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红楼之王熙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溪河畔草
贾母这里大义凛然一摆手:“我说了分家就分家,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兄弟不用劝了。再者说,两家人分家不分房,还是一个大门进出,除了各自开火,其他都是一样的。”
随后,贾母吩咐赖大:“把家里的房产、铺子、庄子、现银,都念一念,然后,按照我说的把账簿子一分,这事儿就算齐全了。”
赖大道:“账簿子念起来十分费时,小的已按照老太太的吩咐把账分开了,就直接给两位老爷看吧?”
贾母正要顺水推舟应下,贾赦忽然叱骂:“你是什么东西?敢驳老太太?老太太叫你念,你就是给我念一天,你也给我慢慢念。大家一起住了几十年了,还差这一天半天的呢?”
赖大闻言眉峰耸动,怒气升腾。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寻找母亲赖嬷嬷,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请求贾母大老爷,一个个事不关己。
若非老太太暗示,说什么只要把家分了,赖嬷嬷自然回来。他根本懒得理睬府里的烂事,他烦着呢!
赖大一贯很嚣张,私下里仗着贾母的抬举,瞧不上贾赦。但是,今日当着一众姻亲,他却是不敢造次。
赖大忍下怒气,在贾赦的瞪视下,老老实实念起来。
贾赦耐心的等待,半个时辰后,赖大终于念完了。
贾母这时言道:“府里有功勋田十万亩,这是朝廷的赏赐,要跟着爵位走,这一笔资产要分给大房,其余的资产,无论是房舍田产商铺,统统一分为二……”
贾赦这时候忽然插话:“老太太,这账簿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
贾母眼皮子一跳,旋即,贾母又恢复了正常。
她不相信她那个混吃等死的儿子能懂账务。她也没准备瞒一辈子,只要等到元春的事情落定了,她也就管不着了。
贾府这些债务都是因为皇室的事情,贾母断定皇帝不会朝贾府收债。
再者说,朝廷大臣欠债的多了,难道皇帝敢个个抄家不成?
朝堂还要不要人办差呢?
贾母这时特特盯了赖大一眼:“难道真的漏了哪一出财产?”
赖大指天画地的发誓:“奴婢掌管账簿几十年,绝不可能漏掉什么。”
贾母言道:“我相信你。”回头看向贾赦:“老大,你既然这么信誓旦旦,那就说说,漏掉了哪一处?”
贾赦言道:“父亲在世曾对我说过,咱们家似乎在户部有欠款,今日却没听说一字半句,难道老太太已经私下还清了?可是,儿子记得那是一笔巨债,敢问老太太哪里筹集的银子?一百二十万可不是小数字!”
王张两家闻言齐齐惊叹。
这荣国府吃的什么山珍海味,龙肝凤胆,百余年间竟然欠债一百二十万?
贾母原本想要唬住贾赦,没想到贾赦竟然说出了欠债数目。
贾母被当众撕破面皮,顿时恼羞成怒:“户部欠债与咱们府里钱财无关,你休要节外生枝。趁着两位亲家在场把钱财分清楚,至于债务,容后我自然有交代。”
贾母如此偏心致死,贾赦心头拔凉:“请问老太太,钱财都分了,拿什么还债?难道老太太的意思把钱财分给二房,债务留给大房?”
贾母面皮紫胀:“你待如何?”
“先清理财产抵债,等债务还清,再一分为二!”
扣除债务贾府再无余财!
二房还分什么?
贾母大怒:“老大!你不觉得亏心?忠孝仁义,兄友弟恭!你诗书都读到狗嘴里了?政儿也是公府嫡子,难道不该分些钱财?”
贾琏心头一荡,伸手替她将一缕头发顺道耳畔:“你很漂亮吗?不害臊!”
凤姐仰头笑:“我这不是相信二爷嘛,二爷说的话肯定没错啊!”
夫妻们一阵耍花枪。
暮色四合,贾琏这次跟凤姐明说了:“我要去给母亲跪经,明儿还要去家庙呢,血河道场要做三日。”
凤姐道:“二爷不送大妹妹?”
贾琏道:“哼,二婶可瞧不上我,她请了东府的珍大哥,再有你三叔也会照应,何须我!”
