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紫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心千意
林杨初逢、红山定情、金锁换身……
紫荆的信中的内容是直写到遭逢追杀而逃出上青远走银平,但满满十几页的信稿高天明没看完三页便扔开了。
见鬼,一定是我眼花了!高天明甩手重重的掴了自己一个耳光捡起信纸重头细看,那怕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放过,可是信纸上的白纸黑字是不会为适应他而有所改变的。还是看到第三页,但高天明手上的信纸被他粗bào的揉成一团狠狠的摔到地板上。
原以为自己的立场不会因任何未知的事情而改变,原以为自己可以无条件接受紫荆过去的一切,但这封鬼话连篇的信却告诉高天明一个任是天底下正常的男人都没法子接受的事情,高天明是正常的男人,但现在却告诉他日夕相处了四年,朝思梦想了四年的女人曾经是一个男人,一个叫林冲的男人。天啊,是上天变态了?还是自己变态了?扔下信纸的刹那间,高天明崩溃了。xiōng口里腾起了一股郁结,想bào走,不能!想发泄,不能!犹如生生吞下了一只死老鼠。高天明强压住呕吐的冲动,蹭的跳将起来飞脚把书桌子踢翻地上。
怎么可能?绝不可能的?她从来就是鬼计多,这一定是她推托我的鬼话,世上那有这么玄的破事儿,没科学、没根据,一定是她骗我,对,一定是这样。
思想间高天明神经质的按通了黄德堂的电话。
“老师……告诉我,紫荆原来是不是一个男人?是不是叫林冲……”高天明几乎是冲着电话bào喝。
黄德堂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但他一点也没有慌乱。相反他暗暗的吐了口气。他知道紫荆的身世一定会浮出水平的,高天明的打击是一定会发生的。与其迟不如早,要是以后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再bào出来便更难收场了。这是一个坎,对于高天明或紫荆的xing质都是一样的,过了,前路一马平川,过不了,他们两人及早回头是岸。黄德堂心里是非常希望这两个贴心徒儿能跨过这道坎的,否则当年在银平时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儿撮合两人。
“明子,紫荆她都给你说了?”
“老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只想听你亲口说的一个回答。”仿佛一个死刑犯等待着法官的法决宣判似的,高天明最后一线希望全都押想黄德堂身上了。
“是,紫荆说的都是真的,明子,听老师说……”没待黄德堂说得完,电话已挂上了。
不是挂上,电话是被高天明狠狠的扔出了窗外。
那一刻,高天明回起来这几年里和紫荆的枕席温存,一股酸水猛然呛上嘴巴。
“恶……”高天明混身颤抖的趴倒在地板上伸劲干呕。
我是变态吗?我不是!,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是她变态,她可以跟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上chuang,她变态的……趴在地板上的高天明歇斯底里的用头磕向地板,企图以身体上的痛楚来麻醉心头里的恶寒,一声声的,直砸着额头上鲜血淋漓。
房门被李洁琳用备用锁匙打开了,看到儿子趴在地上拼命用头撞地的情境时,李洁琳吓得当场便失声惊呼起来。
“阿明……别……别吓妈妈……”杨洁琳扑到儿子身前,拼命的搂住儿子的肩劲失声痛哭“妈妈在,妈妈在……别怕,有妈妈在……”
妈妈的怀抱是天底下最温暖的怀抱,是天底下最坚实的避风港。高天明反身抱住李洁琳,一直强忍在肚子里委屈的泪水终于倾泄了出来。
“阿明……别怕……有什么屈委跟妈妈说。”躺在李洁琳怀中的是那个在上青市独当一面的公安局长吗?不是,此刻躺在李洁琳怀中的只是一个母亲的孩子,一个受了伤害后卷缩在母亲怀中寻求安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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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如水,带着深秋中仅存的几了片绿叶流向远方。剩下一棵枯萎的树杆临风绝立在荒凉的大地上。太阳出来了,但无力的火光最终穿不透层层叠叠的乌云,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关上了一整夜守立的窗子,关上了一整机安安静静的手机,睡了,在梦里没有不着边际的幻想,在梦里没有不能期及的彼岸!最起码,在梦里可能有一份熟悉的温暖。
叹什么?是拥有的时候不懂去珍惜吗?不是,是不敢去珍惜,怕是怕决断的一刻自己没法回头。
现在便能回头了吗?同样不能。
但是紫荆知道绝不可以因为一句不能便回头,这份感情注定将是擦身而过,这辈子注定与爱无缘。对于高天明,她只能以遗憾来掩盖自己的依依不舍,或许是yu盖弥张吧。高天明所受的伤害紫荆是清楚的。是自己自私吗?要是当初听了姐姐的话留在银平里,那么高天明和自己都会在既定的轨道一起走下去。想到这里紫荆扬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面上火辣辣的刺痛激起了她骨子里沸腾的热血,激起了她灵魂深处不可抑制的激烈。支持自己一路上九死一生的拼下来的动力是什么?是上青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爱恨情仇。要不是这个信念,自己早早已经死了,绝不会披着这个饱遭ling辱的身体苟延残喘到今时今日。
在爱与恨,情与仇的选择上,紫荆不可抑制的选择了一直的坚持,哪怕到最后一无所有,哪怕到最后众叛亲离。五年前,在银平勾上陈楚生的那一刻,紫荆知道自己经已没有回头的路了,回头处,除非是仇人的鲜血或者是自己的鲜血。这辈子的血债,只能是血还!
