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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绾心

    这下原本还有些不乐意的两个人,那可是嘴角裂到了耳根,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了。

    “主子,奴婢刚才听赵德柱说了个消息,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玉清瞧了一眼房间,轻声说道。

    尔芙微微挑眉,问道:“什么消息”

    玉清的声音,再一次的压低了几分,伏在尔芙的耳边,说道:“咱们嫡福晋的父亲乌拉那拉费扬古,前些日子死在了出巡的路上!”

    “啊……”尔芙不由得愣了愣神,发出了一声惊叹。

    玉清忙扫了一眼四周,微微点了点头。

    费扬古病逝了……

    尔芙只觉得被五雷轰顶了一般。

    乌拉那拉费扬古,领侍卫内大臣,正一品,那可是正经的皇帝近臣,相当于现在领导人身边的保镖头目,那绝对是皇帝的心腹。

    四爷没有强势的母族,乌拉那拉氏一族是四爷身边最强有力的支持者,而费扬古作为嫡福晋的父亲,皇帝的近臣,乌拉那拉氏一族的领头人,如今过世,怕是会让四爷失去不少支持吧。

    尔芙再一次恨起了自己,当年为什么就不好好翻翻历史呢,如今完全帮不到四爷,让尔芙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此时的四爷,已经收到了准确的消息。

    九月初一,费扬古病逝,给予祭葬。谥号襄壮。

    四爷已经在书房里闷了一个多时辰了,眼圈泛红,手里头攥着那道寥寥数字的书信。

    苏培盛整个人都已经缩进了阴影中,生怕触怒这位心情不好的爷。

    戴铎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来到了书案前,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在书案上显出了一个黑影。

    四爷缓慢的抬起了头,看着戴铎,沉声说道:“戴先生,可是有事”

    “四爷,如今费扬古老大人过世了,可是您却不能如此颓废下去,想必此时福晋的心情,也很难受,您应该去瞧瞧了!”戴铎被四爷盯得心里头发慌,但是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将话说完了。

    四爷微微挑眉,过了许久,才沉声说道:“先生说得有理。”

    说完,四爷便起身,快步走出了书房的门。

    苏培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站在原地,戴铎好笑的瞧了一眼苏培盛,说道:“苏公公。您还不跟过去瞧瞧!”

    “……”苏培盛瞥了一眼戴铎,一路小跑的跟在了四爷身后。

    戴铎瞧了一眼离去的四爷,看着桌上那一道道细微的抓痕。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书房门再一次关起,隔绝了与外面的联系。

    四爷刚刚穿过垂花门,便听见李氏的声音远远的从东小院传来,一阵阵笑声,无比刺耳。

    苏培盛也顺着四爷的眼神,瞧了一眼紧闭的东小院。暗道:这位李主子的运气,真不怎么样!

    正院,佛堂。

    乌拉那拉氏正跪在佛像前。眼神悲切的看着那悲天悯人的佛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个不听,无声的哭泣,让整个佛堂的空气。都变得悲伤了起来。

    福嬷嬷刚要通报。四爷便拂了拂手,阻止了福嬷嬷的举动,让福嬷嬷去外面守着,独自一人来到了乌拉那拉氏身边,撩起了袍摆,跪在了乌拉那拉氏身边的空地上。

    身边突然出现的身影,让乌拉那拉氏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眼角还挂着未掉落的泪珠。

    “难为你了!”四爷连连叩首。这才单手擦去了乌拉那拉氏脸上的泪珠,看着乌拉那拉氏已经有些苍老的容颜。略带感伤的说道。

    乌拉那拉氏那刚刚因为惊讶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喷涌而出,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四爷胸口。

    “等过些日子送葬的队伍回来,爷陪你回去!”四爷只觉得胸口湿了一片,轻轻的拂过乌拉那拉氏那瘦弱的后背,轻声说道。

    “多谢爷了!”乌拉那拉氏哽咽的说道。

    四爷见乌拉那拉氏的情绪缓和了些,这才扶着乌拉那拉氏坐在一旁的榻上,“咱们本是夫妻,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

    倒是你,千万要保重身子,这些日子,爷瞧着你又瘦了不少!”

    乌拉那拉氏有些激动的又要流泪,四爷取过了一旁的一碗清茶,送到了乌拉那拉氏手边,柔声说道:“你这些年身子就不太好,这次又碰到这样的事情,你若是再哭,也不怕弘晖惦记你么!”

    “弘晖”乌拉那拉氏有些疑惑的问道。

    四爷勾唇一笑,揽过了乌拉那拉氏的肩膀,靠在了靠背上,缓缓说道:“自打这封信送到了府里头,弘晖就一直惦记着你,若不是爷拦住了他,说是爷过来瞧瞧,怕是他现在都已经过来了。

    不过爷想他现在也是坐不住凳子的,等晚上的时候,咱们一起吃顿饭,也好让他安安心!”

