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啊?干嘛这么说我?”虽然没有被发现别的异常,可秦晓晓的话也听得我有点一头雾水。
见我真的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秦晓晓她立即对我点明道:“看样子你昨天真的忙累了,连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五更天了。”
我一听之后顿时就显得很是吃惊的望着秦晓晓道:“五更天?!”秦晓晓以为我这么一反常态是不懂五更天的意思,还转而对我说道:“就是凌晨了,你刚刚的一觉已经差不多睡了两三个时辰。”
“啊?这么久吗?”对于几更天和时辰的换算方式,我自然是懂的,所以我的惊讶就全是来自我刚刚的随眼一眯,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出于本能反应的抬头朝头看了一眼刚刚我所睡的地方,但我当然是看得很巧妙的,以秦晓晓的视角她肯定以为我是在看蒙蒙发亮的灰暗星空,同时我也还碎碎的念了一声:“真是见鬼了,还以为我才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秦晓晓见我发愣,以为我在怀疑她所说的话,于是她也伸手指了一下远方对我继续说了一声:“你看峙岭山庄,那里的火势也已经没了。”
这我刚才在瞥眼看的时候已经有些微微注意到了,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有把握相信秦晓晓的话。
说罢秦晓晓就独自一人迈步朝破屋走去了,并头也不回的朝我催促提醒道:“既然火已褪去,那我得抓紧时间回去了,你就留在这里等天黑吧,今天晚上不会有云遮挡北斗七星了。”
这要是让她走了,那我昨天晚上遇到的事可就石沉大海了,而且她要是真有问题的话,那我就更不能让她走了,于是我连忙出声制止了她道:“秦宫主我刚刚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东西,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说的很严肃,秦晓晓看到我的神情后,她也不敢有所大意的立即对我问道:“是什么东西?”
我们现在是处在地势处,再加上杂草树木的遮挡是看不到那口棺材的,于是我立即跑到了半坡处,然后对着指着那口棺材的位置对秦晓晓大呼道:“秦宫主,就是那里。”
“呼…”我严谨的态度,让秦晓晓对此严谨不已,她顿时张开双臂轻身飞跃而起来到了我的身旁:“那里有什么东西?”
相比秦晓晓泰然的语气,我整个人却在看到那口棺材所处的位置后,我整个人的身心像是遭受了什么撞击,说话都开始变得有些结巴了:“这…这……”
秦晓晓并没有理睬我的异样,她只是眉头微皱的顺着我手指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习武之人的视觉自然要高于常人,秦晓晓自然就很快的发现了我所指的东西。
但她的反应却显得十分的平淡,这棺材对她而言,就像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她很是冷静的对我说道:“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棺材而已,在这里彻底荒废以前,曾经也是一处龙蛇混杂之地,比这更夸张的都有,没什么奇怪的。”
秦晓晓说完就打算走了,但我却立即再次出声喊住了她道:“不,秦宫主,有问题。”为了让秦晓晓马上明白我的意思,我就立即把我所发现的异样说了出来:“刚刚我看的时候,那口棺材的棺盖明明是开着的,可是现在……它却合上了?”
我的这句话,让秦晓晓顿时严谨不少,她没有质疑,只是以确认性的语气对我再次问了声:“恩?你确定没有看错?”
虽然从时间上有点被我动了手脚,但我说的确实不假,昨天半夜如果不是棺盖自开,我也无法机缘巧合的看到棺材里的人,所以我很确定也很有把握。
“恩,不会错的,因为那里既不是坟群也不是墓园,再加上它的棺盖是脱落的,所以我对那口棺材我印象很深。”得到我坚定的回答后,秦晓晓也一下子提起了警觉性,她立即一边往那里疾驰而去,一边对我招呼一声道:“事情不对,我们快过去看看。”
秦晓晓跑得很快,但相比她的速度,我知道她已经算慢的了,凭她的轻功,她至少起码还可以再快一倍的速度,又是为了顾及我怕我追不上吧。
可丢脸的是,我连她奔跑都差点跟不上,幸好这两者之间路不远,在我的全力追赶下,总算是让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她并驾齐驱赶到了。
“呼…呼…”到了之后,我二话不说的也没去理棺材,就原地拖着膝盖喘了几口大气,秦晓晓则完全连粗气都没有喘一下的就望着那口棺木,在审视一番后,她也疑惑道:“是有点奇怪,这并不是出自峙岭山庄的棺木。”
不会吧,问题这么严重吗?一开始我只是想试探试探秦晓晓看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或者知不知道棺材里所躺着的人是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现在的问题方向好像完全偏离了我所预料的主题。
而且问题好像还挺严重,不过我也有点不明白,就立即对她问道:“为什么能这么肯定这口棺材不是这里的?哪里不一样吗?”
