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甜小保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谷飘香
就在这时,一段记忆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未等她抓住就消失了。
七零娇甜小保姆 4.冒险一试
纪小萱晃着妹妹的小手,朝院里飞快地扫了一圈。
只见北面是三间土坯堂屋,镶着窗户棂子。东边有两间趴趴屋,一间做了灶屋一间用来存放杂物。西边有两间厢房,像是才翻盖不久。院里刚刚打扫过,有扫帚留下的痕迹,树下还有几只小jī在“咕咕”地刨食吃。
这就是全部家当?看得出家里并不宽裕,也难怪她初中毕业就下地挣工分了。纪小萱再次感到了时代的差异,尽管她看过不少年代剧和年代文,可真要身临其境远不像想象得那么美。况且,她刚刚来到这里,无论是村里还是家里有很多问题没弄清楚,就连人都没对上号呢。
“哥,姐,你们回来了”
一个半大小子挎着书包从外面蹿了进来。他十岁左右,穿着白粗布坎肩,手里提搂着两个青萝卜。一进门,就冲着小秋呲牙咧嘴。
“小秋是个粘牙虫,又粘着姐姐了”
“哼,要你管”
见妹妹鼻子里哼哼着,纪小萱猜测这是她三弟。可她想不起三弟叫啥?就冲着他笑了笑。
“晓波,咱娘呢?” 纪晓光扫了一眼院子问道。
“娘去自留地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纪晓波把萝卜扔进了水槽里,“吭哧吭哧”地洗了起来。小秋也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帮忙,趁机玩起水来。
“小萱,进屋喝口水润润吧”
纪晓光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堂屋,从桌上掂起水罐倒了两碗凉白开,笑着招呼着。
“嗯,大哥,你也喝”
纪小萱端起黑瓷大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很甜,比后世的桶装水还要好喝。见大哥瞅着她,就甜甜地一笑。她觉得大哥很细心,是个难得的好哥哥。
纪晓光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又倒了一碗“咕嘟咕嘟”地guàn了下去。纪小萱看到山墙上挂着一副相框,里面有一张黑白色的全家福,就想过去瞅瞅。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回头一看,见一位面容姣好的农妇提着一筐小白菜进来了。
“娘,您回来了!” 纪晓光赶紧迎出门去。纪小萱也跟了出来,她看着娘可猛一下却喊不出口,只好咧着嘴笑了笑。
“唔,娘去自留地里剜了几棵小白菜,还拔了两个大萝卜,中午给你们调菜吃”娘一边笑着,一边冲着二人摆了摆手,还说:“你俩就别占手了,一旁歇着吧?干了半天活可是累得慌”
“娘,我不累”纪晓光想从娘手里接过白菜。可娘执意不让他沾手,也就作罢。
纪小萱在一旁傻站着,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灵气尽失。可娘一点也不介意,只是心疼地瞅着她,嘴里还念叨着:“小萱,今儿下地可累坏了吧?”
“娘,我不累”纪小萱脱口而出,还冲着大哥眨了眨眼。纪晓光心知妹妹不想让娘担心,也就没再提干活累晕之事。
纪小萱得了空,在山墙前转了一圈。
她看着全家福中的自己,十二三岁的样子,梳着两条小辫子,小小的嫩嫩的,怕是早几年拍摄的吧?那时,小妹只有四五岁倚在娘的膝前,眼睛圆溜溜的,透着古灵jīng怪。大哥一脸稚气还未完全长开,两个弟弟跟大哥很像,都是小帅哥。看来父母的遗传基因很强大,他们兄妹五个的相貌都不错。
在墙上,她还发现了一块巴掌大的日历。
原来,今天是一九七四年六月二十六号,正处在运动时期。她注意到无论是时间还是家人,都和书里所记载的有很大不同。也就是说她并未穿到书里,而是以书中人物为线索来到了七十年代的农村。这给她了极大的信心和勇气,她一定能破了魔咒做一个真实的自己,甚至能打通关节找到回家的路。
说话间,一张矮桌摆在了当门准备开饭。
纪文海也背着手进了院门。他去了东院大哥家,跟爹娘说了会儿话。瞅着快响午头了,那边也没有留饭的意思,就赶紧闪人以免尴尬。
“爹,您回来了!” 大哥和三弟恭恭敬敬地打着招呼,纪小萱也站起身来冲着爹笑了笑。
爹一进院子,她就认出来了。爹看着三十来岁,又高又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斯文气儿,瞅着不像个农民倒像个教书匠。大哥的脸盘跟爹一样一样的,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弄得她对二弟的样貌也好奇起来。二弟在镇子上念中学,中午不回来,要到下午放学后才能见到他。
一家人围着矮桌坐下来,吃起了午饭。
桌上摆着一碗青菜,一碗萝卜,一盆玉米面馒头和一碟小咸菜。纪小萱感到很庆幸,这吃食比想象得要好一些,至少能填饱肚子。
吃饭的间歇,纪文海忽然问道:“萱子,今儿下地累不累啊?”
