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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十万大水

    飞龙怒道“那是自然,难不成我骗了你”

    王老三随手将十万两银子丢还给飞龙,道“收起你那套模样,还有这点银子”

    “你”飞龙接过银子,大惑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老三道“若是爷真要靠你这么点银子来罩那些弟兄不出三个月,你就在老南门天桥底下见过我的尸体了。”

    飞龙道“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懂了。”

    王老三也不愿再绕圈子,直接道“你每年的收入都要上缴大半,我知道你心底肯定很不服气”

    飞龙辩驳道“没有的事”

    王老三也不管他,道“欧阳仗着自己是老大,每次既拿你钱,又不给你留面子,他这般做法,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当真这么好心”飞龙冷笑道。

    王老三道“我也不是纯粹是为了你,其实,我”他又抬首小心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小声道“我也早有脱离的意思”

    飞龙身子一震,失声道“你”

    王老三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瞒你说,我若是做一个混混头,不知道多潇洒自在,何必要受这些人的气。”

    飞龙迟疑道“那你的意思”

    王老三摇摇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好,去我那里再说。”飞龙一咬牙,两人一合计,从那口井上钻了下去。

    白雪目睹完这一切,只觉得心里面不知道什么滋味,若非亲眼所见,又怎么能相信呢。

    夜色已经很浓了,四极无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下下,一声声,放佛是那佛钟,在一下下的拷问着白雪,拷问着他的心。

    终于,白雪醒悟过来,他轻身下树,走入屋内,这里面竟似是一间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靠窗边是一张梳妆台,台上本该是红烛垂泪,可如今一片漆黑,幸好白雪目光锐利,那桌酒菜就这么不伦不类的摆放中央,另一边是张牙床,床上罗帐低垂,床前还放着一对女子的粉红绣鞋,看似有人睡在床中。方才经历过多少人间丑陋事,白雪已不愿再多看一眼,

    这闺房只有一道进门,窗户紧闭,白雪明明看到小茵娘说了要走,也是往屋内走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想了想,径直走到床边,躬下身轻轻的一敲床边木板,“咚咚咚”的空响。

    “里面果然是空的,看来那小茵娘是从这床下的通道进出的。”白雪也不再迟疑,他必须要跟上那小茵娘,否则一旦迟了,那本名册到了那所谓的主子手里,南国朝廷的秘密将**裸的展现在别人面前。

    他揭开床上锦被,往各处找了一番,终于发现了机括,轻轻一扳,突然间床板一侧,人便摔了下去。

    这一摔直跌下数丈,幸好白雪轻功无双,他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并不惊乱,落地后才发现地下铺着极厚的软革,看来是那小茵娘自知轻功不足,给自己垫好的以免落下受伤。

    再听到头顶轻轻一响,床板已然回复原状。

    白雪心下暗道“床下设置机关,倒也是符合她女儿家的行事作风。”

    他落地后小心的行走了几步,发现并无任何机关暗器,便加快脚步,在密道中曲曲折折的奔出数十丈,然后开始一路向前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忽然垂直往上,生生有数丈之高,上空盖有铁板。

    “这该如何是好”白雪暗道“那小茵娘既然是落下要垫软革,那么轻功自然不会极高,可这等高度又是如何上去的”

    他虽然想不明白,可这些高度他还是能够上去的,只见白雪深吸一口气,贴着密道边壁缓缓上游,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大约一盏茶功夫才游到顶盖,左手一推,打开一个口子,终于飞身越出。

    此时,乌云早无,不知何时出现了明月,皎洁的光辉照在白雪落脚处,但见一旁丢着一捆绳子,他暗暗骂自己蠢笨,这小茵娘既然能下去,自然是已经放下了绳子做策应,看来方才那床下也应该有的,不过是他没注意到罢了。

    这出口处居然是一处荒僻的祠堂,白雪总算还赶得比较急,倒也是没有把那小茵娘给跟丢了。

    月光下,那身穿宫装的小茵娘走出祠堂,又绕过一条寂静的荒街,在拐角处,早有一辆轿子在等着她,看到她来,那些原来抽旱烟打瞌睡的轿夫立即清醒了,赶紧将她迎上轿内,抬起就走。

    李庆自从被阉割了之后,只干过一种活,就是抬轿子,他今年已经四十不惑,虽说是个太监,可平日里也干着粗活,体力还算可以,不过从没今天这么累过,从来没有这么奇怪过。

    男人四十不惑,他偏偏碰到了一件怪事,就在那宫女上轿后,他觉得又有一阵阴风吹过,然后这轿子平白的重了百余斤。

    “这要说,莫不是鬼压轿”他这般想着,脚底下也越来越软,心里面在一遍遍的念着“阿弥陀佛”祈求了漫天的神佛,虽然这平日里他并不拜佛,可也并不妨碍他遇事后临时抱佛脚。

    世人大抵如此。

    这轿子之所以重了,自然是白雪化作了一阵阴风躲到了轿底下,这轿子走得还算比较快,他勉强从底下看出去,勉强能认出这些街道的模样,可他对燕京并不熟悉,只从地图和别人嘴里听说过,就这么在轿底下看着,也实在分辨不出来到底这是什么街。

