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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正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ckangle
老赖家的连忙去开了箱子,才了挑了衣服换上不久,王氏果然带着薛婆子往他们院子来,进门两眼便直直地落在了傅恒身上。
“我的儿,怎地这就起了?太医说了,你这是忧思过重,又赶上这场风寒伤了底子,这回可要仔细养着,防着日后落下病根来。”王氏拖着傅恒的手,细细嘱咐道。
一面却老实不客气地朝着徐明薇责怪道,“前头是怎么和你jiāo代的?好好的爷们,全须全尾地送进了门,倒栽葱地出了来,竟把人冻成了这样!先前看着你做事情也是个妥当的,我也就放了心,把恒哥儿都嘱托给了你。你倒好,好好的被褥收拾齐整了的,竟是什么样儿带出门的,转眼就什么样儿带了回来,你是成心的还是怎地?”
徐明薇低头任王氏戳着指头骂着,这样的阵仗,她也不是头一回见了。只当王氏是只嗡嗡作响的苍蝇,等她骂够了,再回一句“媳fu知错了”便好。不痛不痒的几句话而已,她还真没往心里头去。越是讲规矩的人家,越不敢明着磋磨媳fu,大不了也就是立一立规矩,罚抄些佛经罢了。
王氏心里也清楚的很,因而也只在嘴巴上占些便宜出口气,真叫她往徐明薇身上搁一指头试试?到时候不只傅宏博饶不了她,便是徐家也不是吃素的,贺兰氏定要追上门来讨公道。
傅恒见徐明薇一声不吭地低着头任凭王氏教训,心里很不舒服,她对着自己的那点硬气呢?一时又不忍,开口说道,“娘,您替儿子准备的被子是我叫她收起来的,上回乡试进场的时候,带的那些个被子褥子的,就都叫搜身的给刮了去,并不准带了进去。这回便想着好歹是您院子里做的新的,白便宜了别人也是可惜,舍不得才自己留下了。”
王氏听了还疑他是故意为徐明薇说好话,才编的借口,不满道,“不过是几床被子,能值几个钱?头回不能带进场,谁说这回也进不得?该带的东西就该带足了,自家的爷们都看顾不好,也赖不得娘要说你媳fu儿。”
傅恒笑道,“娘说的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毕竟经的事情少,一时想得不周到的也是有的。往后必定多听您和爹爹的,再不自作主张。”
一边又朝老赖家的使眼色,让人带着徐明薇出去领茶水,免得站在王氏跟前又被迁了怒。
王氏这会儿心气平了些,又问起他的起居,“今天身上感觉怎么样了,可还有热?头晕不晕?yào吃过了没有?”
傅恒一一答了,脸上堆了笑,又说道,“儿子这回估摸着十有八九是要留卷的,回头我写了让爹给我岳家送去,便知道分晓。”
王氏听了心喜,倒想起自己前头刚刚拎着人家闺女教训了一通,这会儿有用得着她家的,再见着徐明薇捧茶进来,面上便有些尴尬。她心里转得也快,接茶的时候便笑着拉了徐明薇的手,说道,“娘刚刚心里着急,说话便不经想了一些,好孩子,你可别往心里去。”
出门了,晚上再约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09
徐明薇面无表情地抬头,对着王氏挤出一个浅淡的笑脸,略一福身,轻声道,“娘教训得是,儿媳本就是错了。”
王氏教她这枚软钉子堵得,一口气下不去也提不上来。就徐明薇脸上那表情神态,分明是还心有不满的样子,哪里像她口上说的那般,“本就是错了”?
但想着大体上没有什么能追究的,也只好忍下脾气,好言好语地和徐明薇说道,“你这孩子也是实心眼,昨天说你怎地也不为自己辩白两句,倒惹得娘又错怪你一回。知道的还当我忧心,不知道的,恐怕得当娘是个厉害不疼媳fu的。”
王氏说完自己倒掩嘴笑了。徐明薇看她一眼,轻声道,“娘素来就是个最晓得体谅咱们小辈的,这点错不了。”
王氏听着她像话里有话的样子,但看她脸色神情,又捉不出错处来,一时心里膈应着,再嘱咐过徐明薇要好好照顾了傅恒,便领着薛婆子走了。
等人走远了,傅恒看看徐明薇,又看看王氏喝过的那杯茶叶,竟捧着被子闷声发笑。徐明薇不理他,又捡起之前的绣活来做。婉柔听见声儿往里头偷看一眼,同婉容纳闷道,“姑爷这是在笑什么呢?都快一炷香时候了,还不停,别笑出个毛病来。”
婉容翻她一眼,淡声道,“nǎinǎi就在里头都不管,你瞎cāo心什么?也从来没见有人笑死过去的。”
徐明薇听见了心里倒笑,暗自摇头,可见傅恒也是个没良心的,眼瞧着他娘被她气走了,还笑得这般开心。
威宝听见婉容她们的说话声,回头看一眼,又嚼着麦草杆子望天去了。
傅恒这病来得凶猛,在家便养了些时候才好。病虽是无碍了,王氏也放不得心,三不五时地调了燕窝过来,直把二房和三房的看得眼红极了。
倒不是说真馋那一口燕窝吃,只是想着当家掌权的好处罢了。王氏嘴上说着是自己的嫁妆钱,但谁晓得是不是用的公中的?
