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哲
由于马上又要到星期六了,中央军官学校的学员们在训练休息时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显得很是愉悦,毕竟一个星期紧张的拉练下来后,确实是人困马乏需要好好休整的。
虽然平津一带二十九军已与日军开战,但毕竟战争的残酷,还没有到达这个六朝金粉之地。
而此时,在周列宝的办公室里,霍小山却有一种被人突然迎面击了一棍的感觉,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对面的周长官——周列宝的一句话“根据准确消息,北平已经沦陷,二十九军数千将士阵亡,你父亲霍远殉国了。”
怎么会这样,老爹怎么会殉国?那个生龙活虎的那个豪气干云的那个在自己小时被他用胡茬扎过的老爹怎么就会没了?霍小山的生命中头一回经历这么大的事情,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大脑短路儿了,懵了,反应不过来了!
自己的爹就在尘世间这样消失了吗?霍小山自打离开那个小山村后,死人也见了不少了,自己也杀过不少日本人,本人也经历了生生死死,可是当他感同深受时,依然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离自己而去的事实。
他长吸了一口气,再轻轻吐出,略略闭了一眼,老爹霍远那张楞角分明的脸如此熟悉的又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日本人!日本鬼子!!我和你们没完!!!
霍小山愤怒了,攥紧的拳头被捏得嘎崩崩响。
周列宝沉默地看着霍小山,在中央军的中层军官里,周列宝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抗日派,同样作为军人,他还是很敬重霍远的。
他在得知了霍远阵亡的消息后,震惊之余,他还是决定先告诉霍小山。
房间里悄然无声。
许久,当周列宝看霍小山的表情终于从震惊、悲伤、愤怒最后复归于平静时,才缓缓说道:“我们都是军人,你父亲是,我也是,你也是。或许我们都要有面对死亡的那一天,作为军人,也只能从容面对了。”
“我明白,周叔叔。可是……”霍小山略顿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可是我想知道我父亲殉国的具体情况。”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我也是才得到从前线传回来的消息。”周列宝答。
“再过几天吧,应当会有新消息传回来的。受上峰指令,有新消息说教导总队也要参战,我也应当去,你在家照顾好你娘,也顺便照顾好小姐。”周列宝又补了一句,他所说的小姐自然是指慕容沛。
“哦。”霍小山又沉默了。
“去吧,这些天不要训练了,回家陪陪你母亲。”周列宝说道。
“是!”
……
霍小山怀着复杂的心情,站在自家的门口,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举手敲门,因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娘亲子君,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娘。
开门的是李嫂。
“我娘呢?”霍小山问道。
“你娘正在等你呢。”李嫂答道,李嫂的眼睛是红的,显然是哭过了,不过霍小山,心中有事,也未深想,就急匆匆地走进客厅,进得屋来,霍小山一下子楞了。
只见屋的正墙上挂了一幅老爹霍远身着戎装的照片,镜框上方放着一朵大白花,各分出两条白绫,搭在镜框上。
客堂中那照片前,有搭着海青的两个人正端坐在蒲团上垂念佛,一个男人四十多岁是那位出身黄埔的石海青,另一位是个中年女子,霍小山虽未和其说过话却也认得,是娘亲子君的一个佛友。
而自己的娘则是一个人全身缟素,身系白绫,正跪在照片前合掌念佛。
娘亲竟然知道老爹阵亡了!她又是怎么知道老爹阵亡的?霍小山感觉到自己头脑因为震惊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小山,跪下来,和娘一起为你爹念佛。”宋子君自是熟悉儿子的脚步声,竟是头也不回就吩咐道。
“哦。”霍小山呆了一下,便跪在宋子君身边的一个蒲团上,也同样的合掌念起佛来。
心中兀自想道,娘是怎么知道老爹殉国的呢?时下中国的通讯联络并不快捷,周列宝毕竟在军队有一定的级别,能最早知道这个消息不奇怪,可娘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呢?
