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我会说出这个听似有些荒唐而又离奇的话,是因为我想到了那两具消失的半人半铁的尸体。
不过心姐听后却淡淡的朝我笑了笑:“难怪何警官会再三要求我,无论我想什么办法,务必要将你一同带回来,果然语出惊人,不同凡响。”
心姐的这话,没有丝毫冷嘲热讽的意思,而我也在她的这个话语中探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细节,我想心姐可能只是处于本能的回答,而我则意识到,白天那个何警官可能已经查到了我天葬师的身份。
而心姐在说完后,又面对微笑的对我笑着说道:“前几日汉墓亭一见,还以为你只是一个练武世家的子弟,不过现在看来你更应该是位奇能异士吧。”
奇能异士?听到从心姐的口中说出这么个新鲜的词汇,我才那个何警官可能没告诉她我是天葬师的身份,于是我也假装很好笑的对心姐回了句:“奇能异士?你也太夸张了,我又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只是在小时候跟我爷爷学了一点舞枪弄棍的玩意。”
心姐见我不承认,也肯定是觉得我在谦虚,但她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在对我淡淡一笑后,就专心开车了。
“对了,心姐,我白天在这里的时候,我当时是怎么了?我隐约听到你在说,我的眼睛?我眼睛怎么了?”这事本来就发生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如果不是现在重返回来的话,我恐怕也不会这么快想起来。
心姐也很坦率的对我说道:“红色,你当时两只眼睛变成了嗜血的红色,至于原因刚刚大师也告诉你了,就是你体内的灵骨出现了异动,当时别说是小雅了,就连我都被吓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慌乱中,我就先让小雅用针灸使你昏睡,幸好让我给蒙对了,不然我也只好将你强行打晕了。”
听到这里,我忽然好奇的对她心姐问道:“你怎么知道小雅会针灸术?是你跟何警官查到的吗?”
其实我会这么大惊小怪,是在想他们既能查到小雅,那也应该同样能查到我天葬师的身份。
不过这次倒是我多虑了,心姐见我如此惊讶,她眯眼一笑道:“这需要去查吗?那丫头身上带着这么明显的一袋专门用来装针灸的钢针袋,恐怕稍微懂点中医的,都能认识那玩意吧?”
原来是这样,不过术业有专攻,这也是她做侦探的基本技能吧,于是我也对她忍不住的夸赞了一句:“还真是观察的细致入微。”
而我没想到,心姐竟然也跟我一样,她同样对小雅的针灸医术感到了好奇:“我看小雅妹妹最多不会超过十七八岁,可我发现她的针灸医术,绝不亚于一个我所见的任何一个大夫,她是师从何门?从哪学来的?还是她家中就是专门做这一行业的?”
“呼…”对于她这一问,我也很一无所知的耸了耸肩,对她如实的回道:“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她好几次了,但她就是不肯告诉我,说这是在拜师学艺前,曾许下的诺言。”
“嗯…嗯…”心姐听到我的这一说法后,她用很是欣赏的目光在那一边点着头,一边应和着道:“都说童言无忌,说过的话都可以一笑而过,但这个小雅妹妹能如此的恪守自己许下的诺言,这本身也是一种很难得可贵的精神。”
听心姐把小雅夸得这么高贵,我心里除了替她高兴外,也不禁感慨着或许在心姐的交际圈中,已经很少有这么一诺千金,如此遵守承诺的人了。
小孩子讲对错,大人看利益,这虽不是什么自古名言,但也是一个永恒不变的道理,而我今后也绝不逃过这样的经历。
“咣…咣…”当我在陷入沉思之时,我胸口忽然发出了一道隔着衣服都很清晰可见的绿光。
“啾…”心姐也从反光镜中注意到了这一道绿光,不明情况的她以为我又出什么危险状况了,吓得她猛踩住了刹车,并立即转过头来对我大声询望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并没有不舒服,而是赶紧把胸前的帝王石拿了出来,并对着心姐说道:“我很好没事,是它发出忽然间发出了这绿光,而且它这光芒好像还带着几分冰度,好凉啊。”
它的这种凉不单单只是温度上的凉,而是那种阴气汇聚的冰凉,我在触摸一下后,就赶紧将它放了下去,但即使隔着衣物,我的胸口还是能感受到些许冰冷。
“咣……”但这种现象又如昙花一现般快速,还没等心姐看个明白,这绿光就开始逐渐退散恢复了平静。
“人若反常必有刀,事出反常定有妖。”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从这个信奉科学的大侦探嘴中所出,但她说的对,因为当我在借助路边的灯光朝外面望去时,我又再一次惊愕的发现,这地方竟然又是我和小雅发出玛丽卓娅尸体的那个地方。
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偶尔,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别说是我这个天葬师不信,就连这个唯物主义的大侦探也不信了。
心姐也肯定已经发现了这地方的熟悉之处,她也忍不住的碎碎念了一句:“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又是这里。”
