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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不信
沉默了半晌,李隆基才长叹道:“委屈你了!”
裴旻肃穆的摇着头道:“臣深知一点,有国才有家。身为军人,国家有难,责无旁贷。”
“好一个有国才有家,好一个责无旁贷!”
李隆基动容的长身而起,说道:“朕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十数年,静远对我朝的贡献!朝廷有今日的开元之势,静远之功,无人可比。此役过后,朕许你郡王之位,以示嘉奖。”
武将封王并非没有前例,但是开元一朝,却没有这个例子。
一但真的受封,裴旻毫无疑问又开创了开元朝的先河。
裴旻并未显得多少高兴,而是带着几分的为难,欲语还休。
李隆基诧异道:“静远可是还有话说?”
裴旻当然有,只是有些犹疑,毫无疑问,现在是最佳的开口时候,深深一拜,道:“臣还有事相求!”
李隆基挥手道:“静远不妨直说,无须这般客气。”
裴旻并未起身,依旧弯着腰道:“陛下此次同时与吐蕃、阿拉伯交战,粮草是决胜的关键,后勤至关重要。若有半点偏差,将前功尽弃,西域不保。臣深知无这个先例,还是恳请陛下准许臣负责粮草的运送调配,以应万全。只要战事一结束,臣主动去位,绝不迟疑。”
经过章仇兼琼、鲜于仲通一事,裴旻心底已经有了一丝不安。
很多事情往往问题不是出在敌人身上,而是自己人作祟。
他的大战略就是这样,一点点的让自己人搞垮,搞崩盘的。
现在的一攻一守,已经是逼上梁山的打法。
再有任何偏差,便是裴旻也无能为力。
裴旻不敢再将后勤事务交给外人,这也是他特地来长安的主要原因目的。
讨要粮草大权。
李隆基看着拜服身前的裴旻,大步上前将之扶起,笑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
他抓着裴旻的手道:“非常时刻用非常之法,朕比任何人都相信静远对朕,对我大唐的忠心。朕即刻追加静远为陇右支度使、营田使,河西支度使、营田使,知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河西、陇右以及西域米粮供给,皆由静远全权负责。”
他说着,还重重的拍着裴旻的手背,表示自己的放心。
“臣领旨谢恩!”
裴旻能够感受到,李隆基这轻轻托付的厚重。
支度使是主管军需的官职,职权是支付财用﹐调拨物资。而营田使掌管屯田诸事宜,负责境内的军粮。若再加上节度使的兵权,几乎等于是军、粮、财一体,无异有了裂土封王的权势。
至于知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意味着西域所有附属国皆是裴旻的下属,有权处理西域一切事物。
此令只要一得通过,裴旻将会是名副其实的西北王。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裴旻比历史上造反的安禄山还要有权势。
“陛下,臣以性命担保,绝不辜负圣意厚望,绝不丢我大唐一寸疆土。”
李隆基笑道:“朕记得当初我们就曾说过,朕要比肩甚至超越太宗皇帝,阿拉伯是必过的一关。而静远既是三军主帅,替朕扫平此生最大敌人。朕一直等着这一日,而现在不过是菜前美点而已,让静远先试试手。”
裴旻隐隐约约记得确实有着约定,忙道:“陛下还记得呢,臣都快要忘记了。”
李隆基颇为自得的道:“朕是君,一言九鼎,说过的话,焉能不记得。静远放心一战,朕在长安,是你最大的靠山。”
裴旻得李隆基此话,也是信心百倍,激昂道:“陛下放心,臣先替陛下扫平了吐蕃,至于阿拉伯,终有一日,臣会擒着他们的皇帝来长安为陛下跳舞。”
裴旻并没有在长安多待,目的达成之后,直接返回了凉州去了。
至始至终,裴旻连长安的家门也未进去。
李隆基闻言,更是默然许久,久久无言。
当即他将张说、李元纮、王晙三人叫到了勤政殿。
张说、李元纮、王晙是目前唐王朝地位最高的三位执政宰相,分别负责中书省、门下省与尚书省。
李隆基将裴旻分析的局势跟三位细说。
三位宰相,李元纮是一点军略都不懂,张说、王晙皆有不凡的功底。
对于裴旻的分析、判断,并无异议,对于裴旻出征的提议,也给予支持的态度,但同时也表明了,此战一开朝堂经济压力不小,需要慎重而行。
李隆基也说出了召见三人来的真正用意:“朕打算加封裴国公为陇右支度使、营田使,河西支度使、营田使,知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让他无后顾之忧,全力应对即将到来的决战。”
此言一出,张说、李元纮、王晙都有些呆住了。
李元纮毫不犹豫的高声跳起厉声道:“臣反对!”