佛号既起,霍小山很快便习惯性地从这个疑问的执念中摆脱出来,娘既然知道了,此时娘让为爹念佛,自是不方便再问,于是他收摄心念也便凝视着老爹霍远的遗像,虔诚地念起佛来。
这次念佛念的时间特别长,吃饭时都是李嫂弄些蔬菜果水的素食,众人倒班睡觉,霍远的遗像前竟是一直念佛声不缀,一直持续了七天七夜。
慕容沛在星期六也加入了念佛的行列,他是星期六等霍小山没等到,自己找上门来的,现在无论是李嫂还是宋子君都早已把她当成了家里人。
这七天中,随着霍远阵亡消息的传开,也曾有宋子君或是霍远的旧识前来悼念,却都被站在门外的李嫂挡了驾,说是我家小姐正在为老爷做佛事,概不待客。
来访众人虽然心中诧异这位霍夫人得到的消息竟然也如此之早,但也素知霍远的这位夫人虽然为人和蔼谦和,但素来信佛,特立独行,也只能不再打扰。
倒是七天佛事结束后,宋子君虽然对一切与悼念霍远有关的活动皆不参加却收下了国民政府给她和小山的抚恤金。
霍远本是抗日名将,这回阵亡,国民政府的抚恤金也自是优厚。
霍小山知道自己的娘从来都把钱看作身外之物,想来收了这笔款项自有其深意,故而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没有问。
七七事变,北平沦陷,眼见得日本人又有进攻上海的意图,国民政府接二连三的召开会议商讨对策。各家报纸对时局的报道也都是长篇累牍,南京城里也变得空气紧张起来。激进的学生走上了街头
霍小山这些天没有再去中央军官学校,而是应宋子君的要求,每天为霍远念佛祈福,慕容沛也请了假,每天都陪着这娘俩。
念佛闲暇之余,慕容沛便问霍小山你娘是如何得知你爹殉国的。
霍小山也解释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说从理论上来讲修佛之人修到极致都会有神通的,但修佛贵在问心看行,神通在自性内本自具足,并不是修佛者所刻意追求的。
当然这个问题霍小山也问过宋子君,宋子君却不说,只是督促他好好念佛老实念佛。
就这样,霍家小楼里,每天香火不断,佛号声声。但有一天家中来了两名客人,宋子君却一反常态,把他们迎进了客厅。这两个人正是眼见得霍远牺牲的下属,一个是刀疤营长,一个是吴鸿羽,他现在的身份是营长的勤务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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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第一二六章 详情
“鬼子是在二十八号天刚亮时开始进攻的。『天 籁小说.23txt.”刀疤营长讲道。
他仍穿着二十九军的灰布军装,戴得端端正正的军帽下可以看出裹在头上的绷带上已经凝结了的血迹,只是脸色过于苍白,那道刀疤显得越刺眼。
“鬼子在火力上很厉害,天上有飞机轰炸。地上有大口径的山炮,装甲车。鬼子兵也很凶,弟兄们的伤亡很大,虽然都在和鬼子拼命,但有的整个团都还是被打残了。”刀疤营长尽量把战斗说得简明扼要一些,尽管那战斗相当惨烈。因为他知道霍家人,希望听到的是霍远的事情。
伤疤营长坐在客厅的主座上,本来他不想坐,但在宋子君的坚持下,只能坐下了。
身后站着他新的勤务兵,学生兵吴鸿羽。
吴鸿羽是因为和他一起冲锋时的士兵里,唯一幸存的一个才成为他的勤务兵的。
宋子君坐在对面,眼帘低垂,手里依旧捻着佛珠,霍小山慕容沛李嫂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咱们的整个防守阵地崩溃了,接到命令向后撤退。我和旅长一开始是坐车回去的,后来因为路太窄,被人堵住了,我和旅长就下车往前走想把队伍再组织起来。敌机轰炸太厉害,也没有弄成。等后来我们走到大红门的时候,遇到了鬼子的伏击。”
刀疤营长讲到这里时,霍小山的腰板挺得更直了,身体不自主地向前倾倾,而宋子君手中的佛珠也捻得慢了些。
“鬼子有机枪,有掷弹筒,火力很猛。而咱们一方被堵在一片开阔地上,还有很多本来是去****的老百姓。
旅长举枪组织我们反击,就引起了鬼子的注意。我们让旅长先撤到后面去,但旅长不肯,他要领着我们打开通道,把弟兄们和老百姓带出去。
结果,结果,鬼子的机枪疯似的往旅长这面扫射,旅长就中弹了……”刀疤营长神态一片黯然,显然是因为没有保护好霍远而深深自责。
“我看这样不行,就带领弟兄们冲锋,哦,那时我们有几挺机关枪也响了起来,压制了一下敌人火力。等我们冲锋打掉鬼子挡住的几挺机枪时,跟我一起向前冲的兄弟只有他自己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的吴鸿羽。
“回来时,旅长已经,已经快不行了。”刀疤营长的头垂得更低了。
霍远受伤的情况他说的也很简略,但是具体情况他怎么可能跟旅长夫人和少爷细说呢?他还清楚的记得,再见到霍远时,霍远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地上也是一片血渍,中了很多子弹,已经搞不清弹孔在哪里了,原本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已经气若游丝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出嗒嗒的声响。
“我爹留下什么话了吗?”过了许久,霍小山才开口问道。
“旅长最后对我说‘你这样打鬼子是不行的,告诉小山:光凭大刀片是赢不了鬼子的’”然后旅长就……”
屋子里又沉寂了下来。
刀疤营长霍地站起身来,头垂得却更低了。
“属下无能,没能抢回旅长……”刀疤营长嚅嚅地说道,如果此时他眼前的地面有缝,他一定会钻进去!
