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场

“有好戏看了。”钱仓一走了两步，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不过，虽然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此时可是真正的旁观，可能会引起两位的反应，所以，还是不要笑出来比较好，嗯……好像可能也不大。”
服务员见两人进店，上前询问，不过被钱仓一一句话打发了。
两人径直来到王安立所坐的桌子，这是一个四人桌，此时王安立正看着自己的手机，似乎在和谁聊天，两人的到来才将他的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中移了出来。
“请问你……是？你不是陈思敏吗？怎么这么憔悴？”王安立将手机放回口袋中，他抬头第一眼见到的是钱仓一，因为没有见过钱仓一，所以有些迷惑，但是陈思敏是他教过一年的学生，虽然映像有些淡了，但陈思敏的相貌却还能回忆起来。
“我叫钱仓一。”钱仓一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姓名，接着将服务员叫了过来，“你们想要吃什么吗？”现在已经接近晚饭时间，所以现在点菜也不会太突兀。





恐怖片场 第007章 说破
“不用了，我等一会还要回家，不用破费了。”王安立摇了摇手，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还是点几道菜吧，我们也饿了。”钱仓一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客气，这时候还是现填饱自己的肚子重要。
“那……好吧……”王安立也不勉强。
“要喝点什么吗？”钱仓一又问了一句。
“不用了不用了。”王安立轻声说道。
“要喝酒吗？还是饮料？”钱仓一没有理会王安立，继续问。
“不……算了，饮料吧。”王安立放弃了抵抗，选择了饮料。
在这过程中，陈思敏一句话都没有说，而钱仓一也没有理会她。
因为此时饭店中只有寥寥三桌人，所以饭菜上得非常快。
“陈思敏，你学习怎么样了？”虽然钱仓一的态度让王安立有些不舒适，但陈思敏是他教的学生，而他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位‘想念’自己的学生。
“嗯……我……”陈思敏想到了自己断崖式下降的成绩，一时语塞。
“她成绩有点下降，不过还好。”钱仓一帮陈思敏回答了王安立的问题。
“是吗？我记得你特别爱学习，特别是数学，为什么会下降呢？是因为贪玩吗？现在可不是贪玩的时间，当然老师我也不是不让你玩耍，只是，要控制好时间，否则很可能玩物丧志，老师我就见过许多学生成绩很好，也很有天赋，但是因为贪玩而荒废了学业，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经没有让他们追赶的时间了。”听到陈思敏的成绩下降，王安立马上进入了教育模式。
听到这些话，陈思敏身体动了动，坐立不安。
虽然王安立的这些话对于正在读书的学生来说容易引起厌烦，但已经是成年人的钱仓一却深深知道他话的正确性。
不过，即使是这样，钱仓一也不得不将这些话归于废话。
之所以这样，主要是因为两点，第一点，这些话没有将行为具体化，因此，它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口号，口号谁都会喊，所以更显得空洞；第二点，虽然这些说教是为学生考虑，但是本身却不是站在学生的立场，而是站在过来人的立场，这样，从根本上就产生了一种隔阂，这种隔阂就像公交车内的人与公交车外的人一样。
“不是因为贪玩，是因为……其余一些原因。”钱仓一摸了摸陈思敏的头，一方面是安慰她，另外一方面则是提醒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哦？是什么原因？”王安立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舒服。
“因为……”钱仓一夹了两根豆角放在嘴里，“一些突如其来，无法抗拒的因素。”这些事情，钱仓一不想说得太明，否则，对方一定会追问具体情况，而这些事情，钱仓一并不想由自己来说明，他想要让陈思敏自己来说明，只有她自己，才最了解自己的情况。
“嗯？”因为钱仓一的话太隐晦，所以王安立也没有听懂。
“王老师……其实我现在……成绩很差。”陈思敏仿佛下了决心，“非常差，差到已经到了休学的地步。”
陈思敏这些话吸引了王安立的目光，不过钱仓一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吃着自己点的菜，完全没有自己刚才是在敷衍的羞耻感。
“发生什么事了？”王安立没有说教了，他是一名合格的老师，当然知道学生的一些反应，如果成绩小幅度下降，那还有可能是贪玩引起的，如果是大幅度下降，那么在学生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也许是校园暴力，也许是家庭暴力，又或者是其余什么事。
“我……得了抑郁症，生活完全没有动力，对学习完全提不起兴趣，即使我想逼迫自己去学也没用，我感到非常绝望，很绝望，所有的事情都一团糟。”陈思敏刚开口的时候，情绪还算正常，说到后面的时候，话语中隐约夹杂着抽泣声。
“好好的，为什么会得抑郁症？”王安立没有像许多陈旧观念的老师一样对抑郁症表达自己的讽刺，而是细心的询问原因。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王安立也看了钱仓一一眼，心中对钱仓一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想。
“因为……因为……”陈思敏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王安立此时将目光放在了钱仓一身上。
钱仓一放下筷子，摊开双手，即表明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又表明自己并不打算代替陈思敏开口。