当在半梦半醒之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紫荆目光中透出的是当年的那种死水无波,把人世间拒之门外的孤寂,很硬,也很冷。
心再次死了,绝了,支持紫荆走下去的只能是恨。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上了高天明的背负,紫荆心中的恨满压上青的整片天空,人说情到浓时反而薄。恨,何尝不是这样。
象往常一样,紫荆梳洗完后坐在梳妆台前细心画了个妆,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闲,冲镜子里笑了笑,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标准。很好,紫荆点点头,她非常满意自己的表现。
家里冷清清的,素容又是一夜未归。紫荆用脚趾头也想到她去哪里了。
把冰箱里能吃的都翻出来了,系上围裙专心致致的做了几个菜,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后三菜一汤终于热腾腾的摆满了餐桌,紫荆熟练的取出三副碗筷整齐放好。
“好了,我开吃了,谁吃得最慢最洗碗。”紫荆拍拍手,抓起筷子就往菜盘里捞。
自已做的菜自已吃,正如自做已的事就要自已扛,这个道理紫荆比谁都明白。
努力的填饱肚子后,紫荆推开碗筷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梦已经完结了,醒来了就当走出去面对一切!
天威房产各部门的员工刚好吃完午饭紧抓住短短的半小时稍稍休息。程威在王刚的办公室里低声谈论着什么。看到紫荆的身影在外间穿过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走去办公室迎了上去。
待秘书部的小姐泡上一壶浓得四溢的咖啡退出办公室大门后,程威把手上的一份文件送到紫荆的手中。“杨董,这是衡标房产永兴园林山庄的产权转证书。甘标凑不出现金,只好把这个项目抵了八千万。他要求我们马上把甘成放了。”
“他们那个永嘉大厦的面目呢?”紫荆扫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后随手扔到桌子上。
“永嘉大厦的项目他们转手出去了,挖坑填坑呗。衡标彻底玩完了,听说他们开始遣散在职的所有员工了。”程威笑道“甘成怎么样?做了?还是放了?”
“当然是放了,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嘛。”紫荆冷然一笑。
在紫荆冷峻的眼神中,王刚知道事情还没完,紫荆她是不是非要把姓甘的全家做了才收手呢,一念到此王刚不禁心头一凛,“紫荆,甘成都成了废人一个了,衡标也完了,放手吧,够了,别再玩下去了。”
“fu人之仁,老刚啊,你比我更适合做女人的说。咱换了好不好?”紫荆摆摆手,一天时间便除理了两个项目,大手笔嘛!衡标背后一定不简单,到底是谁呢?紫荆阻止自己往下推测的思路,不是她不敢,是她不肯。短暂的沉默后,紫荆淡淡一笑“或许这只是一场正剧的序幕而已,好戏就要上场了啊。程老大,现在让老鹰告诉他们甘成的下落,同时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紧甘标。”
紫荆徐徐的站了起来冲王刚招招手“走,老刚,咱看戏去。”
自从变故发生后,甘标的老婆已经哭了整整两天了,守在电话旁边的甘标仿佛也一夜间苍老了十年,一辈子打拼下来的基业一夜灰尽,繁华富贵转眼成空。现在除了守回儿子之外,甘标实在不图他想了。只要守回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可以东山再起,因为他还迷信自己手中那点人脉。
等了整整一个早上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放下电话后,甘标夫fu拉起默坐在旁边的儿媳fu疯了似的冲出家门,因为电话里告知儿子在省陆军医院,在医院里能有什么好事呢,甘标夫fu一路飞奔一路期讨。
往日里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甘成消失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只是一个徒睁着一双洞空洞眼睛的活死人。他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他要等他的父亲,他要把事情的真相告知父亲,让父亲去把那个女人撕碎了喂狗。可是甘成却不知道现在他的父亲经已是个身家清白的光棍了。
混混愕愕的甘成只沉浸在他的复仇世界中,甚至连病房门打开了竟都不知道,当母亲哭喊的扑到床前时,甘成才机灵灵的反应过来。他挣扎着想逃避,他不知怎么去面对父母,面对这个世界。甘成猛的将母亲推dao在地上,掀起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密密。
“哭个鬼,我们回去再说。”听到儿子从被子里传出的哭泣声,甘标心中烦躁更堪,为了你这死小子,老子赔上整副家当了,现在还哭!哭个毛!
