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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裴旻将刘光业从嵯峨山押到长安的时候,御史台的萧嵩,京兆府的范宇分别对戚清、黄幡绰展开了审讯。
戚清在没有见到刘光业,贼心不死,死死撑着。
萧嵩也没有对戚清用刑,他这方刚将戚清关进御史台,不过半个时辰,已有数位官员明里暗里找他询问情况了,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萧嵩终究不是裴旻,裴旻身后有着李隆基这杆大旗撑着,行事能够无所顾忌。
在没有见到刘光业,没有通过对刘光业的审讯,确认戚清确实牵涉其中,还不敢贸然的对戚清用刑。
至于黄幡绰,范宇那里进展极快,黄幡绰是演员是戏子。古代演员可不是后世,后世那些肌肉男非但有一席之地,还特别吃香。
古代的演员只有小鲜肉受欢迎,所以称黄幡绰一声“大家闺秀”也毫不为过。属于那种娇生惯养,细皮嫩肉一类型的,平时出门都要涂抹胭脂水粉,常年以珍珠敷面保护肌肤。
京兆府的大牢固然没有御史台那么夸张,却也不是黄幡绰能够受得了的。
尤其是范宇懂得变通,他刻意的将黄幡绰安排在了流氓窝里。
一群受困多年的流氓,遇到一个细皮嫩肉的戏子,就算不敢真的将黄幡绰办了,亲亲摸摸卡卡油也在情理之中。
黄幡绰本有着轻微的洁癖,让一群乞丐都不如的囚犯欺凌,就如小媳妇一样,哭了整整一夜,眼睛都肿的如桃胡一般。
第二天审讯的时候,黄幡绰将他知道的都说了,把戚清卖的是一干二净,当然责任也都推卸给了戚清。
戚清这边事情还没有了结,黄幡绰就打开了缺口。
而裴旻也在这时抵达了御史台,押着刘光业跟戚清会了面。
戚清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的杀手锏,致胜武器,大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刘光业却怒发如狂,一头猛地撞在了戚清面门,直接将戚清高挺的鼻子撞塌了进去,恶狠狠的怒视着他。
原来这一路来裴旻都在跟刘光业聊天。
在下了嵯峨山的时候,裴旻有意无意的说起了他的徒弟夏侯战。
对于夏侯战,刘光业还是显得有些伤感。
刘光业作恶多端,昔年他意图潜逃为狄仁杰派遣心腹吴芳所阻,连累家人身亡,自己也深受重创,影响了子孙根,无生育之能,形如太监。
夏侯战虽然年少轻狂,但是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用刀奇才,称之为百年难得一见毫不为过。
夏侯战对刘光业也极为敬重,刘光业一方面需要一个徒弟继承他的武学,另一方面夏侯战与他小儿子的年岁相仿,十数年相差下来,两人也有着点点的父子情义。
裴旻察觉了这点,在说话的时候“无心”中泄露了些许机密,说一切都是戚清搞的鬼,是戚清将他诱来长安送死的。
至于夏侯战,他的死因为自己脑残,但在裴旻这里成了戚清恶意蛊惑的。总之将夏侯战与他现在的困局,都说成戚清的诡计。
刘光业虽不全信裴旻的话,但是以他多年的阅历经验,不难猜出就算事情没裴旻说的那么夸张,也与戚清有着密切的关系。
想着自己在云梦泽活得好好的,却因为戚清的私心私利,遭受今日欺凌,哪里受得了这口气。他双手动弹不得,直接动头了。
接下来裴旻的分化计起了效果,刘光业知道自己作恶多端,今日受擒,重算旧账,能死个痛快就是最大的福分。
刘光业本就是真小人,在这当头,能咬一个是一个。对于害他至此的戚清,将昔年的往事都抖了出来。
说他们怎么收受戚家的钱财,帮助戚家干了什么事情,戚家又是怎么帮助他逃离长安的。
很多事情刘光业自己都忘记了,可是当年他逃出长安那一战是平生仅见的恶战,记忆犹新,说的是活灵活现。
戚清面若死灰,也痛咬刘光业,这些年的在云梦泽所干的恶事。
但是刘光业根本就不怕,他是百死之人,即便死上百次,也难以偿还自身的罪孽。与现在的他而言,死一千次跟死一百次根本就没有区别。
