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王熙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溪河畔草
凤姐柳眉倒竖, 怒气冲冲,装出一副要烧死她的模子。
女鬼吓坏了,翻滚着说起来:“奶奶可知,二太太为什么十年没生儿子,府中那么多姨娘通房也没生出儿子?二太太生了宝二爷,赵姨娘才生出三姑娘三少爷吗?”
这般时候,另外两只阴气浓郁的老鬼也上前来磕头,替那吊死鬼求情:“大师饶恕,金桂姐实在是无心冒犯,实在是死得冤枉,又被镇压多年,逃出来不易啊!”
凤姐一听这话,大有蹊跷。收了红莲业火:“你的秘密最好能够打动我,不然,你只有一个下场,魂飞魄散!”
女鬼这时再不敢隐瞒,却是身形淡薄如烟,已经维持不住鬼影:“我们姐妹三个先后被害,她们的遭遇与我一般,就让两位妹妹替我说吧。”
女鬼一番诉说,却是她们三人都是王氏的陪嫁丫头,那个行将崩溃的女鬼叫金桂,余下两只叫银桂、玉桂。王氏怀元春的时候自以为是二胎没关系,补得太过,生产的时候伤了身体,基本不能伺候男人,为了固宠,先后把自己的四个丫头先后开脸给贾政做了通房丫头。
王氏嫉妒心很强,不仅每日给丫头灌药,只要贾政一提出要把丫头提升姨娘,她马上就会设法铲除。
那个吊死鬼就是被诬陷跟娘家表哥有染,为了力证清白吊死了。她以为贾政会为她做主,结果,王氏给了她娘家四十两银子,承诺脱籍,一家人忙颠颠跑路了,连尸体也不替她们掩埋。
余下几个就更不用说了,王氏第一次还会手软,第二次第三次就越发顺手了,心不慌手不抖。银桂玉桂因为有了金桂的前车之鉴,并未寻死,只是要求跟着家人一起脱籍,孰料王氏心狠手毒,嘴里答应了,却并不给她们生路。
她们大冬天被王氏借故罚跪,生病之后不给请大夫,最后却说她们害了女儿痨,被丢去庄子里头,三五天死了,一把火一烧。
王氏这时出头做好人,假惺惺给了四十两银子,娘家人感恩不及,那里还管他们怎么死呢。
凤姐道:“你们的家人得了银子难道不替你们化纸钱超度?还是你们自己执念太重,不肯超生脱胎?”
三鬼摇头。
却原来,她们死后七日不曾成鬼,就被王氏把骨灰瓶儿用符纸镇压了,如此,她们暗无天日,魂魄不能归入酆都城,也得不到娘家供奉。
凤姐一哼:“既然镇压了,你们怎么出来了?”
三人磕头:“王氏求得符纸年代长了逐渐失去了威力,慢慢的我们的鬼力能够渗透些许,我们便引诱了贾母的丫头赵鹦鹉,就是赵姨娘,那日她来送东西,被我们引诱,替我们揭了符纸。”
凤姐愕然:“赵姨娘竟然是贾母的丫头?”
凤姐的记忆,贾母十分厌恶赵姨娘。
“奶奶应该看出来了,贾府中生俊俏的丫头,都被贾母收在房里,赵姨娘当初能说会道,贾母把她当成女儿一样教养,谁知道她却跟贾政暗通款曲,让贾母失了面子,为了顾全母子颜面,贾母只好成全他们。从此跟王氏之间有了心病。王氏正是因此,才会在生宝玉的时候弄虚作假,借机翻盘,牵着老太太的鼻子走。”
这倒是佐证了她母亲之言。但是,这些事情空口无凭,很难扳倒王氏。
这样的秘密不值得她耗费灵,凤姐挥手:“你们下去吧,只要你们不过界,我不会出手。”
金桂见凤姐没兴趣,忙着补充:“奶奶别急,我们正要说到重点,王氏自己不能服侍又怕避子汤不保险,因此给二老爷下了绝育药,以至于二老爷在三小姐之后,再不能生育了。”
凤姐笑了:“屁话,环儿不是人?”
金桂却道:“这个环儿根本不是贾府人,因为二老爷被下了药,身子虚,赵姨娘怀的孩子不足月落胎,根本就没站住,贾环其实马道婆女儿的私生子,奶奶瞧着那环三爷,贼眉鼠眼,跟马道婆是不是有些相似?”
凤姐大惊失色,斥道:“大胆孽障,休要胡说八道!”