“轰…”有些事,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姐在一边念叨的同时,脚底也立即一脚油门的轰鸣离去了。
天葬回忆录 第两百零二章 人都去哪了
如果这时候就我一个人,我还真想走下去好好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那搞这些鬼名堂,但心姐现在急着赶时间,肯定不想在这里节外生枝的惹出点别的名堂来。
不过我也倒是趁此机会见识了这块帝王石的风采,真倒有两把刷子,希望它真能保佑我平平安安的,压制住我灵骨的损失吧。
刚刚一同见识过这风采的心姐也立即对我再次提醒着:“小秦,它现在可是你的身家性命,千万别把它给弄没了。”
“嗯,知道了,就算要让我脖子搬家,我也一定让它晚落地。”也许说的有点夸张,但确实是我的满腔热血,这不单单是因为它能护住我的命脉,更是因为大师对我的厚予之爱。
说到大师,我心里忽然感到好惭愧,到现在为止我居然还不知道这位恩师的大名或法号,本来打算在离去之际亲口问他的,可在出了小雅的意外后,我也慌慌张张的给弄忘记了。
于是我现在就趁此机会的对心姐问道:“对了心姐,那位大师该如何称呼啊?不然以后我登门拜访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谁知对于我这一问,心姐也竟然无可奉告的朝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啊,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跟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就算心姐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但我想他们彼此间总有称呼的吧,我就再次问道:“那…那你是怎么称呼他的?”
心姐忽然神秘的淡淡一笑,然后说出了一个很高逼格的名字:“无名,如果你想去找他,你随便找那里的人打听无名大师,别人就知道你是去找他了。”
“无名?还真是世外高人啊。”这名字听上去虽然很低调平凡,给人一种隐居在世外桃源不问世事的闲云野鹤,但受一些武侠电影的影响,敢用这种名讳的,除非是实力一等一的高人,否则真就打脸了,而那位大师应该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人吧。
单看他当时如影穿梭般将压在小雅身上的木棍掀翻的那一记动作,绝对是一个练家子才有的功夫,而且还是实力超凡的那种的,不过我看得出,无名大师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手。
……
在继续驾车了一会儿后,心姐慢慢的放慢了车速,同时也扭头对我小声道:“小秦,我们到了。”
看着两旁熟悉的道路和那家宾标志性的宾馆,我也不禁感慨了一句:“没想到短短几天居然在这里三进宫了。”
心姐听我做出这样的比喻,她一边停车,一边轻白了我一眼:“乌鸦嘴,要进宫也是你三进宫,我可是正儿八经来办事的。”
对于我的玩笑之语如此严肃,心姐应该是我们平时最常说的做哪行就忌讳哪些话,像她们这种侦探有时候为了侦破案件,通常会做一些游离在触犯法律的边界点,所以肯定是最忌讳这种话的。
“呼…”这地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才十点不到,街上就差不多空无一人了,而心姐这一次在下车后,从后备箱中背上了一个肩包,应该是她的工作箱吧,在走到我身边后,她又立即指着不远处的警车道:“警车在那,我们先过去跟他汇合吧。”
可当我们在急匆匆的快步跑到警车旁时,却发现车门是紧锁的,里面也空无一人,心姐纳闷的一边嘀咕着,一边朝着昏暗的四周看了一圈:“咦?这家伙搞什么,不是说好在车里等我们的吗,怎么人又不见了。”不过心姐也没有多想,而是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何警官的电话。
“嘟叮叮…嘟……”谁知心姐电话刚一拨出去,我们的耳边就在同一时间听到了清脆的电话铃声。
可是我们在扭头张望后并没有看到何警官的身影,最后我和心姐发现电话铃声居然就是从警车里传来的。
这下我和心姐都皱起了眉,望着手机猜测道:“这年头手机差不多已经成了人体的一部分,他究竟是干什么急事去了,怎么会连手机都来不及带上就走了。”
想知道这一点,恐怕得找到何警官后才能知道真正答案,而我灵光一闪的对心姐说道:“那家宾馆离这不远,没准老板会知道些什么,我们去问问吧。”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除了像无头苍蝇乱窜外,就是瞎碰碰运气了,于是心姐也欣然同意了我的建议,于是我们两个就立即跑向了这家我所熟悉的陌生之地。
“老板?”大厅是明灯闪亮的,可收银台的地方却没人,不过这老板向来如此,我每次来也都是要靠呼喊的方式他才肯现身。
可这一次在等我喊了许久后,竟既没听到老板的回应也没见老板身影的出来。“奇怪,这大晚上的能去哪,连生意都不做了。”不过我在想了想后,我又忽然想起了昨晚监控室被盗的事,难道他正在楼上忙活安装新硬盘的事?
