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满楼
梅教授看着赵无定经历了沧海桑田般留下的深沉双眸 , 好像突然慌了神。
但又马上使自己镇静下来,冷淡地开口问:“那她能撑多久?后天就该他们小夫妻结婚了……”
梅教授看着我,面露担心。
我这时通过梅教授刚刚的举动也知道了,原来梅教授并没有在电话里对赵无定那么绝情绝义 , 应该还是有温情在的。
“再怎么支撑到婚礼结束应该不成问题。”赵无定气定神闲 , “到时候你家陆医生总该想办法了,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然后赵无定伸出自己的手,他的食指第一小节竟然干枯了,呈现尸变的特征!
梅教授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担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也染上了?!”
没想到赵无定却心满意足地笑了,一挥手,刚刚尸变的迹象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原来你还是在乎我的 , 梅子。”
“谁在乎你了!”梅教授立马反驳,语气却不大有中气,“快点给我儿媳妇治病!”
赵无定呵呵一笑,“好,马上治马上治,梅子你别急。再来几针就好了,加上药物治疗 , 大部分尸气和毒素已经可以排出了。但你也知道,尸变不是普通疾病类 , 如果不能治根,迟早尸气和毒素还会再次汇集起来……”
赵无定一边解释着,一边用银针继续施救。
一下下地扎在我身上,却一点也不痛,还给人一种释然和新生的感觉。
终于扎完了,我感觉一阵轻松,抬手看自己的状况。
不看还好,这一下我差点哭了。
妈的,我整个左手被是青紫色了,皮肤下的肌肉隐约还有腐烂的趋势。
手上没有多少血液 , 干枯瘦弱,唯独一点点活血在腐烂的肌肉里流动 , 难看极了。
苏小堂这时候端着药过来了,注意到我反常的神色,轻轻咳嗽一声,“别看了小航,来喝药吧。”
我郁闷地收回目光 , 苏小堂一勺勺地喂着药 , “对不起小航 ,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连累了你 , 不好意思。”
“得了得了。”我打断他 , “从小到大老子被你连累得还少吗?也不差这一回了,别自责了。”
我本来想揉揉他的头发表示一下安慰 , 看到我手臂现在这个鬼样子,还是决定不折腾了。
他妈的 , 万一直接断了多吓人是吧。
其实这事儿不能怪苏小堂,要怪也只能怪他那个乡下妇女没见识的妈。
要不是他妈非要他求什么平安符,还不听我劝 , 眼巴巴的把苏小堂的生辰八字送到邪神手里去,至于吗?
苏小堂一个正正经经光明正大的道士,能搞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苏小堂喂完了药,把碗放在一边,定定地看着我 , 认真地说:“真的对不起 , 小航。我以为我可以保护你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保护着……”
我笑了笑 , 也不知道自己脸色现在好不好看,会不会一笑比哭还丑,“没事的苏小堂 , 这么多年都过了 , 咱也不差这一点拖累。我不会不管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吗臭小子?”
苏小堂眼眸却突然黯淡,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他师父赵无定却chā嘴上了,“还他妈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的乖徒啊 , 都怪师父不争气,害得你现在也遗传了为师情场的不得意……”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 这个赵无定八成是年轻的时候追梅教授来着。
现在看这样子还不死心呢,不过他这话可说错了,什么叫一家人,什么叫遗传,苏小堂只是他徒弟又不是儿子。
这个中年男人说话还真是满嘴跑火车,怪不梅教授不怎么待见他。
我喝过药也只能在床上躺着 , 这一天都没下地。
除了喝药扎针,就是睡觉。
第二天也什么特别的 , 不过被允许在院子里走动走动,还是在梅教授苏小堂赵无定三个人的目光监视下,跟看守犯人似的。
按给我扎针治病的赵无定的意思,现在的忍耐是为了明天结婚时的漂亮动人,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肯定遗憾终身。
结婚的这天到了,天才刚亮我就被管家和一大堆人伺候着起床,洗漱打扮。
我被送到一间屋子里,早就有一堆人等着了。
途径陆府的园子 , 我发现不少亲戚已经送走了,外面倒没有刚来那天那么热闹。
我坐在大大的全身镜面前 ,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慢慢被下人们jīng心装扮成我妈都认不出的样子。
这些人都喝了赵无定开的符水,不会被我的尸毒感染,才敢这么大胆地接近我。
按照我们这的传统,现在是不能见婆婆,也不能见自己家亲戚的。
但我还有钱如云啊 , 这个伴娘总可以见 , 毛手毛脚忌讳吧?无聊至极我想起了这个小姑娘。
我对她还蛮有好感的 , 挺安分挺温柔一妹子。
搞定一切装扮了 , 一位中年女士给我端上来那条死沉死沉的外国链子 , 我叫苦不迭,却只好被服侍着带上。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啊,怎么还不见我的伴娘小护士呢?
