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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童霍江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眼中世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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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妈妈说,你现在住在地下室?”进了酒店客房,安木杨望着安舒童,认真又严肃,“舒童,如果缺钱,你一定要说。就算就算去求爸爸,又怎么样?他毕竟是你二叔,亲的。”
就算是亲的二叔,又如何?而且有些话,安舒童不好与安木杨说。
“我爸生前犯了错,我活该一无所有。姐,你别担心我,我接受得了。”安舒童抬手,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根后面去,“其实我现在过得还好,那天二婶借了我二十万,我妈的医药费,暂时不必cào心了。阿阳的学费书本费,我省吃俭用,还供得起。再说,我会摄影,除了报社的工作外,可以兼职。”
“算了,知道你怎么想的。”安木杨摇摇头,“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恨爸爸?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连恨的资格都没有。舒童,有时候,真的好羡慕你。至少,你再穷,再一无所有,但你是健康的。”
“姐,你别灰心。”安舒童半蹲下来,认真看着安木杨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将来一定可以站起来走路,你千万别放弃。”
安木杨笑:“我现在这样,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再灰心,还能灰心成什么样?总之,我现在倒是担心你。你答应我,真的挺不下去了,一定找我。”
“我知道的。”安舒童笑着点头。
外面,薛蓉匆匆推门进来。
“你们姐俩,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聊天?楼下,来了不少客人。”薛蓉说着,绕到女儿后面去,推着说,“连霍二爷都来了,老太太今天这排场,真是热闹。”
“霍二爷也来了?”安木杨似有不信,她本能仰头去看安舒童。
薛蓉道:“来了,亲自过来的。”
“二婶,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安舒童有些怯,一提到霍江城,她就本能有些畏惧。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从小就怕他。
薛蓉也理解:“那你自己先休息会儿,等开席了,二婶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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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童在房间呆了会儿,觉得无聊,出去转了一圈。她特地拎着一颗心,就怕撞见霍江城。
外面瞎转悠的时候没有看到人,等进了房间,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房间里,临窗而立。看到背影的那一瞬,安舒童脑袋瞬间嗡的下炸了,她本能反应就是,转身撒腿跑。
“站住!”冷沉却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安舒童没敢再多走一步,身子彻底僵住。
霍江城缓缓转过身子来,男人穿着件深蓝色的真丝衬衫,下面一条黑色西裤。上好的衣料裁剪的衣裳,包裹着黄金比例般的身材,再加上常年身居高位c要职养成的气魄,他比以前更叫人难以靠近。
似有一种无形压迫感,叫安舒童连喘气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个错,叫他罚。
“怎c怎么了?”安舒童低着头,他进一步,她则本能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了,她背抵着门。他没有靠得太近,就立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苍松般高大身子立在她跟前。
霍江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是应该早在八年前,就不再管她的吗?当年她给他的那一巴掌,真是又响又脆。他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那么讨厌他c那么恨他。
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叫她那样厌恶
她中暑生病住院,他守在她床边,守着他心爱的女孩,守着他未来的妻子。可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说的最多的是什么?
她说她喜欢别的男孩子,她就想跟苏家那小子在一起。
直到今天,此时此刻,那天医院病房的情景,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不是个爱记仇的人,风花雪月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在乎。但是在很多个深夜,抓心挠肺的,总是会想起当年那个小女孩儿。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习惯。
是不是早在很久前,他就已经将她视为自己人了。
因为早已视为自己人,所以她的背叛,才会让他意外又痛心。
霍江城微垂头,目光炙热,犀利。
安舒童只感觉头顶两团火,烧得她面红耳赤。她怕他,真的怕,打心眼里畏惧。
外面有人敲门,是薛蓉,安舒童松了口气。
“舒童,你在房间干什么呢?晚席开始了,快出来。”
“二婶,我马上。”安舒童重重松了口气,这才敢抬头看向跟前的男人,却也只是看了眼,眼神就飘向别处去,“那个霍二爷,我要出去了。”
一句冷静的“霍二爷”,将霍江城拉回了现实。
他比她还要冷静,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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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偌大的大厅里,满满摆了不下一百桌。主持寿宴的司仪,有四个,两男两女,已经站在前面高台上开始说话了。
来给老人家拜大寿,除了礼金外,身份体面的人,一一都准备了寿礼。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都是稀罕物。司仪报了各个老板献上来的寿礼,旁边一个红桌子边,有人在做登记。
看到安舒童,安木杉冲台上司仪使个眼色,那司仪识趣地看向安舒童问:“安二小姐,今天老太太大寿,你作为安家的孙女,备了什么礼物?”