我一边想着就一边走到了楼梯口,然后抬头再次对着楼上大喊着:“老板人呢?来生意了。”
可除了隐隐约约的回音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声音,我望着这几层都亮着灯光的楼道,心想着“这老板搞什么鬼,说他关门,可大门却是开着的,说他营业呢,人影却都见不着。”
“小秦你快过来看。”在我疑惑之际,心姐那边好像已经发现了什么,于是我就立马转身来到了心姐的身旁,发现她居然正捣腾着收银台上的电脑,在等我过去后,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张登记表对我说道:“到现在为止,今天这里整整一天都没有客人入住。”
对于心姐的这一发现,我很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不很正常,我在这里住了两天,本就只有几个三三两两的散户,生意确实不怎么火爆。”
但心姐对于我的这一说法又立马做出了否定,她用鼠标打开了另一页的表格,然后对我再次说道:“怪就怪在这里,你看这些。”
天葬回忆录 第两百零三章 奇怪的宾馆
这是宾馆的退房记录,我不知道心姐为什么让我看这个,但我还是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发现算上我在内的,一共有五六间房,也就是这里的所有住户,他们的退房时间竟然全都集中一个时间点,前后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而这个时间点,正是在我的退房后。
“这…会是巧合吗?”这是我转头望向心姐的话,可我想想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等等,不对劲…就在这时,我脑海中像是闪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我又立即移动鼠标,再次仔细的望向那张退房记录,并跟前面的入住记录做着比较,这一看之下,我就瞬时惊愕的对心姐说道:“这怎么可能,昨晚我房间入窃时,老板还特意跟我们说当晚整个宾馆并没有任何人入住,怎么现在一下子会冒出这么多人来。”
“你说的是真的?”听心姐这么问,我很肯定的点头回应着心姐,而心姐这下忽然面带笑意的扬嘴笑了起来:“有意思,看来这家宾馆不简单啊,搜搜它。”见心姐一副说干就干的模样,我连忙制止道:“喂,这里是宾馆,我们又没有证据,要是一会儿被他反咬一口的话,我们就麻烦了。”
见我这么大惊小怪的,心姐用手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我笑讽道:“要是什么事都自己来的话,那我有九条命都不折腾的。”
见心姐翻动她的背包,我以为她会打电话给何警官的同事,让他们来支援搜查呢,但没想到居然是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类似蜻蜓的东西,但这蜻蜓却是金属制成的。
心姐见我像看大熊猫似的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她也像是在炫耀般的对我说道:“没见过吧?高科技无人机,零售价十万……美金!”
说是价格不菲的高科技物品,可心姐在说完后,就像丢垃圾似的,直接将它随手丢在了大厅的角落,然后就立马抓起我的手往外走去,并对我说道:“回车里去。”
全然不懂无人机原理的我,就在心姐的拉拽下任由她带着自己跑回车子处,只是被她拉着,我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总感觉痒嗖嗖的浑身不自在,不过好在回到车上后,心姐就松开了我的手。
“小秦?!”心姐见我在回到车里后,一下子像失了魂一样木楞,以为我又有什么状况了,就立即试着用手掌轻推了我几下。
“啊?!没事,没事…”回过神来的我立即对心姐摆着手示意我没事,但心姐仍是用不相信的目光凝视着我,并对我问道:“真的没事?”
