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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绾心

    “你就是个视财如命的财迷啊,亏得爷还担心你会被这消息吓坏了,敢情你这么长时间就在考虑这些事”四爷被尔芙的回答气得想笑,他抬手点了点尔芙的脑门,低声骂道,同时顺手接过了尔芙手里拿着的干布帕子,轻轻替尔芙擦拭着她那头如黑缎般柔滑顺爽的长发。

    “妾身是财迷,但是妾身可不是视财如命。”尔芙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

    四爷闻言,无语地摇了摇头,不过却也放下心来,起码自家小妮子没有被吓坏。

    可惜,他这口气松下来的太早了,因为尔芙现在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去考虑天地会谋逆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房间里的烛火都被熄灭,洗漱过的四爷和尔芙并肩躺在床上,尔芙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腾地一下坐起身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连连摇晃着四爷的胳膊,将已经睡着的四爷从睡梦中弄醒,颤声问道“爷,要是白娇和白芷都是天地会的,那会不会影响到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宗人府那边是不是也会插手调查,那会不会把我也抓到宗人府的小黑屋里去,我该怎么办呢,我要不要主动去找宗人府的宗人令说清楚”

    “停,现在已经很晚了,咱们该休息了”四爷无语地抓着尔芙的肩膀,沉声道。

    “现在哪里是休息的时候,这要是被人将这事捅到皇上跟前去,我该怎么回答,我该怎么替自个儿辩解啊,你知道我当初救下白娇的时候就是顺手做件好事而已,根本就不认识她,而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有经商头脑,想着那些压箱银都压在库房里也是浪费,想着她没事做,才拜托她帮忙开家铺子,绝对不是故意资助天地会造反的。”只是尔芙现在根本就冷静不下来,她也根本听不见四爷的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四爷的大手,连声说道。

    四爷见状,也知道尔芙是吓坏了,只能强忍着困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抚道“你别急,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爷手下的忠仆,不会被别人知道的,即便是真调查出白娇是天地会,也不会牵扯到你的头上,你是正儿八经的旗人,还是堂堂亲王福晋,便是爷那些兄弟想要趁机落井下石,也不会用这件事做借口,你就放心吧”




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她初入府时,也是按照家中长辈的劝诫,并不把侧福晋的那个侧字放在心上,想着按部就班地在府里站稳脚跟,最好是能生下个一子半女的,不管是母凭子贵也好,还是子凭母贵也罢,一点点在四爷心目中留下深刻烙印,最后再凭借家世将尔芙这个改名换姓再嫁到四爷府的继福晋给压下去,顶好是能逼着在四爷心目中地位颇高的尔芙自寻死路,彻底让四爷厌弃了尔芙,而她也可以最终坐正嫡福晋的宝座。

    只是家族的悉心培养,并没有让她拥有一个平和的心态。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初康熙老爷子明明已经有意册封她为四爷的继福晋,现在她却要对着尔芙这么一个妾室扶正的继福晋卑躬屈膝见礼请安,再加上她最近经常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比较,仿佛她这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自甘轻贱地要来给四爷做妾,让她更是难以保持最初的冷静自持,偏偏尔芙还一次次地借着家规找她的麻烦,也不怪她的想法会越来越偏激。

    也幸亏佟佳氏是从小就被教习嬷嬷按照宫中内命妇的高标准、严要求教导出来的名门闺秀,不然估计她咬死尔芙的心都有了,一定会冲动地找尔芙来拼个你死我活,然后最终便宜其他女人。

    今个儿,尔芙再次将她请来正院,又说起份例的事。

    佟佳氏只觉得心底的邪火在一点点壮大,她那双隐藏在马蹄袖袖筒下的玉手,早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力气,这才克制住自个儿伸手抓花她那张俏脸的冲动。

    只可惜,坐在对面的尔芙并不知道她如此剧烈的心理活动。

    作为府里头的嫡福晋,她其实也不愿意用这样刻板的家规去要求府里头的每个人,但是到底不是寻常百姓那样小门大户的人家,家里人口简单,这偌大的四爷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要是不照规矩办事,那用不上半天工夫,这府里头就得乱成一锅粥了。

    “妹妹是新人,照说我这个做姐姐的要照顾你些,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要是人人都让我为她破例,那这家规不就形同虚设了,所以还请妹妹能体谅我这个做姐姐的难处,照规矩办事,把大厨房那边超出份例外的花销给补上。”尔芙见佟佳氏迟迟不肯搭腔,心里头也有些不自在,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哄道,到底是出自康熙老爷子母族的姑娘,她这个做福晋的,也不能不照顾着她的脸面,当真是为难极了,难怪邱氏之前会跑过来特地提醒自个儿。

