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哲
慕容沛眼神有点闪避和白天搂着霍小山的胳膊大呼小叫的样子明显不同,但终归还是咬了咬牙,问霍小山道:“晚上咱俩咋睡呀?”
慕容沛说完这话心里马上就后悔了,也暗自责备自己,问咋睡也就是了,为什么前面还要加上咱俩,这个咱俩咋睡听起来就太暧昧了。
霍小山一楞:“啥咋睡?躺着睡呗,它才站着睡呢。”他回手一指那正在吃草的毛驴。
“你?!”慕容沛刚要说的下句话,被霍小山给噎了回去。
霍小山和慕容沛这个岁数的少男少女的心理很有意思,如果都不吭声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气氛还真有点暧昧,但一开口说话,那微妙的气氛就不存在了,两个人就变得活泼起来
霍小山双脚一蹬地,双膝一弯,竟直接蹦到了那驴车上,正对着那车篷里面,这才明白慕容沛的意思。
那驴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人躺到里面富裕,两个躺在里面却挤,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次背慕容沛时后背感受到的绵软,慕容沛问怎么睡自然也就是这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
话说回来,就是不挤,和慕容沛那也不能并排而卧呀。
霍小山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头,却又从车上跳了下来,一直从车头走到车尾,又从车尾走回车头,慕容沛瞪着大眼睛看着霍小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车就这么大,你睡里面吧,我到外面睡。”霍小山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怎么行?外面多凉呀,那天把我冻坏了都。”慕容沛所说的那天自然是指霍小山偷袭金矿的夜里。
“是啊,外面是挺凉的,要不我睡里面你睡外头?”霍小山促狭地说道。
“那也不行。”慕容沛嗫嚅着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哈哈,我有办法的!“霍小山见慕容沛那副吃瘪却又不肯吃亏的样子很开心,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睡在车尾我睡在车头,咱俩脑袋对着睡不就得了,刚才我用脚量过了,这车篷够长,这样我们就不用……”霍小山说得兴奋却终究是及时刹住了车,没有说出让慕容沛脸红的话来。
慕容沛剜了霍小山一眼,脸上却露出了笑意,欢天喜欢地钻进车篷里,将两个枕头前后排好,毫无淑女形象地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舒服地抻了个懒腰,嘴里却叨咕着:“硌死了,这破车。”
复又抬起头看看自己的脚丫子,正好话,慕容沛认为他肯定是睡着了,赶了一天驴车一定是累了,慕容沛甚至能听到霍小山那沉稳而有节奏的轻轻的呼吸,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进入了梦乡。
其实,霍小山并未睡着,他在念佛。
刚和慕容沛头挨着头躺下的时候,霍小山感觉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霍小山甚至感觉到慕容沛的发丝贴到了自己的头发上,不过霍小山毕竟不是慕容沛,他又开始静静地默念着佛号,一声声的佛号,字字清晰,心想口念耳听,那一丝绮念一起他也并不压制那念头,而是依旧用一声佛号打断,佛号历历在心,很快将自己调入了那种清明自在的禅的状态。
世人对念佛多不了解,绝大多数只是道听图说罢了,却不知这念佛有大智慧,有喜欢禅之意境的人总是要想法让自己静下来,却不知有此一念便静不下来。
内心如如不动外不着相为禅,看似简单的一句佛号实则博大精深,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妙境,佛说这种境界叫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即意为语言与意识无法表达,故才说不可说不可说。
霍小山现在念佛已经有成,虽然睡着却能感受驴车外微风拂过小草的情形,听到也不执著,只是依旧佛号不断。
霍小山念佛已有几年了,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很复杂的事并不用心去想,只是一瞬间便会有了正确的选择,而自己的感官也更灵敏了,每天睡的时间很短,但精力却很旺盛。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个人依旧赶驴上路。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条河,有一段河水与土路是并行着的,中午的阳光火热地照着,河水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慕容沛看着那清澈的河水和河水中那绿绿的水草,她心中突然有了洗澡的想法,但理智又忙把这个念头压下来。
车依旧在前行,慕容沛想洗澡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不想洗澡还好,一想洗澡,她便感觉浑身上下痒得厉害,她决定对霍小山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多大个事呀不就是洗个澡吗,她暗自给自己打气,终于对霍小山说道:“霍小山,停下车。”
“吁~~”霍小山止住了那驴,转头看向慕容沛。
慕容沛没有象往常那样扭捏,而是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道:“小山子,我想洗个澡。”
霍小山先是一楞,旋即反应过来。
这女孩子爱美那是天性,他们还是在被鬼子追的时候,在水里洗了个澡,当然,如果那也算洗澡的话。
看着慕容沛那期待的比这河水还要清澈的目光,霍小山只是点头“哦“了一声,回头一扬鞭子依旧赶着驴车向前走。
“喂,你啥意思呀?”慕容沛实在搞不明白霍小山那一点头一个“哦”是啥意思,是“你可以洗澡”还是“我知道了你要洗澡”,可这知道了要洗澡可并不等于同意洗澡呀!