“因为……你喜欢我？”王安立的话如炸雷一般在陈思敏耳边响起，虽然他的声音很轻柔，不过在陈思敏的耳中，的确具有炸雷的效果。
而陈思敏一旁的钱仓一也相当惊讶，因为王安立的话说明他知道一些情况。
“等等，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了解的，但是可以从中得到一些信息，首先我没有告诉过其他人，陈思敏本人也不可能联系王安立，这两件事可以成立，在没有其余人告诉王安立的情况下，那么很可能是王安立自己从某处地方了解到的。”钱仓一皱着眉，开始思考。
“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做出这种猜想，王安立在陈思敏初一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点，然后……他做出了什么选择？他没有说出来，这一点可以确定，通过陈思敏的反应就可以知道，不但如此，王安立他……还离开了学校？”想到这一点，钱仓一不禁多看了一眼对面这位男性。
“这我的确没有料到，不过，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这个理由离开，对陈思敏来说，究竟是好是坏呢？”钱仓一在心中笑了笑。
“王……王……王老师你……”陈思敏眼睛盯着王安立的面庞，心中在努力承受着现在发生的一切。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钱仓一果断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做个旁观者就好，此时，这种事情，绝对不宜插手。”钱仓一在心中告诫自己。
“我……在你初一的时候就知道了。”王安立的笑容非常温柔，“你的数学课本，还记得吗？”
“啊……”陈思敏长大了嘴，她没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早已被发现。




恐怖片场 第008章 破灭
“当然，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也只是有这样的猜想，其实，我一直认为我是胡思乱想。”王安立笑了笑。
这时，钱仓一发现他的右手下意识的在摸左手无名指。
“直到今天说出来之前，我都不是很确信，没想到真的是这样，我感到很惊讶。陈思敏你现在还是14岁，正是应该在学校努力学习的时候，这些感情，你现在还年轻，也许只是某种好感，实际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等你年龄大了一些，就会改变这些看法。”王安立这句话看似是在安慰，实际上也是在拒绝陈思敏。
许多话都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心照不宣。
钱仓一看了看两人，没有开口。
“不是，我……”陈思敏下意识想拒绝，可是，从她的话中却听不出她究竟想拒绝什么，究竟是王安立所错了，还是对王安立的拒绝表示拒绝。
“通常情况下，点头表达的肯定能够给人确定的回复，但是摇头，除了否定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自己不知道。”钱仓一在摸索着陈思敏的思考轨迹，也就是思维习惯。
每个人都有思维习惯，这一点毋庸置疑，而大部分人的思维习惯都与他所处的环境和个人的能力有关。
假设一名孩子因为学习或生活上的问题数次找自己的父母寻求帮助，但是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太忙没时间’或者‘你自己多想想’，那么，久而久之，这名孩子下次遇到困难如果要求救，那么首先会将自己的父母排除。
准确来说，应该是将自己父母的优先级降低，至于降低到什么档次，完全取决于孩子心中的判断。
那么，再假设这名孩子在朋友与老师的交涉中都被对方给予否定，那么这名孩子最终将会陷入独自一人的困境，又因为长期处于这种状况中，所以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这名孩子寻找的第一个求救的人将会是自己。
但这并不等于自立自强。
因为这涉及到一个能力的问题，有一些孩子的问题处理能力强，所以能够解决这些阻挡自己正常生活的麻烦，例如校园暴力。另外一些孩子并没有这么强的能力，当他寻求帮助的结果是无效或者受到更大的伤害时，他很可能做的事情就是默默忍受，默默接受每日的欺凌，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在沉默中灭亡。
“我之前已经初步分析了陈思敏的环境压力，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学校里，她的状况都不容乐观，又加上长期的抑郁症，所以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必定非常脆弱。经过王安立这么一说，即使原本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说词，也一定因为惊慌失措而忘记了。”钱仓一想到这里，转头看了看陈思敏，他发现对方低着头。
“也没有找我寻求帮助吗？排斥心理还是这么强，不过也是，只要不说话，所有的尴尬都会过去，就算被人看轻又如何？生活还不是一样继续过。”钱仓一在心中说了一句，尝试模仿陈思敏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最可能做出的反应就是……哭泣。因为王安立是她心中隐藏得最深的秘密，可是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她这个秘密就被两个人知道了，一个，是陌生人，而另外一个人，正是她心中的秘密。”想到这里，钱仓一抿了抿嘴，换了一个说词，“确切的说，是她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就知道了有两人知道她的秘密。”
也许是为了配合钱仓一心中的想法，陈思敏的眼泪落到了地上。
这一滴眼泪就像布满乌云的天空落下的第一滴雨。
