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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ckangle
徐太太和吴主簿家的也不推辞,让丫头好生收了,一一告辞出来。马车才拐出弯,就远远看见王家和汪家的轿子朝着她们而来。
吴主簿家的素来不爱说人闲话,也忍不住轻嗤了一声,说道,“这会儿还敢来,也不嫌丢人。”
徐太太冷笑道,“妹妹不知,有些人啊,人前端着一副矜贵样儿,谁也入不了眼的架势,往往这些人你拿银子去砸她,就算落到粪坑里也会想法子捞起来。对她们来说,面子不过是抬身价的东西,被人踩地上了也能捡起来拍干净,好叫你再踩一脚哩。”
话是这样说,等两家的轿子靠近了,徐太太喊住马车,还是笑吟吟地掀了车帘子同汪家的管事婆子讨好道,“芸嬷嬷,可有些日子没见着您了,要不是知道是您家府上的轿子,远远地瞧见,我还真不敢认,还当是夫人跟前又换了哪个年轻媳fu子哩。”
那婆子以前也是不大爱理会她的,这会儿见着了面上倒是十分热情,“徐当家的真爱说笑,老婆子都一把年纪了,可比不得那些小姑娘。”
一面又同轿子里的人说道,“太太,您瞧着是谁来了,竟是徐当家的哩,问您好哩。”
徐太太心里暗笑,平日里这汪太太待她是还算客气的,但除了捧银子上门去,当街遇上了也是十回见不着九回的。这会子分明是见她们刚从庄子上出来,又得罪了县太爷一家子,惶恐不知该从哪里找补,竟肯合着婆子一同做戏,真叫人觉着痛快!
汪太太坐的轿子果真卷了窗帘子,露出里头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来。
“徐太太这是要往哪里去?您可是有日子没来咱家坐坐了,听说府上女公子昨日落水了?可看过大夫了没有?虽说是大热天的,也不好粗心了哩。”
论做戏这功夫,谁还能比得过生意场上打滚惯了的徐太太,当下也亲热笑道,“谢您关心。小孩子调皮,名儿竟也传到您府上去了,回头还得好好管教一顿,不然将来婆家都难找啊。”
汪太太面上笑容一滞,心里疑她莫不是想攀上自家的哥儿?商贾家的,她就是再想同徐家攀jiāo情,好替自家和王家挽回在县里一把手的面子情,也是万般不肯从了的。她的珏哥儿那样好,可不是徐家那疯丫头能配得上的!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130
徐太太了然地笑了笑,趁机说道,“这大太阳晒着的,您也有事。我就不拦着您了,回头再到府上来拜访。”
等汪太太回过神来,徐家的马车早走出了好远,追也追不得,不禁生出些后悔来,早知道该先同她拖着话,有徐家的领了上门,终归是她家的庄子,徐明薇就算再不情愿见她们,也多少会给些面子……算起来她在知州府上也没怎么得罪傅家,要不是被王家人磨得没法子,她也不想理会这。
回头,却见王太太探了脑袋正有些埋怨地看着自己。汪太太瞪她一眼,后者自知理亏,连忙缩了脑袋。
汪太太叹口气,同外头婆子说道,“走吧,少不得还是要去拼一拼咱这张老脸。”
婆子点头应了。一行人在徐家庄子外头落了轿,便有门房上来询问,清楚了来意,当下面上也无异色,客气笑道,“太太且先进堂屋里凉快一阵,喝口茶散散暑气,还容小的往里头传个话问一声。”
汪家的和王家的相看一眼,也别无他法,跟着引路的婆子去了边上屋里坐了等。这一等却是等了快一炷香时候,才见那人抹着汗回来。
“真是不巧,我们家nǎinǎi已经睡下了,两位夫人您看看是不是留个帖子,等nǎinǎi睡醒了,小的再替两位传递了消息?”
王太太心里一阵恼怒,明明看着徐家的和吴家的前后脚才走,便是躺下就睡,也没这么快睡死的,分明是托词不肯见了她哩。
汪太太叹口气,面上越发缓和,使了个眼色让芸妈递了两钱银子给那门房,一边笑道,“那就劳烦小哥了,便说是城南汪家,定错不了了。”
门房客气将两人送了出去,转眼便将那两钱银子扔给了正往外走的倒夜香的,喜得后者不知怎么才好,惹得小厮们一阵取笑,起哄道,“走罢走罢,是潘爷赏你的哩。”
徐家真正的门房这时从边上凑了上来,讨好道,“潘子哥真是好没良心,顶了我的活儿不说,还把该我的赏钱给了个不搭靠的,真是有便宜都不记着我们这些兄弟哩,打碗酒喝喝多好?”
