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红楼之王熙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溪河畔草
凤姐有些小欢喜。运转灵力于眼,悄悄查看贾琏的面相,贾琏相貌生的极好,天庭饱满,一双剑眉,神采奕奕。
这都是有子送终之相。
“不瞒夫君,之前三年不孕,我曾去观音庙抽过签,签上有四句话,解签的大师说是上签。起头有些波折,终会心想事成!”
贾琏闻言面上一喜:“真的?是哪四句,可记得?”
凤姐笑道:“事关重大,我当然记得,头一句是‘茂林松柏……”
贾琏言道:“可是茂林松柏正兴旺,雨雪风霜总莫为,异日忽然成大用,功名成就栋梁材?”
凤姐拍手:“正是呢,我没说过呀,二爷如何得知?”
贾琏心里大喜,伸手搂住凤姐:“这是裴度还带!这签虽说有些波折,却可算是上上签。先苦后甜,结果圆满。这签抽得好!”
凤姐蹙眉:“我记得大师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的是谁遇仙?”





红楼之王熙凤 166.第 166 章
此为防盗章, 写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平儿却觉得不妥当,低声劝道:“奶奶怀着身孕呢, 见血不祥!奴有个主意, 先把管事媳妇子们统统捆起来, 警告她们, 只要她们愿意交待银子的下落,签字画押指正贼人,帮助主家追回银钱,咱们便既往不咎。
若是不识好歹,拒不交待,那时再打她们一顿,全家老小发配东省地,谁也别喊冤!”
凤姐挑眉:“东省地?”
平儿勾唇笑问:“奶奶难道忘记不成?乌进孝年前回京进贡,不是早就跟奶奶求了,咱们在关外的庄子上头, 好些奴才仆人都到了婚配年纪,却是那边青年女子奇缺 , 不好说媳妇。眼下咱们要打击二房, 那些犯罪的奴才又不能打死, 正好把她们发配过去婚配, 这样子有解决东省地的问题, 还显得咱们仁义。”
凤姐蹙眉:“东省地也是做奴才, 家里也是做奴才, 至于婚配,女孩儿打了总要出门子,左不过是奴才配奴才,难道他们家的女儿不出门子?这样威胁有用吗?”
平儿笑道:“奶奶您想,银库管事吴登新,他家里可是有两个待嫁的女儿,都生得如花似玉,比人家富家千金也不差分毫。年前挑人,他们求了恩典,说等两年进来伺候。伺候主子都不乐意,怎甘心嫁给那些大字不识的山民?她们一是想作平民,嫁给富户人家做少奶奶。二是想要攀上主子们做姨娘,挣上半个主子。总之是想做人上人。岂能甘心替他人受过葬送儿女的前程?“
凤姐一旦思绪集中,就会忘记自己目前已经不是席凤的身份,且她的记忆中,席凤的记忆会压倒凤姐的记忆。凤姐的记忆她必须特特翻找才能想起。
故而,内宅争斗的手腕,她往往不及平儿麻溜周全。
她如今身怀有孕,为了替孩子积福,确是不宜打打杀杀。
凤姐一笑:“嗯,还是平儿想的周到,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平儿颔首:“奶奶安心,奴这就去。”
凤姐满意颔首,回头看见迎春苍白着一张脸,顿时记起凤姐的记忆,凤姐很瞧不上迎春的懦弱。但是,席凤来了之后却对迎春有了新的认识。
她记得那一日迎春得知她怀孕时候的笑脸,虽然探春惜春都很高兴,但是,她们的笑脸都没有迎春灿烂。
凤姐可以看出,迎春是真心替凤姐高兴,真的希望凤姐能够一举得男。
席凤看得出,虽然贾琏凤姐没有把迎春放在心上,但是,迎春却把贾琏凤姐当成最亲之人看待。
迎春年岁尚小,人也不笨,所缺少不过是胆略与见识。只要耐心培养,悉心教导,将来必定成为自家的助力。
当今这个时刻,大房跟二房分崩离析,嫡亲妹妹都不帮助自己,岂不是要被人诟病?
凤姐上前缠住迎春,拍拍她的手臂:“妹妹别怕,有我呢!”又笑着吩咐平儿:“平儿,你毕竟是下人,有些话不好说。让二姑娘跟着你去镇场子,二姑娘是主子,她说话比你管用。”
迎春吓得直摆手:“不成不成,打死我也是不成的,她们都是二婶子的人,我岂敢处罚?”
