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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李隆基正想着说词。
陈玄礼已经回来,道:“回陛下,臣搜遍前院,并未发现裴国公人影,也未发现有什么巫蛊师。”
玉真公主听到“巫蛊师”这三个字,脸色已经变了,叫了一声:“皇兄!”
李隆基摇了摇手,并未让她说下去,闭目等着王毛仲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王毛仲也悻悻的来报:“陛下,没有任何发现!”
“咚、咚、咚……”
李隆基跪坐在席子上,用手捶地,一下又一下,就如催命的大鼓,敲着崔澄、崔鸿的心。
半响!
李隆基方才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可有什么好说的?”
“臣……”崔澄已经不知说什么了,脑子一团浆糊混乱,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但是他知道诬告裴旻这样身份地位的重臣谋反下场是什么,大汗淋漓,瑟瑟发抖。
崔鸿也有些傻了,剧本完全乱套了,一头磕在地上,惊呼道:“不可能的,陛下,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裴旻一定躲在府中某个地方,府中也许有什么密道,有什么特别藏人的地方。请陛下明察……”
李隆基徐徐起身,一步步走到崔澄、崔鸿的面前,看着造成这一切的两人,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将朕逼上了悬崖,下不了台,善不了后……现在,朕全了你们的意愿。若一无所获,朕就用你们的脑袋去见静远,向他解释这一切……”
他转过身子带着几分冷漠的道:“再搜一遍,仔细搜,认真搜,若有可疑,拆墙掘地,一切后果,朕来担当。”
“是!”
王毛仲、陈玄礼再次领命去了。
玉真公主带着几分惊恐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李隆基,心底也露出了刺骨寒意。
对于自己这个兄长,身为妹妹也有一定的了解。
李隆基喜怒无常,但是并不记仇。
历史上他痛骂过高力士,重罚过王毛仲,还两次将杨玉环赶出皇宫。
但不管他生多大的火,动多大的怒,只要气息了,就会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
对于他们的宠信宠爱庇护一如既往。然而一但他盛怒过了头,冷静下来,问题就严重了。
唐隆政变、先天政变,就是盛怒过头的产物。
越是冷静,越是意味着,他已经动了真火,有心大开杀戒!
“皇兄!”
玉真公主又战战兢兢的叫了声。
对于自己这个妹妹,李隆基还是很优待的,冲她微微一笑,安慰道:“你要对他有信心。”
听到李隆基的态度完全转变,崔澄、崔鸿心底的惊恐越来越盛。
崔澄用着极其空洞的眼神看了自己的儿子一样,已经感受到自己不再是前途昏暗,而是性命不保,就觉得一把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至于自认为主导这一切的崔鸿,也没有了潇洒从容,脑中不断的重现布局,一切都没有差错,为何裴旻、梨老婆子,这样活生生的两个活人会从府上消息了?
裴旻到底在哪?
崔鸿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裴旻此刻正在开心的吃喝玩乐,听着最动人的笛曲《梅花三弄》。
长安五王宅,宁王府。
已经改名为李宪的李成器,正在忘情的吹着《梅花三弄》。
在下首的除了裴旻还有齐王李隆范。
也不知是为何,李旦并不爱好音乐,但是他的五个儿子,有三个是当世知名的音乐家。
李隆基自不用说,因为自身爱好,弄出了梨园,成为天下戏曲的鼻祖。
除了老三李隆基,老大宁王李宪,老四改为李范的李隆范都是喜好音律,并且精于此道的大音乐家。
尤其是宁王李宪,才气过人,在音乐上的天赋,一点也不逊色李隆基,对西域龟兹乐章有独到的见解。尤其是在竹笛的造诣上,更是天下无双。
《梅花三弄》这天下第一的笛曲,裴旻吹起来那是鸡鸣鸭叫,但是由李宪吹奏起来,却让人余音绕梁。
竹笛动情、婉转,犹若龙吟,古人谓“荡涤之声”,故笛子原名为“涤”。
而《梅花三弄》是歌颂梅花的迎寒而开的傲骨。
荡涤之声配对梅花三弄各有不同的傲骨,李宪演绎的是天衣无缝。
裴旻临时抱佛脚,自身的修为,对于竹笛的了解极为一般。
但裴旻一直坚信一点,音乐不是上流社会的产物。
只有让大众接受的音乐才是好的音乐,让不懂的人觉得好听,才是真正高明的音乐。
伯牙子期能够有高山流水的千古事迹,并非是子期一个樵夫有多少音乐素养。
而是伯牙技艺高超,弹的确实是好。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体会到了琴音中的高山与流水。
李宪这一首《梅花三弄》,正给了裴旻这种感觉。





盛唐剑圣 第六十七章 押入死牢
李宪一曲吹罢,意犹未尽!
