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他将之一,咬的极重。
盛唐剑圣 第四章 我说的才算!
裴旻说那么多,也就是佐证了一点。
唐王朝未必就需要跟拜占庭结盟,而拜占庭却离不开一个坚实的盟友。
尤其是陆路能够帮忙的盟友。
原来是有突骑施帮衬着。
突骑施论实力是打不过阿拉伯帝国的,但是阿拉伯想要绕过里海去打拜占庭的大后方,将会出现战线拉长的弱点。
战线一拉长,后勤就是莫大的负担。
突骑施作为游牧民族最擅长的就是袭扰战。
这也是拜占庭、突骑施能够硬抗阿拉伯的原因。
拜占庭的水军与突骑施的骑兵。
现在突骑施完全不行了,拜占庭空有水军,陆战无力,这才不得不来找新的可以倚仗的盟友。
唐王朝的实力远不是拜占庭可以相比的。
从一开始裴旻这里就稳操胜券的,但他并不觉得跟查士丁尼扯皮说废话,没有意义,反而乐意跟他说这种废话。
查士丁尼越是如此顾及面子,越证明一点,拜占庭不行了。
就如后世落后的清王朝一样,只能倚靠打肿着自己的脸来充当胖子。
换做裴旻是查士丁尼,他不会花费时间用在这无畏的口舌之争中。
面子是自己挣回来的,不是靠人施舍给的。
查士丁尼一口一个“大罗马的辉煌”,足以证明了这个国家依旧沉浸在昔日的光辉中。
人不能忘本,但是过于回望过往就是止步不前。
拜占庭就如一个垂垂迟暮的老者,不思进取。
只是依靠千年的底蕴支撑着,一但底蕴不在,那就……
而今的西方,大多地广人稀,能够在裴旻眼中的君士坦丁堡是其一,大马士革城是其二。
论及这两个西方最出名的核心地,裴旻对于君士坦丁堡的觊觎之心,甚至超越大马士革城。
毕竟不论历史的厚重,还是地理位置的关键,横跨亚欧大陆的君士坦丁堡都是得天独厚的。
裴旻干不出卸磨杀驴这种事情,但是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和谐。
只要唐王朝击溃阿拉伯帝国,到了瓜分领地的时候,矛盾必将显现。
就如三国时期的吴蜀!
那个时候,要是又有余力,裴旻不介意将里海这世界上最大的咸水湖的一切资源归于唐王朝所有。
他可忘不了,里海盆地是个蕴藏着丰富能源的“聚宝盆”。
在中东石油未发现之前,里海石油占世界原油总产量的百分之五十。
拜占庭的希腊火怎么制成的在历史上是一个迷,但几乎可以肯定一点,石油必然是其中之一。
查士丁尼颇为无奈的看着渊渟岳峙的裴旻,无奈的长叹道:“我做不了这个主,必需回去与陛下商议。”
裴旻笑着说道:“回去商议到没什么,就是怕时间拖得越久,暴露的可能性越大。万一那头狮子闻了腥味,按耐不住。我这边是支援,还是不支援呢?”
查士丁尼脸上花花绿绿的的,五味杂陈。
原本查士丁尼不担心这个。
近期阿拉伯境内确实动作颇大,大有要跟唐王朝一决高下的气势。
狮王莫斯雷马萨特地约裴旻会晤双方边境,向大唐宣战之事,早已传开。
他们真的以为莫斯雷马萨意在西域。
可经过裴旻这么一分析,发现阿拉伯是贼心不死,始终惦记着君士坦丁堡。
细细想来,也觉得理所当然。
君士坦丁堡的地理位置以及价值远胜西域,真有机会夺取君士坦丁堡,阿拉伯又岂会舍近求远?
