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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医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朕mq
“好。”
月下,十指相扣,谁都以为,这甜蜜将会是一生一世。
许久不逛街的东方琉璃这次倒是逛了许久,两人相伴而行,几乎在一夜踏遍整座城池。有名些的吃食二人吃了个遍,直到最后肚皮鼓囔囔,连走路都费劲,两人才恋恋不舍的自摊前挪开,慢悠悠的往回走。
“姬宫涅,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便是遇见了你。”吃了些米酒,东方琉璃头有些晕,迷迷糊糊的靠姬宫涅抱着,朗朗月色之下,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阴阳医馆 第一百九十章 小冤家(四)
清晨窗微开着,凉爽的风自那一条小缝钻进来,调皮的挠着东方琉璃的脸。待到阳光微斜打倒脸上之时,东方琉璃睁开眼,对上的便是眼前一张放大的俊颜。
一惊之下,东方琉璃往后闪躲,这才注意到快要接近自己鼻头的手。
指节分明,虽不修长,却孔武有力,薄薄的茧子附着其上,透出主人的沧桑。
东方琉璃一愣,继而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人,是准备捏她的鼻子吗?看不出来,姬宫涅还很有童心。
心里想着,脸上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姬宫涅本来做到一半的动作被人打断,心里就稍稍有些尴尬,见东方琉璃笑出声来,这种尴尬愈发的浓了起来。可当着自己喜欢的人又不好发作,他只得将伸出的手缩回去,放回袖中,起身不大自在的说道,“那个,洗脸水我给你打好了,我去楼下问问粥好了没有。”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东方琉璃一转头,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铜盆,清冽的水在其中盛着,上面还飘着些许若有若无的热气。一条雪白的帕子搭在上面,岁月静好,时光停滞。
心下有一股暖流流过,她起身,赤脚踏在木板之上,走进那盆水,捧起一把打在脸上,不热不凉的温度令她颇为欢喜。
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她顺手拿了帕子,却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略微过分了。
姬宫涅那般自尊的男人——
又是吱呀一声,门扇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进来的人手中端着一碗白粥,旁边是一小碟配菜。将手中什物放置于桌上之后,他顺手接过她洗过脸的盆,道,“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要赶早去马市。”
东方琉璃这才想起他们来苏州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追回那一匹丢了的马。
果然是个细心的男人。东方琉璃坐下,端过粥来,就着小菜一口一口的吃了。
这会儿还是天刚亮不久,普通人是不会起这么早的。整个客栈,也不过两三个人坐在下面吃早饭,东方琉璃穿上一身女装,走着总觉得颇为不自在,幸而姬宫涅似是能体会她心情,一路上都未曾放开过她的手,这才缓解了她些许紧张和不安。
明明是刚要入夏,她的鼻头却隐约有汗尖渗出。
这不能怪她,许多年不曾穿女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嗯,可能是觉得,有点像变态?
东方琉璃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但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想法的真实性。她无助的将目光放在身旁的男人身上,想问问等会他们回去了,她可不可以不再穿这个了。
但姬宫涅是何许人也,她一个小小的动作都难逃其法眼。在看到东方琉璃如同小鹿般的眸子后,他凑近她耳侧,轻声道,“总归是得习惯的,你真想让人当断袖一辈子?再者——”
他顿了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酥酥麻麻的,似一道惊雷将她自上到下贯穿。
“再者——”他继续道,“过几天打算去给你定喜服,你连这个都 穿不了,到时候怎么拜堂?难不成要我穿女装,你穿男装?”
姬宫涅说完,连眉梢上都挂上喜色,整张脸洋溢着舒服的感觉,看的人也不自觉的心情好起来。东方琉璃眸中一动,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这个建议极好。”
姬宫涅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愣住站在街上,待他明白过来东方琉璃所指为何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她脑袋上轻敲一下,道,“傻丫头!”
甜蜜的感觉瞬间在东方琉璃心头炸开,像吃了蜜一般的甜令她飘飘然。一旁的小贩也瞅准了机会,抿着唇对这对上了年岁的眷侣推销道,“这位公子,您的娘子如此美貌,不考虑为她挑支簪吗?”