    也许真是为母则刚,刚刚还悲痛欲绝的乌拉那拉氏反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爷,您放心,妾身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会让弘晖那臭小子担心的!”

    提起了儿子,乌拉那拉氏原本的伤心,也消散了许多,只是眉心仍然微微蹙起着。

    四爷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这几日你抄上几卷经书,改日爷替你送到宝华殿去供奉,也算是让老大人走的安心些!”

    乌拉那拉氏微微点了点头,四爷又小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了前院。

    爱操心的四爷,又去了一趟弘晖上课的明堂,瞧见弘晖正跟着师傅读书,便也没有打扰,独自一人来到了前院的校场上,随手拿过了一柄长枪,耍了一段工夫,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恢复了平静的四爷,来到了戴铎的小院,取过了一旁的棋盘,拉着这位不善读书,但是却心思灵敏的门客,坐在了矮桌的两侧。

    “陪爷下盘棋吧!”四爷径自摆好了棋盘,这才轻声说道。

    戴铎有些受宠若惊的拱了拱手,半欠着身子,坐在了四爷的对面,单手拿起了棋子,刚要落子,便被四爷架住了胳膊。






第七十一章 怀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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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拉着戴铎下了几盘五子棋,戴铎整个人都变得傻傻哒了。

    尔芙此时则抱着一个刚刚让玉清弄出来的小册子,画着最简单的简笔画。

    一页页连在一起,就是一个正在打拳的小人。

    尔芙对于一直很包容自己的四爷,充满了对偶像的膜拜感,如今偶像心情肯定不好,可是尔芙却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做出了一件看起来很傻的事情。

    这还是当年尔芙的一个追求者,曾经用过的招数。而尔芙也却是觉得这小人儿很有意思,也就学会了怎么去画。

    可是这个时代,没有水笔,没有铅笔,连炭笔都没有,尔芙只能很努力的拿着一根简易的鹅毛笔,一笔笔的画着小人儿。

    辛辛苦苦的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尔芙才画了一小半,但是却已经腰酸背疼的抬不起胳膊了。

    玉清站在一旁,看着尔芙画着一个个很相似的小人儿,很是不理解,但是还是提出了要帮忙的想法。

    礼物,贵在用心。

    尔芙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只是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便重新坐在了桌案后,继续低头画了起来。

    一直忙活到了掌灯,尔芙才算是将小册子上的页脚都画上了小人儿,可是那空白的册子。总是要写些东西才好。

    不过现在,尔芙可是彻底的没了精力,浑身发软的躺在了床上。

    微弱的烛光。透过淡紫色的帷幔,尔芙心里头一阵阵的心疼着四爷。

    迷迷糊糊的尔芙,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是四爷,而她则是他唯一的妻子。

    他为她舍弃了后/宫三千佳丽,为她建了一座欧式风格的小别墅。

    房间里,随处可见纯白色的摆设。欧式的沙发,描金的茶几。

    一张足以躺下四五个人的大床,整套的提花缎面床褥。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两个人相拥而眠……

    一夜好梦,尔芙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肩膀,缓缓的坐起了身子。

    “主子……”玉清的声音。在外面轻轻传来。

    尔芙微微撩了撩床幔。穿着一身中衣坐在了床边。

    玉清忙取过了一旁的袍子,披在了尔芙身上,这才招呼了其他人进来伺候。

    漱口、洗脸、梳头、上妆……

    尔芙瞧着铜镜里,那朱红色的唇瓣,有些不舒服的摇了摇头,说道:“替我洗了面上的胭脂吧!”

    玉清忙取过了铜盆和湿帕子,麻利的替尔芙卸去了面上的妆容,重新浅浅的扫了些珍珠粉。这才扶着尔芙站起了身子。

    “那消息可曾确认了”尔芙瞧着玉兰手里头捧着的玫红色旗袍,轻声问道。

    “确实是真的。昨个儿爷还特地叫了弘晖阿哥陪着嫡福晋用了晚膳。”玉清隐晦的点了点头,“取件素净的袍子过来!”

    尔芙不想怀疑身边人的忠心,但是今天早晨那过于艳丽的妆容和衣裙,让尔芙多留了个心眼。

    过了片刻,尔芙穿上了一身月白色绣粉白色小碎花滚水粉色边,头戴着整套素银缕金丝嵌粉玉的发钗,踩着粉色的花盆底绣花鞋,迈步走出了正房。

    果然,正院里往日花枝招展的女人,都穿的颇为素净,连一贯偏爱玫红色衣袍的李氏,也换上了一身水粉色的旗袍。

    尔芙站在一盆素白色的菊花盆景前面,陷入了沉思。

    往日,尔芙便是个不喜欢大红大紫颜色的人,即便穿着红色的旗袍,也只是穿着粉红色的旗袍,那身水红色绣了大幅暗红色花纹的旗袍,尔芙便从来没有穿过。

    如今府里头出了这样的传闻,可是却有人将那身旗袍翻了出来,这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有心而为呢!