司仪话音才落,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朝安舒童这边投落过来。
安舒童左右望了望,她心里也明白,让她当众出丑难堪,这肯定是安木杉的意思。
见安舒童不答话,那司仪继续挑火道:“我险些忘记了,舒童小姐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安氏千金了。安氏前任董事长c也就是舒童小姐的父亲,早已经败光了所有家业。安氏如今能够依旧繁华,完全是安振业先生的功劳。舒童小姐现在可谓是一无所有啊。若不是苏家帮衬,恐怕还在被讨债的追债呢。”
又说:“提到苏家,不得不说,苏家对舒童小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苏三少跟舒童小姐明明早早就离婚了,却为了不影响舒童小姐的心情,硬是撑着不对外公布。险些害得”她望了眼安木杉,“险些叫安小姐背负一个不该有的骂名,好在一切都说清楚了,好人也得了好报,真是皆大欢喜。”
司仪话说得认真中肯,说完后,整个大厅想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有礼物要送。”等掌声止了,安舒童这才大声回了一句。
之后大步跑上台去,一把夺过司仪手上的话筒来。





安舒童霍江城 009霍二爷暗中相助
“舒童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安舒童现在的这种反应,完全在司仪的意料之外。
她有些慌张,不由得朝安木杉那边望去。
安木杉也怕安舒童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暗中悄悄给司仪使了个眼色。司仪会意,得了指示,这才继续淡定下来。
“舒童小姐,好歹你也是娇养着长大的,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教养吗?”司仪背有靠山,损人的话,说起来一点顾忌都没有,“至少,别人没有叫你上台的时候,你就得好好在下面呆着吧?你从小,受到的就是这种家教吗?呵~都说舒雅女士是书香门第出身,舒家祖上,还是皇亲国戚呢,教出来的女儿,就这等素质,也是叫人大跌眼镜。”
“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再不好,身上流着的,也是安家的血。我如果没有教养,安家三个女儿,就都是没有教养的。”
“你看不起安家的女孩子也就算了,怎么,是连我家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吗?”安舒童可以接受别人诋毁c甚至辱骂她,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她母亲一个字的不好,刚刚若不是顾全大局,任她再冷静再有教养,这一巴掌,也得甩下去了。
安舒童三两句话,就叫那司仪慌了手脚,自乱了分寸。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说。”司仪接不上话,脸白了些。
安舒童轻哼:“是吗?那你明明知道我是安家千金,为何刚刚却那样对我说话呢?还是说,我父亲如今不是安氏董事长,我就活该被人指着鼻子骂?再怎么说,现在的董事长,也是我的亲二叔。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背后靠山到底是谁?不将安老太太放在眼里,也不将整个安氏放在眼里。”
“我我没有。”
安舒童道:“既然没有,还不快滚开?我给nǎinǎi贺寿,你也想阻止吗?”