盛唐剑圣 第二十六章 皇帝的权力
李元纮对于大唐的前景是忧心忡忡。
李隆基重视军功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故而这个时代的文人都喜欢往边疆投军,还形成了一股风气。
边塞诗的盛行就是因为如此。
作为一个正统的文人,李元纮对此深为忌惮。
一方面担心武人的地位超过文臣,另一方面也担心武人拥兵自重,威胁唐王朝。
裴旻的特殊化早已成为李元纮的心病了,倒不是怀疑裴旻的忠心,而是担心裴旻这样的特例常态化。
一但别的边帅也如裴旻这样军、粮、财一把抓,很容易产生外臣内弱的情况。
裴旻身为两镇节度使兼河西按察使已经让李元纮有些坐立不安,何况是现在陇右节度使、支度使、营田使,河西节度使、支度使、营田使,知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
这命令一下,将意味着大唐王朝的西境,出了关中就是裴静远的天下。
李元纮的这个反对说了异常决绝,恳切的说道:“陛下,此例不可开。裴国公固然忠心,也功盖一方,但古来军、政分立而行,军不管政,政不涉军。而今陛下将西方军政皆委于一人之手,开了先河。日后边帅纷纷效仿,陛下当为之奈何?”
“诚然现在是非常时刻,西方危局,皆系于裴国公一人身上。但越是这样,越不能助长此风。”
“臣,恳请陛下,收回此命!”
他说着,甚至跪伏在了地上。
唐朝并流行跪礼,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才会如此。
张说、王晙意外的没有说话反驳了。
张说、王晙属于鹰派的一员,与裴旻关系匪浅,向来支持裴旻以及张守珪这样的边帅,认为边帅应当有一定的主权。
不然绑着手脚来战,只会徒添伤亡,还容易打输原本能赢的战役。
同时也认为过于故步自封的发展内政,只会导致浮躁散漫,天下沉迷安逸,不知居安思危。
但是李隆基给裴旻的权势实在太重,即便是向着军方的张说、王晙都觉得有些过头了。
李隆基见张说、王晙并未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此刻李隆基对裴旻的信任远超历史上的安禄山,甚至可以与巅峰时期的李林甫相比。
作为一个心大,为了享乐,甚至愿意将天下权柄交给心腹的皇帝,李隆基全无半点顾虑,道:“朕叫你们来并不是为了商议,而是要你们知道朕的意思。身为宰相,你们是有权驳回朕的圣谕,可莫要忘了,朕这里也有罢免你们的权力。”
他说着直接走了。
张说、王晙、李元纮三人听了,瞬间傻眼……
听还是不听?
封建时代,皇帝始终是最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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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裴旻也知道事有不妥,毕竟唐王朝的前车之鉴就在面前。
藩镇割据是唐王朝最大的弊端,但是现在的局面却不容他不这么干。
西方的战局,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
一但有个差池,大唐将会彻底的失去西域。
这东西方的对决,将会以阿拉伯全面胜出。
到那时阿拉伯只要支持吐蕃,威胁河西、陇右之地,唐王朝短期内是没有多少机会重新夺回西域了。
到时候不论西方的历史,还是东方的历史都会记下这一笔。
东西方第一次大规模对决,以唐王朝惨败而告终。
尊严是一种政治资本,输了尊严,唐王朝想要号令四方附属国将会千难万难。
这些年,他们的努力等于化为乌有。
裴旻决不允许此事发生。
在经过陇右的时候,裴旻与哥舒翰遇上了。
哥舒翰得到李隆基的召见,正往长安赶去。
哥舒翰远远的瞧见裴旻,激动的大叫起来:“裴帅,裴帅,能够遇上你,太好了。”
他声音响亮,引得周边人为之侧目。
这突然受到李隆基的召见,哥舒翰心底实在没有底。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不然为何好端端的将他召入京师?