听了他的话,姬宫涅的眼睛自摊位上扫过,继而客客气气的道,“不必了。”
那小贩还想继续推销,却见姬宫涅又开口道,“我家娘子若买簪,必定是要极好的!”
东方琉璃被他那句戏谑的“娘子”羞红了脸,握拳在他胸口轻垂一下,引得周遭人一阵起哄,两人互相挎着就这样一路走了下去。
集市虽大半开在早上,却也有个好处,分门别类,不仅易于管理,逛起来也省了不少体力,例如今日里东方琉璃与姬宫涅逛的马市,就位于整个集市的最里面。
健壮的黄牛,产奶的奶牛,长角的山羊,剪毛的绵羊,趾高气扬的公鸡,咯咯咯叫个不停的母鸡……一来到这家畜市场,周围的热闹,多多少少让人有些吃不消。
东方琉璃微微皱鼻,身为一个大夫,他比任何人的嗅觉都要更为灵敏一些。这市场的味道,未免也有些太过——刺鼻了吧?
可不是,眼睛往上瞅还好,都是些活蹦乱跳的家畜们。可往下一瞥呢?那粪便,简直惨不忍睹。
姬宫涅是个体贴的男人,见东方琉璃这般,连忙举了他的袖子替她去挡这难闻的气味。
东方琉璃不愧是个大夫,自袖中耍戏法般摸出两条帕子,递给姬宫涅一条,然后自己再麻利的按照系面纱的方式飞快为自己戴上那条帕子。
呼,这下就好多了。
东方琉璃处理好自己,将目光转向身边的人,只见他手中握着那条帕子,细细叠好收回袖中,道,“这条我帮你拿着吧!”
怕她心中有不悦,他又补充道,“我一个大男人家的,系着帕子在路上,有碍雅观……”
“你确定?”东方琉璃挑挑眉,这市场里面的味道,可不尽如人之意啊!
姬宫涅笑笑,“走南闯北的,什么没经过?”顺手揽上她的腰肢,两人就如同平常夫妻,一同踏入了这热闹非凡的市场。
一路逛下来,哪怕有帕子挡着,那一阵阵怪异的味道还是不停的冲击着东方琉璃的鼻子,引得她一阵阵难受。到这时,她不得不感激起姬宫涅的未卜先知了。若早上吃的很那些食客一般油腻的话,此刻,怕早就没她了吧?
胸口微微有些闷,身侧的人一边关照着她,一边将目光向四周散去,忽然,瞳孔一紧,看到了那匹熟悉的高头大马。




阴阳医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冤家(五)
她已经在这站了一上午了,满街的尿骚味冲击着她滴水未进的胃,一阵阵类似痉挛的抽搐感自胃部传来。
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按压着胃,额头上满是汗珠,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嘲讽,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娇弱?
大概是从遇见他起吧?