王家摆明了力挺元春,凤姐也不好说什么。
日傍晚,王家的消息也到了,果然王子腾会亲自护送元春去内务府报道。凤姐的奶兄也送来了凤姐母亲的消息,王家已经知道张家跟贾母有一场官司,具体什么却是一无所知,基于此,王子腾决定按照之前的谋划,让元春入选。
凤姐这里正要吩咐平儿早些歇息,既然贾母已经准备妥协,她准备命三鬼停止入梦,观看几日再说。免得把贾母逼得紧了,塔罗偌大年纪一个顶不住去了,这就是凤姐的罪过了,大家都没有好处。
平儿这里正伺候凤姐泡脚,虽然已经暮春,天气还是有些寒冷。
忽听外面有人通报,说是大姑娘来了。
凤姐不由纳闷,元春如今志得意满,自从凤姐卧病,她已经大半个月不曾看见元春了。
凤姐也能理解,必定选秀关系到元春的前程。或者元春前来辞别也是道理,必定凤姐与她交情不同,既是姑嫂又是表姐妹。
小选不必大选,大选选中之后还能回家几日,等待朝廷的诰封,小选就是挑选宫女,就跟大户人家挑选丫头通房丫头一样,无需仪式,选上了直接就分派到各宫中干活去了,落选了直接回家。
元春虽然多日没来探病,却是见面就楼主凤姐落泪,第一句话就是:“我舍不得凤姐姐!”
凤姐顿时心中戚戚,毕竟宫门一入深似海,最短也要十年后才能见面,或许一辈子就天各一方了。
凤姐之前一点小情绪也就没有了,拉着元春叮嘱:“妹妹这样聪明,进宫之后毕定大有作为。不过,我也有私话叮嘱妹妹,若是事情勉强不能为,妹妹需要先顾着自身安危,前程固然重要,没有姓名重要。”
元春进宫博前程,是贾府与王家共同的愿望。
不同的是,如今,凤姐的心态变了。
凤姐的记忆仍然在,姑嫂们情分也依然在。
元春的姿态放得很低,她比王氏清醒,她知道凤姐才是荣府真正的女主人。
元春清醒,凤姐精明,两个聪明女人相谈甚欢。
临别,凤姐拿出来三千银子赠送,权当是元春出嫁了,她这个隔房嫂子添妆了。
当然,这个数目也只仅对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出嫁,她最多一千两。不为别的,只因为元春跟她一样有王家的血脉。
身为女人,凤姐也希望元春能够过得顺心,虽然王家贾府都希望元春能够产子封妃。
凤姐却知道,这事儿很不容易。
贾府的男人的能力摆着呢,一个对女婿没有帮助的娘家,女婿可不会待见。无能人家的女儿,再是漂亮,对于男人也没有吸引力,定夺一时新鲜罢了。
既然贾母已经出钱替张氏做道场,凤姐也要做出反应。这日傍晚,凤姐依然没有号令百鬼,只是传令三鬼,停止骚扰贾母。
回头却说元春,她离开了凤姐这里,回了荣禧堂,贾母王氏都等着她。
元春将三千银子交给王氏替她入册,其实就是正大光明的告诉贾母与王氏,凤姐给她的人情。
王氏却嫌弃少了不满意,撇嘴道:“凤姐越发小家子气!”
贾母心里虽偏向二房,却是有些瞧不起王氏,自己女儿跑关系,全部靠着公中开销,她一两银子也不出,倒是勒逼着侄儿媳妇贴钱,还有脸抱怨,贾母哼了一声:“年前年后的事情多,前前后后,凤哥儿填补两万嫁妆进去,活钱不凑手也是有的。”
王氏闻言面上一红:“这个,儿媳也知道,春季租息出来自然给她填补。”
王氏说的如此理所当然,贾母心中有些腻味,春季的租子是你王家的不成?她反手握住元春,仔细叮嘱,想着这一去宫门深深难以再见,祖孙们搂着好一顿哭。
贾母十分大方,足足给了元春一万银子:“你是嫡长女,这些钱原本你出嫁的时候再给你添妆,如今你进宫,不能办嫁妆,这些权当是你的嫁妆了。”
元春忙着推拒:“这些年您贴补我许多的东西,这些银子您留着防身。”
贾母笑道:“祖母养了两个儿子呢,谁还敢不给我饭吃?”
元春这才收了。
元春这晚留在荣庆堂陪伴贾母。王氏大失所望,抹着眼泪家去了。
这日夜半,贾母原本有些担忧张氏再来惊扰,结果却是一夜好眠。
翌日,贾母含泪送走了元春。心中却是亦喜亦忧,她不知道鬼魂不来是因为元春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答应替张氏做血河道场的缘故。
旬日贾母害怕天黑,今日却是盼望这天儿早些黑下来。
这日夜半,贾母又是一夜好梦。
翌日,贾母呆坐榻前,果然是张氏鬼魂作怪!
最终,贾母愤愤的骂了一句:“可恶的东西,这么多年竟然还要回来作怪!”
