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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千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冰语蝉
细看哑巴的脸,法缘总有一个不真实的感觉。这样美好的身材,怎会生出这么平常的脸来?脸色蜡黄,眉短眼小,较中人之姿还略有不如。
法缘在哑巴脸上轻捏了一下,哑巴没有带面具,没有易容,这就是她的真实相貌。
法缘固然不是以貌取人之辈,也有一种深深的失望感。毕竟是人都喜欢完美的东西,都有一个美满的梦境。
救人完成了,法缘有些犯难,是帮哑巴穿上衣服抱着回去?还是放在这里任由她自行醒转?
如果现在把她带回小院,哑巴醒转后肯定不好解释。放在这儿任由她自已醒转也不行。
现在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她刚解毒后身体虚弱,极易受寒感冒。而且,万一那两条蛇归巢,再伤了她该怎么办?
法缘心中争执一翻后,决定把哑巴放到潭边,然后运用真气,在她体内活血生机,使她尽快转醒。凭自己的身手,在她转醒那一刻离开,想她也发现不了。
法缘握住哑巴软若无骨的柔荑渡入真气。随着真气在她全身游走,哑巴体温渐渐升高,身上出现了淡淡的血色。
哑巴素手纤细如嫩笋,与种树时所见大不相同。法缘翻动哑巴的衣物,便看到一双薄薄的手套与护颈。
原来哑巴与自己相见的时候,用手套与护颈掩盖了手与脖子的白嫩。
手与脖子都有易容之物掩饰,法缘拨开哑巴头发,在发根与耳后仔细寻找。片刻后,他失望的收回目光,哑巴的脸并未易容。蜡黄的肤色,眉短、眼小就是她的本相。
(本章完)





浮华千重 第九章:法缘告辞
法缘患得患失之间,突然一声“好冷!”,如一声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法缘身形如电,几个闪烁躲到了石头后面。他心中后怕不已,要是哑巴醒来看到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堂堂佛学禅师,天人合一境高手的一世英名,必然付诸东流。龙腾女子大多视贞洁重逾生命,自己是出家人,实在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哑巴睁开眼睛,偏头左右看了看,然后茫然坐起。刚才,她隐约感觉身边有一个人。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除了对面的大石。平静的夜里万籁俱寂,唯有自己一人坐在潭边。
她拍拍头站起身来,忽然又想起好像是被蛇咬了。她左转转,右转转,双手在身后上下乱摸,没有发现身体的不对之处。
法缘用真气封住蛇咬的伤口。伤口合扰后,他又恶作剧的在伤口上做了一个心型图案。那里位置隐蔽,皮肤光滑如初,不借助工具根本不会发现。
哑巴摸索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自言自语道:“怪了,我明明看着一条大蛇从我身后游过。怎么现在醒来,没有一点儿中毒迹像?”
哑巴声音轻柔,软而绵,百听不厌。那种糯软的味儿,甜到法缘的心中去了。
法缘藏在石头后面,额头微微见汗。姚老夫人母女在这人烟稀少之地,为了安全,以母子相称,倒也合情合理。
哑巴说话的声音,让人听着舒畅,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想要亲近、保护她的感觉。她以哑为借口不说话,再以男子身份出现,加之长相较丑,倒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杜绝有不轨之心的过路之人。
读万卷书真不如行万里路啊!见识世间奇妙,还是要亲身体会才行。
哑巴穿戴整齐对着水潭道:“坏家伙,害得我只能半夜里来洗浴。七年来都不知道这儿有毒蛇,这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呢?”
她小跑着向树林奔去,边跑边整理衣角,身姿妙曼如仙,把法缘看得痴了。原来哑巴中毒是他所害,她半夜来水潭,是为了避开法缘。
法缘隐匿身影,展开轻功,抢在哑巴前面回到了小
院屋内。此时他的身法运用,比先天境时更加迅速。
过得片刻,哑巴回到小院,开门、关门过后,院里重归安静,落针可闻。
法缘坐在床上,双足跏趺结莲花印,却不能进入修行状态。换了金刚伏魔印也不行,最后结不动明王印,也不能静下心来,直到天色微明。
太阳初升,法缘到潭边迎着初升的太阳,气行周天后收功。远远的看到小院上空炊烟袅袅。不知道是老妇人,还是哑巴在做早饭?