“爹,我不累”
纪小萱没说实话,她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拿着筷子夹菜都直晃悠。纪文海瞅了一眼,心疼地说道:“萱子,下午在家歇着吧?就甭下地了”
“爹,我没事”纪小萱有些感动,爹可真疼她啊!
可下午能偷懒吗?以小萱固有的性子哪好意思躲在家里歇着?她可是个要强的。可真要下地干活,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虽然顶着小萱的身体,对农活却是一窍不通,光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瞧瞧小萱才干了一上午就给累倒了,换成是她能保得住小命吗?
合计来合计去,纪小萱打算冒险一试。
她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要她在村里呆着她就是农家女,就得下地干活劳作,否则拿啥养活自己?
午休过后,村口的大钟“当当当”地响了起来。
纪小萱鼓起勇气跟大哥一起下了地。
日头火辣辣的,她在地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她不知道自己是咋熬过来的?如果不是林秀娥帮忙,只怕又要晕过去了。好在,终于听到了收工的哨音。
夕阳下,她拖着疲惫的身影进了院门。
如果不是娘上前扶着,她差一点就跌倒了。这一天累死累活只挣了一个工分,她不清楚这能换来多少口粮?如果折成年终的分红款,只值两分钱吧?
娘心疼她,可也无可奈何。
村里的姑娘哪个不是这样的?除了纺线织布做针线活儿,还要下地挣工分。一开始很难熬,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纪小萱累得不想说话,就一头扎到了床上一动不动。小秋妹妹笑嘻嘻地跑过来,攥着两个小拳头给她捶了捶腿方觉得好受了一点。
这时候她的记忆恢复了一些,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记得爹打小就宠她,说她既聪明又懂事。村里跟她同龄的小姑娘大多只念到小学,甚至连小学都没毕业就下地干活了,可爹却让她念完了中学。如果不是家里太困难了,还想让她去县里读高中呢。
因为这个村里没少议论,说她爹脑子有毛病,小闺女家家的识几个字不就得了?弄那么大的学问有啥用?还不是一样下地干农活?可爹说:“我家萱子学习成绩好,多读点书总没错”
她知道爹的想法,希望她能上大学。可现在高考取消了,都是工农兵推荐,就她家这成分只怕困难。可爹还是坚持着,说再难也要供他们几个读书。
说起来,爹是个正儿八经地高中毕业生,当年没考上大学是他心中的遗憾,他希望儿女们能实现这一愿望。可运动一起,这个愿望就愈发渺茫起来。
像大哥初中毕业后就参加了劳动,他吃苦耐劳,干啥都很积极。可他表现得再好也没用,一到关键时刻就有人来卡脖子。推荐上大学c招工进城连想都不敢想,唯一有点盼头的是参军入伍。去年春季招兵,他兴冲冲地报了名,各项条件都达标了,临到政审时却被刷了下来。
谁让爷爷是大地主呢?虽然早已摘了帽子,可还是背着地主的名号。按照国家政策是不牵连到子女后代的,可实际上呢?总有人把这事提搂出来说三道四,哪管你摘帽不摘帽?尤其是像崔二婶子这样的,一起纠纷就骂他们是地主家的狗崽子。
因为这个,他们一家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像爹本是个文化人,即便放在公社也是数得着的,可他却跟那些半文盲们一样抡着锄头下地干农活。还常常被人嘲笑,说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个废物,一个大男人挣的工分还不如个婆娘。
直到前几年因为爹毛笔字写得好,总是帮队里刷标语口号,才被老支书推荐到了村办小学当起了代课老师,虽然不领工资可工分却不低,都快赶上一个壮劳力了。因为教书识字,家长们也改了态度,还时不时地送点瓜果蔬菜意思意思。晓波和小秋在学校里,也没人敢再欺负了。
爹偷偷跟她说:“萱子,你瞧瞧谁说知识没用?如果不是那一肚子墨水只怕爹还在地里劳动呢!”
