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他的决定是对的,当他们退开站成一圈后,秦晓晓的攻势也瞬时停了下来,在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外,持剑而立,只是手中的风竹剑又已被撤回了剑鞘中。
“哐当…哐当…”可那人退守的命令虽是对的,但却为时已晚,当众人才刚一退散而开的停住脚步,他们手中的长刀的刀刃竟全都被截为两段,刀刃前端纷纷坠落于地。
众人顿时惊愕万分,不知所措的面面相窥而视,心中更是不由的生起一阵无助的恐慌,从他们的面色中,虽然他们的整张脸都是被挡住的,但从他们的那双眼睛中,我能身临其境般的感受到他们所流露出来的恐惧。
而我除了惊叹秦晓晓惊为天人的实力外,我更是发自内心的对这些人感到不由的好笑,真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家伙,连敌人的家底都没探讨清楚,就这么一股脑的送上门。
但换个角度来说呢,其实也不怪这些人,因为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让我想破脑袋的想象,我也天马行空不出,秦晓晓会有这么令人眼花缭乱的武功。
相比之下再观秦晓晓,她就是一副截然不同的神情,她就像是一位艺术家,完成了一副完美无瑕的杰作,正一脸满意的欣赏着这群人所流露出来的惊恐神情。
而更让我欣喜的是,秦晓晓更不是一位反派死于话多的人,在经过他们短暂的惊愕后,秦晓晓就再次手握风竹剑柄,做出拔剑出鞘的动作道:“杀手的钱不好赚,去阴曹地府好好反省,下辈子再做个不送命的刺客吧……”
“锵……”话音落下的同时,清脆的出鞘嗡鸣声再次传入我的耳中,同时我也对秦晓晓干净利落的做事风格再次感到钦佩,这种不拖泥带水的女人,注定是成功的强者。
“噗……”可就在我满怀期待和对面那群人已经做出了绝望等死的表情时,下一秒所发生的事,却使我的内心猛然一下子沉入了石底,只见在风竹剑出鞘的同一时刻,秦晓晓竟然踉跄一步的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深黑的血液,整个人的脸色顷刻间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变得煞白如纸。
这一幕不光秦晓晓自己始料未及,就连对面的青衣楼都不明所以,他们以为秦晓晓是在使什么诈,一时间竟还不敢有所动弹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视的望着彼此,仿佛都在等待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上去试水。
做过大半年小雅助手的我,对于这么简单的症状,我当然是一眼就看出来秦晓晓这是中了毒,而且是剧毒。
“咻!咻!咻!”秦晓晓虽然也不明所以自己怎么会突然身中剧毒,但经验丰富的她并没有去把时机浪费在纠结这一点上,而是立刻当机立断的一手持剑撑地,另一只手在身上几个穴道上猛点几下,封住穴道阻止毒性蔓延。
但也恰恰因为这个动作,让那些茫然不觉的杀手们顿悟过来了,秦晓晓这是真的中了毒。
“哈哈……”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但使得他们从由死变为生,更是得意的让他们欣喜若狂,在发自内心的狂笑一阵后,为首的那人立即就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语气道:“秦宫主,我们虽然错估了你的实力,但人算不如天算,连老天爷都在帮青衣楼收拾你,看来你今天真的是难逃一劫了。”
天葬回忆录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为首说话的那人,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缓缓的朝秦晓晓逼近走去,从他唯唯诺诺非常小心的举动中,看得出他对秦晓晓还是十分的忌惮,应该是秦晓晓刚刚所展示的神威对他们打击实在过大。
但他的小心谨慎,却给了秦晓晓反败为胜的机会,不过确切的说,并不是秦晓晓自己反击的,她身体的毒此刻的的确确让她变为了一个风烛残年之人。
“小秦…接住!”秦晓晓摇摇欲坠的奋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大吼一声中将手中的风竹剑朝我扔掷而来,当剑在脱离秦晓晓的手心一瞬间,秦晓晓也像断了弦的风筝,砰然倒下,昏死在地不醒于事。
虽然很担忧秦晓晓的生死未卜,但所幸在最后一刻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否则朝我飞掷过来的是风竹剑的剑尖,那她的求助就直接变成了谋杀,而她的这最后一记峙岭,也让我又一次的刷新了对她实力的认知。
当风竹剑的剑柄在触碰到我身体时,不但解除了我被封住的穴道,风竹剑也几乎是精准无比的直接落入到我的手心之中。
“呼…”当我的手心握住碧绿通体的风竹剑时,一股贯穿身心的力量瞬间踊蹿进我的每一个细胞之中,我清晰的感觉到浑身上下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充满力量。
可树下的那人在看到秦晓晓把最后求助希望是寄托于我时,神经紧绷的他不但没有重视起我,相反还在跟我对视一眼后,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姿态,手中所握的匕首完全没有打算用来对付我,仍是继续朝秦晓晓刺袭而去。
哇靠!虽然我自知自己是不如秦晓晓的百分之一,但在昏迷的情况下还遭到这么轻蔑的无视,我心中还是不免升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无名火。
“狂徒,看剑!”我像入乡随俗般的朝那人轻吼出了这么一句古板的挑衅,然后一手做出剑指,一手握着风竹剑从树上飞跃而下的朝那人飞袭而去。
在这么飞跃而下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犹如秦晓晓附体了,可下一秒我就尴尬的意识到自己蠢到家了,人家飞檐走壁的会轻功,我又不会!
