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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情诗与剑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庆二年

    李季兰显然也没有打算就用这几个问题,来劝退那些觊觎美貌的男人们。

    层云叠嶂,前三句过后,才显出最后一句峰峦。

    相思谁解其中味,万千人憔悴?

    这当中爱恨微妙,感慨良多,寻常无忧无虑的年轻小姑娘,怕是根本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吧?

    相思,相思……

    作诗的人,心有所属?

    对于柳绘的答案,陈成微微一笑,并不多说。

    见他这样,柳绘小娘子噘嘴道:“好啊,你早就知道是这个是吧,还装疯卖傻!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她都能想出来的问题,陈成这么个小机灵鬼,怎么可能想不到?肯定是扯东扯西,故意引诱别人往别的事情上想啊!

    还神乎其神“皋卢”茶呢,陈十一郎最爱吃甜的,柳小娘子最清楚不过了……

    “啪!”陈成在她的小脑壳上又敲了一下:“你才多大年龄啊!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天地良心!森哥作证!我跟李冶李季兰,那是清清白白,啥事都没有!她有喜欢的人啊,就算是森哥,可能性也绝对比我大!”

    这小丫头片子,莫名其妙地乱吃飞醋,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又一个头两个大!

    江森腹诽:什么叫“就算喜欢森哥”?我很差吗?

    而且,江森自认为他的审美是很符合大众主流的,必须是大胖娘们那种,否则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陈成跟气嘟嘟、疑神疑鬼的小媳妇约定好:

    不要再谈这方面的事了!

    我特么还没完全搞懂呢!

    为啥李季兰四个答案留一个,也不跟陆小弟讲明这一点呢?

    还不是因为,你们俩小屁孩,都已经比同年龄的小孩知道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太多了,早熟了啊!有木有!

    虽然我觉得,教育儿童要全面,不要和传统家长一样畏惧“男女关系”“性”如虎,可也不能在这个年龄,花太多心思在计较这些上面。

    游山玩水,亲近大自然,学**做好事——难道不香吗?

    在禁止了“情感”话题之后,路途向杭州进发。

    “杭州”也是一个挺新的称呼,以前要么叫“余杭”啊,要么叫“钱唐”啊,往往都归在吴郡或古扬州的范畴内。

    隋朝废郡为州,“杭州”之名才第一次出现,下辖钱唐、余杭、富阳、盐官、于潜、武康六县。

    等待后面“隋朝国家工程”大运河上马,杨素凿通江南运河,从镇江起,经苏州、嘉兴等地而达杭州,全长400多公里,自此而成为大运河的起讫点,一跃而“咽喉吴越,势雄江海”,“水牵卉服,陆控山夷”。确立起了它在整个钱塘江下游地区的枢纽地位。

    也是从这时起,杭州经济文化的迅速发展,要不然以前只算是三四线往下呢!

    近似的可以认为城市地位的变化就像是后来的深圳吧!

    当然啰,大唐国号为“唐”,你还叫“钱唐”是犯忌讳的,这样肯定不行的,高祖李渊的武德四年(621年)改“钱唐”为“钱塘”,后世熟悉的称谓才这般形成了。

    陈成三人现在就往钱塘去。

    诗榜的发行,往往要依赖于运河的交通便捷,所以在东南,最远的办事点也就设在杭州了,再往南的话,设办事点就有困难,陈成也估计小郡主一时半会不会把业务开展到浙南乃至福建去。

    故而那里的诗人们,若想要发表诗歌,也只能到杭州来了。




第307章 杭州办事处
    唐高祖武德三年的时候,海陵(泰州)的李子通渡江进攻沈家那位造反的祖宗沈法兴,完胜之后,李子通兵强马壮,也将都城迁到余杭,接收了沈法兴的全部地盘,东到会稽,南至五岭,西抵宣城,北达太湖,全为其所有,一时颇有“王者”气象。

    如果不是被杜伏威养子王雄诞击败,那么李子通以余杭为大本营,有可能在五代十国钱镠之前,率先在浙江一带建立割据政权——搞不好比钱氏吴越国气势更盛。

    投降李唐之后,这厮贼心不死——

    眼看杜伏威也入朝了,扣留在长安,又打起潜回余杭再造帝业的心思,偷偷对部将乐伯通说:“杜伏威到了长安,江东就又微妙了,我们回去收拾旧部,可以立大功。”可他俩一同逃跑到蓝田关时,被当地官吏抓获,均被处死。

    遍观隋末各路诸侯,英雄辈出,随便哪一个拿出来在历史上都颇有谈论的资本。可是这么多大英雄,大豪杰,(大流氓),无一例外地,都在数年间被李唐秋风扫落叶般地打垮,李唐天命所归之势,都被天下人看在眼里。

    大唐江山万万年的理念也被刻在天下人的心中。

    即便是后世来的,心知大唐王朝终有落寞、覆灭一天的陈成,也从未怀疑过本朝的“正统性”。沈老头如果当面邀他谈“举大事”,他肯定以为这老头得了失心疯。

    看看你们家沈法兴,再看看更胜沈法兴一筹的李子通——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困守余杭,身死蓝关的下场?

