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场

“颅内会议？”钱仓一将第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看着第二个文件袋。
上面分类标签写着：颅内会议，会议记录的必要性，会议组织者的身份，会议目的。
钱仓一抽出文件袋中的文件，继续向下看去。
上面详细说明了颅内会议的隐蔽性以及对应的弊端，再加上手术刀组织的发现，推测出会议记录的存在，继而提出新的问题，是谁，有能力组织颅内会议，其次，为何要组织颅内会议，后面的问题暂时还没有得到答案。
钱仓一将第二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之后，再观看第三个文件袋的内容。
上面的标签写着：会议记录存放地点，时间上的缺陷。
他抽出里面的文档，继续深度阅读。
不同国家对战争局势的态度改变非常有默契，寻着这一条线索摸索，鹰眼发现会议记录被保存的地点，然而，防守非常严密，除此之外，仅凭单人根本无法做到，必须要同伙帮忙才行。
会议记录存放在郊区一处基地内的保险箱中，而保险箱的密码则存放在都市一处高楼内，单独一人必须在获得密码后的五分钟内打开保险箱，然而，除非能够瞬移，否则从物理上不可能做到，然而，一旦找同伙，被发现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加，而且，能够达到鹰眼要求的同伙，无一不是重点监测对象。
“所以，怎么安排？”钱仓一将最后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
“你去拿密码，我去基地。”鹰眼说。
钱仓一双手拍了一下，问道：“你应该早就做好计划了吧？”
……
几天后，启京市高楼内，钱仓一将厕所门打开，轻步走出。白天，按照鹰眼的计划，他提前躲在厕所上方的隔板内，等到半夜才出来，之后，他会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前往高层。
潜入部分的计划，鹰眼已经制定得非常详细，包括如何进入、如何脱身以及进入需要的各类条件，指纹锁、虹膜锁以及相关密码、门禁卡等等，应有尽有。
“低楼层没有守卫，利用技能绕过摄像头即可，到50层以后，保安逐渐增多，需要一些手段，总的来说还是蛮轻松的。”
钱仓一按照计划，再加上光阴冢的领路人消耗减少，一路畅通无阻，即使生命力消耗过多，也完全可以待在安全地方等生命力恢复。
很快，他来到最后的关卡前，四名保安守着门口，由于要进行各种验证，门才能打开，所以钱仓一没办法再悄无声息的潜入，必须要使用一些手段，因此不能重复，考虑到鹰眼一边的难度，所以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继续等待，直到鹰眼传回消息。
大约半个小时后，手机终于收到来自鹰眼的消息，接着，钱仓一马上行动，他先远程操控程序，切换摄像头的数据流，然后从躲藏处走出，在时停期间使用鹰眼提供的快速麻醉药，将四名保安制服，之后，进入验证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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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场 第1521章 血色密码
指纹验证通过，虹膜验证通过，密码输入，754822，验证通过。
前方银色金属门缓缓打开，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红绿色光点分散在四处，金属门移动至四分之一的位置时，忽然卡住。意外是现在钱仓一最不想看见的情况，他眉头微皱，正准备伸手将门推开，结果金属门又继续打开。
一种奇特的感觉浮现在钱仓一心中，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被耍，但又似乎只是遇到了一些称不上麻烦的故障。
两秒后，门完全打开，灯光亮起，房间正中是一个长方体金属柜，金属柜竖着摆放，大小与冰箱差不多，房间内能够看见的三面都是白色墙壁。
钱仓一走进门内，身后的金属门自动关闭，他抬起头，墙角的四个摄像机对准中间的金属柜，全天24小时监视，不过，此时监视内容已经被替换，除了时间戳，其余部分维持原样。他向金属柜走去，路上整了整衣领，几秒后，来到金属柜前。
金属柜表面印刻有形似电路图的纹路，中间偏上部分贴有一张白色正方形标签，标签上有一句手写的话：
你想要知道答案？你准备好接受答案了吗？
钱仓一看着这句话，心中的异样感觉再次加深，他感觉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已经盯上自己，但是实际上这句话也有可能只是一句玩笑，毕竟，很多防窃设计依托的都是被窃后的追查力度。