这棵树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也有近三米多的高度,再加上我刚刚为了给自己加点气势,还故意是从树枝上奋力跳起来的,这样一来高度少说也有近五六米左右,足以让我摔个狼狈不堪。
妈的,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你给我垫脚。
没有退路的我,只能在半空中做出紧急又最恰当的应对,其实在跃下之时,我以为自己是能像秦晓晓一样,就算杀不了他,但逼退他我想是绰绰有余的。
可我的实力却狠狠的扇了我几下耳光,地上那人也跟我一样,一开始还以为我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在几秒后,他就从我的姿态中看出了我的实力,虽然我已经很努力的做出了攻击之势,可在这些练武内行人眼里,我这明显就是个门外汉小子,面对我这气势汹汹的饿虎扑羊之势,他丝毫没有露出惊慌,只是在适当的时机,轻轻的晃动一下身子,不偏不倚,刚好躲过我的攻击。
同样的一把剑,在我手里和在秦晓晓手里,结果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真是应了武侠小说里的那句名言,剑本凡体,因执拿者而通灵。
但这时候我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这些,要是我再不快点做出应对,恐怕我就要连人带剑的摔成粉碎性骨折加内伤了。
根本来不及的多想的我,也完全没有别的选择,我紧握风竹剑当做支撑抵住,朝地面直刺而去,当我在做这一举动时,我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愧疚顾虑的,这么做虽然能救下我,但要是不小心把秦晓晓的剑给毁断了,我怕就算是贩卖家当都不够赔的。
生死面前,我也只好对不住秦晓晓了,同时再当剑尖即将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时,我也本能的闭上眼睛,祈祷这把富可敌国的宝剑能无坚不摧的硬过地面。
“唰…”可当剑在触碰到地面,我的手臂既没有感到一阵震麻的酸痛,也没有听到剑脊崩断的声音,而且我竟然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像是刺进了什么软绵绵物体的感觉。
我第一反应以为又是秦晓晓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下了我,我会这么猜想,也间接的反射了我的祈求,还是希望秦晓晓能出面解决掉这些人带来的麻烦,所以我也立即有些迫不及待的就睁开眼去查看情况。
但傻眼的是,答案跟我猜想的实在有点偏差过大,我所感受到的滑落感,竟然是我所握着的风竹剑直接刺进了地面之内,这里虽然不是外面现代灌浇而成的混泥土地面和柏油路,但这种天然形成的泥石地面也是坚硬无比的,就算是挖掘机也都很难一帆风顺的挖进去。
看来风竹剑的价值连城不但是能号令四大家族的信物,而是它自己本身的价值就今非昔比,但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恐怕风竹剑就要连柄带剑的钻进土里了。
“喝,呀!”风竹剑就一米多点的长度,当它的剑尖在刺进地面时,就已经将我跃落的大部分冲击力给抵消了,但地面也瞬间侵吞了它近一半的长度,我在仅存的几十公分之时,在一声壮胆似的暴喝声中,两脚一蹬地,并再借势往前一个翻滚,总算化解了我刚刚作出的愚蠢之举。
但我知道自己的危险并没有就此结束,所以落地之后的我,也完全不作任何的停顿和喘息,继续作出一个翻滚姿势,回到风竹剑所惯插进去的地面。
“锵……”我这么急着翻滚回来,一是担心自己被青衣楼的人偷袭,二也是怕风竹剑会被趁势夺走,所以在折返回来后,我立刻迫不及待的就将风竹剑拔出地面握入手中迎敌。
可我刚刚的行为实在让人汗颜,所以就算是我现在手持锋利无比的宝剑,对面这些人也是一副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姿态。
天葬回忆录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哈哈…”
“哈哈…”对面的一群人几乎是在同一刻,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大笑,肆意的狂笑声,虽不是很洪亮,但这充满嘲讽的韵味,此刻充斥在我的耳边,就像是一道道震耳欲聋的雷声一样,阵阵劈入我的心扉。
受尽嘲讽的我,整个人像块木头似的矗立在那里,我的身体虽然无动于衷,但我的内心却已经犹如有一股熊熊火焰在燃烧,我在憋屈,我在愤怒,我在憎怒他们的同时,也在怪自己的实力不足。