吃过早饭就该告别了,今天应该可以赶到桐城,早就听闻桐城商业甲天下,实想去瞧瞧那似锦繁华。
小院门口,一只老母鸡正在欢快的扑腾着翅膀。法缘回到院内时,姚大娘已把粥与面饼摆在桌上。
半响后,哑巴慵懒的打开门走出来,气色明显不好。脖子与双手微黄,几根青筋盘结交错。结合她的面容,任谁也发觉不了,她其实是一个女子。
哑巴洗漱完毕,坐到法缘对面,拿起一块面饼小咬一口。以前,法缘觉得哑巴吃饭斯文过度,没男人吃相。这会再看却是自然得多了,女人吃饭本来就该如此秀气。
哑巴眼角余光感觉到法缘的关注,她短眉挑了挑,轻瞥了法缘一眼,便埋下头不再理会。
哑巴今天穿的仍旧是粗布青衣,长衣长袖。法缘惊奇的发现哑巴胸部平平,没有一点女性特征,与昨天晚上的丰满、坚挺,天差地别。
她也许用了束胸、布带之物缠紧,青衣又宽大,便看不出来了。
法缘直盯盯的目光,哑巴有所感觉。蜡黄的脸上,泛起了一摸淡淡的红。
哑巴眼角扫了一眼法缘,正好与法缘目光一撞,惊鸿一瞥后各自闪开。哑巴脸上的粉红加重了几分。
法缘大口喝完碗里稀饭,以俗家礼对姚大娘微鞠一躬,轻声道:“昨天幸得大娘相助,小僧功得圆满。如此大恩无以回报。不知大娘可有什么差遣,让小僧帮着完成,以报大娘恩之万一?”
姚大娘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能有今日之功,全赖基础扎实厚积薄发。我阅人不多,就冲你聪颖
朴实,心性仁慈这一点,以后你的成就必然非凡。”
“他日如遇我姚氏不成气之人,能援手一下,老身就感激不尽了。只是,你能遇到他们的机会此生渺茫,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法缘合什谢过道:“大娘对我有再造之恩,如遇姚氏落难之人我必相助。能否请教大娘,姚氏祖籍具体情况?”
姚大娘道:“我姚氏祖籍家道中落已避世归隐,不好说与你。如果真有那一天,你遇见脸上有星星之人落难,可出手帮助一二。”
“脸上有星星之人?”法缘不明其意欲再问。
姚大娘道:“现在给你说,你不会明白。如果你能遇见他们,自然就会明了。些许小事,你不必挂在心上。”
法缘应承下来,再次合什看向老夫人与哑巴,请辞道:“今天,小僧准备告辞。临走前想为大娘与......哑巴兄弟祈福,诵金刚经一遍。”
哑巴收了碗筷,正拿着一块抹布弯腰擦桌子。她身体前倾,衣服被崩紧后曲线毕露。长衣长裤也不能掩饰臀的丰满圆润。
法缘看到哑巴背影,自然就想到了心形印记,干咽了几口唾沫才把话说完整。
姚老夫人笑道:“难得你有心了。这里到桐城五十多里,沿途人烟稀少,很难化到缘。我给你准备了路上面食,你可带着。”
哑巴放下抹布,带着法缘来到堂屋,堂屋是北方人祭祀祖先之地。祖先灵位摆放在堂屋正中,地上有几个蒲团跪拜使用。
这是神圣而庄严的地方,用来诵经祈福自然是最好不过。
哑巴先进堂屋,从香盒中取了三支香,在长明灯上点燃,对着灵位三叩首后站起,静静地立在蒲团边。
法缘走进堂屋,整理了一下衣袖,接过哑巴递来的香,对着灵位三鞠躬。他不是姚氏后人,对着姚氏先人灵牌,表达自己的恭敬即可,用不着跪拜。
法缘鞠躬完毕把香插到香炉中,一尺半高的灵牌上写着:姚氏先考,鸣岗之位。整个灵台上只有这一个灵牌。法缘在蒲团上盘脚坐下单手作什,准备诵经祈福。
(本章完)




浮华千重 第十章:百口莫辩
哑巴从法缘身边慢步走过,出门之际,一个蚊蝇般的声音飘过来:“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吗?”
这声音,法缘昨天晚上听过几次,软软的,糯糯的,很好听,他也喜欢听。
可是声音的内容,却让法缘措手不及,他暗自惊道:“难道她知道了?”
