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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ckangle
傅宁慧脸上便是一白,又竖起了尖刺将那片刻软化给藏了,倔强地扭过脸冷声道,“哥哥要问,便快些问,禁足的人耽搁久了,怕有人又要不高兴了。”
傅恒看了一眼母亲王氏,失望地摇了摇头,才问道,“去年的事情,你是晓得的,是也不是?”
傅宁慧咬着chún,点了点头。
“你也晓得我对那东西深恶痛绝,是也不是?”
傅宁慧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上傅恒满是失望的眼神,倔强地点了点头。
“为着给你嫂子寻不痛快,你便连娘和我都不顾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憎恶这些个旁门左道,还顶了娘的名头送进屋里来。在你眼里,骨rou亲情算是什么?随时可利用,可抛弃的棋子么?”傅恒一时情绪激动,徐明薇轻轻扯了他的袖子,柔声劝道,“毕竟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傅宁慧冷眼看着,说道,“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不用了你假好心。”
徐明薇也懒得理她,这会儿的傅宁慧跟条疯狗一般,听不进人话,听不进劝,逮着了谁都是张口乱咬。说得越多,越错!
傅恒将徐明薇拉到怀里搂了肩,说道,“从今往后,你也不用与我提什么兄妹之情。早在你往酒里掺了yào的那一刻,你心里也就没有一分一毫顾念了我是你兄长!你这样的xing子,我若是瞒了远山,也是害了他的一辈子。这场婚事,我是答应不了你了。明日请了他过府,据实以告,一切全由他自己定夺。他若是不肯,再做两说。”
王氏见傅宁慧满眼伤痛,一时又有些不忍,与傅恒说道,“你妹妹也只是一时糊涂,左右还有三个多月,娘再好生教导了,她小时候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也不用坏了她一场姻缘啊。”
傅恒听了直摇头,指了傅宁慧一直高抬了下巴的倔强模样,说道,“娘,您看她的样子,像是能听得进好话的吗?在家咱们还能看着一眼,要是嫁到秦家,害了他家宅不宁,我又如何有面目去见了远山兄?”
王氏只好作罢,挥手让薛婆子领了人走。
“你妹妹这要是真被退了亲事,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可怎么办啊?”
傅恒说道,“也只能叫婆子们盯着些。但以她的脾气,不教人难受了,又怎么肯死在了前头?以后只怕还有得闹。”
王氏原本也是生气,但气头过了,又心疼起傅宁慧来。这会儿见劝不动傅恒,手心是rou,手背也是rou,真是左右为难。便偷偷递了眼色给徐明薇,分明是想要她开口替傅宁慧说了好话的意思。
讨好了婆婆,却是得罪了丈夫。再说她也没那么圣母,教人打了左脸,还要送了右脸给人打的。因此徐明薇只装作了看不明白,立在一旁当个称职的聆听者便是。
王氏见她木头一般全无反应,也只好作罢。女儿和儿子比起来孰轻孰重,王氏还不至于分不清楚。万一傅宏博死在她前头,老了的日子她还是要看了儿子儿媳的脸色过的。
今天就这么三更了,睡觉了,姑娘们晚安!
第二卷 第124章 纵使举案齐眉
徐明薇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傅宁慧婚事有变的消息转告了练秋白,思来想去,还是等事情都有了定论,免得到头来又是一场空欢喜,白叫她挂心。
次日,傅恒果然请了秦简瑞来。两人到书房商议了半天,也不知道傅恒是怎么同他说的,秦简瑞竟然仍坚持了要履行婚约,一切照旧,到十月上门迎娶傅宁慧。
王氏得了回话自然高兴。但除了她,别说是傅恒和徐明薇了,就是傅宁慧自己都觉着意外,对着铜镜发了一下午的呆,静莹看着都怕她是魔怔了。
晚间傅恒与徐明薇说起,倒是不难理解。秦简瑞素来就是个这样迂腐的xing子,但凡是他亲口应承了的事情,一定会信守承诺,绝无更改。
“端方君子,这是山长临别时给他的评鉴语,说他有上古遗风。照我看,却是迂腐过了头。宁慧在家做的几件事情,我都无一隐瞒地同他说了。他若是想退婚,到时候去大和尚那买个披挂,推说八字上有些不妥便是。但他执意不肯,说什么婚约既定,宁慧就是他家的人。我左右劝不过,只希望日后不要因此结了仇,断了这么些年的同窗情谊。”