“不是,安小姐,我只是”司仪再巧言善辩,但这种场合被人踩了七寸,也是吓得不轻。
安舒童不给她再回嘴的机会,直接望着坐在第一排的安老太太道:“今天您老人家大寿,孙女在这祝您身体安康,福寿延绵。”
老太太道:“行了,你能有这个心,我也满足了。差不多,就下来吧,人家还有人家的事情要做。”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安舒童既然来了,她的目的就必须达到。
今天安氏老寿星做寿,安振业为了场面,也请了不少媒体来。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揭穿安木杉跟苏亦诚的谎言,她想,他们两个,算是再难翻身了吧。
至少,出轨渣男跟恶毒小三的名号,得给坐实了。
安舒童没有卖关子,也没有兜圈子,直接从包里掏出那张离婚证来。安木杉见状,脚下一个不稳,已经心急地上了台去。
“今天是nǎinǎi大寿,你闹什么事情?”安木杉背对着众人,一脸恶毒相盯着安舒童,目光凶狠歹毒,“堂姐,你怎么这么不孝顺。nǎinǎi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打击。”
“你怕什么?”安舒童丝毫没有畏惧,“是怕我揭露你的真面目吗?”
“少拿老人家当挡箭牌,你要是身正,影子怎么会斜?”安舒童冷冷睇了她一眼,举起手上的离婚证来,“我跟苏亦诚,不过才离婚几天,是他先出轨,我才离的婚。他是过错方,我不是。”
“他出轨,我可以忍受。左右这个男人就这副德行了,我不稀罕。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呵~一个出轨渣男,一个chā足自己姐姐家庭的小三,什么时候成了正义和善良的化身了?如果这样的事实都可以颠倒的话,这天下,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我知道,我爸爸死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我今天站在这里说这些,说不定就得罪了哪些人。但是我不怕,因为我相信,诸位媒体朋友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妈妈现在还在住院,医生说,目前情况良好。我弟弟上高三了,在学校,也是重点培养的尖子生。我得罪了人,我不怕,再有什么招数,冲着我来就好。”
“如果我的母亲跟弟弟出了什么事情,就绝对是恶意的报复。”
安舒童此言一出,媒体炸开了锅。
“舒童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苏三少爷跟安小姐会对您的亲人动手?”记者一窝蜂涌到安舒童跟前,伸长了手,将话筒递到她嘴边。
“我没这个意思,我也希望某些人不要有这样的意思。”安舒童淡定。
“舒童小姐,关于您跟苏三少的事情,可以跟我们说说吗?您说您跟三少是才离婚不久,那之前那份报纸上所写的,就是假的了?可是那份晨报上的内容,不是您亲自执笔写的吗?难道,京华日报作假?”
安舒童说:“内容不是我写的,至于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这么说,苏三少的确是婚内出轨,安小姐也的确是勾引了自己姐夫。不但如此,为了掩饰自己的丑陋行径,他们还串通京华日报?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京华日报乱写,扭曲事实,简直是新闻界的耻辱。”
从对苏亦诚和安木杉的不耻,到对京华日报的声讨,整个好好的寿宴,也变了味道。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连安振业叫来的安保人员,都控制不住。
安木杉还想辩解,但见形势早已不对劲,她怕被媒体的镜头拍,匆匆跑下了台去。那边,苏亦诚坐在人群中,身子纹丝不动。他儒雅清俊的脸上,一派平静,目光深深,叫人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思。
苏亦忠觉得自己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冷冷剜了自己三弟一眼,起身甩手大步离开了。
苏亦忠起身的动作,无端吸引了不少记者。记者跑着围到苏家这张桌子来,苏亦忠连走都走不了。
“苏总,这件事情,请问您是怎么看的?”话筒递到苏亦忠chún边。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便向外人透露,抱歉。”说罢,他拂开拦住自己的人,大步往外面去。
有记者追着跟过去,也有记者留了下来,问苏亦诚:“苏三少,请问,您的确是婚内出轨吗?舒童小姐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还有,舒童小姐这样做,坏了您的好事,您真的会对她母亲跟弟弟下手吗?”
“苏三少,您跟舒童小姐离婚,是因为安氏前董事长的原因吗?”