他抬眼看时,已不见了哑巴人影。
一个女子遇到这种事,任谁也是难以启齿。她能鼓起勇气问出来,定是有所发现。
早饭的时候,也许是法缘过多的注视让她起了怀疑。或是他反复打量哑巴的胸部,让她发现了端倪。
真是一个兰心蕙质的女子。如果上天能给她一副娇好的面容,那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常言道: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法缘诵经几十年,《金刚经》是能倒背入流的经书之一。
一部朗朗上口,大众皆有所闻的经文,被法缘念得结结巴巴。天人合一之境的佛学禅师,居然是念了上句,忘了下句。
姚老夫人对《金刚经》很熟悉。她坐在椅子上听法缘诵经,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
她心里百思不解,法缘师从道济大禅师,佛学造诣名头极高。武学现在更是登完又闭上了眼睛,等着哑巴女子的最后处罚。
多年学佛,法缘眉宇间自然有一股书卷气息。练武,使他体格匀称,脸上轮廓分明。
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二十二岁的男人,眉目间却有一种沧桑成熟的魅力。
这样的男人,正是女孩心中的“男神”,少妇的“杀手”。
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二十二岁的男人,眉目间却有一种沧桑成熟的魅力。
这样的男人正是女孩心中的“杀手”,少妇心中的“男神”。
(本章完)




浮华千重 第十一章:女名若兰
法缘闭目垂首,任人宰割的样子,令哑巴女子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大男人怎就耍起‘无赖’了。”
她在心里暗赞道:“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啊!从第一眼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自己心就不争气的多跳了几下。”
吃辣椒时,他像小孩般吐舌头、吸冷气。栽树时认真而又专注,裸露的上身肌肉结实,线条分明。现在又这样冠冕堂皇的耍“无赖”。
一个人竟然可以“可爱”到如此程度。
“自己哪儿有要打要杀的意思了?只是想要感谢一下救命之恩,另外问一下为何要在自己身上,做一个心型印记的缘由而已。”
“自己是个女子,总归有女孩子的矜持。这些话实在不好得问出口来。再说了,当时自己身不着缕的晕倒,被救后还是光着身子,肯定是被这家伙看了个遍。自己还没嫁人,他怎么就能这样子走了?”
她隐隐觉得应该向法缘讨要一个说法,具体要法缘给一个什么说法,却又说不上来。
当然,在她的内心最深处,还有一点就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地方,那就是好想再多看他几眼。
终究不是寻常家女子,心里百感交集后,哑巴女子道:“其实,我过来是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但你在我身上弄出一块印记,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什么意思。你得,你得......”
连着说了几个“你得”后,女子一咬牙道:“你得抱我一下。”
话一出口,哑巴女子脖子变得通红。她又羞又急,裙下双脚轻跺,两手绞在一起,手指关节用力得已经发白。
她想转身就走,可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怎又舍得就此走掉。她心中又羞又急:“法缘不会因此看轻自己吧?”
法缘心里一颤:“这个女子喜欢上我了!”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他生活的周围,基本上都是男人。偶有女客听经问佛,也是气氛庄重、严肃。
二十二岁的他,虽然做过很多蒙胧的春梦,可对男女相悦之事,他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是第一次有女子在他面前,委婉的表达喜欢之意。被女
人喜欢的感觉真是怪异,心跳好像在加快,有一种浓浓的幸福感。
“抱她一下”的处罚让法缘很意外。这处罚一是太轻,二是明显不合情理。他是出家人不能近女色,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法缘迟疑了一会儿,跃下石头,站在女子面前真诚地道:“姑娘,贫僧是出家人,不值得你如此厚待。再说了,贫僧一心向佛,也没有还俗的打算,救你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就此别过吧。”
哑巴女子面罩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泪水从眼角涌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泄如注。
她无力地说道:“我深知自己相貌丑陋,不待人见,也没有资格去追求什么。我更不会强求你去还俗对我负责。我只是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依靠一会儿而已。”
“现在,我只有最后一个小小要求。只求你,只求法缘大师记住小女子的名字,我叫若兰。”
哑巴说完转身就跑,一路踉踉跄跄,明显是伤心至极,神志开始模糊。
看着女子蹒跚的背影,法缘心中念了一遍“若兰”。“姚若兰”,这名字真好听!
