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小山传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哲
“连长,这都是啥子嘛?你也不保佑保佑我们,真是撞到鬼打墙了,我们咋又回来了呢?”粪球子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他脸又脏又黑还带着已经干了的血渍。
那血是他自己的。
在山丘顶马连才和那个说丧气话的新兵都被日军的子弹打中的时候,粪球子由于个小腿短就比他们慢了半步,他的上半身还未完全出现在丘顶棱线之上,所以日军的子弹只是擦破了他的头皮,打出了一道血槽,虽然当时弄了个血流满面,却避免了子弹穿颅而过的厄运。
粪球子的表现毫无疑问地感染了众人,现场一片沉默,却难掩悲戚失望。
饥渴饿累的他们在面现惊愕之后,又哪能不失望呢。
那个小兵嘎子“哎呀妈呀”地叫了一声,就沮丧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仿佛受到了传染,其余几人也无力支撑了一般,直接或坐或倒在了地上。
只有一个人在那里沉默无语地站着,那是霍小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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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第一四五章 沈冲归来和要突围吗
这个小队是以霍小山为的马连财连的最后残部了。天籁小说ww『w.23txt.
他们是摆脱了树林中日军那个一个小队的追击后才逃出来的,而这次也是追击他们的日军离他们最近的一回。
他们在付出了二十来人的阵亡后,才从优势日军的追击中逃出生天。
这多亏了霍小山“交替掩护”四个字,这四个字使得原本极可能可能出现的溃败变成了一场有序撤退。
他们本就就有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伏击日军又缴获了四挺歪把子。
交替掩护的时候,总是有两三挺机枪地封锁住了那个小山丘,等待日军惊讶于他们的火力反应过来从山丘侧方绕出时,霍小山他们已经逃出了一定距离。
于是战斗就又恢复到了原来最早被追击时的局面:一方玩命地跑,一方拼命地追,双方都是靠自己队伍中的神枪手来打击最前面的追兵或者最后的尾巴。
这次日军的追剿中队真的是被打痛了。
一个小队八十来人所剩无几,余部这才如梦方醒,为啥原来整整一个中队竟然连这个支那军的一个连队都没有拿下。
于是这次日军追的分外卖力,霍小山他们也是和鬼子兜了一天的圈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消失在日军的视野之中。
只是他们已经被日军追得慌不择路,为了摆脱日军那是一顿不分东西南北的跑,等到觉得自己暂时安全了,停下脚步时才现他们就如同一群在森林中迷路的人,竟又撞回到了原本防守的侧翼阵地来了,只不过这回是原来阵地的后方。
霍小山看着或坐或倒在地上的士兵,虽然他比别的士兵体力要好很多,但也有些累了,但他觉得自己如果也象他们这样悲悲戚戚的,那么大家的精神头可就都没了。
他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挺起精神走到粪球子伸前,说道:“把老马葬了吧。”
然后,他手里拿着一把军刺,在离众人稍微远的地方开始挖起了坑。
死者已逝,生者何欢,而生者却还是需要为活着的人考虑,尽管不知道明天自己是否还活着。
霍小山不会把这大道理讲给这些原本就不识你几个字的士兵们听,但此时,他无疑已经成为了士兵们心中的主心骨。
于是,在霍小山的带领下,慢慢的,一个,两个,三个,最后七个士兵都从地上爬了起来,默默地加入了这场葬礼的行列。
在工兵锹刺刀的捅捅戳戳下,半小时后这里多了一个土丘,里面埋着一个打过他们骂过他们也救过他们的老兵。
霍小山在这个新坟前默默站立了一会儿,让所有士兵原地休息,吃下随身携带的已经所剩不多的干粮,就一个人往侧翼工事所在的崚线上信步走去,他心里在考虑着如何领着这些弟兄冲破日军的围堵重新归队。
夜色中崚线上工事残骸依然还在,看着那些工事的废墟的黑影,霍小山不禁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如果这些建筑在崚线上的工事,当时如果能够建在土里半截,变成地堡,那么他们也就不用那么太畏惧日军的狂轰滥炸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工事废墟后他们挖的那条战壕边上,他脚下的这段战壕还比深,差不多快有一人深了。
就在霍小山跳入战壕的刹那,脚刚落地,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妥的感觉,因为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凌利的杀机!