对此秦晓晓指着棺木回答的很是肯定道:“仿造的就是仿造的,做得再像也始终都是假的,虽然用的都是上等梨花木,但这棺木有些几处地方有明显开裂的痕迹,这就是泡过水或者年份不达标的结果。”
说得这么详细,我也不太懂具体的意思,但我想用白话说,应该就是次品的意思吧……
天葬回忆录 第九百七十一章
而秦晓晓并没有就此说完,而是继续对我说道:“不过她最大的破绽还不是这个,是因为这口棺木上没有秦家的标志。”
听秦晓晓这么说,我也很好奇的追问着:“是个什么标志?”如果秦晓晓这时候把秦家的标志描绘给我听,或许困扰我的一些谜团会被提早迎刃而解,可秦晓晓不知道是觉得告诉我没用,还是她不想把这个事情透露给我听,总之她并没有把我这句话放在心上。
在她继续眉头紧锁的望着棺材思考什么时,我又继续说出了我的另一个疑虑:“秦宫主,你不是说这里有十方无敌阵法的保护吗?那这口棺材应该不是出自外人的杰作,应该是山庄的人自己所为?”
这一次秦晓晓回应了我的话,她转过头来望着我,然后一边对我摇头,一边略带无奈说道:“你能出现在这里,其他人也就同样有可能出现在这里。”这话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而我在听了后,居然还傻乎乎的回问了她一句:“秦宫主,你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秦晓晓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她被我说得先微微楞了几秒,然后用似笑非笑的语气朝我回了一句:“这个问题,应该得问你自己吧,我怎么会知道。”
“嘿嘿,好像是哦。”我尴尬的傻笑了几下,秦晓晓的话批判得完全正确,但从她的话语中,我却听出了一个不对劲的线索,我怀疑秦晓晓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否则她怎么会连问都不问我自己是从哪到的这里。
但这毕竟只是他们这里的份内事务,别人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好再去追着打听,而这时候的秦晓晓则又开口对我说了声:“小秦,你让开,离那口棺材远一点,退到我的身后来。”
正在想些什么思绪的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她对我的这个称呼,在过了一会儿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应答了一声道:“额…好的。”
“呼…”在我退到秦晓晓的身后时,秦晓晓的手掌间也飞涌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息,身旁的一些树叶飞旋到了她的手心中。
花仙子……可是这一幕看上去虽然很美,可从掌间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和四周凌冽无比的冰冷气息,让我明白这不是一副让人欣赏的美景。
“嘭…!”秦晓晓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眼前的那口棺材,随着秦晓晓的一击挥出,棺盖也随即应声落地,掉在了地面上。
看着棺盖落地,秦晓晓忽然喃喃的说了一句:“没有腐朽的气息,难道棺材里是空的?”
听着秦晓晓的话,我本能反应当然是想说不可能,但我没有去接话,不然我不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吗,而她的话也应该是在反问我,棺材里没有人,是不是我看错了。
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昨晚亲眼看到过里面躺着的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吧,所以我也只能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对秦晓晓说道:“那要不可能是天黑我看错了吧。”
其实我这也是多此一举的回答,刚刚秦晓晓都说了这口棺材的来历都是有问题的,而且来都已经来了,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的就无功而返呢,至少也好歹走过去两步确认一下吧。
我这一想法跟秦晓晓不谋而合,而她更是比我抢先一步朝棺木处谨慎小心的缓缓挪步而去,我的心也被一同牵引的紧张万分,脑子里的情绪也是被带动的复杂万千。
要是让她看到棺中的自己后,她突然跟我翻脸不认人了,那我该怎么应对,是逃走,还是硬拼?打我肯定是打不过的,可逃不也一样吗,她可是一个会飞的女人,我这小短腿拿什么去比。
“小秦,你快过来看!”在我纠结自己一会儿该如何是好时,秦晓晓就已经走到棺木旁看了一眼,并还立即回头叫喊了我一声。
他的声音语气有点急促反常,听在我的耳中更是让我情不自禁的颤惊了一下,莫非她在看见了棺材里的尸体后,她也很是吃惊?那这么说,她也是不知情的?
