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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倾城顾斯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苏
可心蕾一再被她欺骗,这时候,倒是硬起心来看着她,眼底是让何舒云感到陌生的冷漠:“你是觉得我又傻又蠢,很容易骗吗我要去问外公,他肯定会偏袒你的。”
看她那冷漠又嘲讽的样子,何舒云还真怕她把绑架今笙的事给说出云,没办法,只好直接摊牌,说,“心蕾,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给我五千万。”心蕾说。
何舒云一听,佯装的温和瞬间散云,她怒目看着她,冷笑:“五千万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啊。我帐户里有没有钱,有多少钱,你难道不知道”
“你帐户里是没有钱,”心蕾此刻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jīng明,“可我爸有啊,他的所有钱,现在不都在你手里吗五千万,不过是他所有钱中的几分之一吧”
“他有钱钱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何舒云怒着,“傅心蕾,看来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还活在童话世界里啊,你现在马上去网上看看,那些要钱追债的人发的贴子把咱们家的事都给扒出来了,还有,公司里,天天堵满了要债的人,今天那些人那下次耐烦,在公司里泼红油漆了这些债,都是你所谓那个有钱的爸欠下的”
心蕾一听,倒有些惊讶,可却半信半疑嘴的说:“你又想骗我”
“你只要打个电话去公司问问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何舒云怒不可揭,拿出手机,刚开机,还没拨号码呢,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怒吼着:“何舒云,你他的什么时候还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不还。我就把你和你女儿卖到泰国去”
听得她们母女心惊肉跳,害怕不已。
何舒云胆儿再大,也知道那些混混惹不得,她一句话也不敢回,硬着头皮挂了电话,可刚挂就又打过来了,她皱着眉,硬是将手机关机了。
“你刚刚听见了吧”何舒云心有余悸的说,“这只是冰山一角,这些人,要钱不要命,咱们惹不起的这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把你也卷进来,可你却以为我想独吞遗产。心蕾啊,你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你会不知道竟然还这样误会我,太让我伤心了。”说罢,她眼底,已然泪水盈盈。
而心蕾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起来,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样子全然不见了,她沮丧着:“妈”
“你爸的公司现在负债累累,他死了,可那些人追着我要钱,”何舒云又说,“可他的所有现金流已经转到小三的帐户里了,我现在唯一以做的,就是找个律师起诉小三,看能不能要回一点儿钱来。”
心蕾脸色苍白,她没想到,她们已到如此窘境了。
“我如果待在国内,那些bī债的说不定明天就会找到家里,你和外公都会受连累的,”何舒云又说,“我去巴黎,也是迫于无奈,如果可以,谁愿意离乡背景”
心蕾惶惶不安,她被lún过,当然知道外面那些混混不是好惹的,她说,“妈爸在巴黎不是有连锁酒店吗卖掉几家酒店应该就能把那些人的钱还上”
“这个我也想过,可酒店远在巴黎,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若真要卖,手续也肯定很麻烦,”何舒云说。
“不麻烦,我们可以委托律师办理啊,”心蕾说。
“当然,如果能把酒店换成钱,当然是最好的,”何舒云微叹,“不过,这些,还得等我到了巴黎再说。”
“妈,你走了,那我怎么办”傅心蕾不安极了,“那些追债的人找不到你,万一来找我怎么办”
“你住在大院里,谁敢来找你”何舒云说。
傅心蕾惴惴不安,想到了罗世琛,“妈世琛他们家的钱”这罗国民和许华梅可是lún翻打电话给她问钱的事,这让她也颇为恼怒。
说到钱,何舒云真的是头都大了,“推吧,你就推说不知道。”
心蕾眼皮一垂,心里也没底了。