他脚落地后,不站反蹲,就在他矮身的一刹那,一把军刺带着嗖的一股风声从他的头呢?
霍小山的纠结也只是瞬间的事情。
天大地大,娘亲最大!不行!一定要把娘从南京城里救出去!
自己可以问连里弟兄的意见,让他们选,是跟着自己打回南京去,还是突围出去,霍小山暗下了决心。
“对了,那有没有消息说,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突围呢?”霍小山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周长官说,应当是在明天下午,怎么,你要回南京吗?”沈冲毕竟是霍小山的好朋友,很自然猜到了霍小山的想法。
“嗯。”霍小山点点头。
这里离南京城并不远,明天一大早往回赶还来得及,大家都需要休整一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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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第一四六章 天大地大娘亲最大
夜色渐深。天籁小说ww『w.23txt.
侧翼阵地的一处战壕里传来阵阵鼾声,这几天被鬼子追得疲惫不堪的士兵们终于难得能睡一会儿了,有个士兵还在说着梦话,“杀杀”地嚷个不停。
这时,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那个士兵在潮湿的地上翻了个身,终于不再说梦话,沉沉睡去。
踢他的人是霍小山。
所有的人都太疲倦了,霍小山也累,于是,他就让大家都睡个好觉,自己当暗哨了。
另一个暗哨设在了侧翼阵地的另一面,是沈冲。
霍小山见这个士兵终于不再嚷,于是自己爬出战壕,向阵地下方的坡角处摸索着走去,走了大约有七八十米的样子,最后在一块表面还算平整的石头上盘腿坐了下来。
自打被鬼子追击起来,霍小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念佛了,尽管这几天征战下来,身体也已经很疲惫了,但对他来讲,念佛已经成了本能一样,只有要功夫就要念上一会儿。
信仰真是奇怪的东西,一旦信上很难改变,信佛者坚决信佛,就象不信者坚决不信一样。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霍小山嘴唇微动,心眼口念耳听,却不出声音来。这种念佛方法名为金刚持,很易收摄杂念,最为养气。
开始的时候,霍小山的脑海中还有这几天,和鬼子战斗的画面或者念头不时地跳出来,他并不刻意地去遗忘或者压制这些念头,而是每当一个念头起,就用一声佛号打消,杂乱的有的还是希奇古怪的念头慢慢被一声声默念的佛号取代。
十二月份南京地区的已经夜很凉了,虽未结冰,却已是凉意袭人,但这种凉对霍小山来讲倒是无所谓的,毕竟从小雪浴,他的抗寒能力很强。
刚开始念佛时,霍小山仿佛还闻到了一丝弥散在空气虽无形却能感觉得到的血腥味,那是战场的味道。
但当他念佛念到深处时,终于恢复了原来念佛时的状态,“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名,亦无无名尽…”
不知不觉中,霍小山,还残存的一丝清醒意识,觉得自己竟然睡着了,自己做梦了。
他梦到了东北老家自己小时生活的那个小山村,梦到了娘亲子君和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正在看襁褓中的一个婴儿。(这个大胡子男人,应当是自己的老爸霍远呀,可是他是什么蓄起的胡子呢)
他梦到了娘亲子君正在烛光下缝裤子,那裤子上面有一个刮开的三角口子,娘亲正一线一线细心地缝着,有时还会举起手,撩撩那光洁的额头前的一缕碎(自己又淘气了,又和二虎子嘎豆子他们去爬树了)
他还梦到了娘亲子君在雪地里跑着,后面有几个穿黄军装的矮子在后面追着(自己正要喊娘小心呀)他看到了一个胳膊长腿也长的大个子男人用盒子炮打死了后面的矮子(这个大个子自己好象认识呀,他上哪去了,我咋找不到了呢)
他还梦到娘亲子君坐在一个老高老高的山石上,吹着一支管箫,那曲儿他学过,叫苏武牧羊,那个大个子没听过,还问过自己苏武是哪人屯子的呢,(那大个子真是个山炮!)