知识改变命运,这放在任何年代都是通用法则,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纪小萱心说,即便她回不去也不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她得找到一条路子从农村走出去。可现在距离运动结束还有两年多,恢复高考得到一九七七年十月,那时她才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华,考上大学是没问题的。
唯一难办的是这三年咋熬过去?
如果一直呆在村里,这副小身板可受不了。她纤纤弱弱的根本就不是下地干活的料,搁在农村只能是废材一个,也难怪崔二婶子看不上眼。
纪小萱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法子来。
最后只好宽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七零娇甜小保姆 5.机会来了
太阳落山了,屋里暗了下来。
纪小萱埋着头一动不动,她实在是太累了。院里传来了一阵响动,一股饭菜的香味飘了进来。
“姐,开饭啦!”
小秋妹妹“嗒嗒嗒”地跑进来,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想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她不想动弹,可肚子却“咕噜咕噜”直叫。干农活体力消耗太大饿得也特别快,不吃点东西只怕晚上撑不住。
“姐,快起来呀!”
在小秋妹妹的催促下,纪小萱勉强爬了起来。她的脚一着地就像踩在了棉花上,只好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到了院里。
纪文海见闺女累成这样不知说啥才好?这情景跟他当初下地时一模一样,可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大哥见了也呵呵直笑,心知这一关必须得过,就给妹妹鼓着劲儿。
“小萱,只要头三天熬过去就好了”
“嗯”纪小萱点着头,可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论起干农活,她跟其他姑娘比起来可就差远了,挣的工分也最少。像今天收油菜,分给她的那几垄地还是秀娥姐姐搭了把手才弄完的。这算是轻简活,如果去挖沟锄地或抢收麦子指不定会闹出啥笑话呢!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她可不想继续下去,即便削尖了脑袋也要离开农村。
说话间,饭桌已经摆好了。玉米面糊糊端了上来,黄澄澄地冒着热气。一家人打圈围着坐下来,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纪小萱见到了二弟,他叫晓晖,今年十三了,读初中一年级学习成绩很好。他长得像大哥,不过人却很腼腆,跟大哥和三弟的性子截然相反。爹说话时,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是家里最安静的一位。
算下来她有一个哥哥c两个弟弟外加上一个妹妹,真是一大家子人啊!放在后世连想都不敢想,可现在却是真实地存在着。
她有些欢喜又有些不安。在农村兄弟姊妹们多,就意味着家庭负担很重。过不了两年大哥就该娶媳妇了,届时会有一笔很大的开销。而两个弟弟能考上学固然很好,如果考不上就被农村户口牢牢地拴住了,到时候家里的担子可不轻啊。
不知怎的,纪小萱不由得cào起心来。她想,这恐怕就是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吧?
放下碗筷,娘让小萱歇着自己去灶屋收拾去了。
纪文海穿着背心坐在马扎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跟孩子们聊天。他提到了一件事,引起了纪小萱的注意。
他说:“今儿放学后在校门口碰到了老支书,说公社那边发了通知,夏季征兵工作已经开始了,让咱写几幅标语口号宣传一下。还说这一批不但招男兵还招女兵,要求初中以上文化程度,能唱会跳的还可以放宽条件”
“爹,您是说要招女兵?”纪小萱立马瞪大了眼睛。
她明白这是一个机会。她可是正儿八经地初中毕业生,年龄也合适。再说她还有特长,她嗓子好,唱起歌来特别好听还能飙高音,如果通过了选拔可就一步登天了。要知道,在七八十年代部队文工团可是顶顶有名的,不但福利待遇好还有津贴补助,如果能提干这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兴奋起来,就试着问道:“爹,要不我去报个名?”
