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我会这么说也是看她很在意秦峙岭的关系,所以才会问问看,可秦晓晓虽然领会了我的意思,但她却是对着我摇摇头道:“秦峙岭虽然是这一任的庄主,但他并不是这把剑的主人。”
这可把我给说糊涂了,我当即就惊呼又不解的问道:“啊?这…可你刚不是说,秦峙岭是你们山庄的庄主吗?”在我说完之时,我也猜到了一点可能,像这种事情的先例确实不少,比如像上一任当执者对被新选举出来的不满时,就会出现一些小细节手段。
其中最常见的手段就是玩失踪或者耍无赖手段霸占着信物不挪交,看来这位年轻的庄主上位之路并不是很顺利,感慨之余我也不自觉的联想到了自己,当年就连一个小小的天葬师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这个万人之主的山庄之位,我想当年双方肯定都是使出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
不过我好像错估了这个世外桃源的山庄,秦晓晓怜惜的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风竹剑,然后接着对我道:“这把剑的最后主人叫秦天城,也就是秦峙岭的上一任庄主。”
听到这里我以为自己猜对了,认为是秦天城不服秦峙岭的当选,所以就带剑离开玩起了失踪,但事情却完全跟我想的不一样,只听秦晓晓继续道:“那是在秦峙岭当选庄主的十年前,也就是差不多三十年前所发生的事山庄出现了叛徒,身为庄主的他,自然肩负起了水落石出的责任,可没想到,这件事却成了山庄三百年来最扑朔迷离的事情。”
秦晓晓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其实只是说话久了想调换一下语气,可听得正入神的我,以为她要不说下去了,就立即对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后面呢?那位老庄主出什么事了?被那个叛徒反杀了?”
秦晓晓面色低沉的,既像是在点头答应,又像是在摇头否定似的对我说道:“如果是真的死了,那也不至于让山庄这么多年群龙无首,但恰恰就是他的生死不明给山庄带来了进退两难的麻烦。”
被引入其中的我,忍不住的对他说道:“生死不明白?是失踪了吗?难道连一点生死迹象的线索都没有?”
秦晓晓忽然笑了,但不是心有喜事的那种开心笑,而是一边望着手中的风竹剑,一边无奈苦涩的那种笑容,在看了许久后,她才接着缓缓开口道:“人心叵测,这十年间,他们等的究竟是老庄主这个人,还是这把徒有虚名的破剑,又有谁知道。”
呵…权力。
听到秦晓晓的这番话,我的内心也跟她的脸色一样苦涩,也许这位老庄主有他出生入死的支持者舍命支持,可是在真正的当权者和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而言,这位老庄主的命,恐怕真的要远不及这把美丽夺人的宝剑。
“走吧……”我和秦晓晓好像完全忘记了刚刚是因为察觉这口棺材有异常才来的这里,现在在拿到这把剑后,秦晓晓却已经把这一点忘在了脑后,莫非权力真的能腐蚀人心,腐蚀一切吗。
白姐跟我所说过“少数人晚餐”的故事,我想绝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动画片那么单纯。
每一个齐心协力的小灰猫,虽然能在共苦难的时候凝聚成一头凶猛的老虎,但在尝到一点甜头后,又何尝不会变成新的猪呢……
望着眼前这位艳丽迷人的女人,她会沦为成下一个权力的牺牲品吗,虽然我不太愿意相信,但答案一定是会。
“怎么了?还不走吗?”见我还站在原地发呆,秦晓晓就又开口催促了我一声,看样子在拿到这把剑后,她压根再没有把我说的事情放在心里了,那就算我再说点什么,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于是我也只是勉强的朝她挤出一丝笑容,然后道:“没事了。”说着的同时,我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并接着道:“天快亮了,我们不回去山庄看看吗?”
“嗯,我们赶快过去看看吧。”看到她有点心急的往山庄那里疾驰而去,我的心里竟然也还是有点十分的欣慰,或许她是一个对权力不痴迷的人。
我会这么想,或许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人,沦落成权力的奴隶,为了验证这一点,我也走上前去试探性的问了一下道:“秦宫主,这把剑既然这么珍贵,你拿着它有何打算?帮它再寻新的主人?还是物归原主?”