金桂丝毫不惧,道:“是不是胡说八道,奶奶只要查一查贾环是不是在老公爷百日之后落地?当时老公爷出殡,府里的正经主子都去了庙里,赵姨娘本来就怀像不好,老公爷殁了,她又被王氏拘押着端茶递水恶摆布,顿时就顶不住了。”
“所幸她身份低贱,没福气替老公爷送葬,这才逃出一命。”
贾琏眼中悲凉一闪而过,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从我记事,祖母父亲从不许我提起张家,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你别多嘴,免得被说。”
贾琏竟然从小被祖母孤立。
凤姐心一软,伸手覆上贾琏:“我忘了婆婆过世你还小!”
贾琏反握凤姐:“没事,多少年了,我是男人。哦,今日我去了庙里禀告母亲,她有孙儿了,你知道吧,我禀报之后,灯花连爆三声,母亲很高兴!”
这个朝代男尊女卑,重男轻女。
女孩儿不能继承家业,当初凤姐的祖父那样喜欢凤姐,也只是多给她些嫁妆,并未让她继承祖业。
凤姐有些担心,怕好不容易跟贾琏建立起来一点和谐,被孩子打破。
凤姐昨日內视,几乎可以确认她怀了女胎。凤姐不计较男女,却怕贾琏失望。
凤姐的记忆,贾琏嘴里几乎都是‘好奶奶,给我生个儿子吧!
凤姐决定给贾琏提前预防预防,做些心理建设,免得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虽然太医说如今男女看不分明,但是,生男生女的机会各占一半,或许生下的是女儿呢?”
贾琏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面色凝重。
京都地面现在都传遍了,大家都认为宝玉是人中龙凤,是贾府的继承人。
不仅如此,二房还有长子嫡孙,还有王子腾。
如今元春又进宫,自己这一房再不生个儿子,地位岌岌可危。
前些日子,贾赦就把贾琏教训一顿,责怪他不会讨好老太太,不会生儿子。
贾琏看着凤姐清减许多的面颊,还有那满眼的担忧,生怕一说他计较,凤姐又要晕厥。
他心头一软,温和一笑:“女儿也好,有一就有二,只要你身子好了,咱们慢慢生,总会生出儿子来。”
贾琏这话听着言不由衷,却隐藏着一份对凤姐的体贴,这在贾府难能可贵。
凤姐有些小欢喜。运转灵力于眼,悄悄查看贾琏的面相,贾琏相貌生的极好,天庭饱满,一双剑眉,神采奕奕。
这都是有子送终之相。
“不瞒夫君,之前三年不孕,我曾去观音庙抽过签,签上有四句话,解签的大师说是上签。起头有些波折,终会心想事成!”
贾琏闻言面上一喜:“真的?是哪四句,可记得?”
凤姐笑道:“事关重大,我当然记得,头一句是‘茂林松柏……”
贾琏言道:“可是茂林松柏正兴旺,雨雪风霜总莫为,异日忽然成大用,功名成就栋梁材?”
凤姐拍手:“正是呢,我没说过呀,二爷如何得知?”
贾琏心里大喜,伸手搂住凤姐:“这是裴度还带!这签虽说有些波折,却可算是上上签。先苦后甜,结果圆满。这签抽得好!”
凤姐蹙眉:“我记得大师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的是谁遇仙?”
凤姐说出这签之前,心中替凤姐悲哀。
这签说实话对于凤姐来说不算好。但是,换成席凤来了,凤姐这签合该应验。
席凤虽然不是神仙,但是修炼之人一向都被人称作仙姑。
亦即,凤姐自己不可能生下儿子,她生儿子必须要有机缘。这个机缘就是席凤这个修仙的灵魂。如此替换,必定能够心愿得偿!
思及此,凤姐不由愣了愣,难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这般时候,贾琏却笑了:“这是你不读书,其实就是一回事!我说你那么聪明,不如跟着妹妹们一起读书认字,你却不识好人心,说我笑话你,如今知道不读书的坏处了?”
凤姐闻言正中下怀:“二爷既然这般说,我就听二爷了,眼下也不管事,正好有空,明儿我就让二妹妹教我,先把账本子上的字儿认齐全!”
贾琏闻言顿时笑了,手指凤姐道:“你呀,你呀,才说不管账了,又要认那账簿子作甚?”
凤姐一哼:“我不替别人管账,难道不兴学会了替自己管账?”
贾琏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儿,心中十分狐疑,总觉得凤姐今日说话有些一语双关。
旋即,贾琏摇摇头,在他心里,凤姐不可能跟王家王氏翻脸!