凤姐笑道:“二妹妹此言差矣,二婶子的人也是奴才,你是侯府千金,荣府的姑奶奶,身份尊贵。且二房如今已经是荣府侧枝,你一个侯府千金害怕一个侧枝家里的奴才,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妹妹将来出门子,不是清贵门庭的少夫人,就是勋贵世家的少奶奶,妹妹现在不把府务学起来,将来如何掌管中馈?”
迎春闻听此言,懦弱的神情振奋些许,眸中光亮一闪,最终迟疑道:“二婶子总说咱们兄妹是那边东院的,暂时住在二叔家里,将来还要回去呢?咱们若是得罪下人狠了,岂不是被他们不容?”
回去东院?
凤姐笑了,王氏竟然这般厚颜无耻。
凤姐拉住迎春的手笑道:“妹妹糊涂!大老爷才是爵爷,这荣国府本来就是大房所有,妹妹才是荣府嫡枝,三妹妹与宝玉乃是侧枝,如今到了他们搬出去得时候了,怎么说我们要搬出去?”
迎春闻言面色讪讪:“我从前也觉得二婶子说话不对,可是我奶娘却不许我辩驳,大太太也骂我不如三妹妹身份尊贵,故而……”
“大太太就是个糊涂人,切勿听她。不然你以为大老爷为什么让我带着你主持中馈,不让大太太接管呢??”
迎春闻言眼眸火热:“凤姐姐说的是真话呢?大老爷让我跟着凤姐姐管理中馈?”
凤姐拍拍迎春的手:“当然是真的,大老爷是荣府爵爷,你二哥哥,你,还有琮哥儿才是荣府嫡枝,你是大老爷的亲生女儿,难道他宠着你还宠着三妹妹不成?”
迎春顿时笑了,却道:“凤姐姐,能不能让三妹妹也跟着帮忙啊,姐姐你别看三妹妹只有四岁,主意可大呢?”
凤姐道:“我自然知道三妹妹能干,可是,迎春妹妹,等二房分出去了,今后你就是荣府大姑娘了,难道你一个侯府千金还不如五品郎中家里的庶出千金?”
迎春顿时有些手脚无措:“平日都是三妹妹跟着出主意,猛然间剩下我自己,有些不习惯。”
凤姐颔首:“这我理解,但是,从今往后,你要习惯独自行事,管理中馈,探春妹妹、惜春妹妹今后再来就是荣府的客人,妹妹你是主人,难道遇到事情要问客人拿主意不成?”
迎春闻言顿时面色羞红,眼中却露出一股不服输的神情来:“我会学,我会学着拿主意,学着打理家务。”
凤姐颔首笑了:“嗯,这就对了,我相信妹妹,妹妹肯定能成,妹妹不知道吧,上次你帮着我誊写的账簿子,挽回了好大一笔银钱损失呢,不然,咱们大老爷就被赖大骗了。”
迎春闻言信心大增,纤细腰杆儿挺得笔直,笑颜如花:“凤姐姐安心,我会继续努力下去,绝对不能让他们哄骗了去。”
凤姐颔首笑道:“我相信妹妹。”
迎春与平儿两个来到议事厅,两人先礼后兵,晓之于理,言称再没人自首,就要捆绑刑囚,所有犯案者一律发配东省地。
当然,平儿说这话故意盯着吴登新家里,因为吴登新正是内库的总管。吴登新家里甚是聪慧,知道大房已经起来了,她犯不着用衣架子老小的性命替王氏挡灾。
稍微犹豫片刻,她出列磕头道:“平儿姑娘说话可算数?只要我们招了,无论银子找不找的回来都不在追究我们失职之罪?”
张财家里怒道:“你怎么能出卖太太,你可记得太太答应什么了?要替你姑娘赎身,想周家的姑娘一般嫁给平民,哪里亏待你了?”
吴登新家里瞪眼怒斥:“你当然不怕,你的儿子闺女都赎身出去做了良民,我的长子、长孙,都是奴才秧子。这也罢了,我们本来就是奴才,伺候人也是应当。可是,我的两个女儿才十三岁,还没许亲,若是去了东省地,一辈子就完了。再者说,这是五千银子啊,把我全家卖了也赔不起,银子是二太太化用了,为什么不承认,却要我们奴才扛?我们哪里肯扛得起呢……”
平儿马上言道:“好,吴家嫂子放心,只要你们两口子没贪污,且愿意签字画押,交待银两的下落,你家的两个女儿,我在这里替二奶奶应下了,保证让你们家自行择婿婚配,绝对不会胡乱替她们指婚!”
这事儿涉及婚事,迎春不能开口,只有平儿说话。
吴登新家里似乎豁出去了,问道:“平姑娘说话能做数吗?”