他还梦到娘亲子君飞起来了,穿着绛色的海青,脚下踩着一朵金灿灿的莲花,前面祥云朵朵,向着一个金色的世界飞去,他隐隐看到那个世界里莲花朵朵,金光闪闪,琼阁玉树,不可言说(娘,等等我,我也要去,娘,你怎么不等我呢?!)
梦中的霍小山急了,他是如此着急,以至于一下子醒了过来。
那梦境是如此清晰,仿佛娘亲子君那张看着自己的美丽而亲切的笑脸就在眼前。
霍小山伸出双手用力揉了揉脸颊才确定,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霍小山暗叫一声惭愧,幸好日军没有趁黑摸上来,否则他这个哨兵可是太不合格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收拾了一下心情,向坡上的侧翼阵地上走去。
当东方的天空出现第一丝鱼肚白的时候,霍小山已经和所有的士兵围坐在一处隐蔽的工事废墟后了。
那七个人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原因无他,因为霍小山告诉了他们现在需要他们做出突围或者回撤南京的选择了。
士兵们已经讨论了有一会儿了,可依然是各抒己见莫衷一是。
其实这种情况也是霍小山意料之中的事,时下的中国士兵多数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太多的个人主见,国民嬴弱,赢弱的不止是**,还有精神。
这个连队如果没有马连财和霍小山的出现,在日军的打击下,他们极有可能和许许多多溃退的官兵一样或分崩离析或三五成群变成散兵游勇从而鱼肉乡里亦未可知,所以他们议论不出个什么结果也是正常的。
“那,霍小山你打算是突围还是回南京?”这时一个士兵问霍小山道,这个士兵正是霍小山第一次打阵地战时,在旁边数霍小山打死了多少个鬼子的那个兵嘎子。
“自然是回南京!”霍小山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娘还在南京城里。”
霍小山看到众人都静了下来,就又补充说道:“我得提醒你们如果突围还有活命的机会。
虽然日军正在南京城包围过来,但咱们现在离南京还有几十里地,所以,日军的包围圈可能还有空隙,可能还不够严,不够厚,你们应当能钻出去。
如果你们回南京城,活的希望基本……我本来答应了老马要把活着的一个不少地带出去,如果不是因为我娘,我肯定会选择突围而不是后撤。”
霍小山没有再往下说,但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因为霍小山已经毫无保留地把南京城江中无船的情况讲给了他们听。
长江天险,此时便成了双刃剑,一方面暂时隔断了侵略者的脚步,另一方面也使得临时撤退的部队渡江的希望变得渺茫。
“我跟着你走,你上哪我就上哪!”这个小兵嘎子异常坚定地说到。
“跟着我基本上是死定了。”霍小山直接就下了断言。
因为他明白在日军的优势火力下,他们的生存希望近乎于零。
“那我也跟着你走,如果不是你和连长我都得死好几回了,跟着你至少还能接着打鬼子。”这个小兵嘎子并不妥协。
“我也跟你走!”
“我也跟我走!”
前前后后有五个士兵都激动地站起来表态了。
因为小兵嘎子所说的话代表了他们的心声。
虽然他们也怕死,可是他们却知道自打他们跟在马连财和霍小山后面,杀死的鬼子已经远远过了他们连队的人数,尽管这个人数在整个侵华日军里只是九牛一毛。
霍小山看着这些士兵们已经变得熟悉起来的面孔,不由得感动了。
他所感动的不只是因为他们选择了跟他一起走,信任他,而是他在这些士兵的回答中,他感觉到了一种血性,一种军人的血性。
原来,几场战斗之后,老兵有了荣誉感,新兵已经不是原来的小老百姓了。
“那个粪……大哥,你呢?”小兵嘎子却注意到,作为老兵的粪球子并没有站起来表态。
只是他刚叫了个粪字却马上想到了老兵的威严,忙改口称了大哥,但此时已经没有人笑话他了。
小兵嘎子的问话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粪球子身上。
粪球子正用脏乎乎的小手指尖抠耳朵,他一看大伙都在看他了,才不满地慢慢站起来说道:“我?我随大溜儿。”
“靠,我现在知道为啥老马喜欢揍你了,你长的就是一副欠揍样。”在他傍边的沈冲伸手就给了粪球子一拳,众人哈哈都笑了起来。
“好了,霍小山长官命令全体人员都有了,收拾武器,准备出!”没等霍小山下令,一向喜欢做长官传令兵的粪球子下令道。
众人又是大笑,但命令却依然执行了下去,因为在这只队伍里,尽管没有人给霍小山封官,但他已经实至名归地正了这八个人的头儿了,不,九个,加上又回来的沈冲。
意犹未尽的笑声里所有人都拿起武器向山坡下走着,走在前面的沈冲往前走了几步,见霍小山没跟上来就叫道:“走了,别磨蹭了,去救你娘了!”