谁知我的这一说竟遭到了她的反问,她有些不明白我怎么会对这把剑如此感兴趣的朝我看了过来,并扬起手中的风竹剑道:“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真是跟这种人玩套路,我连怎么回家都会被整得迷路,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说话的方式,所以相比于她,我回答的很干脆:“不会,我对权力没兴趣,我这人没什么出息,我只想一家团聚,平凡到老。”
天葬回忆录 第九百三十三章
我说的义正言辞,毫无半点面红耳赤,因为这的的确确就是我的心里话,我对权力没有半点追求的欲望,我的心愿就是和小雅一起回到金华继续经营医馆,还有就是找到爷爷,尽全我的孝道,送他老人家颐养天年。
走在前头的秦晓晓在听了我的话时,她忽然扭过头来朝我笑了笑,这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笑,而且在她的笑容中好像还夹杂着几分羡慕的深含,并用五味交杂的语气对我说道:“你这小小年纪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像是已经看破了红尘一样。”
对于这点,我也没有继续跟她长篇大论下去,而是把目光瞄向了她手中的风竹剑,意思是在跟她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唰…”秦晓晓轻轻旋转了一下手中的剑,然后她竟然将风竹剑递给了我,这算什么意思?用这个举止行动证明给我看?她视权力为过雨云烟的浮云?在我的愕楞中,她又接着开口道:“权力是万恶之源,我对它没有兴趣。”
好虚伪……虽然她也说得很诚恳,可这句话从她的口中收出来,我觉得很是虚假,如果我跟她很熟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嘲讽她,甚至跟她抬杠,可我发现我忽然好像有点畏惧她,所以我决定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白天,晚上离开这里就算了。
所以我轻轻的推开了眼前的风竹剑并说了句较为中肯的话道:“权力只是一把双刃剑,使得好坏,全靠当执者的善念之间,如果没有一位当权者做主,那人再多也只是一盘聚不拢的散沙。”
“恩。”秦晓晓认可了我所说的话,同时她又继续说道:“你说的对,但现在峙岭山庄又一次的进入了群龙无首之境,此剑将成为万众争夺之物,谁带着它,谁就注定成为追杀者的对象。”
她的话让我有些惊愕和不明白,使得我随即对她反问着道:“为什么?不是说这把剑是庄主的佩剑吗?那既然这样不应该先推举出庄主,然后再来争夺这把剑吗?”
我的疑问让秦晓晓说出了这把剑的第二个秘密,也是这把剑的最大秘密:“这把剑出了能号令峙岭山庄外,它还有另一个作用,它能随意的调动这里的钱庄,见到此剑,各个钱庄就得将无条件的给予持剑人银两。”
“啊?!”我惊讶而又不解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并再度不解的说道:“为什么?既然峙岭山庄没有庄主,那按理说这把剑的价值也该随之消失,为什么它还能调动钱庄?这两者之间不是有点说不通吗?”
“唉……”得,看她这一声叹息,我就知道八成又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不过我看了一下,反正这里离峙岭山庄还有点距离,两个人光走路也有点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她讲讲也无妨。
我就故作好奇的对她问道:“这把剑是不是很有来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听我好奇,秦晓晓就再次拿起剑的对我解释道:“其他的不说,光是这把剑的造价就足以让人富甲一方。”
秦晓晓好像知道我会惊讶或者不相信,只见她一边说着,又一边抚摸着剑鞘,接着道:“这把剑的剑鞘全身上下全由上等绿祖玛瑙石无缝拼接打造而成,光是拼接的工艺技术,就耗费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喏…给你看看。”
听她说得这么神乎其神,我也很好奇的接过风竹剑,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可刚刚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它的价值后,我却反而变得紧张了,这东西这么贵,要是被我弄坏了,我恐怕连卖身都赔不起吧。
我像接宝贝似的,把风竹剑捧在手心,在刚一触碰到风竹剑时,一阵清凉万分的寒意就穿透了我的整个身心,使我整个人的精神都清醒和振奋了不少,还真是一把非凡的宝剑,可是当我再继续想要去伸手紧握风竹剑时,我忽然感觉到这把剑的触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它不像块冰冷的玉石,而是像一个女人的肌肤一样,非常的润滑,当我试着用力紧握风竹剑剑鞘的时候,我的指间竟然还传来了那种随着肌肤而动的凹陷感。
我整个人一下子被吓了一跳,就连手中的风竹剑都险些掉落到地上,幸好我是两只手同时拿着的,秦晓晓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情况,她以为我有点不舒服,就关切的对我问道:“怎么了小秦,你没事吧?”