难得的,紫苏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彼时她还是江湖中雪月楼的一名小小刺客,接了生意去杀一户人家公子。
这公子,说来头小倒也不小,捏着自蜜丸里取出的纸条,上面白纸黑字,将他的信息记载的详详实实,一个闲散王爷,据说赋闲前还上过战场,赢了不少军功在身。
呵,王爷呢。紫苏将那纸条上的内容浏览一遍,没有丝毫犹豫的,边将其搭在火上烧了。
该死的人是谁,并不重要;他生前做了什么,也不重要;甚至连他姓谁名谁都不重要。对她这种三流杀手来讲,只要杀了他,拿到自楼主手中抽取过的报酬,便够了。
一匹骏马一把刀,紫苏穿着骑装,奔赴她该去之地。
诺大静谧的宅子,她用了七天功夫,才将那位王爷在纸条上所未记载的信息摸实。白芷白王爷,逆妃之子,天生奇才,却无半点武功。早年被自己的侄子扔到边疆征战沙场,任其自生自灭,原本是报了将他弃之保全皇室中人名誉的心,却未料想到他竟凭着自己那一副脑瓜子自那枪林箭雨中活了下来,还立下赫赫战功,随军回朝。凯旋那日,他那皇帝侄子先是惊愕,而后气的牙痒痒,非但没有半丝奖赏,还变相的夺了他权,将其软禁。以防他皇叔那聪明的脑袋瓜子让他皇位不稳,这一晃,便过了十年。
十年,脆弱点的沧海桑田都已崩塌,为了打消侄子疑虑,这位白芷白王爷连个家世稍微好点的世家小姐都不敢处,当然,也不排除人家怕惹麻烦不敢与他往来的可能性。十年时间,他过的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每日的活动就是在自己鸟笼大小的宅子里转上一转,或者,恰逢军中卸任故友来访,两人推杯换盏,寒暄数句,日子便在这偶尔的喜上眉梢间过了。如此般的苦行僧生活,却并不能令他的侄子满意,反而觉得这是猛兽苏醒前的蛰伏。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总觉得,他的这位皇叔非寻常之辈,有朝一日苏醒,必会将他自至高无上的皇位狠狠摔下。
为了一劳永逸,他采取了最极端的方法,暗杀白芷。
为了少添变数,他买了江湖上最有信誉的杀手组织——雪月楼里的杀手。
定金,人头,尾款。自此,世间再无白芷,他也得一片安宁。
可怜之人!站在树梢上的少女一脸冷漠,发出的叹息也不知道在指何人。
反正今夜,就是白芷的死期。
白芷作息极为规律,晨起昏睡。一刻都不耽搁。也不知是不是那皇帝故意放水,明知白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整个院落里别说侍卫,连仆从都不大能见着几个。这倒是给她提供了极好的契机,只待天一黑,她便可摸进熟睡的白芷房间,手起刀落,迅速结束她的任务。
她观好天时地利,将一切都算的稳妥,却偏偏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细节,那便是人和。
这天傍晚,白芷用过晚膳,在院中溜达一圈,消消食后,便准备如往常一般进屋歇下了。
紫苏也握紧手中利刃,那薄薄的汗贴着她的手心渗出,滑腻腻的让她担心,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擦点滑石粉在手上。
嗯,她也有点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任务。
杀手的处女杀。
正犹豫着,自大门处忽然想起一阵叩门的声音,本能的,她将头迅速转过去。
白芷刚踏进卧房的脚顿了顿,吩咐仆从道,“你去看看。”
他的人缘不好,或者说,在他那侄子的操作下,敢来看他的人少之以少,以至于紫苏都能为他们排出一张详细的时间表。但今夜,按照她多日的观察,应该不会有人来。那么,这个叩门的人是谁呢?
仆从一路小跑过去,拉开大门的瞬间。愣了一愣。然后就准备合上门往里跑,一只孔武有力的手却先他一步握住门,推开那半掩的门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白芷——”中气十足的声音,紫苏借着树影的遮挡,看到了那声音的主人。
一个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又是一个小白脸,她故作老成的挑挑眉,握着刀柄的手愈发的滑。
要不买一送一,一并做了?
但很快,她便知道了自己这个想法的愚蠢性,以及重新学习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只见那个白衣公子大步向着院内跨去,两三步之间便揪住了准备往卧房中溜的白芷。
“白王爷这是要去哪啊?”
轻佻而又带着隐隐怒气的语气,引得白芷无奈的笑,将头转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数年不见,就将我这个旧友给忘记了?”盈盈月色之下,白衣男子脸上的嘲讽明显,青筋之下潜伏的,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怒气。
“你弄痛我了。”白芷轻描淡写一句,将来人搭在他肩头的手拨下。
“白芷!”那人气的跳脚,“你怎么回事?”