如果我有像秦晓晓一样的武学修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像她刚刚那样挥剑斩杀他们,但我斩断的可不会只是他们的佩刀,我劈断的一定会是他们的脑袋。
这时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两样东西,一个是魔刀——黑刃秋水,风竹剑虽然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但跟我的魔刀相比,它还是逊色了几分,另一件自然是漆黑的77式手枪,我想靠武功修为去血洗他们给我的耻辱,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但这时候要是那两样东西在我身边,我要让他们连跪下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呼…呼…”
“嗡…嗡…”在沉默中悲愤的我,杀心已然在内心开始萌发,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股阴冷的空穴之风在我的身后悄然飘忽,同时一同遥相呼应的还有我手中的风竹剑,它也好像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召唤似的,开始嗡嗡作响。
“咚…咚…”而且更让我没想到是,此刻远在百里之外的某处一间小屋内,一个浑身上下都被雪白衣着覆盖的白衣女子,正忧心忡忡的盯着置于桌上的一把漆黑动荡的刀,她的脸上不但充满担忧,而且还写满了不解,明明是一把已经被封印的刀,为什么还会像一头失控的猛狮一样出现骚动。
而当我在感应到风竹剑的嗡鸣之时,从我内心的深处,依稀间仿佛还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杀了他们…杀光这些嘲笑你的人!”
声音很空洞,也有些嘶哑,但却有种微妙的无形魔力,它改变了我的意志,它所说的话,让我感到很畅快,很惬意,甚至令我很乐意去接纳它的这个意见。
我随着它所说的话,猛然又坚决的横握住了手中的风竹剑,并用毫无任何情感波动的眼神望向这些嘲讽我的人,当这些人在跟我的目光对视之时,他们放肆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而且脸上的神情也从刚刚的得意不止,瞬间转为了惊恐害怕,甚至都有冷汗从脸上哗然而下。
其实并不是他们胆小,如果这时候的我,自己能看见自己的双眸瞳孔,我也会被吓一跳,我的瞳孔竟然是深绿色的,而且还在有节奏的发着暗淡光芒,而这个轻微的节奏闪动,是跟风竹剑的剑柄上一颗绿宝石是相同的。
“妖…妖怪……”不知道是谁先微微颤颤的发出了一声怯战之声,紧接着他们全然忘记了自己此行所要执行的任务,十几个人都纷纷扭头转身朝背后跑去,可此时的我对于他们已毫无半点怜悯之心,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模样,我也用更为迅捷的身形追了上去。
我手中握着的虽然是一把剑,但我自幼跟爷爷学习的是刀法,两者之间的心决,一个是击刺格袭,双面刃,剑走偏锋,更多的是讲究技巧和袭击,相反刀法则显得简单霸道许多,一时间我也转变不了攻击方法,就拿剑当刀挥斩使用。
剑刃柔软,本应不适合劈斩,但锋利异常的风竹剑弥补了这一点的不足,只知道逃亡的他们,几乎全都是一剑一个的成为我剑下亡魂,解决完这十几个,也只用了我五六分钟不到的时间。
杀戮过后的我,望着这片被血染红的大地和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的尸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失神了,整个人的身体和握剑的手也变得微微颤抖,这真是我做的吗?而让我奇怪的是,我这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我怎么还会萌生这种心怯的感觉。
恍惚间,我依稀回忆起了当初我在西藏第一次手持黑刀时杀人的感觉,那时候我都没有这种负罪感,怎么现在反而会这样。
但我也没有过多的去思虑这一点,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始终都是敌人,可秦晓晓还中着毒,我不能坐视不管,于是我立刻转身朝刚刚的地方望去找寻秦晓晓的身影。
虽然我看不清自己的脸庞,但我想肯定是溅满了各种鲜红的血渍,我看事物的视线都因眼睫毛所沾染的血迹而看到有层红彤彤的事物所遮挡,我抬起自己本就有些残破的衣服袖子,反过来用里面干净的内衬一面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眸,然后终于在一颗树的背后看到了秦晓晓所露出的红色衣服。