“萱子,这个”纪文海瞅着闺女有些为难。
在农村每季“征兵”都要抢破了头,更何况是招女兵?那可是“百里挑一”要求甚严,仅有的几个名额还不够县里分的,哪lún得到下面?再说他家情况比较特殊,晓光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吗?好端端地就被刷了下来,还让孩子难受了好一阵。
“爹,我想试试,您去跟老支书说说呗?到时候让队里给开一封介绍信”纪小萱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萱子,你再想想”纪文海不报啥希望,也不想闺女再受到打击,更不想让村里人看笑话。
“爹,求您了,我真地想去试试”纪小萱态度十分坚决。
她想,无论如何都要搏一把,即便有政审那一关也要闯一闯。不是说只要足够优秀,就能放宽条件吗?不试一试咋知道啊?
“呃,那好吧”
纪文海勉强答应下来,说明儿再去打听一下,看看女兵报名啥时候开始?如果要去县里,他就亲自送她过去。
纪晓光本想劝劝妹妹,可见妹妹正在兴头上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就把话咽了回去。可一想到那年春天他被人顶掉了,就心疼难忍。
这天晚上,纪小萱跟妹妹躺在西间里。
小丫头一挨着凉席就睡了过去,可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件件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
莫名来到了这里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任谁也想不到她被人算计了吧?后世那边情况怎样?订婚仪式取消了吧?启文会很失望吧?还有妈妈指不定会怎么伤心难过呢?
她想回去,可一时半会地却很难。她告诫自己绝不能气馁,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牢牢抓住。而当务之急,是把眼前的日子过好。
太阳升起来了。
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子投射进来,洒下了一道道光影。纪小萱一觉醒来,看到竹篾子扎成的简易顶棚,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
她懒洋洋地躺着不想动弹,就瞅着那窗棂子和土坯墙发起呆来。就在这时,蓝花布门帘一抖,小秋妹妹从下面钻了进来。
她“嗒嗒嗒”地冲到床前,nǎi声nǎi气地喊着:“姐,太阳都快晒着pì股了,你咋还不起床啊?”见姐姐还在发呆,就撇了撇小嘴,拍着小手唱着:“太阳公公高高照,姐姐是个大懒虫!”
听到这个,纪小萱是又好气又好笑。今儿的确起来晚了,就连小秋都比她起得早。可她并不是经常这样啊,平日里老早地就爬起来帮娘烧火做饭了。
纪小萱翻身下床,只觉得腰酸背疼就像折了一般。不过,比起昨晚要好多了。她站在窗前对着镜子梳了两条麻花辫,还不停地打量着。
镜子中的自己,有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眉毛很长弯弯地向上挑着,眼睛很大水灵灵地闪着微光,皮肤很白净透着一股莹润的光泽,鼻梁秀挺,chún红齿白。这张脸即便放在后世也很出挑,更何况是现在?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满意,信心也鼓了起来。
穿好了褂子,纪小萱出了屋子。她就着木盆洗了把脸,一抬眼就看到大哥挑着一对木桶“吱扭吱扭”地进了院子。
小秋“嗒嗒嗒”地冲上前去,大哥一边躲闪着一边说着:“秋丫头,别挡着路,小心碰着你了”他放下扁担,单手提着木桶进了灶屋,把水“哗啦啦”地倒进了缸里。
这熟悉的一幕,每天都会上演。而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吃了早饭,村口的大钟“当当当”地敲响了。还夹杂着几声吆喝:“社员同志们,都下地干活了”
到点了,即便对下地劳动充满了畏惧,纪小萱还是出了工。到了中午虽然很累,可任务总算完成了。崔二婶子那边也没再找茬,回村时柱子粘着她,巴巴地跟她说:“小萱,我跟我娘说过了,她再也不会难为你了”
“唔”纪小萱心说,甭管他怎么做她都不会跟柱子产生任何瓜葛。他在书里害苦了她,她岂能上二回当?再说,现在的她对他已没了感觉,不会起任何波澜了。
关于征兵之事,纪文海已探到了消息。
吃午饭时,他跟闺女说:“萱子,爹已经打听过了,县里的征兵工作半个月前就开始了,咱们公社是最晚的一茬部队那边的征兵人员已经到了,就住在公社的招待所里男兵报名已经开始了,女兵那边具体是个啥情况?得当面问问”
纪小萱一听,三下两下就扒完了饭。她打了一盆清水,把脸好好地洗了洗。还回屋换了一件白色短袖,干干净净的,衬得脸更白了。
“爹,我去公社问问情况,一会儿就回来了”纪小萱说着就出了门。
柳林公社就在镇子上,距离村子不算太远,如果骑自行车十多分钟就到了。她家没有车,可林秀娥家有一辆,她爹是大队会计经常骑车出去办事。
纪小萱飞快地跑到了林家。她跟秀娥姐姐借了自行车,就往公社赶去。到了那里一打听,那两名负责征兵的军人正在cào场上忙着,公社还调派了几名工作人员在一旁协助。
纪小萱兴冲冲地找到了cào场,远远地就看到篮球架下搭着一个凉棚,一群年轻的小伙子正排着队报名参加初选。由于人太多了,那队尾都不知排到哪里去了?