潘子笑着踹了他一脚,啐道,“眼儿真小,不过两钱银子,你们一个个的就掉钱眼里去,爬不上来了?要喝酒又有什么为难的,但拿了钱去买了,爷爷这回便请了你们的!”
小厮们都教他这番话馋了酒,一时有说他好的,又有当下就安排起上哪家买酒去的。
门房做了笑脸道,“潘子哥这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哩。兄弟们吃了哥哥的酒,可别忘了同哥哥道一声喜,拿金子砸媳fu,终于砸成了哩!”
众人哄然笑开,也有语带惋惜的,摇头道,“往后却见不着这出热闹了,着实可惜。”
惹得潘子笑骂道,“可惜个球。你这龟孙,见不得人好不是?”
正闹着,忽地听到外头又是一阵马蹄声响。众人不禁停





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80 章
下嬉闹,面上都有些惊奇,这回又是谁来了,这般动静?
潘子探头一看,不是黑炭还是哪个,心里顿时一松,连忙上前拉了马,谄媚道,“黑爷,怎地这个时候来了,瞧您热的,小的替您牵了马,赶紧喝口茶缓缓……”
他话还没说完,黑炭拦手说道,“快些去请了nǎinǎi,就说衙门有圣使来了,等着nǎinǎi一起接旨。”
潘子听是这等大事,晓得这事紧要拖不得,也不敢再卖乖,应道,“黑爷稍等,小的这就往里通传了消息。”
亏他反应快,到门上就立刻叫人先备了车,等里头等了消息都穿戴妥当,门外跟着伺候的也都跟上了。
旁人或许还不知,徐明薇却是知道当今圣上已经“病重”多时,一路上心里就跟井里摇水似的,上上下下,晃晃dàngdàng。
这天使,又会是哪家的来人呢?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131
一路惴惴地到了县衙门,只见街道两旁都已经肃清,另有铁甲护卫严实守了,人人右臂上都绑了块白布条。
徐明薇心里便是一个咯噔,回头见婉容和婉柔面上都生出些绝望来,心里反而奇异地松快下来。
马车已然停稳,外头便有唱官来迎,徐明薇趁着人还没到跟前,回头朝两人淡淡笑道,“你们两个脱籍之人,并不是徐傅两家的,便有个什么,也牵连不到罢了。快收起这脸色,教人看了笑话。”
婉柔是替她管钥匙的,如何不知道前两日她要了身契去,心中早猜到了些,这会子坐实了,竟不觉得高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奴生是nǎinǎi的人,死是nǎinǎi的鬼,再没别家可去了。”
徐明薇教她的孩子气惹笑,叹道,“别说这些糊涂话,什么生啊死的,有口气在,就该好好过日子。”
这时扶马的唱官已经在外头站定,客气请道,“傅夫人,请下车接旨。”
婉容抹着眼泪上前来扶,徐明薇原本心里也是害怕的,怕京中的亲人一朝命陷囹圄,怕徐明梅大船将覆尸骨无存,怕自已有负大公主临危托孤……但此刻,她忽然什么都不怕了。
皇权社会,蝼蚁之力,有何足惜?一个人的xing命和自由意志是多么脆弱,没有这回,保不齐还有下一回,活着,便逃不过罢了。
既然害怕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拿出点氏族大家的气度,走,也得体面得走!
徐明薇重新检视了下自己身上的穿着,上下并无不妥,才肃着眉眼,由婉容和唱官搀扶着下了车。两旁守着的铁甲护卫一如那年,大公主逃时她所见过的一般,身着黑漆盔甲,手执冰冷长矛,形容利器,叫人望之生寒。
唱官见她有些出神地盯着铁甲军看,以为徐明薇是在看兵士手臂上绑着的白布条,因而细心解释道,“先皇四天前驾崩故去了,各州府里已经快马发下国丧公文,只是消息一时还未传递到位,夫人才有所不知罢了。天使还在里头等着颁旨,傅夫人,您这边请。”
徐明薇有些迟疑地问他道,“那京中现在是谁主事?”