后面没有回声。
沈冲回过头去又叫,他却看见本是走在最后面的霍小山定住了身怔怔地望着前方的天空,也就是南京的方向。
“怎么了,小山子?”沈冲诧异地问道,边也回头去看那天空。
天光还未大亮,太阳还未升起,本应当还朦胧的天色,那方天空竟格外明亮起来,不对呀,任谁都知道,天亮先是从东方开始,南京是在龙山的西北方,怎么那么里天先亮了,这回不光是沈冲,而是所有的走在前面的士兵也现了异样,都齐齐地扬起头来向西北方向张望。
而在此时霍小山的眼里,又岂仅仅是天亮?
他分明看到一朵硕大无朋的金色莲花从南京城的上方冉冉升起,这一切已经过了常人的认知,越了时空。
南京城上方还有许多飞行如流星样的小亮点,那是子弹与炮弹的运行轨迹,但那光点却无法触及到那流光溢彩的金色莲花,仿佛那是两个并行不悖的时空。
霍小山感觉自己此时仿佛就站在南京城下,金色莲花如此灿烂硕大如黄金山巍巍出于海面,梵音清唱如此殊胜庄严使人顿忘小我。
“娘,是你吗?”霍小山喃喃地道。
心念一动之间,霍小山真地看到了娘亲子君正端立在那莲花之上。
原本美丽慈爱的在容此时殊胜无比。
那笑意不由得使他想起在佛七找娘时所看到的释迦牟尼佛菩提树下悟道图那图里释迦牟尼佛也是微笑着。
在那微笑里有一种绝对的言语无法表述的慈悲,那微笑越了战争与和平,杀戮与友善,盗抢与济人,营私与为公,繁华与落寞,苦难与幸福,功利与淡泊……那些在世人面前如山如海一样的东西那些针尖对麦芒水火般不相容的东西竟没有给这种微笑造成一丝一毫的停滞!
梵音渐唱渐远,莲花向西方飘去,一路祥云缭绕,最终消失不见,而此时天色复暗。
那些看得目瞪口呆的士兵终于从异状中醒过神来
“我看到了一朵老大老大的荷花!”
“我看到了红黄蓝绿七色的云彩!”
“我听到和尚念经了!”
……
每个人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而足,但却都认为自己看到了很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山子,你看到啥了?”粪球子回身问霍小山之际却楞了。
只见此时正霍小山表情庄重地面向西方,他的眼神里含杂着太多的东西,那是粪球子所不能看懂的,霍小山的眼神里有悲伤有祝福有不舍有庄重。
此时霍小山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娘往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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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 第一四七章 南京城破 生命无法承受之伤
南京,六朝古都。』 天籁『小说.23txt.