何舒云安慰着,“心蕾,等我打官司找小三要回了钱,第一时间还给罗家,”见女儿还是情绪低落的样子,她又说了。“即使咱们真还不上罗家的钱,可还有何家在,有你外公在,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骄傲如心蕾,此刻却无言以对。
“你放心,我去了巴黎,会尽快把酒店换成钱的,”何舒云承诺道,“心蕾,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的东西,将来都是留给你的。”
心蕾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见已经把心蕾安抚好了,何舒云急着出门去见敖律师了。
而心蕾,则伫立在窗台上。当她看着何舒云的背影匆匆离开,眉皱得紧紧的,得知家庭巨变,她此刻,倒还真的是心乱如麻。
昨晚罗世琛借口跟她吵架就离开何家扬长而去,不仅一夜未归,而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丝消息。而后她气愤之余给白沙沙的丈夫和娱乐八卦记者发了短信,可到现在为止,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若说昨天她发短信后还冲动的想过,与其跟罗世琛这样私生活糜烂情人不断的男人天天小吵,三天大吵的过下去,倒不如借着这件事一拍两散,离婚得了。
反正她结婚的目的只是名正言顺生孩子,现在孩子有了名分,还要罗世琛干什么
可现在。她得知家里的真实情况之后却犹豫了,若她真跟罗世琛离婚,罗家肯定会马上要回这一千多万,可这么一大笔钱,她该上哪儿去找啊
既然还不起钱,那么这婚就暂时不能离。可想来想去,昨晚她发的两条短信到底有没有用啊。
于是,想来想去,她又给小佳打了电话,“小佳,沙沙跟你在一起吗我有事找她,可打不通她电话了。”她们这一群人当中,小佳的八卦消息是最灵的,找她,就能问出些事情来。
小佳这会儿正在跟一群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们聚会呢。“沙沙呀,她不在。”
“哦,”心蕾故做失望,“打她家里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心蕾姐,”小佳压低声音,故做神秘的说,“你最近一段时间,估计也找不到沙沙了。”
傅心蕾微惊,心慢慢的悬着,难道昨晚真的便问:“沙沙怎么了”
“她呀,昨晚跟情人私混,被她老公当场逮住了”小佳的声音里,搀杂着八卦与娱乐的气息。
“不会吧”心蕾悬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可却故意说。“小佳,这种事情可别乱说。”
“心蕾姐,是真的,”小佳绘声绘色的说着,“我可是听说,她老公当时带着一群人,把她和她的情人堵在包间里打,如果不是非靡的老板出面干预,他们可能当场就会被打死。”她话里,娱乐jīng神十足,“你说沙沙也真是的,老公在首都她也不知道收敛点儿,就是要出去鬼混,也得做好保密工作啊,这下好了。被打成那样,想来,不死都会脱半层皮啊。”
“她现在怎么样了”知道白沙沙被收拾,心蕾心里有种特别畅快的感觉,问道。
“谁知道啊,不过听说被打得很惨的,”小佳说,“我还听说啊,她老公带去的人全是练过身手的,出手很狠毒的,沙沙和她情人都是被抬着出去的。”
“你知道她在哪家医院吗”心蕾chún畔逸着笑,可话里,却是关切
“不知道,”小佳倒是没在意的说,“不过,就是知道了,咱们也不能去看她呀,你想,她要是知道她这丑事传遍了,不羞死才怪呢。”
心蕾假装惋惜着,“沙沙啊,太不爱惜自己了。可他老公也是,有什么事回家说不好吗干嘛要当着别人的面动手,太难堪了”
“这也不能怪她老公啊,这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老婆在外面有情人啊,”小佳也是叹息着说,“更何况是她老公这种高富帅不过沙沙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这么帅,又有背景的老公不好好珍惜,还在外面乱来这下好了。作过头了吧,这次呀铁定会被扫地出门。”
不过略施小计便报了仇,心蕾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可嘴上却说:“离婚嘛,倒也不算什么,咱们沙沙家底不薄,人也长得漂亮,就是离了,也不会嫁不出去的。”
小佳却嘿嘿笑几声,“心蕾姐啊,你还是太单纯了。别看咱们首都很大,可圈子就那么小,她昨晚这事,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在宣扬,今天就传遍了。你说以后,哪个正经贵公子敢娶她啊,娶她,不就注定要戴绿帽子吗”
“这也是”心蕾笑了,从小佳口里听到白沙沙的下场让她顿时觉得心情舒畅,酣畅淋漓这样痛快的心情,很久不曾有过了。
她咬牙:白沙沙,你罪有应得,可别怪我。