在慕容沛凶巴巴的却同时又是可怜巴巴的注视下,霍小山忽然一咧嘴笑了。
“你笑什么呀?”慕容沛虽然脾气一惯不错,此时没有成怒,却已恼羞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讲完你就知道我啥意思了,呵呵,这个故事还是听我爹给我讲的呢。”霍小山想起了老爹霍远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但马上就又被笑意替代了。
慕容沛只能忍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听霍小山讲。
“说!”霍小山的故事用了一个字的开场白.
“说有一个算命的瞎子,总是算卦骗钱。
有一个被他骗过的人便想出了一招治这个瞎子。他就自告奋勇地给那瞎子当了仆人,每天给那瞎子领路,那瞎子自然很高兴。
瞎子问那个仆人你叫什么名字呀,那仆人就说我叫都来看,‘哦,叫都来看!’瞎子记住了就总喊他都来看。
有一天很热,那个仆人就对他说,走吧咱们去洗澡吧。瞎子说好呀。这个都来看就把瞎子领到了路边的一个水泡子里,说就在这洗吧,那瞎子脱巴脱巴就下水了。
过一会路上就来人了,看到一个瞎子在路边的水泡子洗澡,就大笑说‘看那有个人在那里光屁股洗澡呢!’,这瞎子就听到有人说话了,听动静还不是他那个仆人都来看的,自己也慌了,就着急地大喊他的仆人‘都来看!都来看!你在哪啊?都来看哪!”
“哈哈!”慕容沛也被逗笑了,可刚笑了几声便回过味来,霍小山这是要告诉自己洗澡可以,但不可以在路边洗让大家都来看呀!
慕容沛脸腾地红了起来,连那伪装用的黄粉都被染红了!一下子扑到霍小山身边,粉拳如同敲鼓一般“咚咚”地捶在霍小山的后背上,“叫你坏!叫你坏!”她嘴里喊着,可捶了几下就没有力气了,她身体向后一仰,直接躺到了车板上,复又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抗日小山传奇 第四十五章 连环劫 一
依旧是那架驴车依旧是那两个人在路上走着,已经走了六七天了,眼见周围山势渐缓,路途中隔着几十里地也能看到人烟了,估计很快就要走出山区进入丘陵地带了,两个人都很高兴。
本是岁数相当的年轻人,又在一起经历了生死,霍小山和慕容沛两个人现在在一起已经很是熟稔了。
慕容沛总是喜欢看着霍小山做事时的表情,霍小山做事时的表情和别人很是与众不同,晒得油黑的脸上总是显得专注而又随意,对就是专注而又随意,看不出他动什么心思,但他所作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没有多余的,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有时看似很慢,但事后证明霍小山的选择却总是最佳的。
霍小山自然不会在意眼前的这个丫头片子怎么看他想他,他只是想把眼前的事做好,哪怕挥一下鞭子,呦喝一声毛驴,只是在偶尔留意到慕容沛看自己的眼神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慕容沛洗澡后的样子。
当慕容沛叫他不用放哨了可以转过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眼前变得明亮起来了:慕容沛穿着尚浸着水渍的衣服从浅水处款款走来,如同空山雨后一朵盛开的蓝百合,象满月般皎洁的脸庞,湿漉黑亮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肩上,发梢还挂着明亮的水珠,微风吹动她的衣衫现出少女优雅的体态,裤管挽起着,葱白儿一样的小腿,曲线柔和的足踝。慕容沛无疑注意到了霍小山的失神,自己也不禁有点羞羞地笑了,正是年少芳华时,最是低头一刹那的温柔,如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般的娇羞。
每天霍小山照旧和慕容沛学着日语,高深的还谈不上,但日常用语却已经学得差不多了,霍小山很是小得意了一把,不过慕容沛却告诉打击他说他现在这点水平差远了,如果一接上溜说你就听不明白了。
在荒无人烟之处时,霍小山还会把那把盒了炮拿出来,练习瞄准,有几次更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车来,打上几枪。
有人说好的枪手是拿子弹喂出来的,这也并不一定,人与人的天赋还是不同的,霍小山算计着自己还剩下来的子弹,那天为救周列宝打了十发,这些天练习射击打了四十多发,还剩下了三十来发。有了原先郝存义的指点,虽然只打了四五十发子弹,霍小山现在打枪却已是在高手之列了,这就是天赋!