这一刻,贾母终于下定了决心,分家!
只要元春飞上枝头,二房飞黄腾达还远吗?
至于打点费用,她会多分给二房一些钱财,四大家族也会供奉,她还有积蓄,替元春打点也足够。
只是想到心爱的儿孙要远离吃苦,贾母心头就堵得慌!
瞬间,老鬼被一道灵光卷走了。
凤姐打个清尘诀除去身上的尘埃,再打个法诀,业火化作灵光照在身上,再无一丝儿阴郁沾染。
这时,凤姐面上的犀利之色退去,又变成了后宅奶奶。
这一夜,贾琏并未回府。





红楼之王熙凤 58.第 58 章
此为防盗章, 写文不容易, 支持正版 凤姐心中一动:“说说看,倒是什么秘密?”
女鬼蓦地现出原形,竟然是一只吊死鬼, 那外形甚是恐怖。
凤姐见她不守规矩,心头大怒, 毫不客气祭出一丝红莲业火:“孽障找死!”
瞬间把鬼魂烧了个半死,这还是凤姐想知道她的秘密, 不然,完全可以一击毙命。
这女鬼之所挑衅,却是自恃有些功力,又为凤姐所言每日超度一只鬼魂,以为凤姐已经替焦耳超度,再没余力, 又揣测凤姐迫切知道秘密, 放松了心神,故而忽然发难试探。一旦得手, 即可控制凤姐,为所欲为。
凤姐自己盖住了观音菩萨,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王氏跟凤姐是一脉所出, 弄不死王氏弄死凤姐也算是出了气。
当初王氏之所以嚣张跋扈,也是占了凤姐父亲叔叔的势力, 不然贾政明明对他们动心, 怎么会在她们死后不敢吭声?
这时惹火烧身, 她才知道厉害了,凤姐不是好惹的人!
她惨叫求饶:“老奴愚昧无知,还望大师饶恕……”
凤姐柳眉倒竖,怒气冲冲,装出一副要烧死她的模子。
女鬼吓坏了,翻滚着说起来:“奶奶可知,二太太为什么十年没生儿子,府中那么多姨娘通房也没生出儿子?二太太生了宝二爷,赵姨娘才生出三姑娘三少爷吗?”
这般时候,另外两只阴气浓郁的老鬼也上前来磕头,替那吊死鬼求情:“大师饶恕,金桂姐实在是无心冒犯,实在是死得冤枉,又被镇压多年,逃出来不易啊!”
凤姐一听这话,大有蹊跷。收了红莲业火:“你的秘密最好能够打动我,不然,你只有一个下场,魂飞魄散!”
女鬼这时再不敢隐瞒,却是身形淡薄如烟,已经维持不住鬼影:“我们姐妹三个先后被害,她们的遭遇与我一般,就让两位妹妹替我说吧。”
女鬼一番诉说,却是她们三人都是王氏的陪嫁丫头,那个行将崩溃的女鬼叫金桂,余下两只叫银桂、玉桂。王氏怀元春的时候自以为是二胎没关系,补得太过,生产的时候伤了身体,基本不能伺候男人,为了固宠,先后把自己的四个丫头先后开脸给贾政做了通房丫头。
王氏嫉妒心很强,不仅每日给丫头灌药,只要贾政一提出要把丫头提升姨娘,她马上就会设法铲除。
那个吊死鬼就是被诬陷跟娘家表哥有染,为了力证清白吊死了。她以为贾政会为她做主,结果,王氏给了她娘家四十两银子,承诺脱籍,一家人忙颠颠跑路了,连尸体也不替她们掩埋。
余下几个就更不用说了,王氏第一次还会手软,第二次第三次就越发顺手了,心不慌手不抖。银桂玉桂因为有了金桂的前车之鉴,并未寻死,只是要求跟着家人一起脱籍,孰料王氏心狠手毒,嘴里答应了,却并不给她们生路。
她们大冬天被王氏借故罚跪,生病之后不给请大夫,最后却说她们害了女儿痨,被丢去庄子里头,三五天死了,一把火一烧。
王氏这时出头做好人,假惺惺给了四十两银子,娘家人感恩不及,那里还管他们怎么死呢。
凤姐道:“你们的家人得了银子难道不替你们化纸钱超度?还是你们自己执念太重,不肯超生脱胎?”
三鬼摇头。
却原来,她们死后七日不曾成鬼,就被王氏把骨灰瓶儿用符纸镇压了,如此,她们暗无天日,魂魄不能归入酆都城,也得不到娘家供奉。
凤姐一哼:“既然镇压了,你们怎么出来了?”