看着面前这个比背叛了耶稣的犹大还要可恨的唐王朝的裴,无奈的道:“国公说的是,你我理应一致对外。唐王朝的实力确实在我国之上,我国愿意遵唐王朝为主,一并对付阿拉伯语吐蕃。”
裴旻毫不犹豫的说道:“从今日起,你拜占庭的敌人,就是我唐王朝的敌人。”
查士丁尼也挺起了身子道:“唐王朝的敌人,也是我神圣的罗马帝国的敌人。”
双方也拟定了盟约,两个手友善的握在了一起。
查士丁尼走的很急。一个晚上也没有多待。
即是不愿跟狡猾的东方犹大有过多的往来,也想将自己得到的可怕消息通知他们的皇帝,加强防备。
**********
天竺华氏城。
莫斯雷马萨几乎扫平了天竺,将印度河流域大大小小的国家皆一口气征服。
面对阿拉伯无可抵挡的兵锋,天竺最终只能选择投降。
抱着妖艳的天竺美妞,莫斯雷马萨也得到了唐王朝与拜占庭结盟的消息。
“哼!”莫斯雷马萨轻蔑的笑了笑道:“什么神圣的罗马帝国,就是一群抱着过去的蠢货。没有了突骑施,又攀上了唐王朝……”
从言语中可以看出,这位西域狮王对于宿敌是多么的不屑。
“还有一则消息……”阿布·穆斯里姆带着几分不甘的看了自己的统帅一眼,说道:“根据君士坦丁堡传来的消息,他们加强了防卫,不论是陆路的,还是水陆。”
莫斯雷马萨一把推开了怀里的美妞,脸色也略微的难看,咬着牙道:“一定是裴静远,就凭拜占庭的那些蠢货,不会发现我们的真正意图。”
就如裴旻说的,莫斯雷马萨多次挑衅裴旻,表现出与裴旻惺惺相惜的求战态度,并非是自己好战,渴望跟一个强大的对手一战,而是假象,迷惑拜占庭的假象。
阿拉伯想要西域,但是他们更加想要君士坦丁堡。
毕竟君士坦丁堡对于他们而言是身旁的一块肥肉,而西域是远处的一块肥肉。
阿拉伯没有舍近求远的想法,以他们的霸道作风,是吃了近处的,强壮了自己,再去吃远处的。
却不想让裴旻察觉了。
阿布·穆斯里姆认可这个判断,说道:“我们算计他,他自然不会配合我们。只是我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还以为将他欺瞒过去了。”
“哼!”莫斯雷马萨又哼了一声,这一声不同于之前的轻蔑,而是带着几分的严肃:“你是不了解裴旻,这混蛋最爱占便宜,无利不早起。我估计他早就知道我拉拢他,挑衅他,不是真的想要立刻跟唐王朝开战。是因无利可图,他才不说而已。现在告诉查士丁尼那个老头,显然是得了好处,要让拜占庭记得他的恩。那家伙的心思,可瞒不过我。”
他来回走了几步,道:“只是这样一来,偷袭君士坦丁堡的计划就告吹了,将兵马调至疾陵城,让兵士在城中训练休养。”
阿布·穆斯里姆一脸肃然的说道:“果真还是要跟唐王朝先打一战?”
莫斯雷马萨重重的点头道:“必须打,在我眼里拜占庭是狼,而唐王朝是猛虎。我们偷袭君士坦丁堡不成,只能先打虎。狼不敢招惹受伤的狮子,老虎却敢。我们要是先对付狼,只会给老虎下手的机会。不如先咬死老虎,再回过头来对付狼。”
*******
姑臧城!
“那头狮子将狮军团调来了疾陵城?”
裴旻先收到了孙周传来的消息,其次又得到了封常清的确认。
不只是如此,连查士丁尼都亲自给裴旻送来了感谢信以及一些拜占庭的特产。
“看来是真的放弃对付拜占庭了!”裴旻将几分消息综合,交给孙周归档,随即又道:“帮了他们怎么大的一个忙,却只是来了一封感谢信,还有一些身外之物,实在是小气。要不是他们正让阿拉伯轻易吃了,会助长敌人的气焰实力,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他们。”
军事参谋高适摇头苦笑,却是深入了解自己这位裴帅,越觉得他深不可测之余,又有几分童趣。
这联盟明明是他一手策划的,到现在却满口抱怨,大有失策的感觉。
其实高适是不了解裴旻的真正想法。
裴旻是不想见到阿拉伯轻易的攻取拜占庭,并不是不想见阿拉伯攻打拜占庭。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在华夏是耳熟能详的。
只是阿拉伯放弃了继续图谋拜占庭的心思,转来谋取西域,显然是不愿让唐王朝占这个便宜。
裴旻心底最佳的战略失效,嘴里自然抱怨了几句。
果然是不能将胜利的希望寄托于敌人的愚蠢上。
“对于莫斯雷马萨威逼西域的举动,我们应该怎么回应?”