    不过,他倒也无所谓,只需要等着这轿子一到目的地,他跟着出来,悄悄偷走那本名册,一切便够了。

    轿子走的远了,白雪也辨不出究竟走到哪里。

    渐渐,四下开始亮堂起来,有了人声,像是进入到了市区,

    隐约可听出说的是“大爷,你好久没来了可知道人家好想你哦,天天翘着嘴巴在等你,都把嘴翘成这样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倒是要好好看看翘成什么样了”

    “只是看看吗”

    “当然不是了你说呢”

    “讨厌”

    之后就是一阵阵的男女浪笑,白雪耳畔听到这些言语,鼻端还闻得一阵低劣的胭脂气味,他倒是熟悉之极,自然便可猜到,此地必是烟花之地。

    到了这种地方,那轿子似乎速度加快了几分,看来是那轿夫们知道小茵娘的脾气,加快了脚步。

    女人,尤其是小茵娘独身了几十年的女人,对于这种地方,总是避之不及的。

    轿子过了烟花之地,又再曲曲折折的穿过许多街道,左弯右拐,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工夫,只听轿中小茵娘问道“怎么还没到今日慢了许多”

    “是。您先别急,这就到了。”李庆赶紧回话,他也是有苦说不出,轿子平白多了一个人,他已经抬得一边肩膀又酸又肿,却不敢多嘴。

    小茵娘似乎心中不耐,到“快点。”

    “是。”

    再过了一刻钟左右,李庆小声道“到了。”

    “恩。”小茵娘自怀中取出一个令牌模样物件,递了出去道“叫他们开门。”

    “是什么人”这个声音粗犷响亮,白雪能从底下看到一双铁齿战靴,他心中暗道“这是只有当兵的才会这么穿,这里莫非是”

    “过去吧。”过了会儿,想是那守门的人看过了令牌,已经放行,白雪就这么跟着轿子通过了一条极长的城墙甬道,入门之后,是那种白玉般的石板路,路上打扫的干干净净,白雪虽然瞧不见四下的景象,但衡情度势,也已猜出宅院非但气派,必定宏伟,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又没能看一眼具体环境,不敢妄下断言。

    庭院深沉,走了一重又是一重,也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头,而且不时的就有一对打着灯笼的人穿梭走过,男的尽皆穿着织锦鞋,女的便是罗裙着地,脚步走的都是又快又静。

    白雪进来后这许久,经未听到一句人声,再听那抬脚的四人,脚步声也不自觉的放轻了,这里看来真的极不简单。

    “看这模样,很可能这里就是”白雪暗暗道“如果真的是那里,我这般闯进来,到底是福是祸”

    不论如何,这一切,已经失去了白雪原先的计划,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罗帐女人
    终于轿子停了下来,停在一座大房子面前,早有一双着织锦鞋的脚迎了上来,说着“哎呦,姑娘您可总算回来了,主子问起你好几次了”

    “欧阳”白雪差点一个没抓稳就从那轿子底下掉了下来,不过他马上就知道自己听错了,这个声音虽然听起来又尖又细,就像是公鸭子般,可也没有欧阳那种狠辣的味儿在里面,但就算不是欧阳,却也是极像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主子有事”小茵娘显然有些紧张,小声问道。

    那尖细嗓音谄媚道“没事,不过就是姑娘你离开了会儿,主子惦记着您,要知道咱们主子那可是一刻也离不开姑娘啊。”

    “就你会说话。”小茵娘知道没事,心里面落下一块石头,也被拍的舒舒服服的,“待会儿跟你算账。”她说着扭着纤细的腰肢推门进去。

    白雪听着久了,已经醒悟过来,这根本就是被阉割之后的男人说话才有的嗓音,只因他平生极少和这种人接触,乍然间听到这种尖细嗓音,才会误以为是同一人,“这世上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是阉割的”

    到了此时此刻,白雪已经明白了,这里是皇宫,而那种声音自然是太监的,只是不知道这小茵娘的主子在宫中是何地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那人又尖声尖气的刻薄道“还不走,难道还讨赏不成了”即使听一百遍,这嗓音还是有说不出的难听。

