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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西方的化学、物理源于神学,也就是炼金术。
这也是为什么西方很多科学家晚年都去研究神学的原因。
而东方的化学、物理源于炼丹长生……
直接向拜占庭讨要希腊火,拜占庭定然不会给,就算要给也会以轰天雷为条件。
跟轰天雷相比,希腊火明显低了一个档次。
但是作为西方文化底蕴最深的拜占庭,他们国家也确实有值得学习之处。
大唐之所以文化灿烂辉煌,就在于有海乃百川的胸襟,愿意吸取他国的长处来弥补自己。
至于拜占庭来大唐学习,也是文化交流的一种方式。
唐朝从来不缺求知者,更不在乎多一个拜占庭。
查士丁尼见关系是对等的,也一口应诺了下来,心底却想着让大唐学习可以,但是希腊火的配方一定要藏好,不能让大唐学了去。
裴旻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查士丁尼定以为他们的目标是希腊火。
却不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希腊火虽好,但是在玉珠黑火药面前,显然有些过时了。
他真正看上的是希腊的航海技术,因为地利的关系拜占庭的海军尤其发达,他们的海上贸易,航海事业在当时无人可比。
这也是为什么西方比东方更早进入大航海时代的原因。
大唐目前以陆地发展为主,还未向航海这方面发展。
航海这方面差强人意,能够习得拜占庭的航海技术,大唐的航海事业至少推进十数年,甚至二十余年。
而且要与拜占庭对决,发展水军是必须的。
日后真要赢了阿拉伯,马踏大马革士,兵临圣城耶路撒冷的时候,哪有不打拜占庭的道理?
送走了查士丁尼,裴旻也将情况写于书信中,让人送入皇宫。
这依照规矩,外臣联系皇上必须要经过尚书省。不过李隆基早给了裴旻密奏的权力,他的信件能够直接通过高力士,送给李隆基阅览。
做好了这一切,裴旻伸了一个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要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累了一天,脑袋一靠着枕头立刻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裴旻让人给推醒了。
这睡熟中让人吵醒,实在难受,脑子迷迷糊糊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怎么了?”他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见叫醒他的是娇陈,她的眼圈红红的,有些伤感,让他清醒了一些。
“太公,太公他快支撑不住了!”
裴旻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如一盆冷水浇顶,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裴家的老太公早就去世多年了,而今只有一个太公,那就是薛讷!





盛唐剑圣 第一章 贤内助
“太公,他,他怎么了?”
裴旻神色有些震恐,薛讷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贵人。
要是没有薛讷的帮助,裴旻自问没有今日成就。
是薛讷传授他兵法,是薛讷教会他阵仗用兵之道。
没有薛讷的谆谆教诲,他由文入武,没有那么顺利。同样的,要不是薛讷在,要不是他的担保,先天政变的时候,李隆基未必敢用他这个几乎烙上太平公主印的人……
“凉州方面快马传来消息,说太公新年之后已经卧病再床,大夫诊断这是老病,无回天之力。”
裴旻沉默以对,细细算来,薛讷至今已有七十二岁了。
在古代以算是高龄……
蓦然他掀开被褥,叫道:“快去通知李白、王忠嗣,让他们速来见我。”
娇陈道:“李白刚回来不久,估计在府中睡觉。忠嗣,妾身已经去叫了……”
“好!”裴旻穿着衣服道:“我立刻动身前往凉州,娘亲不方便一路奔波,就留在长安吧。你带上小七小八,随后动身,见不上最后一面,给他老人家磕个头也好……”说道最后,他声音都有些变了,眼圈微红,泪水只差没有滚落下来。
李白昨夜跟王维喝了一夜酒,正睡得浑浑噩噩的,听裴旻传唤,洗了把脸,打起了精神,前来相见。
“师傅!”