三人磕头:“王氏求得符纸年代长了逐渐失去了威力,慢慢的我们的鬼力能够渗透些许,我们便引诱了贾母的丫头赵鹦鹉,就是赵姨娘,那日她来送东西,被我们引诱,替我们揭了符纸。”
凤姐愕然:“赵姨娘竟然是贾母的丫头?”
凤姐的记忆,贾母十分厌恶赵姨娘。
“奶奶应该看出来了,贾府中生俊俏的丫头,都被贾母收在房里,赵姨娘当初能说会道,贾母把她当成女儿一样教养,谁知道她却跟贾政暗通款曲,让贾母失了面子,为了顾全母子颜面,贾母只好成全他们。从此跟王氏之间有了心病。王氏正是因此,才会在生宝玉的时候弄虚作假,借机翻盘,牵着老太太的鼻子走。”
这倒是佐证了她母亲之言。但是,这些事情空口无凭,很难扳倒王氏。
这样的秘密不值得她耗费灵,凤姐挥手:“你们下去吧,只要你们不过界,我不会出手。”
金桂见凤姐没兴趣,忙着补充:“奶奶别急,我们正要说到重点,王氏自己不能服侍又怕避子汤不保险,因此给二老爷下了绝育药,以至于二老爷在三小姐之后,再不能生育了。”
凤姐笑了:“屁话,环儿不是人?”
金桂却道:“这个环儿根本不是贾府人,因为二老爷被下了药,身子虚,赵姨娘怀的孩子不足月落胎,根本就没站住,贾环其实马道婆女儿的私生子,奶奶瞧着那环三爷,贼眉鼠眼,跟马道婆是不是有些相似?”
凤姐大惊失色,斥道:“大胆孽障,休要胡说八道!”
金桂丝毫不惧,道:“是不是胡说八道,奶奶只要查一查贾环是不是在老公爷百日之后落地?当时老公爷出殡,府里的正经主子都去了庙里,赵姨娘本来就怀像不好,老公爷殁了,她又被王氏拘押着端茶递水恶摆布,顿时就顶不住了。”
“所幸她身份低贱,没福气替老公爷送葬,这才逃出一命。”
张老太太这时止住了哭声:“如今我的女儿是债主,我们替她来收债,只叫你磕头,没要你抵命,已经是看在她的身份了,此事毋庸置喙,断无更改!”
贾母连笑三声,最终瞪视张家人:“牌位呢?”
张老太太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玉牌,这是张氏出嫁的时候留给母亲的念想,玉牌正面是一株兰花,后面两个字儿:世兰。
张氏的闺名张世兰。
张家老太太端坐,将玉牌握在手里:“你三跪九叩,给我幺儿赔罪,我便放你一马!”
贾母面色铁青,牙关紧咬,颤颤巍巍三跪九叩。
张大太太再道:“第二条,大房正位,以保证琏儿的承袭资格,你怎么说?”
贾母怒道:“我从来没有剥夺琏儿的资格,他是我的嫡亲孙子,你们不要挑拨离间。”
张老太太轻蔑一笑:“你这意思大老爷不是你的嫡亲血脉?”
张大太太道:“既然无异剥夺,为何你要四处招摇,说什么天生戴玉的哥儿,你们贾府真是了不得,皇家也没个哥儿衔玉而生呢!”
张老太太哂笑:“这样谎言你也敢说,你怎么不得道飞天做神仙呢!”
贾母恼羞成怒:“谁撒谎?宝玉本来就是衔玉而生……”
张老太太笑道:“婴儿嘴巴有多大?你孙子那玉有婴儿拳头大呢!王氏不识字瞎胡闹,史家我记得女儿是读书的啊?”
贾母气得见之要吐血,宝玉的金贵其实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
张大太太这时言道:“既然不是为了更换继承人那就更好了,各归各位吧。”
贾母气道:“这是我贾府的家务事。“
张老太太针锋相对:“这里面有我女儿一条命!你这个老贼欠我女儿一条命,欠我外孙一个娘亲!”
贾母最后咬牙:“我答应,但是,这要容我一个时间,荣府根基震动不是小事。”
张老太太嗤笑:“根基震动,你家里只怕有皇位呢?你即便是有皇位,那也是我外甥的!你不想贾府一败涂地,最好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否则,我不介意玉石俱焚。琏儿是个男子,又是受害者,他舅舅怎么也能替他谋划一个出身,说不得就让他提前袭爵了也不定!”
贾母伸出一根指头:“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那孙女选秀结束,我即刻替两房分家,这样可成?”