裴旻突然想考一考高适。
作为陇右、河西的最高军事统帅,裴旻面临着一个尴尬的情况。
陇右、河西两地将帅无数,有王忠嗣这样的名帅,有哥舒翰、高仙芝、仆固怀恩、张孝嵩、崔希逸这类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也有李嗣业、折虎臣、李翼德、安重璋、浑释之这样的猛将。
更有张九龄、李林甫这样的宰相才,至于文人那就更多了,什么王昌龄、王维、王之涣之类的。
唯独军事上的参谋极少,唯有高适值得培养。
也幸亏裴旻自身的特长是布局谋略,尤其是得李靖的承传后,战略布局,进步更大,正好弥补了军中的缺陷。
但总是自己一个人思考,每个商议的对象,也是大问题。
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何况裴旻还是很谦虚的,不敢妄称是智者。
所以对高适的培养,也有些不愧余力。
高适沉吟了半响,说道:“属下觉得不变应万变。”
裴旻大有兴趣的说道:“原因何在?”
高适道:“我们与阿拉伯现在可以说是势同水火,可这大国与大国之间的争锋,绝非小国之间的敌对冲突可以相比的。他们、我们都不敢贸然开战,双方的实力越强,越是如此。我们了解他们,他们自然也了解我们。天时、地利、人和,向来是决胜的因素。”
“也就是所谓的机会,阿拉伯表面上是战意滔天,但是他们真要打,早就动手了,何必婆婆妈妈做女儿姿态?”
“以在下的愚见,阿拉伯他们的目的是造成西域的恐慌,以势压人。让西域诸国心中生恐生惧,从而自乱阵脚。”
“我们若是过于在意,必然会令西域诸国更加自危,甚至出现倒戈的局面。”
“一但西域局面失控,就是阿拉伯出兵之时。”
“我们不动,反而显示我们的信心,让西域诸国更加安定,无懈可击。”
裴旻笑着鼓起了掌,“分析的很深到位。不过你忽略了一点,战略远比战术更加重要。看事情最忌讳的就是看一点,你将点看的在如何透彻,却忽略了全局,反而会陷入自己布下的迷障无法自拔。”
高适原本是极为自信的,听裴旻这样一说,脸瞬间垮了下来。
裴旻笑道:“你忽略了吐蕃,阿拉伯做好了一切准备,吐蕃却没有。尤其是他们原本打算利用我出兵西域的机会,为将来夺取河西探路。可是遇上了忠嗣,非但路没探成,还折损了两万多兵士。为了不让达扎路恭失去威信,吐蕃的赞普因为达扎路恭直攻下了忠嗣放弃的子亭守捉,特别给了嘉奖,简直掩耳盗铃。”
高适大悟,说道:“阿拉伯也是在等吐蕃?”
“不错!”裴旻眯眼道:“能够双拳出击,那头狮子不会愚蠢到独自行动,为他人做嫁衣的。这里也就是我们能够争取到的时间,有忠嗣在,吐蕃想要安心的休养,可不容易。”
高适双手一合,笑道:“不止如此,还可以让南诏入侵吐蕃大后方。这样一来,吐蕃必定难受之极,更难与阿拉伯配合。”
他见裴旻不为所动,大悟道:“裴帅这是已经出手了?”
裴旻笑道:“此事不归我管,但陛下已经下旨,让剑南防御使支持南诏,收复他们六诏为吐蕃侵占的领土。所以阿拉伯想要双拳出击,那是痴人说梦。他以为我会给他这个机会?明显不能!”
高适叹服道:“裴帅思绪周全,属下裴府。只是这彼此僵持,就不知什么时候开打。”
裴旻轻笑道:“这个轮不到他们来定……”
“我说的才算!”