迎春这时言道:“凤姐姐说了,我们的决定就是她的决定,就是老爷太太的决定!你安心吧,我们决不食言!”
吴登新家里磕头道:“多谢二姑娘,平姑娘,我说,银子是二太太吩咐,张财家里拿出去,存进昌源票号,银票给了大姑娘带进宫去了!“
迎春闻言目瞪口呆:“大姐姐不是身怀二万嫁妆,怎么还把府里最后的活命钱也拿去了?”
平儿不识字,忙提醒迎春:“姑娘,快些记录罪证,再让他们签字画押。”
迎春闻言忙着记录,命吴登新家里签字。
张财家里见木已成舟,顿时怒喝:“吴家婆子,你敢出卖二太太大姑娘,不想活了吗?”
平儿这里却一挥手:“把张财家里嘴巴堵上,再把戴良家里,钱川家里绑起来,关进后院黑库房里,要分头关押,每个屋子派遣两名健妇看押,倘有差错,二奶奶的板子不容情!”
健妇管事柱儿媳妇眼眸灼灼。
这些日子凤姐看着迎春面上,也提拔了她。
这晚暮色四合,凤姐这一天都没好生修炼,故而心绪不宁,不准备超度鬼魂,却是发令招来三桂训话:“你们可曾见过我婆婆张氏老夫人?”
三桂颔首:“见过!”
凤姐道:“这就好,从今日起,你们夜夜三更去入梦,惊扰老太太,扮作我婆婆朝她索命,记住了,惊醒之后,你们就隐形,一旦睡熟,你们就入梦惊吓索命,鸡鸣收兵。”
三桂道:“我们这些天正跟二太太玩呢……”
凤姐道:“有你们报仇的机会,把老太太拿下再说,自有你们的好处,你们不想下辈子再做下人吧?”
这日三更时分,传说中鬼魂出没之时,贾母梦魇了,她看见张氏苍白着一张脸,穿着死前的衣衫,手里抱着一个孩儿,目中流着血泪,朝她索命:“虎毒不食子,老毒妇,你还我母子性命!”
贾母惊吓而醒,忙着跪拜观音。随后,闹了一个时辰再次入睡,刚入睡又遇鬼魂。
贾母这次根本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熬到天明。
白日间方才胡乱睡了。
晚半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得屋里鬼影曈曈,不敢入睡。
三更时分,贾母再次被张氏的鬼魂吓醒了。
之后,贾母抱着观音佛像。
这尊佛像高僧开过光,她以为这次鬼魂不敢近身了。
结果,张氏自然入梦。
如此三日,贾母终于顶不住了。
这一日,正是二月二十八。贾母的荣庆堂忽然打开了,鸳鸯哭着来求贾琏凤姐,说是贾母病重。
贾琏这几日其实日日不着家,每每夜半回家,凌晨而去。
凤姐知道,他去张家跪经去了,也不戳破。
不料这日他刚要去给母亲跪经,就听鸳鸯前来哭诉。
贾琏拧眉:“府里的令牌不是二太太掌握吗,叫她发令牌给赖大不就成了?”
鸳鸯道:“赖大也有好些日子不来府里了,说是赖嬷嬷病了要伺疾,二太太也病了,说是浑身疼痛,太医也查不出病症。”
凤姐没想到三桂对付贾母的时候,还在忙里偷闲收拾王氏。
这一迟疑,鸳鸯顿生误会:“二奶奶,老太太平日最疼爱的就是您了,您可不能不管老太太啊。”
凤姐请了鸳鸯就坐,又遣散了丫头,这才询问鸳鸯:“姐姐确认,老太太答应了要请太医吗?”
鸳鸯闻言顿时语塞,的确是她自作主张,老太太确实拒绝请太医。
凤姐一看鸳鸯的神情,顿时明白关隘:“姐姐心疼老太太,我们也心疼,这么大的岁数跟张家起了冲突。可是,姐姐想过没有,老太太为什么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甚至连儿子孙子也要隐瞒?这说明老太太有难言之隐,不宜让人知晓。或者,老太太自有主张,必定老天太一生经历过大风大浪,不是我们可以比拟。我们一旦胡乱插手,会不会打乱老太太的部署,让老太太陷入被动?”




红楼之王熙凤 167.第 167 章
此为防盗章, 写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凤姐便一一指出几笔欠债的入库记载,又指出几笔钱的支取日期。
贾琏额上冷汗涔涔:“入库出库的时间仅仅相隔三日, 每次都是十万二十万的支取,祖父要这大一笔钱干什么?”