    “是。”那轿夫又只能抬起轿子,往回走。

    白雪在轿子下已经躲了许久,他单靠着一条左手臂挂着,早已经是酸楚疼痛不堪,仿佛有几千几万根尖针在他肩头处扎着,扎完后换上千万只蚂蚁爬来派去,实在难受。

    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可也只能这么忍着,只盼这些轿夫快些走到阴暗拐角处,他也好溜出来,去察看方才那间宫殿。

    哪知这些人却偏不赶快,一面走着,一面竟聊起天来。

    李庆忽然道“各位兄弟,你们可觉得今天这轿子重了不少”

    “是呀”另一人接话道“莫说来的时候那个重,便是现在,空轿子竟也如平时坐个人一般,也着实奇怪。”

    “莫不是有狐仙在作怪”

    “吾乃神山昆仑狐仙,尔等唤吾何事”忽然一个空灵的声音在这些轿夫的耳朵里飘荡。

    “是谁谁在说话”

    “啊真的有狐仙救命啊”

    众人“哄”然一声,抛下轿子,眨眼间抱头跑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白雪暗中松了口气,顿觉再也支持不住,咕噜一下跌到地上,全身的骨头都似要跌散了,他这一天已经跟踪实在太久,到了现在米水未进,人也累极了,忍不住想要躺着休息一下。

    过不久多,只听到一阵呵斥声,还有兵刃出鞘声。

    白雪一想,明白过来应当是那些轿夫大呼小叫的,吸引住了这宫中侍卫的注意,他们又喊着什么狐仙,这些侍卫自然是要来看一看了。

    这么一来,白雪只有咬着牙,一个掠身,消失不见了。

    至于那些轿夫带了侍卫回来看,却是什么都没找到,自然来不了被一顿教训。

    白雪放眼看去,一层层的屋子,千椽万瓦,数也数不清,皇家气派一览无余。

    他略微一晃过神,已经找到了方才轿子停下来的那个宫殿,所幸这附近的侍卫都被那狐仙吸引过去了,白雪倒是不费吹灰之力从开着的窗户轻飘飘的掠了进去,一落脚,便觉得脚下柔软之极,他知道那是波斯地毯,一张可值千把两银子,上面织着大朵红色玫瑰,再见房里锦帏绣被,珠帘软帐,尽皆是黄色的,正是皇家御用之物,气派非凡,白雪身边桌上放着女子用的梳妆物品,一转身却是一面晶莹而巨大的铜镜子,镜框上镶满了翡翠和珠宝。

    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都喜欢珠宝,喜欢珠宝那种灿烂夺目的光彩,还有那种圆润的触感。

    那会带着一种迷醉,这种迷醉有时候更胜过男人所带来的快乐。

    镜子之后,白雪还看到了无数的珠宝,翡翠雕刻的珊瑚树,玉石桌椅,甚至那张巨大而光洁的床,也是由一块完整的白玉雕成,这里面竟没有一件东西不是贵重的可怕,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嫔妃的寝宫。

    在进来之前,他已经察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这宫里面有人,就在方才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小茵娘走进去的,可怎么现在都没人了

    难莫非真有狐仙,还是根本他就是找错了地方

    就在白雪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找找看其他地方时,忽然那大床上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在白雪的这一生中,并非没有做过偷香窃玉之事,也见识过无数的女人,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叹息。

    这声音并非妖艳而xiaohun蚀骨,听来反倒像是哀婉缠绵,如有无尽的忧愁和说不完的痛楚。

    如果非要形容,倒有些像是雨后的残荷。

    曾有先人吟诗留得残荷听雨声。

    白雪骨子里风流,也是喜爱这话的,以前曾有一个朋友有一枚刻章,用的是古田玉,上书留得枯荷听雨声。

    白雪见了之后,一把摔碎那枚刻章,只说了一句话败笔,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这“枯荷”与“残荷”相差只是一字,其中味道天地之别,滋味品来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这个女人便是让白雪第一个念头想到这句词。

    “原来有人在罗帐内,我竟没有发现”

    珍珠罗帐里,那女子已经起来一点,半倚半卧,彷佛弱不胜依。

    虽然隔着层纱帐,看不清楚容颜身段,可在白雪眼中,已是风华绝代,不可逼视,连白雪到了这里,都似觉得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笑傲王侯的白雪竟有些一丝紧张。

    “贵客来访,贱妾有恙在身,不能相迎,还望赎罪。”这声音沙沙哑哑,似乎还带着一丝甜味儿。

    “这”白雪顿时惊呆住了,他并不是被人发现行踪惊讶,而是听到这嗓音,这嗓音他熟悉之极,正是白雪独有的。

    为何会在这燕京城皇宫里一个女人会有何白雪一模一样的嗓音,这实在太过诡异了。

    “这不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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