不过,罗世琛呢她挑眉,慢悠悠的拨了罗世琛的手机,不过,是关机状态。于是,她又不紧不慢的给许华梅打了电话,“妈。”
这许华梅正在医院呢。接到心蕾的电话,听她开口就叫得这样温柔,心里莫明的泛起一阵jī皮疙瘩,“心蕾啊,有事吗”
“昨晚我跟世琛争了几句嘴,他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心蕾的语气温柔,不过却搀杂着委屈,“打他电话也关机了,找不到人。”
许华梅皱了皱眉,“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
心蕾微叹着,“妈,他走了之后,我一直心慌不安的,很担心,怕他会出事,”她又故意说,“你说,我要不要报警找他啊。”
“别,别报警。”许华梅皱了皱眉,看着在病床上躺着的罗世琛,他手脚都骨折了,还断了两根肋骨,脸上也被打得满是青包。
“可万一”心蕾抽抽答答的,就要哭出来一样。
“哦,我忘了告诉你,”许华梅赶紧打断她的话,“公司总部有事,他临时回了a市开会了。”儿子在外面玩女人被打,这种事,除了打落门牙往肚里吞,她也只能帮着瞒着心蕾了,否则,要是何家这边再闹起来,只会更糟糕。
“是吗”心蕾委屈的说,“妈,你可得说说他,他出差去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啊。这不是让我白担心吗”
许华梅这会儿只想把她给敷衍过去,“好好好,心蕾,我会骂他的”
挂断电话,心蕾冷笑着,看来,这罗世琛也伤得不轻啊。哼,谁让他出轨乱来的,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在咖啡厅里,何舒云见到了敖律师,将事情一股恼儿的说出来了。
敖律师仔细的翻看着何舒云给的资料,说道,“傅太太,你向小三要回的只能是你和傅先生结婚之后的钱。”
“什么意思”何舒云问。
敖律师指着结婚证上的日期和银行流水单说,“在你们婚后,傅先生的帐户只转出一笔钱到龚婷婷的帐户。”他说,“在此之前,转出的钱你无权要回。”
最后一笔只有一千多万,而之前就转了好几千万给这个女的,一听说不能要回,何舒云急了,“敖律师,你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也就知道,我和迪成是一直在一起的,连公司也是我的名字,他转出的这些钱,原本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傅太太,法律只认事实,那就是,结婚证办理日期之前转出的钱是傅先生的婚前个人财产,他有权自行处理,而你无权要回。”敖律师说。
何舒云皱紧了眉,其实敖律师说的话,她何尝不明白罢了,事已至此,她也只有硬着头皮说,“行,根据法律来吧”能要回多少是多少,一千多万,也能解她的燃眉之急了。
敖律师又仔细看着资料,问道:“傅太太,你刚刚还说,法院之前驳回了你的起诉申请”
“嗯。”
“那法院一定给了不予立案的原因,”敖律师又说。
何舒云眉又紧了些,想到祝律师说的话,可一时间她也拿捏不准话的真实性,便搪塞着说,“我也不知道,起诉申请这些都是我之前请的律师办的。”
“是这样啊”敖律师很谨慎的又翻了翻卷宗,然后说。“傅太太,你稍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原因。”
而后,敖律师当着她的面打了电话给在法院的朋友。
而何舒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猫儿在挠似的,有点慌,便去了趟卫生间,当她再回来时,敖律师已然挂了电话,那卷宗也已经被收拾好装进了文件袋里,她以为,一切已经交待妥当了,“敖律师,可以了吗”
敖律师看着她,脸色如常。将装有卷宗的文件袋推向她,“抱歉,这个案子,我不能接。”说罢就拎着公事包,“再见”说罢,就准备离开。
何舒云有些傻眼了,“敖律师,你什么意思”这才不过几分钟,这律师的态度怎么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敖律师倒也没打马虎,直接的说,“你的诉求,法院是不会受理的。”
“为什么”何舒云怔道。
“因为”敖律师说,“你要起诉的人,她是傅迪成先生的妻子,而你的起诉理由不成立。”
“你胡说什么”何舒云一听。怒火攻心,她从文件袋里拿出结婚证,“我才是他妻子我有结婚证的。”
“对方是五年前与傅迪成先生在巴黎结婚的,”敖律师面无表情的说。
何舒云有一瞬间的懵了,可旋即怒道:“不可能如果他真结婚了,那我这结婚证又算是什么”
敖律师说,“那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何舒云怔住,看着手里那红色的结婚证,此刻,她感觉很讽刺,慌乱间,她问道,“那个女人的结婚证会不会是假的”
“何女士,”敖律师不予置否,却好心的提醒道。“法院现在已经受理了傅太太对你的起诉”
