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满楼
“灰仙 , 你和柏禾先回百禽城去。我好久没见过小黑了,要单独会会他……”怀臻从容淡定,好像就是要和老朋友叙旧一样。
柏禾有意见了,“你去见那个丫头竟然不带我?”
“那你能保证自己见到她以后,不会吵闹个不停吗?以你轻浮的性子,怕是三两句没说完就上去要讨说法了。这些虚伪的交道 , 还是交给我来做吧 , 柏禾小少爷~”怀臻故意打趣他 , 拖着长长的尾音。
柏禾涨红了脸 , 还想辩解什么 , 怀臻已经夺步而出了。
这方圆十里都被yīn兵们的气势感染了满天风沙和邪气,让脚下的路都变成模糊了。
等怀臻抱着我靠近了 , 我才能稍微看清一点。
黑无常现在是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一张邪魅俊俏的脸蛋现在跟摔裂的瓷器一样 , 七拼八凑起来。
好像是用了之前怀臻给大老鼠用过的绿荧花膏一类的珍贵药品,他皮肤裂缝处发散着莹莹的绿光,跟中了毒一样……
一阵狂风乱舞,吹得他纯净的白衫猎猎作响。
等怀臻彻底走进了 , 他摸起放在棺材上的哭丧bàng,突然就慌了神。
之前的冷漠和傲气一时荡然无存,连破碎得了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在。
摸着哭丧bàng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 怀臻抱着我 , 一步步走进他坐着那口棺材。
守着周围的yīn兵顿时起了警惕之心 , 但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
怀臻拍了一下黑无常瘦削的肩膀,真的跟和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样,“好久不见啊小黑 ,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他笑得淡然 , 处于千军万马之中完全不自知似的。
黑无常带来的大军浩浩汤汤,此时却都原地不动,呆呆看着这一幕。
但yīn兵不是普通人,不动就是没有动静。
他们本身就是怨气很重的鬼,个个哀嚎着 , 顿时一片凄凉透骨。
本来就昏暗的周围这会儿显得更渗人了 , 像走进了无边的噩梦一样。
“陆大人,下官是受命办事,得罪了……”黑无常结结巴巴说道,和之前对付我们简直是天翻地覆的两个样子。
“哦,那个小丫头叫你们来接我是吧?真是有心了,看来我也没白管教她这么多年嘛。”怀臻还是笑着 , 笑容深邃又温柔,完全无可挑剔。
黑无常已经被他气坏了 , 不再装模作样,咬牙切齿道:“神渊那么深都没弄死你,我知道你的确有两把刷子,这些大军加起来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陆大人,这数万yīn兵的杀孽,也不是你能以一己之力承担的!”
真yīn险……感情他就没想着直接用人海战术弄死我们,而是让怀臻背上这些杀孽,间接谋害。
大老鼠说得没错,这个黑无常比人好面善的白无常难对付多了。
就算怀臻能打过这些yīn兵 , 杀光了拦路的,自己却也会变背负天大的罪孽。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 有些着急地看着怀臻。
他却安之若素,拍着黑无常的手突然加大了手劲,黑无常被他捏得肩头一低,差点跪在棺中。
“小黑长大了啊,也会使这些绊子了……但是 , 我摄政地府几百年 , 很少和这些兄弟们接触 , 也该好好认识一下他们了。”
他这句话刚落地 , 周弥漫的哀嚎声顿时停了下来。
“摄政王大人,是摄政王大人来了……”
“他说要和我们认识!”