南京历史的悠久不光体现在夫子庙,秦淮河上,就连它的石头城墙都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所谓帝都,自然是防备森严防御最强的,经过历代的加高加厚时下的南京城墙最高处已有三十多米,最低处也有十几米,平均厚度四五米。
而在1938年12月初,南京城墙又一次面临了古未曾有过的战火的洗礼,只是,这回不是内乱,而是外侮。
在日军的连续炮击下,古老的城墙又一次经历了考验,虽然也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弹坑,却依然屹立而不倒。
能够奇迹般的不倒,一个原因是南京城墙是纯石头的。
四五米厚度的石头墙作为防御工事从坚固的程度来讲,这城墙甚至已经过了霍小山他们所守的钢筋混凝土的国防工事,所以就是日军的火炮打到上面也只是带来炸出大大小小的弹坑。
另一个原因是南京城里有专门保护城墙的高炮与高射机枪,所以虽然政府机关,轮渡码头,车站飞机场都遭到了日军航空兵的狂轰滥炸,但日军飞机在轰炸城墙里被打下来一架后就再也不敢对城墙进行俯冲投弹,因此威力巨大的航空炸弹并没有给城墙带来巨大的伤害。
只是令人无比遗憾的是,城墙虽存,只是此时南京城的防线却已不存在了。
挹江门,通向江边的经必之路。
去往挹江门的街道上挤满了撤退的****士兵和逃难的百姓,从上空俯视下去,到处是黑压压蠕动的人头。
周列宝此时就在这摩肩接踵的人流中被后面的人推攘着缓慢而机械地挪动着脚步。
他肩部腿部的枪伤虽经包扎止住了血,却因失血过多而带给了他从未曾有过的虚弱,而被火焰灼伤的地方每挪动一下身体都带给他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是在前天守光华门时受的伤。
那时光华门被日军两次突破,虽然入城的日军均被歼灭,但仍有少量残敌隐藏在城门洞中。
周列宝在当天半夜,率敢死队从箭楼上将汽油油桶摔到门洞里,点火烧敌,并亲自带队打开城门,和城上顺绳缒下的****士兵一起前后夹击,把里面的日军“包了饺子”。
战斗中周列宝也被火焰灼伤了,这让他的身体弯得无比虚弱,不过,此时的周列宝更多的情绪是愤怒。
在阵地战上,虽然****处于绝对的劣势这是明摆着的,自己所带领的团损失惨重,可是阵地还是守住了呀,光华门依然在我军掌控之中啊。
可就在今天,长官部却命令撤退,等他再派人联系长官部时,得到的报告却是,别的部队已经开始后撤了,日军已经入城了。
在刚开始撤退的时候,他碰到别的部队一问,才知道,不只自己所在的光华门,其它的中华门中山门水西门都还没有被攻破,甚至紫金山第一峰第二峰也还在手中,乌龙山要塞甚至没有与日军进行正式的火力接触,南京守备的战略支撑点还在呀,为什么却要撤退?!
刚开始时长官部说要保卫南京血战三个月,而在外围受到日军攻击后撤时,又说要血战一个月,誓与南京共存亡。
可怎么一夜之间就全变了,却要撤退呢,而****的一惯撤退习惯就又把一次撤退变成了一次溃退。
局势在下令撤退的刹那已经变得不可逆转。
长官部没有制订详细撤退计划就撤退这已经让周列宝愤怒了,而眼前的情况就让周列宝愤怒的无以复加了。
因为他前面的城门口正在枪战,****士兵之间的枪战!
听前面的人说,守门的部队并没有接到上峰允许撤退的命令,与急于撤退从前线撤下来的部队展开了枪战,那熟悉的哒哒哒的捷克式轻机枪的声音,本来应当是冲着侵略者就在周列宝前方街道拐脚不远的地方响起。
在周列宝的身后仍有数不清的士兵百姓汇入到逃亡的队伍中。
人群越来越挤了,不用问也知道,日军肯定已经进城了,这从越来越近的枪声与手榴弹的爆炸声炮声中就能感受到,这一定是还有****部队试图摆脱日军的追击或者进行着最后的自的抵抗。
但可以想见,南京城破已势所难免,一场近二十万人参战的战役,几十人几百人的战斗有时甚至连局部战斗都算不上了。
是的,南京城破了,准确地说在长官部开始撤退的时候,而不是他们通知所属部队开始撤退的时候。
因为长官部虽然通知了各部长官,但很多长官们在没有通知道部属的情况下,就已经率先奔下关方向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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