“好!”
裴旻与岐王李范一并拍手喝彩。
李范道:“这《梅花三弄》采用的是循环再现的妙法,重复整段旋律三次,每次重复的旋律音调各有不同,正应对了梅花三次开放的不同景象。兄长将相同的旋律,反复吹奏三遍,是为三弄。一弄声入太霞,二弄声入云中,三弄隔江长叹。三转三弄,将梅花的静与动,完美的切合笛音,太妙太妙。”
李范拍案叫绝,赞不绝口。
裴旻让李范抢先了一步,顿觉尴尬了。
为了布局,他一个竹笛界的小白,研究这《梅花三弄》多日,一无所获。
最终在高人的指点下,临阵磨枪,了解了一点表面东西,却让李范抢先说了,而且说得比他更好。
见李宪望向了他,裴旻也知自己不能一言不发。
不管怎么样,也要评价一二。
这让李范这样的音乐大家抢了先,裴旻知道自己不能依照剧本来了,略一沉吟,道:“岐王无愧是当世少有的音律大家,对于旋律的了解,诚可谓字字珠玑,将旻想说的都说了。在下自问于音律一道,比不上岐王,也不班门弄斧了。就从另一角度来说……”
“《梅花三弄》是由桓伊所作,这个桓伊有‘笛圣’之美称,史上称他‘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但此人不只是精于音律那么简单,他还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淝水之战,东晋拒前秦苻坚,当时长江上游由桓氏掌握,下游则属谢氏当政。”
“这大敌当前,桓、谢两家冰息前嫌,并力拒敌,谢玄、谢石、谢琰、桓冲、桓伊等人,力挽狂澜,已不足十万之数,大克苻坚八十万雄师,换得东晋四十年和平,护我华夏血脉长存。”
“桓伊的《梅花三弄》,喻景更加喻人,以梅花洁白,傲雪凌霜的高尚品性,来赞颂这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英雄豪杰。”
裴旻这话音一落,立刻引来了李宪、李范的轰然叫好。
李宪赞叹道:“好一个‘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三郎有国公这样的栋梁之才,实属我李家幸事。”
李范跟着抚掌道:“在我看来,国公便当得这一句。”
裴旻忙道:“岂敢,岂敢,现今陛下英明神武,我大唐蒸蒸日上,问鼎四海。在下不过是锦上添花,可不敢与谢、桓相比。”
他们围绕着《梅花三弄》开怀畅谈。
突然一下人匆匆而来,疾步来到李宪身旁,对着他一阵耳语。
李宪动容的看着正在与李范饮酒交谈的裴旻一眼,挥手让下人下去。
李范相劝大哥李宪饮酒,但见李宪一脸肃然,不免问道:“兄长,可有事情发生?”
李宪略一犹豫,如实说道:“三郎不知为何亲自率着王毛仲、陈玄礼、杨思勖领着千余人包围了裴国公府。”
“什么?”
“什么?”
裴旻、李范同时变色。
裴旻仓惶的起身道:“宁王、岐王,在下先行回府。陛下此举,不知何故,但陛下如此做来必有缘由,在下且去看看……”
李宪想着裴旻先前那激昂之意,也不犹豫,道:“国公慢着,本王与你同去!”