“真的是摄政王大人啊。”
……
yīn兵没有活人那么激昂的情绪和丰富的表情 , 他们变成鬼以后思维和行动都变得迟缓,说话都是面无表情的。
没有激昂的语气 , 但我却感受得到,他们在认出怀臻以后周围的杀意顿时减轻不少。
而且蕴藏着淡淡的……敬畏。
我扯了扯怀臻的衣袖 , “你是地府的什么摄政王?怎么从来没没告诉过我,你还有这么厉害的身份……”
“殷幸开玩笑一样封的,我没当真,但地府都认真坐实了这个身份。只是很多年没有动用了 , 而且现在好像有了新的摄政王……”怀臻淡淡说的,完全不把这些虚名浮利看在眼里。
怪不得那么多鬼怪都认识他,还给他面子。
想必在冥王小的时候 , 都是他管理着地府 , 声望早就积累起来了。
那些yīn兵突然扔了兵器 , 齐齐跪在在我们面前,跟cháo水一样一层层的跪下。
“拜见摄政王大人……”
“拜见大人……”
……
一阵阵跪拜的声音也慢慢由近到远,外层不知道的这会儿见前面跪下来也跟着照做。
不大会儿 , 数万大军全都安分地跪在地上 , 低眉顺眼。
“还跪拜什么,我简直太不习惯了,都起来吧,别吓到了我夫人。”怀臻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笑容带着一丝戏谑和打趣。
他静静扫视过这些yīn兵 , 不怒自威。
yīn兵们得了允许纷纷站起身子 , 但却彻底不拿兵器了。
连带着周围都有点云开月明的意思,令人压抑的邪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即使还是被千军万马包围着,却没有一点压力和紧张了。
怀臻按着黑无常,“刚刚你说的受命于冥王,要对付我们,只是和我开玩笑的吧,小黑?”
“你!”黑无常气不打一处来 , 指着怀臻的手指直哆嗦,“陆怀臻你别异想天开了!冥王有令 , 只要你从神渊上来了,就格杀勿论!”
黑无常这话说的就没看时机了。
现在怀臻受着这些yīn兵敬仰,他这话一说,反而是自己玩完了。
无数的yīn兵顿时齐刷刷转头盯着黑无常,目光不善,颇有要倒戈相向的意味。
怀臻不急不缓地说着,“那你的意思是,要指挥他们来杀我?我一手带大了冥王,调教了这些yīn兵,现在没犯下任何过错 , 却要他们都要对付我……呵呵,你问问这些兄弟,会吗?”
yīn兵们思维迟缓 , 好半天才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不会!!!”
我被突如其来的号子吓得一哆嗦,怀臻拍了拍我的后背,示意我安心。
“所以,小黑,那就是你假意传冥王旨意 , 意图谋害摄政王 , 这罪名可大了去了啊……”怀臻悠悠说着 , 仍旧浅笑盈盈 , 却丝毫不影响手上动作的迅速和凌厉。
他一把捏住了黑无常本就破碎的喉骨 , 缓缓举起黑无常的身子。
可怜威风了一世的黑无常,就这样在下属面前被拎小jī一样从棺材里拎了出来。
怀臻眼里并没有太重的感情色彩 , 只是悠悠然地审问着他,“那么,是谁指使地府判官——范无救范大人来谋害我的呢?”
“我没有!这道命令是冥王大人亲自下的……”
他一开始还盛气凌人 , 但致命处被人捏着,很快就发不出声音来了,沙哑又断断续续的。
怀臻越来越加重了手上的劲道 , 黑无常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他的喉骨估计都快碎成一包渣了。
黑无常的目光十分yīn冷,藏着凶狠和恶毒 , “陆怀臻 , 你早就……早就不是摄政王了 , 现在只是普通的一只鬼魂,凭什么……凭什么降罪我!”
他说得很吃力,但最后一句话还是用了全身力气爆发出来的,巴不得让周围对我yīn兵都听见。
但很可惜 , 现在这些yīn兵完全倒向了我们这边。
怀臻也没有被他的小心机干扰 , 只是淡笑着,从来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哪里有资格处理黑无常大人啊,只是抓了你带到冥王面前,让她亲自审理你而已。”
他说完 , 一手捏着毫无反抗之力的黑无常 , 一手拉着我离开了包围圈。
众yīn兵纷纷绕道,让出一条足够我们行走的通道。
他们还下蹲着身子,恭谨地高声大喊,“恭送摄政王大人!”