我连忙回过神来的把风竹剑递还给了秦晓晓,并对这把风竹剑连连夸赞道:“真是一把好剑,才轻轻这么一碰,我整个人就有一种清凉无比,像是被春风沐浴了一番的极其畅快。
听到我的夸词,秦晓晓似乎显得十分得意,她在接过风竹剑后,露着丝丝微笑的对我道:“你能有所感悟,那你跟这把剑也算有缘。”可说着说着,秦晓晓脸上的神情却又变得暗淡下来了,并对着我说道:“如果喜欢就多抓紧时间跟它相处一会儿吧,晚了就没机会了。”
我以为她说的没机会,是因为我过了今晚就要离开这里没机会了,可没想到秦晓晓却是接着对我说道:“这是把祸害之剑,谁带着它,谁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我决定找铸剑师毁了它。”
“啊?这么好的剑,你要毁了它?不会太可惜了,可你刚刚不是还打算帮它找新主人吗?”我的疑虑反问让秦晓晓稍微停顿了些许一下,不过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做下的这个决定,在想了一会儿后,她也很是不舍的对我说道:“剑虽是凡体,是善是恶都随执拿者而通灵,但这把剑却是例外,得到它,就等于得到了一座金矿,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世人争得头破血流。”
虽然把人性说的有些丑陋和邪恶,但这说的也是大实话,不论哪朝哪代,自古以来,金钱和利益永远都是万恶之源。
天葬回忆录 第九百三十四章
看着秦晓晓手中莹莹发绿的风竹剑,得知它将要被毁掉,我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除了感觉可惜外,我好像还有种说不出的莫名心痛感,好像是有种即将失去一位故人老友一样的失落感。
好奇怪的感觉,我立刻轻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在回过神来后,我又继续对着秦晓晓挽留似的开口道:“放弃这么一把贵重的宝剑不等于是暴殄天物吗,难道就没有别的更好办法留住这把剑吗?”
秦晓晓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心思,而她的神情中也是流露着万分的不舍,但她还是把她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告诉了我:“三十年来,峙岭山庄虽然一直没有放弃在寻找这把剑,但经过三十年的光阴,所有人都已经适应了没有把这剑的存在,如果再让它重现山庄,将势必再掀起一场无法估量的浩劫。”
不可否认,秦晓晓说得很对,而且最让我感到钦佩的是,她居然能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竟还能心如止水的做出这么深谋远虑的决定,这绝对是一种非常人所能达到的思想觉悟,包括连我都做不掉。
我之所以还能保持得这么平静,也是因为我对这把剑的价值概念还是处于模糊的状态,如果真有一座金山银山摆在我的面前,代价是让我用这把剑去交换,或许我也会挤破头脑的去抢夺。
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峙岭山庄会发生内乱和昨夜扑不灭的大火了,这把风竹剑就是一个无形的炸弹,烫手的山芋,是一把带来灾难的死亡之剑,而秦晓晓又接着说出了不得不毁掉它的第二个理由:“这把剑所有人找了它三十年,几乎翻遍了山庄的每一寸土地,但全都无功而返,而它也失踪了整整三十年,可现在却又莫名的出现,又偏偏恰逢山庄多事之秋的时候,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是巧合,如果它是被雨水从泥土里冲刷的,那或许还能是巧合,可它是被摆放在一口棺材里,而且还是三十年如一日的锃亮如新,全然没有经历三十年风吹日晒的痕迹,既然我和秦晓晓都想到了一块儿,于是我也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道:“一定是居心叵测的有心人故意为之。”
见我说出了这一点,秦晓晓也说道:“所以毁掉它是唯一的选择。”说完这话后,秦晓晓整个人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山冷脸,一言不发的就往山庄的方向赶去了。
风竹剑是峙岭山庄的至高无上信物,她做出这个决定,等于背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她的心里有多痛苦此刻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了,我也知趣的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紧跟在她的身后。
随着离山庄的越来越近,空气中也逐渐开始弥漫出一股火势过后的焦炭气息,不过由于离山庄还有点距离,所以除了闻到气息外,并看不到有任何烧灼过的痕迹,看来昨夜的火势并没有蔓延至此。