想想这祖上老太爷打下的基业,如今到底有个多少二房三房自己都说不清楚,毕竟打小就是没过眼过的东西。但看着大房这样的用度开销,想必家里底子应是不浅的。若是大家也都有,便也罢了。偏偏一房强两房弱,吃穿用度上样样都比人吃紧一些,这么样一大笔财富,又本就是自己有份的东西,却看不见也摸不着,换谁谁心里肯?
年前焦氏就找梅氏明里暗里地说过一回分家的意思,就算真分不成,至少也得把铺子田产分些在自己房下才好。
“转眼孩子就大了,婚姻嫁娶的,谁家没有个想多体贴些的?但叫手上没钱给膈着,公中的份例只割给这么些,连套像样的家具都打不齐整,要是家里真没钱也就算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焦氏这话说着其实也亏心。傅家儿女婚嫁,公中给的份例比照着京城人家中上也算是有了,但焦氏偏要向着上等人家去攀比,自然就有些不够瞧了。
如此几次,梅氏也被说得有些意动,加上家里换了徐明薇管家之后,账面算得十分仔细,她安排的几个管事也渐渐捞不出什么好来,手头也正吃紧。要是真能分些田产铺子在手上,将来底下两个孩子说婚事,底气便足了些。
但这想法在第十一次同傅家三老爷说的时候,回回都是沉默不语的傅宏志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烟qiāng,一音定锤。
“分不分家,你只想想往后出门,旁人会怎么引见你,是元帅府上的三太太好听,还是傅家太太的名头好听?你自己想清楚了,要不要分家,我都随你。”
梅氏顿时觉着一头冷水迎头浇下,一阵透心凉。想了半天,才嗫喏道,“那这家就分不成了?”
傅宏志吧嗒吧嗒地抽着水烟,没有说话。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10
梅氏心里念过一回,到底慢慢淡了。再碰着焦氏来说,也是自顾自绣花看茶,并不再接话。焦氏碰过几次软钉子,也渐渐瞧出三房和自己不是一路的。心里倒恨,只怕还是个不肯出力种了桃树,只肯等着收果子的,便再不到三房来。
傅家二老爷傅宏毅虽说也舍不得这顶上的名声,还有眼看着傅恒也是有个好出路的,但到底是个耳根子软的,教焦氏闹过几回,说什么功名自家也能挣,祖上留下的东西,再不争往后也就没得争了,便也真的动了分家的念头。
两口子合计了些日子,趁着清明前把这桩事在傅宏博跟前提了。
傅家上下自然一片震dàng。傅宏博当着三房人的面,痛心疾首地将二弟傅宏毅斥责了一通,把老太爷留下的“一瓦在,不分家”的遗训都摆出来了,奈何傅宏毅和焦氏面无表情地跪在祠堂门口,手里各自捧了个破口的饭碗,却是嫌大房掌家不公的意思,执意要将祖产分个清楚。
傅宏博被气得一个倒仰,从徐明薇那头要过来这两年的账目,一笔一笔地翻看,哪有不公的?全是照着往年的份例发放,一个子儿不曾少,也一个子儿不曾多。
傅宏毅只梗着脖子看向别处,焦氏倒赤红了眼恶狠狠地盯着傅宏博和王氏瞧,先头与他们说了那么多,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哩!只当大房的是附在他们脊背上吸血敲髓的仇人,一心一意觉着自己被亏待了。
“罢罢罢!既然你们要分家,那就分!”傅宏博教自己弟弟和弟媳的态度弄得心灰意冷,也怕再这样闹下去,傅家在京城里成个笑话,无奈之下只好松口同意分家,一面又愧对先人,因而朝着祠堂重重跪拜道,“爹,儿子不孝,没能守住咱家的这片瓦。”
焦氏听他肯松口,面上便是一阵欢喜,再看傅宏博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心里倒冷哼,假慈假悲,端的会做伪!