他上下打量一眼金属柜，接着，绕了一圈，发现背面有一扇门，只不过门缝极为细小，不认真看甚至可能忽略，门上有一个曲形把手。他将右手放在把手上，轻轻转动，轻响从金属柜内传出，非常细微，因为现在是深夜，再加上深处安静的密闭环境，所以能够听到，那并不是锁芯转动的声响，而是另外一种，更柔和，更平缓的声响，但他没有在记忆中找到类似的。
“连密码和钥匙都不需要？”
由于房间内的情况太过离奇，所以钱仓一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他松开右手，决定先问问鹰眼的决定，毕竟，这次计划的策划者与决策者都是鹰眼。他发了条信息给鹰眼，之后，等待回复。信息内容有关金属柜的事情。
在等待期间，他重新走到金属柜正面，再次打量起那句不寻常的话。
很快，鹰眼的信息传了回来。
“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我没有多少时间，而且，一旦动手，我们就已经暴露，即使现在撤退，风险依然一样。严格来说，的确可能有阴谋，但我们现在是在参演电影，我相信你能应付，不过，如果实在太危险，你还是先撤退。”
钱仓一看完信息，虽然最后依然说明了撤退的想法，但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鹰眼想要知道密码的迫切心情，毕竟，为了执行这一计划，他准备了很长时间。对此，钱仓一理解，而且也愿意冒一定危险取帮忙，不过，即使鹰眼不说，如果情况太危险，需要消耗一、两件保命的特殊道具，他还是会选择放弃。
想清楚后，他重新回到金属柜背面，右手握着把手，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轻轻将把手向外拉，金属柜上的门也顺利打开，没有任何障碍。
咕，咯，呃呃……
没有金属门的遮挡，声响在房间内清晰无比。
钱仓一看着金属柜内的物体，神情震惊，里面存放的并非密码机，而是一个奇特的装置。
金属柜子内的摆放着两个透明罐子，一左一右，一大一小，左侧大罐子内，存放着一个人类大脑，大脑呈粉红色，泡在不知名的淡褐色浑浊液体内，七条与众不同的紫黑色麻绳状触须从大脑伸出，通过罐子上方的密闭小孔钻出，连接到右侧装有绿色液体的有孔罐子内，此时，右侧的绿色罐子中不时有气泡冒出。
刚才钱仓一听到的声响，正是气泡破裂之后发出的声响。
“缸中之脑？”
钱仓一猛地浮现出他曾经看过的思想实验以及一些科幻作品，他来不及细思，急忙将发现传给鹰眼。如果他现在看见的一切不是幻觉，那么，鹰眼想要调查的秘密与真相，可能正如金属柜上标签所述。
等待期间，他继续搜索金属柜内，发现在右侧柜壁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提示，提示是用图画表示，上面画着一个白色小人正伸手搬运缸中之脑，不过双手中间有个明显的红叉。这是禁止搬运的提示。
此时，鹰眼的消息传了回来。
“恐怕颅内会议也和缸中之脑有关，你想办法弄到密码发给我，我这边已经起疑，剩下的时间不多，弄到密码之后，也许你可以把缸中之脑偷走。”
钱仓一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注意力放在缸中之脑上，他轻轻敲击左侧玻璃罐，沉闷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让房间内的气氛更加诡异，不过，缸中之脑并没有动静，之后，他看着连接两个罐子的奇特触须，接着，拿出门禁卡轻轻触碰。
紫黑色触须被门禁卡触碰后，动了起来，互相缠绕，拧成一团，接着，缸中之脑分泌出鲜红的液体，不过这些液体并没有消散，而是化成条条血丝，如鱼一般在液体中游动，直至聚集到紫黑色触须上，但随着血丝越来越多，紫黑色触须逐渐像红色转变，不过并非同时全部转变，而是渐变色，每条触须的渐变程度都不同，而且还在不断变化。
随着变化频率加快，右侧装有绿色液体的罐子内也出现红色血丝，不过这些血色不再游动，而是以单个符号的方式展现，而且，符号并非二维，而是三维，即使是侧面，血丝构成的符号也有表达意思，有的带着数个尖刺，有的带着弯曲角度，直到第7个符号出现，终于不再出现新的符号，不过，这些符号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以某种有迹可循的方式不停移动。
“这就是密码吗？”
钱仓一盯着不断移动的三维符号，拿出手机拍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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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场 第1522章 漫长的等待