裴旻道:“我有事去一探凉州,长安这边你照料着。小白会护着你师母往凉州,我娘就交给你了。她在府中,你随意游玩,但她有事出去,安全就拜托了。”
李白正容道:“师傅放心,太师母弟子定会照料妥当的。”
“还有!昨夜我与东海梁家有些过节,那群江湖人凭借武力,在道上黑白通吃,作威作福惯了。来到长安,也不知收敛,你看着处理。适当惩治一番,轻重你自己把握,可以去找隔壁的幽姑娘,了解一下他们的作为,酌情处理。”
“明白!”李白平素放荡不羁,但有事嘱咐他的时候,他向来处理的妥当。性格除了有些皇汉中二,没有什么大的缺陷。
王忠嗣稳重懂事,出入都会知会管家宁泽一声,告之他去哪,要干什么。就是担心家人要找他的时候,找不到。
这一点,李白就不如王忠嗣。
李白洒脱,一旦出门,怕是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会在哪个酒馆跟哪些人玩乐。
没花多少时间,下人就找到了王忠嗣。
王忠嗣急匆匆的回府,听到薛讷的消息,眼眶也瞬间红了。
薛讷对于他也是恩重如山,他的戟法、骑术、射箭手法都是薛讷亲传的。即便后来薛讷远去凉州赴任,也将薛家戟法的招式留给了裴旻,让他代为传授,并且一直通过书信指点他心得。
“跟你娘亲说声,我们立刻动身!兴许还赶得上见他最后一面!”裴旻慎重的说着。
王忠嗣拔腿就向里屋跑去。
裴旻没有选择骑乘小栗毛,也让王忠嗣放弃义恩,而是从马厩里选了两匹寻常的马驹,这样速度更快。
这一路去凉州,不远万里,小栗毛再擅于耐力奔驰,义恩再如何神骏,亦不可能一口气跑到。
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一路上借住驿站不停的换马赶路,坐骑永远处于巅峰状态,远比骑着良驹,一路歇马速度更快。
没有任何的迟疑,裴旻与王忠嗣两人,无声无息的赶往了凉州。
长安这边查士丁尼如愿以偿的见到了李隆基。
李隆基本对查士丁尼的所作所为厌之入骨,但见他给裴旻戏耍的如此凄惨,付出了这般代价,气也出了,心底格外舒坦,也不多加计较了。
毕竟大食国才是真正的劲敌,这大局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至于东海梁家!
公孙幽亦不是易于之辈。
她不在乎公平竞争,但是梁家用这种手段竞争,坏了行规,破了规矩。她也不在手软,直接通过各种渠道打压梁家……
梁家百年大家,但是独裁一切的梁昊给下了大狱,诸多好手也在吃牢饭。
不只是群龙无首,还是苍鹰折翼,给打的全线溃败。
李白也在这个时候发力,当今的官场,谁能不卖裴旻的面子?
再说梁家的垄断,本就不为朝廷所容。
表面上看梁家除了垄断,并没有造多大的危害。
其实不然!
垄断本身就是一种危害,这种不正当的经营方式,只会造成一种结果,让富的更富,穷得更穷。
梁家黑白通吃,跟他抱团取暖的人,能够得到丰厚的利益,而广大的百姓群众,却完全排除了这利益之外。
裴旻不排斥技术垄断,那是人家应得的。
但是东海的地利,应该造福东海所有百姓,而不是造福部分人。
朝廷本有意破梁家垄断,只是受到了干涉,延迟一段时间,好让梁家有个准备。
如今裴旻插手,那股微不足道的干涉力量,完全不成气候。
东海的官员重新整治东海的风气,没有给梁家全身而退的机会。
此次受益最大的莫过于青羽盟了。
一个新生势力,一个百年江湖家族,几乎没有多少人看好青羽盟。
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号称海东泰山的海东第一刀梁昊败给了青羽盟的“无名小卒”,如猛龙过江一般的梁家,没有几日,如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的回到了东海。
家主以及家中一票好手还折在了长安……
青羽盟的实力一下子未江湖人侧目,风头一时无两。
公孙曦可高兴坏了,她这个傀儡盟主就如黑道大姐头,领着小弟将长安的地痞流氓制伏的服服帖帖,有任何不平事都插手管一管。
地痞流氓受到了欺压,纷纷从良。长安的治安居然莫名为之大好……
唯一头疼的唯有公孙幽,她本想着公孙曦胡闹也闹不出什么名堂,结果阴差阳错,青羽盟越做越大,现在几乎都要成为长安第一的江湖势力。
想想都不知如何善后,不过随即心想裴旻身在风波诡异的朝堂,伴君如伴虎,指不定什么时候遇到危险,或者受到政敌的恶意针对。
自己手中握有一股江湖力量,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也说不一定。
公孙幽原来不去想,如今她已将自己视为裴家媳妇,焉能不为自己的郎君考虑。
想着青羽盟中那些有着奇异能力的人才,公孙幽眼睛越来越亮!