徐明薇望着床帏没有说话,这样的呆子也是少见了,倒叫她想起抱柱而亡的尾生来。
傅恒见她沉默不语,支了身子吹熄了蜡烛,柔声道,“嫁出去了也好,省得在家里与你斗成了乌jī眼,惹你心烦。早些睡吧,明早还要去送了表妹。”
徐明薇心里一声长叹,倒庆幸之前没给了练秋白希望。明天就是她出门远行的日子,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第二天一大早,婉容敲了门,听到里头起了,才将热水和帕子放在了外间。傅恒不许她们进了内室,因此这两天她们送水送茶都是这样来的。虽然麻烦,但有了婉仪和青秧的事情,婉容她们也宁愿这样多一道手续,毕竟不是每个丫鬟都以爬床为终身奋斗目标的。
许是应了送别的心情,这天到了辰时日头还掩在云层后头,yin沉沉的,连着众人脸上也都没了笑脸,多了几分萧条瑟瑟。
练秋白一改平日的素淡裙装,换了利落的窄身胡服,见了众人的凄然脸色,反而扑哧一笑,说道,“你们这样苦着脸儿,不知道的还当是送丧的。”
王氏嗔怒道,“呸呸呸,开口就是这样的不吉利,姑母都不知道这样放了你去,是不是件好事。要不你再等等,等你爹来了信,我也好放心。”
练秋白摇头道,“您这会儿就别再来劝了,我心意已定,便是我爹不同意,也阻不了我的行程。”
傅宏博倒是没那么担心,要按他的意思,练秋白早该多出些门,天天在家里关着才闷出这一身病来。再说儿女大了,总归是要回了家婚嫁的,在他们家这样住着,万一耽搁了她的终身大事,他们又该怎么同练家jiāo代。
表亲终归不是正经娘家,这两年王氏也没少cāo心过练秋白的婚事,这孩子却死咬着不肯择婿,眼下还小,也看不出厉害。再等上两年,就要在傅家拖成老姑娘了。因此这次练秋白提出来说要归家,傅宏博就劝着王氏松了口,打点好路上的花用,只盼能将人完好无缺地送回西宁,教她一家子团圆了。
第二卷 第125章 纵使举案齐眉
王氏只好打消了念头,想到她这一去,日后再见却是不知是猴年马月,一时泪眼婆娑。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虽然沾着个表字,心里也未尝不是拿她当了自己孩子看待的。
“你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可要好好的,饭要按时按点地吃了,yào也没忘了喝。这一路上不比在家里,莫贪了赶路,累着了自己。你鼓掌寻的镖头是个可靠的,行路都听了他的,莫贪一时新鲜走了小路,怕遇上山匪流民。你这样从小娇养的,姑母可怎么放心得了……”王氏越说越是担心,只听得练秋白哭笑不得,不住地承诺道,“您jiāo代的我都记住了,路上一定小心谨慎,凡事也不强出头,只听了镖头的,他让住店便住店,让赶路便赶路,您就放心吧。”
说完又朝徐明薇和傅恒使眼色,两人会意上前劝了王氏,这才渐渐收住了眼泪。
“表哥表嫂,家里就托给你们两个多担待着些,到了地方我再写信来,向你们报了平安罢。”练秋白同他们说了几句惜别词,最后添了一句道。回头却是看见解了禁足的傅宁慧,正站在傅宏博的身后看着她,yu言又止的模样。
练秋白朝她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又对王氏等人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散了罢,不要教你们见了我走,又惹伤心。”
王氏又哭又笑,破涕道,“你这孩子,临走了都还不兴让我们送了。罢罢罢,就依你的,就此散了,教你送了我们走,可成?”
练秋白含泪笑着点了头。
王氏跟在傅宏博身后,便带头进了家门。后头陆陆续续的,也都跟着她进了门,唯有傅宁慧落在外头,怔怔地看了练秋白,半晌才道,“你是因着我才立意要走的,是不是?”
练秋白叹了口气,本不想与她说话的,但想着这么多年受她照拂,为着一个还不属意与自己的男人,也不值当。便回了头,笑道,“是不是因了你才离开,如今你再问这话又有什么意思?反正都是要走,为着什么,还重要吗?”
傅宁慧教她一问,也没了话语,只能怔楞地看着她扶着静璇的手,转身上了马车。
“表姐回去罢。你的喜酒我是赶不上喝的了,便提前祝贺一声,来日幸福绵长,百年好合。”练秋白见她还立在傅家大门外,不忍地高声劝了一句。见她终于肯挪了步子往回走,才打了帘子与车夫嘱咐道,“走罢!”