看来,即使怀臻现在并没有管理地府事物,但这群人还是受他间接管辖。
而且都是发自内心地愿意听从怀臻调遣,我估计要是他愿意 , 夺了冥王的位简直是易如反掌。
怀臻带着我,行走如飞 , 周围的景色一步一换。
不过几十个呼吸间,我们已经到了百禽城城门外。
明明腰间经过yīn兵把守的排查才可能通行,但怀臻把这一切的摆设置若无物,直接拉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送到了另外的主城。
怪不得有时候怀臻会嘲笑柏禾是草包,这两人之间,着实实力悬殊。
一路上他都提着黑无常走,神色轻松,跟提着一篮子白菜一样。
黑无常已经放弃提抗了 , 奄奄一息被捏着脖子悬空,只是时不时还会咬牙切齿看着怀臻。
我不得不感叹 ,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啊。
之前我和柏禾为了躲他忙活得焦头烂额,在怀臻手里却是完全没有威胁的战五渣。
怀臻一路变换路线,我都不知道到了哪里,但我很明白,终点站一定是地府。
飞速越过数不清的城池 , 我们在一座高大巍峨的城门面前停下。
城门四周chā满了黑色的巨大旗帜 , 简直是遮天蔽日了。
旗帜下面都有一团火焰很高的青色焰火熊熊燃烧 , 中心的火焰不断跳动着。
两扇铁门紧闭 , 不知道怎样它才会被打开。
百禽城的城门我也见过 , 但远远没有这里的恢宏壮观,一看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无尽的城墙上还刻画着神秘而古老的图案 , 完全叫人参悟不透。
“小黑,你脸怎么了?我这才注意到 , 都碎成玻璃渣子了吧?你不是一向很爱惜自己容颜的吗?”怀臻一连发出三个问题,但其实他没有任何疑问的意味,纯粹的捉弄和幸灾乐祸。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二百零八章:这位老婆婆
黑无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捏傻了,反正大概没听出怀臻话里的意思 , 气鼓鼓抵抗看着我,“这就得问你的老太婆夫人了,真是恶毒……”
听着意思,他还怪罪上我了。
“我不狠毒,不就被你的几万yīn兵早剁碎了?打架的事情,谈什么狠毒不狠毒。只有你死 , 或者我活。说白了 , 我就是要你死!”我趁着怀臻在 , 大言不惭地放着狠话。
黑无常倒是心静如水 , 没那么容易被挑拨起怒火。
他冷冷看着我 , “如今你们来到了真正的yīn曹地府,还以为能像百禽城一样随意穿越吗?”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都是很怂的。
这是哪儿?
是冥王的老窝啊!
要是之前被我自己摸来这儿 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靠近。
但现在 , 虽然还是有点担忧,有怀臻在 , 他肯定已经谋划好了一切吧。
反正,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被他带去送过死。
我相信他。
“小黑 , 你是想威胁我的夫人吗?”怀臻淡淡发问,眼眸里藏着轻易察觉不到的怒火和yīn郁。
黑无常当时就哑口无言了,肩膀有些发抖 看起来似乎害怕了 , 更后悔刚刚那样对我说话。
怀臻指尖往他的方向一指 , 一团青色的火焰顿时缠绕上黑无常本就支离破碎的脖子 , 他的脸被一阵烟雾包裹着,发出熊熊的火光。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对陆夫人不敬了!”