徐明薇在一旁瞧得真切,心想,二房忍耐了这么些日子,果真到了忍不下去的时候。傅恒这时轻轻碰一下她的手,摇了摇头。徐明薇便知,上次同他提过的,他已经和他爹说过。既然大房有了防备,只怕这次焦氏却是要失望了,分家也分不走多少东西。
三房的傅宏志和梅氏原先都只冷眼看着,这会儿听说大房的同意分家,梅氏眼里便有些悔意,但叫傅宏志轻轻飘了一眼,才收住了脸色。虽说家产他们是没得分,但这会儿二房要分了东西去,分得越多,留下的公中便越少,因此一听傅宏博叫王氏拿田产铺子的契纸来,再也没办法高高挂起,也一脸关切地凑了来。
焦氏看着梅氏那脸色便十分得意,不肯跟着她一块儿提分家,这会儿三房的也只有看着眼馋的份了,面上自然就带出了几分骄纵颜色,看在其他人眼里,更觉着二房的掉钱眼里没得救了,为着几块田地和铺子,连祖训都不守,是个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家哩。
傅宏志眼睛只落在兄长拿出的契纸上头,看见那深色盒子里头厚厚的一沓契纸,只觉得呼吸都紧了几分。原来家里还有这么些底子,却叫他们过了苦日子,要不是听了媳fu的话闹一场,连着这些东西都是瞧不见哩,一时心里越发觉着这家分得值当。
焦氏也是如此作想,看见盒子里的东西脖子都伸长了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哥打算怎么分?”
傅宏博嘲笑地看她一眼,反问道,“分家是你们提的,你们说要怎么分吧?”
焦氏眼珠子一转,笑道,“原本是老爷子留下的东西,家中三个兄弟,便该平分成三份。大哥在朝中做官,自有来钱的路数,比不得咱们这些升斗小民,往后吃穿住行哪样都离不得银钱。咱们毕竟没有吃那么些年的田地铺子产出,手上紧张些也是自然的。再者这次分了家,我们二房要是不搬了出去倒还好,这要是搬家出去,又是一处要使银钱的地方。少不得要大哥和三弟体贴一番,厚着分了才好。大哥,您说是不是?”
这一番话说得既诛心又无赖,摆明了是说大房管家贪了许多公中银钱,又说大房是有官身在的,就该少分些家常,却是样样都往自己身上打算。仿佛这么些年他们二房都没吃用过田地和铺子产出的,每年的份例也是全没领用过似的。
傅宏博被气得一噎,倒是王氏在边上听不下去了,冷声笑道,“二弟妹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年年家用可曾少了你们的?铺子上红利可短过你的?这要分家,就要有分家的道理,没得还顶着脸面死命往自家拨动,又盘算着住在哥哥家里不走的!”
王氏这一句正断了焦氏的打算。傅家如今住的地方,可是傅宏博当了大元帅之后圣上拨下的宅邸,并不是公中的。
晚上十点后再更。关于更新前面已经说过了,我也是要上班的人,不可能再跟放假的时候一样天天六七章的码字。手速快的时候一个小时也就一千五,一天一万字我要码六七个小时,慢的时候更出不来。看到大家喜欢这篇文我当然很高兴,但是我周末也是要加班的,空下来的时候我也想玩啊,毕竟是人不是机器,累了就跟这个星期一样,从头病到尾。看文的姑娘们要是觉着更新慢了看着不爽,也可以存几天再看,以上。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11
傅宏博一开始还真没起意要将二房赶出去住,想着分割干净了田地铺子以及账面上的银子,再把院墙重新砌一砌,把两头隔开就行。前头听见焦氏说话,傅宏博心里冷笑一声,便也打消了留二房的念头。这会儿王氏对焦氏说得老实不客气,他也当作没听见没看见。往日要是王氏在他面前这样说他弟弟,傅宏博早开口责骂了。
三房老爷傅宏志见再说下去,却是要伤兄弟感情了,连忙拿手肘捅捅梅氏,暗示她上前说和。自家丈夫都使了眼色,梅氏本想站干岸看热闹也不行了,堆了笑脸过去拉了王氏和焦氏的手,柔声劝道,“都是一家人,这舌头和牙齿都有打架的时候呢,有些话说过了就算说过了,彼此都不往心里去,见面了还是亲亲热热的才好。”
傅宏志也朝大哥和弟弟说道,“这么多小辈看着,咱们做大人的也该有些样子。要怎么分家,索xing开了祠堂,在祖宗跟前分个清楚明白,立下字据,也免得日后再有争议。”