    众人等了片刻功夫,福嬷嬷便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走出了正房。

    “各位主子,咱们主子今天身子不快,还请各位主子回去吧!”福嬷嬷浅浅福身一礼,轻声说道。

    “那还劳烦福嬷嬷多多劝劝咱们福晋呢!”李氏笑眯眯的走上前,说道。

    尔芙看着李氏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头一阵不痛快,微微蹙了蹙眉头,“行了,福晋身子不好,咱们也别在这乱着了,免得吵了福晋休息,咱们还是各自回院子吧!”

    “吼吼……侧福晋这是急着接福晋的班了!”李氏略带挑衅的挑眉,说道。

    尔芙懒得再和李氏废话,转身对着福嬷嬷福了福身,“还请福嬷嬷转告福晋,逝者已矣,还要放宽心才是。”

    说完,尔芙便转身离开了正院。

    被尔芙无视的李氏,很是不爽的拉了拉宋格格,“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能放宽心,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姐姐,还是少说一句吧!”宋氏小声的提醒着。

    李氏微微扬了扬眉,望了望正坐在窗边榻上的乌拉那拉氏,故意提高了音量,嚷嚷着:“唉,真是难为咱们福晋了!”

    说完,李氏便扭着水蛇腰,状若拂柳的往外头走去。

    宋氏等人,对视一眼,对着福嬷嬷福了福身,也离开了正院。

    福嬷嬷瞧着还没走远的李氏,轻啐了一口唾沫,转身回到了乌拉那拉氏身边。

    房间里,乌拉那拉氏穿了一袭黑色绣了大幅银丝纹路的旗袍,头戴素银嵌水蓝色宝石的头面,双目无神的半靠在矮桌上,手里头摩挲着一个锦盒。

    福嬷嬷刚刚走进门,乌拉那拉氏便声音沙哑的开了口。“都走了”

    “是,主子!”福嬷嬷轻声应道。

    锦盒里,铺着软软的绒毛布。两块两寸长的描金竹叶纹的徽墨摆在当中。

    这是乌拉那拉氏前些日子托人从江南带回来的,也是乌拉那拉氏为父亲准备的五十岁的寿礼。

    费扬古,一个标准的满洲八旗勇士,不善笔墨书画,一身弓马骑射的功夫,让领兵多年的直郡王,也是敬佩有加。

    可是自打康熙三十七年。四爷被册封成了贝勒,赐居了贝勒府。

    开府宴客,费扬古作为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的阿玛。也出席了这场宴席。

    而当时正深受四爷宠爱的李氏的父亲,也在邀请之列。

    只是没有想到,李文熚,一个略有几亩薄田的汉军旗小县令。居然借着费扬古不通文采。借机明捧暗嘲。

    费扬古虽然当时并不知道,回府后,还当李家懂嫡庶尊卑,颇有些夸赞之意的和旁人说起了这件事。

    那人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人,跟费扬古解释了李文熚的意思。

    费扬古听后,虽然当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过后却让人请了一个颇为有名的大儒入府做了西席先生,而费扬古也从那天起。跟着儿孙一起读书识字。

    这事原本乌拉那拉氏并不知情,只是后来乌拉那拉氏的额娘觉罗氏见李氏成日围在自家女儿跟前奉承的样子。又想到李文熚嘲讽费扬古的样子,这才将费扬古这些日子的转变原因说了出来。

    乌拉那拉氏原本在听说自家阿玛,居然开始读书写字的时候,便有些觉得想不通,而额娘的一席话,彻底让她明白了这里面的根由。

    李氏,不过就是一个模样不错的汉军旗秀女,要不是看她伺候的尽心,乌拉那拉氏也不会让她留在自己房间里伺候,成全了她,让她生下了孩子,可是她们家却不知道感恩,还如此对待她的阿玛。

    自打乌拉那拉氏年岁还小的时候,便由康熙爷赐下了婚约,一言一行都是有教养嬷嬷严格教授的,虽然很明白内宅争宠的,但是到底是出身在武将之家,性子颇为直爽,并没有想要让这些格格成为内宅争斗的牺牲品,反而,乌拉那拉氏觉得只要嫡长子出自正室,其他的女人,有个孩子傍身,总是好的。

    只是乌拉那拉氏没有想到,她的宽和态度,却让这些人生出了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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