审案的裴旻、萧嵩、范宇都是个人老手,最喜欢的就是看不齐心的犯人狗咬狗,只有他们狗咬狗,才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东西,尤其是关于云梦泽的。
裴旻的用心萧嵩、范宇早已清楚:云梦泽的贼寇是小患不假,但一直苦恼着荆襄百姓。如今又这机会焉有不把握的道理。
刘光业对于身在御史台问案很是不安,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面孔,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对于云梦泽的一切也交待的一清二楚。
在这个时候,范宇重新提审了打死不招的京兆少尹孟温礼。
如裴旻想的一样,孟温礼并非是一无所知的白莲花。只是他跟方祥德有过深入的往来,知道对方有着深厚的背景,一定能够逃脱法网,故意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给他,以减轻自己的罪孽。
现在方祥德的真正老大戚清都坦诚了一切,孟温礼这朵“白莲花”的真面目也显露出来。
孟温礼跟戚清就是一丘之貉,方祥德重金支持孟温礼发展地方,美化他的政绩,而孟温礼投桃报李,一边将他昔年所在的随县发展成为云梦泽物资的中转站,同时也是通讯点。
荆州有什么动作,什么时候派兵剿匪缉盗,孟温礼都会知会柳巨鳄,让他事先防范。
同时柳巨鳄也会偶尔拍小股的盗匪袭击随县,孟温礼当上随县县令的契机,便是因为上任县令英勇战死,而孟温礼临危受命代理县令职务,将盗匪击退,保护了一县安危,成为随县的英雄。
即便是现在,随县依旧有孟温礼的长生碑,善良的老百姓为了感谢孟温礼的大恩,特别给他立的。
裴旻、萧嵩、范宇三人持四份供词找上了李隆基。
四份证词就好像是一旁棋,布勾了一个庞大的商匪官相护勾结的大网……
这个大网遍布长安、洛阳诸多中下级官员都收过好处。
戚家以盗匪为刃,以官员为盾,横行数十年之久!





盛唐剑圣 第三十八章 想要治吏,先劝姚相
“砰!”
看着这血淋淋的事实,李隆基将手中的四份供词重重的甩在了桌子上,近乎低吼的道:“岂有此理!都说官商勾结,朕还觉得危言耸听。如今看来,个中险恶,已到了极处。尤其是这个孟温礼,更是可恶至极。”他对这个名字可谓记忆犹新。
当年朝堂动荡,他这个太子皇帝尚且立足不稳,深受太平公主的胁迫。
对于荆襄云梦泽周边的贼寇,无能为力。而孟温礼则以一长史文官之身,立抗盗匪,保护一县百姓安危,予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是因为这个印象,孟温礼在朝堂上顺风顺水,不过四十出头,以官居四品大员。若不是范宇横插一脚,三品京兆尹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今日却得知昔年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官匪结合,联手演的一出戏。
这让李隆基心底格外恶心。
裴旻得知一切,也有些震撼,尽管他因身怀千年历史进程,身在一个官商相连的和平年代,对于这种官商勾结屡见不鲜。
但唐朝却不一样,在这封建社会,制度远比后世更加严苛。
掌权者深知官商勾结的危害,在唐朝立国时期,高祖皇帝、太宗皇帝在制定大唐律法的时候,已经有着超凡的先进之明,严令官商勾结,勒令为官者三代不能为商,三代中有一人从商,族中上下便失去做官资格。官商走的进,都能影响仕途。
却不想在这种制度下,依旧有这般严重的官商相护的事情。
不过这也归根于戚家人的手段了得,他们不是直接出钱收买,而是帮助官员提高自己的政绩。
这事关前程,如此诱惑,真不是一般官员能够轻易拒绝的。
因为要发展地方经济,少不了商人的配合。就好比他治理洮州,当初也打算拉拢龙家,只是龙家缺乏改革的胆子,没有应承他。致使他利用娇陈的易容术,开了采石、制砚、雕刻三大工坊,巩固了洮州的经济,带动了洮州的发展。
平心而论官商配合,对于百姓并非完全是坏事。配合的好是双赢的局面,但是如戚家这样,则适得其反。