他很不甘心,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他父亲也被二房与老太太压服了。
他父亲对他也是动辄打骂,更别说跟老太太与二房抗衡了。
他也只有蛰伏。
他想着时机成熟,若是一个大好机会摆在凤姐面前,让她名正言顺成为荣府的女主人,她会不会反叛王家,帮着自己?
想着张家舅舅对他不理不睬,贾琏有些泄气。
张家大舅舅做了侍郎,大舅舅有个独生儿子,比贾琏大四岁,读书有成,二十岁一岁中进士,如今三年翰林进修,考核优等,放去湖州做知县,三年任满,肯定要升迁。
二舅舅在直隶做知府,也有一个十七岁的表弟,正在准备八月秋闱。
张家满门清贵,加上贾赦贾母这些年有意掐断贾琏跟张家的联系,张家发配出境十几年,贾琏连信笺也没写过一封,张家不热情也在情理之中。
贾琏很能理解,并不怨恨舅家,只是想着一个契机,跟舅舅家和解。
凤姐拧眉:“断绝?天舅不大母舅大。我以为从前只是相隔遥远,不曾走动,怎么就断绝关系了?”
贾琏眼中悲凉一闪而过,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从我记事,祖母父亲从不许我提起张家,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你别多嘴,免得被说。”
贾琏竟然从小被祖母孤立。
凤姐心一软,伸手覆上贾琏:“我忘了婆婆过世你还小!”
贾琏反握凤姐:“没事,多少年了,我是男人。哦,今日我去了庙里禀告母亲,她有孙儿了,你知道吧,我禀报之后,灯花连爆三声,母亲很高兴!”
这个朝代男尊女卑,重男轻女。
女孩儿不能继承家业,当初凤姐的祖父那样喜欢凤姐,也只是多给她些嫁妆,并未让她继承祖业。
凤姐有些担心,怕好不容易跟贾琏建立起来一点和谐,被孩子打破。
凤姐昨日內视,几乎可以确认她怀了女胎。凤姐不计较男女,却怕贾琏失望。
凤姐的记忆,贾琏嘴里几乎都是‘好奶奶,给我生个儿子吧!
凤姐决定给贾琏提前预防预防,做些心理建设,免得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虽然太医说如今男女看不分明,但是,生男生女的机会各占一半,或许生下的是女儿呢?”
贾琏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面色凝重。
京都地面现在都传遍了,大家都认为宝玉是人中龙凤,是贾府的继承人。
不仅如此,二房还有长子嫡孙,还有王子腾。
如今元春又进宫,自己这一房再不生个儿子,地位岌岌可危。
前些日子,贾赦就把贾琏教训一顿,责怪他不会讨好老太太,不会生儿子。
贾琏看着凤姐清减许多的面颊,还有那满眼的担忧,生怕一说他计较,凤姐又要晕厥。
他心头一软,温和一笑:“女儿也好,有一就有二,只要你身子好了,咱们慢慢生,总会生出儿子来。”
红楼之王熙凤 148.第 1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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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跟着凤姐主仆有所反省, 觉得身边的奴才太放肆,却是隐忍未发。
孰料她奶嫂子跳出来质疑平儿, 顿生不悦。心下正在迟疑,要不要呵斥,忽然瞧见平儿嘴角的哂笑, 心头一跳,蓦地想起凤姐之言, 要她把家务事中馈学起来,不能再一味依赖别人。
凤姐从前对她很平淡, 好容易对她上心,她奶嫂子却蹦跶出来扯后腿。
迎春不敢得罪奶娘,却知道她更不轻视凤姐的左膀右臂。
虽说平儿一贯与人为善, 但是, 自己若是放任奶嫂子打压平儿, 凤姐姐必定要寒心!
迎春心中顿时恼恨至极。
大太太性子刻薄, 她在府中处境尴尬, 好容易凤姐姐愿意提携她, 奶嫂不帮衬不说, 却来破坏!
周瑞家里张财家里是奴才,奶娘一家人难道不是奴才?
迎春瞬间心思百转, 她觉得不能再糊里糊涂了, 把脸一板:“嫂子好没道理!你是健妇管事, 上头如何吩咐,你如何办理就是了。事到临头竟然推诿,既然人手不足,怎么不向上报备?你若是能力不足,乘早卸职,我自回了凤姐姐,换个能干人来!”
满屋子的管事俱皆吃惊不小,平儿也很意外,心中暗喜,不枉奶奶看重二姑娘!
