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镇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初小蓝
四周灵力如受到了牵引,顺着他的右手,同样勾画出一个无形的月牙。
乔远双目精光大闪,右手绵软无力,向前轻轻一推而去,那无形的月牙骤然化作有形,呈幽暗之色,诡异莫测,似是能够吸收四周一切灵与光。
“暗月印!”
轻吐三个字,眼前的幽暗月牙忽闪忽闪间,瞬间消失在了眼前,似又化作了无形。
可那外面的火海龙卷,却是眨眼间熄灭,在凌如渊震惊的目光下,那幽暗月牙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电光无形的速度,临近其身前。
“这是?”
凌如渊双目瞳孔猛地收缩,看着那幽暗月牙,脑海中立刻便出现了一个无比伟岸的身影,正是月河宗创派祖师,月无痕。
身为三月峰的元婴后期修士,他自然了解自家宗门的历史,更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乔远所施展的神通。
尽管凌如渊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那强烈的生死危机之感,让他浑身汗毛竖立,不得不接受现实,以最快的速度拿出了三件防御法宝。
可那幽暗月牙来临的速度实在太快,凌如渊只来及催动一件防御法宝,便觉眼前一暗,一股让人颤栗的气息弥漫开来,迅速淹没了此地方圆百丈。
明明正值晌午时分,却在一瞬间,此地竟诡异的天色昏暗下来,一轮明月高挂半空,似成为了这天地间唯一的一抹亮色。
凌如渊独身立于下方,抬头看去,目中露出了一丝惊惧。
“这真的……暗月印?一代老祖的暗月印?”
宗门典籍中有记载,暗月印乃是月无痕成名神通之一,一经施展,天地变色,足可改日换月,威力极为恐怖。
即便乔远修为不够,施展出来的暗月印与月无痕相比,差之甚远。
可凌如渊的修为也比乔远高不了多少,能不能抵抗得住,他心里实在没有底。
不假思索,凌如渊抬手一掌猛地拍在胸口,体内心血翻涌,瞬间流转全身。
其花白的头发竟在瞬间变得乌黑明亮,苍老的面容亦焕发出了光彩,皱纹消散,他整个人竟不可思议的还老返童,变成了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模样。
与此同时,一股比先前还要强盛数十倍的气血之力爆发出来,隐隐的,似还能看见他的背后出现了一尊模糊不清的战神。
一声巨响传出,之前被他催动的防御法宝在暗月印的一击之下,仅仅抵抗了不过十多息,便轰然崩溃。
幽暗月牙似没有任何变化,一往无前,成为了这天地间的唯一,在凌如渊的双瞳内急速放大。
低吼一声,他狠狠握紧右拳,如那背后的战神虚影一样,气冲斗牛,面目狰狞,向着那幽暗月牙挥出了最强的一拳。
远处面色苍白的乔远,看见这一拳,目中不由露出了敬佩与忌惮。
若是凌如渊一开始便用出全力,恐怕他早已落败,也不会有机会施展这暗月印。
可如今,谁胜谁负实在难说。
“轰!”