“我这里受过伤,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芷的眼眉低垂,低眉顺眼的模样莫名的勾起了白衣男子的回忆。
尴尬的收回手,低声到了句,“抱歉,我——”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白衣男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粗暴打断。那平静的语调,落在他心上却似一击重锤。
“白芷,你说什么?”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温文尔雅,谦谦公子的白芷白王爷,微微拔高音量,而后连头也不回,便往室内跨去。
“白芷!”这一动作彻底将身后的白衣人激怒,他伸手将欲走的人一把拉回,宽阔结实的胸膛撞上一片瘦骨嶙峋,顿时,心中涌上一片心疼,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阴阳医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冤家(六)
“当今皇上不喜于我,与我交集过多,怕引他猜疑。你身为护国大将军,执掌三军,当与我这个身份敏感的王爷保持距离……”白芷犹豫再三,终是将这一番话说出口。可就算是在树梢间隐着的紫苏,也能轻易看出他紧抿着的唇间的无奈。
原来是位大将军。树上的紫苏抽了抽嘴角,这国家的人可是奇葩,军师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病秧子倒也罢了,将军也长成这般模样,上阵杀敌,怕是镇不住那些凶煞恶煞的敌人吧?
那这位将军今日之来,所为何事呢?探出半个身子去,她可不想错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然后呢?”白衣男子问白芷道。
“离开这,别给自己找麻烦。”白芷抬头看向面前之人,眸间一片沉静。
突然间,那白衣翩翩的公子笑了,那笑容如此耀眼,就如同暗夜之星,同样如同火把,灼蚀着白芷的心。
树上的紫苏突然饶有兴味的笑了,这个什么大将军,不会是与这白王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她怎么越看这两人,越觉得他们在打情骂俏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完成任务。大不了,等这个男人走了再动手。
闲散的往树干上一躺,半掩住自己的耳朵,不再去听下面那两人的磨叽。
但她不听,并不代表下面的两个人就能结束他们的“深情”戏码,只见那白衣将军一把拉了白芷,将他便往房中推边道,“来都来了,要得罪的人早该得罪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芷还想辩驳,奈何那人力气实在是比他大上许多,他只能眼睁睁的任那人将他推进房中。
门啪的一声被合上,门外的小厮还在愣神,大将军与王爷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呐!
“你要做什么?”屋子里还未点灯,一片黑漆漆,白芷摸黑去点了灯,再转过来时,那人将他拉到桌前坐下。
“皇上要杀你,你不知道?”
“他想要杀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白衣将军的声音被刻意压低,透出丝丝杀气与愤懑,而白芷却只是一句轻描淡写将其揭过。
“知道你还这么能做的住!”白衣将军的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白芷,你我都知道,以你的才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白芷打断他的话。
“为什么?”低低的声音自那人嘴中划出,如同雄狮压抑的怒吼,“就是因为你是庶出吗?可你别忘了,你那个侄儿,也是庶出!”
白芷的眼眸微暗,手中去取棋的动作也跟着一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这样的静默反而更激发起白衣将军的怒火,他将桌前布棋的人一把拎起,那黑白的棋子便随之散落了一地。
他将跌跌撞撞的白芷一路拎到窗前,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对他道,“你看清楚了吗?那个树上藏着的,就是雪月楼的杀手!”
“我知道。”白芷站稳,整整衣领,语气依旧风淡云轻,就仿佛从头到尾的他就像是个多余的笑话。
他什么都知道?脸上显出一丝颓然,他问眼前这个隐忍了一世,不争不抢的男人,唇间泛出苦涩。
“为什么?”
“不要再和我扯那些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狗屁言论了!”
“我累了。”难得的,白芷答的顺溜。他纤长的睫毛轻闭,投下一片阴影。
“你也知道的,我的出身……
“娘娘她是被冤枉的!”白衣将军忍不住开口打断他。
“谁会信?”白芷睁开眼来,满脸是讥诮。
是啊,谁会信?白芷这几年所做的努力,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可就算他能摸到一丝半点证据,又有谁真正敢为他的母妃平反?
白芷的母妃,是政权斗争的牺牲者,承认她的无辜,就是在打先皇的脸,更是在打当今皇上的脸,甚至,说明了太上皇错了。
要是太上皇错了,以他母妃生前受宠的程度以及白芷的聪慧程度,当今那皇位上,做的是何人还不一定呢。
再者言,就算不追究过往,一旦这案子平反,凭借白芷这些年来的赫赫战功,民心所向,呵呵,那狗皇帝确实该担心。
当年他母妃费劲心思保下他一命,于是他毕生的心愿便是替其平反。可现如今呢?