    虽然为难,尔芙却也没有想要给佟佳氏特殊待遇。

    佟佳氏出身再尊贵,但是既是金了四爷府的门,那就是府里头的侧福晋,和府中其他女眷没有区别,自然也要照府中规矩办,不然反之就会留下无穷尽的麻烦,佟佳氏也难免会觉得自个儿的身份特别,最终生出妄念,她却没有想到,早在佟佳一族将佟佳氏塞进四爷府的那天就是奔着嫡福晋的位子来的。

    “福晋姐姐,您快别说了。

    这事本就是妹妹没有考虑到,姐姐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妹妹还得谢姐姐替妹妹留着几分脸面,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将这事说出来呢,哪里能继续让姐姐为难,稍后妹妹就让人将封了银子给大厨房那边送过去。”就在尔芙琢磨着要不要态度强硬些的时候,佟佳氏已经按下了心头的起伏,重新扬起了笑脸,面甜心苦的应承道,她不会笨到为点散碎银子就和尔芙对着干,也不会连脚跟都没站稳就忙着去挑衅尔芙的嫡福晋权威,她几次和尔芙打交道发现,尔芙这位嫡福晋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冷静下来的她,决定要走曲线救国的路线,撺掇着尔芙亲自将自个儿送到四爷的身边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决定做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态度也显得更加谦卑了,连坐姿都多了几分小心,佟佳氏相信尔芙这样眼皮子浅、且尖酸刻薄的女人,一定会喜欢看到她这样一位贵女在自个儿跟前做小伏低的,不然尔芙当初为什么要玩命地折腾大李氏,愣是挑拨四爷出面,将大李氏的侧福晋名分都给废了,要知道大李氏是府里唯二子女俱全的女人之一,可见尔芙是个如何善妒的女人了。

    不得不说,不同的人,看事情的角度,也会格外不同。

    比如邱氏是尔芙新交好的手帕交,她就觉得尔芙太宽容些,连大李氏那样屡次三番在府中挑事的女人都能容下,若是换做是她,她早就将大李氏赶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最好是让大李氏在外面庄上自生自灭才好。

    而佟佳氏作为尔芙的情敌,她就觉得尔芙格外厌憎,从衣饰妆容到言行做派,哪怕是尔芙喘口气,她都能挑出无数毛病来。

    只可惜,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也迷花了眼睛。

    她并没有看到尔芙的好,也没有看到尔芙的真诚,更不知道尔芙并不喜欢身边人这样小心讨好的样子,本来还打算留佟佳氏在正院这边用午膳,好好联络联络感情的尔芙,扯着嘴角笑了笑,便让人将她送出了正院。

    “稍后让人给大厨房那边送个信,尽量给东小院那边的佟佳氏留下新鲜时蔬,左右她也喜欢这口,至于那些太过精巧的菜式和稀罕的食材,如果在她份例内的,便也一一送过去,别显得我这个做福晋的太刻薄了。”目送着佟佳氏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前,尔芙扭头招呼过在旁伺候的白芷,轻声吩咐道,她相信佟佳氏这样的做派,也保持不了几天,毕竟四爷是个勤俭的人,只好她佟佳氏不是个傻子就会投其所好的改变自个儿的饮食习惯和铺张浪费的缺点。

    短暂的损失,便当做是她对佟佳氏识时务的一种补贴吧。

    “主子,奴婢觉得佟佳侧福晋比起李庶福晋还要更难缠些,她实在是太平静了些。”之前一直在屏风后面书房整理账册的毓秀姑姑闻声,迈步来到尔芙身边,接茬道。

    “难道平静些不好么”尔芙笑着反问道。

    毓秀姑姑不信尔芙听过自个儿的提醒,还看不出佟佳氏的反常举动,也不信尔芙真的还是那个单纯如白纸似的姑娘,她笑着摇摇头,轻声道:“奴婢在宫里的时候,德妃娘娘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那句咬人的狗不叫,佟佳侧福晋从小生活优渥,可以说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地位更是被抬得很高,您突然让她一切都按照府里头规矩来,虽说是情理之中,但是换做奴婢是她,若不是心机深沉之辈,绝对做不到如此冷静的回应,还感谢您的提醒,怕是会当场掀桌翻脸。

    可是您瞧她笑脸吟吟,连半点反感都没有”