轻轻的五个字,由口而出。
兵事最机会被动。
裴旻也从来不打被动的仗。
他拖延时间是在等高昌仓的建成。
只要将时间拖到后勤无忧,什么时候开打,将会由他决定。
阿拉伯、唐王朝这东西方两大帝国的对决,他,裴旻,才是主导者。
盛唐剑圣 第五章 名字与礼物
现在唐王朝、阿拉伯帝国之间风声鹤唳。
但还未到真正动手的时候。
就如下棋博弈。
双方都在进行开场的布局,只要到了机会来临的时候,就是真正厮杀的开始。
故而不管彼此的局势再如何的紧张,裴旻这里却是悠然自得。
反正高昌仓一日不建造成功,舱内粮食一日不储蓄完备,裴旻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古代的战役可不比现代的热兵器。
尤其是关系东西方命运的大决战,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决出胜负的。
打个一年两年,那是正常的事情,甚至三年五年都未可知。
就如历史上的长平之战,才第一阶段,秦赵双方就打三年。
要不是赵王愚蠢,临阵换将,用赵括替换了廉颇,天晓得会打多久。要知道白起在廉颇手上,并没有占到便宜。
没有足够的后勤粮草支持,裴旻真没那个胆子拉开东西大决战的序幕。
故而裴旻有足够的时间在家里陪着母亲妻儿。
小七、小八已经到了开始学知识的年岁了。
裴旻除了传授儿女读书写字之外,也开始留意自己儿子、女儿的特长。
裴旻发现小七喜欢涂鸦,每每功课做完无聊的时候,会用笔描绘眼前的事物,而且有模有样,能够看出画得是什么。
不像裴旻当初,用火药画一只狗熊大脸,化成了一张狗脸。
至于小八也越来越内敛,喜欢看书,年纪不大便有书不离手的感觉。
裴旻也特别关注了细节:相比正统文集,小八更加喜欢杂文,各种各样的杂文,也令得裴旻完全不知自己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培养才好。
裴旻去后院陪母亲说话。
裴母正好说道小七、小八,说道:“小七、小八的性子要是调换一下就好了。小七越来越野,这么大的都督府好像困不住她一样。反倒是小八,文文静静的,手上有本书,蹲着个地方就能呆上个把时辰。”
老人家也没有别的意思。
她虽是贫苦出身,可自幼是在世家里长大的,眼界远非寻常妇人可比。
裴家也是门阀世家,只要是门阀世家都有一种通病:门阀政治联姻。
世家中对于族中女子的培养是不愧余力的,什么三从四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必学项目。
一个知书达礼的女性,也自然成为大众读书人追捧的目标。
故而大多士子都热衷于迎娶名门望族的“五姓氏女”为荣,将进士摧第、娶五姓女作为人生两大目标。
裴母自然希望自己的孙女是个抢手货,能够嫁一个好人家。
未来衣食无忧,吃住不愁。
娇陈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裴旻正好听见,说道:“不换不换,就这样子,正好。媳妇娶进门,我们可以看着,可女儿嫁出去,那就看不到了。过于文静,受欺负了怎么办?咱裴家的女儿,哪有给人欺负的道理。再等她大些,我还要教她武艺呢。”
裴母气道:“又说浑话,我看小七、小八就是给你宠惯的。”
裴旻赔笑道:“哪有,孩儿是真觉得小七、小八已经很好了。小七喜欢涂涂画画,孩儿打算向这方便培养看看。这个时代最好的画家在长安给陛下画画,我是请不来。但第二好的就在姑臧,可以给小七当老师,兴许培养一个画坛名家也不一定。这身为画坛名家,少不了游历四方,向往外边的世界也是正常。”
他说的自然是王维。
“摩诘之诗,诗中有画,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苏东坡大大的赞美,自然差不了。
“至于小八,这个孩儿还没看出来。不过一个喜欢看书的孩子,自然聪慧,未来能差得到那里去?也许是大文豪,也许是萧何、管仲之类的相才,更有可能是张良、诸葛、王猛之类的王佐呢。”
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对于自己的儿子,裴旻是寄予厚望。
这也是每个父母的心声。
娇陈听了也是一脸向往。
一旁的公孙幽更是羡慕,这过门也有大半年了。裴旻对之也是宠爱有佳,但不知为何,肚子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裴母也乐了,笑道:“说的跟真的,真要有着成就。娘梦里都会笑醒喽……”
裴旻立刻接话道:“那可不好了,娘亲,今晚睡不着觉了。”
裴母笑了一会儿,说道:“好了,不闹了。小七、小八今年不小了吧。也不能总是小七、小八的叫着,是时候给他们取了名字了,也不知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人家的孩子,两三岁就有自己的名字了。小七、小八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们取。”
裴旻笑道:“这不是小七、小八叫的顺口嘛,其实名字早就想好了,没有说而已。”
娇陈也一直在意这事,只是没有开口催促,目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裴母也急切道:“叫什么?”