李范以兄长为先,见李宪同往,也道:“我也一同去。”
他们三人一并出了宁王府,直往裴府而去。
李隆基正在裴府中静等着,耳中时不时的听得内外传来翻墙捣柜的声音。
他一直以为,就算是个误会,这其中也存着一些秘密。
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裴旻竟然不在府上。
完全有一种给崔澄、崔鸿这两人戏耍了一样,看着跪伏在地的两人,神色越发的冷峻。
忽然听到“宁王李宪、岐王李范、裴旻一同求见”,森冷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人的身上,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崔澄身子晃了晃,直接吓晕过去了。
他最是无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会坑自己,同时也为既得利益所蒙蔽,再也经受不住了。
崔鸿终于知道裴旻跑出去了,忙磕着头大叫道:“陛下,万不可听信裴旻的妄言,他手段通天,竟然在重重包围之下逃出府邸,更可见他居心叵测。”
玉真公主已经了解了一些事情,而今见崔鸿还在诬蔑裴旻,怒道:“你一介平民,胆敢在我皇兄面前,大吼大叫?掌嘴……”
皇家的权威不容挑衅!
玉真公主好说歹说也是李隆基的亲妹妹,在她的怒喝下,立即有人动手了。
啪、啪、啪……
一连挂了十个耳光,自打的崔鸿头晕目眩,羞愧欲死。
自己堂堂五姓世家的长房嫡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打了十个耳刮子。
这是一辈子洗刷不了的羞辱。
李隆基顿了顿,却也未制止,去迎接即来的三人,见远方李宪、李范、裴旻三人先后而来。
李隆基先叫了一声:“兄长、四弟!”
李宪、李范也跟着称呼李隆基“三郎、三哥”,他们兄弟之间,从来不用帝王尊卑的称呼的。
但礼节,李宪、李范并未忘却,一并向李隆基行礼。
裴旻的地位在二王之下,在他们问好之后,方才跟着作揖拜道:“见过陛下!”
李隆基亲自扶起李宪、李范,让裴旻免礼,意外道:“兄长、四弟,你们怎么来了!”
李宪将李隆基拉倒了一旁,低声道:“三郎,你这是干什么?裴国公有功于江山社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说?”
李隆基莫名道:“兄长这是帮裴国公求情的?”
“什么跟什么?”李宪道:“为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在府中跟裴国公一并饮酒作乐,突然得到你劳师动众的包围裴国公府,这才一并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闹得这般大?”
李隆基心底一动,急切道:“静远什么时候在兄长府上的?”
李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如实道:“一早就来了,国公得了一本东晋桓伊的《梅花三弄》,昨天与为兄约好今日一并品评。我还约了四弟,一同欣赏呢!”
李隆基听罢,长声厉笑,“来人,将崔澄、崔鸿给朕压入死牢!”
他不愿再听崔澄、崔鸿半句辩解之言。
在李隆基的心理,始终坚信一点,这天下若是只有一人可信,这个人不是日夜侍奉的高力士,而是自己的兄长:
宁王李宪!




盛唐剑圣 第六十八章 友悌宁王
自古君王皆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句话几乎应验了中国五千年所有君王以及嫡系皇亲。
但是能用几乎,就意味着有一些意外。
宁王李宪,就是这个意外。
李宪早年叫李成器,是唐睿宗李旦的长子,自小人如其名,才气过人是李唐皇室出名的神童。
高宗李治初封李宪为永平郡王,文明元年,李宪为皇太子,当时他才六岁。但是那个时候,武则天已经开始插手朝政,将皇帝李旦降为皇嗣,武则天登基,李成器也就变成了皇孙。
此后的十年,李旦给软禁于皇宫,而李宪、李撝、李隆基、李范、李业、李隆悌六兄弟也一样给软禁监控起来。
那个时候,李宪他们兄弟想见自己父亲一面都不容易,作为家中长子,李宪用尽最大的力气,代替父亲的职责,照顾着自己的几个弟弟。
也就是这危难中的十年,他们兄弟相互扶助,情义固若金汤。
尤其是因为幽禁的日子过于艰苦,最小的老六李隆悌未坚持下来,在十岁那年夭折。
此事给了李宪极大的冲击,内疚自责,甚至后悔生于这无情的帝王家。
直至神龙政变,五王复唐,李显继位。
剩于的五兄弟才算苦尽甘来,真正的享受到了荣华富贵。
不过即位的李显却是无能废物,将天下弄的一塌糊涂,还不如武后时期。
后来李隆基策划了唐隆政变,将自己的父亲李旦扶上了帝位。
李旦面临了一个两难的抉择,他就如当初的李渊一样,大儿子李建成是嫡长子,是法定的继承人。
可二儿子李世民却功盖天下,李唐稳定天下的三大战役,李世民指挥了两,天下呈现三分之势。李世民却横扫了王世充、窦建德,打破了三分之局。
如果李建成是一个无能之辈,相信根本没有后来那么多事。
偏偏李建成非但不无能,反而尤为出色,他的军功或许不如李世民那般惊才绝艳,但是在后方的辅政功劳并不小。
最终也造成了玄武门的惨案!