“可气,姚若兰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以貌取人之辈。以为自己是嫌她相貌丑陋,所以才拒绝了她,气煞贫僧了。在习佛之人眼中,众生平等,红粉骷髅皆为皮相。”
“再说了,今天她这身打扮清新脱俗,娇艳如花,实是美艳不可方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内心深处,肯定是愿意抱她的。”
法缘自言道:“我着相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抱抱她又有何妨?过分执着于皮相,不是我的本心,对我以后的修行不利。”
他展开轻功腾空而起,轻飘飘的落在姚若兰的前方,张开双臂。
姚若兰收势不住,冲进法缘怀中。他轻轻的合扰双臂,圈住了她的腰肢。
姚若兰泪眼婆娑,伤心、懊恼、羞愧充斥着心口。她正堵得难受,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裹住。
她一惊,伸双手推去,待看清法缘那宜嗔宜笑,嘴角微微上翘的样子后。姚若兰无力地靠上了他的胸口,然后轻抬凝雪般的皓腕,搂住了法缘的
腰。
时光荏苒,天地仿佛凝固了一般。法缘本想抱一下就放手,可暖香在怀,比昨天晚上又有一番不同,竟然忘了放开。
姚若兰身材高挑匀称,凹凸有致,双峰紧贴在法缘胸部,女孩特有的香味直入法缘大脑。
他深深地陶醉了,双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两人贴得更近了些。
“有蛇”,姚若兰突然惊叫一声,推开法缘向后跳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被蛇吓得不轻。
蛇?法缘从进入天人合一后,虽然气机自动内敛。但是那种天地之威的压力,无时无处不在,比先天境强了何止数倍。
蛇虫动物比人敏感,自己所过之处,小动物都是跑得远远的,怎么还会有蛇?
用气机往四周探去,并没有蛇虫之物。法缘不解地看着姚若兰。姚若兰指着法缘的僧裤,有些后怕道:“在你衣服里,刚感觉还在动。”
法缘瞬间明白过来,顿时老脸通红无地自容。他此生第一次抱女子,若兰身材又极美,他身体不知不觉中起了反应。七月天热,法缘僧裤肥大,裤子宽松,身体变化被若兰察觉。
他吱吱唔唔了一阵道:“那不是蛇,是,是什么呢?哦,对了,是我养的一只小鸟。”他如此解释到。
姚若兰拍了拍胸口:“是小鸟啊!我一直都想养几只,但又不忍心把他们关在笼子里。”
“鸟儿属于蓝天白云,关起来真可怜。法缘大哥,我可以看看你的鸟吗?”姚若兰被法缘抱过后,对他的称呼自然就改口成大哥了。
法缘挠挠光头,头上细汗密密。这可是不能给人看的,特别是给女人看,那是要出大事的。
见法缘为难,姚若兰没再强求,她款款走近法缘,依在他胸口道:“你马上就要走了,若兰知道配不上你。你这么优秀,能得你抱一下,我就非常知足了。若兰就在这里祝法缘大哥一路顺风了。”
佳人入怀,法缘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又圈上了姚若兰的腰肢。道济师傅十七年的教诲渐渐远去,佛教禁欲、禁色的教条,终是抵不过怀中娇美的身体。
(本章完)




浮华千重 第十二章:这就是爱
龙腾佛教历来反对两个极端:极端苦行与极端沉醉于五欲的享受。白兰寺僧侣对爱欲,并非一昧采取压抑的手段来处理。
他们大都是通过学习佛法、修习禅定后,深深地体会到禅悦为食、法喜充满,远远胜过世间五欲之乐,而达到克制欲望的目的。
道济常引导法缘,对待爱欲要像大禹治水那样,疏导它,使它升华并转化成有用的能量。正因如此,法缘才能下定决心,敢拥姚若兰入怀。
但不论佛教怎么处理爱欲之事,总是有违人的本性,失去了自然之意。理论必然要经受现实的检验,佛教的匡匡条条,抵不过年青的心与青春而激昂的身体。
姚若兰轻声道:“法缘大哥,如果有一天你还俗了,如果你还记得若兰。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年青的女子,敞开心扉后,终于大胆的表露了自己的情意。
姚若兰个儿比法缘略矮几分,就女子而论算是身材高挑了。她踮起脚一下亲在法缘唇上,丁香小舌在他齿前一沾即退。
亲吻如此美妙,仿佛一粒火星点燃了一堆炸药。道济十七年的敦敦教诲,如冰雪消融。
法缘双手上移,固住姚若兰的脑袋,不允许她的唇后退。舌头强硬的冲进了她的口中。两个舌头轻触、躲避,然后纠缠在了一起。
一个念头从法缘脑中冒出:“等这次佛斗过后,就向师傅申请还俗,到这里来娶姚若兰为妻。与她生活在这里,种豆水潭边,带月锄禾归也是不错的。”
法缘吻得忘情,姚若兰突然扭动身子,脱出他的拥抱。她咬着唇轻声道:“大哥,你该出发了,若兰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如果你能记得若兰,得空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看我一眼。”说到后来,心中不舍与悲凉充盈,她忍不住哽咽起来。
年青人血气方刚,更容易热血上涌。法缘捉住姚若兰的手道:“如果我能还俗,就会回来娶你为妻,与你在这里生活。”
姚若兰面纱下的双眸,瞬间如夜空中的繁星,惊喜的道:“大哥不嫌我相貌丑陋?”