“三少,您跟舒童小姐结婚六年了,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应该很深厚才对。还是说,因为舒童小姐没有能够给您生个一儿半女,您就选择了出轨。”
苏亦诚有些不耐烦应付这些,他站起身子来,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缓缓转了圈。
等安振业控制住场面后,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了。
安振业临时打电话,又喊了不少安保人员来。场面暂时控制住了,安振业一脸铁青走上台去。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我们安家,在锦城,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竟然出了这么个不孝儿孙。”安振业护犊子,这种时候,自然会替自己亲生女儿安木杉解围,而将话题朝安舒童甩去,“舒童,你明明知道今天是你nǎinǎi大寿,也知道会有很多媒体记者过来,为什么要捣乱?”
“老人家平时,就白疼你了?你自己谎言连篇,却搞得老人家好好一个寿宴就这样成了笑话”
“你还有脸提你父亲?要不是你父亲,我们安家能遭受如此重创吗?亏得苏家相救,也亏苏三少对你不离不弃。你不懂感恩,反倒是反咬一口。”
安振业声情并茂,说得义正言辞,好似他的女儿蒙受了多少屈辱。
“农夫与蛇的故事,大家听说过吗?我这个侄女,真是一条毒蛇啊。她自己就是新闻媒体人,知道怎么煽动群众情绪,大家千万别叫她给骗了。”
说罢,安振业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也气呼呼道:“我们安家,就没有她这样一个孙女,她根本不配姓安。她的父亲,也是安家的罪人,吸毒败家产,安家险些叫他们父女害惨了。”
又朝站在一边,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安木杉招手。
“在我心里,木杉才是我的孙女。她善良又孝顺,还特别坚强,她是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的。你们难道,连我一个半截身子进入棺材的老人都不信?却偏偏信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孩子的话?”
安振华惹上毒瘾,其实败家产倒是小事。媒体关注的,是其造成的非常严重的社会危害。
本来都过去大半年了,事情也渐渐平息掉。现在在媒体跟前再次被提起,于安舒童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安舒童立在人群中,望着高高立在台上的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没有难过,反而笑了。
一直立在二楼某处冷眼看热闹的霍江城,见时机差不多了,冲身边管家老穆轻轻颔首。老穆会意,这才下楼去救场。
“我们家二爷给老寿星贺寿,这是亲自送来的礼物。”说罢,老穆亲自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的一只玉碗来,“清末慈禧太后曾用过的,前些日子,我家二爷拍卖会上拍来的。说是当年舒家的传家之宝,安大太太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之后,又转送给了曾经的苏三太太哦,也就是舒童小姐。”
“二爷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现在,借着这个机会,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又归的是哪个主?




安舒童霍江城 010鸿门宴
霍二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霍家二爷霍江城?
霍江城的名号一出来,所有媒体记者根本不在乎安家那些事情了,都四处张望起来,寻找霍家一把手的身影。
而霍江城,却已经离开了。
那边,老穆明白霍江城的意思,又说了明白一点道:“这只玉碗,如果老太太收下的话,就当做是舒童小姐送给您老人家的贺礼。如果不收,那请舒童小姐收下。”
老太太本来还挺高兴,但听老穆这样一说,她当即脸色变了。
这礼物,原来压根就不是送给她的,而是送给那个丫头的。霍江城,他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竭力保持住脸上笑容,问老穆道:“你家先生呢?既然来了,怎么不过来见一面?”