于是这就让我间接的有点放松了警惕,于是我立即小跑几步走上前去来到了秦晓晓的身旁,并且带着沉重的心情把目光望向了棺口处。
“啊…!”谁知就算我即使是在有准备的一望之下,我整个人还是无法控制的发出了一声尖叫,但这并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棺内的事物跟我昨天夜里所看到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昨天夜里明明是一个长得跟秦晓晓一模一样的女人,可她现在竟然不翼而飞了,而且取而代之出现在棺木内的好像是一把碧绿的宝剑,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对视,但我整个人就好像着了魔一样,被它给深深吸住了。
它很惊艳,很漂亮,它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被供奉在棺木的正中央,仿佛它才是这口棺木的真正主人。
它全身上下,连同剑鞘一起都是通体发亮闪闪的碧绿色,但它的这个绿,并不是后期用渲染工艺制程的绿色,而是它的材质天生就是如此,再加上剑鞘上和剑柄尾端所镶嵌的几颗宝石点缀,更是将它高贵的气质彰显的淋漓尽致。
在上上下下将它打量一番后,我的双唇情不自禁像不受控制似的发出了一声感慨:“好漂亮的一把剑。”
话一刚出,我就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失态了,怎么说自己也是经历过各种大小场面的人,怎么会因为一把剑而变得这么没定力,不过让我出乎预料的是,这一次不光是我,就连秦晓晓她也变得异常激动,而且她好像还认识这把剑。
她两眼像是看到了一件极其珍贵的宝贝似的,一边望着宝剑,一边对我振奋道:“风竹剑,这是风竹剑,它竟然出现在这!”
我都忘了,这里既然是她的家,她认识这柄剑当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情理之事。
天葬回忆录 第九百七十二章
但能让秦宫主失态惊呼的东西,我想绝不会是一件凡品,所以我也很感兴趣的对秦晓晓问道:“风竹剑?好美丽的名字,它是把什么剑?应该很有来头吧?”
“恩!”秦晓晓没有过多的解释说,只是在言简意赅的对我只应了一声后,她就面带喜悦之色的弯腰伸手将棺木中的宝剑拿入手中,当剑鞘握入她的手中之时,剑身也好像有所感应似的,在她的手中明亮的闪动了一下。
秦晓晓将剑拿在手中看了几番,在确定无误后,她才继续接着对我正式介绍道:“这把剑是秦家的信物,也是历代庄主所持有的佩剑。”
原来如此,难怪会这么紧张在意了,看她这么紧张在意,我想应该也是因为这个秦峙岭的关系吧,而这把剑的流失我想多半也因为是这场乱动造成的,想到这里我也好奇的问向了秦晓晓:“既然这把剑会出现在这,那剑的主人会不会也在这附近?”
我会这么说也是看她很在意秦峙岭的关系,所以才会问问看,可秦晓晓虽然领会了我的意思,但她却是对着我摇摇头道:“秦峙岭虽然是这一任的庄主,但他并不是这把剑的主人。”
这可把我给说糊涂了,我当即就惊呼又不解的问道:“啊?这…可你刚不是说,秦峙岭是你们山庄的庄主吗?”在我说完之时,我也猜到了一点可能,像这种事情的先例确实不少,比如像上一任当执者对被新选举出来的不满时,就会出现一些小细节手段。
其中最常见的手段就是玩失踪或者耍无赖手段霸占着信物不挪交,看来这位年轻的庄主上位之路并不是很顺利,感慨之余我也不自觉的联想到了自己,当年就连一个小小的天葬师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这个万人之主的山庄之位,我想当年双方肯定都是使出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
不过我好像错估了这个世外桃源的山庄,秦晓晓怜惜的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风竹剑,然后接着对我道:“这把剑的最后主人叫秦天城,也就是秦峙岭的上一任庄主。”
听到这里我以为自己猜对了,认为是秦天城不服秦峙岭的当选,所以就带剑离开玩起了失踪,但事情却完全跟我想的不一样,只听秦晓晓继续道:“那是在秦峙岭当选庄主的十年前,也就是差不多三十年前所发生的事山庄出现了叛徒,身为庄主的他,自然肩负起了水落石出的责任,可没想到,这件事却成了山庄三百年来最扑朔迷离的事情。”
秦晓晓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其实只是说话久了想调换一下语气,可听得正入神的我,以为她要不说下去了,就立即对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后面呢?那位老庄主出什么事了?被那个叛徒反杀了?”