李旦也一般无二。
老三李隆基是功臣,老大李宪却是法定继承人,而且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才智担当并不亚于李隆基。
从大势上分析也是李宪占优!
首先保守派,支持离嫡长子的大臣是李宪稳固的后台,太平公主也站在李宪这边。
支持李隆基的仅是跟着一起谋划唐隆政变的功臣,实力可以说是不成正比。
但是李宪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大掉眼镜的决定,他在绝对占优的情况下,辞让了太子,将皇太子这个大唐未来国君的宝座让给了自己的弟弟李隆基,也成就了李隆基。
李宪也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将帝王宝座让给弟弟的人物。
不只是如此,后来太平公主与李隆基势同水火的时候,太平公主多次请李宪出山,都为李宪拒绝。
先天政变,李隆基绝地反击,李宪身为老大又义无反顾的为弟弟投身对抗太平公主的第一线。
在政变中,他的任务最为重要,负责稳住他们的父亲李旦。
结果因为裴旻的出现,发生了小小的意外,政变发生之时,太平公主跟李旦在一起。
又是李宪,以性命要挟,迫使李旦控制了太平,这才令得先天政变大获功成。
对于李隆基而言,他是长兄一手带大的,太子之位也是长兄让给他的,甚至坐稳皇位减除太平公主,大哥李宪也是第一功臣。
对于自己的父亲,李隆基心底怀有小小的抱怨,认为他偏袒太平公主,但是对于李宪这位兄长,李隆基除了敬爱找不出别的情感形容。
这样的大哥都不信,天下还有可信之人?
所以李隆基完全不想再听崔澄、崔鸿半句辩解,直接将他打入死牢了。
对于当前的乱局,李隆基也是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善后,更不知如何面对裴旻。
裴旻开开心心的跟自己的大哥讨论这千古笛曲《梅花三弄》,又如何跟太子、王皇后甚至莫名的巫蛊师密谋?
麻烦事还不只是这些,今日自己劳师动众的包围的裴国公府,内幕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脸往哪里放?
尤其是青龙,此事若是公诸天下。
后世青史又如何评价他?
身为皇帝,他最是在乎自己未来的评价。
一想到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李隆基也是一阵头大,心底对于崔澄、崔鸿更是恨到了骨子里,也怨自己心底明明是不信,为何还要莫名的在意那一点点的可能,现在弄得下不了台。
李宪对于自己这个弟弟很是了解,见他一脸为难,也明白了他的担忧。
略一沉吟,李宪来到裴旻身旁,拉着他走到了一旁,将自己了解到的如实情况向裴旻细说。
裴旻自己当然知道各种情况,但是还是展开了自己深厚的演技,根据李宪的述说露出不同的表情。
听到崔澄、崔鸿诬告时候的愤怒,听到李隆基率兵包围裴府的那一点点的惊惧,都显露出来。
既不浮夸,又能展现意味。
李宪作为一个兄长,将古代友悌的高贵品格体现的淋漓尽致,详细的说道:“并非三郎不信国公,实在是事情太大。三郎身为皇帝,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风险,还望国公体谅三郎的难处。”
裴旻诚恳的道:“旻不敢怪罪陛下,何况身正不怕影子斜,在下行的端做得正,也不在乎各种审查。只是此事闹得颇大,想要善后却是不易。这详细经过要是传出去,恐有损陛下声誉。”
李宪慷慨道:“即便此刻,国公依然能为三郎考虑,着实不易。此事确实是三郎失察在先,他身为君王,不便道歉。李宪身为兄长,替三郎向国公赔罪了。”
他说着慎重的向裴旻作揖而拜。
裴旻诚惶诚恐的还礼,心底的敬意更深了一分。
来到古代十多年,他遇到了很多的人物,各方各面都有。
有的让他敬慕,有的让他鄙夷。
而今让他由衷敬佩的人又多了一个!