平日在其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黑无常现在也只有求饶的份,“我发誓!我可以用恶咒起誓。以后如果我还敢对她不敬 , 我就辞去判官身份,永世不再冥王手下当差……”
“这个誓言的诚意不够啊 , 就算你不在冥王手下做事,还可以听命于别人。”怀臻边说边笑着,笑容有几分冰冷和残忍。
他完全不把黑无常的苦苦求饶看在眼里,毫不留情地折磨着他。
黑无常身上整洁干净的衣物毫发无损,但实际上却已经痛苦到了极点。
他跪在地上 , 身子像一片支撑不住的落叶颤颤巍巍 , 手捂着xiōng口,仿佛心里有真火在烧灼着五脏六腑。
伴随着阵阵哀嚎,黑无常终于放弃了抵抗,很没骨气地大喊起来,“算了算了,我发誓 , 如果我再唐突她就魂飞魄散,行了吧?快点把这些冥火收了……”
黑无常的声音已经弱了不少,气息d都变得极其不稳定。
怀臻听到他这话 , 才悠悠然地指尖一点,青色的火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早听话不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吗?谁叫你把我当蠢货糊弄,活该……”
他正说着,高大的城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发出沉闷的声响。
“无常大人,啊,还有陆大人……无常大人,您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一位yīn兵迎上来,立刻发现了黑无常现在的囧状。
黑无常面色yīn沉,一言不发,只是凌厉地瞪了一眼yīn兵,yīn兵知趣地退后半步 , 不再多管闲事。
怀臻去替他解了围,“没什么大碍 , 只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一点小伤,你们不必担忧。”
后面的几个yīn兵听了还是半信半疑,估计黑无常在他们面前威风惯了,他们实在难以想象黑无常还是吃瘪的一天。
但都默默地揭过此页,不敢再触霉头 , 黑无常现在正在气头上 , 谁都看得出来。
好几个yīn兵俯着身子 , 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我们迎入城。
兴许是怀臻看着温柔和善 , yīn兵反而和他搭起话来 , “陆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访地府了,属下都多年未见大人了。”
“只是想见见殷幸那个小丫头罢了。”怀臻浅笑 , 只字不提冥王之前如何陷害他的事情,看起来真的和拜访一手栽培的小辈一样。
我们走在前面 , yīn兵恭敬地在侧面引路,先前搭话的yīn兵好像很话唠,叹了一口气说道:“唉 , 冥王大人如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前些日子来了位书生模样的男子找茬,说什么也不肯走……”
书生模样……我咀嚼着yīn兵的话,那说的不就是扶苏吗?
我看了一眼怀臻,他同样投以淡淡的疑惑目光。
我压低了嗓子 , 把扶苏被抓又逃出来的大概讲给他听。
怀臻听说不动声色 , 只是握了握我的手 , 步伐稳健带着我一直往前走。
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地府的入口,入口是一座细窄冗长的石桥 , 随意铺就的石板上覆盖着不少青苔 , 看来地府也不见尽是死物。
我们踏上桥便能看见尽头立着的一排排yīn兵,再绕过yīn兵的后面是一座高高的殿堂,巍峨耸立,气派非凡。
殿堂的大门是打开着的,但一团团雾气从里面涌出来 , 让人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殿门前立着四位窈窕的女子 , 各自手执一盏纸糊的宫灯,里面的火焰漂浮不定。
我们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她们也是纸人,只是刻画得栩栩如生,姿色和气息都不输于活人的侍女。
两位纸人侍女看见我们立刻走上前来,另外两位在原地守着。
“见过陆大人 , 无常大人……咦,这位老婆婆是谁呀?”
我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她们口中的老婆婆指的就是我。
“我啊 , 我是陆大人府中的老妈子,照顾他生活起居的。”
我也不气,反而带了几分开玩笑的意思。
但由于现在的声音的确太过嘶哑年迈,听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一个纸人侍女惊讶地瞪大了眼,“那陆大人可真看重您,竟然手挽着手,像对待自己母亲一样……”
这马pì也太不会拍了。
我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你见过哪家的儿子妈妈是小手拉小手走路的?搀扶还差不多吧!