当我向管家问起的时候 , 老管家只是恭敬地行了礼,“已经派人去接了 , 少nǎinǎi请放心,马上就到。”
我看着管家一副稳重行事的模样,虽然相信他们 , 还是不免担心,“不过这个时候,伴娘应该早到了 , 一直要陪着新娘的。我怕有什么事 , 你打电话去问问。”
“好的 , 我这就去打,少nǎinǎi请等候少时。”
老管家始终恭敬稳重,看样子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 不会轻易慌乱。
但他打完电话来回话 , 整个人却不复刚刚的稳重从容了。
甚至脸上还有些担忧和不知所措,他隔了一会儿才放下手机,对我汇报着,“不好意思少nǎinǎi,钱小姐可能来不了了。”
“怎么了?她为什么不来了?”我现在很无聊 , 正缺一个说话的伴娘呢。
“这个 , 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她家里没人,我们接不到。”老管家尽职尽责地回复着,拱了拱手。
“哦,我知道了。”我无心应了声。
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耽搁了吧?我思忖着,反正一会儿就能看到田欣赵静她们了,大不了再无聊一会儿呗。
又被下人侍候着捣鼓了一番 , 一身行头终于搞定了。
老管家领着我往前厅走去,一路过来 , 看到的最多还是陆府的下人。
因为我这边苏家湾的亲戚几乎都送走了,而陆怀臻这边的亲戚有的还没到,所以显得人少,反而比之前寂寥。
我和老管家走了一阵子,突然问他:“老先生,您是群演吗?”
“是的是的,我就是影视城跑龙套的。平时就露个背影什么的,这不是陆先生给的报酬丰厚,我就破例来演管家了吗?”管家乐呵呵又不失礼貌地回着话。
我却感觉不对劲了,跑龙套的群演能有这么高的素质?
谁信呐。
这老管家分明气质不凡,怎么看都不像个群演。
还有这陆府请来的下人演员们 , 如果只是演员,哪里会把事情做得这样分毫不差,跟真正在大户人家侍候过的丫头奴才一样?
就是因为他们超水准的演戏水平 , 导致我苏家湾的亲戚都对此深信不疑,认为我爸妈过上了天王老子一般的贵族生活。
我疑心很重,试探着问管家,“那您能告诉我,您接过的戏都有哪些吗?”
“这个,和少nǎinǎi说您可能也不太懂。我接的都是些任务活儿 , 通常人都是一晃而过。后来我自己也都不一定能看出来 , 干我们这行的 , 只管拿钱就行了 , 让少nǎinǎi见笑了……”老管家眯着眼笑 , 解释道。
我早知道这种年纪的都是人jīng,打起交道来很难缠。
但没想到他嘴竟然这么圆滑顺溜 , 一点追问的余地都不给我留。
我没辙了,只好问他:“那婚礼完了,我还能看见老先生您吗?”