    其实毓秀说的这些,尔芙也观察到了,不过她也有些不同的看法,毕竟佟佳氏是从小就被教习嬷嬷悉心教导的闺秀,这点气度和涵养,总该是有的,便是心中不喜,也不可能当场翻脸,所以单凭这点表象就怀疑佟佳氏的用心,她觉得并不准确。

    当然,毓秀姑姑在宫中侍奉多年,看人的眼光不会差的。

    尔芙虽然面上没有将毓秀姑姑说的话放在心上,却也将佟佳氏划归到了情敌的阵营中,如果佟佳氏不来招惹她就算了,她只当府里多养个闲人,可要是佟佳氏真生出旁的想法,别说她就是佟佳一族出来的一个和赫舍里皇后有几分相似的普通姑娘,便是她是赫舍里氏复活,她也不会放过佟佳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曾经对乌拉那拉氏抱有几分歉意,事事忍让,最终害了自个儿的一双子女,这已经成为她心底刻骨的殇,她绝对不允许历史重演,何况佟佳氏本就是来破坏她和四爷之间夫妻感情的小三,她能留着佟佳氏在府里,便已经是她宽容了,若是佟佳氏以为她的宽容就是她任人欺负的短处,那只能说佟佳氏没有赶上好时候,她现在的心比铁石还要更坚硬几分。

    与人为善,却不代表她就软弱可欺。

    待人宽和,却不代表她就没有脾气。

    这老实人发起火,那才更可怕。

    如果说李氏的张狂跋扈流于表面,那么尔芙的心狠就是深藏在心底的,别看轻易不展露出来,但是却并非没有,她也有大把手段能悄无声息地弄死人,别以为她这些年在四爷府里就是白混的,她手下有仁济堂的数位名医在,谁手里没有几张祖传的秘方,白娇早就替她套出来了,百味居的那位前朝御厨,别看一手厨艺都废了,却是最擅长在世间百味中用相生相克的手段取人性命,更甭提炫彩坊那些命妇追捧的首饰、衣裳,只要她稍微动些手脚就能让佟佳氏在不知不觉间,最终浑浑噩噩地变成傻子、疯子

    这些手段,白娇早就通过隐秘的途径传到她的手里,她不过是不愿意手上沾血而已,这也是当初她想要为子女报仇,除掉乌拉那拉氏的时候,特地让白娇去找的各种秘方,只可惜她到底晚了些,让四爷走在了她的前头,让她错过了亲手报仇的机会。

    处理好大厨房的赤字问题,尔芙仿佛一下子就清闲了下来。

    转眼十来天,府里、府外都是风平浪静,她这个嫡福晋的生活里,仿佛就剩下吃喝玩乐这几件事了,不过她却不觉得这是好事,因为四爷通过魏珠手,递给康熙老爷子的密折,居然被康熙老爷子压下去了,这让她有些不好的猜测,越发年迈的康熙老爷子对那些他曾经无视多年的皇子多了几分慈爱之心,却不可能为了这些儿子就放任继承人遇袭这样的大事,唯有康熙老爷子心心念念娇宠着大半辈子的太子胤扔,才能让他不顾四爷的死活和感受,强压住那份调查详实的密折。

    又是一天,四爷按照府里头的规矩,留宿正院。

    不同于其他日子,掐着点才往内院走的他,用过午膳就直接过来了,这会儿正穿着一身夹棉的袍子,神情放松地窝在罗汉床上,和尔芙一块看有些无聊的话本子。

    尔芙在看话本子,他则是在看尔芙。

    许是感觉到四爷过于炙热的眼神,也可能是看话本子看得有些犯了,尔芙扯了扯腿上搭着的锦被,脑袋搭在身后竖着的迎背靠枕上,很是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含笑问道:“其实我真的挺好奇你在密折里都写了些什么,老爷子把密折压下去,你都没有吭一声,这以怨报德的做法,可不符合你四爷这位冷面王的形象吧!”