裴旻不在凉州,也没法给他解惑,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一路上他瞪大着眼睛,看着过往行人,就是不想错过裴旻。
果然在途中遇上了。
裴旻此次入京来去匆匆,并未大张旗鼓,让哥舒翰这一叫,立刻暴露了。
在唐王朝能叫“裴帅”的,除了裴旻找不到第二个。
裴旻正好也有话要对哥舒翰说,与他一并进了附近的一个驿站,随便避开人群。
“陛下这突然召见,不会是末将犯了什么错,给弹劾了吧?”
哥舒翰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大过,但是私生活的问题却也一抓一大把,毕竟有钱。
裴旻不管,也许朝廷有人看不过眼?
总之七上八下的。
“你这是做贼心虚!”
裴旻笑骂了一句,也将实情相告:“是我向陛下举荐你去剑南担任节度使。陛下虽未答应,说要见你一面再定。但只要你不出什么差错,这个位子十有八九就是你的。”
哥舒翰大喜过望,节度使,这可是武将梦寐以求的职位,激动的擦拳磨掌道:“太,太意外了,谢裴帅,要不是您的栽培,您的鼓励,我哥舒翰至今不过是一恶赌鬼,烂酒鬼,哪有今日。”
裴旻道:“只要你受了新的任命,就不属于我管制了。”
哥舒翰立刻道:“裴帅……”
裴旻挥手拒绝他说下去,说道:“你知我脾气,我不搞什么派系,你是从我河西军出去的,并不意味着你永远要听我的。日后所有事情你自己做主,我既然举荐你,就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解决南诏。南边的战事,就交给你了。”
哥舒翰闻言登时有些伤感,河西军的烙印早已刻在心底,哪有那么容易舍去。
“不过……”裴旻左右看了一眼,轻声道:“我这里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哥舒翰肃然道:“裴帅请讲。”
裴旻道:“如果你真有这个机缘升任剑南节度使,你麾下应该会有一员大将,他叫鲜于仲通!”
南诏之败,给了李隆基狠狠的一个耳光。
李隆基盛怒之下,处罚了近乎所有南征的将官,就连节度使本人都不例外。
鲜于仲通与王克昭是唯二未受处罚,反而升官的人,便是因为军功出众。
“等我的消息,只要我确定了某些事情,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盛唐剑圣 第二十七章 唯才是用
与哥舒翰分别之后,裴旻回到了姑臧,再一次将张九龄、李林甫、袁履谦、王昌龄、王之涣、牛仙客等人聚在一起,将自己全新的身份告诉了他们。
得知自己的上司再一次升官,晋升为可怕的陇右节度使、支度使、营田使,河西节度使、支度使、营田使,知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都忍不住惊呼出来。
张九龄一脸讶异,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李林甫则是一脸的羡慕,也有些激动。他在裴旻幕府的地位仅次于张九龄。在河西、陇右这一亩三分地,可谓两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裴旻的地位越高,他自身的权势也越足。
李林甫对于权势有着无止境的渴望。
至于袁履谦、王昌龄、王之涣、牛仙客等人结为裴旻感到高兴,却没有想那么多。
“我明日动身去西域,此去之后,子寿(张九龄)负责处理河西、陇右节度使的所有事物,他言如我令!”
裴旻直接开始安排任务。
听到裴旻再一次将重任交给张九龄,李林甫内心深处一丝的忌惮愤慨,又有些无奈。
裴旻完全看不出李林甫的心中所想,这位历史上十大奸相的城府,裴旻早已领会。
可凭借对于他这个人的了解,裴旻也能猜出他此刻的心情,随即说道:“林甫跟我一起去西域,此次在西域,我的重心将会用于跟阿拉伯的那头狮子博弈。西域诸国国王的往来,就由林甫待我负责。”
李林甫闻言,眼睛一亮,这在河西、陇右统筹全局,哪有在西域居于诸王之上更有成就感,大喜过望,道:“属下定不负裴帅器重。”
微微扫了张九龄、李林甫一眼,裴旻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
张九龄、李林甫!