凤姐敲击桌子:“可以肯定一点, 咱们府里不可能一次性花费这些银子。二爷您看这日期,这是十几年前的日子,那时候还是祖父当家, 我仔细推算一下,这银子分别是嘉和十八年、二十年、二十一年、二十三年、二十四年,分五笔借贷。出去却是分作十笔, 这二十三年,二十四年的两笔款项都是三十万,入账三十万, 出账也是三十万,这可是大花费,祖父干什么了, 需要这样大的花费?”
贾琏双眉紧皱:“是啊,二十三年,二十四年, 那时候我才三岁,或许父亲应该知道……”
贾琏猛地抓起账簿子往怀里一揣:“我去问问父亲去。”旋即又安慰道:“你放心, 我会派人去王家送信!”
贾琏去后, 凤姐好生后悔, 不该那样快的超度了焦耳,不然问问他,或许能够知道这些银子的去向。
午膳十分,贾琏回家,神情沮丧:“父亲也不知道这些银钱做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府里有欠债。不过父亲夸赞了你,说是幸亏你提醒,不然,明日分家,只怕就被祖母糊弄了。二房分银子,却让我们背负巨额欠债。”
凤姐的用意正在于此,因问:“父亲准备怎么应对?”
贾琏言道:“父亲想把账务钱财统统一分为二,两家分摊债务!哼,我倒要看看,明日祖母怎样分家!”
凤姐心中为公公的智商捉急,忙着提醒:“祖母可是说了,内分外不分,若是二房把钱财花费了,债务却不还呢?”
贾琏闻言惊愕,片刻又抱着账簿子去了东院:“不成,我得去跟父亲仔细商议商议。”
贾琏这日一去东院便是足足半日,夜半也没回家。
凤姐这里忙命金桂打探消息。
稍后,金桂回报,却说贾赦与贾琏正在争论,贾赦想要即刻捉拿赖大抄家。贾赦觉得,纵然赖大这些年掌控贾府干净如水,他父亲赖昌十万二十万的银钱花费出去,必定赚的盆满钵满,抄了他家,贾府只怕足够几年的开销了。
恰如凤姐的担忧,贾赦可没想过要还债,他只想着他的私库能够增加多少银子,能买几个小妾,几把扇子!
贾琏却想明日当场发作,抛出账簿,当众打脸。
凤姐无所谓,无论是抄家赖家,还是明日当场发作,总之,二房与赖大在荣府的好日子到头了。
翌日,贾母让人请了贾珍尤氏过府,贾珍是族长,荣府分家,贾珍身为族长理应到场。
贾珍也要上朝。
他这里前脚进了荣府荣庆堂,刚刚拜过贾母落座。
张家王家的人也到了荣府。
张家人知道个中隐情。
王家人却是一头雾水。
凤姐并未透露个中蹊跷,她虽然是分家事情的幕后推手,表面上却要做出一副懵懂之态。
分家的事情涉及到府中两房的切身利益,之前又是王氏与凤姐掌管中馈,故而,贾母一并把邢氏王氏凤姐都叫上了。
整个府里只缺了寡母子李纨母子。
他们母子属于二房,不存在单独的利益分割,故而,被排斥在外。
凤姐也没提起邀请李纨,这其中涉及到债务,李纨寡母养儿,贾府再是穷困,也不会动用寡母子的活命钱。
凤姐贾母祖孙可算是心照不宣,谁也没提起邀请李纨。
却说张家这日来了张家老太太、张家大舅大舅母,王家来的是王子腾王子胜两兄弟,再有王家两位夫人。
王家人不知端的,两位夫人不时拿眼神询问凤姐。
凤姐却只是亲热的寒暄,并不敢吐露实情。
一时茶水满上,贾母起了开场白:“今日劳烦两门贵亲,却是老身有事相求,还请两位贵亲多多担待。”
贾母说着话,起身作揖。
张家王氏的亲眷都是贾母的晚辈,张家舅舅舅母闻言,只是起身还礼。
王家的两对夫妻就热情多了。
“老祖宗说什么劳烦,亲戚之间理当相互帮衬,只怕我们能力有限帮不上!”
贾母笑了笑:“自然是你们力所能及之事。”言罢一挥手,赖大带领一溜的小厮,人人手里捧着个托盘,托盘放着账簿子。
小厮们将账簿子摆放在大厅中间的案几上,垂手耳立。
贾母言道:“这些是我贾府几辈子积攒的财富,今日当着两门贵亲,就替他们兄弟分一分,日后,他们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不过老婆子有一句话说在头里,今日之所以请了两门贵亲上门,皆因为你们是小辈的舅舅家,今日特特请你们做个见证,为的是咱们贾府分家是内分外不分,兄弟们各自开火,各立门户,外面却还是亲兄热弟一家亲。”
“我就是这些话,两位亲家若有异议可以说一说,咱们商议着来。”
贾珍闻言大吃一惊:“老祖宗……”
贾母却摆手示意。
贾珍觉得眼下正是元春的关键时刻,分家不妥,无奈贾母坚持,他也只好遵从!