盛唐剑圣 第二章 薛公遗愿
凉州首府姑臧!
作为连接西域与关陇的要地,姑臧在大唐的地位仅次于长安、洛阳,是大唐王朝的第三经济文化中心。
身为大唐西北重镇,姑臧近来的气氛有些压抑,一点儿也没有新年的余庆。
往来的商贩、百姓大多都神色不安,时不时得瞧向西方,眉宇透着担忧的神色。
有些人甚至拜了拜,在心底默默祈求着。
天气一片灰蒙蒙的,似乎也受到了影响。
他们都再为薛讷担忧……
薛讷继任凉州镇军大总管八年,作为姑臧的军事第一把手。他继任之后,精兵简政,对于凉州军务做了极大的改革。
凉州西连西域,北连突厥,西北又是突骑施。
在薛讷继任以前,凉州境内时常有西域的马贼出入,突厥、突骑施偶尔也会入侵劫掠一番。
突厥是明着来,突骑施或是乔装成突厥,或是乔装成马贼,不留活口,手段更是卑劣。
但自薛讷统帅凉州军务之后,设下重重关卡,重新合理的安排布置凉州军防,将几个关键的岗位都调派上他带来的敢打敢杀的将领。开始是定期定时护卫商贩,以确保商贩安全,两年之后,凉州兵实力有了一定的提升,开始严剿各路马贼与劫掠的突厥、突骑施等入寇强盗。
强将手下无弱兵,薛讷的围剿取得了极好的成效,令得凉州境内再无烽烟。
薛讷老而弥坚,完美的履行了凉州镇军大总管的职位。
面对薛讷给凉州带来的变化,往来的商贩以及百姓,无不感念其恩。
如今他病入膏肓,牵动了姑臧上下所有百姓的心。
急促马蹄声响起!
两骑风风火火的穿过了大街。
街上的行人,习惯性的避让了开来。
薛讷是一位出色的统帅,凉州方面的将校皆对他心服口服。
听得他有恙,从四面八方的赶来探望,早已不知是第几批了,见怪不怪,带着理解的心态,给他们让路。
只是薛讷病重多时,依道理计,理当早就抵达才对,却不知来的为何那么晚?
好奇的路人寻声望去,一瞧之下,忍不住吓了一跳:两骑已经不能用风尘仆仆来形容了,他们头发如鸟窝一样,横七竖八的翘着,脸上嘴唇都裂开了口子。若不是他们衣着华丽,简直就如街边的乞丐。
来人正是裴旻、王忠嗣。
唐朝的官邮交通线尤为发达,大诗人官邮交通线岑参写过这样一首诗“一驿过一驿,驿骑如星流;平明发咸阳,幕及陇山头。”
他将驿骑的速度比做流星,可见这个时代邮驿通信的组织和速度已经达到极高的水平。
唐代的官邮以京城长安为中心,向四方辐射,直达边境地区,平均三十里里设一驿站。对邮驿的行程也有明文规定,陆驿快马一天走六驿,再快要日行三百里,最快如军情则要求日驰五百里。
裴旻、王忠嗣每奔行三十里换一匹驿马,前两天他们两日就奔行了八百七十余里,几乎要追上换人换骑的八百里加急。
第三日,人实在受不了,一样跑了三百里左右。
寒风刺骨拂面吹来,将他们的脸嘴都割裂开来,好似受伤一样。
没有时间洗澡,休息的时候,到头就睡。
还好是冬天,要是夏日,指不定身上的味道,能够熏死一头牛。
原本大半月的路程,他们两人任是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到了凉州。
裴旻来过一次识得路,直接将马丢在了都督府门口,一瘸一拐的闯进了凉州都督府。
府中已经哭声成片,裴旻如遭雷击,顿住不动了,意识到了什么,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抱着脑袋,脑中响起了与薛讷相处的情形:
“这匹马本应该就是你的,现在还给你。”
“这才不到半年,你小子现在风光了,不冒充你太公,连通报都不给。”