秦晓晓面色低沉的,既像是在点头答应,又像是在摇头否定似的对我说道:“如果是真的死了,那也不至于让山庄这么多年群龙无首,但恰恰就是他的生死不明给山庄带来了进退两难的麻烦。”
被引入其中的我,忍不住的对他说道:“生死不明白?是失踪了吗?难道连一点生死迹象的线索都没有?”
秦晓晓忽然笑了,但不是心有喜事的那种开心笑,而是一边望着手中的风竹剑,一边无奈苦涩的那种笑容,在看了许久后,她才接着缓缓开口道:“人心叵测,这十年间,他们等的究竟是老庄主这个人,还是这把徒有虚名的破剑,又有谁知道。”
呵…权力。
听到秦晓晓的这番话,我的内心也跟她的脸色一样苦涩,也许这位老庄主有他出生入死的支持者舍命支持,可是在真正的当权者和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而言,这位老庄主的命,恐怕真的要远不及这把美丽夺人的宝剑。
“走吧……”我和秦晓晓好像完全忘记了刚刚是因为察觉这口棺材有异常才来的这里,现在在拿到这把剑后,秦晓晓却已经把这一点忘在了脑后,莫非权力真的能腐蚀人心,腐蚀一切吗。
白姐跟我所说过“少数人晚餐”的故事,我想绝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动画片那么单纯。
每一个齐心协力的小灰猫,虽然能在共苦难的时候凝聚成一头凶猛的老虎,但在尝到一点甜头后,又何尝不会变成新的猪呢……
望着眼前这位艳丽迷人的女人,她会沦为成下一个权力的牺牲品吗,虽然我不太愿意相信,但答案一定是会。
“怎么了?还不走吗?”见我还站在原地发呆,秦晓晓就又开口催促了我一声,看样子在拿到这把剑后,她压根再没有把我说的事情放在心里了,那就算我再说点什么,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于是我也只是勉强的朝她挤出一丝笑容,然后道:“没事了。”说着的同时,我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并接着道:“天快亮了,我们不回去山庄看看吗?”
“嗯,我们赶快过去看看吧。”看到她有点心急的往山庄那里疾驰而去,我的心里竟然也还是有点十分的欣慰,或许她是一个对权力不痴迷的人。
我会这么想,或许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人,沦落成权力的奴隶,为了验证这一点,我也走上前去试探性的问了一下道:“秦宫主,这把剑既然这么珍贵,你拿着它有何打算?帮它再寻新的主人?还是物归原主?”
谁知我的这一说竟遭到了她的反问,她有些不明白我怎么会对这把剑如此感兴趣的朝我看了过来,并扬起手中的风竹剑道:“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真是跟这种人玩套路,我连怎么回家都会被整得迷路,说实话,我很讨厌这种说话的方式,所以相比于她,我回答的很干脆:“不会,我对权力没兴趣,我这人没什么出息,我只想一家团聚,平凡到老。”
天葬回忆录 第九百七十三章
我说的义正言辞,毫无半点面红耳赤,因为这的的确确就是我的心里话,我对权力没有半点追求的欲望,我的心愿就是和小雅一起回到金华继续经营医馆,还有就是找到爷爷,尽全我的孝道,送他老人家颐养天年。
走在前头的秦晓晓在听了我的话时,她忽然扭过头来朝我笑了笑,这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笑,而且在她的笑容中好像还夹杂着几分羡慕的深含,并用五味交杂的语气对我说道:“你这小小年纪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像是已经看破了红尘一样。”
对于这点,我也没有继续跟她长篇大论下去,而是把目光瞄向了她手中的风竹剑,意思是在跟她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唰…”秦晓晓轻轻旋转了一下手中的剑,然后她竟然将风竹剑递给了我,这算什么意思?用这个举止行动证明给我看?她视权力为过雨云烟的浮云?在我的愕楞中,她又接着开口道:“权力是万恶之源,我对它没有兴趣。”
好虚伪……虽然她也说得很诚恳,可这句话从她的口中收出来,我觉得很是虚假,如果我跟她很熟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嘲讽她,甚至跟她抬杠,可我发现我忽然好像有点畏惧她,所以我决定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白天,晚上离开这里就算了。
所以我轻轻的推开了眼前的风竹剑并说了句较为中肯的话道:“权力只是一把双刃剑,使得好坏,全靠当执者的善念之间,如果没有一位当权者做主,那人再多也只是一盘聚不拢的散沙。”
“恩。”秦晓晓认可了我所说的话,同时她又继续说道:“你说的对,但现在峙岭山庄又一次的进入了群龙无首之境,此剑将成为万众争夺之物,谁带着它,谁就注定成为追杀者的对象。”
她的话让我有些惊愕和不明白,使得我随即对她反问着道:“为什么?不是说这把剑是庄主的佩剑吗?那既然这样不应该先推举出庄主,然后再来争夺这把剑吗?”