听得父亲的喝骂后,甘成心中委屈得说不出话,只见他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整个儿甩掉在地板上,指着沿膝盖下被完全截去的一对纱布包裹的短腿高声厉叫“我完了,完了啊……还有这里……这里也没了,我不是男人了……啊……啊……”
在甘成厉声高叫的同时,甘标只觉喉咙一甜,跟前这个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东西是自己的儿子吗。这个用自己一辈子家当赎回来的残废是自己的儿子吗,甘标的世界倒塌了。取而代之的是xiōng口里涌起的愤恨。
“是谁干的?我跟他拼了……谁……是谁……”甘标完全没发现呆坐在地上双眼呆滞的老婆,他疯了似的扑到床前摇着甘成的肩膀质问。
甘成惨然一笑“老爸,还记得当年那个被咱们整了一把的女人吗?是她,就是这个杨紫荆,她回来了,这是她干的事,老爸,去杀了她,快去杀了她。”
“是她。”在翻腾的思绪中,甘标终于想起了那件事。原本绝望的心由然腾出一丝希望。甘标重重的一点头“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找她垫底。走……”
甘标一把抱起床上的甘成,转头冲地板上的老婆喝道“还坐在这干嘛。快死回去。”
可是地上的女人却仿如未闻的嘿嘿一笑,那笑声中透出的是无尽的鬼异。强忍在心头上的那一口鲜血终于激喷了出来,甘标仰天狂叫“老子什么也不要了,我要你他妈的杨紫荆死无全尸!”
一甩手将儿子摔倒回床上,甘标如癫如狂的冲出了病房,身形几晃快速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紫荆要脱变了,当她走到疯狂的尽头时,有谁能把她从悬涯边上拉回来?那人?那人现在也站在悬涯边个啊。两位大神自求多福吧,难得星期六,千心睡觉去了。)
一百一十六节 黄雀
甘标死了,尸浮上青江。半浮半沉的尸体仰面朝天,一双死鱼似的白眼睁睁的瞪望天空,甘标是要告诉世人知道他心中的不甘和愤恨吗?可怜,可笑,更可悲。
死了,完了,结了!就算再多的遗撼又能怎么着,或许说走到死亡前那一刻还不能放手的人本身就是悲哀。奈何桥前的那碗孟婆汤不是你不想喝便能不喝的,当甘标端起碗子的时候,可能他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留下一个安详的遗容让后世活着的人心里好过些了,可是这世界没有后悔yào。
警方接报后赶到上青江案发现场,水下作业人员速迅把甘标的尸体打捞起来运回警局法医部。
经警方核实了甘标的身份后派员联系其他属前来警局办理相关事宜并协助案件调查。
“甘标,男,五十五岁,经上青市公安局法医部鉴定第一死因为遇溺死亡,尸体胃部
盛世紫荆 第 106 章
残留过量的至幻yào剂,不排除凶杀可能xing……”
高天明烦躁的把手中的报告文件甩到桌子上,他用脚趾头去思想也知道这件事是紫荆的所作所为。
现在高天明最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杨紫荆这个名字,就是这个女人,是这个人差点让自己崩溃了疯狂了,在惊恐和恶心之后,高天明心下剩下的就是怨恨,怨恨紫荆为什么不一早跟自己说,四年前在银来相逢的时候不跟自己说,而是直到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的今天。
高天明越想就是怨,越想就是越就是恨,难道她一直只是在利用我吗?难道那次给我挡子弹也是她拿自己的前程赌一把的行为吗?难道自己由始至终都是她以感情的丝线控制下的木偶吗?高天明啊高天明,你这个死变态,笨蛋!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拿去出卖的人,一个连自xing命都拿去赌博的人,还会在乎别人的感情吗?还会在乎别人的伤害吗?思想回到紫荆决断的一刻浮在她面上那抹平静的笑容时,高天明气闷得再也坐不住了。可是由始至终她都一直想和自己划清界线啊,是自己蠢自己笨,一头撞上去,这又能怎么说。其实高天明心底里完全没有怨恨被紫荆的利用,烦忧他的始终是紫荆原来是一个男人的事实,这样的事实让他高天明他接受不了,也无法再强迫自己去接受。甚至他不知道以后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紫荆,那怕只是在工作上的事情。
高天明在办公室里烦躁的踱着步子,他企图把紫荆的影子强行的从脑子里删去,可是删得了吗?那怕踱一千个一万个来回,紫荆的影子始终翻飞在脑海里,高天明一拳敲在桌子上。