“秦宫主…!”我立刻一边轻呼了一声,一边朝她跑了过去,发现她此时正双腿盘坐,两眼微眯,双手合十置丹田处的在那里调息。
我虽不懂内功修炼,但也知道不能打断运功者,否则都是有生命危险的,于是我没再开口打扰她,况且我自己再经过刚刚这么一阵折腾后,也确实有点精疲力竭了,我也坐到秦晓晓的旁边,依靠在那颗树的旁边闭目养神了一会儿。
原本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可没想到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疲惫后的睡眠总是高质量的,这一觉睡得我无忧无虑,整个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也都跟着我一同休眠了一样,感到畅快无比,若是没人打扰的话,这一觉我真有可能狠狠的睡上个一天一夜,借此来弥补我这两天所缺失的睡眠。
可一阵冰凉的感觉惊扰了我的美梦,睡梦中的我就像被一阵电流刺激了全身,使我立刻惊醒而起,而我虽不能情况,但出于身体的本能,在我睁眼的同时,也想站起身来做出御敌之势。
然而在我的肩膀处,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得我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
天葬回忆录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可在睁眼之后让我傻眼的是,我脖子间所感触到的冰凉并不是天空突然下雨了,而是有一把冷冰冰的剑刃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更让我惊愕万分的是握剑的主人,她竟然会是秦晓晓!
她双眼的瞳孔没有任何感情,冷如冰川,眉宇之间更是流露着强烈的杀意波动,而她此时的脸色虽然还有点惨白,但这只是气尽力绝的虚脱白,看来毒性已经被她用内功心决压制住了。
而我也有点佩服自己,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思去洞察别人的安危,我知道她这次是来真的,因为锋利的风竹剑已经微微划破了我咽喉的皮肤,感到刺痛的同时,微微血丝也从破裂的缝隙中挤出来。
这一刻,我说我是无所畏惧的不怕死,那是假的,只是我恐惧的被一种莫名的悲伤之情给覆盖了,就在这不久之前,我好歹也是为了救她而亲手屠杀了十几条人命,血肉模糊的尸体还一具具的横躺在那里,可我这个救命恩人却被她剑指咽喉。
我没有向她求饶,因为经过这短暂的相处我心里清楚,她如果下定决心要杀一个人,就绝不会因为对方的苦苦哀求而心慈手软的放过他。
但她现在还没对我动手,我想可能是她还有话要问我,而我就算是死,也情愿做个明白的剑下亡魂,被剑架着脖子实在不好受,于是我率先打破冰冷的沉寂之境对秦晓晓冷漠的问道:“秦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杀你!”她的语气无情而又冰冷,而我也是毫无退缩之意的仰起头来朝她迎面反问道:“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在等什么?午时三刻吗?!”
见到我一副全然不畏生死的态度,甚至竟然还有点反过来咄咄逼人的气势后,秦晓晓冷漠的神情,也是受到了微微的一丝触动,但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并没有丝毫的松动,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装腔,直接开门见山的对我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有话问你,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乖乖的回答,否则我手中的剑就会划穿你的咽喉!”
我并不怀疑她会不会杀人,但她的动机和行为方式,确实在我心头成谜,有什么话不能用正常的方式问我吗,非要用剑指着我的咽喉问,所以这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她。
如果我直接说会老实的回答你,这明显就是一副受要挟后,做出的伪口供,但如果是一副宁死不缺的样子,也等于表明了我是不会说真话的。
在内心经过思来想去后,我朝秦晓晓表明立场的说了句:“我跟你之间,对彼此而言都只不过是路人,我没有欺骗你的必要,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你的,你想问我什么,大可以换一种方式。”
可对于我的真情流露,秦晓晓丝毫没有领情,仍是用冷冰冰的语气对我道:“你是没有欺骗我,但你却想杀了我!”