如今哪怕是对贾母笑一笑,他都觉得对不起母亲!
如今凤姐替他描补,他也不能不就坡下驴:“老太太您上了春秋,不舒服怎么能够硬抗呢?还是请太医吧!”
贾母言道:“正好我也有事吩咐你们。琏儿,你舅舅家回京了,说是要替你母亲做道场,你这个亲生儿子也该去尽尽孝心,去跪经吧。”
贾琏有些发愣,他日日在张家跪经,今日贾母却这般吩咐?
张家七日前就来了,贾母今日才吩咐,贾母觉得很奇怪。难道是整整思考了七日,这才想通了?
无论如何,贾母有这句话,贾琏还是道谢应了。
贾母这时转头看向凤姐:“往年都是琏儿替你婆婆跪经,今年你也去吧。你婆婆是难产而去,只怕要做个血河道场才成。你去柜上领五百银子,就说记在我账上,好好替你婆婆做一场法事。就在家庙让张道爷主持,他是你祖父的替身,你去了也不会冲撞,告诉你婆婆,她有孙子了,让你婆婆安心!”
贾母说话间暗暗咬牙,这个死鬼张氏,死了那些年,如今却来入梦惊吓她,难道也知道她娘家起复了?做鬼也昂首挺胸了?
贾母期初是不怕的,做人她都不怕,怕鬼作甚?
可是,这几日张氏夜夜吵嚷,她实在顶不住了,若不低头,只怕会被张氏的鬼魂闹得老命不保。
贾母也曾经想过要请人做法镇压张氏的鬼魂,却是这事儿不敢说出口。但凡被鬼魂纠缠必定有冤孽。她丢得起脸,元丫头丢不起,元春可是命定的贵人,不能叫张家人毁了她的前程!
贾琏凤姐夫妻们出了荣庆堂,面面相觑。凤姐想要说话,却被贾琏搀扶着走了:“回去再说吧!”
一时到家,贾琏却又沉默了。
凤姐不敢追问张家的事情,只能提起法事:“今日已经二十七了,元春明日入宫。我原准备明日去跟祖母请辞,去给婆婆上香跪经,不料祖母先开口,倒是正好。只可惜,我这些日子偷偷准备的东西,都送去皇觉寺,了悟大师答应亲自替母亲念经超度,如今怎么办?”
贾琏闻言心头一动:“皇觉寺了悟大师?”
皇觉寺是皇家寺院,主持了悟更是得到高僧。皇亲宗室一场法事也要千金。且那了悟高僧春秋已高,多半时间都在打坐修炼,等闲之人见不着。
凤姐却请了了悟替母亲超度,贾琏神识惊喜:“了悟大师可是不好请呢?花费不少银子吧?”
贾琏凤姐每个月只有五两银子。他母亲出身清贵人家,贾府下聘的银子早被贾赦花费了。嫁妆中最值钱的是一个二百亩的良田庄子,就在昌平。
如今被王氏统一掌管掌管,每年租息都给了贾赦,说是替他攒着,多少年了,他也没看见银子。以至于他想给母亲做道场却囊中羞涩。
凤姐嗔怪道:“二爷这话实在外道,婆婆可是相公的生身之母,我的亲婆婆,孩儿的嫡亲祖母。”
贾琏问听这话甚是动容,一下子抓住凤姐的手:“凤哥儿,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与孩子,我必定会让你过上体面风光的日子。”
贾琏说这话乃是张家告诉了他,贾母马上会替两房分家,二房会滕出荣禧堂。大房将会重新掌握荣府的权柄。
并且,贾母承诺会把中馈交给凤姐管理,今后不会再插手。
张家的外婆说话的时候,嘴角颤抖的说不下去。
祖母杀母,奇耻大辱却不能报仇,至少他不能明着报仇。
贾琏只觉得心头忍着一口老血。
虽然不能把祖母怎么样,但是,想让他再跟从前一样对贾母言听计从是不可能了。母亲的仇虽然不能报,但是,张家舅舅答应了会推荐贾琏去礼部做书吏,慢慢往上爬。
他今后会致力打击二房,把二房所有人踩在脚下。
1...109110111112113...11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