法缘道:“你哪里丑了?明明是这么美丽的女子。”虽然他有半开玩笑半安慰的成份,但姚若兰此时此刻
,除去面纱下的面孔失分,当真是一个千娇百嫩的美丽女子。
幸福来的太突然,姚若兰颤抖着问道:“大哥真的准备还俗?”
法缘想了想道:“十年一次的天都、龙腾佛斗将在盛京召开。我争取在佛斗中给师傅赢得殊荣,让他老人家开心,再恳请还俗的事儿,想来师傅会同意的。”
姚若兰喜极而泣,忘情的扑进了法缘怀中。法缘拍拍她的后背道:“水潭边的两条金环蛇,我已驱到山那边。你最好不要夜晚到潭里洗浴,荒效野外实在不安全。”
“不论何种情况,我都会在佛斗后赶来见你,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法缘亲吻了一下姚若兰的红唇,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的身子已被我看过,很美很美,我希望这份美独属于我一个人。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等我回来娶你好了。”
他突然向后跃起,往东方闪电般而去。身形风驰电掣,真气与轻功运用到了极限。一个声音飘向姚若兰:“等我回来!相信我!”
姚若兰静静的站在那儿,一手轻捂着嘴唇,凝望着法缘远去的方向。一直过了很久,太阳已升到头顶,她都浑然不觉。
姚大娘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旁边,小声问道:“确定要嫁给他吗?”
姚若兰缓缓转过头道:“娘,女儿这一辈子认定他了。我无怨无悔,愿意就在这个地方生活。”
姚大娘摇头道:“可是他最多只能陪你一百年时间啊!并且你身上的绝情咒一破,容貌很快就会恢复原样。每个月底,他们都有人送生活物质过来,实则也有对你的监视之意,到时你怎么隐瞒呢?”
姚若兰想了想道:“等法缘大哥还俗后,我们就悄悄离开这里,另觅一个隐蔽的地方生活。”
姚大娘叹道:“要是你爷爷还在,梵天宫那些鼠辈,自然不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现在玉皇宫势单力薄,处处仰人鼻息。天下之大,你又怎么可能躲过叶少青的追查呢?”
姚若兰淡淡的道:“叶少青口蜜腹剑,求婚不成便逼我发誓终生不嫁,然后又悄悄给我种下绝情咒。这种小人,不要再提他了。”
她突然莞尔道:“可
惜他算差了一步,我发誓不嫁神人,却没说过不嫁普通人。法缘大哥现在可是普通人,我嫁给他并不违背誓言。”
“龙腾国这里生活挺好的,六年时间,远离勾心斗角,比我在玉皇宫一百年的快乐加起来还要多。世人常说神仙好,可是神仙的艰辛,个中五味谁能体会?还是做个普通人好啊!”
姚大娘笑道:“傻孩子,多少人拼命修行,无不是为了成神成仙。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该吃午饭了。在这个世界中,你与我们普通人一样,不吃东西可不成。”
姚若兰叹了一声道:“我在这个世界,各种力量被规则压制,法力又被叶玄通老贼给封印,身体比普通人还弱几分。否则,以我的体质,怎么会被蛇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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