柱儿媳妇一贯拿捏迎春拿捏惯了,哪里知道迎春竟然当众翻脸?
她自觉身份不同:“姑娘怎么这般说话?我是姑娘的奶嫂,姑娘纵然不念我平日的殷勤伺候,也该念在从小吃奶……”
迎春不想柱儿媳妇竟然跟她当众顶嘴,不服管教,顿时气得面红耳赤,眼泪只是打转悠!
如今正值两房分家,平儿绝对不能允许有人趁机作乱,浑水摸鱼。
这柱儿婆家虽是王氏的陪房,但是,他们如今的利益却跟大房息息相关,没想到竟然这般目光短浅,大房明明已经占据上风,她们还在唱着老戏本。
看来二奶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柱儿媳妇真心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了!
既然决定要摈弃柱儿媳妇,平儿也就不客气了,她一声冷笑:“柱儿嫂子,你这是不想当差了?正因为你们奶奶奶大二姑娘,二奶奶看在姑娘的面子,你才有了这差事。不然,你以为这差事轮到你?你是比谁能干还是比谁有脸面?二姑娘吃了你们奶奶的娘水,提拔你们一家子吃香喝辣还不够吗?换你来做主子可好?”
柱儿媳妇没想到迎春这糯小姐厉害起来,菩萨一般的平儿也成了修罗刹,顿时吓懵了。不由自主就跪下了。
平儿冷哼抬眼,一眼看见綉橘的娘金文家里,遂笑看迎春:“姑娘,柱儿媳妇既然不愿意办差,不如换个人,我看綉橘的娘就很不错。”
綉橘的娘?
她马上想起办事果敢,时常忙着她怼奶娘奶嫂子的大丫头,这是自己人。她抬头言道:“綉橘妈妈,柱儿媳妇不听我号令,你可愿意领命?”
金文家里闻言稍微一愣,顿时大喜,忙着上前磕头:“多谢姑娘提拔,奴婢愿意领差!”
平儿便把签子发下:“那就去吧!”
柱儿媳妇站在一边急得一头的汗水,为了这份差事,她们奶奶可是在二奶奶跟前送了二两银子的礼物,如今被她生生砸了差事,回去只怕要被掌嘴。
她眼巴巴瞅着迎春流泪,神情悲切,十分凄惨可怜。
迎春却忙碌着吩咐差事,根本不睬她。
这且不是迎春心狠,或者忽然坚强起来。且是平儿在一边提点她。
平儿但凡瞧见迎春有所不忍,便提点她:“姑娘切勿心软,今日若是再功亏一篑,不能一举降服她们婆媳,只怕今后会越来越蹬鼻子上脸,那时再管,只怕就晚了,还会连累姑娘的名声。”
迎春这日一直忙到午膳,也没理睬她奶嫂子。
那些管事媳妇再听吩咐,那是毕恭毕敬,再不敢因为迎春是庶出有分毫怠慢。就是旺儿媳妇,林之孝家里这两个新贵碰见迎春,那也是毕恭毕敬。
迎春没想到她只是发作柱儿媳妇,竟然有这样的效应,真是惊喜莫名,亦喜亦忧!
午膳十分回到凤姐房中,才发觉硬撑出一身冷汗。
凤姐闻听始末很是夸赞她几句。迎春却替平儿表功:“都是平儿给我打气,我才撑住。怪我平日念在从小一起长大,又吃了奶水,太纵容她们了。“
凤姐颔予以肯定:“做得好,身为府中掌事,就该有此魄力!”
迎春却道:“奶嫂子还好说,就怕奶娘她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去告太太,我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凤姐道:“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大太太敢插手,老爷不会饶她。你奶娘若是寻你,你只管客客气气接待,只是莫答应任何要求。实在闹得不像话了,你派人来寻我,我自然开销她。”
迎春抿抿嘴吧,言道:“他们虽然糊涂跋扈些,到底与我有些恩情……”
凤姐之所以愿意提拔迎春,就是看在迎春这份善良,这样的人只要立起来,必定有情有义,不会忘恩负义。遂一笑道:“妹妹安心,等分家的事情过去了,我自然有他们一口饭吃,只是这样拎不清的人是不堪重用了。妹妹的陪房只怕要重新择人了。”
迎春如今对凤姐那是奉若神明,自然言听计从:“一切都听凤姐姐!”