我的疑问让秦晓晓说出了这把剑的第二个秘密,也是这把剑的最大秘密:“这把剑出了能号令峙岭山庄外,它还有另一个作用,它能随意的调动这里的钱庄,见到此剑,各个钱庄就得将无条件的给予持剑人银两。”
“啊?!”我惊讶而又不解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并再度不解的说道:“为什么?既然峙岭山庄没有庄主,那按理说这把剑的价值也该随之消失,为什么它还能调动钱庄?这两者之间不是有点说不通吗?”
“唉……”得,看她这一声叹息,我就知道八成又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不过我看了一下,反正这里离峙岭山庄还有点距离,两个人光走路也有点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她讲讲也无妨。
我就故作好奇的对她问道:“这把剑是不是很有来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听我好奇,秦晓晓就再次拿起剑的对我解释道:“其他的不说,光是这把剑的造价就足以让人富甲一方。”
秦晓晓好像知道我会惊讶或者不相信,只见她一边说着,又一边抚摸着剑鞘,接着道:“这把剑的剑鞘全身上下全由上等绿祖玛瑙石无缝拼接打造而成,光是拼接的工艺技术,就耗费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喏…给你看看。”
听她说得这么神乎其神,我也很好奇的接过风竹剑,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可刚刚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它的价值后,我却反而变得紧张了,这东西这么贵,要是被我弄坏了,我恐怕连卖身都赔不起吧。
我像接宝贝似的,把风竹剑捧在手心,在刚一触碰到风竹剑时,一阵清凉万分的寒意就穿透了我的整个身心,使我整个人的精神都清醒和振奋了不少,还真是一把非凡的宝剑,可是当我再继续想要去伸手紧握风竹剑时,我忽然感觉到这把剑的触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它不像块冰冷的玉石,而是像一个女人的肌肤一样,非常的润滑,当我试着用力紧握风竹剑剑鞘的时候,我的指间竟然还传来了那种随着肌肤而动的凹陷感。
我整个人一下子被吓了一跳,就连手中的风竹剑都险些掉落到地上,幸好我是两只手同时拿着的,秦晓晓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情况,她以为我有点不舒服,就关切的对我问道:“怎么了小秦,你没事吧?”
我连忙回过神来的把风竹剑递还给了秦晓晓,并对这把风竹剑连连夸赞道:“真是一把好剑,才轻轻这么一碰,我整个人就有一种清凉无比,像是被春风沐浴了一番的极其畅快。
听到我的夸词,秦晓晓似乎显得十分得意,她在接过风竹剑后,露着丝丝微笑的对我道:“你能有所感悟,那你跟这把剑也算有缘。”可说着说着,秦晓晓脸上的神情却又变得暗淡下来了,并对着我说道:“如果喜欢就多抓紧时间跟它相处一会儿吧,晚了就没机会了。”
我以为她说的没机会,是因为我过了今晚就要离开这里没机会了,可没想到秦晓晓却是接着对我说道:“这是把祸害之剑,谁带着它,谁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我决定找铸剑师毁了它。”
“啊?这么好的剑,你要毁了它?不会太可惜了,可你刚刚不是还打算帮它找新主人吗?”我的疑虑反问让秦晓晓稍微停顿了些许一下,不过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做下的这个决定,在想了一会儿后,她也很是不舍的对我说道:“剑虽是凡体,是善是恶都随执拿者而通灵,但这把剑却是例外,得到它,就等于得到了一座金矿,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世人争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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