宁王李宪,确实是当世绝顶的人物。
略一沉吟,裴旻对着李宪一笑道:“有了!”
他大步来到李隆基面前,躬身拜道:“臣谢过陛下重赏,裴府年久失修,陛下派兵卒为劳力为臣重修府宅,臣深感荣幸。”




盛唐剑圣 第六十九章 到反击的时候
古人以帝王为尊,是故对于帝王的过错,大多都不予评价。
即便是不得已,也会用诸多奸臣顶缸。
其实若非当权者的器重重用,哪有那么多的奸臣?
纵观历史上诸多奸佞,又有那个不是皇帝惯出来的?
世上诸多奸佞确实值得痛恨,但真要说起来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皇帝。
这个道理并非世人不明白,而是装着不明白,不能说也不能追究。
很多时候,皇帝错的也是对的。
因为他是君王是君父。
这也是封建时代的铁律!
裴旻固然在这方面未有古人这般愚钝的思想,却也不愿去触犯这千百年不变的道理,非要给自己讨个公道,让李隆基给自己道歉。
所以很痛快的给了李隆基一个台阶。
这个台阶并不怎么漂亮,却也是现在裴旻能够想到的最好台阶了。
毕竟现在不只是兵围,还动了土,除了翻修府邸,也找不到别的借口理由。
李隆基见裴旻送上了台阶,也跟着笑道:“朕记得,府中的陈设装饰还是数十年前薛驸马府的模样,也是该修一修了。静远功高卓越,朕以现在的裴府为基,重新给你修缮。”
“谢陛下隆恩!”裴旻高声拜谢。
宁王李宪道:“我府中的酒席未撤,不如一并去我府上。正好让三郎也品评一番笛曲的千古绝唱《梅花三弄》……”
李隆基在这里呆的浑身不自在,毫不犹豫的应诺下来。
众人由一并赶往了宁王府。
玉真公主本想一并前往,想了想却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了。
到了宁王府,裴旻绝口不提此间之事,李隆基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说。
话题围绕《梅花三弄》而谈。
李宪自然少不了吹奏《梅花三弄》。
李隆基赞不绝口,带着几分抱怨的道:“有此曲谱,静远竟然不献于朕,该罚!”
裴旻忙道:“陛下这可冤枉臣了,臣在凉州也在这为陛下收集龟兹曲谱呢。只是未有所获,反倒是从甘家人的手中得到了这《梅花三弄》。要是琴曲,鼓曲,臣定是献给陛下的。但这笛曲,不怕说句实话,论及竹笛造诣,宁王诚可谓天下无对。”
李隆基未有不快,反而赞同道:“静远这话说的不假,大哥的笛艺,就如朕的羯鼓,静远的三尺宝剑一样,皆是天下无双。”
裴旻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这赞美别人,也不忘夸夸自己。
李隆基并未在宁王府久呆,寒暄一阵,坐了半个时辰,便告辞而去了。
在即将走出大厅的时候,李隆基留下了一句话:“静远,今日之事,朕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说着,大步走出了大堂。
裴旻淡然一笑,他当然知道此间事情未了,目前李隆基只是知道崔澄、崔鸿说谎戏耍于他,目的缘由什么也一概不明。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特来宁王府,也是为了安慰他。
裴旻自无闲情再跟李宪他们嬉戏吃喝,跟着告辞离去。
李宪将裴旻送出了府邸,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惆然长叹。
李范没心没肺的道:“大哥,我们兄弟继续喝酒,叹什么气。不就是误会嘛,解除就好了。”
在音律上,李范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但于政治场上却如同白痴一般天真。
李宪摇了摇头道:“四郎你不懂,此事还是刚刚开始。会闹得多大,得看这事有多大。为兄估计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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