拍摄过程中，钱仓一不禁开始思考鹰眼那边该怎么处理，按理来说，如果密码是三维文字对应的轨迹，那么输入密码的过程应该也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选择题，提供几个选项供选择，但可能性不大，密码毕竟不是验证码。
在确定文字移动有一个轮回，也就是30秒之后，他将视频发给鹰眼，由于视频大小不小，而信号又很一般，传了将近有1分钟，手机屏幕上才出现发送成功的通知。
钱仓一心中松了口气，接着，他将视线放在缸中之脑上。
“这部电影，虽然是鹰眼的现实世界，不过被地狱电影归类为电影，恐怕并不只是为了让我帮助鹰眼调查世界的真相，一定还有其他意义。说起来，以地狱电影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拒绝演员调查，但是并没有，甚至还提供一定帮助，这是否意味着……
难道说主世界是替代品吗？我记得主世界也有让演员调查的意图，但是并不强烈，假设地狱电影对演员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非常详细，那么，不排除这一可能。
演员在电影世界和现实世界经历两个不同的人生：电影世界能够合作，拥有各种能力，危险来得快，但去得也快，电影结束一切伤势全部恢复，刺激程度相当高，反过来，现实世界的探索不急不缓，全凭演员自己意愿，演员无特殊能力，也无伤势恢复效果，片酬只能兑换现实世界普通物品，或者耗时极长的恢复药品，优势是能够积累，一点一点推进，并不像电影世界一样，离开之后什么都不剩下。”
钱仓一右手捂着胸口，他感觉一阵不寻常的胸闷出现在身体上，来得十分突然，让他怀疑是不是因为光阴冢的领路人用得太多，导致自己提前出现心脏病，不过，脑海中同时浮现的想法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确信胸闷的感觉更像是心理作用。
“虽然我一直说现实世界，但是仔细想想，其实一直是想将普通世界与特殊世界分开，特殊世界是电影世界，那么，我之前生活的世界就是普通世界，但是，实际上普通世界并不普通，甚至可能相当特殊，例如鹰眼的世界。
如果鹰眼不调查，或者说没有遇到地狱电影，即使碰到什么诡异奇怪的事情也不可能会有进展，各种阴谋论帽子、现实远远比小说魔幻等等说法自然而然会摧毁怀疑，换句话说，所谓现实世界，不过是演员生活成长的电影世界，例如成本低廉的小电影世界……
说不定，部分演员的确是从奇怪的世界而来，我记得皮影戏说过自己世界的人会定时死亡，按常理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人的确有预期寿命，但差异也确实存在。即使没有调查过，但是根据皮影戏说的话来看，她在自己世界的力量并不算大，说明力量，可能还有别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过其他演员，这背后是不是也意味着有幕后黑手在操控一切，例如，基因修改，又或者是别的限制。
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地狱电影计划不过是次级计划的次级计划的……一部分？入侵终焉之地这一计划本身不过是一个次级计划，对‘地狱电影’的存在们来说，它们还有一个更为根本的宏伟计划，类似于国之大计一样的地位，入侵终焉之地不过是为这个计划服务。”
说到这里，钱仓一右手不自觉握拳，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绝望感，如果说面对死亡时的肾上腺素飙升是害怕死亡，那么现在，面对绝望般的“现实”，死亡反而是唯一的抗争手段。
人类如此渺小而无力，所推崇的一切，甚至连自我敷衍都无法做到。从安全角度考虑，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是“意义”却完全不同。
钱仓一双手合十，放在嘴前，眼睛不自觉瞥向缸中之脑，他打量起脑子上的沟壑，心中无比期待鹰眼能够发回一条消息，将他从无尽的怀疑中拉回。
“我们是演员，对演员来说，自己的世界是现实世界，是纯洁的存在，但实际上不是，可能所谓的现实世界也不过是其他演员的电影世界，演员的‘家’也不过是片场，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难怪地狱电影从始至终都没有捅破这一层膜，即使是小电影，也不过是打擦边球，小电影内的场景和环境都非常狭小，而且多以轻松为主，即使存在大范围，也有流息生物的概念，却有办法能够应对，归根结底还是势均力敌，相当于人类大战火星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感到绝望。