裴旻担心李隆基在盛怒下,一棍子打死全部,对于大唐的发展反而不利,劝谏道:“陛下,臣恳请调派御史台官员,对于所有涉案的官员展开调查。治吏当严不假,却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全部。不能让所有官员产生不敢跟商人交往的错觉,对于那种官商勾结以坏天下百姓或者朝廷利益的官员,必需严惩不贷。但是那些没有祸及天下百姓或者朝廷利益,甚至造福百姓利于我大唐发展的官员,不但不能受罚,反而要给予嘉奖。”
李隆基得此提醒,也冷静下来,也知裴旻说的极有道理,颔首道:“准了!”他看了萧嵩一眼,道:“朕另外让刑部、大理寺,各自安排人手,与御史台组成小三司,全权负责此事。切勿记着,不姑息任何涉案之人,也不错判那些真心实意为百姓天下发展地方经济的父母官。”
萧嵩在一旁听了心底一叹,若此刻御史台是裴旻掌管,只怕刑部、大理寺就没有资格来分一杯羹了,出列领命。
“对了!陛下!”裴旻道:“此事还不宜宣传。刘光业的罪恶罄竹难书,百死也难赎其罪。但现在杀了他,实在太可惜。他这十余年都藏身云梦泽,对于云梦泽了解非常。云梦泽里的巨盗,嚣张太久,是时候将他们一举歼灭了。”
李隆基慎重道:“静远放心,其实对于云梦泽的巨盗,朕早有安排,一年前,朕命银青光禄大夫王晙特命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负责荆襄事物,其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训练兵士,为扫平云梦泽巨盗最准备。现在有刘光业在手,相信他定能不负众望,取得良好效果。”
裴旻一听王晙也放心了,王晙在此刻的朝廷上也算是一号人物,或许不及薛讷、郭知运、张九龄这样的好人物特征明显,在个别领域拔尖,却属于那种文武兼备,治军、治国、谋略各项水平都在中上的好人物,对付巨盗是绰绰有余的。
“萧卿、范卿,你们先退下。”李隆基想到了一事,将萧嵩、范宇禀退了下去。
萧嵩、范宇皆是人精,作揖告辞。
李隆基拿起桌上的四份供词,重新看了一遍,道:“如今我大唐经济发展迅速,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朕以为已有贞观气象,倍感欣慰。戚家连环大案事发,却给朕一计当头棒喝,让朕意识到此前想法简直可笑。”
裴旻确实无言以对,贞观之治在历史上的地位极高,不只是大乱后的大治,还有官员的廉洁,外战的辉煌各方各面在历朝历代都是拔尖的。
现在大唐确实走向了开元盛世的前沿,但要跟贞观相比,却差了几个档次。
“至少,在这治吏上,朕做的远比不上太宗皇帝高明!”李隆基目光灼灼的看着裴旻道:“朕意图改变当前近况,不知静远有什么高见?”
裴旻愣神不言,好半响才道:“臣有些不敢说!”不敢说,不是不知道。
李隆基道:“这里就朕跟你,还有就是高力士,难道你要朕也将力士支出去不成?”
裴旻忙道:“不敢!”
略作犹豫,他依旧道:“臣先如今是一外臣,这朝堂之事,实在不愿干涉。”
李隆基皱眉不悦道:“朕从来没将你视为外臣,自从你金城破吐蕃之后,朕便将你视为腹心。为朕效力,焉有内臣外臣之别。”
并非裴旻此刻优柔寡断,而是要解决治吏问题,这解决方式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见李隆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裴旻也不好在犹疑了,直言不讳的道:“冶国先治吏,治吏当从严。朝廷如今情况却有些微妙,所以……臣觉得想要治吏,先劝姚相!”
姚崇!
大唐首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的才智,他的能力,满朝文武,无人能及!
大唐的政治情况能有今日,姚崇功不可没!
李隆基对于姚崇也言听计从,甚至任由他架空四相,独揽朝纲。




盛唐剑圣 第三十九章 相位难保
裴旻说的是劝,但李隆基却明白“劝”的意思!
若姚崇真的听劝,李隆基现在也不会对姚崇如此的不满!