徐明薇平时甚少见到傅家二房和三房的老爷,两人给她留下的印象也都是沉默内敛的较多。有过这次分家的争执,才晓得原来两房老爷并不是一样人哩。
正想着,傅恒轻轻拉了她的手,见她疑惑看来,低声





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43 章
道,“后头的事情就没咱们的事儿了,关起门来只怕还要吵嘴撕扯,还是避得远些才好。”
徐明薇抬头一看,二房和三房的儿子媳fu们果真都一一退了,想必也是出于同样的顾虑,便低头不做声地跟着傅恒从祠堂出了来。
这一天据说二房的从早闹到晚,具体分了多少东西走,徐明薇并不清楚,只晓得账面上的活银被隔走了六千五百三十二两,按照购买力来算,已经相当于四百万人民币,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这还不算分走的良田和商铺。
傅恒倒是对分家并没有太大感觉,听婉容和徐明薇说账面上的变动,眉头都没皱一下。
徐明薇难得起了几分玩笑的心思,说道,“你真不去打听二房叔叔婶婶割了多少rou?果然是财主人家,九牛一毛并不心疼。”
傅恒听她提起这茬,倒想起一桩事,从袖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她。
徐明薇接过来一看,竟是整整三千两银子,还存的她家的钱庄,好奇道,“哪儿来的?你存的私房钱?”
傅恒朝她笑笑,说道,“如今算是你的私房钱了。生意分的红利,往后半年与你结一次。”
徐明薇听说是这个由头,便放了心,转身就让婉柔给收了起来。
傅恒好笑地摇头,“你这守财奴的xing子,却不知是像了岳父还是岳母。”
徐明薇头也不回地答道,“我谁也不像。钱若不是个好东西,二房的也就不会闹着要分家了。”
傅恒脸色淡了些,说道,“家里人多了,生一两个外心的也是有的。但攀扯着挪用公中,实在太寒人心。”
婉容她们听见两人开始说起这个,不声不响地就退了出去,免得自己在场,两个主子不好说了长辈的闲话。
徐明薇见人都走散了,说道,“不怪二房的叔叔婶婶这般想,就上回你同我说家里的情形,我也是这般以为的。不然还瞒了叔叔婶婶们那笔钱做什么?”
傅恒摇头说道,“那个是老太爷的意思。那笔钱轻易动不得,只有傅家掌家的人才晓得,也不准自己私自挪用了,就是防着以后万一子孙不争气,或是惹了倾家之祸,能留个后路。二房叔叔婶婶这回要分家出去,那笔钱自然就算不到他们头上去了。这才是老太爷说的一瓦在,不分家的真正意思。”
徐明薇点点头,她这两年管账看下来,大房开支用度的确是要比二房和三房的要高,一方面是水至清则无鱼,总有个胳膊肘往里拐的时候;另一方面确实是大房另有收入,傅宏博毕竟是个官身,每年靠着冰敬炭敬那点灰色收入就已经抵得过三四间上好铺子一年的纯利润,更不用提其他的孝敬。当然,这笔钱大房是没有算到公中去的,才教二房三房的看着更像是挪用了他们的银钱一般。
“得了你的提醒,爹也是一直都晓得两房有分家的意思。与其成天担心着这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要bào出来,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干脆,往后便日子清净了。”傅恒双臂叠在脑后,仰面躺在床上叹道。
徐明薇对着镜子梳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分了家,也不见得就一定清净了。
回来晚了,姑娘们久等。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12
几天后,随着二房的搬出,jī飞狗跳的分家总算告一段落。傅家人的离愁还未起,傅恒留卷的好消息便送了来,并定于四月底参加殿试。
这样的结果虽然早在众人预料当中,但听到消息落实,那份欢喜才更有真实的份量。同样留卷的还有秦简瑞和杨天元,后者考了这么些年,总算是跻身到了榜文的最后一位。倒是裴方同,这次仍旧没能上榜,来傅家同傅恒贺喜的时候便有些神色郁郁的。
傅恒宽慰他道,“少年举子老白头。前人也有六十才中举的,你至少身上已经有了举人身份,到进士也不过是学问jīng进的时日问题,何苦早早灰了心?”