何舒云一怔,“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法院的通知函已经送出来了,你收到后就知道了。”敖律师说完,转身走了。
何舒云愣在原地,看着桌上的文件,脑子乱哄哄的,满目萧瑟。
傅迪成另有妻子,那么,她又算什么





宋倾城顾斯年 第382章 好久不见
若说之前祝律师的话让何舒云愤然不信,那么,现在敖律师的话,像是醍醐guàn顶般,让她瞬间清醒。
虽然她极力否认,虽然她毫不知情,可她的的确确才是那个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她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要讨伐原配,难怪律师都会拒绝接她的案子,背地里,也不知道会怎样嘲笑她。
而她是真蠢,蠢到家了,**失心,竟然还傻到帮人开公司,做法人,做股东,被他卖了,可她还一味的沾沾自喜蒙在骨里。
而该死的傅迪成却将利用她得来的所有的钱给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赚得钵满盆盈,而她,却因此背上巨额债务,她清楚的知道,这债务,很有可能会让她背上牢狱之灾。
蓦的,傅迪成躺在解剖台上,浑身浮肿的样子又毫无预警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一时间,让她恶心得想吐。她咬牙切齿,要早知道他一直欺她骗她将她陷于不义,她就不该让他轻易死去,而是应该一刀刀的折磨他,让他在苦痛里受尽煎熬才足以让她泄愤
何舒云越想越生气,心里的怒火直往上冒,脑子里乱糟糟的,整个人昏昏噩噩的,当她麻木的回到何家院子里时,一阵刺鼻的味道将她从混乱的思绪里拉回来,只见两个保姆正搭着梯子、戴着手套清洗大门。
这好端端的,不逢年又不逢节的,干嘛要清洗大门
她厌恶的掩了掩鼻子,不悦的斥道:“你们弄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香蕉水。”其中一个保姆说着挪开梯子让她进去。
何舒云闻到这种味道就头乱哄哄的,她皱了着眉,却赫然看见大门上保姆未及时清理掉的红油漆的字迹,“债不还,死全家”。她心咯噔一下。怒问,“这这是谁写的”
保姆看着她,颇有些无奈的说,“你下午刚走,就有两个男人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们就在大门上写了这些。”
何舒云一惊,知道这是要来债的,看到醒目的红字,很难看却又极让人震慑,她皱紧了眉,不悦的说:“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他们写,你们难道也不知道要拦着吗”
“我们拦不住啊。”保姆倒也觉得委屈,那两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们哪儿敢阻拦啊,再说了,这红油漆很难清理,她们擦了小半天,都没能弄掉,这香蕉水的味道又熏得她们头晕,而何舒云这个始作俑者不仅没有一点儿歉意,还开口就训斥。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干什么”何舒云脸一横,说到底,这些事总是不光彩的,她也有点心虚。
保姆知道她的脾气,没再接话。
何舒云愤然气极,又皱紧了眉,嫌弃似的说:“赶紧擦掉”
可一转眼。她想想不对啊,何家可是在红星大院里,大院门口还有荷枪实弹的哨兵呢,这要债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何教授,”保姆说,“何老说了,要你回来后直接去书房找他。”
何舒云心又一惊,何老今天不是去了市郊探访老战友,晚上才回来吗看着大门上醒目的红漆字,她眉皱得更紧了,问,“这些,我爸也看到了”
保姆回答,“何老回来时,那两个男人刚走”
那就是看到了。
何舒云咬紧了牙关,气得不行。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躲是躲不掉的,她也只有上了楼,就在她站在书房门口想着托词时,蓦的,书房门毫无预警的打开了。
站在门里的,正是借口很忙,不帮她找律师的何舒月,“姐,你回来了,”她退后一步,让出门来,“我们等你很久了。”
都这会儿了,何舒云也没时间讽刺妹妹的不帮忙,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书房里,除了何老,张一冬也在,当她发现何老的脸色凝重,那样子,似乎很生气时,她叫了声:“爸,你找我。”
何老看着她,往日慈爱的神情已然不见,他的眼神里透着微怒,将一叠文件扔到她脸上,她躲闪不及,被文件打了个劈头盖脸,何老怒道:“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他生气,是因为觉得何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光了。