这两个历史上的庙堂对手,到了裴旻麾下依然不和。
他们就如矛与盾,先天的理念不同,天生就是死对头。
但是在裴旻这里,他们却没有如历史上那样相互攻讦,耽误国政。
而是相互争功,看谁干得更加出色。
张九龄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王道政治和李林甫那表面温和公正却不择手段的霸道手段。就如一正一邪,一阴一阳,相互合契的天衣无缝。
固然他们不是朋友,但再大的事情交给他们,他们终有一个能够处理的妥当。
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有能力接手裴旻走后的陇右、河西大局。
不过对于张九龄,裴旻很放心,可李林甫,在裴旻眼中,他就是一柄双刃剑,必需握在自己手上的双刃剑。
裴旻是不会让他离开自己掌控的范围之内的。
当了这些年的上位者,裴旻也渐渐明白了什么的用人唯才的道理。
只要有才,哪怕品行不佳,只要用的恰当,一样可堪大用。
李林甫最善于阴谋,勾心斗角,口蜜腹剑是他的拿手绝活,让他去跟西域诸国国王比心计算计,正是将这把好剑用在了最恰当的地方。
裴旻接下来吩咐的是自己的知己好友袁履谦:“履谦兄,你继续负责高昌仓的建设,就算现在用不上,将来也会派上大用场。高昌仓的存在,更加便利我朝对西方的开拓。”
袁履谦自然领命。
接下来裴旻叫了一声:“仙客!”
牛仙客出来领命。
看着面前这位有些虚胖的胖子,裴旻道:“跟了我那么多年,委屈你了。”
牛仙客不明所以道:“得国公器重,属下深感荣幸,何来委屈之说?”
裴旻也不细说,其实跟了裴旻有些人得到了实惠,有些人其实是给压制了。
就如牛仙客,历史上的牛仙客发展晋升的速度,远比在裴旻麾下快。
历史上牛仙客为河西节度使王君毚器重,被授为节度判官,成为王君毚的心腹。后来王君毚战死。萧嵩继任河西节度使,仍将军政事务托付给牛仙客。他工作勤勉,以诚信待人,深得军民爱戴。
萧嵩入朝之后,多次推荐牛仙客。牛仙客得以改任太仆少卿、凉州别驾,并代理河西节度留后。最后更是直接接替萧嵩,出任节度使,兼任凉州刺史,历加太仆卿、殿中监。
可谓平步青云。
而且牛仙客是开元朝第一位从边疆小吏因为军功而身为宰相的人。
不过牛仙客的能力严重偏科,他不擅于行军打仗,也不擅于文采治世,故而担任宰相期间,几乎一事无成。
但是他对于后勤粮草器械的管理,无人可比。
河西就在他的经营下,充实仓库,修理器械,令得仓库盈满,器械精劲,正是因为这功劳,才给身为六部尚书的。
裴旻麾下人才辈出,牛仙客这种严重偏科的人才就不显眼了,远不如历史上有那般机缘。
“从今日起,陇右、河西的粮草、军械皆有你负责,后勤要是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牛仙客略微一怔,心底涌现一股暖流,这正是他最擅长的工作。
裴旻高高在上,又那么繁忙,居然知道自己擅长什么,自是感动,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要是他知道,如果裴旻不出现,现在的他已经成为地方节度使了,不知还会不会有这种想法。
任命一点一点布下,整个节度使幕府所有的人,皆有重担在身。
裴旻双手撑着案几,身子前倾道:“此战关系我大唐在西域的未来,一步错则满盘皆输。诸公当全力助我,一并面对开元朝至今最大的军事考验。”
众幕府官员一并齐声应诺。
裴旻单独留下张九龄说话。
“子寿,可是担心节度使的权柄过重,不利于长远?”