一旦让这层薄膜被捅破，绝望会像瘟疫一样蔓延，演员拼尽全力活下来，只不过是为了回到一个自己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的电影世界，带着如同欣赏末日风景的眼神休息一个月后，再次接手挑战，没有尽头。即使最后侥幸成功，永远脱离，自己世界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不愧是地狱电影，这种感觉，就像认为期末考试及格的大学生，在满怀希望迎接假期的时候，忽然收到一个横杠，横杠代表什么？一，还是转折，亦或是负号？如果是负号，会不会是公式记错了？如果记错了，是哪一个公式？有几道题？一点一点猜测，一点一点验证，越来越接近答案，但也越来越无法接受答案。”
这时，金属柜内，右侧绿色液体的罐子中，血丝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钱仓一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担忧压下，他拿出手机看了看，鹰眼还没有传回消息，接着，他看向柜内的标识，正犹豫要不要带走缸中之脑的时候，新的血丝出现在右侧绿色液体内，这次，不是不知意思的三维符号，而是非常清晰的汉字。
汉字不停变化，但是一直都是三句话在循环：
我很痛苦。
杀了我。
求求你。
钱仓一后退一步，这三句话，无论从哪一句开始，意思都完全一样。
“它知道我和之前的人不同？是因为我用的卡片吗？”
钱仓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恰好，鹰眼的消息传回。
内容很短，但并不寻常。
“全是，我这里全是缸中之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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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场 第1523章 缸中之脑
人烟稀少的郊区，地下基地。
鹰眼站在刚打开的厚重金属门门前，鲜血顺着他的小臂流下，滴落在铅灰色地板上，溅起一朵血花。前方，是他一直想进入的密室。
密室整体呈椭圆形，大小只比足球场略小，靠墙的部分，有许多透明的罐子，罐子内装着淡褐色浑浊液体和粉红色的大脑。相同的罐子摆满整个密室，无穷无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罐子内，絮状紫色触须从大脑处延伸，然后汇聚至密室上方，与其他触须共同构成一层密密麻麻的网络，之后，再由几根独特的白色触须连接到正中心的宽大显示器上，白色触须每隔十几厘米就有一个闪着蓝色光弧的小球，小球大小比乒乓球大一点，宽大显示屏如同巨幕一般，但是被分割成无数细小方块。
鹰眼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输入密码的机关并非数字，数字仅仅只是第一层密码，第二层密码才是真正的密码，许多样式不一的三维文字在一个水缸内无规律运动，而破解的方法，正是钱仓一发来的视频，由对应三维文字形成的运动轨迹，即使有参照视频，他依然试了两次才成功。
一路走到这一步，多亏目前是电影世界，他能够使用鹰灵和其他道具，地狱电影的逻辑屏蔽几乎让他畅通无阻，而对方连察觉都异常困难。如果没有，他的计划或许还要搁置很长一段时间，并且成功率也会降低许多。
这时候，手机传来消息。
“我这边带着缸中之脑走？金属柜内有禁止搬运的标志，我怀疑直接带走会杀死它，不过，刚才缸中之脑用文字表达了自己想死的意愿。”
鹰眼拿出手机，按下回复“随意”，之后，放回口袋，接着，他走入密室内，咚、咚的脚步声在密室内响起，进入密室之后，厚重的金属门缓缓移动，一点一点关闭，像是关上了最后的希望。
当金属门最后的响声结束，密室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仔细听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鹰眼走到宽大显示屏前，眼睛留意显示屏周围，想要找到开关或者类似开关的物体，但是并未发现，当他继续走近的时候，整个显示屏忽然亮起，温和的白光照亮整个密室，一切都清晰可见。鹰眼的影子在白光下不断延伸，一直延伸到金属门上。
忽然，屏幕上出现一行字。
你是谁？
这行字从右向左不停滚动，然而，还没移动到边界，新的“你是谁”再次出现，接着，密密麻麻的无数个“你是谁”印在显示屏上。
鹰眼低头看着地面，用非常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声音说道：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策划战争？”