一声如闷雷般轰鸣炸响,顿时在此地掀起了一股极为恐怖的灵力风暴。
大地震颤,原本已然干涸的湖泊立刻裂开了数十道缝隙,房屋坍塌,花鸟灭绝,只一瞬间,这庭院便似遭受千般践踏,万般蹂躏,变得满目疮痍,狼藉一片。
而封闭这庭院的阵法,也出现了不稳的迹象,似承受不住这股狂暴的灵力,欲要崩溃。
四周环境便已是如此,可想而知,处于战场中心的凌如渊,境况不会太妙。
只是如今烟尘四起,灵力风暴卷动,乔远抵御还来不及,哪有精力顾及凌如渊。
而且就算他想顾及,此刻肉眼看不清,神识无法穿透灵力风暴,也是有心无力。
没有持续多久,封闭庭院的阵法轰然破开一个缺口,狂暴的灵力如找到了宣泄口,立刻向外涌去。
看着四周一片狼藉的景象,可想而知,这股灵力风暴扩散出去,恐怕会对三月峰造成不小的破坏。
而若是有金丹期修士在附近,也必然会被这股灵力所伤,到时候,这麻烦可就大了。
不假思索,乔远强压住身体的虚弱,顶着那股灵力风暴,快速来到阵法缺口处,迅速布下几道禁制,欲要强行挡下这股狂暴的灵力。
可施展了暗月印,他本就虚弱不堪,只是片刻,乔远便承受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向外倒飞而去。
眼看着狂暴的灵力就如那洪水决堤,将要倾泻而出,泛滥整座三月峰时,却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数丈大小的符文,印在那阵法之上。
无声无息间,阵法被修复完全,而那狂暴的灵力也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变得平和安稳下来,仿若一群受惊的野马,受到了安抚。
与此同时,苏真与连景山迅速来到近前,接住了乔远的身子。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唐厉、尹双双、狄清竹以及各峰诸多长老弟子。
尽管众人都不知晓山上发生了什么,但感受到刚刚那狂暴的灵力,不少弟子长老眼中都出现了惊骇之色,猜到了阵法里面定然是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师尊?……我师尊呢?”
狄清竹见乔远安然无恙,可不见凌如渊,不由眼露担忧之色,连忙上前问道。
乔远低头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凌如渊到底怎么样了。
而就在此时,那阵法渐渐散开,显露出了其内残破不堪的景象,一名身穿淡蓝色衣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其容貌平凡无奇,可双目内却是蕴含了沧桑。
绝世镇封 第七百四十三章南松子
这中年男子出现的极为诡异,没有一点气息与灵力波动,神识一扫,竟察觉不到此人,似从那阵法中走出的人只是一个幻象,并非真实存在。
可如此近的距离,真人与幻象,众人又如何分不清楚,那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能从阵法中走出,且刚刚还狂暴如野马的灵力顷刻间平息下来,不用细想,众人便猜到了其中缘由,想来是这中年男子出手,化解了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余波。
“你是……”
而此刻,乔远在看清了那中年男子的相貌后,心中不由一惊,立刻想起多年前,自己与展瑶历练时,曾经碰到了的一位月河宗前辈。
当时,他无意得知了白云飞要埋伏连景山的消息,念及师兄弟情谊,他便改换容貌参与了那一战,虽击退了白云飞,可自己也落得了重伤的下场。
而就在那之后,这中年男子出现,替乔远疗伤,并取走了他从草灵谷获得的废弃仙石,还送给了展瑶一只极为珍贵的七彩珠花。
此人是月河宗长辈,这一点乔远早就知道,但他在月河宗待得时间不长,一直不知道这人的身份。
今时不同往日,以乔远如今的修为与见识再看此人,这中年男子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能轻易化解元婴后期修士都无法抵御的狂暴灵力,他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越元婴期,到了化魂之境。
此人正是月河宗三位太上长老之一,南松子,也是段天固的师叔,若不按修为来算辈分,乔远与苏真都要叫他一声师叔祖。
只是修真界除了师徒以及一些特殊关系,一般都以修为算辈分。
此刻苏真与连景山认出了南松子,立刻弯腰施了一个晚辈大礼,齐声道。
“弟子拜见太上长老。”
“小师弟。”
连景山见乔远还楞在当场,连忙伸手拉了拉他,提醒他跟着自己一起施礼。
听到“太上长老”四个字,乔远并未露出意外之色,但其他人却是彻底震惊了。
毕竟太上长老可不像燕尘子、红裳童子这几位峰主,经常出现在人前。
他们可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有的常年闭关,有的游历在外,大多数月河宗弟子,一生恐也难以见到太上长老的真容。
一瞬间的安静后,唐厉、狄清竹等一干人等,全都躬身拜了下去,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此时此刻,三月峰无论是闭关的,还是隐在暗处观望的长老弟子,都出现在了此处。
他们没想到,这乔远一回来,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竟让太上长老出手化解争端。
两位元婴期修士在宗门内大打出手,此事怎么说都不好听,也不知道南松子会怎么处置乔远与凌如渊。
一时之间,此地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几乎有一半凝聚到了南松子身上,而另一边则凝聚在乔远身上。
成百上千道目光,换做是谁都会感受到不小的压力,特别是那一道平静无波,宛若千尺幽潭的深邃目光,让乔远心脏跳动的速度都不由快了几分。
可即便如此,乔远的背脊却是挺得笔直,抬头目视前方,丝毫没有做错事该有的羞愧。
南松子始终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看着乔远,再看到他不低头,不弯腰的举动后,目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赞赏。
当然,这不低头与不弯腰并非不敬,而是代表乔远心怀坦荡,勇于担当。
就在这压抑的安静中持续了近三十息,那破碎的阵法中,突然窜出了一道狼狈的人影。
那是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外披紫袍已然破损不堪,暴露出了其内沾染血迹的白色里衣,一头白发披散开来,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身体干瘦如柴,看起来似一具行将就木的枯骨,颇为可怖。
“师尊!”