“自然不能了 , 那时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当然该拿钱走人了。”老管家把我伺候着上了一辆婚车,面容慈祥地坐在我旁边。
其实经过这几天的相处 , 我还看这个老管家挺顺眼的。
陆府在他和一众人的打理下,也变得跟真的贵族府邸一样气派堂皇,再也不是之前我看到的荒草丛生的鬼宅模样了。
唯一令我好奇的就是 , 这群人绝不是演员 , 所以他们到底是谁 , 从哪来的,本来身份是什么……
我看着带着白手套的自己,隐藏在白色布料下的手已经彻底尸变,现在是跟石膏一样的僵硬 , 死人一样的死灰色。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 说不定婚礼进行到一半,突然尸变爬上xiōng膛,爬到了婚纱裹xiōng以上的位置。
然后被眼尖的看见,发现我竟然是个僵尸新娘……唉,真是担心死了。
可是我现在是束手无策 , 只能希望陆怀臻一早就在目的地等着我 , 早就有了解决办法了吧。
随着一大列婚车来到教堂门口,我这下才意识到,这是一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西式婚礼。
之前我和陆怀臻在灵堂拜得是中国本土的中式婚礼,所以补办的是全西式,陆怀臻还真是上心。
我往里面偷偷瞟上一眼,发现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
不少熟悉的面孔 , 是我苏家湾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当然,更多的是不认识的 , 看样子非富即贵,应该是陆怀臻请来的人,甚至还有几个在电视上看到的小明星。
除了就是和陆家出身相似的学者教授一类,男的女的,老头年轻人,反正齐刷刷地坐在那儿,显得主人倍有面子。
这些都打扮高贵不俗,偶尔交谈也是小声温和。
我湾里的那些与之相比就太丢人了,大老爷们到处喧嚷 , 女人们也带着孩子闹腾个不停,乱扔瓜子乱吐痰什么的 , 完全不忌讳。
我顿时觉得有些丢人,但没办法,谁叫我出身在这群人之中呢。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进高大巍峨的教堂,一步步,高跟鞋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很多视线都往我这边投过来 , 虽然我心里很紧张 , 但还是尽量克制自己 , 让自己保持步履平稳 , 呼吸正常。
这么重大的场合 , 可不能丢人,我心里鼓励着自己 , 然后一路走到了牧师面前。
这个纯外国牧师用流利的英语问着我什么,老子一句却也听不懂。
我呆呆地看着牧师 , 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互动。
然后喧扰的bgm突然停止,全场都看着我和牧师,我立马变得更窘迫了 , 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好在田欣还懂两句洋文,她不忍心看我难堪,走到我身边提醒我 , “牧师问你 , 新郎在哪儿呢。”
“新郎……我怎么知道新郎在哪儿……”我下意识地说道 , 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放在这里多么的不合适。
牧师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隐晦,我没有放低自己的声音,就按照平时的嗓门回答 , 所以周围不少人也听见了 , 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听见他们讨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新娘一个人晾在这儿,新郎该不是要逃婚吧……诸如此类的猜测不断从他们嘴里分析出来,听起来还头头是道的。
外国牧师好在还懂几句中文,看我实在听不懂外国话 , 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没有新郎 , 婚礼是不能进行的。”
我突然觉得这个牧师是陆怀臻专门找来惹事儿的吧?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九十章:婚礼取消
谁说没有新郎了?也许陆怀臻不过是要迟到一会儿,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格外难听 , 跟要砸摊子似的。
刚开始其实我还和围观的人一样有点担心,但被外国洋鬼子一说,却立马变得笃定:陆怀臻一定不会爽约的!
我对田欣低声说:“告诉这个洋鬼子,新郎马上就来,路上堵车了而已。”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英语口语好是多么得重要。
要是老子能说 , 一定气焰嚣张地怼回去 , 让牧师可闭嘴吧。
好在田欣已经考过了六级 , 说这点话应该没问题。
没想到还没等田欣翻译我的意思 , 那个牧师带着火气地开口:“新娘,你也太不尊重牧师了!什么洋鬼子?这就是你们中国人对牧师的态度吗?”