    从李子通一直到唐末黄巢起义,这两三百年间的时间里,杭州一带一直处于安定中,以至于地位越来越重要突出。由于运河的沟通,杭州成为货物集散地,社会经济日趋繁荣,人口也逐渐增加,贞观年间,已有15万余人;而到此时开元年间,已经发展到58万人,一跃与广州、扬州并列,成为大唐三大通商口岸。

    哪怕撼动天下的安史之乱也没咋影响到杭州城市发展,还为李唐的卷土重来提供了大量的赋税和粮食。

    在陈成看来,安定和平的杭州的确是值得好好经营、作为江南大本营的地方,值得多投入精力。

    当然啰,他指的“经营”,指的是岐王诗榜,而不是沈法兴、李子通等人的那种篡国行径。

    他的建言,小郡主深以为然,杭州联络站一开始也只有一个人,现在已经发展到足足三人的“超大规模”了。

    只不过,这三位仁兄,都不是陈成的旧识,要不然陈成肯定像去卜海峰那里一样,第一时间去拜访他们。

    不过从当地人的口中打听到,“岐王诗榜杭州联络站”正在趁着新一期诗榜刊发的档口,热火朝天地筹备本季度的“江南诗会”。

    一听这“江南诗会”的大概内容,陈成哭笑不得:

    这特么不就是他在捣鼓的“扬州颁奖盛典”的杭州版嘛!

    的确,经过上月陈成小卜在扬州进行的营销活动,大大提高了诗榜在当地的知名度和订阅量,小郡主立即下发指示:

    各地诗榜联络站,积极学习扬州联络站的成功经验,运作类似的线下交流活动,提高当地群众的参与积极性。

    杭州联络站是大站,江南又是风流人物聚集之地,收到指示之后,倒是很快就把活动张罗起来了。

    只不过他们并了解“颁奖典礼”是怎样一个流程,所以他们采用的还是大家更了解的“大型诗会”的形式。

    “没有小陈我亲自莅临指导,三个人尝试做大型活动,能办得起来吗?我深表怀疑啊!”

    “不过先去看看他们到底是怎样一个办的形式,也不错!既然大家都没打过照面,那我们还是不要声张真实身份好了!”陈成笃定了再一次“微服私访”的想法,这样才能起到作用,看看杭州这几个哥们到底做得怎么样。

    从之前的旅途他已经知道了,留江森在自己身边,是一大败笔——

    因为人家一看江森的面相,以及小陈风流无匹的气度,就能很容易猜到他便是“名震两京,诗传四海”的陈十一郎,因而绝对不能和他一起出现!

    “森哥,你还是发挥你敏锐的商业嗅觉——看看杭州有什么值得投资购买的货物吧!咱们回房陵的路上,看看能不能再赚他一笔!”陈成打发江森再去扮演跨国行商的身份,反正杭州也是国际大都会,不突兀。

    就是你千万不要再捣鼓那些既不好卖,又不实用,还背着死沉死沉的东西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前面铜镜、帛锦,你已经失败两次了,这次切不可再失败了!毕竟咱俩本钱经过临溪的大挥霍,已经所剩无几,没几千了,别到时候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

    江森:“……”说实话,二公子每次说这种话,都很伤他的心,好像自己如今不再是彰显他尊贵身份的象征,而是他的累赘了。

    自己高超的棍术,强大的武艺,都无用武之地,只能去做压根不擅长的“商业投资”。

    哼哼!你还不要小瞧了人!这一次,我非要捣鼓一次成功的交易,让你刮目相看不可!

    江森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一肚子腹议,甩袖子不悦地离去。

    “小绘倒是不要紧——你穿上男装,扮成书童吧!跟我一起去杭州联络站看看去。”陈成愉快地想,只要不带江森,就没有人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从而对自己不利了。

    虽然经过在临溪的修养,右臂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条被沈老头视为“真龙之像”的青色淤痕也快要看不清了。

    可要说的是,那莽汉鲁平,使得不知是什么怪异功夫,直到现在,运用右臂时也还是会感到一丝不自在。难道要逼我开放左手剑?