唱官面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未作答,傅恒听见消息,已经迎了出来。见她面色雪白,当下便知,准是黑炭这个冒失的,又没把话给传全了,反害她经此一吓。
“先皇薨了,新皇下月初五正式祭天登基,封后大典则延后再办。这回来传的旨意,正是同这事有关。”傅恒也来不及细说,只捡着紧要的缓了徐明薇的心,一边牵了她的手往里走,对着香案恭敬跪下,朝圣使笑道,“大人,拙荆已在此,还请大人宣告圣意。”
那天使也笑着朝两人点了点头,展开明黄圣旨宣读道,“朕膺昊天之眷命:今山东府平陆县县令傅恒检举有功,忠勇可嘉,兹令领铁甲军三百,肃清齐党余孽,以正朝纲社稷。另,皇后族妹傅徐氏淑慎xing成,勤勉柔顺,着即册为虢国夫人,食三百,金五千,钦此!”
天使颁完旨意,笑眯眯地朝傅恒和徐明薇贺喜道,“傅大人请接旨。恭喜虢国夫人。”
徐明薇一时还分不清现实和虚境,怔楞着忘了反应。傅恒连忙扯扯她的袖子,一边从天使手中恭敬接过圣旨,一边顺手将徐明薇给拉扯了起来,笑道,“圣使一路劳累,且随家人下去歇整一番,下官随后便来。”
天使笑道,“傅大人不必客气,小的还有要务在身,不好耽搁了,就此告辞。”
傅恒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冬子,后者连忙追了上去,将一封封了几张银票的信瞧瞧塞到了那天使的手里。天使回头朝傅恒看了看,点头收下了。
徐明薇一瞬之间经历了大起大落,等人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问傅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恒扶她坐下,将京里这个把月来发生的事情一一同她说了。
原来,齐王和萧妃听闻秦王在追查先皇后的死因之后,不知怎么的也知道了皇上到秦王府同秦王密会一事,两人生怕东窗事发,再者皇上一直拖着迟迟不肯立储,只怕是为着暗中扶持秦王,增添其羽翼,好使其来日有力能与朝中齐王党相抗衡。
齐王和萧妃盯着那个位置这么多年,又怎肯眼睁睁地坐看他人荣登大宝。两母子心下一合计,索xing趁着皇上病重之时,买通了内里宫人和铁甲护卫,将皇上软禁了起来。先时还怕招揽太过,在朝中落下口实,因此还肯假模假样地伪造了圣旨,让秦王和齐王共同理政,杨徐两阁老做辅。
但随着时日渐渐推移,宫里宫外迟迟不见皇上露面,外人自然会生疑。齐王和萧妃便假造圣旨收了傅家兵权,以作bī宫之用,又与北狄约定好了与八月初八这一日共同举事。到时候内忧外患,朝中众人哪里还有心思追究齐王登位是否合乎正统。只要他bī宫成功了,北狄便望风收兵,事后再割十八城池相送,共享安世。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132
“既然齐王都已经成竹在xiōng,胜券在握,又怎会让秦王临门截胡?”徐明薇发问道。
“秦王一派早就疑心皇上遭囚,对京中布防另有安排,因此到齐王约定bī宫这日,军中兵马仍有半数肯听我父亲调令,此其一。”
“其二,初八这一日皇城内忽地另杀出一路兵马,不知从将者为谁,但折杀齐王人马过半,杀得谋逆一派措手不及,失了先机。再等皇城外的援军赶到,齐王一派已难成气候。萧妃见事已败露,从宫殿中趁乱逃出,yu下手刺杀皇上,被侍卫错手杀死,尸身至今还未装殓,要等齐王谋逆一案落审,再做决议。”
傅恒还有半句压在心里没说,先皇后多半是萧妃使了手段害死的,为人子女,新皇断不肯放过杀母仇人。如今萧妃的棺椁还停在东别殿里压住不发,三伏的天气,京里也只会比这儿更热罢了。新皇此举,同那曝尸示众也差不离,京中群臣此刻只怕同杨家之事牵扯上,其中内情也参透不少,哪有不怕死的肯开口替亡人求情的,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其实照他的意思,英韶大可不必替后世留下这一笔脏wū。人死万事消,先皇后故去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墓中只剩白骨森森,萧贵妃如何,她又从何知晓,从何平心?说到底,还是留下来的人心有不甘,意有不平罢了。
“那边境又如何?北狄不是同齐王约定了要八月初八共同举事吗?”
傅恒继续说道,“毛将军等人接了退防的圣旨,毕竟是武人出身,最忌讳的就是不行上令,恐被上头疑有反心,因此的确领兵退往凉州,只余了不到千人镇守边关。到初八这一日狄子果真来犯,守关将士正定了死守之心,忽见城防下幽幽转出一骑人马,引颈就刃,定定地踏马立与关塞前。小毛将军正四下问是谁家女眷没及时入关,忽见着列阵往前的北狄军马全止住了脚步,隐忍不发。”
徐明薇身上一僵,心里隐隐抱了期待,原来大公主还活着?