十年了,不算之前的努力,已过去十年,他的手头不仅连一星半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还过着这般活死人的生活。再苟延残喘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倦了。
蹲下身子,细心的将那些打落在地的棋子一一捡起来,黑白分明。
“陪我下最后一局吧。”
白衣将军的唇角微动,最终还是道出一个“好”字。
夜已尽子时,白衣将军却依旧固执的坐着,虽然他本身极其讨厌下棋,但他总天真的觉得,只要自己多坐一刻,白芷便能多活一刻。
风沙沙的吹过树叶,紫苏自迷迷糊糊中醒来。她竟然睡着了?回首瞥向身侧的矮房,那里面还亮着灯。
那个男人还没走?心下泛起一片狐疑,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提着短刃就跃上了墙头,迅速向着屋顶摸去。
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等,她还打算去接别的任务呢,要是都在这磨叽了,还怎么挣钱?
轻盈的身体落在房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屋内的白衣将军却凭借过人的经验,感受到她微乱的气息。
来了。
手中棋子握紧,连指尖都控制不住开始抖动。
“人各有命,大将军,可别忘了下棋。”
啪,白子落下,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卧室中格外响亮。那淡漠如斯的声音,挑战着白衣将军的耐性。
屋顶的紫苏,一手握着短刃,一手小心翼翼的将脚下瓦片揭开一角。
于此同时,白衣将军的手也不自觉的的握上腰间佩剑。
气氛,顿时凝结。
拔剑张弩,只在一瞬间。
一身白衣,一身黑衣,皆紧闭呼吸。
咣当——瓦片被掀开。
哗——长剑被拔出鞘。




阴阳医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小冤家(七)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战一触即发之时,发生了一场谁都预料不到的意外。
只听咣当一声,白王爷府上的瓦片,因为质量问题,被踩成碎片。而其上的杀手,也光荣的自屋,你也是来杀白芷的了?”
被问及话,男子脸上闪过不自在的神色。
可紫苏却将这沉默当做默认,偶遇心善的同行让她开心不已,拉着身边的人就话起了家常。
“我叫紫苏,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一派天真的少女趴在青瓦之上,问身侧的人道。
紫苏?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川柏。”他薄唇轻启,道。




阴阳医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冤家(八)
“川柏?”紫苏的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也不管暗夜之中的人能不能看的见,自顾自的道,“很好记的名字呢,朗朗上口。”
因为职业目的相同的缘故,紫苏与这个仅有过两面之缘的男子好感爆棚,两人自琐事聊起,天南海北的胡侃,那越来越压不住的声音引得屋内两位对弈的人一阵笑。
“我说白芷,你家川柏没谈过恋爱吧?”白衣将军憋着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精彩万分。
白芷挑挑眉,并未说出一言半句反对之语,算是变相的默认了其说法。
想来也是,他家川柏自幼就随他左右保护他,连上茅厕都不敢离开一步,生怕主子被人暗算了。这般境况下,川柏应是连认识多余的人都难,又哪来的时间去想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话说——你是怎么看上那姑娘的?”棋子落下,听着墙角的白衣将军的八卦之心不由被勾出来,在他印象里,白芷是个静若湖水的男子,怎么会去插手此等俗事?
只见白芷略加思索,白子落下,杀了对面人一个措手不及。
“你输了。”
愉快的拍手,看着面前人气的跳脚的样子,白芷的嘴角划开一丝笑意,道,“不是我,是川柏自己对那姑娘上心。我不过是顺手推舟而已。”
“哦?”白衣将军的眉角微挑,脸上露出有趣的神情来。
“几日前川柏在院子里看见那姑娘了,说是一个做杀手的怎么那么心大,竟然能在树上睡着了。起初我还不在意,后来见他天天有意无意的念叨,这才反应过来,川柏这是喜欢上这姑娘了。”白芷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棋子边道。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了?你可心真大。”有谁会撮合自家暗卫和别家杀手的,尤其是这个自家的暗卫先动的心,那个别家杀手还是来杀自己的。这个白芷啊,世上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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