张家婆媳交换眼色,摸出来一张认罪状子,上面备述贾母当年的罪行,下面有赖嬷嬷打得手印,张大太太戳戳状纸:“如此,劳烦贾老太太签字画押写下搬迁期限!“
贾母无奈,只要签了名字打下手摸。
张大太太递给张老太太收起,留下一句话走了:“到时候不兑现,我们也不会再来贾府,我们就凭这罪证直接进进宫告御状!”
这般时候,鸳鸯正好带着凤姐赶回来,竟然已经晚了。张家已经出门,并且带走了赖嬷嬷。
凤姐看着贾母满脸狰狞,不复往日慈爱,心中有些发寒。她丝毫不觉得张家过分,一条命换一顿打,实在太轻了。凤姐的话必定要她一命赔一命。
凤姐这里正在腹议,贾母‘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鸳鸯扑上去哭喊:“老太太,您怎么啦?奴婢走时您好好的,是不是张家?”
凤姐却心如止水,吩咐道:“彩明,让赖大递牌子请太医!“
贾母却连声阻止:“凤丫头,我没事儿,无需请太医。”
凤姐道:“可是您这满身伤?”
贾母冷哼:“死不了!吩咐下去,即日封闭荣庆堂,我要沐浴斋戒,替老公爷祈福,除了贴身丫头,外人一概不见。”
鸳鸯惊呼:“老太太,几位姑娘也不见么?”
“一概不见!”
凤姐注意到,今日贾母虽然跟她说了话,却是一眼都没看她,只是不知道是她心怀愧疚还是恼羞成怒!
只可惜凤姐的神识没有恢复,并不知道张家跟贾母如何交锋。不过,从贾母的反应判断,张家必定是以泰山压顶的姿势完胜!
凤姐这里回去自己的小院子,贾母还在床上装醉酒。
凤姐也不管他听不听,自顾言道:“好可惜,我本想认认亲,结果我们去晚了,张家的外婆舅母已经走了。”
这时贾琏睁开眼睛:“走了,这么快?“
一条人命这么快就谈妥当了?
老祖宗曲阜没有呢?
贾琏不敢开口询问,他面上镇定,其实心中油煎一般,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很想报仇!
可是,这则消息传出去能够扳倒祖母吗?
他能杀死祖母吗?
外婆昨晚搂着他哭得十分凄惨,外婆想告上金銮殿,大舅舅却说时间太久,又是难产,若是病逝还可以调查当年的大夫与汤药,这些都是物证。如今,除了赖嬷嬷这个奴才,物证全无。
这样的案子刑部根本不会受理,也无法打赢。
外婆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因为当时天时地利,他母亲难产实在太合乎情理了。
老鬼抖索着,鬼气已经消散大半,几乎维持不住鬼形。
老鬼撅着屁股磕头如捣:“奴婢是老公爷跟前的马弁,名唤焦耳,跟宁府的的焦大是兄弟。当初跟着老公爷出生入死,故而,奴婢成为老公爷的左膀右臂,老公爷待奴婢十分的宠信。”
“说重点!”
“禀报大师,这些前情往事作证后面奴婢所言。”
席凤一哼:“你最好不要骗我!”
“多谢大师。正因奴婢知道老荣府许多阴私,也替老公爷处理过许多的脏事儿。老公爷临终不忍加害,却让奴婢发下毒誓,不得泄露消息半点,奴婢发了毒誓,老公爷让我继续留在梨香院安享晚年。”
“老公爷殁了之后,老太太怕我泄密,用砒霜将我毒杀,我无儿无女无有香烟供奉,又是枉死,遂成孤魂野鬼,滞留人间,至今已经四年了。“
席凤冷哼一声:“你与老太太之间的恩怨,与我何干呢?”
老鬼被业火烧怕了,急忙分辨:“老鬼正要说到一件与奶奶相关之事。”
“讲来!”
“如今二老爷住在荣禧堂,却把奶奶一家撵去东院,奶奶可知缘故?”
席凤翻找一下凤姐的记忆,却有此事:“难道不是老公爷的遗嘱?”
老鬼嗤笑:“当然不是!当初老公爷落气在夜半,恰好两位老爷都不在,只有老奴与老太太在跟前伺候。老公爷根本没说过让二爷居住荣禧堂。却是老太太不喜欢大老爷,这才在老公爷死后,假托老公爷遗嘱,鬼扯什么因为爵位给了大老爷,对二老爷心怀愧疚,临终遗训,让二老爷留住荣禧堂,兄弟们终身不分家,共享荣华!”
1...2829303132...11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