这些文件,是几份起诉状的副本,而被起诉人,无疑都是她,何舒云。
其中有四份是起诉她诈骗钱财,这些,都是公司的债务纠纷;而有一份,是起诉她重婚,要求她退还傅迪成所给她的所有钱财,而起诉人,则是龚婷婷。
这些起诉副本,让她觉得难堪极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何舒云,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惹了什么人现在竟然都有人上门来要债了”何老很生气,他堂堂大院何家,竟然被人泼了红油漆,这下子脸都丢尽了。
何舒云紧皱着眉,懦懦的找着说词:“是傅迪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他把公司的钱掏空了给了另一个女人,现在有很多人到公司要钱,”她解释着,“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到大院里来撒野。”
何老皱着眉,沉默。
“那些人,要钱不要命,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张一冬冷冷的说,“今天只是泼油漆,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看着他说话不痛不痒,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何舒云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我又没有欠他们钱,这些都是傅迪成弄出来的,跟我没关系的。”
“大姐,你也是教授,简单的法律知道你不懂吗”张一冬冷嘲的说,“你既是公司法人,又是唯一股东,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公司的事,都是你的事。可是,现在因为你的事而影响到咱们整个家族。这就是你的不对。”
“你什么意思”何舒云气极了,也没有好脸色,“出了事,就要把什么责任都往我身上推吗”
眼看他们就要吵起来了,何老怒道:“够了”他看着他们,“这事都闹到家门口了,你们还有闲情在这儿吵架,倒不如想想这些事该怎么解决”
“欠债还钱,这钱如果不还上,事情恐怕”张一冬原本是想躲开,置身事外的,可无奈何老亲自打电话让他来,岳父开了口,他这个做女婿的也不能推脱,只好带着舒月来了。
“我哪来的钱还啊”何舒云愤然说道。“傅迪成把公司都掏空了。”
没钱,这就成了一道无法解的难题。
书房里气氛沉重,一时间,陷入沉默里。
良久,何舒云才悻悻的说,“爸,等我明天去了巴黎,他们找不到我,这事,自然也就了了。”
舒月颇有些吃惊,一语戳中:“姐,你是想跑路”她说,“你想过没有,你跑了,那些人就会来找爸要的”
何舒云无奈的说,“我也是没有办法。”说着略有些愤恨,“都是傅迪成害的,让我做什么法人,其实公司里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参与过这分明就是他设的圈套,为的就是借用我的名义来圈钱给另一个女人花”
“舒云,你和迪成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老愤愤然,拿着其中一分起诉书副本,极不悦的问道,“那这个叫龚婷婷自称是傅迪成妻子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傅迪成骗了我们所有人,”何舒云想想也觉得委屈不已,突然哭了,“他已经结过婚了”
张一冬和何舒月都很吃惊。特别是舒月,她问,“那,他转给那个女人的钱,就要不回来了”
舒云哭着点点头,“他把我害惨了。”
舒月也彻底沮丧了,她和何老的钱,应该拿不回来了,一时间,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何老正在气头上,见小女儿也哭了,喝斥道:“你哭什么”
舒月抽泣着,不敢发出声音。
姜是老的辣,何老虽然年纪大了,可此刻思路却是极清晰的,他深知,事已至此,再多的责备都是没有用的,为今之计,就是想怎样将这次事情给何家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怎样才能让何舒云不背负债务和案子,全身而退。
看着两个女儿抽抽答答,六神无主的样子,何老说,“一冬,你找个律师,要最好的,咱们准备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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