老穆道:“还望您老见谅,二爷实在忙,刚刚来了一趟,现在又走了。不过,您老人家要是有什么话要跟二爷说的话,告诉我,我捎过去也行。”
“那倒是没有。”老太太干笑两声,望着手中捧着的这只碗,她是实在稀罕。
这是舒家的传家之宝,当年,舒雅嫁来安家,作为嫁妆带来了。当时,她就一眼瞧中了。
慈禧太后用过的,不管是真是假,这只碗,是货真价实的。她在舒雅跟前不止一次提过,想要了这只碗去。可那舒雅,在她跟前装糊涂,不是岔开话题,就是不答话。
最后,舒童结婚,又跟着舒童走了。
老大败了家业,公司急需资金周转,舒童那丫头又拿了这碗出来,给她爸爸抵债。现在,又回到她手里了。
如果这是霍江城直接送给她的寿礼,她会很高兴地收下,但是
安老太太此刻心中真不是滋味儿,她明白得很,这霍家小子,分明是在帮着舒童丫头给她难堪,成心叫她不痛快。她若收了,便算是认了舒童这个孙女,那刚刚说的那些话,无形就是自打嘴巴。
若是不收,她真是心痛。
安老太太歪嘴笑了笑,玉碗递到安舒童跟前:“喏~你的。”
安舒童眨了下眼睛,轻轻伸手去,将母亲的东西慢慢拿了回来。她望着那只碗,心中是快慰的,她可以拿去见母亲,也好让母亲高兴高兴。
见安舒童没有转送的意思,安木杉提醒她:“堂姐,你今天来,除了闹事,可还没有送nǎinǎi寿礼呢。”
“nǎinǎi?”安舒童回了神,抿嘴笑,“我是很想送nǎinǎi大礼,不过,她为了你都不认我了,我何必犯贱巴巴拽着不放?我很尊重她老人家,但是我也很失望。”她转身,看向安老太太,“nǎinǎi,我没有想到,连您说谎也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任你们再怎么扯谎遮羞,这民政局上的日期,是不会有假的。”
说罢,她再次举起离婚证来,翻开,送到所有宾客跟前去。
“既然你们不认我,那从今往后,我跟安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我希望你们能够好自为之。”
安舒童抓着包,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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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舒童神来一笔,打得安家老少措手不及。
安木杉跟苏亦诚,也没有能够成功洗白。不过到底碍着苏安两家在锦城的地位,这桩丑闻,轰动一时,也渐渐随风飘散了。
安木杉在家躲了几天,直到确定家外面没有媒体再盯梢,她才出门。
出去后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想办法整安舒童。
虽然说在苏亦忠跟安振业的强势干涉下,丑闻被压了下去,但是苏亦诚和安木杉这渣男贱女的罪名,还是坐实了。并且,这回是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到了公司,安木杉直接去董事长办公室,找自己父亲安振业。
“爸!”安木杉怒气冲冲推门进来,却见里面郑东在。
郑东见安木杉似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识趣地道:“董事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去吧。”安振业点头,等郑东出去后,他才笑着走到安木杉跟前,“又是谁惹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
“还能有谁?”安木杉竭力平复情绪说,“我拿她当姐姐待,她却那样害我。当年她抢了亦诚,还害得我连大学都读不下去,我又说什么了?明明她有错在先,现在却这样对我爸爸,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我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直到中学,您找到了我跟妈妈,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我本来以为,我不用再遭人嫌弃唾骂。可是我的大好前程,却全都毁在了她手里。”
安木杉双眼猩红,目光可怖:“爸爸,我直言告诉你,我要报复,我想报复。让她一无所有,这还不够,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她活着痛苦,死了又惋惜。”
“木杉,你先冷静。”安振业轻拍女儿肩膀,哄着问,“你想怎么做?只要不违法,爸爸都答应你。”
安木杉攥紧拳头,目光凶狠。
她细长的指尖掐进肉里,这才稍微冷静了些。
“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是想让她在京华报社呆不下去。”安木杉眼神忽然变了,“让那边朱副总开除她,朱副总要是不听您的,您可以买下京华日报的一部分股权,做最大的股东。”
“爸爸,我知道您会有办法的。”
安振业想了想,点头道:“爸爸答应你。”顿了一顿,安振业又道,“没几天,嘉靖就要回来了。他对舒童什么心思,你应该也知道。爸爸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凡事,还是得以大局为重。”
安木杉手掐进肉里,心又凉了半截,嘴上却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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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暂时把手上东西丢一丢,过来开个会。”朱副总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停止工作。
安舒童赶新闻稿正赶得焦头烂额,听到这句,深深吐出口气,然后关了电脑显示屏。她一整天都在忙,几个小时没有喝水了,起身的同时,端起水杯去饮水机旁边倒了杯水喝。
余音音小道消息特别多,蹭过去说:“舒童,你知道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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