耳聪目明兼上那反射神经好象总比人短了一大截,霍小山现在已经能做到一枪打中二百步之外的蒿子杆儿了。
霍小山在自己赶车的位置上挖出了个木槽,正好可以放下盒子炮和子弹,上面又用一块同样大小的薄木板一扣,没有人会想到他屁股底下却藏了一把盒子炮。
车拐过一个山角,霍小山突然说道:“前面有情况。”
慕容沛向前望去,见前面百十米左左的路上,正站着一伙人,远远能看见都戴着大盖帽,背着步枪,应当是伪满州****。
“怎么办?”慕容沛有点紧张问道。
“见机行事呗,碰到他们是早晚的事。”霍小山说道,没有丝毫紧张的意思。
就在这时,那一伙伪军显然已经看到了他们,有人冲他们喊着,叫他们快点赶驴车过去。
随着驴车渐渐走近,慕容沛看清了这伙人有八个,七个都是穿着伪军的服装,其中还有一个是拿手枪的。
而另外一个人却被五花大绑着,裤角刮出好几个大口子,裸露着的胸膛上还有血痕,看服饰却象是个买卖人,面相很敦厚,眼神里却露出不屈的光芒。
“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个拿短枪的明显是个头,他的手枪始终冲着霍小山,别的伪军也都是一副持枪戒备的神情。
“你们不是青山镇的吧,看着眼生。”一个伪军插嘴道。
“我们两个是山里的,我爹死了,我们去把爹的骨灰埋到我家的祖坟那里。”霍小山此时又变回了一个朴实木讷的山里少年的样子。
“山里哪的?”那伪军的头已经看到了霍小山和慕容沛腰间扎的白布,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二十三道沟的。”霍小山答道。二十三道沟是霍小山他们前两天经过的一个小山村的名字。
这时,一个伪军已经里里外外地搜过了霍小山的车,跑过来对伪军头说道:“队长,这车上什么也没有。”
那个“骨灰盒”和“灵位牌”都被慕容沛抱在怀里,别的东西被藏到车下面,盒子炮藏在了霍小山屁股下车的夹层里,自然伪军什么也搜不到。
“都上车,拉我们到前面的青山镇。”伪军队长命令道,他见一切正常,就把手枪插回到枪套里,那枪却是一只王巴匣子。
本来伪军的队长是不会对两个半大孩子如此戒备的,只不过由于今天他们抓到一个抗联,那个车篷却让他疑心,怕有抗联藏在里面。
伪军纷纷爬到车上,那个被绑着的人上车就比较费劲,一个伪军不耐烦地骂道:“快他妈点!”
那人被塞进了车篷中间,前后被伪军夹着,驴车本就不是马车,塞了满满登登一下子。
“怎么还不赶车走。”那伪军头就坐在霍小山后面。
“哦。”霍小山很听话,挥动鞭子,那驴走了起来,不过明显慢了下来,毕竟人太多了。
这时霍小山听道那被绑着的人骂道:“好好的中国人不当,非要当汉奸!”
“艹,好人不长命,坏人活百年!”他身边一个伪军接口道。
“那咱就看看到底谁短命,谁能活百年。”那人冷笑回嘴道。
“也不知道抗联给你们什么好处了,眼看就别咕了(方言,死的意思),还特么的煮熟的鸭子嘴硬,回到青山镇就把你喂日本人的大狼狗。”那伪军骂道。
那人冷哼却并没有再接话,可能他觉得做这种口舌之争没有什么意义。
这个人就是抗联?!