“弓箭可不这样使,太公教你……”
“用兵之法,正兵为上,奇兵为辅……”
“真到那个时候,太公这里出把力,看看能不能将你调来河西,当任河西节度使,怎么样也好比去安西……”
想着薛讷的谆谆教诲,想着离别之前,薛讷还在为他考虑,不计较自己的地位,退位让他……
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浮现,自己却连最后一面都未见上。
念道到痛处,忍不住恸哭起来。
王忠嗣也是泪珠滚滚而下,但他与薛讷的感情,远不及裴旻深厚,自不如裴旻伤感,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王忠嗣见裴旻渐渐没了声息,骇然发现他竟然晕了过去。
这一路的急行,全凭意志强撑着,如今到了地方,又悲伤过度,裴旻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了……
当裴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足足休息了一天,裴旻身体恢复了许多。
都督府的管事女儿在一旁照料着,见他醒来,大喜过望道:“国公总算醒了……”说着,想到府中老爷以去,又忍不住伤感,低沉道:“我去叫我爹爹!”
不多时,胡管事大步走进了屋,见裴旻自行起身靠在床头,松了口气道:“国公无恙便好!王忠嗣正在隔壁休息,国公不必担心。他说国公醒来,告诉他知晓,我觉得还是让他多多休息的好!”
裴旻点了点头,顿了顿,半响终于问出了口:“太公,去了?”
胡管事点了点头,伤感道:“去了,今日一早仙逝的。老爷说了,不要为他难过。他今年七十有二,已经满足了。只是留有一丝遗憾,未能得偿所愿。没能亲自马踏西域,跟西方的大食国、拂菻国,一争高下。老爷最后也笑着说,说他知道,这个愿望旻儿一定会代替他完成的。他还说遗体就不要运回河东了,河东老家安一个衣冠冢足以。墓穴就选择凉州吧,焉支山就挺好的,旻儿凯旋之后,也能第一时间通知我,让我得以瞑目……”
胡管事说着自己先泣不成声了。
裴旻也是泪如雨下,囔囔自语道:“日后破大食之日,第一件事就通知您老人家……胡管事,给我准备一套孝服,准备一些热水,容我好好梳洗,给太公守孝。还有,别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我不想做任何应酬,只想以子孙的身份,安安心心的送太公离去。”




盛唐剑圣 第三章 自比蔺相如
无声无息,裴旻出现在了薛讷的家属行列中!
裴旻在陇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在凉州,大多人只闻他名,而不见其人。
裴旻存心低调,也无人知道那个在最中间披麻戴孝的青年竟是大名鼎鼎的凉国公裴旻,只以为他是薛讷的家属。
在这悲痛的时候,前来吊孝的地方官员以及将校也无心在意裴旻的身份,都怀着沉痛的心情,缅怀这位大唐最后一位宿将。
诸多闻讯赶来的将校或是上香,或是泣声磕头,也显现了薛讷在凉州是多么的得人心。
就连地方百姓,豪商大贾都推举了宿老前来祭拜。
“检校都督杨敬述到……”
裴旻接待了一个又一个的缅怀吊孝之人,突然听到外头通传,灵堂前哭泣的诸多将校中若有若无的传来了几声轻哼,有人甚至道:“他好意思来?”