裴方同摇头道,“试过两回,我自己也晓得并不是考进士的料子,不过尝试几回,好安了老父的心。如今耀哥儿还要在京里寻师读书,我也得找个营生做着,好过靠着田产铺子过日子。”
傅恒听他有这般志向,倒对他改观了些,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思,但有用得着帮忙的,只来问了便是。”
裴方同和他说过心底话,从此放下一桩心事,倒真细心钻营起生意来。日子长久着,靠着贩卖南洋香料,渐渐也做下不少身家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且说到了殿试的这一日,傅家上下出动将傅恒送出了门,白日里说话做事三句都绕不开这话头,连着下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仿佛那榜上早有了他们家少爷名头一般。
王氏更是坐不住,一天问了无数遍傅恒是否家来了。薛婆子等人晓得她心焦,一面派人在门上紧紧盯着,一面同王氏说了笑话拉着家常,解了忧思。
到了晚间,傅恒总算回了来,虽然累得不行,好在还记着要先去亲娘院子里,免得回头又连累了自家媳fu吃挂落。
王氏见了他,其实也就那么几句话,不外乎考得怎么样啊,感觉如何啊,考官是哪里人啊等等。傅恒心里厌烦得很,但还耐着xing子哄得亲娘高兴了,才拖着身子出了来。
等他回到院子,徐明薇正让人备了热水,听见他的脚步声,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净房里有水,衣服也给你放好了。”
虽然她脸上神色还有些冷淡,傅恒却觉着满身的疲惫瞬间就消失了。等他沐浴更衣出来,便听见徐明薇和孩子玩乐的笑声。打帘一看,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在毯子四周守着,徐明薇正扶着娇娇学步。小人儿觉着新鲜,每走一步,便抬头朝亲娘笑一声。白白嫩嫩面团一样的脸蛋,别提有多可人疼了。
傅恒看着心中一暖,竟舍不得过去破坏了这美好的画面。等徐明薇转头过来看见他,依在门上,正满眼柔情地看着自己和娇娇,却不知在那儿看了多久,心头忽地便是一阵乱跳。
夜里娇娇闹着不肯跟了兰娘子去睡,徐明薇没得法子,只好将孩子先哄睡着了。傅恒见她要抱了孩子走,拦道,“天也晚了,便不送了吧?再说万一娇娇夜里醒来,见着爹娘不在身边,哭闹了还是小事,教孩子心里落下结子却不好。”
说着便把娇娇抱到了床中间,两人正好一左一右地睡在孩子边上。傅恒支着下巴看孩子,娇娇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嘴巴一呶一呶的,便使了坏心拿手指去逗。徐明薇连忙拍开他的手,嗔了一眼,“把她给吵醒了,一会儿都没得睡。”
傅恒只好作罢,笑道,“娇娇这嘴生得可真像你,眉眼和鼻子倒像我。”
徐明薇不理他这一茬,兀自翻身睡了。
傅恒在她身后幽幽叹了一声,说道,“这回皇榜下来,咱们就谋个同大哥近些的地方,日后娇娇也多个人疼。”
徐明薇听他语气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心里转过许多话,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过了四五日,那殿试又筛出十个皇上亲试的,傅恒便在此列。金殿上一番问答下来,再填金榜,傅恒果然高中探花。天顺帝在殿上便笑和臣言,状元郎生了一副探花相,着实难选。但话虽然是这样说,到最后还是亲笔题了秦简瑞为状元,山西士子南建福为榜眼。
金榜一放,傅家可以算得上是双喜临门,门槛都险些叫上门来贺的客人给踩平了。碍着傅宁慧到底是已经从族谱上除了名的,秦家那边傅宏博也只当是一般门生相待,使人送了些贺礼,便不再提。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13
整个四月傅家都沉浸在傅恒高中探花的喜悦中,各府各处邀约更是不停。徐明薇整日跟着王氏同各家太太们应酬,笑得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这日总算是偷了些空,徐明薇便使了老赖家的上徐家去送个口信。前头虽然是通过消息,知道徐明樟身子并无大碍了,但这回春闱又没考上,徐明薇担心娘家只报喜不报忧,才想着最好能见亲娘贺兰氏一面。
倒也巧,贺兰氏这日也闲,便接着上傅家恭贺的名头过了府来。王氏晓得徐家几房的这回都没考中,心里自然是十分得意的,当着贺兰氏的面又夸赞过几回自家儿子。贺兰氏好涵养地陪着笑脸,好不容易等王氏炫耀够了,才转到徐明薇院子里来。
母女俩一见面,徐明薇便狭促地笑了笑,“可算是来了,我还当您和我婆婆要说到天黑去。”
贺兰氏拿扇柄轻敲她脑袋,说道,“还笑。要不是为着你,娘也不必再上杆子地来听一回,耳朵都要长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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