慕容沛心中一惊。
抗日小山传奇 第四十六章 连环劫 二
抗联慕容沛是知道的。
她舅舅是国民党的大官,抗联却是**领导的。
在日本侵略者侵占了东三省后,作为一个中国人在痛恨着不战而逃的东北军的同时没有人不关心是谁在抵抗那些残暴的侵略者。
九一八时有一些东北军的旧部,后来又有各种各样自发的义勇军,义勇军也很厉害,还曾经在一次战斗中击毁了日本鬼子的二十多架飞机,但终究失败了,后来就听说有了**的抗联,甚至慕容沛还见到了日本人在报纸上登捉抗联领导人的悬赏,她清楚记得那报纸上登的有一个叫杨靖宇,一个叫赵尚志。
虽然慕容沛所接触的人际圈子对**多是共匪之类的贬义之词,但私下里慕容沛却是一个有着赤色倾向的人,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学校里谁是真正的**,却参加过**组织的抗日宣传活动,对**有着一定的了解。
而她之所以对**开始感兴趣,就是因为在报纸上知道了抗联是打鬼子的。
毕竟在鬼子打东三省的时候,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东北军抛弃了自己的父老乡亲,放弃了这片生他们养他们的这片土地,让手无寸铁的妇孺直接面对在侵略者的淫威之下,而这时候抗联的出现却给老百姓以希望。
慕容沛偷偷瞄了一眼霍小山,见霍小山还是那副老实木讷的样子,心里暗想他不是可以不让倔驴走的吗,怎么没吭声呢,莫非他要救这个抗联?
“小兔崽子,把你抱的玩艺给我看看。”一个坐在慕容沛身后的伪军用手一扒拉慕容沛。
“别碰他,我弟弟是哑吧。”没等慕容沛动,霍小山就回身说道。
那假灵位里面可有雁翎刀,霍小山此时不敢再装木讷,只好接口了。
“那是我爹的灵位,老总你要不怕就给你看一下。我爹得肺痨死的。”肺痨即后世所说的肺结核,在后期通过空气传染,在那缺医少药的山区,得了便是不治之症。
那闲极无聊的伪军一听是肺痨,急忙收回了已经伸出的手骂了一声“晦气”不再吭声了。
车慢慢向前走着,但那些伪军显然并不着急,因为熟悉道路的他们知道青山镇马上就到了。
果然,毛驴车穿过一片落叶松林后,青山镇已经在望了。
这个镇看起来规模不小,太阳已经西斜,时近黄昏,已经有人家的上方升起袅袅的炊烟。
眼看便要进青山镇了,周围已经有散落的农家,再有不到一百米就进到集中住户的镇子时,毛驴车却被一个意外的情况,一架马车停在了路上恰好堵住了进镇的路。
一群人正围着那马车叫好。只见马车上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鼻梁上画着白色的油彩,左手拿一个花手绢,右手拿着一把扇子,红色的外衣敞开着,里面竟然套着一个女人的肚兜,正在卖力地唱着。
只听那人边舞边唱道:“
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歌,
听我唱过******。
伸手摸姐面边丝,
乌云飞了半天边,
伸手摸姐脑前边,
天庭饱满兮瘾人。”
只听得这男人唱得字正腔圆、吐字清晰,嗓子竟然极是透亮,他所唱的正是二人转里的粗口******,唱的本好又唱的是那很有色情味道的粗口******,故而几句唱下来,围在周围的人便哄然叫好,只不过可能是刚开始唱,围观的也只有十多个人。
伪军队长见人群挡路,镇里的几个平时游手好闲的闲汉也在其中,就命令道:“把人给我撵开,在路上唱什么二人转?”