狄清竹与雷山在看到这老者的刹那,立刻神情大变,竟不顾太上长老在此,直接冲了上去。
那行将就木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与乔远一战的凌如渊。
此刻他变成如此惨样,不止狄清竹与雷山极为震惊,其他人更是不敢置信,甚至就连乔远自己也是双目一凝,神色出现了变化。
别人不知道,可他却明白,暗月印虽然威力莫测,但凌如渊实力极强,绝不可能在这一式神通下,便变成这副模样。
“莫非……”
乔远目光一转,落在了南松子身上,暗想莫不是他暗中出手,可再一想,这也不太切合实际。
“为师无碍。”
凌如渊见狄清竹与雷山迎了上来,连忙挥了挥手,别看他这幅样子颇为凄惨,可身上的气息却依旧强悍。
只是从外表直观上看来,乔远的状态要略好一些,且他是先从阵法中出来的,由此众人便可以判定,两人在阵中的大战,应该是乔远略胜一筹。
“师尊,你的样子?”
狄清竹低着头,眼中有愧疚、担忧种种情绪,若不是她去找乔远,今日凌如渊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弟子拜见师叔,多谢师叔出手相助。”
凌如渊没有理会狄清竹,而是转身看向南松子,恭敬一拜。
他落得如此惨样,与乔远虽有关系,但主要还是在他自己。
之前为了抵挡那一式暗月印,凌如渊不得不拿出全部实力,施展出了激发血脉的禁术。
此禁术虽可一瞬间将肉身增强数十倍,甚至可以返老还童,但此禁术代价极大,需要祭献数十年的寿元,不到万不得已,凌如渊绝不愿意使用。
此刻他变成似苍老了十多岁的模样,正是此术的后遗症,不过只需休养一段时间,这模样还是可以恢复过来。
“你们随本座来。”
南松子神色不显喜怒,似乎并不在意两人私斗一事,说完便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凌如渊不假思索,立刻跟了上去。
另一边,苏真脸上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拍了拍乔远的肩头,安慰道。
“小师弟不用担心,师兄曾随师尊见过两次太上长老,他为人温和,应当不会为难你。”
乔远点了点头,也没有解释自己曾与南松子打过交道,直接迈步跟了上去。
不说南松子会不会责怪他们,乔远与凌如渊只是正常的切磋斗法而已,且他们还有赌约,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应该没有大碍。
三月峰峰顶,有一座恢弘*的大殿,此刻这里无一人敢踏足,唯有那大殿之内站立着三人。
乔远与凌如渊恭恭敬敬的站在后方,看着身前那道并不伟岸的背影,目光闪动,心中各有所想。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此地的寂静,南松子转过身来,看向乔远的目中有不加掩饰的赞赏。
“哈哈……当年一见,你才不过区区一个筑基修士,却没想,不到一个甲子,你竟有了如此修为,你这小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两人本以为他会先问清打斗缘由,却没想南松子竟提都不提那件事情,这让乔远与凌如渊都是微微一愣,有些错愕。
但也只是片刻,乔远便回过神来,谦逊回道。
“太上长老过誉了,弟子这点修为在您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修为的确算不了什么,但你进步的速度实在让人吃惊。”
南松子深深的看了乔远一眼,目中闪过一丝惊疑。
的确,对他来说,元婴中期修为不算什么,但仅仅只用了数十年的时间,便从筑基修士一跃成了元婴期修士,这修炼速度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甚至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乔远的资质逆天到万年难得一见。
可据他所知,乔远的资质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远远比不上曲云薇、展瑶这些天骄。
如此来看,他能修炼这么快,定然是得到了一些逆天机缘,这才是让南松子惊疑的根源。
乔远垂目,在刚刚的一瞬,他竟有一种被眼前之人看穿的错觉,这让他十分不适。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过些日子,本座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话题一转,南松子不再纠结于乔远的修为,毕竟就算他想要问,也不会在凌如渊面前问。
“事情?不知太上长老要让弟子去办何事?”