我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并用轻声的语气对她回道:“你…要不,以后你还是不要拉我了,每次你一碰我的手,我整个人就会像火烧一样炽热,大脑的反应也会跟着变迟钝。”
那时候情窦初开心里只有小雅一人的我,还远不知道这种感觉叫来电,以为是我跟心姐之间的八字不合,不能相碰在一起。
而心姐早就已经懂了,但她却又偏偏不说,只是一脸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边从背包里翻着东西,一边对我碎念了一句:“小家伙,看你为人处世挺老练的,没想到感情方面还是一张白纸啊,那跟小雅姑娘是初恋吗?快跟姐姐说说是你追得她,还是她倒追的你啊?”
我脸瞬间红的像火炉一样,但我没有理睬她,而是立即对她催促威胁道:“你快点吧,要是那只蜻蜓被人偷走了,我可不替你擦眼泪。”
见我催问她正事后,她也没有再跟我开玩笑了,不过她那东西似乎真是先进的高科技,她也不用像控制遥控飞机似的,拿出大件小件的信号接收器,她只是从包中拿出了一个类似小卡口的东西,然后卡在了她手机传感器上面。
接着她就在手机上点开了一个软件,然后把屏幕一横,像玩游戏似的,开始轻触和滑动着手机屏幕,而屏幕中所显示的正是那家宾馆的画面。
看着屏幕上犹如亲临现场的画面,我内心不禁感慨“好马配好鞍,这东西可以说是用来做侦查的好东西啊,确实对得起它十万美金的身价。”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的对心姐问道:“这种东西能随便乱用吗?要是被人抓到的话,这算不算偷窥人隐私啊?”
心姐想也不想,头也不抬的用非常专业的语气对我回道:“绝对算,一经发现就是十五天以上的治安拘留,要是情节严重的话就会构成刑事责任,起码半年以上有期徒刑。”并且在说完的同时,她也冷冷的警告着我:“我劝你趁早收了这条龌龊的心,要是你被我发现了,我直接会把你定性成刑事案件。”
对于她的这番好言相劝,我很是无语的对她反过来道:“拜托,现在是你在做这个事好不好,这话应该是我来劝你。”
被我这么一说,心姐才如梦初醒似的停下手来的看了我一眼,但要面子的她,却死不承认这一点,反而还用食指的关节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并对我说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无语,这句话简直可以说是我的童年阴影啊,爷爷起码用这句话来镇压我的次数绝对不少于一千字,用一言不合张开就来形容都不过分。
可是现在听到由心姐说出来,我这心里却是忽然间感慨万千啊,也不知道下一次听爷爷再说这句话会是什么时候了。
这时一旁的心姐像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她疑惑的轻哼了一声:“嗯?奇怪了,小秦,这家宾馆一共是几层啊?”
我很是肯定回道:“三层,不过这里生意清淡,三楼应该很少住人,昨天我们上去的时候,过道的地毯上全是灰尘,一眼看上去就是很久没人打扫了。”
听我这么说后,心姐也同样很是纳闷的对我说道:“我也记得是三层啊,可是通往三楼的楼道现在怎么被封住了。”
天葬回忆录 第两百零四章 再往商城
这么匪夷所思的问题,我一边凑过头去,一边对着心姐否定着道:“不可能吧,如果按确切的时间来算的话,我们十七个小时前才上去过,这么一条大楼梯,怎么可能说封就封,是不是你把蜻蜓遥控错路了。”
心姐直接把手机递到了我地方,一脸无语的说道:“给你,你来。”操作的界面很简单,就真的跟游戏机一样,除了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外,就多了两个上升和下降的控制键,所以我拿过来后,也立马试着操控了几下。
可事实的真相就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这条近俩人宽,三米多长的楼梯口,不但一下子说没就没,而且还变成了一道严严实实的墙壁。
“不可能,真活见鬼了?”虽然真相就在摆在眼前,但昨晚所发生的一幕幕仍旧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所以我坚信自己是不会记错的,我怀疑心姐飞错了方向,于是我又操纵着心姐的那台蜻蜓,继续往二楼的另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可那一头就更加不可能了,那里直接就是走廊的尽头,连拐弯口都没有,这下我就彻底蒙圈了,我把手机还给了心姐,可我内心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对心姐说道:“不可能的啊,这就算是那老板连夜切砖造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造得出来啊。”
在说出这个的时候,我脑海也漂浮出了另一个猜想,难道我又在莫名其中流失了几天的时间,所以我又瞄了一眼心姐手机上的时间以及跟我自己的还有心姐车上中控台的,但三个时间全都表面,时间确确实实只过去了不到二十小时。
“有了,我问问他们看。”见心姐灵光一闪般的反应,我也很好奇的对心姐问着:“问谁啊?”