刚才甩下的文件随之跳了下,高天明的视线回到文件中去。他免强按下自己的情绪,身为公务人员的他,绝不能让情绪波及到公事上,何况这是一个人命关天的大案。
怎么办?这案子毫无疑问是紫荆做的,虽然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很清楚,但下一步该怎么着手处理?把紫荆锁回局子里吗?开什么玩笑,凭她现在的身份,自己能怎么着?不能!就算自己有着这个能力又怎么样?同样也是不能啊。难道真的要让自己捂住良心将甘标当成遇溺身亡的结案了事?高天明知道,就算把这份报告拿到公安部的范主任处也是毫无意义的,范主任将会看也不看便扔垃圾桶去,回头还准会让老师给骂个狗血淋头。场面上的利害关系高天明太清楚了,没有黑白对错,有的只是利益和结果。无论是在公在私,这个案子必须要在自己手中消失。
“高局,死者甘标的家属来了,就在刑询室候着……”局长办公室秘书敲门进来。
“嗯,安排人员去为死者家属进行笔录。”虽然这注定是一件无头公案,但形式上的事儿还是要做做的。待秘书退出办公室后,高天明连忙披上外套转了出去,虽然他不想看到曾经lúnjiān紫荆的那个混蛋,但这件案子他必须及时掌握第一手资料,并将之及早处理掉。
当高天明推开刑询室的木门,看到一个双腿齐断的男子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趴坐在椅子上,那男子面色憔悴得吓人,瞪着一对冲满血丝的眼睛冲刑询警员大喊大骂。
高天明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甘成,就是曾经lúnjiān紫荆的男人。不知怎的,高天明原来的满腔怒火消了一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恻隐之心。看到现在甘成这副惨象,作为受过现代教育的文明人真的能一点想法也没有吗,现在废人已经完了,他的所作所为算是还了。
“你们一定要才我主持公道啊……长官,我爸爸死得好惨啊……一定是那个叫杨紫荆的烂女人,一定是她,长官,求你们马上把杨紫荆抓回来,qiāng毙了……就是她。全都是她干的……”甘成狂疯的挥着双手。
“甘先生冷静,请把事情的经过再给我们详细说一遍,特别是你给缚票被致残的事,为什么当时不马上报警……”问话中的警员看到高天明进来时随即停下手中的笔站起来向高天明行礼。“高局。”
听到是局长来了,甘成犹豫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几乎是痛哭失声的狠声喊道“四天前,我被一个叫杨紫荆的女人指使北龙会的凶徒抓到了上青码头第10号货仓,当晚杨紫荆驾车辗断了我的双腿,车牌我记得,是6688,银色宾利。之后她又指使北龙会的老鹰把我那话儿废了……”说得激动时,甘成再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只要抓住杨紫荆,他什么都肯干,那怕让他去死。甘成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裤子指着xià ti处声泪俱下的说道“废了,北龙会的老鹰一棍子把那话儿给废了,我不是男人了,不是男人了啊……”
看到一旁面无表情的高天明,甘成收住哭声接着说道“第二天,杨紫荆向我爸爸勒索八千万,我爸爸把整个永兴园林山庄抵了给她换我回来,当我妈妈看到我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时当场就疯了……疯了……真的疯了……现在连我也不认得了,只懂疯笑和疯哭……当时我老爸拼命的冲出去,说是要找杨紫荆理论,可是他一整夜也没回来,第二天就死了,一定是杨紫荆她杀的……一定是她……高局长,求你马上把杨紫荆那个烂女人抓回来了……”
高天明挥挥手,让旁边的警员暂停一下手中的记录。他仔细的看了下眼前为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后,淡淡的问说道“甘先生,杨紫荆为什么要害你,她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是这样的。”甘成听得问话后不假思索的回答说“杨紫荆她原来是一个夜总会的ji nu,八年前这个死贱人企图勒索我,她布了一个局说我lúnjiān了她,幸好你们警方人员公正严明,还是我的清白。现在那个死贱人可能挣了一点钱了,所以回来花钱指使北龙会的老鹰向我寻仇,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们局子里也有存下的档案,高局长你可以去翻查。我甘成说的全都是实话,没有一个字冤枉过那个贱人,当时我也大人有大量的不跟她计较了,也没再去难为她。想不到这个贱人现在恩将仇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最可恨的就是面前那个甘成,自己残了,老爸死了,老妈疯了,真正的家破人亡了还没有半点悔悟,走到这个步地还括不知耻的癫倒是非。这还能算是人吗?根本就是一只禽兽。