    陈成的布置,江森不乐意,却还是乖乖听了。可到了柳绘这里,她却直接抗起了意:“凭什么让我扮你的书童呢?我不高兴当书童!”

    你看江森平时被他家二公子欺负的!

    苦活累活全是他啊!

    “我要你——”柳绘眼珠溜溜转,眨巴着大眼睛:“当我的书童。”

    “噗!”陈成哑然失笑,但是想想也不坏,他俩调换身份的话,倒是更具有迷惑性,谁也认不出来了!

    可自己每到一处,谨小慎微,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

    陈成换上了一身粗布,成了书童的打扮;

    小柳绘穿上男装,倒的确是一个明眸善睐、俊美犹在陈某人之上的小公子。

    她自己也很满意这身装束,迈开方步,大摇大摆地,简直要飘上天了!

    “咳咳,注意点形象!”陈成道:“你走路如此嚣张,容易被别人打的!”

    柳绘细眉倒竖,指着他的鼻尖喝道:“呔!你这个刁奴!注意自己的身份!但有不敬,本公子可要让你掌嘴了!”

    陈成:“……”

    我发现你很有演艺的天赋,而且一蹬鼻子就上脸!

    “遵命,公子!小的明白了!”陈成老老实实道,逗得柳绘小娘子咯咯笑个不停。

    ……

    两个人来到岐王诗榜驻杭州办事处兼联络站,比起小卜那间闹市中拘谨无比的小门面,杭州的联络站要大一些,可是今天却热闹非凡,往来观看者甚众。

    杭州联络站在外面的街道上,摆出了一大堆箱子,箱子上写了附近各州县的名字,往来的人不断有往箱子里投递诗文的。

    问了才知道,各州县来的诗人才子们,若有意参加“江南诗会”,各自准备诗稿,投入自己所在区域的箱子中,由联络站评选出各地优秀作品,各地第一的选手们,将可以获邀参加“诗会”。

    当然,如果你的作品十分高妙,一个地区不止一位写得好的,那可以上下浮动一两个名额。

    陈成一听——这就是给诗会设立了一个“预选赛”啊!

    看样子,杭州这边没打算把诗会办成和自己在扬州举办那种数十人的大Party。

    而是选择十几二十名“精英才子”,办一个小型的茶话会。

    这的确是一种取巧的办法,因为他们没有举办大型活动的经验,也没有小陈在扬州时充足的资金(再一次感谢冤大头郑宝旦公子!),更没有王昌龄那样的大宗师坐镇,担心自己控不了场。

    选出各地精英代表,就适合在小范围内进行交流、比拼、探讨,管理起来也比较方便。不会出现扬州那种选祖咏还是孙逖时,双方的拥趸差点打起来的情形。最后怎么解决的?王昌龄大叔发了话,众人心服口服。

    “咱们也来吗?”柳绘问自己的跟班陈书童道。

    “当然呀!”陈成点头,不来的话没有诗会入场券,而且通过“初选赛”,也能管中窥豹,看看杭州联络站几位仁兄的水准究竟如何。

    “咱们投哪一个?湖州嘛?”

    “当然。”陈成点头,咱们这一次就当一下湖州群众的代表好啦!

    然后,他和柳绘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干啥?”陈成问。

    “不是要投稿么,”柳绘道:“那你作诗啊!”

    陈成把肩膀一耸:“你是公子,我是书童啊!肯定是你来作诗,我书童作哪门子的诗?”

    柳绘:“……”

    见陈成微笑着抖着腿,一脸欠扁的样子,柳绘哼道:“作就作!我又不是不会!”

    想当初,柳绘小娘子可就是凭借着“谁知盘中瓜,个个皆辛苦”而在圣人千秋节上取得“上上”评价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虽然那首诗是从陈十一郎“悯农”的诗里改的,可柳绘小娘子如今也是小才女一枚,区区吟诗,难不倒她!

    示意陈成给她研墨铺纸,柳绘“小公子”现场作诗!

    “

    雾中莫干山

    迷烟缥缈锁无风,

    竹破红泥遍鸟声。

    欲问仙踪何所向,

    杜鹃簇静啼青葱。”

    “你这写的是上次我们去攀山的时候嘛?”陈成问。

    “对呀!”

    陈成念了几遍,微微笑,没有评价。

    柳绘诗是写出来了,可是对于自己的水平没啥底。

    “你说我这写得怎么样啊?”

    “还不错吧。”陈成道:“但是,我估计过不了初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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