这个劝,跟罢没有什么区别。
裴旻真正的意思是“要治吏,罢姚相”。
只是姚崇地位太高,对大唐也有着莫大的功劳,要罢免姚崇实在是骇人听闻。
裴旻说的婉转,李隆基也知道其中原因。
毕竟姚崇的身份绝非一般。
裴旻说这话并非没有缘由的,姚崇一言堂的性格,人尽皆知。
当任宰相的这些年,如今朝堂之上的几个宰相,没有一个有真才实学的,有真才实学的张说、魏知古、刘幽求都给他贬走了,郭元振也给架空了。
现在的几个宰相不是卢怀慎这种打酱油的,就是源乾曜这些抱着姚崇大腿,唯命是从的。
宰相是一个王朝的二号人物,是百官的旗帜,宰相的品行举动,往往影响了百官的品行。
姚崇将朝堂变成一言堂,满朝文武想要晋升,自然要跟着姚崇的脚步走。
而姚崇护短到了极处,在这之前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中书主书赵诲是姚崇的亲信,赵诲此人本性贪财,干了昔年杨矩一样的事情,接受胡人贿赂。事情败露之后,李隆基怒不可竭将之定为死罪,但是姚崇却因为是他的心腹,发动自己在朝堂的实力,尽力营救。
李隆基心底不悦,却从了姚崇的意思,免去了赵诲的死罪。
此事可见,姚崇已经开启了官官相护的先河,只要是他的人,即便是收受胡人贿赂这样的大罪,都能免去死罪。
由此可见,只要是姚崇一党,跟着姚崇走,即便有错,也能免罪。
整个庙堂都官官相护,要想治吏,不将姚崇罢去,那就是痴人说梦。
可问题就在这里,姚崇不是权臣,而且也非常有能力,于国有大功,大唐发展至今,他的治世才华,可谓居功至伟。
如此人物,裴旻心底也是又爱又恨。
“然后呢!”李隆基看着裴旻,心底同样的复杂:他不否认姚崇对大唐的贡献,满朝文武的功绩,他这个皇帝都看在眼中。
他真正掌权之后,改年号开元起,至今四年!
文治功勋最大的是姚崇,武略功劳最大的是裴旻!
没有姚崇,就没有现在的治世,没有裴旻,边疆不会如此安定。
对功勋如此显著的功臣下手,李隆基都担心百官会有卸磨杀驴的感觉。
可姚崇不罢,治吏无法展开,情况更加不妙。
面对李隆基的问题,裴旻顿了顿道:“陛下向太宗皇帝看齐,可知为何太宗贞观一朝,为何能够在长期对外作战的情况下,还能保证天下的飞速经济发展,官员勤政廉明?”
他顿了顿笑道:“太宗皇帝以药师公为相,确保国家军事万胜;以玄龄公为相,以定国家方略;以玄成公为相,确保官员廉洁。可见要想国家真正强大,仅靠一人远远不够。姚相之才,可比太宗时期的玄龄公,却不能取代玄成公。臣以为,陛下需要提拔一个如玄成公一样,刚直不阿,敢于直谏的宰相。”
裴旻口中的药师公、玄龄公、玄成公自然指的是李世民麾下最出类拔萃的三个人才李靖、房玄龄、魏征。
裴旻这话说道李隆基心里去了。
一个国家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姚崇确实出色,但他干不了李靖、魏征干的事情,但是他却排斥李靖、魏征的出现。
“那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李隆基又问。
裴旻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皇帝,道:“这个臣真的不知道了,就臣这点本事,也就出几个馊主意。在用人这方面,那里比得上陛下。”
这该装傻的时候,还是装几分傻的好!
李隆基也不疑有他,问道:“那你觉得刑部尚书宋璟如何?”
裴旻心道:“果然!”
李隆基早有罢免姚崇的意思,只是姚崇功劳过高,他拿不定注意。
说句不好听的,连姚崇的继任者,李隆基都已经物色好了。
裴旻赞道:“宋尚书刑赏无私,敢犯颜直谏,却有玄成公的潜力。以他为相,定能令得吏治大兴,一改今时今日的风气。”
其实历史上李隆基也是这么做的,他以姚崇为相,拟定了发展的方针,又以宋璟为相,整治文武官吏。使得开元时期,政治清明,官员廉洁,一举奠定了开元之世。
李隆基长叹道:“只是姚相的性格朕了解,他容不下宋尚书啊!”