宋子君站起身,眼帘低垂,只是胸口起伏的剧烈了起来,她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了屋中西墙上供着的佛像前,跪到了蒲团上,开始默念佛号,只是手中的念珠捻得比平素快了许多。
“不过,我带回了旅长的几件随身遗物。”
刀疤营长接过吴鸿羽递过来的一个小布包,打开后平摊在桌上,里面有三样物事,一只勃朗宁手枪,一块中间嵌着子弹头的银元,一张被血染红了的照片。
“手枪是旅长的佩枪,他临终时就是用这把手枪打鬼子的,这块银元和照片是放在旅长贴胸的口袋里的。”霍小山慢慢伸手拿起那块银元,眼睛里一片湿润,因为他知道这块银元就是自己刚到天津时给老爹霍远的那块,老爹还开玩笑说养了儿子这么多年,终于看到回头钱了。
爹一直把这块银元放到胸口的兜里,可见他总是在惦记着自己。霍小山睹物思人,焉能不伤心?
不对啊,霍小山猛然醒悟,这银元挡住了鬼子射向爹胸口的子弹,证明爹当时没有受致命伤啊,难道这说明爹是中枪太多,流血过多才……的吗?小鬼子,我不杀光你们,此恨难消!
霍小山难掩心中愤恨,伸手便要往那桌子上一拍,如果这一掌落实了,估计这张红松木的桌子也要趴架了。
可霍小山的巴掌落到一半的时候,手却停下了,因为他手的下方,自己娘的手正微颤着拿起桌上的那张照片,不知何时,慕容沛已经走回到桌子前。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但在这个时代能照上一张相可不是普通百姓能享受得到的。
照片上上还有血迹的斑点,但那血迹却难掩照片那个少女的美丽,细眉弯弯,杏眼微笑,那份青春端庄与文静让所有人的心一下子都静了下来。
霍小山愤怒的情绪被娘亲子君的一个动作打断了,他知道,这是娘年轻的时候啊,娘(阿姨)年轻时真漂亮!纵因霍远之逝悲伤愤怒之余,霍小山和慕容沛内心也在同时感叹着。
宋子君此时的手微颤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照片。
目光从那照片上缓缓挪向了挂在墙上霍远的遗像上,两滴大大的泪珠从泪窝中涌出,顺着脸庞滚落了下来。
一时间,屋内所有的人觉得眼前并不是一个中年女人,分明是照片里那个清纯可爱的少女在哭泣。
宋子君不再顾忌什么,只是如同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女孩儿,任由泪珠大把把地滑落,哭泣却无声,只是两个肩膀抖动的厉害。
慕容沛站起身来掏出手帕靠近身去,却被李嫂止住了。因为这里最了解宋子君的也只有李嫂了,只有她知道小姐痛痛快快地哭过了,也就没事了。当年老爷(宋子君的父亲)去世时,小姐也是这么哭的。
良久,宋子君才止住了哭泣,依然不吭声,却把桌上霍远的遗物一鼓脑都收了起来,放到了霍远的遗像前。自己则又跪在蒲团上,手捻佛珠开始念佛。
李姐冲所有的人一使眼色,在前面带路,把众人领出了屋,引到与客厅相邻的侧室里。
霍小山已经从刚才的几近失控的愤怒中冷静下来。他想起了刀疤转述的老爹的遗言,光凭白刃战是打不赢鬼子的。于是他开始仔细询问刀疤营长在南苑战斗中双方军队的表现。
提起打仗,刀疤营长也恢复了常态,说道:“依我看南苑之战不同于喜峰口抗战主要原因就是地形变了,在喜峰口,那里是丘陵山区,有长城,有关隘。虽然我军在炮火上也处于劣势,但是当敌人炮击时,我方可以躲于峰峦幽蔽处。”
他拿起桌子上的两个茶杯,在桌上摆好,权当作山峰,
“等到敌人攻到近前时,我军士兵就手提大刀蜂拥而出,与敌进行白刃战。
仅凭白刃战,咱二十九军还是要略强于鬼子的,哪怕只是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在白刃战中与敌人一命换一命,哪怕两命换一命,最后战败的肯定是鬼子。
因为鬼子没有咱中国人多,但在南苑之战中,我方无险可守,敌人火力的优势得到充份挥。”