“不仅手挽手,她还是我的女人,什么该做的都做了呢……”怀臻也起了玩弄的心思,故意吓唬那俩侍女。
我却先不好意思了 , 一只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腰,“瞎说什么,当着外人的面……”
但我这个举动却坐实了刚刚怀臻的话 , 这一下周围的侍女都惊讶地看着我。
“陆大人这么些年一直独善其身,从未和哪个女子有过牵扯……没想到竟然是喜欢这样的,估计好些鬼老太太这下该乐开了花。”一位侍女含笑说道。
我发现这些鬼比人类开放多了,听怀臻故意误导她们也不会大惊小怪,反而当茶余饭后的普通现象谈论了起来。
“那倒也不是 , 反正我夫人什么样我都喜欢 , 换了他人就能难说了。”怀臻悠悠然 , 微微一笑 , 简直要把这些纸人妹子迷得神魂颠倒了。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二百零九章:阎帝
我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 那干脆懒得去打扰冥王,不如我们就这样回家得了,就和我爸妈说我失踪了,反正我在生死簿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生死簿那都是小事……但是,小航 , 你真的舍得就这样在你的亲人朋友面前消失吗?”怀臻看着我 , 深情款款地说着。
他轻轻抬起手 , 在空气中点了点 , 殿门突然荡漾开层层似水波的纹理。
好像一层窗户纸被突然捅破一样 , 里面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那不行 , 本王的王妃丢了天魄,你就是得给本王找回来。”
清雅的嗓音带着几分顽劣蛮不讲理 , 我和扶苏打了那么多交道,一下就听出是他的声音。
“大人们,请吧。冥王姐姐还被人缠着呢 , 一时间没发现各位来了……”一位纸人侍女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突然注意到,她竟然没叫冥王一类的尊称。
冥王姐姐?
要么就是这些纸人和冥王关系匪浅,要么就是冥王为人宽容大度 , 和纸人都能以姐妹相称。
我们走了进去 , 只见高高的殿堂里灯火通明 , 宽敞无比。
周围树立着气派的圆柱,古朴威严。
中央高地有一把黑色沉重的座椅,坐着一位穿古装长裙的女子。
她整体偏暗色的服饰端庄大气 , 面容却看不太清 , 殿堂太大了,我们又相对站立在两个极端。但能感受到她身量较一般女子高大一些,皮肤在衣裙和周遭yīn暗环境下照应得白得发光。
中央座椅的一条水平线上还有两把稍小,但同样透露出威严的座椅。
我并不知道那是给谁准备的,但起码能从中看出 , 也许那两位就是和这位女子平起平坐的关系。
这些位置下面隔了不少距离 , 依次是冥王助手、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一类的官职,上面都是用小篆刻写的,我只能看个大概加揣测。
座椅一路摆了下来,最外面坐着一位青衫飘飘的男子,他还搂着一个眉眼温柔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粉裙,肤白若雪 , 明眸善睐。
长长的青丝挽成新嫁娘的模样,成熟中带着几分青涩。
我立刻认出来他们 , “赵静,还有扶苏!真的是他们……”
“扶苏,这些日子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的魂魄不归我管理。也许在阎帝那里,他自封为帝,要过去了不少封地,能掌控一部分魂魄的归属。”
离我们最远的那位女子缓缓说道,声音温柔而不失威严,听起来好脾气极了,却又让人不敢随意放肆。
这就是对付我的那个冥王吗?我怎么也不能把这个人和那个计算我的狠毒女人联系起来。
“不行 , 殷幸,这次我可不信你了。你已经偷袭过我一次 , 把我打成重伤我还没找你要说法,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信了你。”扶苏跟耍无赖一样,就是赖着不走一定要缠着人家。
他还嫌弃上了,“你以为我愿意留着这里啊?看见你这副虚伪的样子本王就想吐。”
“扶苏!”女子生气地大喊了一声,似乎颇为无奈 , “都说了多少次了 , 我没有打伤你。我们是多年的至交,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
“那你倒是说说 , 是谁打伤了本王?就你这模样 , 难不成我还能认错了?”扶苏坚定地坚持自己的想法 , 丝毫不肯退步。
大殿上的女子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你忘了那个关押在忘川河下的孩子了吗?她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 连气息都是相似的……这么多年,她也该长大了。前阵子还和作恶的人鱼族联合起来想造反 , 不管怎么说,扶苏,你真的误会我了。”
“就是那个由你拨重兵常年把守的忘川河?没想到是为了监控那个小丫头。我可听说是你取代了她母体中的地位 , 把她驱逐出去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人家现在要报仇也情有可原。要是我,我肯定也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扶苏悠悠说道 , 完全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他凝视着赵静的脸 , 赵静很无辜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们熟悉到哪个地步了 , 在赵静眼里扶苏还是不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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