傅恒知她所想,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北狼王素有野心,早存了入主中原之念,这回既是御驾亲征,断无可能为着儿女私情,一折毕生所图之可能。三军阵前,北狼王只避而不见,击鼓命铁骑前行。大公主迎着鼓点,含泪抛下一句,‘生我养我者,终不可负;知我亲我者,亦不可违。父皇,母后,长生无能,护不得故土,唯有削rou还骨,以洗祸国之罪!’城防上将士才知底下站着的竟是和亲公主,尚在争执该不该开了城防将人迎进来,忽听得底下一声惨叫,竟是左手臂已尽数拉开,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染了一地猩红。”
徐明薇已经忍不住眼泪,吞声呜咽起来,失神道,“这又是何苦,又是何苦!”
傅恒所听到的,唯有比这更惨烈罢了,不然,又何从不费一兵一卒,退了北狄三十万铁骑?
他沉默了片刻,才叹声道,“天命如此,国与家,两难相全罢了。”
“后来呢?”
“彼时大公主尚有一息之力,抬手yu挖双眼之际,一箭飞shè而来,正中其心口。城上兵士yu抢大公主尸身,但叫小毛将军喝住,生怕是诱兵之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狼王拍马上前抱走了大公主尸身。小毛将军yu偷袭放箭,教他抬头望来一眼,生生止住了。等众人回过神,北狄大军已然扯起白旗,悄悄退去。一场破国危机,这才解了。”
两人一阵沉默,分明是该为之欢喜,为之庆贺的胜利,却因为沾染上了故人鲜血,教人无法承受。
半晌,傅恒终于开口道,“诚儿年纪不小了,该是时候请个正经先生教着了。”
徐明薇有些讶异地看向他,片刻后,欣喜地点了点头。
你们要的大公主的结局。不是我心狠,历史上的和亲公主,没有几个是有好结果的。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133
徐明薇这时想起衙门门口守着的铁甲军,奇怪道,“新皇发派给你三百铁甲军,又是作何用处的?”
傅恒解释道,“陆夫人陆应氏是郡公府的庶支所出,与京中所从甚密。英韶初登大宝,多半是唯恐底下还有谋逆未能清扫干净,留了后患,才有此举罢了。”
徐明薇并不尽信,那圣旨上可还有一句检举有功哩,检举的是谁,又检举了什么?她并不相信区区一个知州,底下能有多少人马调动得活,威吓底下人或许还有几分手段,与朝堂政史又有何相干?要是陆知州在齐王跟前是个有头有脸的,也就不必走了上回的险路,要捉了自己送与齐王献媚了。
她在宫中伴读时候,也曾在御花园里撞见过几次皇子,但胜在大公主谨慎,从不让几个皇子有空隙接近了她们,不是立在一旁回避了,便是立时按了原路退回。徐明薇也从未有那攀龙附凤之心,仅有的三次撞见,也从未偷眼悄悄打量过皇子们的样貌。齐王是如何对她存了别心,徐明薇自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在这次有惊无险地过了,那人如今也该深陷天牢,只等着过堂坐审。
谋逆大罪,料得他今后断无再翻身的可能。
徐明薇忍住一口恶心,心头涌上阵阵报复的快意。倒不是说她有多爱傅恒,爱到忍受不了第二个男人近身。而是自己一旦被齐王当作禁(脔)拿在手中,那她下半辈子再无自由可言,一颦一笑,都得由了男人高兴,同条狗一般,只能卑颜屈膝地活着。
与其受此侮辱,倒不如速死来得干净痛快。所以当日在那马车上,陆知州以箭雨相bī,傅恒急声赶了她们下车的时候,徐明薇心里迟疑的,并不是出于对傅恒的不舍,而是对将来的不甘和不愿。
不过,傅恒好像当真误会了,这几日对她更是贴心贴意的好。只不过,还没好到什么事情都能同她说了的地步罢了。徐明薇面上露出个浅淡笑容,回头对傅恒说道,“既然圣心宠眷,肯对你如此委以重任,你还待好好做了差事,不负皇恩浩dàng才好。”
傅恒yu言又止地看这她,最终只是笑了笑,点头道,“自当如此。今儿是黑炭传话没传清楚,回头我再教训他。天气热,这衙门里你还是少待些时候,赶紧回庄子上歇着,晚些时候我便回来。”
徐明薇点点头,受了他的温存好意。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往庄子上走,到了门前徐明薇突然生出几分闲心,想去看看京城杨家送来的细犬。