但再继续行径一段路程后,我们就来到了一座小镇的面前,我不敢在第一时间就确定是峙岭山庄,因为它跟昨天相比,它的面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幸好昨夜没有抱着侥幸心躲在镇子里面避火,否则……我就铁定成了火烧的瓮中之鳖,城墙处的每一砖,每一瓦全都被烧了个漆黑的焦色,甚至好几个地方还都出现了剥落和爆裂,真是想不到一夜之间就将这里烧成这样,我昨天的拜访竟也就此成了绝响。
秦晓晓见我望着城墙发呆,以为我又在触景伤情的伤感了,相比之下,她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似的,甚至还用一脸冰冷的语气对我催促着:“走吧,没什么好留恋的,每个人都有宿命,每座城也一样,三百年间这不是峙岭山庄第一次历经更替,而这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又是一个轮回……命运的悲哀……
我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皮笑肉不笑,避祸重生?呵呵!我看只是换个地方掌握政权而已,也许在这个地方,恐怕只有这个秦晓晓是清醒的人,之一吧……
“秦逸……!龙云……琪琪……”刚一跃进小镇的城墙,秦晓晓就焦虑不安的朝一片焦黑的小镇呼喊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前面俩人的名字我当然认识,可这第三个人的名字我怎么连听都没听过,听上去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跟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我把注意力从烧焦的镇子上望向了秦晓晓的地方,然后对她问道:“秦宫主,你刚刚喊的琪琪是谁啊?”
秦晓晓好像有点被问到了心里重要的事,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有点不太自然,不过这只是极短的那么一瞬间,在过了一会儿后,她像是说出了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对我道:“琪琪是我女儿。”秦晓晓说完后,她的语气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像是在做什么难言之隐的犹豫决定。
最终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秦晓晓还是接着开口说道:“她只有九岁,也是头一次离开我的身边,我现在很担心她的安危。”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这种血肉相连的亲情之痛,所以这样我才选择没有隐瞒的对秦晓晓如实说道:“可是秦宫主,我昨天傍晚时分在和秦逸他们相遇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边有跟着一个小女孩子啊。”
我这话顿时就让神情一向波澜不惊的秦晓晓发生了极具反差的强烈变化,她空灵透彻的双眸中挂满了对亲人的担忧,她既像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又像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似的对我急切的追问着:“不可能,他们出行的时候是我亲自送别的,琪琪不可能不跟他们在一起。”
一边说着她的语气也变得愈发激动,继续对我询问着道:“小秦,琪琪只有九岁,个子也很小,在人群中很不显眼,你会不会看漏了?”
天葬回忆录 第九百三十五章
被这么一问,我也有点愣头青了,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我也没有特意去搜寻谁跟谁,在我印象里人群中除了年老的人外,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啊,可是我当时也没有太刻意的去留意人群到底有哪些人,说不定真有一个小女孩在也有可能。
不对!那小女孩不在,虽然人多的时候我没看到,但在他们离去的时候,我从后面看的很清楚,他们里面没一个是小女孩,而且从他们出现的时候我也注意了,他们一壮一瘦,一大一小,就只有两个人,没有别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琪琪不可能没有跟他们在一起的!!”当我把这一消息告诉给秦晓晓听后,秦晓晓的情绪开始变得异常的激动,整个人也瞬间失去了平日里所有的冷静执着,两眼中尽是心急如焚的关切。
看着她一失常态的模样,我内心没有半点嘲笑她的意思,甚至还有几分同情,同时我也怕她这样下去心态会崩,就立刻来到她的跟前,用安抚性的语气对她说道:“秦宫主现在要沉着冷静,越着急只会越乱,不管怎么样,我们干急也没用了,不如先一起去山庄里找找看秦逸他们,然后再打听琪琪的下落,你说呢?”