显示屏上的字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之后，一些简短的句子浮现，“战争不是伤亡”、“战争是拯救”、“你是谁？”、“我们迫不得已。”、“我们微不足道。”、“我们是食物”，这些句子有长有短，字体有大有小，但都在述说着同一件事。
战争是必然，战争不可避免。
鹰眼抬头看着显示屏，眼中的疑惑一闪即逝，从显示屏上的文字，他可以看出，这些缸中之脑，始终带着恐惧，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仿佛知晓这个世界注定会发生的未来，不久之后的未来。他深吸一口气，右手缓缓举起，对准右侧的缸中之脑，接着，扣动扳机。
乓！
罐子碎裂，淡褐色液体喷溅而出，洒了一地。
显示屏上，新的文字迅速涌现，像是无数蟑螂爬满屏幕，当每一个大脑都感受到危机，它们都开始迫切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没有互相交流，但是，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所有的话都汇成一句祈求。
“去找它，它会给你答案！”
“它，是谁？”鹰眼缓缓放下手枪。
“不知道，但是它会给你答案。”
“它在哪？”鹰眼问。
“这，这，这！”
三个“这”字出现以后，文字完全消失，无数黑色小点出现，小点逐渐连接在一起，接着，慢慢变成一幅地图，地图上，有一个显眼的红点，红点旁，出现一个地址：
景长街28号，3楼。
鹰眼拿出手机，将地图拍下来。
地图缓缓消失，新的字出现在显示屏上。
“一切都是噩梦……”、“你不是普通人……”、“人生而不平等。”
缸中之脑集合体似乎想要说许多话，它们迫不及待想要表达，似乎，它们也不是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它们只是工具，只是与那些死在战争中的可怜人一样，都是受害者，甚至，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它们可能更惨，连求死的能力都不存在。
到这一步，改变战争局势的具体会议内容已经无关紧要，有缸中之脑技术存在，不借助通讯工具进行会议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更加隐秘罢了，至于没有发现，无非是没有将一些物体当做通讯工具，毕竟，五官都在头上，而触须却能够藏在身上。
鹰眼双手垂在身侧，深邃的目光扫过显示屏与缸中之脑，猛地，他回想起钱仓一之前传来的消息。
也许，那些话，是给我看的？
鹰眼闭上双眼，沉默无言。
沉重的齿轮声传入耳中，鹰眼睁开眼，回头看着正在缓缓打开的厚重金属门，右手做出摘下墨镜的动作，顿时，手中凭空出现一个黑色墨镜，准确来说是显形，这一墨镜，正是鹰眼所得到的新装备，名为“黑色眼睛”，效果除去墨镜本身的效果之外，还能让演员瞬移到墨镜扔出去后的位置。
鹰眼甩手将墨镜扔出，刚好从门缝中飞出，接着，他身形一闪，离开密室。
门外，数十名手持突击步枪的防卫人员正欲突袭，结果，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影瞬间出现在队伍内，同时出现的还有响指声，响指声后，以人影为中心，半径10米内，全部变为纯白色，身处其中的人看不见任何事物，这正是鹰眼的手套，“白色恐怖”的效果，然后，枪声响起。
第一声枪响如同多米诺一般，引发连锁反应。
“别开枪！”
即使有防卫人员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阻止，几秒后，一切都在混乱中终结，只剩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向基地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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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场 第1524章 灾难救赎
启京市内。
钱仓一看着金属柜内的缸中之脑，鹰眼的回复他已经收到，而且从回复的内容上看，99%是鹰眼无误。
现在，缸中之脑的期望与鹰眼的计划相同，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犹豫，但是，一件事让他始终无法忽视，那就是地狱电影的提示。相较于先前几部路径电影世界而言，这一句提示算不上晦涩，但是，其中蕴含的意义却完全不同，再加上这部电影实际上是鹰眼的现实世界，说明这句提示更加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