他把两个杯子拿到一边,接着说道:“加上备战仓猝,不论是新参军的学生兵,还是参加过喜峰口抗战的老兵,在日军猛烈炮火的无差别打击下,没等和敌人白刃战就已经损失惨重了。
更何况日军士兵的枪法,弹药储备,战术意识都要强于我,等鬼子攻到我们近前,双方开始白刃战的时候,我们可以拼掉鬼子的一次进攻,两次进攻,但第三次第四次进攻呢。
我们的部队那时已经被打残了,已经不能和鬼子做战了,我们只能撤退。而鬼子的行军机动能力也很强,有摩托车有汽车运兵,有时他们走曲线道路比我们走直线还快,于是我们就又会遭到鬼子的伏击……”
讲到这里,本是口若悬河的刀疤营长不说了,显然是提到了伏击战,这就又戳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痛处上。
过了一会儿,一直只是当听众的慕容沛小声问道:“我们没有大炮吗?”
刀疤营长苦笑一声:“我们哪有大炮,我们有的顶多也就是迫击炮。
口径太小,对敌人的山炮重炮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可就算是迫击炮,也是不够用的,在喜峰口抗战时,有一回眼见鬼子冲到了炮程里,于是我方开始打炮。
我当时就在旁边数着,一炮弹落到敌群里没响,两没响,三还没响。”
“那,第四,第五总响了吧。”霍小山也插口问道。
“第四第五?”刀疤营长抬头扫了一眼霍小山和慕容沛。“是第十四呀,是第十四炮弹才炸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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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第一二七章 霍小山的思考
转眼已是八月中旬。天籁『小说ww『w.』23txt.
中日战场象天气的炎热一样在不停地升温,战争已经全面打响。
九一八事变是被日本人打了不还手,于是丢了东三省,七七事变是被打了才还手,可还是丢了平津,而这回淞沪会战却不一样了,中**队抱定了这咱也先搞他一家伙的态度,想把已经在淞沪地区站住了脚跟的日军消灭掉或者撵回到海上去。
所以不管是谁开的第一枪已经不是最关键的了,关键的是中**队决心采取攻势了,国内的抗日统一阵线已经初步形成,而******在日军大有吞并整个中国的压力下,也决心做出个好样子既让那些最早抗日却心中不平的杂牌军看看,更想让西方友邦看看。
一拨又一拨的中**队赶赴前线,嫡系中央军的18军71军,西北军的26军4o军,东北军的49军57军,湘军的16军22军,粤军的83军,逐次添油地投入到淞沪战场上。
他们或在高楼之间,或在乡镇村落,或在有着齐腰深水的战壕中,拿着轻武器,承受着日军钢铁炸药的渲泄,然后起壮烈的冲锋。
几十万人马鏖战正酣,前方战场上的消息如同雪片一般在媒体报道中扑面而来,搅得都南京也是人心惶惶,或因为中**队取得的进步而击节喝彩,或因为日军的占得上风而垂头丧气
宋子君的小楼里。
霍小山此时正仰面躺着床上,胳膊交叉着枕在脑后,眼睛则是盯着天花板,做沉思状。
慕容沛象只小猫,乖巧的依靠在霍小山的胸前。
霍小山用这个姿势躺了已经经好半天了,而慕容沛也一直用同样的姿势,看着霍小山的脸庞,她看着霍小山黑亮的眼睛一会儿一动不动,一会儿又眨眨的,知道他在思考事情,也就一直没吭声。
天气是炎热的,小楼虽然窗户打开,温度低了一下,但两个人久了,慕容沛还是感觉到了自己贴着霍小山身上的地方,有了细密的汗珠,只是她感受着霍小山那淡淡的男人的气息,却舍不得起来。
自从有了初吻之后,两个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也捅破了,自然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恋人。