“裴沐雨、裴栉风,你们看如何?”裴旻将他思考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两个名字,说了出来。
不要问为什么六个很久。
“裴沐雨、裴栉风!”
裴母、公孙幽念着这个名字,一时不懂其中含义。
娇陈作为长安第一名伶,那是文采斐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道:“这是《庄子》里的?”
裴旻颔首道:“《庄子·天下》曰:昔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橐耜而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胈,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
“我希望小七、小八不管未来如何,即便是淋着暴雨,冒着狂风一样能够,一样能够砥砺前行。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小七、小八未尝世间冷暖,我倒是希望有机会能让他们经历一些风雨,有助于他们成长。”
裴母立刻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名字受风淋雨就够了,还真想让他们受苦?娘可不答应!”
裴旻讪然一笑道:“孩儿也就说说。”
好说歹说,总算将小七、小八的名字定下来了。
不过小七、小八对于自己的新名字有些感冒。
尽管裴沐雨、裴栉风并不难听,可远不及小七、小八直爽。
两个小家伙还是喜欢习惯小七、小八这个名字。
原本裴府的一切内在事物皆是娇陈一人处理的。
娇陈处理的事无巨细,一直也没有出差错。
但因诸事繁杂,又有小七、小八需要照顾,颇为劳累。以至于洮州三作坊,长安的客栈酒肆以及洮石店铺,多年未有过问了。
只是偶尔查查账,确定一下账目没有大问题,就任之由之。
原本洮州第一富豪的地位,再一次让龙家超越了。
固然裴旻、娇陈他们都不在乎这些,却也从侧面佐证了一个道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不管是什么行业,你不前进,立刻就会有人超越。
公孙幽入门,解决了此间问题。
公孙幽走南闯北,更兼要照顾一个爱惹事的妹妹,为人婉约多谋,刚柔并济,对人处事的手段,比及青楼出身的娇陈更胜一筹,为娇陈分担了不少的工作。
尤其是府中的对外事情,皆让公孙幽负责了。
公孙幽这日找到了裴旻,说道:“裴郎,再过不久可就是忠嗣的生日了,应该准备什么礼物送去?”
古代这边不兴生日一说,通常过生日的都是上了年岁的老者,故而称之为寿辰。
如王忠嗣这样年岁的人是不过生日的。
不过今年不一样,今年王忠嗣二十岁。
古人以二十为弱冠,二十这年的男子一般要由长辈行冠礼,只有行了冠礼的男子,才能算是成年。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
王忠嗣年少老成,为了早日上阵,媳妇都取好了,冠礼自然免了。
这代表成人的年岁,裴旻作为兄长送一份大礼,是理所当然的。
裴旻笑着回身搂过公孙幽的小蛮腰,笑道:“这份大礼就不用夫人操心了,礼物为夫早在八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这大白天的,裴旻如此亲昵,公孙幽的脸上难免露着些许羞意。
裴旻笑道:“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等会儿我去你房里。”
公孙幽眼中的点点羡慕,裴旻也看在了眼中。
身为丈夫,裴旻自然要满足自己夫人的心愿,为之鞠躬尽瘁。
公孙幽本想拒绝,想了一想,又同意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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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驿!
王忠嗣躺在青海湖的草地上,微风轻轻地拂过他的面庞,隐隐带来泥土与小草的芳香。
躺在草地上,闭起眼睛,耳边万籁俱静,真有一种隔离尘世的感觉。
自从来莫离驿上任已经有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王忠嗣的官职已经从选锋军军使变为了左威卫将军、莫离驿都督,封清源县伯,地位上升了四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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