张九龄见裴旻一语道破心中所想,惭愧道:“裴帅明鉴,属下惭愧。”
裴旻摇头道:“这有什么好惭愧的,你想的也是我想的。我从未有将军政一把抓的想法念头,跟了我怎么多年,你也应该清楚。”
张九龄深深作揖道:“裴帅的品行一直令属下佩服向往,自愧不及,不敢有半点怀疑。”
裴旻笑道:“所以此举是权宜之计,我已经跟陛下说了,只要目标一达成,什么乱七八糟的职位我都自己辞去,绝不让边将成为朝廷的危害,身为军人,只负责打仗就好了。”
人谁无情?
李隆基对裴旻这般器重,裴旻又不是安禄山这样狼心狗肺的存在,焉能有二心?
只要李唐不负他裴旻,他也绝不会负李唐。




盛唐剑圣 第二十八章 大方的鲜于仲通
送走了张九龄。
裴旻着看吐蕃方面的地形图,看着青海湖的某一点,露出了一丝阴笑。
早在多年前,他就想干一件事情,只是时机不成熟。
现在完完全全可以送吐蕃一份大礼了。
这大礼一到,保证让吐蕃上下所有人都会傻眼震恐,然后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可惜,无法亲眼见到吐蕃一众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摇头一脸可惜的,叫了一声:“摩诘,磨墨。”
裴旻取出纸笔,详细的写了一封密信,让人送给远在莫离驿的王忠嗣。
当天夜里裴旻与裴母、娇陈、公孙幽以及小七、小八做最后的相聚。
裴母、娇陈、公孙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固然不舍却也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
小七、小八终究还小,忍不住伤感。
娇陈是望小七、小八成龙成凤,故而平素对他们的教导颇为严厉。
而裴旻却采用无为的方法教导自己的子女,不想给他们太大的负担,由着小七、小八的喜好来,培养他们的特长,平常的管教多是从德行上入手。
只要小七、小八不成为纨绔子弟,裴旻都能够接受。
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
何况裴旻相信自己给小七、小八找的老师都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还能教出两个废材不成?
都说严父慈母,但是在裴旻这里却是慈父严母。
故而小七、小八还是跟裴旻更亲,这也让娇陈很是吃味。
尤其是小七。
小八喜静,不怎么惹事。
小七却是好动,时不时惹些小麻烦,常惹娇陈生气。
裴旻有着中国人特有的习惯,觉得儿子是用来教训的,女儿是来疼爱的。
裴旻这里也成了小七最坚实的避风港。
听到裴旻要远去西域,一去就是几年,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的。
裴旻安抚了好一阵才安抚下来,但依旧不舍的拉着裴旻的袖子。
即便到了深夜,也不舍得松开,小手拉得紧紧地,似乎一松手自己的爹爹就要跑了,不见了。
裴旻只好放弃陪娇陈、公孙幽的打算,用自己临行前的最后一夜,陪自己的小公主。
睡梦之中,小七还是不受控制的松开了手。
裴旻一早起身,小心翼翼的给小七盖好了被子,在那红嫩如苹果的脸上轻轻的一吻,踏上了西去之路。
裴旻并未宣告动兵,而是以军演的方式西去,掩人耳目。
裴旻最重视训练,军演早已是河西、陇右军家常便饭的事情。
对于军队的调集,也没有多少人觉得奇怪。
兼之陇右军、河西军的军纪天下闻名,不会干涉百姓生活,也无人重视,丝毫未有大战来临的那股压抑。
毕竟唐王朝也安逸了多年,即便是凉州这边陲之地,也许久未受兵灾影响了。
民心安逸。
在裴旻动身往西域的时候,哥舒翰与李隆基进行了第一次会晤。
哥舒翰作为将门之后,家族从哥舒沮降唐之后,族中数辈皆为唐王朝效力,从无叛心,无怨无悔。
仅从这点,哥舒翰在李隆基心底就加了不少的分。
加上有裴旻的举荐,哥舒翰自身的军事水平也毋庸置疑。
至关重要的还是李隆基就喜欢哥舒翰这样的异族大将。
李隆基的用人风格向来唯亲,只要得他信任器重,他能让一个蠢货身兼四十余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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