只是,值此乱世之秋,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温度尚未升高,现实中这样那样的事就一樁樁地接踵而至。
先是西安事变,校长大人被扣,接着是七七事变,自己最亲密的人离开了人世,此波未息,八一三战烽火再燃。
霍小山和慕容沛都不是那种生活在象牙塔中的情痴男女,在一起时虽有亲昵的行为但心思终究淡了许多,而是更多地关注着时局的展。
“小山子,想什么呢,能跟我说说吗?”慕容沛终于开了口。
“哦,我在想打鬼子的办法。”霍小山应道。
“想明白了吗?”慕容沛把依偎的头抬了起来。
“有点明白了。你看,我自打从家里出来……”霍小山下意识地用自己的大手摆弄着慕容沛的小手,慕容沛的手指修长而又柔软,就如同雨后的葱白一般。
“家里?”慕容沛一楞。
“哦,我说的家,是说咱黑龙江的那个小村子。”霍小山解释。
“哦”慕容沛点头。
“自打我从家里出来,就和小鬼子在打交道。第一次时,我打了小鬼子一拳,估计应当能要他命吧。”霍小山想起了自己的处女作。
“一拳就能要小鬼子命?”慕容沛不信。
“当然,那一拳可是打在……”霍小山说了一半不说了。
“打在哪儿了?”慕容沛追问。
“别问了,反正就是不要他命,他以后也得断子绝孙。嘿嘿。”霍小山难得地坏笑。
“为什么会断子绝孙?”慕容诧异地问。
“呃……这个这个,要是把他打死了自然就断子绝孙了呗。”霍小山忙掩饰。
“可是你刚才的口气……”慕容沛追问
“可是什么可是,你还听不听?”霍小山生怕她再追问,忙打断了她的话,反而以攻为守地反问。
“人家不正听呢嘛。”慕容沛自然不明白霍小山围魏救赵的伎俩,又开始看着霍小山的眼睛,专心听他说话。
“自打那第一次以后呢,我就不停地和小鬼子打交道。也杀了很多鬼子。可是,在这所有的打鬼子的经历里,我并没有和鬼子面对面地打过阵地战,没有象老爸那样,象刀疤叔叔那样和鬼子在阵地上打过仗。”霍小山说这翻话,显然是他刚才沉思后得来的结论了。
“那又能咋样,我觉得你打阵地战也一定很厉害!”慕容沛并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女孩儿,相反她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可是那是不是和霍小山在一起的情况下,只要两个人一在一起,说起打鬼子,她就对霍小山有一种盲目的无条件的信任与崇拜。
“哪象你说的那么简单?”霍小山眼神幽远,“当一个人趴在只有一米深的战壕里的时候,在鬼子的飞机、坦克、大炮、机关枪下,能否活下命来,那就是听天由命的事了。
这就象俗语所说的天上掉馅饼,能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人那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可这天上若是下的是雹子,敢说自己能不被雹子砸中的怕也是万中无一的。
身手再好能挡住子弹吗,能挡住炮弹吗,能挡住炸弹吗,不能哦……”
慕容沛一双好看的秀目看着霍小山,静静地听着霍小山的话。
霍小山没有象往常那样欣赏慕容沛听自己讲话时那可爱的样子,而是把全部心思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
“更何况打阵地战靠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就算一个人一身是铁能碾几个钉呢?鬼子那种装甲车开路火力压制交替进攻的办法,我实在是没想出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们,他们把自身的优势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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