一时马蹄声响,四下扬尘,车队渐渐远去,自此傅家再无练秋白一人。
“尘归尘,土归土,欠了你的,算还了罢。”练秋白翻看了手心里的荷包,岁月久了,绸布都有些发硬泛黄了,但因着主人惜物,看着也还干净。
静璇瞥过一眼,笑道,“这样旧的荷包,您怎么还留着,看着都有些起边了。”
练秋白温婉一笑,随手将那荷包递给了静璇,“九岁那年的东西,一晃眼,日子也是飞快。你替我收起来罢。”
静璇笑嘻嘻地接过,片刻后才想起来,难怪一开始觉着这荷包眼熟,不正是大小姐在元宵灯节上赢回来的彩头吗?后来送给了姑娘,说是节日上的东西,福气大,随身戴了好保佑着姑娘平平安安。静璇原也没注意,竟不知练秋白保存到至今。她也不是个眼瞎心盲的,姑娘和大小姐之间没了往日的亲近,静璇自然看得出来,如今再看到这个荷包,也是心里感触良多。此番姑娘忽地立意要出远门,说是与大小姐没关系,她也是不信的。只盼这一路山长水远的,真能平平安安地到了地方罢。
第二卷 第126章 纵使举案齐眉
练秋白走了,日子还要继续。傅宁慧倒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院子里绣嫁妆,徐明薇再也没在王氏屋里见过她。傅恒安定了几日,也重新过起了时常外出访友的日子。徐明薇诸事不愁,到了二十五日,花期正盛,因而召集了屋里的丫头婆子们,采了些园子里的,大多还是用了徐家送来的新鲜花瓣,照着古方,一时筛洗,研磨,滤汁,忙个不停。
徐明薇正带着婉容看了今年的花汁颜色,门房忽地来报,说是裴家三少(nǎi)nǎi上门来了。徐明薇连忙叫请了人进来,擦净了手,到花厅那处等了待客。
“你生日那天,我看你匆匆离座,回来脸色也有些不好,当时不好问你。过了,我自己家里又忙,这才耽搁了这么些天。如今可都安顿下来了,没碰着什么难处吧?”徐明兰扶着肚子,(pì)股都还在位置上落安稳了,就着急问道。
内里牵扯着傅恒的隐痛,徐明薇也不好与她说了,只回答道,“丫头们不懂事,在后头争先掐尖,闹了点笑话,如今已经都管教好了,还劳烦姐姐特地为这个过来一趟,教我心里怎么能得了安生。”
徐明兰脸上一松,才道,“没事就好。今天来不单单是为





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99 章
着这件事,实不相瞒,你姐夫他在京里没几个相熟的,那年进京也只在私塾中读了不到一年。你也知道的,京中但凡有些钱财家世的,也不上了那样的学堂。他自己那点本事,我也清楚的很,三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pì来,要叫他自己去钻营了,比bī死他还难!人都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我也是厚着脸皮,好教妹夫能拉拔他一把,出去访友寻师的,能顺带着也带了他去,过过场面,多jiāo些朋友也是好的。”
徐明薇听在心里,叹道五姐姐也算是用心良苦,望夫成龙,想必也没少嘱托了四叔。至于裴方同为何没有跟着四叔在京里jiāo际,徐明薇也不好意思问,怕一出口,听在徐明兰耳朵里反而成了别样意思。因此只点头道,“姐姐真是言重了,你我姐妹二人自小一块儿长大,姐夫和傅恒年纪也相当,自然也该是时常在一块儿好好相处的,没道理我们姐妹两个亲得不行,他们两个走在街上撞了轿子还认不着亲戚,你说是不?”
徐明兰听着受用,端了茶水慢慢喝了,笑道,“是我糊涂。原就是该好好相处的,那等明日,你让妹夫上宏庆楼来,定了席面随他叫了朋友来罢,我家那呆子就靠妹夫多提点提点了。他人蠢嘴笨,妹夫不要嫌了他才好。”
一时自己也说得笑了,徐明薇看她一眼,脸上是真心欢喜,双颊也是红扑扑的,日子显然是过着不错,心里也替她高兴。
“你这肚子,看着却是比明梅姐姐的还要大,我记着你们两个月份似乎是差了一个月的吧?”徐明薇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问道。
“你这傻子!你是什么时候见的她,又是什么时候见的我,还不是差了都快一个月了?肚子这会儿看着比她大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徐明兰又去端茶喝,她自从有了肚子,人胖了一圈不说,也爱流汗,时常口渴得厉害。
徐明薇心里计较着,她的确是差了二十来天见的她们不错。本来她们就差了一个月左右的身孕,这会儿见着徐明兰的肚子,却是比徐明梅的大了整整一圈,按理说应该是差不多大才对。这古代生孩子,就跟鬼门关前走一遭一般,徐明薇看了便有几分忧心,问道,“大夫看过了没有,可是双生子?”
