在隐入黑暗之时,我还是回头对卓依德交代了一声:“如果你出去后没地方去,就去金华的雅秦医馆找我吧。”
虽然还不知道会不会再相见,但我的这话也使得卓依德的脸上洋溢出了一丝欢悦笑容:“好,知道了,先谢过多不丹的收留了。”
接着我就跟心姐一同肩并肩的走进了这间暗道中,当我在举着手电朝暗道照射而去时,发现这里不光又深又长,而且好像还是蜿蜒转折的。
这也有点奇怪,按理说挖暗道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安全隐蔽,同时为了将所需要走的时间减到最快,一般都是会挖一条直线啊。
毕竟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是永恒的真理,看来这暗道的确有问题啊,不过有问题的东西又何尝只是这条暗道呢。
在等稍微走了一点路后,我就率先开口对心姐问出了我刚刚就在疑惑的问题:“心姐,你是怎么一下子找到开启暗道机关的具体位置的?”
谁知我不说话还好,我这话一出,瞬间就像点到了鞭炮的燃线,一触即炸。
心姐顿时就夹杂着怒气对我埋怨道:“一下找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多愁善感,优柔寡断?
我早就在趁你跟一个男人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的时候,把那里都搜寻一遍了,那一面墙,别的地方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但那块地方,不但没有灰,而且上面还沾有一点血印子,只要不是瞎子的话,一看就能看到。”
这句话无疑是在打我的脸,意思是在暗讽责怪我,刚刚什么正事都不干,就只知道在那里跟一个交情不算很深的人磨磨唧唧。
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我也不敢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会只是怀疑吗?我早就一枪打爆他的头了。”
心姐说的在理,怀疑警戒是对的,不开枪乱杀无辜也是对的。
而我在她说完后,则补充了自己的看法:“或许你是在怀疑他为什么敢独自一人留在那里。”
“这不是你忍痛让他留下来的吗?”心姐先是朝我讥讽了一句,不过她又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把目光朝向了我,并接着对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也在怀疑他?”
见自己的伎俩被看穿,我还是死不承认,并摆出一副要面子的神情对她道:“我可没有怀疑,如果是的话,我早就开枪了,我只是用小手段考验了他一下,只是很可惜,他看起来并没有通过我的考验。”
我的这句话,不但让心姐拨开云雾看清了我的举止,更是饶有兴趣的望着我道:“哦?臭小子,有点意思,这话怎么说?”
天葬回忆录 第六百六十章
其实我刚开始之所以不说,也是怕这只是我一个人神经过度紧张的缘故,不过既然连心姐都有这种感觉,恐怕就不光是我多疑那么简单了。
而且既然话匣子打开了,再说卓依德也不在这里,那说出来探讨一下也无伤大雅,于是我就对心姐开口道:“其实我在从他捡取那块勋章的时候,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心姐绕有所思的一边回忆着,一边对我好奇的反问着:“你是指从那具从尸体上捡起来的勋章吗?那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这我倒是对着心姐摇头道:“那勋章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不过从卓依德对待勋章的态度肯定有问题。”
心姐的怀疑点好像跟我是不同的,所以在听到我是把这个作为突破口后,她也是立即对我问着:“卓依德怎么了?当时的他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啊?”
看心姐真没有注意到这点后,我就对她提示道:“卓依德说这块勋章是代表着他们组织里至高无上的令牌,拥有了它,就能号令他们手底下的所有弟兄。”
对于我的这一说法,心姐却不以为然的点着头说道:“这点我听他说了啊,所以他才会把那块金勋章当宝贝似的拿走啊,这不是挺合情合理的吗?有什么可奇怪的。”
听心姐回答的这么漫不经心,我直接急呼呼的对她怒了一声:“合理个屁,你忘了,他已经投靠我们了,对于他们而言,卓依德就是个叛徒。
就算当时的现场没人,但这里是他们的主场地盘,你觉得这个秘密能瞒多久?搞不好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那你说身为一个叛徒,拿着这么一个东西有意义吗?
别说是拿去当金子卖赚点钱也好,那玩意撑死最多买个四五万,你觉得他像是会为了区区四五万而断送自己性命的蠢货吗?”