原来他还懂不少中国话嘛 , 那刚刚为什么憋那几个字都那么困难,搞得我还以为他中文不行。
这话一听 , 我们村好多人却按捺不住了。
尤其是我妈和我爸,一听我被牧师针对 , 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训那个龟孙子。
还好周围有亲戚劝住了,死死地按住了我蠢蠢欲动的爸妈。
“今天是你家闺女结婚,动口不动手 , 我们骂骂就好了。”
“你们洋人还不会说话呢?!刚刚那叫什么话,什么叫没有新郎?没有新郎我们会结婚吗?”
“依我看,这洋鬼子就是来拆台的,工资都不想要了。”
……
我们苏家的不少亲戚你一言我一语就说开了 , 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激动模样。
反观陆家这边的人 , 大多淡然自若 , 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眼里不起一丝波澜,顶多面色有些嫌弃。
梅教授好一点 , 只是皱着眉头默默看着。
场面顿时变得很尴尬 , 没有谁再说话,就这样僵持着。
不少人带着看戏的表情打量着这一切,可我一点也没有办法,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白手套蔓延的尸斑,感觉下一秒它们就会钻透手套bào露在众人目光之下。
我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 花童送来的捧花都有些拿不稳了。
陆怀臻为什么还不来 , 他真的要悔婚吗……我脑子里不安分地转着这些念头,烦躁得很。
“之前我就好奇,陆医生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一个农村出生的女人,这不,门当户对还是有道理的……”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毫不客气地说着嘲讽的话。
我正要看看是谁的时候 , 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看远处只是朦朦胧胧的一片 , 一点也看不真切。
我心里一惊,完了,该不会是尸变已经蔓延到脸上,挡住眼睛了吧……
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出来,看出来我又该怎么办……我无措地想着,都快忘了刚刚谁说了什么了,那个女声却重新响起,“依我看啊,这说不定就是一场假婚,是陆医生和大家开玩笑呢。”
我突然心里变得很难受 , 带着窒息和绝望,跟被无边无际的cháo水突然漫过来 , 完全被淹没一样。
还伴随着尸毒的快速蔓延,我忍不住跌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即使被这么多人看着十分难堪,我也站不起来。
而且感觉心头一涌,喉咙有腥甜的液体滚了上来。
我忍住要吐血的冲动 , 然后感觉身子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
“小航 , 既然陆怀臻不来 , 咱们就不等他了 , 啊?”耳边是苏小堂的轻声细语 , 我虚弱地靠在他肩膀上,感觉头都要炸裂了 , 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嗡嗡作响。
我忍不住扶着头,“小堂,我好难受……”
难道是尸毒要蔓延到脑子了吗?
说不定我苏小航这一次 , 真的该玩完了。
“不怕小航,有我在,我带你走。”我感觉自己被苏小堂突然抱起来 , 然后带着我一步步离开。
原来头痛到极致会这么难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由自主了,变得梦幻、虚浮。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剧痛中一点点丧失 , 我忍住要昏睡过去的冲动 , 自以为用了很大劲 , 其实几乎没有多少力度,抓住苏小堂的衣角问:“为什么会这么快……你师父不是说、说可以等到婚礼结束吗?”
“尸毒蔓延的速度,除了跟运动有关,激昂的情绪波动也会加速 , 知道了吗?”苏小堂气喘吁吁 , 却抱着我坚定地走着。
所以是我情绪太激动了吗,因为担心陆怀臻真的不来婚礼……看来还真是自作自受呢,苏小航。
既然不来,那就不来吧。
我突然看透了,对陆怀臻不再抱有希望。
我硬从苏小堂身上挣扎下来 , 站都好久才稳住了颤抖的身子。
虽然我现在看不清周围的人什么样子 , 但我知道,他们一定都看着我,带着或担心或看戏的目光。
我强忍着肺里和嗓子里的不适,费力地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宣布:“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我宣布,婚礼取消……”
我每说几个字都要停下来缓一缓,免得直接吐出血来就不好看了 , 这儿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丢人也要有个限度。
也许是我心里还是不舍 , 或者说难过,我感觉头越来越痛,简直要炸了。
我无力地靠在苏小堂身上,听见牧师无动于衷地说:“本来就该取消了,新郎都没有的婚礼怎么叫婚礼,不过,该给的费用还是要给的。”
可算是让这个牧师给怼回来了,要是我现在正常着,一定狠狠地嘲讽出去。
但由于我现在说个话都他妈费劲 , 我决定不和这个外国牧师斤斤计较。
苏小堂贴心地扶着我,对牧师冷冰冰地说:“钱是要给的 , 但是,您总不能拿了钱却不办事吧?”