徐明兰笑道,“早看过了,肚里头就一个,摸着脉象似乎是个男孩,可把你姐夫给高兴坏了。”
既然是看过大夫的就好。徐明薇稍稍放下心来,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肚子里的是要养好没错,但也要稍微顾忌着些,孩子太大了生产的时候反而是自己遭罪哩。”
徐明兰不以为然,也晓得她是为自己好,只敷衍道,“大夫也是这么说,回头我会注意着些的。”
徐明薇便以为她真听进去了,与她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徐明兰看着时候不早了,裴方同估摸着也要着家,便起身告辞。
第二卷 第127章 纵使举案齐眉
才送走徐明兰,王氏那边来了人叫徐明薇过去。原来是为着七月半的中元节做准备,在六月底就得开始迎祖,每天都得虔心焚香上供,到了七月十五鬼节这天再燃香烧元宝送了祖先走,才好保家宅平安。
在家的时候徐明薇可没见过中元节战线拖得这样长的,也就是七月半这天,阖家上下吃了如意八宝饭,选了吉时开祠堂祭祖,烧些元宝纸钱,再饮一符水,各自回院早早歇下而已。
王氏见她眼里带了好奇,莞尔一笑,解释道,“咱家是武将起家,沾的杀孽重。这每年的中元节就过得比别家的仔细,你才第一年到家里,有些不晓得的回头我再与你细说,破了忌讳就不好了。今个儿娘身上也不自在,就不多留你了。晚间恒哥儿回来了,也不必叫他上了院子来,反扰了我清净。便是记得提点他一句,这些日子就不要再整日在外头胡混了,早些着家,免得让些不干不净的迷了眼。”
徐明薇点头应下,见王氏时不时地揉了太阳xué,果真十分苦楚的样子,便问道,“娘这毛病,可曾看了大夫?”
王氏挤出一抹笑,叹道,“如何不曾看过大夫,只是吃了多少yào丸子,喝了多少yào汤,总不见效果。这头疼时时发作,也真是要了命。”
徐明薇说道,“儿媳曾经听人说过一个偏方,拿核桃rou泡了白酒,再慢火把火烤干了,最后只吃里头的核桃rou,对偏头疼有些效果。儿媳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症,下次大夫来问平安脉,娘或许问问?”
王氏心里发笑,果真是个孩子哩,什么样的偏方也都信。她这头风还是生傅恒的时候落下的,寻遍了名医都没见好,又怎么可能就几块核桃rou就能去了症?嘴上却还是对她说道,“知道你孝顺,下次大夫来了再看看。这会儿头疼得厉害,便不留你晚饭了,你自去了吧。恒哥儿回家来,切记要与他说了,免得又惹他爹生气。”
徐明薇说道,“晓得了。那儿媳就不扰了娘休息了。”
说罢,跟着银红出了院子。屋外正落霞漫天,夕阳将云朵燃成绯红的一片,直烧到天边才尽,教人看了,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豪迈苍凉。徐明薇一时看得痴了,便是这会儿青石板上热气蒸腾,暑意难消,也似无知无觉,只仰头怔怔地望着。
最后还是婉容劝了,“(nǎi)nǎi,这样站着怕是要中了暑气,不如先回了院子,坐在檐下摇扇,岂不更美?”
徐明薇回头笑笑,心中迷障已除,再看那天上落霞,亦没有刚刚那股子惊心动魄,只道是平常。
婉容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但看徐明薇走的并不是回院的路,也忍了心中疑问,再看那眼熟的梧桐色大门,原来又是来访房师傅的。
“你在外头等着,我进去片刻便来。”徐明薇敲了门,回头嘱咐道。
不一会儿小陶来开了门,见着是她,倒不觉着意外,笑道,“先生这几天正念叨着,说是(nǎi)nǎi也好些日子不曾来了,可是翅膀硬了,不认先生了呢?”