在等我说完这些,心姐还在脑海中消化回味时,我也不做理睬继续对她进一步说道:“这只是其一,但在怀疑这点的时候,我并不是很确定。
毕竟也真的不能排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恒古道理,他既然背叛了他的组织,那他取点不义之财当盘缠也是对的。”
于是我又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推断:“所以我才用刚刚跟他上演了一出欲擒故纵的戏码。
我先试探了一下他的腿伤,因为我确实怀疑过他的腿伤是假的,不过看他寸步难行的样子,伤势方面应该不假。
但这也无意间,以另一种反证法的理论,验证了他的问题,试想一下,一个叛徒、一个带着腿伤,行动不便的叛徒,他又怎么敢独自一人留在那种危险之地呢,别说他还抱着别的成员没发现他落逃的现象,他们组织的行事风格,他绝对是清除的。
更清楚叛徒的下场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不赶紧逃命,还反而留下来守株待兔的行为很异常。”
可是对于这一说法,心姐却对我提出了异议:“你这么说有点不对吧,他会留在那里,还不是在你的极力委婉下才留下来的,而且他也是十分的不情愿啊,这算哪门子推断线索。”
可对于心姐的这一疑惑,我用非常肯定的眼神和语气回答道:“他这叫顺手推舟,我可以肯定当时就算你我都不开口提这个事,在等我们发现暗道并准备进入时,他自己也会找个理由和借口推诿不进去。”
而我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就把我们当时第一面相见的场面,再度回忆一遍给心姐听:“在西藏我就只跟他相处了两年,而且交集也不算深,所以对于他的为人怎么样,我也不做主观评判。
当之前在监控室的情形你应该还记得吧,他在我们枪口的面前是多么的贪生怕死,甚至在劝降他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费多少口舌就说服了他,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太假了吗?”
在我一步步的推断验证下,心姐也终于选择了相信和接受,可在等她反应过来后,她又担忧的指着我们漆黑的身后道:“那如果你说的都是对的,那我们怎么还闯进来。
万一要是他从外面往里面整点机关陷阱出来,我们岂不是就认同瓮中之鳖一样,要等死了?”
对于这点,我让心姐不要过于担忧:“放心,他们费尽心思的绑架小雅,又不惜行至百里之外的把我引过来,就是想从我身上拿取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搞了这么大的动静越货,他当然舍不得就这么让我死去,如果我没猜错,他在监控室跟他雇主上演了这出苦肉计时,他就已经得到了新的指令,就是把我们带到他的面前。”
而我在一边说着的同时,一边对着漆黑的背后说道:“而这时候的他,恐怕已经到他主子那里去领赏了。”
“等一下!不对劲,有问题!”听完我这番推断后,心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马弯着身子,眉头紧锁的想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在想了一下后,她也随即对我提出异议道:“不对,如果他真是奸细,那刚刚在发生那场爆炸的时候,他可真的是险些丧命了,如果不是他所说的那个白影救他,真可能已经成为一块肉饼了。”
这真的是一个关键性的疑问,而且我也真的是思考了很久很久,甚至到现在为止,我的这个决定还是存在着很大的质疑和未知因素。
我一脸凝重的对心姐沉重道:“心姐,假设,你们有没有假设过,如果那场爆炸,卓依德真的是提前预知的,你觉得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可能吗?当时他可是真的就差点死在乱石堆里了。”心姐的这一观点真的跟当时的我一模一样,而我也是在内心经过很强的一番斗争后,才艰难接受这一可能。
而现在我又把这个答案,再一次的从脑海中带到了口边:“可是如果说,卓依德是知道的呢,我说的并不单指这场爆炸,我所指的是他们发现了有一个神秘的白影跟着我们呢。”
天葬回忆录 第六百六十一章
听我说出这么一个疯狂的猜想,心姐的脸色都一下子惊愕的变得煞白了,她轻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对我淡声说道:“这…不会吧,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那怎么还会发生那场爆炸?”
心姐在说着的时候,两眼也静静的望着我,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她已经猜出了我所说的意思,可是她没有选择开口,她竟然在害怕,害怕面对她这个难以相信和接受的可怕事实。
而我也没有开口明说,也用同样复杂多味的眼神对视着她,最后还是心姐按耐不住的对我说道:“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他们不惜用卓依德的性命做诱饵,引发那场爆炸,难道就只是为了引那白衣人影现身?这…未免有点太变态了吧,卓依德又怎么会同意用自己的命来做这件事呢。”
我对着心姐轻视般一笑道:“呵,你觉得东西卓依德他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他的腿也不会伤,甚至我想连他自己都可能还在庆幸,用腿伤换回了一条命。”
在听到我这么一说后,心姐又忽然有所联想似的对我说道:“那照你这么说的,卓依德都是一路潜伏在我们的眼线?可现在他又突然不跟踪我们了,是怎么回事?是收到新的指令了?还是他也借势想摆脱他们的控制?”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能肯定的心姐沉思道:“从理论上来讲,他应该是不敢的,也或许是他另外收到了其他指令,否则的话,就算受到我们的驱赶,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再来找到我们。”
这个说法得到了心姐的共鸣,不过在说到这个后,她倒是很饶有兴致的转头对我问道:“如果他再跟过来,就说明他还打算继续监视我们,那你到时候会怎么做?是杀了他,还是选择放过他?”
我用很奇怪的语气反问着心姐:“放过他?你什么时候觉得我会仁慈到留一个致命的隐患在自己身边。”
说完,我又铿锵坚定的对心姐道:“对待敌人,我向来心直手快,我绝不会留情,他要是敢再跟过来,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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