乔远神色一动,连忙出声问道,他还没有得到凌婉晨的下落,这段时间实在没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
“不急,等你休养好了,再告诉你不迟。”
南松子淡淡一笑,似是特意要给乔远养伤的时间,毕竟他与凌如渊一战,还是有些损伤的。
自始至终,南松子都没有看凌如渊一眼,此刻两人商量好了,他才转头看去,轻叹一声。
“你也看到了,这小子无论是潜力还是实力都非泛泛之辈,你那后辈虽获得了战神血脉传承,潜力不俗,但在实力上,还是比他不过,如此成就一桩美事,你又有何不愿之处?”
凌如渊神色极为苦涩,目中一片复杂。
他如何不知道乔远的优秀,这样的人又能如此死心塌地的对待凌婉晨,他就算是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
可偏偏造化弄人,乔远乃是凌婉晨的宿劫之人,两人在一起,必然不得善终,凌如渊绝不会允许这种悲剧发生。
“回师叔,此事并非我不愿,而是……而是天不愿!”
绝世镇封 第七百四十四章到此为止
“哦?你说说是怎么个‘天不愿’?”
听到凌如渊的话语,不仅乔远极为意外,就连南松子亦是神色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
凌如渊垂头,脸上显出为难与挣扎之色,片刻之后,才化作一片苦涩,无奈长叹一声。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得不将凌家代代相传的预言说出来了,否则乔远定不会罢休。
而看南松子的态度,显然也是偏向于他,更何况两人的赌约,乔远算是略胜一筹,于情于理,凌如渊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半晌过后,他终是将预言一事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两人听闻,只是短暂的安静后,乔远便忍不住嗤笑出声,摇了摇头,显然是一点也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凌长老,你莫非当我三岁孩童,编出这样一个故事,就可以让我死心?”
南松子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其眉头微蹙,显然也不太相信“预言”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
凌如渊冷哼一声,脸上显露一丝愠怒。
“哼,老夫骗你又有何好处?难道你以为老夫愿意闹成今天这幅局面?”
话是这么说没错,乔远也觉得凌如渊没理由阻拦自己与凌婉晨,但让他相信那荒谬的预言,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留下那预言的到底是何人?他怎么会知道数千年后的事情?”
南松子突然开口问道,身为化魂期修士,其见识远非乔远可比。
他知道这世间有天机演算一道,预测未来并非不可能,但就算是精通天演道的大神通修士,最多也就是预测未来几年的吉凶祸福,绝不可能一下子预测出数千年后事情。
若预言一事为真,难以想象,那留下预言之人有多么恐怖,而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在乎他们区区一个战神后裔家族。
“弟子也不知晓,只是族中典籍有记载,那留下预言之人,只是看了我凌家先祖一眼,便让其血脉沸腾,呈现返祖迹象,似是那人也具有战神血脉。”
凌如渊摇了摇头,眼中出现迷茫之色。
以他的修为,如何猜不到那留下预言之人实力极为惊天,应该看不上他们这种修仙家族,可这事情是族人一代一代传下来,族中典籍更有明确记载,绝不可能有假。
“可否将那典籍借本座一观?”