裴旻好奇的对着身旁的胡管事报以了询问的目光。
胡管事解释道:“杨敬述现在是凉州刺史,与老爷一文一武,负责凉州军政。在老爷担任凉州都督之前,都督职位空缺,杨敬述当时以副都督的身份处理都督府事物。他一直拉关系想成为正都督,只是让老爷抢了先。退而求其次,做了凉州刺史,因为此事跟老爷谈得不太来。”
“河西节度使的位子一直空闲着,杨敬述不满足刺史的职位,揣摩上意,从西域、天竺大势收集古曲谱,进献天子,希望能够晋升河西节度使……”
“天子曾问过老爷的意见,老爷说杨敬述是个诗人,让他写诗作赋是好手,处理军务,只会坏事,天子也绝了此念……杨敬述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一直认为老爷嫉恨于他,不愿意有人爬在他的头上。跟老爷的关系更僵了。”
“前些日子老爷卧床养病,无力处理都督府军务。杨敬述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给朝廷任命为检校都督,在老爷卧病期间,处理凉州军务。”
说到这里,胡管事眼中亦生出一丝火气道:“杨敬述自负才高,继任检校都督之后,认为老爷对凉州的布防有着极大的疏漏弊端,不够完善完备,擅自改了布防,诸将对他的意见极大……”
裴旻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这凉州方面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而且不管杨敬述带着什么目的,这里是灵堂,只要杨敬述不搞事,不惊扰死者,他也不愿将细究以往恩怨。
杨敬述当然不是来搞事的,作为一个“胜利者”,他是来体现自己的大度,并且带着收买诸将的心思来的。
在凉州刺史的位子上干久了,他已经不那么在乎薛讷现在的地位,而是想更上一步,要做河西刺史。
河西刺史总揽凉州、甘州、肃州、瓜州、沙州、伊州、西州等七州军事,而薛讷的为凉州镇军大总管,统领诸军大使,不过是凉州一地的军事统帅。
两则差距,不可以用道理来计。
只是他之前是文职,手下无军事班底。
薛讷作为薛仁贵的儿子,大唐宿将,他培养出来的班底,都是能征善战之辈,若能收未己用,那能减少许多麻烦。
他知凉州诸将并不服他,却不认为自己的能力会输给薛讷,所以一上位就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才华,又特地来悼念薛讷,换取与凉州诸将的好感。
为此杨敬述穷极才思,呕心沥血的写了一篇祭文。
就如《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哭孝周郎一般,杨敬述哭的是天昏地暗……
这吊孝祭文,也是习俗,但通常寥寥数言,应个景儿也就是了。
毕竟真正能够写出应景祭文的人不多,尤其是武将,那就更少了。
杨敬述却写了一封千字祭文,洋洋洒洒,古韵斐然。
连裴旻在一旁听了都忍不住称道。更何况是三五大粗的武将,大多人都是不觉明历,个别心思单纯的皆对之收了几分敌意。
裴旻颔首答谢。
杨敬述含泪长叹:“薛公与我政见不合就如赵时廉颇、蔺相如,虽有争闹之时,但彼此惺惺相惜,目标皆是为大唐效力。他这一去,从此天下,更无知音,呜呼痛哉!”
他说罢,摇头晃脑拭泪的离去。
胡管事瞧着杨敬述的身影,脸上显露尴尬之色,他刚刚说杨敬述与薛讷不和,杨敬述却有如此表现,只觉得特别打脸,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跟裴旻道:“是老奴道听途说,多心多想了!”
裴旻也不说话,只是看了杨敬述的背影一眼,心底有些看他不起。
将薛讷比为廉颇,这符合实情,但是他杨敬述何德何能,怎比赵相蔺相如?
一个刚一上位就迫不及待表现自己,将前任的制度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岂配与蔺相如相提并论?
若前任是个废材,自然另说。
薛讷的布防布局护卫凉州多年未受侵害,俨然高明非常。
面对一个高明的政策,就算真有更加出色的应对方式,也当徐徐图之。
迫不及待的表现自己,即便是个人物,水平也是有限。
这当了些许年的上位者,裴旻在识人用人上也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不知准是不准,对于这个杨敬述,裴旻心底甚无好感。
杨敬述离开了都督府,回望了带着几分雄伟的府邸,心中念着,总有一日,我要入主此处。
迈着几分轻快的步伐上了马,杨敬述回到了刺史府。
现在刺史与都督的重担兼于一身,杨敬述还是很忙的。
不过权势在手,犹若怀抱西施貂蝉,让人迷醉,无法自拔。
杨敬述乐在其中,与麾下的纵多心腹一同商议军政大事。
只有节度使才有权利开幕府,招私人部下。
杨敬述还不在此列之中,但他已经拉拢了隶属刺史府的功曹,只待自己升任节度使之日,便将他们召入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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