秦宫主的定力自然是高过常人的,刚刚会一时失态也只是因为关心则乱,在被我这么一语道通后,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同时她也做出了很果断又明智的选择,她神色慌张的对我说道:“这里是火场中心,他们不会选在这里躲火势,我们快去山庄里面找。”
这时候心急如焚的秦晓晓根本没心思理会我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指令,而她在说完之后也不等我答应,就只顾自己一个率先往里面冲进去了,我当然不可能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一怕自己待在这种地方出事,也怕秦晓晓一个人进去不安全。
于是我也立即跟着秦晓晓的背影追了过去,同时也在这时候我也才算真正的接触到峙岭山庄的内部真面目,我原以为这个小镇就是峙岭山庄,但在跟着秦晓晓跨过小镇的交界处后,我才算真的明白,这个所谓的小镇,只不过是峙岭山庄的一个保护屏障,在经过差不多五六个人宽的通道后,我才算是真正接触到了这个山庄的中心。
大!
高大!
雄威建筑,气势磅礴,不可一世!
这就是眼前山庄所给我的第一印象,虽然空气中被一股烧焦的气味给弥漫包围着,而且有些地方也有不少被烧焦过的痕迹,但与之相比下,这一点点瑕疵,完全掩盖不了它无可匹敌的辉煌。
“秦宫主,原来这才是峙岭山庄啊,我开始有点明白你昨天讲的故事了,还以为只是一个小镇,这也太宏伟了。”面对我这发自肺腑之言的感慨,秦晓晓很是好奇的扭头反问了我一句:“这里也就只有一个石阶楼梯,你是怎么看出宏伟的?”
出现在我眼前的确实只是一条石阶通道,它很宽大,宽得起码能同时容得下十人行走,气势也宏伟的很君临天下,不过虽然这样,但单单只从一个石阶来看,确实看不出我所说的气势。
不过我可没有信口雌黄,我的观察是来自旁边的一块指示牌,它既像是一块路标指引,也像是一张地图,它清晰的标记出了山庄的格局,每一处、每一块,全都被缩放在了这张地图上。
可当我在继续细心的观望这张图纸时,我却又觉得很奇怪,昨晚的火势那么大,连墙砖都被烧黑了,为什么这块宣纸彩画却是亮丽如新的没有一点损坏?
这怪异的一点,也让秦晓晓顿时心生好奇的望了过来,她焦虑的神情,在看到这张标图后,她的脸上也取而代之的变成了一丝淡淡的惊恐,她像是在极度害怕着什么似的对我惊恐道:“这张图是怎么回事,峙岭山庄的机关布置图从不外泄,更不可能将地形图张贴于此。”
秦晓晓一边说着,一边朝这里走了过来,但在看了几眼后,她脸上那种略带惊愕的神情立马就消散不见了,相反在望着这张地图后,秦晓晓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淡淡的笑容并我说道:“就说这等绝密怎么会泄露。”
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着她脸上会露出这么难得的灿烂得意笑容,我知道这东西肯定是有点玄机的,于是我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几分替她高兴的语气朝她问道:“秦宫主怎么突然间这么高兴,这张地形图有什么玄机吗?
我的话惊起了秦晓晓的注意,并在她似笑非笑的笑容中,她也不假思索的对我解释道:“因为这张图所标记的内容完全是错误的。”
我还没有完全理解秦晓晓所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还有点不太明白的立即对秦晓晓反问着:“错误的?可这就只是一张地形标记图吧?就算是错误的,那也最多只是让人迷路吧?”我这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拐弯抹角的在反问秦晓晓,有必要因为这个而感到这么高兴吗。
秦晓晓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但她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的神情,相反她还耐着性子的对我解释道:“这可不是一张普通的图,这是峙岭山庄的机关布置图,它清楚的标记出了山庄内的每一处机关,而峙岭山庄的任何一个机关都是致命的陷阱。”
听秦晓晓这么说,我也顿时就明白了,我脸上的神情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同时我也感觉到了这件事的非同寻常,我立即对着秦晓晓说道:“这张图是假的?那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混淆别人视线的了,那他就是我们自己人了,他会是谁?”
秦晓晓望着地上的路标图,在斟酌似的沉思了一会儿后,她说出了一句让我感到很意外的话:“还记得昨晚在城镇外偷袭我们的那个人吗?”
秦晓晓说的这件事,我当然记得,不过我之所以印象会这么深,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它耗费了我强大的灵力,差一点就要折损我的帝王石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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