南松子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芒,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却没想到背后竟隐藏了这么多故事,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兴趣。
迟疑了片刻,凌如渊翻手取出一枚玉简递了过去。
看着那玉简,乔远目光一凝,心里竟没来由紧张了起来。
凝神观看了片刻,南松子眼中蓦然闪过一丝精光,脸上更有掩饰不住的惊色。
以他的修为与见识,自然可以一眼分辨出这玉简的真假与年份,其中记载的事情,的的确确是四千年前铭刻的。
只此一点,足以说明凌如渊没有撒谎,那预言一事更是有八成可能为真。
看见他的反应,乔远眼皮一跳,下意识的上前两步,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轻叹一声,南松子没有开口,而是将玉简递了过去,是真是假,他应该能够分辨。
接过玉简,乔远迟迟没有察看,心中复杂难明。
说实话,到了此刻,理性已经告诉他,凌如渊所说不假,但他却不愿接受这一切。
迟疑了数十息,乔远深呼一口气,终是分出一丝神识,察看了起来。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当看到里面的内容以及那古老的灵力痕迹时,乔远还是呼吸一窒,似有一块骨刺卡在了咽喉,让他极为难受。
预言是真的,那便说明他的确是凌婉晨的宿劫之人,若两人强行要在一起,未来必将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仅仅这四个字,如突然从天而降的一座大山,横隔在他与凌婉晨之间,断绝了两人未来的希望。
乔远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其右手紧握,在凌如渊的注视下,竟将那玉简一把捏个粉碎。
“你……”
那玉简对别人没什么价值,但对他们凌家来说,可是无价之宝,此刻被乔远愤然捏碎,凌如渊极为震怒,开口便要质问他。
可他话语还未出口,乔远便如一头发狂的猛虎,冲上前,怒目圆瞪。
“告诉我,她在哪儿?”
仅仅一枚玉简,一个四千年前的预言,绝不可能让乔远轻易放弃。
在他心里,凌婉晨比一切都重要,就算预言是真,他也会拼尽一切,守护那个女子。
“哼,明知预言为真,你还执意寻她,你莫非真的想害死她不成?”
若非南松子在此,凌如渊真想一掌拍死眼前之人,在他看来,乔远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顾一切,不顾别人死活的疯子。
眼看两人又成水火之势,南松子眉头一蹙,大袖一挥,乔远与凌如渊便各自向后退出了数步,整个人似被一盆冰水灌顶,瞬间冷静了下来。
“身为元婴期修士,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这话自然是针对乔远,毕竟他捏碎了人家的玉简,还先失去了理智。
可乔远却并不服气,一双眼睛依旧盯着凌如渊,沉声说道。
“回太上长老,弟子不管预言是真是假,这世间总要讲一个愿赌服输,之前弟子与凌长老打赌,若我赢了,他就必须告诉我凌婉晨的下落。”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头看向南松子,目中透着一股坚定。
“还请太上长老评判,先前弟子与凌长老的切磋,到底谁胜谁负?”
听到这话,凌如渊顿时气得身子都有些颤抖。
说实话,之前那场战斗,算是他略输一筹,可他却并不服输,要不是阵法破开,南松子出手,他们之间的战斗可并未结束,到时候谁胜谁负还说不准。
“师叔,我们之间的确有赌约,不过谁胜谁负还言之尚早,恳请师叔让我们再战一场。”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
南松子见两人急迫的看着自己,眉头紧紧蹙起,神色略显不悦。
说完他便看向乔远,肃声呵斥道:“你随本座回五月峰,七天之内,不许再出外寻衅滋事。”
凌如渊听完此话,眼中的怒气才消散了一些,心中暗道师叔总算没有偏袒这小子。
乔远自然不愿,可却由不得他,还未再开口,他便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南松子抓着,消失在了三月峰峰顶。
……
三月峰上,此刻已然聚集了密密麻麻,数之不清的弟子长老,这些人都听说太上长老出关,打算前来瞻仰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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