陈思敏头枕着手臂，小声啜泣，虽然声音很小，但饭店很安静，所以她的哭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了，不哭了，乖……”王安立站了起来，走到陈思敏的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女孩子哭起来很难看的，别哭了啊，听话……”
可是王安立的声音不但没让陈思敏安静下来，反而哭声更大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服务员走上来，脸上的表情在犹豫自己该不该问。
“没有，她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很快就好的。”王安立尴尬的笑了笑。
说完，他继续安慰陈思敏，可是几乎却毫无作用。
这段时间，钱仓一一直在袖手旁观，完全不在乎陈思敏的哭声，这让王安立对他的映像更差了。
“你……你也帮帮忙啊。”王安立对钱仓一说道。
“嗯……”钱仓一敲了敲桌子，“其实，只要她眼泪哭干，嗓子哭哑不就不会再哭了么？”
“这算什么办法！”王安立有些生气。
“一定可以成功的办法。”钱仓一对王安立使了个眼色，“我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你先出去吧，这边我处理完之后，马上就出去。”
“什么话？”王安立对钱仓一的戒心非常严重。
“待会你就知道了，先出去吧。”钱仓一站了起来。
王安立犹豫了会，还是走出了饭店。
“好了。”钱仓一对着陈思敏的耳朵小声说，“别忘了我昨天说过的话，我可以让你哭个够，但是声音不能大，至少不能吵到店里的其他客人，懂了吗？”话落，陈思敏的哭声很快小了许多，显然除了钱仓一的威胁之外，还有陈思敏本身的一些原因在。
将服务员叫来后，钱仓一安排道：“我出去会，帮我看着她，只要她不吵到其他客人就不用管，让她这样趴着就行了。”
“可是……”服务员想说什么，大概是不放心。
“我很快回来，麻烦你了。”钱仓一从服务员身边走过。
饭店外，王安立焦虑的站在路边，不断来回走着。
“这可真是一件麻烦的事，不是吗？”钱仓一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啧。”王安立心情非常不好，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麻烦或者不麻烦，全看他自己的选择，只要他能硬下心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恐怖片场 第009章 软硬兼施
见王安立不想回答，钱仓一也没有强迫，不过他也没有选择等待，而是换了一个问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你之所以离开陈思敏就读的中学，和她有没有关系？”这是他非常想确认的一件事情。
“呃……怎么可能？”王安立又摸了摸自己左手无名指。
“嗯。”钱仓一点了点头，“好吧，其实我这次带她来，就是想让她结束这段……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情，总之，你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她的抑郁症真的是因为我？”王安立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就我所知，形成原因非常复杂，但是主因应该是你没错。”钱仓一回头看了看饭店，陈思敏依旧趴在桌子上。
“这样就行了么？能够治好她么？”王安立有些担忧。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效果，要看她自己能否走出这一困境。”钱仓一自己也不太确定。
“我……有什么能帮她的吗？”王安立也越过钱仓一的头看饭店里面的场景，显然，他看的人也只有可能是陈思敏。
“哈，这正是我想与你商谈的问题。”钱仓一眨了一下眼。
“是吗？”王安立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我能怎么帮她呢？”
“嗯……我刚才说过，成因非常复杂，如果在其余的方面能够帮助她重塑社会人格，显然对于她的恢复非常有帮助。”钱仓一手放在了口袋中。
“嗯？”王安立不是很理解。
“很简单，我想让你帮她补习数学。”钱仓一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温和。
“不行。”王安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们距离太远了，不可能的，而且，如果我和她经常见面，不知道又会产生什么问题。”对于陈思敏，王安立也感到非常棘手，他尽量让自己不受对方的影响。
“不需要见面。”钱仓一也没打算让两人再次见面，至少在这件事完结之前。
“嗯？”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们完全可以享受它带来的便利，智能手机中有一个app软件，完全可以让两人不见面就进行学习交流，因为学校管理以及学生自控能力的问题，所以并没有大范围推广，仅仅只有少部分学生与教师在使用。”钱仓一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他打开自己手机中的一个软件。
“你们两人只要都注册帐号然后加好友就行了，作为教师，你可以布置自己的作业，然后规定对方的完成时间，当然，这是最基本的功能，还可以进行语音互动，习题讲解，电子支付以及一对多现场讲课，你自己去摸索吧。之后，我会找几名学习成绩与陈思敏现在成绩差不多的男女生一共五人加入你的辅导班，你只需要正常的辅导就行。”钱仓一将手机画面对着王安立。
“呃……”王安立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这种方式，“只要学习好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是，不过其余的方面我自己可以安排。”钱仓一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所以我当初才拒绝这份委托，因为……麻烦。”钱仓一在心中吐槽。