他自己率先跳下车,这镇里一年也就来那么一回两回唱二人转的,别的伪军见是唱的粗口******,也全都一哄而下,围了上去。
大车上的那个二人转演却依旧在唱,但听他接着又唱道:“
伸手摸姐下咳尖,
下咳尖匕在胸前,
伸手摸姐耳仔边,
凸头耳交打秋千。
伸手摸姐肩膀儿,
肩膀同阮一般年,
伸手摸姐胁肢湾,
胁肢弯弯搂着肩。”
这一段唱得极见功夫,加上那歌词里****之味渐浓,不光围着的那十来个男人叫起好来,就是那众伪军也跟着叫出好来,脸上露出男人的色迷迷的本相。
慕容沛在车上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男人所唱,不禁面红耳赤,好在无人注意她。
“别唱了,把道给我让开!”那个伪军队长分开众人,走上前去,说道。
“这位老总,我们这就进屯子里唱。”那演员陪笑道,复又冲周围的观众施了一礼,嘴里却大声说道:“自有阴阳分男女,便有东北******!是爷们的,咱们摸不摸?”
“摸!”包括伪军的所有观众哪个会说自己不是爷们?!回答竟然响亮一致如同军队喊号一般,伪军接便哄笑开来。
但是,观众中有那么几个人却没有笑,却同时在那“摸”的一声叫喊里,竟然从怀里或袖里都摸出了锋利的匕首!扎向各自身边的伪军!
眼看便到镇里就放松了警惕,这些伪军又被这二人转的******转移了注意力,却哪来得及做出有效抵抗,有眼快的支应了几下,却先后都血溅街头了!
那几个镇里的闲汉才反应过,嘴里大叫着“妈呀!不好啦,杀人咧!”撒丫子就往镇里跑!
只有那队长还有一丝警惕,还是在匕首入胸的刹那将一颗子弹射到了空中。
留在车里看着那抗联的两个伪军见此突变却极是乖巧,将手中的步枪向地上一扔,连车都不下,就跪在车上举手投降了。
“滕主任在车上呢,上车快走!”这些人果然是抗联,正是来营救那个被伪军抓住的人。
这几个人卸下伪军的子弹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枪便各自上了那架马车和霍小山的驴车。
就在这时,镇子里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镇内鬼子听到枪声赶了出来。
一辆边三轮摩托率先露了头,歪把子机枪架在摩托车的边斗上,“突,突,突”呈散布射的子弹擦着众人的头顶飞了过去。
没有打中人是因为道路不平,那鬼子射手开枪的刹那正赶上路面不平,才把子弹打飞了。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正打在驾驶摩托车鬼子的头上,那摩托车失去控制便要翻到,“啪”又一声枪响,就在那摩托车翻倒之际,鬼子的机枪射手又被一枪爆头!
众人看时却是那赶毛驴的少年手中正端着一把盒子炮不知何时已从毛驴车上下来,正向那鬼子举枪射击。
驾驭第二辆第三辆摩托车的鬼子一惊,急忙刹车,可就在这时,又是先后相差只有零点几秒的枪声,将两个鬼子驾驶员分别爆了头!
马车和毛驴车已经调转了头。
“快上来!”那个唱二人转的演员冲那开枪的少年喊道。
那少年除了霍小山哪还会有别人?
霍小山转身紧跑几步,一下子直接跳到了那已经开始起速的马车上。
镇内的鬼子本就不多,追出来的三辆摩车又被打翻了,除了打死的就是被摔迷糊的,当其余的伪军赶出来时,那马车和毛驴车却已经跑得远了,伪军胡乱开了阵枪,却终没有敢追上来
抗日小山传奇 第四十七章 抗联营地
天将傍晚的时候,一架马拉大车和一架毛驴车停到了群山之中的一处秘密营地里,正是霍小山慕容沛和那一众抗联战士。
在路上,霍小山已经知道了那个唱二人转的抗联竟然是一个营长,姓魏。
而他们救下来的那个人是抗联负责后勤物资采购的一个姓滕的主任.
滕主任在返回驻地的途中,被伪军抓了起来,魏营长在得到信后来不及调更多的人马,便和四个抗联战士在青山镇口演出了一场唱粗口******的好戏,成功地将滕主任在未被抓进敌营之前解救了出来。
在去密营的途中并没有再遇到鬼子,但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那两个留在驴车上看守滕主任的伪军顺理成章地成了俘虏,按照抗联一惯的做法是把枪缴械,把俘虏教育几句也就放了,他们是不会把这两个俘虏带到密营里去的。
偏偏就要放这两个俘虏走的时候,魏营长看其中的一个伪军眼熟的很,便把他叫了下来问道:“我想起来了,我原先带兵打八里桥时就抓过你当俘虏,打二道营子又抓过你,你怎么又当上伪军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