心姐一边掏手机,一边对我说道:“问问早上来这里处警的人,看看他当时拍下的现场照片是怎么样的,或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听到她打电话是给派出所的民警,我也立即对着她提醒了一句:“顺便问问何警官的下落,看他们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嗯。”心姐一边朝我点了点头,一边示意我不要出声打扰她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心姐就立即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是我,沈醉心,没打扰你休息吧。”
心姐虽然没有开免提,但由于车里是很寂静的,所以我也很清楚的听到那人说道:“沈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明知我们不能睡觉,还故意这么问。”
听那人说话的语气,看样子心姐跟派出所人的关系处得很密切啊,难怪她有把握接下这种命案,可心姐却对于那人所说的话,而感到有些莫名的不明所以:“不能睡觉?你们这么晚了还在干什么?还在外面处警吗?”
那人听心姐这么问,估计觉得是心姐真不知道了,于是也坦然道:“何大哥没通知你吗?今天傍晚的时候,在夕阳残月商城附近边发现了一具死亡三天以上的男尸,现在尸体已经得到家属的同意,正在法医这连夜解剖呢,我们几个也在这等出结果。”
解剖尸体还能现场得出结论的?不是起码要等一个礼拜吗?不过我随即心里一想又释然了,等一个礼拜那是平常时候,现在情况十万火急的,再加上连续出了两条人命,所以上头一层一层的压下来,效率不高才怪。
而心姐听他们在外忙后,也就放弃了追问他们宾馆的事,而是对那人问道:“我看到有辆警车停在这边,是何警官开来的吗?还是你们另外谁在这里?”
听心姐问起这个,那人也如实告知道:“嗯,那应该就是何大哥开过去的,他嫌在这里干等太无聊,就一个人过去调查调查。”
在得到那人的回答后,心姐忽然用几分略显生气的语气,像是一位大姐大似的对那人指责怒骂着:“你们是不是很久没有接手案子了,脑子变得愚钝了,你们不知道单独行动很危险吗?尤其是像这种他杀案件,如果何警官出点茬子,你们几个也全都得跟着一起坐牢。”
在我印象中,向来只有警察训斥他人教做人,看着心姐脱口而出般的责骂着对面的警察,我都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感觉她这也太大胆了吧,好歹人家也是警察啊,岂容你这一个民间小侦探训斥。
可我似乎太低估了心姐在这些民警中的地位了,没想到在听到心姐的批骂后,那人但没有丝毫的脾气顶嘴,反而还倒过来对心姐虚心认错着:“对不起心姐,这是我们的疏忽,我们现在立刻派人前来支援何大哥。”
“不用了,我已经带人在这里了,你们就在那里原地守着吧。但下不为例,如有下次,我会如实将你们玩忽职守的罪行上报给你们的上级领导。”心姐的这一通电话,让我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在等她挂掉电话后,我发自内心的对她钦佩着道:“心姐你好威风啊,刚刚打电话的样子真是帅呆了,简直是花木兰转世啊。”
我话中确实有拍马屁的嫌疑,因为我觉得眼前这人太可怕了,于其得罪她,还不如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否则哪天我一但被她抓到小辫子,那就是一辈子啊。
不过这也确实是我发自内心的话,不论是她的言行举止,还是弹指间那种气定神闲的模样,都足以验证着她的实力,这不是光有一本空学历所就能拥有的本事,而是全靠常年摸爬滚打,所一点一滴累积下来的经验与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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