“你想让我办什么事?”外国牧师很疑惑,“反正,新郎不会来的,我还能做什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牧师为什么笃定了陆怀臻不会来?
而且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陆怀臻真的没来,是临时有事走不开吗……我胡思乱想了一阵子突然清醒过来。
“嗯 , 你说得对。既然新郎不来 , 那就取消了婚礼吧。”我一字一句地对牧师缓慢地说着 , 身体和jīng神都饱受着非人的折磨。
我感觉心很痛 , 像用刀子一刀刀凌迟一样 , 而且肺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翻涌着。
这种感觉令我极其不安,我怕下一秒我全身都尸变了 , 然后被我的亲戚和其他人都看在眼里。
真的,很想离开 , 快点离开……迷迷糊糊我感觉苏小堂抓起了我的手,他郑重许诺道:“小航,我愿意娶你。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九十一章:生生世世
他的话掷地有声,特意放大了嗓音宣告所有人。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 , 苏小堂他妈一步踏了出来,着急地喊道:“小堂别闹了!这是人家的婚礼,不准捣乱!”
我突然意识到苏小堂说了什么,“苏小堂你瞎说什么,快带我离开,别磨蹭了。”
“你愿意和我离开?”苏小堂的话里带着惊喜 , “小航,你是不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我他妈真想一巴掌糊到这傻小子脑门上 , 可惜我现在连看清他脸在哪儿都做不到 , “答应个pì , 老子现在看不到路 , 快带我去找你的混账师父,让他想想办法,我不能就这么瞎了……”
“小航 ,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陆怀臻有什么好。”苏小堂幽幽说了一句,然后带着我离开了。
我被他抱着 , 几乎是用小跑的速度离开了这个令人难受的教堂。
一路上,我昏昏沉沉地想着,要是我真的死了 , 该怎么办。
我以前费尽心血收集的cd和专辑什么的,就送给苏小堂吧,反正他也喜欢 , 当做我留给他的遗物也好。
至于小白 , 虽然是陆怀臻府邸里带出来的 , 但不用还回去了。毕竟是我家家仙的后孙,留着我家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让我爸妈帮忙好生照看着 , 想必他们也不会那么不通情理。
我还要一个只有自己能看的笔记本 , 隔上两天会记录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个本子谁都不给,让他们烧给我吧……
就快要昏过去了,我听到耳边一声冰冷严厉的质问,“苏小航,你竟然敢和别的男人鬼混到一起?”
我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高瘦匀称的身影。
顿时我满腹的委屈就忍不住了,飞快地跑上去一把把人抱住 , 然后眼泪跟绝了堤的洪水一样不要钱地外流。
刚抱上我就感觉不对 , 这人不是他。
我赶紧后退半步,“你是谁……你不是陆怀臻……”
那人这才悠悠开口,“是,我不是陆怀臻,我是柏禾……”
我竟然认错人了。
是我太思念陆怀臻了吗,竟然会把柏禾当成他……可是,刚刚我明明听到了陆怀臻的声音,不会作假的。
不过 , 这也太丢人了,竟然把柏禾当陆怀臻抱了 , 我脸上绯红一片。
然后感觉眼前晃过一只白皙细嫩的手,“眼睛怎么了?”他的声音像质地上好的玉石在盘子里发出的叮咚脆响,好听极了。
是陆怀臻!
虽然我虽然完全看不清,但我可以肯定,这只手的主人绝对是陆怀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