徐明薇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淡声道,“有你这么个巧嘴的,我哪里敢不来?没提防哪天就成了欺师灭祖的货,岂不冤枉。”
说着便要往里走,小陶跟在她身后,见婉容并不进门来,一时心里会意,倒是取巧,拉了婉容去往茶室,安顿好了才又寻到里头来。
第二卷 第128章 纵使举案齐眉
房师傅听着外头门响就猜着是她来了,噙了笑看着徐明薇走了进来,打趣道,“看来今天外头刮的是东西南北风,才把你这大忙人给吹来了。”
徐明薇闻言苦笑一声,往她身前一坐,说道,“别个拿我顽笑了也就罢了,怎地连先生你都狭促了起来。”
房师傅笑道,“非也非也!不是我拿你顽笑了,你自己掰着指头数数,离上回把个大活人扔我这儿,到今天,都多长日子了?再不来,我还当你送了个丫头给我使唤。”
徐明薇说道,“正是因着这事为难,我才迟迟不好来见了您。今天在院子里看了落霞,心里倒有些感触。人这一生,短短刹那芳华,燃尽了便是一坨死灰,岁月风吹不动。我不想让青秧因着别人的过错,埋在后院一辈子。她若是志在此也就罢了,先生你这几日看着,想必也看得清楚。可放了她出去,失了清白的女子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活路,我也不知。只怕前行后退,不管往哪个方向走了,都是推她入了火坑。”
房师傅捂嘴又是一阵笑,“说你傻,却是真傻。你自己一门心思想着想那的,可曾想起来问一声青秧自己的意思没有?要知这世上还有一条路,是自己选了走出来的。旁人看着前景凄惨,不想走通了却是条康庄大道。”
徐明薇一个怔楞,是了,她从头到尾也没记着问过青秧自己的意思,的确有几分庸人自扰。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由笑道,“先生这般说,定是已经问过她的意思了,如何?”
房师傅说道,“前些日子你不是叫人送了银子棉布回青秧家吗?她家里的不放心,使人来问,正好碰上小陶路过,两下一传话,才知道她在家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原本是两家自小定下的默契,等青秧放出婚事来,就上门来求娶。中间因着这么一件事,缘分眼看着要断,我猜你心意,也不至于违了她的意思抬了当妾,只是说不准你家那口子的想法,因此也没打了包票,只叫了人去问。那大牛却是肯的,也不嫌弃了青秧失了身子。今天你来的正好,我这头算是已经替你打探好了,就看你肯不肯成全了人罢。”
徐明薇说道,“我的丫头,自当由我做了主。这事原本也是傅恒对不起她,不必问过他,我现在就能给了准话。一事也不烦二主,就劳累先生再使人去说,叫那大牛收拾齐整了聘礼,上京郊的徐家庄子抬人。身契还压在我这儿,青秧在他家要是过得不好了,随时拎了包袱回来便是。”
房先生说道,“大善!有你这句话,事情也就能做得了。等那头给了音信,再把青秧送到庄子上去。我看她心情沉郁,在这儿有小陶陪着开导开导,也是好的。”
徐明薇谢道,“先生不嫌了烦便好。前头送的丸yào可是吃完了?近日不来,也不知冰块供得可够?”
房师傅欣慰笑道,“你自管放心,你底下那几个丫头,也时常来的,从不缺了什么。倒是你,还得尽早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趁我这会儿还能带得动,帮衬个你几年。日后人老气衰,只怕有心也无力了。”
说到孩子,徐明薇心里便涌过一股无名烦闷,当时也只当是天气燥热所致。认真深究了,其实她心里也隐隐摸着些边际,自己都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对生孩子这事,实在是有些发怵。
第二卷 第129章 纵使举案齐眉
房师傅倒没发觉她这心结,看了看天色,问道,“这个时候傅恒该回家来了吧,你不回去?”
徐明薇一想到他就心烦。这几天夜里回回都是叫他困住了手脚,只怕再这样下去,她被弄大肚子,也是早晚的事。
正想着能多赖一会儿就多赖一会儿,房师傅却起身赶她,说道,“你这有家室的,就别在我这儿磨蹭了,该干嘛干嘛去,省得一会儿有人要打上门来,嫌了我哩。”
徐明薇教她说得没法,只好灰溜溜地出了来。小陶看见了,扯了扯婉容,笑道,“(nǎi)nǎi这是要走了?奴送送您。”
徐明薇笑着让了,说道,“不必了。你自去领了晚饭,别教我们给耽搁了。”
小陶笑嘻嘻地说道,“不差这么一会儿。”
刚推门出去,便见傅恒举了手做叩门状。小陶回头就对徐明薇挤眉道,“(nǎi)nǎi好神算,果真是不用奴来送,这不,都找上门来接您了。”
一面又朝傅恒卖好,笑道,“大少爷您来得正巧,正要送了(nǎi)nǎi出门哩。那奴便不跟着了,您把人领了去。奴却是要去厨房拿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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