潘子笑道,“nǎinǎi不知,那畜生果真养不熟,前儿天热起的脾气,竟反口就朝主子腿上咬,好在爷身手了得,没教那畜生得了嘴。主子心里头恼,又说反正这东西老是撵两只猫爷,就叫小的们放血杀了吃rou。大热天的,倒把小的们吃出好几滩鼻血来。”
徐明薇笑道,“还真是巧。养不熟的畜生,吃了便吃了吧,我也就是顺口一提。对了,你预备着什么时候问我要人?穆氏虽说先前是个自由身,如今身契却是在我手上,没些家底诚意,我可是不肯放了人的。”
潘子叫她说得脸色微红,哈哈笑道,“nǎinǎi又同小的说笑,您待您屋里的可是出了名的厚道,不倒贴出一半来都嫌少了,又怎么会贪图小的这点东西。这不是黑爷的婚事都还没办吗,小的是心里想着,还等家里忙过了这一阵,再来nǎinǎi跟前要了人。这天底下一个茶壶一个盖,该小的,终归跑不了哩。”
徐明薇又看他一眼,无端端想起傅恒跟前的冬子来,轻叹一声,真是各人自有缘法。原本以为婉容好事将近,不想临到头来,不过一场空罢了。
“nǎinǎi,家里有信来了。”正计较着,碧桃欢喜地一路跑来,高高扬了手中的信封叫道。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134
徐明薇接了信,隐隐觉着傅恒未能解答了的疑问,通通都在这薄薄的信笺当中。因而一路快步回了屋,摒退了众人,几乎是屏息着拿纸刀小心拆了信,抖落平整,一字一句地凝神而视。
“前信已到,知你平安,心中甚慰。早知齐王一党如此猖獗,娘便该让恒哥儿松你回京,也不至于受此一场惊吓。娘知你心中必然存疑,为何不尽早将后情与你托出。实




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81 章
是事关重大,便是为娘身处京中,也不敢说看得全了,看得齐了。其中险恶,吐露半点,都有可能覆了己方之舟。唯有瞒你,欺你,如今尘埃落定,谋逆得诛,你想知道的,娘也知道的,就在此节当中,一一与你细说。”
“早在那年你小舅舅和曾外祖父忽然现身京城,娘便晓得京中从此格局要变,到圣上夜访来家,娘更坚定了先前猜想。你曾外婆在娘小时候,以为我人小不记事,无意当中哼唱过一首歌谣,‘yin山贺兰家,八百里云海做被,四百里青山为枕,四百里草原为席,逍遥自在随君意,天子马前不下跪,终身终世不供税……’却不想我一直暗暗记在心中。等渐渐大了,听得多了,看得多了,才想明白这‘天子马前不下跪,终身终世不贡税’是什么意思。”
“所谓yin山贺兰家,就是天子私兵。个中缘由娘并不清楚,只猜想每代家主必有受制于天子之处,而天子回馈给贺兰家的,就是相对的自由和特权。不到起战时,yin山贺兰家从不入京。娘有印象的,从小到大,你曾外祖父也就在二十八年前进过一次京城。那一年,湘南王反,举旗不过十日,朝廷增兵赶到时,城内已成一片焦土,敌首高挂城墙,早死去多时。也正是这一役,让先皇坚定了立天顺帝为储君。”
徐明薇看着奇怪,既是行军,总有踪迹可寻,而且湘南王封地离京城数千里之隔,贺兰博心又怎么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奔袭谋逆成功?但贺兰氏信里除了这些,再没有更多解释。二十八年前,她娘贺兰氏也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许多细节,恐怕她自己也是事后在徐家查了不少旧事,才半蒙半猜出来的。
“娘除夕夜见你曾外祖父忽然入京,便仔细留了意。许久之后才查探出他一直未曾离京,似有结jiāo秦王。娘还待追查,一日忽收到你曾外祖父的传信,只叫娘静待事变,不要再妄动妄议。他的意思,自然就是天顺帝的意思。是以咱们徐家静悄悄地就站到了秦王的这一边,后头发生的事情,你自然也都知道了,此处不再赘言。”
“京中如今新皇选定,百罪待责。杨家作为萧贵妃娘家,首罪其冲,应家也难逃其列,都已尽数拿进天牢。其下各路党羽,亦在细细查问。娘要同你说的是,娘本感念着杨家瑾希姑娘也算是救过你这回,要不是有她及时报信示警,但凡段小王爷迟到一刻,以你这样过刚易折的xing子,只怕此遭是凶多吉少。只可惜杨家,应家都在重罪诛九族之列,她又怀了应家的骨rou,委实难救,到娘写信这会儿,也不见上头有肯轻放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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