    “还能写什么呢,左不过就是把陈福调查出来的那些事说说,再将那些死士身上的烙印、使用的武器、还有他们身上的路引等等都描绘下来,一块呈报上去罢了。

    这注定就是个无头公案。

    老爷子会压下来,也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事情,要不是老十四那小子不听我的话,非要将这事当做什么泼天大案的闹到老爷子跟前去,我还真不想用这种小事烦他老人家去。”四爷倒是不觉得那封密折是什么机密,笑着接过尔芙递过来的苹果咬了口,漫不经心的答道。

    “呵呵,你猜我信不信!”尔芙笑着翻了个白眼。

    “爷就知道骗不过你,调查结果证明,那些死士身上的隐蔽处都有被破坏的烙印,经过一些特殊药物的复原,又让刑部大牢里的一些亡命之徒仔细辨认过,确定并非是江湖某些势力所属,最后爷发现那些烙印的形状和索额图的一块麒麟佩很像,虽说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吧,但是我也有一半的把握,确定这些死士是索额图昔年培养的那批死士中的一部分。”四爷闻言,坐正了身子,抬手打发了房间里伺候的宫婢,沉默了片刻,这才带着几分苦涩的叹气道。

    他其实比谁都不愿意相信这些杀手是胤礽派出来的,毕竟胤礽一直都是很支持他继承皇位的,可是证据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又有康熙老爷子的回护,这让他这几天的心情都很低落,甚至连大朝会都借口身体不适缺席了。



第一千七百章
    一直守在外面伺候着的诗兰,忙迎了上来。

    尔芙挥了挥手,指了指暖阁的方向,小小声地提醒道“让外头送水进来吧,我就在这里简单洗漱下就行了,别再吵醒了小七,这丫头昨天拉着我说了半宿体己话,弄得我这嗓子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说着话,她顺手捞起搭在熏笼上烘烤着的旗装,动作利落地替自个儿穿戴好,这外间和暖阁里的温度,还真是有所差异,尤其她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要不是她的意志力坚定,她真想就这么一直窝在床上。

    诗兰笑着应了个声,见尔芙穿戴整齐,这才推开了房门。

    她迈步走到廊下,叫过两个正在打扫庭院的小宫女,低声吩咐她们去厨房取热水,又让小七身边的婢女去准备下干净的帕子,昨个儿也确实是太匆忙了些,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将这些个洗漱用的东西都带过来呢,只带了一套常服过来给尔芙替换,弄得她现在还真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好在房间里穿好袍服的尔芙察觉到了她的尴尬,笑着走到她的身边,柔声说道“不必那么麻烦,简单收拾收拾就回正院那边吧,别忘了咱们正院那边,邱太太还在呢。”

    有了尔芙的吩咐,这一切事情都变得容易了。

    既然没有合适的首饰就先不梳发髻了,也不是非要在西小院这边刷牙洗脸,她让诗兰去小七的妆匣里找出根坠珍珠粒的发绳,简单梳了个马尾麻花辫,又就着拧湿的帕子擦了把脸,随意抹了些防皴裂的油膏,便这样清汤挂面地走出了西小院。

    这也就是亏得时间早,各院的女眷都没有起身,不然

    尔芙披头散发、妆容不整地在府中游荡的事儿就要成为府里头的新谈资了,只不过她自个儿倒是不在意,毕竟她本就不是个特别讲究这些细节的人,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尊荣,她巴不得每天都这样自在过呢

    正院这边,邱太太还没有睡醒。

    她趴在暖阁门口往里面瞟了眼儿,便对着身后跟着的诗兰和诗情摆了摆手,直接转身去到了另一侧梢间的卧房里,重新洗漱,重新梳妆,赶在邱太太起身前,将自个儿收拾得齐齐整整,这才端出亲王福晋的派头,笑眯眯地端着杯热茶,在堂屋上首摆着的太师椅上坐定,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旁边伺候的诗情说着闲话。

    “昨个儿你怎么也不提醒着我一点呢,亏了我后半夜醒过来去了西小院那边和小七一块睡,不然真要让邱太太瞧见我和她同住一张大炕,便是我不在意,怕是她也会觉得不自在吧”尔芙抿了口茶,抹了抹鬓边热出来的汗珠子,笑眯眯地问道,她在现代的时候是经常和闺蜜同挤一张床,这也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在这个时代,这显然是有些出格的,单是坐在这里想想,邱太太一脸懵逼地看着自个儿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极了。

    说起这事,诗情微垂眼帘,很是隐蔽地翻了个白眼。

    她素来知道自家主子喜欢倒打一耙,却没想到自家主子倒打一耙的技术越来越高了,她昨个儿都不知道提醒自家主子多少次了,劝自家主子不要住在暖阁,或是另外给邱太太安排客房,结果自家主子和邱太太就如同一对心灵相通的双胞胎似的,动作统一度如同复制粘贴过般的丢给了她一个白眼,直接将她轰到了房间外头去,偏偏喝醉的主子脾气太爆,弄得她不得不和诗兰换班,让诗兰足足熬了近二十来个时辰没合眼休息。

    当然,她也清楚自家主子的酒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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