因为内库被王氏偷盗,凤姐派人给贾琏送信,让他来家一趟,有事商议。
这日午膳贾琏回家来用膳,碰见迎春也在,兄妹们很少亲近,不免有些生疏。
凤姐便说起迎春这几日的表现,跟当面提说一百二十万也有迎春的功劳,贾琏对迎春和善不少,笑道:“嗯,你嫂子眼下身子不爽利,你多担待些,若是有谁不听号令,只管告诉我,我替你撑腰。”
迎春闻言差点落泪,忙着应了:“哥哥安心,我记下了!”
因为迎春参与接管中馈,贾琏遂把清点府库的事情说了:“这个王氏真是好狗胆,府库的古董字画缺了百十件,价值十五万。“
凤姐闻言叹息:“这可真是让人无话说了,可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贾琏笑道:“从前只是零打碎敲的偷了些,昨日夜里却是公然偷盗,戴良赖大坚守自盗,帮着王氏偷了十几箱子去了荣禧堂,合在王氏的嫁妆箱子里冒充嫁妆,想要李代桃僵,转移去荣庆堂,做她的春秋大梦!”
迎春闻言愕然:“十五万?那不是堆成山了?内库的五千银子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贾琏闻言讶异:“什么五千银子?”
迎春道:“内库的五千存银被二婶子全部偷……嗯嗯,挪用了!”
挪用?贾琏一听便知猫腻,二妹妹还是勉强太软了,偷盗两字都不忍心说出来。
这样软弱的性子,将来怎么办呢?
贾琏叹道:“二妹妹,你这个性子要改一改才是,二太太自己不顾面皮了,你替他们遮掩什么?你这般,恶人不仅不会感激你,还会觉得你好欺负!“
迎春本来有些沾沾自喜,结果被贾琏打击,一面答应,一面羞臊的眼圈也红了。
凤姐忙着插嘴:“妹妹才七岁还小呢,二爷别着急,我会慢慢教导她!”
王氏竟然四处伸手!
贾琏也没心情吃饭了:“我去给父亲请安!”
凤姐忙着起身相送,贾琏凤姐再能干也是小辈,收拾王氏这件事情,非得贾赦出面不可。
贾琏这里到了东院,贾赦闻听已经清出来结果,顿时眉开眼笑,他可不怕王氏撒赖,只要有证据,王氏敢不给,他就敢就去金銮殿上嘲讽王子腾,让大家看看王子腾的妹妹是什么货色。
他就不信,王子腾会放任王氏破坏王家姑娘的名声,再有元春在宫中扑腾,正是关键时刻,若是王氏偷盗婆家财物的事情说出去,元春做个宫女也没资格了,哪里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今经过贾琏凤姐的不断洗脑,贾赦已经意识到了,元春在宫中就是隔壁无底坑,十万银子只是换取了一个书房的洒扫丫头,多少银子才能堆出一个妃嫔来?
再者说,王氏那样的嘴脸,元春一旦封妃,大房还有好日子吗?大房岂不是要被王氏予取予求,踩到脚下糟蹋?
贾母闻听这话,顿时满腔的不悦消散。
贾琏这般主动的替元春跑关系,说明贾琏把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元春当成亲妹妹。
这正是贾母的初衷。
出嫁女必得有娘家兄弟撑腰才成。
毕竟贾琏才是荣府的继承人,府里姐妹们今后都要靠着贾琏撑腰。
贾母十分开心,觉得自己对贾琏十年的照顾没有白费。
回头却说凤姐,贾琏走了,那股怪味消散,席凤身子舒坦许多。
席凤吩咐平儿看守门户,她假称要休息。
席凤的灵魂力强大,她又是水木灵根,尽管这个世界灵气稀薄,经过半日的修炼,丹田里多了几丝灵力,治愈了凤姐因劳累造成的伤害。
身体康复之后,席凤才全面接收了凤姐的记忆。
凤姐在贾府很有地位。
然而,席凤在理顺凤姐的思路之后,很是郁闷。
这个世界虽然有灵气的存在,却是大部分人不修炼,只有少部分武将热衷修炼。
贾府虽是军功起家,但是,贾府的男人并不热衷修炼,更别说女子。
她还发现,这个世界相比她生存时代,几乎落后了千余年。真灵大陆不仅全民修炼,且男女的社会地位相当。
这个世界,女人只能依附男人,甚至外出游逛也要受到限制,社会地位就别提了。不仅如此,女子的家庭地位也很低,她们需要绝对服从男人。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这个时代女人的生存法则。
在席凤生存的时代,早就摒弃了这些陋习。
真灵大陆的女子结婚后,即便选择回归家族做太太,在家里也享受与丈夫一样的话语权。
且真灵大陆的很多女子,在政府以及门派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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