高天明强压住心中的愤怒接着问说“那你被缚票后你爸爸甘标为什么不马上报警?之后又为什么不通过警方解决问题而自己去找杨紫荆报复?”
“这……高局长,我不清楚啊,当时我在医院里……”甘成虽然已方寸大乱,但从高天明的神色和语气中,甘成感觉不对劲了,虽然他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不报警,妈妈也疯了也没能跟他说,但甘成知道自己一定有把柄落到杨紫荆手中,因为他只能推说不知。别是自己没有道理,现在就是自己有理,又能怎么着。出来混了这么多年,难道甘成还不知道法律这玩儿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吗?这根本就是保护某部份特权人物的武器,以前自己有钱有势时可以运用,但现在他已没这个资格了。但他现在除了很无力的企图这个武器之外,别的还能企图什么呢。
当年紫荆梦断公安局的时候,甘成有否想过将来自己的下场也是一样呢。种下的恶果是要自己收的啊。可笑的人!
但紫荆的报复手段太残酷了,甘家彻底的破死了。她现在是不是很开心了呢?很满足了呢?
望着跟前半疯狂的甘成,高天明只觉意兴萧索。
“你跟他做好笔录。”高天明没回应甘成什么,也没再看甘成一眼,只冷冷的转出了刑询室,身后依然是甘成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上午快下班时,高天明收过甘标一案的专案人员送上来的资料文件后淡淡的回了一句“这案子需呈送上级单位调查处理,你们下去吧。”
把一应资料塞进自己的公文包后,高天明混混愕愕的回到家里。
李洁琳已婚摆开了午餐,高其勇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看着儿子无jīng打彩的挑着碗子里的米饭,高其勇沉吟了好一会后问道“阿明,是为甘标这案子烦心吧?”
高天明没有说话,依旧低头挑着筷子。
高其勇叹了口气“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甘成这条命也活不了几天了。甘成一死,这案子便成了无头公案,你只需要文件形式上的呈送到范主任那里便一了百了,没什么好烦心的。凭杨紫晶那个女人的身份,弄死几个人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她的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李洁琳听得大吃一惊,当初老公说时李琳还不太相信象紫晶那外貌温善的小女孩居然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权力机器,在老公的话中知道,这个女人果然真的是心狠心辣的主,现在又大摇大摆的杀人了。一念到此,李洁淋不由得心中急寒。幸好老天保佑让自己尽早看清那女人的真正面孔,要是儿子真的跟她一起就完了。李洁琳动了动了动嘴皮,但最终她没说什么,因为老公说公事的时候自己是不能chā话的。
顿了顿,高其勇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阿明,老爸的话是没错的,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我只想你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过日子,听老爸的话,以后别再牵扯这个女人了。为了一已之yu,甘标杀了,甘标的老婆疯了,甘成残了,甘成的老婆跑了,哗啦啦的一家子烟消云散。这是一个正常女人的行为吗?
杨紫晶这个女人的下场无非两条路,要么她站上了权力的颠峰,要么死无葬身之地。别有第三条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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