裴旻看着李隆基心底有些无语,李隆基这种做法行为,明摆着就是想当婊子又要挂贞节牌坊。
在魄力上,李隆基确实要逊色李世民许多。
想了又想,裴旻心中突然一动,喜道:“陛下,臣其实对想在的庙堂有些看法,臣一直认为广开言路才是最优秀的制度。所以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可以命谏官参知政事,恢复谏官、史官参加宰相会议。”
李隆基霍然大悟,笑容现于脸庞。
让谏官和史官参与讨论国家大事,这是李世民时期的一种制度,即有提拔真正有才之士,让他们提前参与国家大事,培养他们的能力,也能做到监督朝政的目的。只是武则天主政之后,提拔了许敬宗和李义府等人做宰相,他们很多事情不敢公开,因此将这种制度也就废除了。
一直以来也没有恢复,到了李隆基掌权,姚崇为相的时候,更不可能恢复这种制度了。因为让谏官和史官参与进来,等于在无形中分化了他的权力,让谏官有了议政的权力。这种事情,姚崇是不会自砸脚跟的。
只要恢复这种制度,姚崇权力一但分化,以姚崇的智略,难道还察觉不出问题来?
若姚崇识趣,便与宋璟同时为相,若不识趣,便有理由将之罢免了。
想着自己不用背上“卸磨杀驴”的“罪名”,李隆基心底便一阵痛快,笑道:“静远当真是朕的腹心,诸多事情,在你这里都能得到解决。若非姚州离不开你,朕当真想将他调回长安。”
裴旻忙道:“能为陛下效力,是臣的荣幸。”
他口中如此说着,心底却忍不住为姚崇感到遗憾,他知道以姚崇的性格,他的相位是肯定保不住的。




盛唐剑圣 第四十章 又得助臂
果然如裴旻想的差不多,翌日早朝!
李隆基在朝堂上宣布恢复谏官、史官参加宰相会议。
此提议让姚崇一党猝不及防,黄门侍郎、同紫微黄门平章事源乾曜是姚崇举荐的宰相,此时站了出来反对,给李隆基叱喝了下去,并且改任长安留守,罢黜了相位。
与此同时,加封刑部尚书宋璟为同中书门下三品,将之提上了宰辅之位。
姚崇果然不甘朝中多了许多与他政策相反的意见,尤其是宋璟。
姚崇、宋璟是两类人,前者对于自己人,极度袒护包庇,对于“敌人”毫不留情;而宋璟则是万事说理讲法,即便你与他不和有仇,他也不会以权谋私,给你穿小鞋。但若你要是犯了法,即便是亲人至交,他也不会讲情面,大有铁面无私的风范。
两人就如矛与盾,注定的难以相融。
姚崇下朝之后,直接请辞相位,以表抗拒不满。
李隆基并未立刻同意,而是加以安抚,但对于宋璟、谏官参政的制度,依旧无更改之意。
裴旻得知这些朝中私密,也只能为姚崇惋惜一叹,只要姚崇不改本心,不出半年,等风声一过,罢相就成为定局了。
姚崇是个人才,只是为性格所累,真到那一步,也怪不了别人。
今日裴旻并未出门,因为跟袁履谦约好了。
袁履谦陪颜杲卿一同为颜父守了十日孝,打算在回魏州赴任之前,拜会裴母,以表心意。
“履谦见过裴伯母,伯母可是安好?”袁履谦跪伏在地,给裴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裴母当年在魏州已经见过袁履谦了,热情的将袁履谦拉起来。对于爱子的良朋益友,裴母也将之视为亲子一般对待,拉着他嘘寒问暖,问着他的亲事。
袁履谦躁红了脸。他比裴旻还要不堪一些,裴旻至少还有一个娇陈。
袁履谦到现在却依旧孤零零一个。
毕竟袁履谦父母意外早亡,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人给他张罗。
而袁履谦一心光耀门楣,也没有将心思放在谈情说爱上。
颜杲卿作为兄长的倒是说过几次,只是颜杲卿也是身在外地为官,他又能认识几个姑娘?只能劝劝,实际行动不起来,此事就一直拖欠着。
裴母见袁履谦支支吾吾,也明白过来。不过她并未就此别过,反而热心的道:“我倒是知道几个好姑娘,可以与你介绍介绍。要是合眼,伯母给你做媒。”
袁履谦求助似的看着裴旻。
裴旻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道:“我娘说的再理,履谦兄,你这做兄长的,在这方面可没带好头。”
袁履谦今年差不多二十六了,在古代成婚早的,在这个年岁,孩子都要到成婚论嫁的年纪了。
裴旻也是出于好心,又道:“兄长大可放心,我娘开明着呢。不讲究什么媒妁之言,更在乎两人相识相知。只是给你介绍而已,兄长若不合意,我娘绝不会勉强。”
裴母也道:“履谦大可放心,伯母不会强迫你的。这成婚是一辈子的事,要两情相悦才能阖家美满,伯母不会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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