纪小萱心里发急,就大着胆子挤了进去。她冲着桌前那位年轻战士问道:“解放军同志,请问公社这边招特长女兵吗?”
话音刚落,就见那位战士抬起了头。只一眼她就愣住了,这位小同志跟大学时代的启文长得很像,如果不是穿着这身草绿色的军装,她还以为是启文来了。
七零娇甜小保姆 6.似曾相识
赵建国正忙着,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见一位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正看着他,就朗声说道:“老乡,公社这边不招女兵,如果你想报名要去县武装部,那边有专人接待”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油印纸递给了她。
“老乡,你看一下,这上面有报名地址和各项要求”
“唔,谢谢你”
纪小萱一阵激动,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就连说话声音都有点像。她不错眼地看着他,心说启文摘下眼镜就是这个模样,她甚至想喊一声“启文”好跟他对个暗号。
赵建国见问话的小姑娘一脸惊讶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心说,她认识他?可他却从未见过她。见她站在一旁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温声说道:“老乡,您还有事吗?”
“呃没了”
纪小萱回过神来,见大伙儿都盯着她还小声议论着,就微微红了脸。她攥着那张油印纸,扭身挤出了人群。远远的,又回头瞅了一眼。
刚才那位同志说得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而启文带着一点沪上口音。她明白他并不是启文,可还是希望启文能穿过来找她。可惜,他连她出事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跑过来?
纪小萱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打起jīng神把油印纸看了一遍。如果想报名就要去县里,那边离得可不近有三十多公里呢,一来一回至少要一整天,如果耽搁了还要在县里过夜。算下来,出门一趟花费不少还得请假误工,而她对这事却一点把握都没有,闹不好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一时间,纪小萱想了许多。在农村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瓣来花,她得考虑家里的经济负担,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纪小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cào场。
路过招待所时,她看到院里停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还挂着军用牌照,几个半大小子在一旁围观着,一脸兴奋的样子。心说,这是不是征兵办的车子?那位解放军同志是开车过来的?这个年代汽车可稀罕了,若小秋妹妹知道了一定会跑来看热闹的。
中午,纪家小院静悄悄的。
纪文海正坐在石榴树下纳凉。见闺女回来了就赶紧问了问情况,还接过那张油印纸瞧了瞧。这报名要跑到县里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呵呵笑道:“萱子,甭担心!明儿爹就送给你过去”
“爹,那路费”
“萱子,你放心好了,公社邮电所里的纪师傅是你远房大伯,他是专门负责去县里拉货的,晚上我去跟他说说,让他明天一早捎咱俩一程”
“爹”纪小萱的心里暖暖的。
家里虽然很穷可爹却很乐观。这恐怕跟爹的眼界有关。爹读了那么多书看问题长远脑子也活泛,也不像其他人家那样重男轻女。她感到很欣慰,来到这里如果遇到一个不明事理的糊涂爹,她的日子恐怕会更难熬。
柳爱莲正在屋里做针线活儿,听到爷俩的对话也隔着窗户接了腔:“小萱她爹,明儿得背着水壶防止口渴,一早我再烙几张菜饼子带着,出门在外可别饿着了”
晓光大哥也醒了。他呵呵笑着塞给妹妹两毛钱,还给她出了个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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