“什么!我想杀你?!”她的话既让我感到惊讶又意外,而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一个问题,一时间我也楞矗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见我不答,秦晓晓以为我心虚了,就用更冰冷和充满杀气的语气对我道:“怎么了?心虚不敢说话了?”
我有些苦恼而又无语的朝秦晓晓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子虚乌有和本末倒置的问题,现在是你拿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命就掌握在你弹指间的力道,你现在却说是我想杀了,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而我嘴上虽然还在这么说,但我在心里也已经估摸着有底了,秦晓晓绝不是那种会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人,而她如果只是想杀我,更不需要编造出什么理由来。
这时我突然茅塞顿开的想到了什么似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刚刚的细节,她所中的毒!
想到这一点后,我也拨开云雾明了的反问着她:“你怀疑你刚刚的中毒是我所下?”
可没想到,我的坦白却换来了秦晓晓更深度的猜疑和反问,她轻哼一声道:“还不肯承认吗?不是你下的毒,你又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这误会弄的,认出你中毒就是下毒人吗?你这简直是顶配版碰瓷啊,比“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去扶”还要更上一层楼啊,真是够让人无语的,可事关她的生死,我不解释又不行。
于是我也只好把我家底都掏出来的说道:“我女朋友……”说完我怕她听不懂,于是又立马纠正的换了个古代说法继续道:“我女朋友,按你们的说法也就是跟我定亲的女子,她是一位大夫,我的医术虽没有她那么高超,但也略懂一些皮毛,你刚刚所吐之血呈暗红乌黑色,这明显就是中毒之状。”
这个解释的可信度其实并不怎么高,所以我又接着反问似的补充了一句:“你看看我浑身上下,衣服裤子都是破破烂烂的,我有藏毒药的地方吗,况且我们一路上一直在一起,我也没机会对你下毒啊。”
谁知就是我这句听似完美的解释,恰巧就是让秦晓晓对我起疑的原因,她顺着我所说的解释就直接反驳道:“除了昨晚,昨晚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而偏偏就是在昨晚过后,你带着我找回了风竹剑。”
我听完简直就是一脸郁闷,我想也不想的就用有些无语又生气的语调对她反问着:“这算什么神仙逻辑啊,不跟你在一起反而成了有下毒的嫌疑?还是你怀疑我有隔空下毒的能力?况且这跟风竹剑有什么关系,我带你去棺材那,就是我下毒了?更何况昨晚我看到棺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这把剑,我看到的是你躺在里面。”
我是有些急了,这摆明就有点欺人太甚,可万万没想到,问题竟然真的就出在这,见我义愤填膺般的诉说着,秦晓晓也不再故弄虚玄的对我挑明真相道:“因为毒就下在风竹剑上。”
天葬回忆录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此话一出,我脑海中各种不明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通了,难怪她会一下子如此反复无常,从昨天到她得到风竹剑为止,光从表面来说,确实只有我和她有所接触,而站在她的立场角度分析,风竹剑确实是我引她过去后才拿到的。
可事实如何,从站在我这个上帝视角来说,我心里自然是十分清楚的,这明显就是一场挑拨离间的陷害,陷害的手段并不怎么高明,但却让我百口莫辩。
见我沉思低头不语,秦晓晓以为我真是心虚的不知辩解,就再次咄咄逼人道:“怎么?这下编不下去了吧?”
当我在知道真相后,我倒是瞬间开朗了不少,我一脸无所谓的朝她摊了摊手道:“我没下毒害你,我女朋友只教我怎么用医术救人,从没教过我如何调配毒药,况且你我素不相识,我会来到这里,纯属误打误撞,我根本没有加害你的理由。”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从心里选择了相信我,还是我的这番说词打动了她,她竟然将我架在我脖子上的风竹剑给收了回去,然后以背对着我的方式站立在那里。
我看着她的红衣缭绕的背影,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女人实在太古怪了,做事根本不按常理,我大脑的思绪完全跟不上她的行为节奏了,于是我俩就以这种古怪的一站一坐方式僵直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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