“可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当王安立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就说明了他已经在趋向于同意了，唯一的界限可能就是条件了。
“你将治愈一名因你而病的抑郁症患者，你将帮助一名你曾经的学生重拾自信，你将帮助你自己的家庭免于破碎。”钱仓一的话缓慢而低沉。
“什么意思？”王安立指的是钱仓一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钱仓一将自己左手提起，放在王安立面前，然后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食指，“让我想想，如果你一定要我详细说明的话，我会这样说，你有外遇的事情我可以帮你瞒下来。”
“这种事情，你不要乱说！”王安立眉头紧皱。
“好吧，我的确只是猜测，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事后不会去调查一番，实际上，女性常说男性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自有她的理由，当然，这句话不能代表所有的男性，不过，对于大部分男性，这句话通常都适用，只不过被夸大了而已。”钱仓一后退两步，“据我所知，在妻子怀孕期间，丈夫都是处于禁欲期吧？”
“这又能说明什么？”王安立冷哼一声，“说起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不像是医生，不……肯定不是医生，反倒像是……一个精神病人？”
“好吧，你生气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我向你道歉。”钱仓一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王安立没有说话，他完全懵了。
“你会帮助陈思敏的对吗？她很痛苦，已经有一次自杀未遂的记录了，抑郁症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它就像醒着的噩梦，永远缠着病人，蒙蔽他们的双眼，让他们感受不到世上的生命与活力，任何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即使是曾经无法想象的事情。”钱仓一叹了口气，这一瞬间，钱仓一的定位突然从威胁者变成了祈求者。
“可是陈思敏她……看起来没有这么严重啊？”王安立还是关心陈思敏的，不然也不会与钱仓一两人见面。如果他不关心，完全可以直接拒绝，如果想委婉一些，也可以随意找一个借口。
“因为她现在的病情还不是很严重，她家里已经带她看了心理医生了，可惜作用不大，也许是国内的医生水平参差不齐的缘故吧，又加上她完全封闭自己的内心，还不吃抗抑郁药物，所以一直不见好转。”此时，钱仓一的表情非常悲伤，好像这些事情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样。
“我……可以试一试，但不保证有用，也不保证自己会坚持多久。”最后，王安立做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承诺。
“唉……真是麻烦，直接答应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需要我诈你呢？”钱仓一在心里想。
“已经足够了，谢谢你。”钱仓一伸出自己右手。
王安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钱仓一的手。




恐怖片场 第010章 等待
“好了，不过，能不能麻烦你稍微在外面多待两分钟？我想先进去和陈思敏说一些事情，呃，她非常在意的事情。”钱仓一笑了笑。
“嗯，好。”王安立脸上没什么表情。
走进饭店，服务员看见钱仓一进来后，放松了不少。
“她没惹什么麻烦吧？”钱仓一询问道。
“没，很安静。”服务员摇了摇头。
“谢了。”钱仓一说完走到陈思敏身后，现在陈思敏依旧趴在桌子上，似乎完全没有从悲伤中恢复过来。
此时，又有两批人进来了，因为大约二十人左右，加上这二十人后，整个饭店瞬间热闹起来，有一种喧嚣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在不在乎，王安立答应辅导你数学了，不过是通过一个手机app软件，而不是线下辅导。”钱仓一给自己倒了杯果粒橙，“其实，也差不多，现在无线网络已经普及，视频通话也相当简单，与线下辅导差别不大。”
随着钱仓一的话落，陈思敏的哭声似乎完全消失。
“好吧，看来你不在乎。”钱仓一对着仍在饭店外吹风的王安立招了招手。
王安立看见后就朝饭店走来。
“看来她好了许多？”王安立坐下后看了看钱仓一。
“嗯……也许吧。”钱仓一随意吃了点菜。
“那……我先走了，还有些事。”王安立起身告辞，“对了，陈思敏，到时候要加油哦！”
“好。”钱仓一回答的是王安立的第一句话。
……
在返程的路上，钱仓一感觉自己像在拖着一个死人。
“真麻烦，执行b计划吧，先让她体验一次。”在陈思敏无法看到的角度，钱仓一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走了一天也累了，反正你现在在休学，也不需要去学校上课，我们还是找一家宾馆休息一下，毕竟事已经办完了不是吗？”钱仓一回头对陈思敏说，可惜只能看见对方的头发，完全看不到陈思敏此时的表情。
收起脸上的笑容，钱仓一表情冰冷，不再说话。
来到宾馆，房间早已经定好，一人一间。
“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在关门前，钱仓一对陈思敏说。
陈思敏小声‘嗯’了一声，就将自己的门关上了。
钱仓一定了个闹钟，然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两个小时后，他被闹铃惊醒。
“只有三层楼，楼顶没有封死，真是一个绝好的地点啊……”钱仓一拖着疲惫的脚步来到楼顶，此时已接近深夜，天空银月明亮，可是钱仓一却不敢看，他下意识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